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相逢之战国之恋-12

“今夜就动手吗?”一个男子低声道。  “嗯,不过主公好象还没有下定决心。”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好象是远藤直经。  动手,他们要动什么手?我心里有些发慌,便继续听了下去。  “主公就是这样,一直都下不了决心,上次我已经派人想杀了那个女人,惹怒了织田信长,就能逼得主公不得不反,谁想没有成功。”还是远藤直经的声音。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捂住了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我明白自己处在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今晚,织田信长只带了两百人在寺庙,正是偷袭的好机会。”另一个男人说道。  远藤好象想了想又道:“与其偷袭,不如等他明天来这里,埋伏在这里守株待兔。”  我浑身颤抖着,浅井家应该不是现在造反的呀,怎么会这样?信长明天毫不设防的到来,不是必死无疑吗,而且只带了这么少的人。  “那么那个女人呢?还要杀她吗”那个男人又问道。  远藤笑了一下道:“算了,这个女人对织田信长很重要,你说如果到时我们留着她,是不是胜算更大呢。”  我只觉心底发冷,浑身发软,他们怎么知道我对信长很重要,他们也有眼线在清洲城?他们居然想拿我要胁信长,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一定要保护信长!  “但是主公这里。。。。”那个男人似乎还有点犹豫。  “我会继续劝主公,不得已的话就。。。。”远藤的声音轻了下去,我也没有听清。  “佐胁良之以前是织田信长的人,你想个办法把他支开,还有那个前田庆次你也留心点。至于这个女人,等下你派人监视住她,不能让她轻举妄动。另外把武士都集合起来。以防万一。”远藤甩下这串话,就往前走去,那男人也跟着走了。  我想站起来,双腿居然一点力气也没有,手心里全是汗水,现在我该怎么办?一定要通知信长明天不可以过来,要连夜逃走。可是该怎么通知他?这里我又能信谁?阿市她夹在丈夫和兄长之间,我不能打包票,良之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思来想去,只能靠庆次了。  趁他们还没来人看住我之前,我要赶紧告诉庆次,凭他的忍术,一个人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我匆匆站起身来,也顾不得拿上衣服,匆匆的往庆次房里走去。  [正文:千钧一发]  “砰!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一把拉开庆次的房门,他有点吃惊的看着我,想必我现在一定脸色极其难看。  “小格,你怎么了?”他似乎被我吓到了。  我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直直的看着他,颤声道:“马上,马上去平安寺,有人要杀信长。快一点,他们要杀信长。”  他被我语无伦次的话弄得有点糊涂,他抓住了我的肩膀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所听见的和庆次说了一遍,他一边听着,一边皱起了眉毛,神色越来越凝重。  说完,我焦急的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他点了点头,我几乎要喊了起来:“那你赶快去平安寺!”  他坐在那里,却没有动,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去。”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我听错了吗?我快要抓狂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仍然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他看了看我道:“我不会把你留在这里,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  我摇了摇头道:“不行,你一个人出去还有可能,带着我出不去,远藤把武士们都集合起来了,人太多,我们两个目标太大。他们很快就会派人看住我,另外我不想打草惊蛇。  他目光一凛道:“我能让你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吗?我想保护的只有你一个人,我绝不会让你有危险。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小次,我紧紧拽着他的衣服,颤声道:“拜托你,小次,赶快去平安寺,不然来不及了,我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他脸色一敛,从我手中扯过自己的衣服,一下子站了起来,背对着我往门口走去,站定。  怎么办?小次不听我的,该怎么办?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他直直的站着,低着头,忽然问了一句:“你爱他吗?”我一愣,还没等我回答,他又轻叹一声道:“其实从那天你替他挡刀起我就该明白了。”  看着他有些削瘦的背影,我心头一阵抽痛,对不起,小次,我不是想伤害你,但是我一定不可以让信长死!  “求求你。”我凝视着他的背影,缓缓的说了这句话,他的身子明显一震,转过头来,满眼的痛楚和一丝惊讶。  “求求你。”我继续说道,尽量不让泪水溢出来。心中已是丝丝疼痛。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恳求小次吧。  “笨蛋--------”他眼圈一阵泛红,“我去。”他低低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谢谢,”我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只怕说越多越伤他心。  他看着我,忽然问道:“要是那天被刺的人是我,你也会做同样的事吗?”我泪眼模糊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笑了起来,走了过来,拍了一下我的头道:“我尽快赶去,平安寺离这里不远,你一定要乖乖在这里,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通知他以后马上就赶回来。  ”  说完,他便往门口走去,快出门口的时候,他顿了顿道:“等我,要是你让自己受伤的话,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揉了揉眼睛,把泪迹擦干,现在该回到我的房间,不然他们起了疑心,发兵偷袭信长就糟糕了。信长,你一定不能出事。。小次,你也是。。只是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我不可以让他们利用我要胁信长。等我回到房间,立刻就有几名武士过来,守住了门口。这是要看住我了吗?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如果我一直在这里,要是他们用我要胁信长答应什么条件。。。。我也不敢想下去了。最好的方法也是离开这里,但是这里都是重兵,我该怎么离开呢?想了一会,一时也想不出个好办法。  正在犯愁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通传,浅井夫人来了。是阿市!这么晚她怎么过来了,话音刚落,她就走了进来。我盯着她,她的脸上仍是浅浅笑着,一如往昔,似乎没什么异常。  我正要说话,她朝我做了个眼色,轻轻的说了句:“脱衣服。”我愣在那里,她却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看我傻在那里,她凑近我的耳朵道:“赶快和我换衣服,等一下阿淀会送你到后门,从那里出城。”我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阿淀,阿淀是她从清洲城带过来的,是她最信得过得人。  “你知道了?”我轻轻问道。她神情严肃起来,点了点头道:“我早就觉得浅井他们有些不对劲,刚才听到远藤他们在劝浅井叛变,似乎还提到你,所以我就赶紧过来了。”  我看着她,浅井是她丈夫,她这样帮我是为了信长还是我?我应该相信她吗。想起信长临别的话,我有点犹豫了。在这个时代中呆得越久,我越来不敢相信人了。  “为什么?”我又低低问了一句,她笑了起来道:“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我也不想信长哥哥死。”看着她清亮的双眼,我的心中一暖,拉住了她的手,轻轻道:“谢谢你,可是你。。。。”她摇了摇头道:“我怎么说也是城主夫人,他们也不敢怎么为难我。”  对不起,阿市,我居然还怀疑你,我居然忘了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朝她笑了笑,赶紧换好衣服。  穿着阿市的衣服,又有阿淀在身旁,很快就没有阻碍的从后门出去了。那些武士看见我都不敢抬起头,只是低头问好,看来阿市在这里还挺有威严的。出了后门,我别过阿淀,就朝城外跑去,城下町一片寂静,到处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影,我穿行在街上,心里一阵一阵发颤,只好默默念着信长的名字,给自己多一点勇气,不要怕,不要怕,什么也不要想,只要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双脚疼痛难忍,浑身发冷,直想歇一歇。可是现在不是歇的时候,一定不能放弃,一定要走出去。信长是不是已经离开平安寺了?他应该平安无事了吧。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又轻松起来。庆次不知道会不会回来?要是他知道我跑了出来,会怎么样呢?我要走得更快点,不然如果他回来没碰上我,直接冲到浅井家里就糟糕了。走着走着,我隐约看见了城门和护城河,应该马上能出城了吧,我不由加快了脚步。忽然听见耳边风声呼呼,我大惊,还没来得及回头,肩上一阵剧痛袭来,我伸手一摸,满手是血,好象是中了什么暗器,这时也顾不得疼痛了,我捂住伤口,往前跑去,没有跑几步,脚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痛,果然又中奖了。我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也看清了袭击我的人,是四个忍者。我真是有点荣幸,居然要出动四个忍者来杀我,不过我中的都不是要害,看来他们是想活捉我吧。出动了四个,是怕有庆次在我身边吧。  此时似乎心情倒反而镇定下来了,我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他们。我看了一眼手上沾的血,是红色,似乎不是那种有毒的手里刀。  他们居然也没采取什么行动,只见后面灯火闪动,似乎又来了很多人,只是一定不是来救我的人。  果然,火把下闪出一个人,远藤直经。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凶多吉少了。他笑着轻声道:“怎么,小格姑娘这么晚要到哪里去?”我没有看他,把眼光望向了别处,轻轻哼了一声。他脸色一敛,走了过来,猛的捏住我的下巴,厉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听见了不该听的话,想走,没这么容易,你还有利用价值。”  我心中暗暗一惊,他怎么知道我听见了他们的话,难道是-------我忘了拿走的衣服?我真想打自己两个耳光!齐馨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手势越来越重,象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一般,肩上和脚上的剧痛也同时袭来,我好象快要失去知觉了,信长,救我。。。  忽然间下巴一松,远藤好象忽然放开了我,我的身前好象站了一个人,是---谁?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却清楚听见远藤的声音:“良之,你现在是我浅井家的家臣,想要造反吗?”  原来是良之,“良之”我低低喊了一声,良之听见我喊,转过了头,脸上满是心疼,愤怒,“原来良之也有不是冰块的时候啊。”我笑了笑,微弱的说道。他没有说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转头向远藤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没得到主公的同意就擅自行动,现在我想主公恐怕也被你软禁起来了吧。造反的是你!”  远藤脸色一变,道:“胡说!”  又大声朝那些人说道:“马上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不能让他们走漏消息!”我轻轻笑了笑,白痴,小次早就把消息告诉了信长,信长根本不会来了。良之冷眼看着他们,拔出了自己的长刀。  “要带她走,先杀了我。”他冷冷的说。  肩上和脚上的痛一阵一阵袭来,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看不清良之和他们打斗,只是不停的有血溅到我身上,我的心一阵一阵抽紧,千万千万不要是良之的。  可是他一个人又怎么敌得过这么多人。。  “啊!”一声低呼,良之忽然跌在了我身边,我大惊,良之身上全是鲜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良之,你怎么样?”我带着哭腔问道,他笑了一下,“我没事。”他居然在笑着,这是良之第一次真正的笑。。。原来他的笑是清澈和煦如阳光般温暖,可为什么在我眼里却是如此哀痛凄美。。  “住手,住手!住手!”我发疯似的大叫,我不可以看着良之为我死,我不能这么自私,“我这就跟你们走!马上住手!!!”  良之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有一丝惊喜闪过,也有不舍,有悲哀,甚至还有一丝温柔,他又跌跌撞撞站了起来,举起了刀,眼中一丝怒色闪过,用尽全力朝远藤劈了过去。“啪!”良之的刀被打在了地上,远藤一脸狞笑,举起自己的刀就往良之头上砍去。  不要,良之!我条件反射的伸出自己的手,想去挡一下。。。。天哪,我忘了这可是刀劈下来啊。。已经收不住了。。我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咣!”只听一声兵器相接的声音,那刀没有砍下来,我睁开了眼,一惊,揉了揉眼睛,再看,没有错,是信长!居然是信长!他怎么来了!  “远藤直经,你好大的胆子!”信长冷冷的说着,一边挑开了远藤的刀,朝他砍去,信长的刀舞得好快,刀刀都想要致人于死地。远藤一边挡,一边往后退。其他的人此时也围了上来,信长小心。。我在心里低低的喊,胸口如同火烧一般。  忽然,一只手摸在了我的肩上,好痛,我睁开眼,是庆次,他双眼赤红的望着我,眼带恨意,看了一眼手里的鲜血,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低声道:“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话毕,他也拔出刀,疯了一般向那些人攻击。  怎么只有他们几个人,为什么信长还要赶过来?不知道危险吗,真是笨蛋,一群笨蛋,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  我的头越来越重,不要,我不能睡着,我挣扎着睁开眼睛。一声惨叫,我心里一惊,抬头望去,信长的刀已经砍在了远藤的脖子上,只见信长刀锋一转,远藤的头就这么直直的飞了出去。这一刀该有多大的恨意,居然能一下子砍掉远藤的头,他的头滚到了一边,似乎还微张着双眼,我赶紧别过头去。看了一眼仍在不停砍杀的信长,他全身浴血,眼神疯狂,满脸,满眼,满身都是凌厉的杀气。远藤手下的人还是没有退去,庆次的身上也溅了许多鲜血,他们身上的血一定是别人的,一定是。  我的心轻轻抽搐着,犹如针扎,好痛,好痛。忽然后面人声鼎沸,火把更多,难道来了更多的敌人,听声音似乎有上百人,我的胃里一阵难受,呼吸也透不过来了,莫非历史真的改变,今天我们全都要毙命于此。。  “住手!”来人一声大喝,这个声音很熟悉,来人----居然是浅井长政,他不是被软禁了吗?很快,他手下的人立刻制住了那仅剩的十来人。他匆匆从人群中走出,一下子跪倒在信长面前,满脸惊惶,俯首道:“哥哥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家臣起了歹念,是我教导不善,请哥哥大人治罪。”  信长怒视着他,脸色铁青,走到他面前,举起刀就要劈下去,“不要。”我低低喊了一声,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他是阿市心爱的人,我不想阿市伤心。再说这次应该也不是他的错。。信长听到我的声音,身子一震,扔下了刀,抬起一脚,重重的踹在了浅井身上,就赶紧往我这边走来,慢慢蹲了下来。  他的头发散乱,眼中布满血丝,神情可怕,他直直的看着我的肩伤和腿伤,眼圈开始发红,眼睛中居然湿润起来,他撕下了自己的衣服,扯成一条条,先替我包扎起来,伤口的疼痛令我浑身一颤,我感到他的手指也同时一颤。他一言不发,看着我的眼神中竟然有一丝恐惧,是害怕失去我的恐惧吗?  “忍一忍,我马上带你回家!”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了。我挤出一个笑容道:“傻瓜,我不会死的。”他眼中恐惧更深,脸色惨白,只是满脸心痛的看着我,我也定定的看着他,望着他的眸子,似乎再也看不见其他人,“谁让你流一滴血,我就让他流更多血。”他狠狠的沉声说道,忽然他的眼神一下子冷酷起来,杀气又盛,这样的眼神在他杀山口恒之的时候我曾经看到过。我心中一震,信长要大开杀戒了。。。我的意识已经很迷糊了,只是在晕过去之前隐隐听见信长咆哮的声音:“远藤一族的妻子儿女,父母兄弟,亲戚,下人,不,包括他们养的一只猫,一只鸟,全都格杀勿论!”  [正文:攻克美浓]  这次因为受了伤,又受了惊,我居然还发起热来,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只是迷迷糊糊觉得有人搂着我,不知在我耳边喃喃说些什么。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在清洲城里了。  一睁开眼,就看见信长在我身边。他一见我睁开眼睛,神情激动,拉住我的手,连声问道:“小格,你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他的眼睛有些红红的,难道他--------哭了?不可能,我不敢相信,织田信长会这样?  我笑了笑道:“信长你的眼睛怎么啦。”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没什么。快说觉得怎么样,别打岔!“  唉,总是这么不温柔,我动了动身子,无奈的说道:“全身都痛。”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轻声道:“那你别动,再睡会儿。”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赶紧问:“良之呢?他怎么样?”信长看了看我道:“他只是受了些伤,没什么大碍。”太好了,良之没有死,我松了一口气。  “我想去看看他。”我轻轻说道。信长眉头一皱,眼睛一瞪,“嗯,当我什么也没说过。”我小声的说。  他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发道:“快点休息吧。”  “信长。。。”我顿了顿,轻轻的问道:“你真的要杀了远藤全族吗?”  他脸色一沉,眼中又流露出一种残忍的神色,冷冷道:“是,他们全都该死。”他的眼睛瞬间冷的象冰,接着说道:“那些伊贺忍者,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我倒抽了口冷气,历史上好象有织田信长带同四万大军屠杀伊贺忍者这件事,差不多灭绝了伊贺一流,只有幸存的一些逃进德川家康藩国内。难道是在这里种下的因?  我没有作声,只是想到很多人要无辜死去,情绪有些低落。  “你好好躺会儿,我一会就回来。”他的情绪好象也受了点影响。信长,我知道你是太生气了,只是可不可以不要杀这么多人。。。  还有小次,真的恨我了吗?在床上乖乖躺了几天,似乎精神好多了,一直很想去良之那边看看,可又怕信长骂我。今天信长好象出城去了,太好了,正好出去活动活动,现在搞的象坐月子一样。  我穿上外衣,站了起来,脚还是很痛,肩膀也痛得要命,唉,想不到本姑娘还受了这种罪,有谁比我惨呢,幸好不是有毒暗器,不然可真的死翘翘了。。刚拉开移门,就看见庆次倚在门边,他神色憔悴,风采不再,唇边的笑容也消失了。看见我,他的眼中一丝欣喜闪过,但立刻又被气恼的表情代替了。  “去哪里?”他问道。  我看了看他,道:“想去看看良之。”  他看着我的伤口道:”疼吗?“  我点了点头,他眼中怒气更盛。  他一边走了进来,一边道:“良之已经好多了。”说罢瞪了我一眼道:“要不是良之,如果我们没赶得及,你知道后果多严重,你有脑子吗?这次是你命大,他们用得是吹箭,要是手里刀,你不就。。”他脸上一丝心痛闪过,竟说不下去了。  我一阵委屈,道:“可是我不想被他们用来要胁信长。”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道:“你就替他着想,笨蛋。”  “对了,那天为什么就你们过来?”我又问道。  庆次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道:“那天我赶到平安寺,告知主公远藤的阴谋,他立刻发怒骂我为什么不呆在你身边,差点就要拔刀斩我,是别人拦住了他。最后他就和我一起带人回来先救你,只是我们俩赶得太快,其他的人都远远甩在了后面。”  信长这个傻瓜!  他的神情古怪,半晌忽然道:“他倒是在乎你。”  我扯了扯他的衣服道:“那你还恨我吗?”  他白了我一眼道:“笨蛋。”  “那你到底恨不恨我?”  “没有!”  “我就知道小次最好了。”  “我不会恨一个笨蛋!”  “你。。。”  “哼。。没有下一次。”  为什么我和小次总是有这种无聊对话。。。。。忽然他脸色凝重起来,道:“远藤家族里的人都被处置了。”我心里轻轻一颤,他继续说道:“远藤一族有一百二十人被绑在柱子上刺死,五百人被放火烧死,其余六十人被押往京都六条河原斩杀。”  我大惊,拉住他的衣服道:“这么多人?怎么杀了这么多人?”  他看了看我道:“这是主公的意思,毕竟远藤要谋反,而且还伤害了你。”听他的语气似乎也不是很惊讶。  “可是,也不必要杀那么多人啊”我深深呼吸了一下,使自己稍微平静一点。  庆次凝视着我,缓缓道:“我说过,谁要伤害你,我要他百倍奉还,换了我,虽然不会杀那么多人,但也决不会轻饶了他们!”  庆次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残酷的神色,似曾相识的神色。这就是乱世中的男人吗?杀人对他们来说好象捏死个蚂蚁一样容易,就连象小次这样可爱的男人杀起人也是毫不手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吗?正想着,信长带着森兰丸走进了房里。他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我冲他笑了笑,道:“你回来了。”他看了一眼庆次,又望向我,脸上似乎有些不悦。  “怎么起来了?你的伤还没好。”他低声说道,一边走到我面前,替我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我脸一热,信长怎么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动作,还有别人在这里呢,我睨了一眼庆次,他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我把头低下,再也不敢去看他。  “我想看看良之。”我轻轻的说,抬起头看着信长。  他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总是这样,好,不过你的脚受了伤,不如这样,”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忽然手一伸,把我打横抱了起来,“我抱你过去。”他有些坏坏的笑着。  “不要。”我低低的喊了一声,“抱紧我,不然你会掉下来。”他轻轻在我耳边说。我没有伸手搂住他,我不是不想,只是我没有忘记小次在旁边,我害怕再伤害他。信长的眉头轻轻一皱,似乎有点生气,我只好轻轻把手搭在他肩上,立刻低下了头,再也不敢看庆次一眼。在我低头的一刹那,我看见小丸子的眼神闪过一丝幽怨,是我看错了吗?再看到良之,我忽然有种要哭的冲动,那夜差点就死去的良之,这样拼命的保护我,我怎么值得他这样做,值得吗。  他看见我,眼中一喜,随即又黯淡下来。“信长,把我放下。”信长还一直抱着我,他笑了笑,便把我轻轻放在地板上。  我立刻挪到了良之身边,看着他,他的脸色苍白,象是失血过多,嘴唇也没有血色,我一时百感交集,竟说不出话来。  “良之,”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胸口闷的难受。  他看了看我,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又立刻恢复了平时的神情,他淡淡说道:“我没有事,多谢你来看我。”  现在的良之和那天的良之简直就是两个人,不过还是这样冷冰冰的样子比较象良之。  “谢谢你,良之。”我想应该说声谢谢,毕竟那天他这样的保护我。  他的眼睛似乎更黑了,看了我一眼,又淡淡道:“你不用谢我,我是主公的家臣,保护织田家的人是我的职责,换了别人,我一样会这么做。”  会这样不顾性命吗?我忽然很想这样问,但还是没有问出口。也许他真的只是尽忠吧,也许。  “良之,你这次做的好,不过等伤好了还是要回小谷城。”信长忽然说道。我一呆,良之还要回去吗?“为什么?那边有危险啊。”我一急,拉着信长的衣服就问。信长没有理我,只是对着良之继续道:”你还要保护阿市。”他的语气虽然缓和,却是不容一点拒绝,良之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应了声:“遵命。”  “那你好好休息吧,小格也需要休息了。”信长一边说着,一边又抱起了我。我有些生气,便别过头,不想理他。一到我的房间,我就忍不住了,“为什么还要良之回去,他毕竟杀了一些浅井家的人,这不是太危险了吗。”  信长一边把我轻轻放到了榻榻米上,一边也盘腿坐了下来。  他看着我道:“我自有我的用意。”  我哼了一声道:“用意,你是想让良之继续做你的眼线吧,说得好听,保护阿市。”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道:“不错,我是让良之做我的眼线,他心思缜密,头脑冷静,是个不二人选。只是,”他顿了顿道:“我没想到这次他会这么不冷静。”他边说边盯着我的眼睛,眸子犹如深潭。  忽然,他的眼神又温暖起来,替我拉了拉被子,轻声道:“不过也多亏他赶来。浅井家最近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伤害良之的,所以他不会有事的。而且阿市也需要保护,对吗。”  他的语气忽然也温柔起来,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肩部,我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他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还很疼?”我摇了摇头,道:“已经好多了。”我怕说疼的厉害,会有更多人遭殃,还是忍忍吧。  他的脸色缓了缓,忽然翻身躺了在我身边,轻轻的拥住我,低声道:“你为什么那么傻”  我没有作声,半天才嗫嚅道:“我不想你有意外,我要保护你。”  他眼神灼灼看着我,缓缓道:“应该是我保护你才对,可是这次,我却让你受了伤,我。”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内疚,没有说下去。  “我不想被他们利用要胁你。”我看着他的眼睛道。  如果我真的被用来威胁你,你会怎么做呢?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答案,只是我不敢问,我很怕。我宁愿永远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轻声道:“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再也不会。”说着,他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胸口,动也不动。  “你昏睡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这么听你的心跳,只怕有一天忽然再也听不见了,我第一次觉得有害怕的时候,我害怕失去你。小格,你已经成为我的弱点了。”  他轻轻的声音却犹如千钧砸在我的心上,我已经成为他的弱点了,织田信长本该什么都不怕,本来什么弱点也没有,可如今我竟然成为了他的阿基里斯之踵,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吧。  我伸出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发,此时的他就象个身心放松的孩子,似乎忘了外面还是腥风血雨的世界。信长,我不会成为你的阿基里斯之踵的,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我一定会保护你,我发誓。  过了几天,利家和阿松也来看我,还顺便带了他们的长子孙四郎,果然可爱的很。阿松拉着我的手说个不停,利家倒没说什么话,只是一直轻皱着眉。------------------------------------------在我伤好了差不多的时候,发生了日本战国历史上有名的西美浓三人众事件。  美浓的家督斋藤龙兴,是个典型的无能败家子。他无力压服领内豪族,就耍杀鸡儆猴的把戏,找个借口,把“西美浓三人众”之一的安藤守就囚禁起来。但是安藤守就的女婿可是赫赫有名的天才军师竹中半兵卫重治,他巧施计谋,只率十数人就杀入斋藤氏本城稻叶山,不但救出岳父,还把胆怯的龙兴吓跑了。虽然最后还是把城还给了斋藤龙兴,但斋藤龙兴的威信却因此事件而再度下滑。  信长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喜过望,他看清美浓国人心不齐,于是大耍离间策反计,在木下秀吉,丹羽长秀等几位家臣劝诱下,威名显著的“西美浓三人众”,郡上八藩城主稻叶良通,大垣城主氏家直元和岩村城主安藤守就——居然全都倒向了信长一方。这种行为很快就造成多米诺骨牌效应,美浓各地国人纷纷反叛。  信长抓住这个机会,决定联合三路人马,立刻出兵美浓。这次信长总算是能如愿了。如果我没记错,信长就是在这个时候夺取了美浓,不可否认,他的策反计用得极为成功,果然不是普通人,他在军事上的确有天分。美浓的稻叶山城是斋藤道三一手创建的,虽然号称“难攻不落”的坚城,但对于信长,又有什么是攻不落的呢。果然,过了两个多月,信长就带着令人振奋的消息回来了。两个月不见,信长似乎更清减了,但眉宇间却是霸气更盛,依旧是那副桀傲不驯的样子。想到他日后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的气势,一些难以说清的情绪从心头涌了上来。只是他见到我,眼中清傲俱散,立刻把我拥入了怀里,连声问道:“还好吗?伤都好了吗?”  我笑了笑道:“全都好了,又不是重伤”说着,我转了转身子道:“我现在都能打老虎呢。”  他大笑起来,又问道:“想我吗?”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道:“不想---”他的脸色忽然就有了怒意,“--------才怪。”我赶紧加上后面的话,不然他发起火来我可招架不住。  他脸色一缓,又笑了起来,捏了捏我的脸道:“坏东西。”  我看了看他,一脸风尘仆仆,便说道:“赶紧换了衣服,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他笑道:“你帮我换。”  “不要,我的伤口还没好。”  “奇怪,刚才不是还能打老虎吗。”  “我忽然想起来还没好,哎呀,痛起来了。”  “哈哈!”  信长又大笑起来,他的笑容真好看。他边笑着,边伸手脱自己的外衣,忽然,一张纸笺飘了出来,掉在了地上。他忽然有一点点紧张,正要去拣,我已经手脚很快的拣了起来,拿着那张纸,笑嘻嘻的说:“是情书吗?一定有秘密噢。”他脸色一敛,沉声道:“还给我。”  我赶紧往后退了几步,顺便看了一眼这张纸,稍稍吃了一惊,脸上忽然烧了起来。这不正是我的那封歪歪扭扭的情信吗。。  我睨了一眼信长,他的脸上似乎有些尴尬,低声道:“快给我。”我走了过来,一边给他,一边低低问:“你一直带在身边吗?”  他轻轻哼了一声道:“是啊,这是你给我写的第一封信,我带着,就当护身符用了。”  看他尽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由暗暗好笑,心里一点一点甜蜜的感觉涌了出来,这个傻瓜,居然把我的信一直带在身边呢。“我好喜欢你,信长。”我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他眉梢轻轻一挑,满含笑意的看住了我,说道:“是吗?那你今晚就证明给我看吧。”我脸一热,白了他一眼道:“你精力好充沛啊,回来也不休息的吗。”  他仍是笑着,眼神却是越来越深邃,低低在我耳边说了声:“在房里等我。”就走了出去。什么嘛,我怎么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了。。。我忽然有点后悔说那句话了。。。[正文:迁城岐阜]  在房里我坐立不安,只觉越来越紧张了。其实自己也不是个青涩少女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这么紧张。我自嘲的笑了笑,说不定他只是说说呢。忽然门被移开了,我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一抬头,就看见他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得看着我。唉,今晚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怎么了,怕了我吗”他笑着说,一边走了进来,把门移上。怎么办呢,他好象是来真的了。我看了他一眼,他穿了一套浴后的白色和服,松松的在腰际打了个结。黑发披散,长眉轻挑,漂亮的双眼微微眯着,脸部的线条也多了几分柔和。头发上还带着一些水珠,衣襟自然形成的那个狭长的弧度,偶尔还能瞥见他性感的锁骨。忽然脑袋里浮起他上身赤裸的样子,脸顿时象烧着了似的。唉,他还没怎么着,怎么自己就不停的往这里想了。也许是看到我的脸色泛红,他不由的笑了起来,走了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抱起了我,“做什么。。”我的挣扎好象毫无意义。他有些好笑的道:“你说做什么。”他把我轻轻放在了榻榻米上,伸手来撩我的衣服,“啊!”我轻呼一声,这也太急了吧,连个前奏都没有。“傻瓜,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他的眼里笑意更浓。他撩开了我的衣襟,仔细的看着我肩部的伤口,轻轻的摸了摸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留下了疤痕。”他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心疼,只是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里的疤痕。我的身体又开始有了那种暖暖的感觉,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他的手指一波一波传递过来。  我低声道:“反正又没在脸上,我不在意。”他收起了笑容,轻声道:“我在意,每次我看到这个都会想起你受的伤害,他们死一千次也弥补不了。”他的眼神似乎又闪过一丝让人恐惧的神色。  我心头一颤,猛的就抱住了他。我不要,不要看见信长冷酷的眼神,即使知道是对其他人,还是会让我觉得浑身发冷。  信长的身子轻轻一震,也反手抱住了我,同时,他的嘴唇也温柔辗转在我的唇上。一不小心,让他的舌头溜了进来,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腰被他搂得紧紧的,他的手也开始放肆的在我身上游移。久未彼此接触的唇舌,一经触碰,迅速延伸出熊熊的火花,他象个怎么也要不够的孩子,一遍又一遍的吸吮着我的舌,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了。。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忽然他放开我的唇,带着挑逗意味的舌头滑到我的耳垂上,脖子上继续舔吻着,轻轻咬着,不知怎么我的脑袋里忽然闪过吸血鬼这个词。。。  他的唇又滑到了我的伤口这里,轻轻的吻着,象是怕弄疼了我一样,“小格,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伤。”他喃喃低语着,我的心也柔软起来,现在的信长是温柔的,很温柔很温柔。  他的唇继续下滑着,他的呼吸热热的喷在我的身上,痒痒的。不知何时,彼此的衣物已经被他的热情给焚烧殆尽了,“我要你,现在。”他的声音因为情欲的膨胀而显得有些沙哑,我的思想已经涣散,浑身被他撩拨的一丝力气也没有。被他抚摸过的地方,那炙热的酥麻感令我的理智有些崩溃,我实在太高估我的意志力了。。要就要了吧,我实在挡不住他的这般火热进攻了。和自己爱的人和为一体,不也是件美好的事情吗。他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传递他的爱意,只是瞬间的疼痛令我皱了皱眉,原来第一次真的这么痛,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可不可以停下来。。。”刚一出口就后悔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意。  他有些气恼的道:“不可以。”  “为什么?”  “现在不能停下来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是男人。”  “有关系吗?”  “给我闭嘴!”  他有些气恼的加快了节奏,嘴唇紧紧的堵住了我的。我也怪自己怎么老是在这个紧要关头胡思乱想的,可是刚才那一痛让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怨不得我想东想西。而且也没书上写的什么快感,就只是疼痛,做女人真是惨。忽然我又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我忍不住又很不识相的打断了他。“等等,那个。。”  他的表情有些郁闷,闷声道:“又怎么了?”  我小声的问道:“那个,你可不可以早点,嗯,早点把那个拿出来,我不想有孩子。”我指了指他的某个部位。不管怎么样,安全措施还是很重要的吧,只是这里没有安全套,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方法了。  他愣了愣,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抓狂了,气急败坏的盯着我,紧紧抓住我的肩,恶狠狠的低声吼道:“不可以!给我闭嘴!不许再说话!再说一句话我就要你整晚!!!”  他又猛的摄住了我的唇。。。。  他霸道而炽热的吻就象是一剂麻醉药,又把我打入一片天旋地转中去了。。  唉,我的第一次。。。。。。好象没有想象中的浪漫。。。信长说话真是犹如放P,我不说一句话了他还是要了我整晚。也不知道他那来这么多的精力。  好不容易才睡下,待我醒来,天已发白,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只觉浑身酸痛,身边已是空无一人,我默默的看着天花板,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我居然已经是个真正的女人了,我居然把自己给了这个四百多年前的人,太不可思议了。。好象做梦一样,一切都是这么的难以置信。还有,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啊,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在这么一个乱世中。。  忽然莫名的一丝烦躁从心底涌起。。  慢慢换上了衣服,我就躺在榻榻米上开始胡思乱想。。忽然,门被移开了,我一阵心慌,赶紧用被子捂住了头装睡。  只听见有人走了进来,好象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的拍了拍我。  “我知道你醒了,小格。”信长的声音带着一丝调笑,我没有理他,动也没动。他一用力,把我的身子扳了过来,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他笑盈盈的眼眸,忽然想起昨夜和他的一夜旖旎,不由脸上又烧了起来,赶紧又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他。  他笑出了声,道:“怎么了,昨天还喋喋不休的,今天就哑巴了。”我想起昨天说的那些话,只觉脸上越来越热。  “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六。”他的这句话令我一震,我赶紧坐了起来,不假思索的说:“不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立刻就被怒意代替了,笑容顿失,沉声说道:“不要总是忤逆我。”  我仍是盯着他,重复了一遍:“不要。”他的眼中怒气更盛,脸色开始发青,压抑着怒气说道:“不要闹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嫁给我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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