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我瞪大了眼睛。他忽然笑了笑道:“斋藤这个老狐狸以为把女儿送来做奸细,就能知道我的一举一动。我能让他得逞吗,要不是他死得早,归蝶看起来也还安份,我早就把她送回斋藤家了。” 想起归蝶夫人的笑容,她看见信长的时候那份喜悦似乎不是装出来的,而且那次泼茶事件,我只是觉得她似乎不讨厌信长,甚至在日常的相处中已经慢慢爱上了信长吧? 信长忽然笑了起来,他摸了摸我的头道:“小格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白了他一眼道:“谁吃醋了,吃睡的醋。” 他只是笑着,在他灼热的眼神注视下,我似乎有点招架不住了。。 “我要回去了。”我急急得站起身。 他的手还没有放开我的手,似乎拉得更紧。 “小格,我快没耐心了。”他低低的说了一句。 我忽然又有种窒息的感觉,挣脱了他的手,看也不敢再看他一眼,快步跑了回去。走在半路,忽闻笛声又起,这次似乎更冷清了。 我心里是否有你?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自己几百遍,如果没有你,我为何会为你心痛,为何会心中发酸,为何会觉得甜蜜,只是我不敢肯定,信长,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一定会清楚知道自己的心。[正文:意外之事] 我真的有老了吗?小次上次的话一直让我耿耿于怀,哪个女人不在乎这个。这日我坐在池边,不停的看自己的脸,好象没怎么改变啊,我看自己的这张小脸还是挺可爱的,仔细看还有点娃娃脸呢。。。(自恋中。。)以前看过穿越时空的文章,永远都不会老呢,不知道我摊不摊得上这等好事。正看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我迅速往后望去,什么人也没有,不过我猜一定是庆次,他的忍者功夫可是越来越高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哼,就不信我揪不出你来! 我定了定,忽然凄惨的大叫一声,“啊-------------”果然,立刻听见身后一阵响动,一霎那,庆次那有些紧张的脸已经出现在我面前,好快的动作。 “笨蛋,你怎么了?”他的眼神有些焦虑,我指了指自己的脚,一脸痛苦状。“怎么?脚伤了?”他一边说,一边低下头来看。呵呵呵,我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险的笑容,说时迟,那时快,我用尽全力,狠命一推! “扑通!”他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就掉下了水池,我放声大笑,终于报仇了!我在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爽! 笑了一会儿,却看那池中没有动静,不由有点担心起来,我走近池边,喊道:“小次!”水池中一片宁静,这个水池也没有很深呀,最多只有2米,不会吧,难道前田庆次------是旱鸭子。 天哪,战国第一倾奇者不会就这样毁在我手里吧?我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没有多想也赶紧跳了下去,GOD!他果然在水里,紧闭双眼,我摇了摇他,他没有动静,没有办法,只好先把他拖上来再说了。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把他拖了上来,好重啊。我把他放在地上,他双目紧闭,面色惨白。我拍拍他的脸,一点反应又没有,我连着重重给了他几个巴掌,还是没反应。不会吧,小次,我心急如焚,差点就要哭了出来,一边按着他的胸,一边哽咽道:“小次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要你死!别吓我,别吓我!” 他还是一动也不动,怎么办,没办法了,只能用最后一招-----------人工呼吸!虽然有些尴尬,但现在人命关天,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低下了头,一咬牙吻了下去,给他做起人工呼吸,他的嘴唇也是冰冰的,做了一阵,似乎还没起色,我累的不行,可是我不能看着小次死啊,于是赶紧给他再做一次,我的嘴唇刚碰到他的,就觉得有些异样,他居然在吻着我的嘴唇,轻轻的咬噬着我的唇瓣,我一惊,抬起头,却看见一双充满得意的眼眸,夹杂着一些异样的神情。 “你--------你”我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现在看起来根本没事,原来都是在耍我,我怎么忘了,他也算是个忍者,怎么会那么轻易淹死。。 他却是笑得异常愉快,笑嘻嘻的看着我。 可恶的混蛋,我,我居然还给他做人工呼吸,不自觉得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怒视着他。 “你敢骗我!”我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笑道:“谁叫你是笨蛋呢,我前田庆次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我狠狠瞪着他。要是眼神可以杀人,我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了。他忽然摇了摇头,道:“我吃亏了,你亲了我。” 我简直快气炸了,“谁亲你,我那是救你!“而且是我吃亏好不好。 “有这么救人的吗?没见过。”他一脸坏坏的笑容。 白痴,你当然不懂什么是人工呼吸了!没办法,没得解释。 “你亲了我,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啊。” “你白痴啊。” “唉,不过我喜欢你亲我。” “我说了那不是亲,是救你!” “那你再救我一次吧?” “滚!!!!” “那要不我来救你一次吧?” “我要杀人了!” 我已经七窍生烟了,前田庆次就象是个小魔鬼,每次都能把我气得死去活来。他还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发火的样子,小小叹了一口气道:“刚才你打我巴掌的时候忘了吗,这么用力,疼得我差点就忍不住了。”听到这里,我看了看自己还有些发红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脸,不由又笑了起来,他的脸肿肿的,好象一个小猪头呢,算了,算扯平了。 我轻轻哼了一声道:“我那也是救你,谁叫你装神弄鬼。” 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神色,低声道:“不过我不后悔挨这几下,不然哪有机会让你用那个法子救我。” 砰! “呀!” 我已经不想说话了,有时候真的只有武力才可以解决问题。信长GG,我现在很能理解你了。 不过要是他知道我用这个方法救人,又要暴跳如雷了吧。。。 有了庆次的生活比以前丰富了很多,有时我还挺享受和他逗逗嘴的乐趣呢,不过总是被他气死的时候比较多。他的嘴皮子好象比以前更加厉害了。-------------------- 过了几月,就进入了秋季,天也开始渐渐转凉了。这里的天似乎总是冷的特别早。 今天信长要接见从甲斐的使者,所以全体家臣早早就到了。我给信长奉了茶,也坐在一边,正好看见庆次笑嘻嘻的看着我。我也冲他做了个鬼脸,他笑得更厉害了。 这甲斐的使者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我也很是好奇,看了一眼信长,他也正看着我,眼底有丝笑意。他一定知道我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使者就到了,他看上去挺年轻的,只是低着头,也看不清容貌。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我不怎么喜欢这个人。 他走上前来,跪在信长面前,手中举着一件东西道:“信长大人,这是我家主公令我带来的礼物,是宋朝皇帝亲笔所绘的花鸟图,请大人鉴赏。”其实信长一直以来都是个艺术爱好者呢,所以那些有心巴结的人都会挑一些茶具,字画之类的送给信长,当然新奇的东西他也很喜欢。 不过这件礼物也令我有些惊讶,好奇心大起,宋朝皇帝,是哪个,莫非是那个宋徽宗?好象见识一下啊。 信长睨了我一眼,眉梢一挑,笑道:“那我倒要鉴赏一下。” 那使者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笑容,我盯着他手里的画,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荆柯的图穷匕首见,不由多留意了几分。 那使者又上前一步,脸色骤的一变,忽然迅速的从画轴中抽出一把尖刀,猛得就向信长刺去。天哪,真的是有匕首!这突然的变故令大家都呆住了,信长似乎也没料到,他还没开始做反应。信长,我不可以让你死!连我自己也不能相信,我居然想也没想就这么扑了过去,挡在了信长身前,那人见我忽然挡在前面,稍稍愣了一下,速度有些放慢,但那刀子还是往我身上扎来,我闭上了双眼。 正在此时,忽然有股大力把我推了出去,“扑!”那把刀扎入肉的声音竟是如此刺耳。我看了看自己,一点也没受伤,急忙望向信长,“啊!”我大惊,脑子轰的一下,心中一阵绞痛,那把刀正扎在信长肩上,那使者似乎也愣了愣,信长趁这功夫,一脚把他踹到下面,庆次和利家他们立刻用长枪抵住了他的喉咙。 “你不是使者。”信长捂着伤口,低低的说。“我马上去叫佐藤药师!”藤吉郎惊慌的飞奔而去。 那人忽然笑了笑,道:“织田信长,你还记得山口教继吗?我是他的儿子山口恒之,你杀了我全家,我一定要报仇!“ 信长眼中一丝凌厉的眼神闪过,道:”你们山口家是咎由自取。“ 山口恒之的脸有些扭曲,骂道:“你是残暴的魔鬼,你根本就不是人!一定不得好死,你和你身边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信长的脸色有些发白,眼露凶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样的信长好象是要杀人了。他噌的站了起来,飞快的拔出他的刀,二话不说走上前,一刀就朝山口恒之的头上狠狠砍了下去,血,立刻喷了出来,溅在信长的身上,脸上,手上。此时的他一身鲜血,按刀而立,眼中流露出的那种残酷的神情我一辈子也忘不掉。。 等佐藤药师到来的时候,信长肩上的血已经流了很多,看着他的血流出来,我的心中更是一阵一阵抽痛。 “你们先全都退下去。”信长让这些家臣都退下了,庆次离开的时候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我可不可以留下。”我有点担心的问道。 他看了看我,眼中的冷酷已经消失,点了点头,又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 他还是看着我,声音有些柔和起来,道:“刚才怎么那么傻。” 我咬了咬嘴唇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本能反应。”想了想,我又问道:“你为什么把我推开?”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道:“我绝不会让我的女人替我挡刀。” 心头一热,不知不觉,我的一滴眼泪掉到了他手上,他的手明显一震,他抬起头看着我,柔声道:“别哭了,我没事。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 佐藤药师正在替他包扎,可是血还是不停的渗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血止不住!”我有些抓狂。 看着他的血流出来,我觉得仿佛是从我身上流出来一般。伤了他的肩,痛了我的心。心中好象被锥子狠狠刺着。 他却笑了起来,轻声道:“小格,你这是关心我吗?”说着,就往后倒去。 “信长!”我顿时觉得浑身颤抖,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袭击了我,我一把抓住药师的手颤声问道:“他怎么了?他怎么啦!” 佐藤看着我,缓缓道:“不要担心,主公只是因失血再加上一下子气血郁结,才忽然晕了过去,现在主公最需要休息。” 我点了点头,只觉一阵虚脱,脚下一软,也倒了下去。[正文:避无可避] 待我悠悠醒来,猛的一惊,信长怎么样了!我朝四周一望,原来是在信长的房里,他此时正躺在榻榻米上。我赶紧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他的伤口的血好象止住了,只是脸色依旧很差,嘴唇也没有血色,双眼紧紧闭着,此时的他倒象是个不设防的孩子,沉沉的睡着。 我伸出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脸,眼眶一热,又是一滴眼泪不争气的掉在他的脸上。我赶紧轻轻拭去,害怕失去他的恐惧一直席卷着我,此时,我才察觉,其实不知不觉中,早已对他情根深种,是从什么开始,我不知道,也许是从第一次他温柔的抚摸我的伤痕时,也许是在漫天樱花下吻我时,也许是他在用嘴唇轻轻摩挲我的烫伤时,也许是他笑着对我说傻瓜时,也许是他把暖暖的手放在我手上时,也许是在满天繁星下对我倾诉时,也许是他对我承诺不会让我受一点伤时。。。点点滴滴,我已经陷入了,我已经不能逃避了。。。快点醒来,信长,我想马上回答你。。。马上。。 忽然只觉手上一暖,我泪眼模糊的看去,信长已经睁开了眼,一手抓住了我的手,他的眼中却是有丝笑意。 我心中大喜,又笑了起来。哽咽道:“你,你醒了。” 他也是一笑道:“又哭又笑,怎么了?” 我抓紧他的手,鼻子一酸,又一滴眼泪掉在了他的手上,他的身子一震,柔声道:“不要担心,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只觉心中更酸,索性哭了起来。他有些无奈的说:“别哭了,小格的哭我可是领教过了。” 我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口,抽泣着,一边把眼泪鼻涕又擦在了他身上,他轻轻叹了一声,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搂住了我。 “不要哭了,再哭我可要打你了。”他的语气中还是有丝无奈。 我渐渐止了哭,却还是把脑袋埋在他胸口。 他忽然笑了起来道:“小格怎么了,不怕被闷死吗?” “我喜欢。”我嘟囔了一句。 他仍是搂着我,也没说话。“我的心中也有你。”我忽然低低说了一句,他的身子又震了一下,甚至轻轻颤抖了一下。我抬起头,牢牢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的心中一直都有你。” 他的神情有些震动,眼神里有一丝不可置信,慢慢的,笑意从他眼底如流水一般涌了出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就象个小孩子得到了一直想要的糖果一样。 他噌的坐了起来,伸出手,一把把我拉到他怀里,我看见他的眉毛稍稍皱了一下,这个傻瓜,一定是忘了自己的伤口。 “喂,你小心点好不好,你还有伤。”我轻声道。他只是笑道:“我不管!我现在只想好好抱着你!“ “信长是傻瓜!”我轻轻笑道。 他抱得好紧好紧,紧的我都快透不过气来。 现在的信长似乎更象个小无赖噢。。。 信长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那么坚实,只是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动摇,再也不会不安,再也不会害怕,我想和你在一起,信长!即使相隔几百年,即使知道你的结局,即使你的所作所为为后人非议,我还是会不顾一切的爱你。我一定要保护你,我不会让你死,哪怕颠覆历史,我也要保护你! ----------------------- “什么时候开始你心里有我的?”我在他怀里笑嘻嘻的问。 他直直的看着我,嘴角扬了扬道:“不知道,总之是很早以前。” “难道不是一见钟情吗?”我伸手替他整了整头发。 他笑了起来,道:“第一次见你我只觉你很特别,很有兴趣,是不是一见钟情我可不知道。” 我轻轻哼了一声,脸上有些发热,好象有点自作多情了。。。 “既然很早以前心里有我,为什么不早点对我告白?”平时还老是凶巴巴的。我继续追问他,谁叫他平时这么坏。 他有些无奈的道:“早点说,也要看你回不回应,那时你那么坚决的说不喜欢有妇有夫。” “那我要一直不回应呢?”我白了他一眼。 他的眉毛又挑了起来,道“那我只好用强了。” “不是吧,骗人。”我怕怕。 他笑了起来,轻轻摸着我的脸道“总之我先把你留在身边再说。”他忽然又笑得有些得意道:“现在既然你心中有我,那就赶快嫁给我了。” 嫁人?我好象还没想到,好象太快了,我们现在应该是男朋友和女朋友的关系吧? 我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道:“我还没想过嫁人,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吧。”他眉头一皱道:“说的什么话,什么男朋友,不管你想过没有,反正一定要嫁给我!” 这么霸道,没情趣。我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站了起来道:“你受着伤,快点休息。”他忽然一把拉住我道:“今晚可不可以留下?”他的眼底有丝隐藏的笑意。 我也笑了起来,一脸温柔,慢慢凑近他的脸,忽然对着他的耳朵大声道:“不-可-以!”说完,赶紧跑到门边,笑出了声,他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道:“你想让我受更多的伤吗?” “快休息吧,不要让人担心你了。”我倚在门边笑嘻嘻的说。 他凝视着我,低低道:“小格,我今天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信长。我替他轻轻把门移上。似乎松了一口气,胸口好象再也没有闷闷的堵着了,今天说出来真的舒服多了。不管将来会怎么样,我都不会后悔选择的这条路,选择的这个人,本能寺之变离现在还有十几年,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救信长的!一定会!----------------- 每次他受伤,我也连带着一起受罪,工作量比以前大了很多,如今连他洗澡都要我来伺候,真是好惨,以前都是小丸子的事。(森兰丸,我替他改了这个名字,信长也觉得不错。) 以前这样的活可不是我做的,唉,做人女朋友不容易,做信长的女朋友更不容易,一点也享受不到现代女孩能享受到的特权,反而还要倒过来伺候他。 信长有专门洗浴的石池,这个池子我也熟门熟路了,因为自己也经常卡油,当然是等他睡下的时候,不过我想他大概也知道吧。 不过这是第一次和他一起进去,有些怪怪的。 “嗯,你快洗吧。”我进去就催促他,快点洗完快点结束。 他有点古怪的笑起来道:“你难道不帮我脱衣服吗?”什么?自己不会脱吗? 他似乎看出我想什么,又说了一句:“我的肩膀受伤了。自己脱不来。” 我白了他一眼,这么好的借口,我也没法反驳,走了过去,手刚碰到他的皮肤,就好象触电一样,反弹了回来。脸上也立刻火烧一般,我看了看他,他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似笑非笑得看着我,算了,本姑娘好歹可是个现代女性,带色的电影在学校又没是没看过,脱衣服而已,又不是脱我的。 我一笑,猛的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和服就是这点好,方便,一下子就脱掉了。 他笑笑道:“小格真粗鲁。”再粗鲁也没你粗鲁。。。 我看着他,他的身材真的很好,而且还有很性感的锁骨,简直让人想入非非,我盯着他,不过还是不敢把眼光移到下面,因为刚才脱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里面是真空的。 在我发愣的时候,他已经坐进了水池。 “过来。”他仍旧笑着,那笑似乎不怀好意。 我慢慢走了过去,先帮他把伤口包的布拆开,用清水擦一擦,“你轻点。”他脱口而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看来信长就是这样,我不由笑了起来。 “既然嫌我笨手笨脚,为什么还要我伺候?”我笑嘻嘻的问他。 他看了看我道:“我就是喜欢你伺候。” “不怕疼吗?” “弄疼我就惩罚你。” “不公平。” “哼!” “哼。。。”(´为什么每次我都只能小声哼哼。) 虽是这样说,我的动作还是轻了很多,不然他的惩罚招式一定是我吃亏, “痛不痛啊?”我一边擦,一边有点心疼的问。虽然看上去好了一点,可是伤口很深的样子。 他笑了笑道:“好多了。” “啊!”忽然他叫了起来,我一脸无辜的望着他,我明明已经很轻了。。 他有些恶狠狠的看着我道:“你是不是故意的?看来我真要惩罚你了。”我赶紧摇头道:“我没有啊,我真的很轻了。” 他看着我,脸上却有丝隐藏的笑意,好象忍得很辛苦,臭东东,故意吓我吧。 我站了起来,笑着,忽然把手里的毛巾往池子里重重的扔了下去,“啪!”水花四溅,溅了信长一头一脸,我大笑起来,好爽。他一抹脸上的水,一脸恼怒的瞪着我,糟糕,信长生气了,快闪。。。 正要往后退,没想到池边都是我刚才溅出的水,脚下一滑,直直的就摔了下去,这下可凄惨了,我还就是往信长这个方向摔了过去。。不要啊。。终于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了。。 “扑通!”我一下子掉进了池子里,信长大笑起来,一把把我捞出来,“小格,你这是自投罗网!我要惩罚你了!” “不要惩罚!”我一边还大叫着,他忽然坏坏一笑道:“那我就奖励你吧。” 话音刚落,他的唇已经覆了上了我的唇,他的舌头已经在我未设防的时候就钻了进去,寻找着我的舌,霸道的缠住它,吮吸,索取。那种天旋地转的强烈感觉一下子袭击了我,我只觉浑身无力,软软的任他抱着。他的身体犹如火炭,燃烧着他也燃烧着我,我的神志越来越迷糊。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在门口高声道:“主公大人,浅井家有信使到。”这一声喊猛的让我清醒过来,我赶紧推开了信长。信长脸色一敛,甚是不悦的沉声说道:“知道了,你让他先等一下。” 听声音好象是森兰丸,其实浅井家信使到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为什么他偏偏要这个时候来报告呢?好奇怪。 “小格,我们不继续了吗?”他又笑了起来。我脸上一热,赶紧站了起来,跨出水池,道:“你肩上还有伤呢。” 他眼睛一亮道:“那是不是等我伤好了就可以?” 我白了他一眼,忽然我又忍不住问道:“要是惩罚是怎么样呢?” 他盯了我一会,忽然大笑起来,道:“小格真的很可爱,哈哈!” 他也站了起来,我赶紧把头一偏,他在我耳边低低说道:“等到我伤好了就告诉你,不要急。” 我转过头,他的眼里尽是调笑,太可恶了。。。。。从浅井家来的使者带来了阿市的消息,她在小谷城生活得很好,而且已经生了第二胎,这次是个女儿,只是她觉得平时有些寂寞,所以这次特地来让我过去陪陪他。 我不由喜笑颜开,自从上次的京都之行后,好象都一直困在这个清洲城呢,现在有这个好机会,真是太棒了! 可是也要BOSS放人呀,我满怀恳求的望向信长,他的眉毛稍稍皱了皱,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看起来好象有点困难。 “信长,我想去。”我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看了看我道:“不是我不让你去,现在外面毕竟不是很安全,我不放心。” “我想去嘛,不会有事的。”我重重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没有理我,气人,我这么装撒娇也没用。。。 “对了,你派一些人跟着我不就行了,我保证不会闯祸,你也不想阿市不开心吧,而且小谷城也不是那么远,好不好啦,我在这里都快憋死了。。。”我尽量可怜兮兮的说,充满期望的望着他。 他和我对视了几分钟,眼神开始柔和下来,我暗暗一喜,有戏了!果然他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你不要去太久,还有要多带些人。”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道:“我可不可以带前田庆次去,他的武艺这么高,一个能抵十个。 他想了想道:”好,他武艺不错,你又救过他,靠的住。你带着我也放心点。不过现在你不能走,干脆等过了年再走。“ “啊,为什么?”我撅起了嘴,还要等那么长时间。 他笑了笑,忽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低声道:“因为我的伤还没好,你要照顾我。” 厄-------------------又是这个借口! [正文:番外 良之自白]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遇见她的情景,只是没想到是这样戏剧化的见面。她居然把我当作强盗,还泼了我一脸的水,当时的我哭笑不得,只是打定主意不要去招惹这个女人了。女人,永远是不可理喻的。 晚宴上她的落落大方倒是令我吃了一惊,这个女人似乎不是我所想象的,不过,那也和我没有关系。我看得出,三哥看她的眼神格外的不同,就连庆次,这个玩世不恭的家伙,眼神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她。我不禁暗暗好笑,这就是所谓的迷恋吗?三哥他们真是太没出息了。不过冷眼旁观,倒也有趣。回到清洲城的时候,我居然做了个梦,她在梦里又泼了我一头一脸,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再见她时,是陪同主公来荒子村的时候,主公看她的眼神似乎也有些不一样,我看到了两个字-------兴趣,为什么?只是因为她是个异国人吗?我开始有些不明白了。 在主公要她进房的时候,三哥第一次失态了,他想拦住主公,他的脸上一片惊惶,三哥也会有这样的时候,不光是他,庆次也失去了他一贯的笑容,出言相阻,这还是他们吗?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当面阻拦主公,难道他们不知道主公的脾气吗?我也开始担心起来,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看见她给了庆次使了一个眼色,庆次也似乎平静下来了。她在这个时候还是能这么冷静? 主公看上去对她有着不一般的兴趣,只是我想主公一定会做些什么,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果然,主公提出了要带她回清洲城的要求,在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三哥和庆次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慌,对,是恐慌,他们对这个女人已经情根深种了吗?只是主公的要求,谁又敢拒绝。 只是我没有想到,她居然站了出来,这样勇敢的说了那番话,那一刹那,我居然开始有点担心她,主公也第一次破例放过了她。回到清洲城,主公不怒反笑,他微笑着对我说:“我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勇敢的女人,只是她一定会乖乖来到这里。”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丝说不清的压抑。 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三哥居然为了一支发簪杀了人,这样温柔的三哥怎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我痛心的问他这是为什么,他什么也没回答,只是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只是这一瞬,我便明白了,那支发簪,一定是她的。 三哥没有白白喜欢她,看见她得知消息时的表情,我就知道她不会袖手旁观,果然她叫我送她去清洲城,为三哥求情。在马上,她紧紧搂着我,身子却在微微发颤,她是在害怕吗?暖暖的感觉从她小小的身体传到了我身上,我的心,似乎也暖了起来。我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不想她继续颤抖,我怕自己的心也跟着颤抖。 主公的鞭子落在她手上那一刹那,我忽然感觉到痛,比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更痛上几倍。是身上痛,还是心里更痛。我不知道。 主公最后还是赦免了三哥的罪,她转过头,朝我微微一笑,便倒了下去。我的心似乎更加痛了。。。一直想问她的伤势,却一直没有机会,那日又在前庭见到她,她依然巧笑盈盈,似乎并不是被迫到这清洲城里,她似乎总是这么乐观的笑着,我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那样笑出来。看着她的笑容,我居然挪不开脚步了。 命运似乎总是和她过不去,她的命运也似乎和我们前田家紧紧相联,看着她焦急万分的赶去主公那里为庆次求情,我居然有点羡慕庆次了,如果我有那么一天,她会不会也为我这样做呢?我苦笑了一下,只是我一厢情愿吧,她的眼睛里何时有过我。 三天之内修好城墙的约定很快传遍了清洲城,这都是为了庆次吗?只是,她能做到吗?我担心着她也担心着庆次,看着她一脸的自信,我告诉自己应该相信她,因为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果然,在她说了那番话后,那些工头都忙不迭的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她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那样纯粹的笑容,就像是一个旋涡,让人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往下掉。。。 只是,她永远不会知道我的下坠,既然没有结果,我就要抽身,我佐协良之不应该是个为情所困的男人。从其他人那里知道她的手被烫伤的消息后,我的心抽的更紧,强忍着去看她的冲动,我不敢去想,只怕想一次,便要痛一次。再见她是已经要去小谷城之前,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相见,我想在走前牢牢记住她的容颜。 我最后试探的问了一次,她虽有一丝不舍,却只是道了句保重。我的心也沉了下去,死心吧,良之,她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她,可是她居然来了小谷城,再一次见到她的笑容,我知道自己只怕要永远沉沦下去了。小谷城之行也许会成为她心中的噩梦,那晚,当我看见她时,她软软的坐在地上,肩上,腿上都是鲜血,我只觉痛彻心扉,这颗心似乎再也不是我自己的了。我怎么会让她受这样的伤,我浑身热血上涌,只想杀光那些伤了她的人,尽管对方有这么多人,我想做的只是保护她。 “要带走她,先杀了我。”我冷冷的说了这句话,便冲向了他们。我只是疯狂的砍着,杀着,就算杀光他们,也无法消除我心中的痛楚无限,血,我的身上都是血,分不清是我的血,还是他们的血,我管不了,只要我有一口气,就要保护她。 在不知道中了几刀,我终于还是倒在了她的身边,她满眼哀痛的望着我,眼角沁出泪花,我朝她笑了笑,道:“我没事。”我感到我真的是在笑,什么时候我也学会了那样没有负担的笑。 “住手!我跟你们走,住手!”看着她有些疯狂的喊着,我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欣喜,原来她也有一点在乎我,即使只是那么一点,只为她那哀痛的一眼,我----------死也甘愿。我站了起来,又重新举起了手中的刀。。。。。。。 [正文:小谷城] 在新年来到的时候,信长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每逢阴雨天气,他的肩部还会隐隐作痛。 今年的新年团拜很热闹,信长家里的家臣几乎都参加了,利家,庆次自然也在其中。众人喝酒庆祝,向信长恭贺新年。 信长看起来心情不错,老板开心,底下放心。家臣们也渐渐放开,气氛也热闹起来了。 我看了一眼利家,他正和庆次不知说些什么,庆次一边听着,一边喝着酒。忽然庆次抬起头,正好和我的眼光对上,他冲我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清朗,他在想什么? 我一边想着,一边替信长倒了点酒。今天的信长似乎比往常多喝了几杯,脸上已经有些微红。可别喝醉了,不然倒楣的一定又是我。我低声道:“别喝太多了,你还有伤。”他笑着看了看我道:“不要担心,我不会醉,”接着他的眉毛又挑了起来,有些调侃的低声道:“你是在担心自己吧?对了,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脸上一热,白了他一眼道:“关我什么事!” 他又是一笑,忽然大声道:“庆次!”我被他吓了一跳,望向庆次,庆次一直望着我们,眼神有些复杂。他赶紧答应了一声。 “等一开春,你就陪小格去小谷城,另外再调30人随行!”庆次稍稍愣了愣,便俯首答应了。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利家在一边淡淡笑着,只是看着庆次的眼神也有些不可捉摸的神情。 正在这时,门口跑进一人,我认得这人,是木下秀吉的妻弟淺。野長政。一看到他,信长的脸上忽然有些激动起来,他站了起来,走了下来,盯着他问道:“是不是小猴有消息给我?” 浅野长政俯首道:“是!我姐夫给主公大人的新年礼物是美濃的鵜沼城。”信长的眼睛一亮,长政继续说道:“姐夫已经成功說服有東美濃之虎之稱的大澤次郎左衛門交出美濃的鵜沼城。” 信長神色一振,大笑道:“很好!小猴他,不,木下秀吉他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