冒死记录

天天读书网(www.book.d78i.com)整理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作者:老夜(第三个宇宙的沉思、海中帆)===================冒死记录一、开端===================一、一个该死的项目和古怪的色斑  我最近总觉得有被监视的感觉,人越少的地方这种感觉越明显,而且是实实在在的有人在盯着我。这种感觉持续了20多天,以致于我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又一个人住的关系,有些神经过敏,正想去看看医生,这种感觉却突然消失了。不过迎接我的却是2周的失眠,整个晚上脑袋里面都乱糟糟的,想这个想那个,唉,可能是最近项目的麻烦事闹的。  我叫李胜利,30岁,在一家私营的电子通讯公司当项目主管,最近老板接了一个军方的通讯系统工程,放了大话,收了一笔很大的定金,结果我们这帮人就没日没夜的开会,然后开发。军队有些时候很麻烦,他们司令突然说要和我这个项目主管吃个饭,和他们的司令吃饭,我还让那些军人做了一些复杂的体检,被查出来身体健康才让我有辛和司令吃了一顿。那个司令看起来50多岁,很威武,但是很亲切,想我老爹一样和我拉家常,问我家的情况啊,我父母怎么样啊。项目到没有怎么说,反正,觉得他是个非常有权力的人,也很不寻常,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要强的太多了。  项目中期我开始闹得这些毛病,等项目快完成了,我失眠的症状也好了。工作闹的,我给自己的理由就是这个。  一天晚上9点多,我洗完澡在床上躺着开电视,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我马上翻滚着坐起来,仔细地听是不是我家的房门声音,我租的房子是一个半老不老的小区,流动人口多,发生过很多次入室盗窃的案子。  我下床站起来,确实,在开我家的门,不过那动作很熟练,我快步走到门口,门已经开了,露出一张俏丽的笑脸。我叫道:“晓云!怎么是你啊!也不通知我一下!”晓云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一直两地分居,她也是个大忙人,天天飞来飞去的,公司在广州,做外贸公司的大客户经理。晓云把包放下,笑着把我抱着,甜甜的说:“给你个惊喜嘛!”  很久不见,我们两个自然一番云雨。  睡在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晓云在轻轻的抓我的背,我支吾一声:“小馋猫,还没吃饱吗?”晓云手一下子收回来,打了我一下:“坏蛋,现在这么敏感啊!”我嘻嘻笑了下,转过身将晓云抱在怀里:“睡吧睡吧。”  又睡了一会,又感觉到晓云用手碰我的背,痒痒的。我也不管这么多,扭了扭身子,哼着:“好困啊。快睡嘛。”晓云也不说话了,嗯了一声。  我一觉睡到我被晓云摇醒,晓云说她上午还要去CBD办事,晚上再回来吃饭。叫我也早点起来吧。  我哼哼唧唧的起来了,到了公司。公司老板今天来的特别的早,见了我就哈哈的笑:“胜利来的很早啊。”我腆着脸笑着:“不早了,差10分钟九点。”老板说:“把东西放下,来会议室开会。”  会议室坐了几个军人,两个见过,两个没见过,见了我好像也很开心,说了一堆客气话和项目的屁话后,那两个没见过的军人好像特别关心我的身体一样,问我身体怎么样啊,最近有没有生病啊等等等等。我肯定要说为了完成好首长们的任务,怎么敢生病啊,就是失眠。这些关于我身体的屁话持续了30多分钟,几乎就是给我开了个身体健康检查会议。这帮军人,有时候很古怪的。  晚上回家,和晓云吃了顿浪漫晚餐,又翻云覆雨了一番,这一夜睡的格外的香甜。  第二天晓云要走了,临行的时候嘱咐了我好几遍身体不舒服一定要给她打电话,说我这个人不知道病大病小的,别把身体闹垮了。我幸福的要命,狠狠吻了晓云几遍才放她走。  晚上在家里洗澡,我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想到晓云晚上抓我背得事情,我不自然的自己抓了抓,除了摸到几个小疙瘩以外好好的啊,擦完身体出来,又神经病一样找个镜子来看,我这个独自居住的男人,又是租的房子,没有大镜子。所以费了半天劲,才大概的看了我的背部一遍,结果什么都没有啊。我想着:“如果长个大瘤子,我不知道几年以后才能发现啊。哈哈。”一想到这里,我又举起镜子,照自己的后背。大家知道看自己后背用一个小镜子是很难的事情,不过这次我却发现了一点不同,好像我的背部的正中央的脊柱上面有一个很淡很淡的蓝色的斑,这下子我来了兴趣,拼了命仔细地看,最后用数码相机拍了几张。  这个斑很奇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的斑。  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是好像有些金属的颜色透出来,几张照片在数码相机的效果,居然还有些不同的颜色发散出来。  这是个什么东西?我脑子里面首先想到的就是恶性瘤,有些医学照片上一些恶性瘤也是花花绿绿的。我用手抓,往下按,模模糊糊有感觉到有坚硬的感觉,,使劲搓了搓,手上也没有颜色。心中有点怪怪的,不过也没有太当回事。不就是一个有点花的皮肤斑嘛~!  我这个人说是这么说,第二天晚上找我的哥们陈凯,让他帮我看看后背,陈凯还笑话我怎么发神经让人看后背啊。  我骂他:“抽你啊,你看看我背心是不是有个蓝色的斑啊。”  陈凯看了看,说:“靠,真有一个!!大瘊子吧!!是不是哪个涂紫药水的女人挠了你啊~”  我说:“少贫,你仔细看看。”  陈凯趴在我背上又打量了一番,咦了一声:“猛一看啊,就是一色斑,再仔细看看,有点古怪。蓝色的,好像不是皮肤上的,是肉里面透出来的蓝色,我把你皮揪起来看,的确不是皮上的,是肉里面的。小子,你不会得爱滋了吧。”  我骂道:“放屁,没事吧这。”  陈凯拍了拍我的背:“应该没事,还有手上长金属的呢。你又不疼不痒的。能有多大事。”  我想想也是,就是一个兰色的斑嘛,看医生可能也就是一个什么肌肉色素沉淀这样的搞不懂的生理问题。  这个事情,我就忘了。项目结束吃庆功宴的时候,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说恶心事,什么瘤子啊,青春痘女孩啊,让我又想起我这个斑。  回家一看,好像这个斑已经不是蓝色了,而变成红色了,而且总觉得比以前要大了一点。我这个人疑心病,想着还是给晓云打个电话吧。就拨通了晓云的手机:“晓云啊!~~”  “坏蛋,想我了啊。”  “那当然啊,亲一下,啧啧。”  ……  说了一大堆腻人的话以后,我告诉晓云:“我背上长了个东西。”  晓云猛地一大声:“什么?”  “我背上长了个东西!一个斑,以前是蓝色的现在是红色的!”  “斑??你怎么看到的?”  “就那么看到的,用镜子照出来的。”  “你神经病啊,拿镜子照后背干什么!”  我觉得晓云一下子好激动的口气,反应好激烈啊。我说:“就是偶尔看到的啦。是不是有问题。”  “什么样的斑啊。”  “嗯,蓝色的,很小,好像是肉里的颜色,不是皮上的。刚看了,好像变红了。”  “哦……”晓云长长的哦了一声。  “不会是瘤子吧?”我追问着。  “嗯……”晓云好像在严肃的思考“哈哈,你这个傻冒,就是色斑啦!!看你这个德性!!变红了那是快好了,我以前膝盖上也有一个。”  “是吧!”我一下子就开心了。  “你还和谁说了啊。”晓云好像很沉重。  “陈凯来看了看。”  “他说啥?”  “这个猪能放什么屁啊,他说这是外星人种的遥控器,让我立即用刀子抠出来。”我当时这么说只是为了搞搞笑而已!  “陈凯疯了啊!”晓云的口气很不对。  “哈哈,他就是个疯子嘛。”我还在那胡扯着。  “没事宝贝,别听这个小子胡说,听我的就是了。”  “哦,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啊,我好想你哦。”  “很快会回来的。”晓云笑着说。不过我总觉得笑的不是很自然。  又扯了几句,晓云好像有事,就匆匆的把电话挂了,这是比较奇怪的。从来都是必须我宝贝亲爱的爱死你了说个没完之后,她才会挂电话的。我想,陈凯这小子晓云一直不是很喜欢,我说错话了应该。不过,管他呢。  日子如同往常,平静的过着,一天吃中饭的时候,接到了陈凯的电话:“兄弟……呼呼……”  我说:“慢点慢点。狗追你呢!”  “兄弟,你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啊。”  “老有人跟踪我。”  “哦?”  “不说了,来了……”  陈凯这个电话就莫名其妙的挂断了。我想了想我和谁有仇啊,拔了两口饭,拿起电话打过去,结果是打不出去,一拨就如同没有信号一样。我又打了几次,还是拨不出去。我给我公司总机打了一下,也是拨不出去,我骂道:“不是吧,什么烂手机。”  我回到公司座位上,用座机给陈凯打电话,一拨完号码,马上就断掉,连续好几次都是这样。我骂道:“见了鬼了。”找同事借他们的手机打,也是拨不出去。打陈凯他家就OK了,我问阿姨:“陈凯回家了吗?”  阿姨说:“从来没有回家过啊,胜利吧,你有空和这个野小子说说,有空回家看看。”  “好的,阿姨,我见到他一定帮你教训他。”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家有人急促的敲门,开门一看是陈凯他妹陈英,哭得象个泪人一样,见了我就喊:“我哥他要死了!车祸!”  “什么!!你怎么才来!!”  “打你电话打不通啦!”我心中一阵疼痛,说:“别说了,你哥现在在哪里?”  “北三医院呢。”  我拉着陈英就打车向北三医院飞奔。病房中已经一屋子人了,陈凯的女朋友,他爸妈,他舅舅叔叔等等。我正要扑上去看他,旁边两警察把我拉住了,问:“你就是胜利?”  “是啊是啊,让我过去先看看他。”  “看看行,你和陈凯什么关系?”  “哥们啊,从小到大啊!”  陈凯他妈这时候过来,和警察哭着说:“别为难这孩子,他俩打小就认识。你们先让他来看看吧。”警察诺了一声,让开了。  我过去一看,眼泪立即就直流,平时挺帅的陈凯,半边脸都快被撞没有了,整个脸血肉模糊,盖着的被子都几乎被血弄透了。我他妈的玩命的哭着,叫着陈凯的名字。只看到陈凯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看了我一眼,眼睛里似乎要说什么,又闪出一道害怕的眼神,身子抽动了两下,手似乎要抬起来,喉咙里咕噜咕噜响,看着我咕噜咕噜的,似乎要说的是一个怕字。  陈凯死了,我被警察带去派出所,才了解了全部,陈凯中午的时候被发现在一个建筑工地旁的公路上,建筑工人报的警,经查明是被较大型的汽车猛烈的撞击和碾压过。陈凯身边的手机上有写着爸爸、家的电话,警察在送陈凯去医院的路上通知了陈凯的家人。在救护车上,陈凯挣扎着用手写了胜利两个字。所以我才会被带到派出所,因为我是第一做案嫌疑犯。陈凯经过抢救,居然依靠顽强的生命力等到我的到来,要不然早就死了。  经过多方证实,我的确没有作案嫌疑的时候,我才从派出所出来。一路上都是陈凯的那个眼神,以及咕噜咕噜好像想说话的样子。他是不是要告诉我什么?他要说什么,怕?他要说他怕死?不会,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自己怕。这个类似的音在我脑海里回旋着,突然一个字迸了出来“跑”!“跑”,陈凯应该是让我逃跑的意思。我为什么要跑,我为什么要跑,我凭什么要跑?我在脑袋里面问了自己无数遍不是让我“跑”,但是那眼神,那表情,不是要说跑字是要说什么呢?  有生一来我第一感觉到了恐慌,看着我最亲爱的朋友的死去,我觉得我好像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一个巨大的死亡陷阱中。我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老实本身的人,小学打过架,还输了,大学偷过一次香瓜,再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接触的人都是平常平凡的。  只有……只有那个军队的司令!!!只有他,是我一生中接触过的唯一和我生活中的人格格不入的人。那么高高在上,有权力。司令!什么司令?哪里的司令?我只是一个项目主管,我没有权力和身份来问任何一个军人你们是什么部队的,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的老板!!  我拿出我的手机,发疯了一样寻找我老板的电话,手机掉了两次,终于找到了,我按下拨出键,拨不出去。继续按,还是拨不出去。我拨打我同事的电话,通了,他接起来就问我:“胜利你没事吧,刚才我们好多人都接到了警察的电话,问你今天上午和中午的情况。”  我说:“没事。大牛,你知道我上周做的那个项目军方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尽管我是合同管理的,但是我不知道那些军方的人到底是什么部队,没有合同。你没事吧!”  我没有说话,挂了电话。我知道一件事情,除了老板以外,我们全公司的人可能都不知道这些军人到底是哪个军区的,我们只知道他们是军人,他们找我们做一个通讯系统,很平常的一套内部信息处理系统,是处理通讯信号文件的,他们的确完整的支付了所有费用。其他,我们都不知道。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发现我生活在一个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世界,除了我自己的工资、朋友、媒体报道的狗屁事情和国家领导人,我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身边陌生人的身份,不知道我的客户的身份,不知道在陈凯死亡的事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就这样象傻了一样在几乎空无一人的夜晚的街道上走着,只有出租车偶尔放慢了速度看我是否要搭车,我感觉到我是一个被隔绝和孤立的人,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和我无关。  直到手机又一次响起。  是晓云。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亲爱的”三个字,我不知道为什么,无力按下接听的按钮,晓云?我脑袋里古怪的出现了一个怀疑她的想法,晓云杀了陈凯吗?这是个不能继续想下去的问题。  “亲爱的,你怎么了?”晓云的声音非常的关切。  刚才的一切怀疑烟消云散了,听到晓云的声音我感觉到又激动又难过。“晓云,陈凯死了。车祸,撞得不成人形。”  “……大牛9点多的时候打电话给我,说你被警察抓走了,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晓云沉默了一下才接着说。  “就是陈凯车祸的事情,陈凯写了胜利两个字。所以……”  “乖乖,别难过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地落,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  “不会的。我只是很难过。我觉得我好像一个人生活在北京。”  “宝贝,我会尽快来北京看你的。你要振作,忘了这一切,生活还要继续。”  “我会的。晓云,你要知道,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很迷茫,很迷茫,很疑惑。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有我,宝贝,乖乖,振作点。”  “嗯……从做了那个军方的项目后,我一直觉得生活有些问题,但是我不知道怎么了。”  “振作,振作,宝贝。”  “好的。我没事了,谢谢你给我打来电话,我好多了。”  “你身体还好吧……”  “还好的。”说完这句,我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又是我的身体怎么样!!我的身体怎么突然间变成了大家这么关注的东西?做体验,被军方问讯,长兰色的斑,陈凯看了我的斑,晓云知道我这个斑,都和我的身体有关。  “你早点回去吧。回家洗个澡,不要想太多了。”晓云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好。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挂了。”我就这样挂了电话。我又突然恨起自己来,为什么这些事情要怪在一个色斑的身上,难道是我疯了吗?就是因为大家的关心,我就要把这一切怪在我的身体上面,甚至是这个斑的上面?不可能的,这一切都只是命运的巧合而已。只是我集中碰见了而已,而我自己把这一切挂钩在一起了。  我突然笑了笑,甩了甩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烧了。  回到家里,我什么都没有想,倒在床上居然立即就睡着了。直到早上10点多我才睁开眼睛。  冲了个澡,来到了公司,公司的一些人很好奇地看着我,想必是他们已经知道我昨天晚上被警察带走的事情,但是他们不会知道是因为陈凯的死。  走过工位的时候看到了大牛,大牛马上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问我没有事吧,我说没事,以后说。  坐到我的工位,打开电脑,满屏幕都是我还没有来的及整理的那个军方项目的文件。我呆呆的看着,看了看手表,11点30。猛地一起身,向我老板的办公室走去。  这个点老板一般都是在的,我敲了敲门,他叫我进来。老板看到是我立即摆出了一幅非常关心的神情,说:“我接到警察的电话了。他们和我说起你的事,很遗憾,很同情啊。别太往心里去。”  我嗯了一声,说:“吴总,我想问个事情,就是我做的军方的项目,那些军方的人是谁啊?”  吴总说:“应该是北京附近的野战军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自己找上来的。”  “那是什么部队都不知道吧。”  “对,他们不说自己到底是什么部队的,他们不说,我也不会问。只要钱付的爽快就可以了。”  “吴总您一点都不知道吗?真的,吴总,我非常想知道。”  “李胜利啊,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你朋友的死,和那些军方有关?”  “是……不过我只是想知道一下,绝对不是认为就是这样。”  “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只是一个巧合。你最近太紧张了,可能会瞎想一些东西。”  “不是……”我突然间觉得老板说的很有道理,这只是一个巧合,一个巧合而已,世界上有太多的巧合。  “好了好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打听一下,我想他们做的这些东西还没有至于保密到这个程度。”  “谢谢吴总。”  “你如果精神状态不好,我准你几天假。项目刚完不久,你也休息一下吧。”  “好,那我先走了。”  推开老板的房门,我竟觉得一阵轻松,可能我长期打工已经变成了一个服从者和执行者的原因吧,我觉得老板的话很有道理。这些可能都是我瞎想而已。  生活就这样恢复了平静。一切的可疑的问题都没有了,手机也好了,一切都好了,甚至象那个该死的色斑也消失了。我又变成了那个以前傻乎乎的没有太大的追求的李胜利。晓云也请假飞来陪我过了几天,让我的小屋子充满了浪漫。  一切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但是,三个月后的周末,我的平静再次被打破了。  来的人是陈凯的妹妹,陈英。二、越来越神秘的晓云  陈英进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给我我一个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块记忆卡,就是很多手机里面插着做存储的东西。  我说:“这是啥?”  陈英说:“我哥的东西,工地上的工人给的。”  陈英把门关上,很小心似的和我说,我知道你肯定有能用这个东西的手机,你看看。  我哦了一声,让陈英坐下,把自己的笔记本拿出来打开,用多功能的读卡器把这个卡插上。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还有陈凯很恶心的个人自拍。  陈英看我一直在翻,催着我说:“有个声音文件,就那一个。”我用我的电脑上的播放器打开了这个文件。  这是一段让我听后脑袋乱响的录音。  陈凯的声音在说,但是一直在喘着粗气:“妈的……妈的……靠……呼呼……胜利,你听着,老爷估计栽了……呼呼……那帮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好像是黑社会的……又他妈的不象……胜利,我看到晓云了,和他们在一起,绝对没有错,穿一样的蓝色的制服……相信我,绝对是晓云……他们要抓我……我怕极了……不是警察……靠……我现在在一个我也不知道的鬼地方……工地……他们开车追着我……妈的妈的!!我录下这段,希望你能听到。我听到汽车声音了,就这样了。”  我呆了,陈英开始哭鼻子。我又听了一遍,妈妈的绝对就是陈凯的声音,我用性命保证。  我有点傻了似的合上电脑,很沉重很慢的挤出话来:“陈英,谁给你的。你听了?”陈英说:“工地上的人给我的,上个星期,我们去那里烧纸,好像是他们的工头给的。”  “他们怎么有这个东西?”  “拣的,在墙根边。因为上面有我哥的照片,裤子都是那条。所以,他们知道是我们的。”  “还有谁知道?”  “我妈我爸知道。但是他们没有听到。”  “你怎么来的?”  “骑自行车。胜利哥,晓云姐……不是吧。”  我心里乱的应该比陈英更厉害。陈凯声音中晓云两个字,让我心中如同中了巨大的锤子一样,难受到无以复加。  “你先回去。路上下心点。卡留给我。”  “胜利哥……”  “你快回去吧!!!”我突然吼了起来。  “那你保重。”陈英就这样挂着眼泪走了。  黑了,我的眼前完全的黑了。陈凯绝对不会录这样的东西来吓唬我。这段录音应该是发生在陈凯被撞死前,他用他的手机录的,保存在记忆卡上。他很聪明的拔掉了卡,丢在那里,可能对他来说,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吧。人在绝望的时候,可能会想到身边的一切来告诉后来的人发生的事情,陈凯是个聪明人,绝对是个聪明人。  我又听了好几遍这个录音,越听心越沉入冰冷的水中,一身的冷汗。晓云,晓云在现场?她干什么!陈凯看错了吗?不会,陈凯不会看错,陈凯夸过晓云漂亮,在一万人中他余光瞟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认识晓云是在去年的十一,我到上海出差,和客户公司的人晚上在酒吧勾搭上的,她和她一个同事一起。客户公司的那个兄弟是个老手,晚上就和晓云的同事开房了。我实在没有这个胆子,只是和晓云留了电话。  但是就这样发展起来了,认识晓云的时间不超过1年,而且聚少离多,基本上都是双方出差的机会才能见面聚一下。晓云很好,我很喜欢,很少碰到这么懂事的女孩子。我心里有和她一直好下去的想法。  但是晓云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应该是非常不清楚的。连她公司的名字我都叫不全,好像叫什么万事通国际商贸公司,这肯定不准确。我也只知道她做国际贸易的,经常飞来飞去的出差,但是到底负责什么具体的,我不是做贸易的,听她说过两嘴,但是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脑袋一片乱麻,坐在沙发上发呆,什么都不敢去想,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勇气给晓云打电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过来一看,手剧烈的颤抖起来,来电显示的姓名是“亲爱的”……  晓云的来电。在响了很长时间,我才接听了这个电话。  晓云甜腻腻的身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亲爱的,你接的好慢啊。”  “啊……晓云,你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你在哪里。  “广州啊。昨天就告诉你了啊。讨厌。”  “你没有在北京吗?”  “讨厌啦,我在广州。”  “是吗。你什么时候来北京啊。”  “说不好的。想我了啊。”  “啊……是的……你有座机吗?我给你打过去。”  “有啊。怎么了,用手机不是挺好的吗?”  “告诉我座机吧。我给你打过去。”  “你好奇怪啊,你怎么了。”  “没啥啊。”  “你有点反常呢。”  “……”我沉默了“喂……喂……你在吗?”  “在……晓云,我问你,你别生气,陈凯死的那天,你在哪里?”  “陈凯死的那天。哪天?”  “陈凯死的那天!!!!你是不是在北京!!!!”我突然把嗓门提高了八度,我并不是一个忍得住的人。  “我不在北京啊,我后来才来的北京啊!你怎么了!!”  “你不在北京,怎么有人看到你了!!”  “谁看到我了!!”晓云好像生气了。  “谁看到你了,你说谁看到你了!!陈凯!!” 陈凯两个字一说出来,我突然背心一阵发冷。我突然非常后悔我说出陈凯这两个字。  “陈凯?他看到我了??……亲爱的,你没有事吧。”  “我……我……”  我一阵慌乱,把电话挂了。  一分钟后,晓云的电话又来。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觉得晓云就象在门外站着给我拨过来这个电话。  我在发抖,不知道为什么拼命的发抖。  我没有接。我挂了电话,并关机了。  一个晚上,我都坐着,发着抖。盯着门口。  第二天,我没有上班,我去找了陈英。  陈英失踪了,她的电话关机了。他们公司的人说她今天没有来上班,我问了陈凯的家里,说陈英早上出去了,没有在家。  那个陈凯的卡在我的钱包里。如同一颗定时炸弹挂在我身上。  我在街上胡乱的逛了一天,又开始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人越少的地方感觉越强烈。  我一遍一遍的坐着地铁,到了10点人有点少,我又打车到三里屯酒吧,一直到酒吧要关门。  是的,是有人跟踪我。从我从酒吧出来的一霎那,我发现有两道目光收了回去。但是我不能确定在哪里。  我被人盯上了……这么快……  跑。陈凯告诉我的。我往哪里跑?回老家?回我父母的身边,我一想到陈凯的眼神,我没有这个勇气。  在三里屯的街边,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李胜利!”三、越来越多的人失踪了  说老实话,我几乎跳了起来。这个时候有人叫我的名字,简直如同招魂一样。  我回过头,看见的是一张很熟悉的脸,我的老板,吴老板。  吴老板正快步走上来,笑眯眯的喊着:“李胜利你怎么在这里,今天公司没有看见你的人。”  “不好意思,吴总,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我正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呢。今天怎么了,手机都关机?”  看到吴老板,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居然一阵轻松。  “今天,身体很不舒服。家里也出了点事情。”  “哦!怎么搞的身体不舒服,没事吧,昨天看你还挺好的。”  “没事……我……”这个时候我突然看见吴老板的右耳中有一些光芒闪过,我肯定不是蓝牙耳机,因为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因为旁边有一辆过路的车闪了大灯的原因吧,这个反射显得特别的明显。  “明天能来公司吧。这么晚了,还在路上晃。你小子也行了啊。”  吴老板似乎看到我的眼神有异样,很奇怪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快又放下了。  “明天能来。我这样说着。”但是眼神跟着他的手,集中到吴老板的脸上。  “哦,那就好,我先走了。要不要我送你?”吴老板再说这个话的时候,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刚说完,就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吴老板绝对没有频繁的这样摸自己脸的习惯,对于处于敏感期的我,更是值得我注意。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哦好,那明天见吧。你小心点。”吴老板转身就走了。  不能这样,我必须面对一些东西,否则我肯定会疯的。我掏出了手机,打开了。  很快,短信到了,一共有五条,两条是讨厌的广告,一条是大牛发的,让我看到后速回电话,公司有项目的军队的人找我;一条是晓云发的,问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电话关机了,陈凯到底怎么回事啊,她弄糊涂了,让我速回电话;还有一条是陈英发的,说给我打电话关机了,她今天心情特别不好,去陈凯墓地去了,有空希望我过来,给她打电话。  我看完这些短信,手机响了,是晓云。  我想也没有想就接了电话,晓云急迫的说:“你到底怎么了,你知道我今天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吗?”说着好像有点哭了。  我最怕女人哭了,一下子乱了方寸,抱着电话小声地说:“别哭,别哭,宝贝。是我不对。”  “那你昨天晚上到底说些什么话嘛,莫名其妙的。”  “因为……”我很想把陈凯说看到晓云的事情告诉她,但是我忍住了。  “因为……唉……怎么跟你说。你当我是放屁好吗?”  “你就是在放屁,吓得我昨晚上没睡着。还关机。”晓云说着已经在使劲地哭了。  “别哭,别哭,我道歉,是我昨天见了陈英……啊……”我觉得我好像又说错了。  “陈英?”  “不是,我没有见她,她……”  “陈英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我……”  “你不是说没有见吗?什么叫她没说什么?”  “我……”  “我知道陈英不喜欢我,她肯定说什么了。要不你不会这样!”  “晓云,她真的没有说什么!”  “李胜利,你混蛋!!”  电话挂了。我呆呆的垂下手。再打过去,她关机了。我混蛋,我好像真的是个混蛋。但是陈凯的录音,不可能是他眼睛花了吧。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也有很多,陈凯在那种情况下,看错了也是有可能的。我为什么首先就立即怀疑晓云,立即觉得她参与了陈凯车祸的事情。而不是先想到这些呢?  我是一个平凡的人,我为什么要想象我接触到了一些电影情节似的东西。  就这样在矛盾和自责中,回到了家。  家里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我开始觉得这似乎是场梦。于是立即去洗了个澡。总算平复了心情,开始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凯的录音的确对我冲击很大,但是他当时的精神状态很可能也有问题,陈凯本身就有点想象力过剩,那种情况下,他也许在胡想,就像我今天在胡想一样。  还有,陈凯的死真的和我有关吗?他的死,唯一和我有关的,应该只是那个斑。  斑?我猛地一抽动。冲到浴室把镜子拿出来,又开始找我的那个斑。的确那个斑消失了。  我用手指使劲地按着背,也没有发现以前的硬块,但是我又仔细的按了一遍,终于在脊柱旁边按到了点东西。  是一个左右对称的东西,不大,长条形,横跨在脊柱两边,有香烟那么粗,很柔韧,不仔细按绝对按不出来。  我尝试着用手指把这个东西左右捏在一起,终于如愿以偿,就是一个香烟那么粗细和长度的东西,中间似乎粘在我的脊柱上。我再一使劲,一阵剧疼!!  特别的疼,是那种拉动神经的疼痛,直接反映到我的脑子里面。  我心想,不会是长在脊柱里面了吧。那可有点糟糕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肌肉纤维吗?怎么这么疼。  妈的,我骂了声,怎么有这个东西。  和这个怪东西折腾了好久,我被电话打断了。  是陈英。  陈英说在我家楼下,说她不想回家,能不能上来找我。我看看表快三点了。她这么晚还不回家干什么。我说行,你上来吧。  陈英一进门满身都是酒气,她应该喝了不少的酒。  我把她弄在沙发上躺着,给她倒了果汁。  我坐在她身边,问她怎么样了。  陈英哼哼唧唧的,好像想说什么。  我说:“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家里会担心你的。”  陈英就哭了。突然把我就抱着,力气之大,将我死死的压在沙发靠背上。  陈英哭着歇斯底里的说:“胜利哥,我哥死了!”  “是啊,别提了。”  “胜利哥,你知道吗?我哥死了,我只有你了!”  “不要紧,英子,你起来。”  “不要,我就要抱着你。胜利哥,你尽管一直把我当妹妹,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哥死了,我再也听不到你的事情,我很难过。你不要不理我。”  “英子,你……先起来。”  “不起来,胜利哥,你抱抱我嘛!!!”  “你喝多了!!!”我一挣扎,坐了起来。  “胜利哥!”陈英又要往我身上扑。  我立即站了起来。  “英子,你喝多了。真的。”  “我没有喝多,我25岁了,我也不小了,我什么都明白!!”  “但是……我有晓云啊!”  “晓云她是个坏人!你没有听到我哥的录音吗?我哥死了,是她害死的,她也会害死你的!!!”  “别胡说!!晓云不会这样!!”  “就要说!晓云从我见到她开始就觉得她怪怪的,这是女人的直觉,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英子你再胡说我生气了!”  “你生气吧你生气吧!!!你也不要我了!!”  英子站起来,冲门口奔去。  我拦不住,英子就这样跑了。我气喘吁吁的靠着墙,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追她。  第二天,我去上了班。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熟悉和不熟悉的同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大牛跟我我军方的人来了,坐了一会知道我不在,就走了,什么也没有说。  中午的时候,吴老板过来了,看到我笑了一下,也什么没有说。  下午接到陈英她爸妈家的电话,问我知道陈英去哪里了。我没有敢说昨天晚上那一段,就说好像她和朋友玩去了。陈英爸妈说没有她消息了,晚上没有回家,今天电话好像也关机了。  我说应该没事吧。  晚上下班,看到有救火车呼啸着往陈英他们家那个方向赶过去。我心里突然有点莫名其妙的恐慌,陈英家里我租的房子很近,1公里多点。我就先往陈英家走过去,想着好久没去他们家了,多少去问个好。  还没有到小区就看到浓烟,我跑过去,小区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有人家里着火了。我一看,熟悉的楼,熟悉的楼道和楼层。  那个冒着熊熊的黑烟的屋子,就是陈英家!!消防员正在向屋子里面喷水。我真的傻了,完全的。就发着呆看着,好像我在看一部电影一样。很久很久,直到火灭了,我才清醒过来。我想冲上楼,被拦住了。到处打听,才知道好像是陈英家的燃气爆炸,已经不可能有人活着了。  都死了,陈英也死了?打陈英的手机,是关机。  我的心灵又一次被撕裂了。如同梦游一样回到家,接到另一个电话,是警察。警察问我认不认识陈英,我说我认识,警察说昨天晚上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我说是,警察又问你们什么关系,我说我是他哥的朋友,警察问你知道他们家的电话吗?我就傻傻的笑着,说:“他们家爆炸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不知道怎么着,来到了警察局,陈英死了,从天桥上跳下来,让车撞死的。整个人四分五裂,没有全尸,我当场就吐了。  更倒霉的是,我精神分裂一般走出警察局的时候,电话又响了。又是警察,他们问我认不认识朱晓云,我说认识,他们说朱晓云失踪了,他们公司报警了,说广州那边找不到她,酒店也没有人,也联系不上她,行李一切都在,就是人不见了。因为她手上有重要的商务信息,所以打扰我,问我是否知道她在哪里?  我说:“她死了吗?”  那边警察在那怒吼一声:“你再说一遍!!!”  我说:“她死了吗?”就挂了电话。  刚才那个电话又响起来,我挂了,就这样通了挂,通了挂。直道对方不打过来了。  “晓云!!!”我吼了起来……  天黑得可怕……四、神通广大的一群人  晓云失踪了?我能想到的又是陈凯的录音。但是这次我觉得晓云似乎是无辜的,因为这个局面的出现,晓云也应该是一个受害者。到底是谁在监视着我?为什么只要出现与陈凯的死有关的事情,我身边的人都消失了,在别人看来,这一切似乎都和我无关,也谁都不会相信这一切都与我有关。可是无论我想怎么做,想探究原因,外界的力量立即就有所反应,难道我的一切行为都被监控了吗?怎么监控的?  我突然跑了起来,跑回家,因为我觉得我的背上背了一个定时炸弹,那个斑就是那个炸弹!!没有人能帮我,我不能再和任何人说起这个斑,我只有靠自己。  回到家里,家里冷的可怕。简直有点陌生。  我将上衣脱了个精光,用镜子找到了我那个斑变化的香烟一样的身体里的硬块。这个硬块像一条毒蛇一样横在我的脊柱上。  我也许真的发疯了,我的大脑嗡嗡的乱响,一切都不顾了。我从厨房里面把刀子翻出来,点燃煤气,把刀尖烤红。站在客厅中央,用手捻着那个“香烟”。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剧痛,我无法形容这到底是多么的疼,以至于我惨叫了一声,明显的感觉到,那个“香烟”扭动了起来,牵扯着我的心脏、腹部、肺部和大脑。随着这个“香烟”的扭动而扯动着。  我啊了一声,拔出了刀子,丢在地上,几乎昏眩过去。  这种痛楚持续了大概一分钟,我摸了摸我的后背,除了血以外还有青色的液体,那条“香烟”却消失了,消失在我的身体里了。  到哪去了,靠,这个鬼东西,活的吗?我开始在屋里手舞足蹈的到处捏着。弄得满身都是鲜血。  我家的门被踹开了,两个警察和两个便衣冲了进来。看到我站在屋子中间,赤裸上身,并且满身都是血迹。他们也应该吓了一大跳,他们吼着:“李胜利,你干什么?站住!!!停下!!!”我也冲他们吼着:“你们是谁,滚出去!!”  在僵持了不到30秒,我被制服了。  我被四个彪形大汉牢牢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我挣扎着,可是我发现,只是四个成年的男人,我就根本对付不了。我哭了,嚷嚷着放开我,我觉得我只是一只可怜的小蚂蚁,巨人们只要伸出手指,就能把我捏个粉碎……  以后的两天,是在看守所里面度过的,我也不知道多少人问了我多少个问题,也不知道是谁问了我。只记得口气都是一样:“李胜利,我问你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们会调查清楚。”  我记得我看见了我公司的吴老板,大牛,几个同事从我面前走过,有白大褂的用手电筒照过我的眼睛,躺在一张又冷又硬的床上。我一直在想,可能,我疯了;可能,这都是梦而已。  调查结果出来了,我和陈英自杀、陈英家爆炸、朱晓云失踪、陈凯车祸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我都不可能作案。我有足够的证明人证明我不可能作案。警察告诉我,这些人都是纯属意外和事故,没有任何人参与。  我心里笑着:“狗屁警察,他们也只是和我一样的蚂蚁而已。”警察交给我一袋东西,是我的钱包钥匙手机等等。就这样,我从看守所里面回到了家中。  地板的血迹还在,这个家里所有的地方都很明显被人粗暴的翻动过,这应该都是警察的所为。  我的手机没电了,充电的时候看见我的短信和所有的通话记录都被清空了。我打开我的钱包,钱一分没有少,唯一少的东西就是陈凯的那张记忆卡。最后的线索也断了。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这个空洞的房间里,哭了。往后的日子里面,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些记忆,生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接了不少的电话,包括我爸爸妈妈的,他们的关心让我很感动,不过我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说。晓云仍然是失踪状态,也接过几个警察来调查晓云的一些情况的电话,我说不出来什么。  向公司请了几天的假,吴老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其他几个同事,接电话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哆嗦,我的事情估计他们也知道了。中国人一旦被大家怀疑精神有问题,大家都会避而远之。算了,也可以理解。  “香烟”再也找不到了,这个东西似乎就永远的消失了。如果不想这个东西,我并不觉得我的生活中有任何问题。  一个月过去了,我的工作也恢复了正常,开始接手做一些项目,毕竟我在公司是非常有资格的一个项目主管,大事少了我还有些吃力。军方的人来过一次,很正常,是关于一些系统维护和升级的事情,这都是我们必须的服务。我面对那些军人的时候,也很平静,丝毫不去想那些回忆。  晓云被正式列为失踪人口,她不见了,我反而心中有种踏实的感觉。我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也许是我很懦弱吧。  在我尽力想恢复我的正常生活的时候,我的脑袋却闹了问题。我开始有做噩梦的毛病,经常会浑身大汗的惊醒,但是并不能清楚地记得到底做过什么梦,只知道很恐怖。可能是噩梦的原因,我每次醒来都会莫名其妙的头疼,有时候好像触电一样大脑内电闪雷鸣的,而且眼睛中金星乱冒。  我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可能我前段时间受过一些刺激,对大脑有损伤,给我开了些叫不上名字的药,并嘱咐我尽量多参加社交活动,增加体验锻炼,尽量想些开心点的事情。  我都照做了,而且我发现我特别喜欢跑步,身体里的能量能够发泄出来,而且越跑越长,最开始只是绕小区跑两三圈,很快就必须扩大范围,并尽量跑快一点,要不总觉得不舒服。每次锻炼下来,身体也觉得特别的畅快,哪天不跑步反倒肌肉涨的难受。  经常性的跑步,让我每天上班的精神都很好,干起来不知疲倦,公司同事有点疏远我,我也乐得清闲,自娱自乐,专心工作。但我最害怕的还是睡觉,因为会做噩梦,而且现在逐渐能够记忆住到底做了什么梦,那些梦很荒诞,不是被关在小屋子里面就是自己快速的膨胀以至于爆炸,要不就是有人追我。  时间就这样过的飞快,我身边平静的没法再平静,直到有一次做了一个梦以后,麻烦又来了……  我上班以后的一个新的项目完成了,而且很成功,大家开庆功会的时候,我拿到了最大的一个红包。劫后初生,加上高兴,我喝了很多,这几年估计都没有喝这么多。  晚上回家洗了个澡,吃了两片药,就睡了,中间起来吐了一次,然后就睡着了。  早晨的阳光照醒了我,我一看时间,不早了。赶快起身洗漱,去了公司。今天交通特别的顺利,没有多久就到了公司。  坐上办公位,打开电脑,看时间还早,就去网上看了看新闻,居然没有更新,新浪他们太懒了吧。估计这个公司做不下去了,新闻都不更新了。  大牛跑过来和我胡扯了两句。一会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乐了:“陈英啊,你怎么在我们公司啊。”  陈英笑眯眯的说:“大忙人,我都上了两天的班了。是你自己不知道,我还要和你打招呼。”  我哈哈的笑:“怪我怪我,这两天项目收尾。”  陈英说:“真讨厌,就知道你这么说。晚上请我们吃饭啊。”  “还有谁啊。我和我哥啊。”  “行啊!”  “我哥来了,他可听见了。”  陈凯还是那个鬼样子,吊儿郎当的。  “胜利,你小子,老是不来看我!!”  “我靠,今天怎么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爷现在是你们公司新的项目总监,怎么不在这里。”  “什么,你。还是我上司?”  “不服气啊。哈哈。”陈凯狠狠地打了我一拳。“待会找你聊。”  “我也先回去了。”陈英也笑着走了。  “好,好。”今天我觉得怎么这么开心。我想着,还应该去找一下吴老板。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进来!  我一纳闷,门已经推开了。“晓云,你怎么在这里?”  晓云敲敲桌子:“呵呵,你说呢?”  我靠近晓云:“你还不告诉我啊,小心我挠你哦。”  “别,别。”  门又推开了,吴老板进来了。他哈哈大笑:“你们两个,一见面就要亲热啊。胜利啊,朱晓云是我新的副总,这个办公室给她了。”  “吴总,今天怎么我看到我好多熟人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看,司令也来了。”  说着,那个司令进来了。但是他没有穿军服,穿的是一身蓝色的制服。  “我来看看你啊。李胜利。”  “谢谢首长,谢谢首长!!”  “你那个项目做的很好,我这次来打算再让你们接一个项目。”  “好的,好的,首长请吩咐。”  “这次的项目是爆破任务。”  “爆破?”  “对,你看,那边正着做呢。”手一指窗外。  我转头一看,窗外,熊熊大火正在燃烧,整个城市都在一片血红色中。  “这……”我并没有觉得奇怪。“我是做通讯工程的,不会这个啊。”  “很容易,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司令拿出了一个东西,摊在了他的手掌上……五、我到底是谁?  司令的手中拿着一个蓝色的斑。有巴掌那么大,而且在蠕动着。一会,就变成了我自己的头。  那个头对着我说:“你认识我吗?”  啊的一声,我惊醒了。满身的大汗!这是个梦!这是个梦,但却是如此真实的一个梦,连里面所有的时间都是如此正常的流逝着,让我觉得这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真实的让人可拍,是那种已经超脱出梦的真实,而且记忆如此的清晰,连梦中的感觉都存在着,梦中陈凯打了我一下,有点疼,现在那个胳膊的地方还是有点疼。  我捂着脸,沉重的喘着气。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了。  看了看表,4点半了,也就是从我睡着才过去了2个小时而已,但是在梦中发生的事情应该有5个小时以上。  我起来洗了把脸,凉水让我更加清醒了。现在我还在梦中吗?是不是我所有的记忆都是一场刚才那样梦?陈凯是不是晚上又屁颠屁颠的找我来吃饭,晓云继续会每天和我电话撒娇。  我无法在家坐着,我穿好衣服,穿上运动鞋,下楼跑步。天已经有点蒙蒙亮了,我向着陈凯他爸妈家跑去。看到的是被大火烧过的痕迹,破损的窗户用尼龙布包着,透出一股恐怖的黑。  我突发奇想跑上了楼,陈凯父母家的房门用一个简易的搭了尼龙布铁栅栏遮挡着,我轻轻一推,铁栅栏就吱的一声开了。里面黑糊糊的,因为没有光投进去,加上被大火焚烧过,房屋黑糊糊的。  我侧身挤了进去,整个房间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应该是被打扫过,只有一些废纸丢在地上。房间空空的,黑黑的。  房间并不大,稍微迈上几步,所有房间的情况都一览无余。  我正打算退出去,铁门哗啦啦的响了。  “干什么的?”门口一个老人的声音。  “没干什么。”我立即挤到门边,钻了出去。  一个早起的老人正警惕的注意着我,脸熟。  “王叔吧。我是胜利。”  王叔大量了我一下,楼道黑,他半天才回答:“胜利啊?你怎么来了?”  “我早上跑步,过来看看。”  “唉,快走吧。这房子不是个吉利的地方。”  我和王叔走到楼下,王叔和我说:“胜利,你以后不要来这里和进这个房子了。这个房子邪门的很。”  “怎么。”  “着火后,经常有些奇怪的人过来看。”  “什么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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