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问我吗?我只顾直直的盯着她看了,我一脸愕然的看着信长,他的表情很严肃啊,一本正经的,但是眼底有一丝压抑的笑意,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我道:“夫人问你多大了?” 我赶紧轻声道:“今年十九。” 她笑了笑,笑起来更美了,这么美的女人,信长一定很喜欢她吧。唉,我在想什么呀,真是莫名其妙。 看信长和她拉了会家常,他就匆匆离开了。谁嫁给这样的男人真是倒楣![正文:冰冷的吻] 以前说过,人的适应力很强,如今在织田身边已经工作了一月有余,倒也没出过什么事,庆次和利家也一直都没有消息。看来庆次是真的不想理我了。要是照历史上所说的,他应该去京都学习诗歌,武艺了,第一倾奇者也会慢慢诞生了,象他这样的自由个性,永远也不会隶属于任何一个主公。没有事情的时候,我会看看这些武士们操练,再想想黑泽明的七武士,不由感叹黑泽大师要是看到这眼前一幕,一定会有更精彩的电影问世吧。 “猴子,你连这匹马都不如,哈哈”一个年轻武士在角落里嘲笑另一个男人,看那个男人还不是武士打扮,身份一定低微。这时,另外也有几个人围了过去,笑嘻嘻的看好戏,那男人一脸愤怒,但是又敢怒不敢言。 我看他身形不高,眼睛很大,脸型又小,还真有几分象猴子。不过又觉得猴子这个称呼有点耳熟。 “小猴,我的马呢!”织田信长低沉的声音一下子就让这里安静下来。 那男人挤了出来,赶紧把马牵了过来,原来他只是个马夫,怪不得这些武士都嘲笑他。 信长看了一下四周,忽然看见了我,他的眼神似乎闪过一丝光,又瞬间而逝。他跨上马,急匆匆的驾马而去。 他一走,这里又热闹起来,原来这些武士也挺八卦的呢,那男人似乎已经气急,他气愤的喊道:“我木下藤吉郎终有一天也会成为武士!” 木下藤吉郎,这个名字好熟!我仔细的看了看他,不会吧,难道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男人就是日后站在权力的最高处的人上人--------丰臣秀吉!看来现在他还没发迹,仍然是个马夫,虽然他很有名,但我对他一直没什么好感,长得不怎么样就算了,还野心勃勃,控制了整个日本还不满足,竟然发兵侵略朝鲜,并妄图进攻大明。可是一直没得逞,后来才忧愤而死。真是自不量力。也不知为什么日本的历史上把他吹得如同神仙一般。看了一会儿这些武士的无聊行为,我就往自己住的屋子走去,真是有点怀念以前每天和小次斗嘴的日子呢。 “笨蛋!”好象他叫我笨蛋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回响。 “笨蛋!”,咦,好象是真的有人叫我笨蛋,我重听了? “不仅是笨蛋,连耳朵也坏了。”这个声音好熟啊,可是只闻声音不见人,我到处乱看。 “啊-”头上一疼,什么东西砸在我头上,我抬头一看,一个年轻男子正懒懒的坐在树上,双眼灼灼有神,唇边那抹玩世不恭的微笑,不是庆次是谁! 我心中大喜,也顾不得他砸了我的头了,大叫:“小次!”他笑了笑,噌的从树上一跃而下,我真有种看见亲人的感觉,鼻子一酸,扑上去就抱住了他,他的身子一紧,立刻也紧紧抱住了我。 我涕泪俱下,一边把鼻涕眼泪往他身上擦,一边说:“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 就这么发泄了一会儿,他放开了我,看着我笑嘻嘻的说:“小格,你真是个笨蛋,我怎么会不理你。”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抓起我的手,细细查看什么,我一缩手,他没有放,他收起了笑容,有些生气的说:“你上次受了伤怎么也不和我说!” 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现在不是好了吗。对了,你怎么回来呢?” 他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道:“我以后一直都会在这里,我已经是这里武士的一员了。” 我一惊,脱口道:“你不是想过自由的生活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笑了笑道:“习惯了和你吵嘴,你不在我还真不惯,这样不就每天可以把你气的半死了。” 说着,他得意的笑起来,只是这笑容下似乎有些寂寞的感觉。 我直直的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又晕了,我是不是又在改变历史了?历史上可没有前田庆次加入织田军这回事。。。 他的眼神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深不见底,可以把他的真实隐藏?我虽不是个敏感的女孩,但他确确实实是为我而来,只是和我吵架这样的理由只能骗小孩吧? 当生活时要生活,当要死时当点缀,不为烦恼动一眉,不为俗世怨一言,写出这样潇洒诗句的前田庆次居然为了我,甘愿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来这里做个小小的的武士! 我的心中一酸,一丝悲意从心头生起,我是不是又要毁了他? 想到这里,我情绪变得极糟糕,我想我的脸色一定也很不好。 “你脸色不大好,今天就放过你,你去休息吧。”他笑吟吟的说。 我点了点头,也不想多说,快步往房间走去。进了房间,我一头栽倒在榻榻米上,不停的和自己说不要再想了。 我真的很累,很累。我已经尽力做个历史的旁观者了,怎么还是会发展成这样呢?我是不是上天派来专门毁了他们的克星啊。 只想就这么睡去,一直睡到21世纪。“小格!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有人在吼,谁这么不识相,本姑娘正在做吃小龙虾的美梦呢,只觉有人推了推我,好讨厌,我迷迷糊糊,一拳就挥了过去。 “啊”一声吃痛的叫声,那声音更为狂怒,有人一把把我揪了起来。 “是哪个混蛋敢----------------”当我看见面前的人是谁,后面半句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紧皱的长眉,抿得紧紧的嘴唇,眼睛中燃烧的小怒火,眼角似乎还有些发青,除了织田信长了还有谁! 看着他发青的眼角,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好象刚才打了谁一拳,看他这么生气的样子,难道-----------妈妈咪呀,我不敢想下去了。 可是嘴巴还是不受控制的问了句:“是我吗?” 他已经开始七窍生烟了,他指着自己的眼角道:“难道是我!” 不是吧,我,我居然打了这个大魔王,那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我,我,我不知道是你。”我开始结巴了。 他哼了一声道:“我知道。要是你是故意的,你就永远也不用醒了。” 好怕怕,可是我的嘴又不争气的说:“这不是我的错,你干吗走进我的屋子。我睡着又不知道是谁。” 他看了看我,眉毛开始抖动,眼里的小怒火又开始燃烧,唉,齐馨格,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压了压自己的火气,低声道:“你忘了自己是来做事的吗?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以为你出事了,没想你居然躲在这里睡觉。” 我轻声道:“我忽然觉得不舒服。”他一伸手,把手放在我额头上,说:“没发烫,没事。” 我提高了点声音道:“我就是不舒服!” 他皱了皱眉道:“我织田信长的人没有这么不中用的!” 我的声音提的更高:“我不是你的人!” 我的心情正处于及其低落时,这时已经有点控制不了了,心想你就把我喀嚓了吧,省得我为害人间了。 果然把他的火点得更旺了,只觉下巴一痛,他用手紧紧捏住我的下巴,直视着我的眼睛道:“你再说一遍。” 我看了看他,索性豁出去的说:“再说几遍我都不怕,我不是你的,我不是你的,我不是-------------”他的唇迅速的压了上来,堵住了我的嘴。我一下子就呆了。 看我呆了,他松开了我,忽然说了句:”吵死了。”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的余温还在,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吻----------------没有带任何感情。 这不是我的初吻,却是一个最冷的吻。那天他轻轻触摸我手背的温暖是我的错觉吧? 第一次,我的内心深处开始有了说不清的疼痛的感觉。第二天,再看见他,他和往常一样,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确,什么也没发生过。我都在想些什么呢。------------------------------------------- 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日子,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我看着院子里的花草,什么时候春天已经不知不觉的到来了,我居然没有察觉。 前院有几棵樱花树,有些花苞已经开放了,嫩嫩的,粉粉的,都是春天的气息。 “小格--------”一声叫唤打破了我的发呆状态。 我转过了头,好希奇啊,居然是良之这个闷骚男。 他有些嗫嚅的说:“你手上的伤好了吗?” 不会吧,你的消息也太落后了吧,都已经是陈年烂芝麻的事了,搭讪也用点新鲜的呀。 我有点好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利家已经娶了浅野家的阿松姑娘,如今一切安好,就住在清洲城郊外。” 原来利家已经和阿松结婚了,难得阿松愿意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的嫁给他,我舒了一口气,这不正是我想见的结果吗? 我笑了笑道:“这可是太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他扯了扯嘴角,他在笑,呵呵。 真想知道这张帅哥脸真正笑起来是怎么样的,好想看一看。是不是也是阳光灿烂的明媚笑容呢。 他看我一直看着他傻笑,脸上有些红了起来,匆匆就告辞走了。“别傻笑了,人都走了。”这里听到小次的声音还是挺亲切的。 我哼了一声道:“我喜欢对美男子笑,你管得着吗?” 他坏坏的笑了一下道:“美男子,这里就有一个。” 我作茫然状:“哪里?哪里? 他拉过我,看着我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在你眼睛里,我看见两个美男子。” 我笑了笑道:“那你的眼睛里有两个美女啦。” 他斜睨了我一眼,点点头,缓缓道:“我的眼里有两个名叫美女的笨蛋。” 混蛋,每次不管说什么,一定要绕到笨蛋这个词! “怎么了,生气了?” “你说呢?” “生气就不是美女了,更象笨蛋了。” “闭嘴!” “呵呵。” “再笑,我让你变臭皮蛋!”砰! “呀!” 对着他,我的暴力倾向也越来越强了。。。。。 看着他逃走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想着他的脸上多了个熊猫眼,不由的笑了起来。 我看了会樱花,便准备转身去帮他们准备晚饭。尽管现在我不用每顿亲自动手,但指点指点他们还是必要的。 一转身,就看见信长站在长廊里。 他看见我,笑了笑道:“你可越来越象我织田家的人了。”他身穿一件米色底滚白色三叶纹的便装和服,笑容淡淡的,仿佛是一个王公贵卿。 我一愣,难道他看见刚才我的暴力动作?他一直站在那里吗? 我没有接他这个话,只是淡淡的说:“我要工作去了。” 经过他的身边,他轻轻说了句话:“我从没有把你看作是个普通女人。” 我加快步伐,从他身边匆匆而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是说他不能象对待一个女人那样对我?还是叫我放明白,他不会象喜欢一个女人那样喜欢我?我不可以再想了![正文:信长之妹] 最近这段时间空闲了很多,自从织田信长率兵去攻打岩守城的织田信贤,清洲城似乎一下子人丁冷落了。信长不在我固然轻松,可是庆次,良之全都奔赴了战场,平时可以聊天的人也没了,而且又要担心他们的安危,尤其是庆次,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这次战役之后,织田信长就基本统一了尾张了吧,只是离他夺取天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我经过前庭时,见到一个女孩子在那里扑蝴蝶。这个女孩也就十二三岁,身材娇小,身着淡黄色底白色木兰图案的和服,眉眼如画,肤色莹白,红唇点点,好一个美人胚子。 她发现我在看她,对我羞涩的笑了笑。 “早上好,我是小格,你呢?”我对美女的免疫力也很弱。 她又笑了笑,露出两个小小的梨窝道:“我是阿市。” 阿市,原来是织田信长的妹妹,她可是是战国时代有名的美女啊,想不到还这么小,不过看得出,将来一定是个大美人,不过,想到她悲惨的结局,不由也有些替她惋惜。 “你陪我一起扑蝴蝶吧。”她笑着邀请我。我点了点头道:“如果真的要扑,最好做件工具叫做网兜。”她一脸好奇的样子,我就把她带到自己房间,开始动手做网兜。 有了这个网兜果然不同,一个上午我们就抓了很多蝴蝶,阿市笑靥如花,到最后,我们都累得坐在了地上。 “阿市,这么多蝴蝶可够你玩了”我气喘吁吁的说。 阿市笑了笑,顺手把盖子打开,里面的蝴蝶全都飞了出去。“啊,你全放了?”我一声惊呼,可怜我抓了一上午呢。 “嗯,自由自在飞着的蝴蝶最美了,”她回过头冲我一笑,又道:“我不想把它们关在这个小瓶子里。”她的神色中有一丝淡淡的落寞。 我看着她,才这么小年纪就这么多愁善感了,以后碰到那些悲惨的事她怎么承受的起呢? 这段日子,我天天都和阿市在一起,她非常喜欢我我也对她很有好感,而且更多了一份怜惜。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就听见信长即将凯旋归来的消息了。 我再见到信长时,他已经和他的家臣们在庭院里庆祝了。今天的他穿了套淡紫色底带白色蜻蜓图案的和服,更衬得他俊朗非凡,眉眼之间俱是自信,的确,对他来说,他又朝自己的目标更进了一步。 “小格,你也来坐下!”他看见我,忽然叫住了我。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好象都没有别的女人,我坐在这里似乎有些怪怪。而且他的那些家臣也有些微微诧异的表情。我犹豫的看了看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深深的盯着我,表达着不能拒绝的意味。 无奈,我只好坐在了他身边,替他倒了一杯酒。自从上次的亲吻事件后,我都一直与他保持着距离,见他时也是不冷不热。趁他说话的时候,我的眼睛四处搜索了一下,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庆次!不由的心中一宽,他见我看他,也对我眨了一下眼,在庆次身边的是闷骚包良之,还好,他也平安无事。 我的心情一下了放松了很多,只是在一边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这场仗似乎打得并不艰辛,看人人斗志昂扬,摩肩擦掌,似乎急不可待的要投入到下一场战斗中,这就是乱世中的男人吗。 似乎除了战争,再没有他们可关心的事了,我看了看身边的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对他来说也是一样的吧。 待宴席散了,家臣们也都差不多告辞了,大多数都已醉了,庆次对我一笑,也和良之转身走了出去,他的背影似乎更瘦了点。 我转头看看信长,他目光清明,看起来还是清醒的很。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侧面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柔和了很多,长长的睫毛也似乎笼罩了一层月之光华。 他忽然转过头,笑了笑道:“奇怪我怎么没有醉吗?”不等我回答,他又继续说道:“不是我不想醉,而是我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我也笑了笑道:“酒能乱性,喝多了的确无益。” 他挑了一下眉,忽然问道:“那你希望我乱性吗?” 我看了看他略带嘲讽的笑容,只恨自己多嘴,我把脸一板,生硬的说:“主公乱不乱性不关我的事,我要退下了。” 刚要站起来,就被他一拉,跌进了他的怀里,我正要挣扎,他却加重了力道,根本动弹不得。他又要做什么! 他的脸慢慢贴近我的脸,彼此的呼吸也能感觉的到,他双眼里闪着灼灼的光采,又仿佛要把我的内心看透。 我转过了脸,耳边感觉得到他的呼吸有些加快。 “放开我。”我尽量令自己平静下来。 “今晚来陪我吧。”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我心中一颤,扭过头看着他的脸,他的脸上似笑非笑,虽然语气轻柔,可是眼底却没有一丝柔情。混蛋,把我当什么了! 我瞪着他,用力的挣扎起来,我不想大喊,怕他又用上次那招堵住我的嘴,只是狠狠盯着他。 他一只手仍然紧抱着我,而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脸颊,很轻,很温柔,如果不是看着他的脸,这样的抚摸真是象极了情人的温柔,可是我知道不是,我只觉得怒火中烧,趁他的手指抚过我的嘴唇,我张嘴就是一口。 “阿。”他似乎没料到我的反击,轻呼一声,放开了我,我赶紧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这下我又要凶多吉少了吧。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指,这口真够狠的,血已经开始渗了出来,他淡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根本没理会。又看了我一眼,忽然大笑了起来,这是不是所谓的怒极而笑呢? “这才是我认识的小格!”他的声音好象还挺愉快,他站起身,经过我身边道:“如果再这么不冷不热的,我不保证下次会对你做什么。” 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我恨恨的在心里骂了他N遍,他到底把我当什么?只是他用来调剂的玩具吗?今天他看起来并不想对我做什么,而只是想激怒我,激怒我有很多方法的,何必要用这种,混蛋!尾张统一后,日子似乎安宁了一些。但这安宁的后面却是暗流涌动。 白天有空的时候我就会去找阿市聊天,有时她会跑来找我玩,在这里,我们也算是好朋友了。 “小格,你有喜欢的人吗?”她忽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喜欢的人,在这里,有吗? 看我不说话,她忽然笑了起来,神秘兮兮的对我说:“我知道你喜欢前田庆次,每次你看见他都这么高兴,眉毛眼睛都在笑噢。” 庆次有时来看我,阿市也正好在,他们也就这么认识了。可是庆次这个家伙好象每次都是把我气得半死比较多。 我看她红粉绯绯的样子,难道是春心动? “阿市,你一定有喜欢的人吧?”我试探的问。 她害羞的笑了笑,脸也益发的红,她轻轻点了点头道:“是柴田胜家。” 柴田胜家,好象是信长手下最为得力的大将之一,长得倒也有几分男子气概,但是好象比阿市大十多岁,而且已经有个正室夫人。信长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妹妹做侧室,而且我知道她的丈夫也是另有其人。 看她笑得灿若朝霞,我却觉得心口堵得慌,这两年,信长就会把她嫁掉,想着她的初恋立刻就要破碎,不由难过起来。 她还是笑着问:“我都告诉你了,你也要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庆次。反正我觉得庆次很喜欢你。”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是不会喜欢这里的任何人的,而且庆次一点也不成熟,象个小孩子。”她呆了呆,“在说我根本也不属于这里”。我喃喃道。 忽然觉得这个问题很烦。。。。 “庆次,你什么时候来的?”阿市忽然喊道。我一回头,庆次正斜斜的倚在树边,嘴角还是那抹玩世不恭的微笑,只是眼神中似乎有丝失望。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有听到什么吗?我会不会又无意中伤害了别人? 他走了过来,忽然揉了揉我的头发道:“我怎么会喜欢这个笨蛋呢,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我白了他一眼道:“怎么,喜欢我就这么倒霉吗?” 他笑嘻嘻的道:“要是一直没人要你,我就委屈一下算了。” 我忽然觉得对他的内疚全都消失了。。。。 “要娶我的人多着呢。” “有吗?” “当然有!” “要娶你的人一定很聪明。” “为什么??” “因为你是笨蛋。这样才能中和一下” “滚。。。。。。。。” “你觉得不对吗” “你的脸是不是发痒了?” “其实我还算聪明的,要不----------” “滚!”砰! “呀!” 真是气死我了,阿市在一边已经笑弯了腰,我更是生气,他是不是想大家都知道给我起的这个外号,自己才是笨蛋,还倒打一耙,真是岂有此理。什么时候他才能成熟一点!-------------------------- 今天的信长惹不得,今天的信长看起来很生气。他的脸色有点发青,眼中隐隐阵怒,脸臭臭的。恐怕马上要发作了。。。这是我这些天来得出的经验,我看了看手里这个茶杯,看来这个茶杯又要遭殃了。 信长恶狠狠的抓起茶杯,忽然看了我一眼,把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咦,今天怎么没有扔?还没等我想完,那个空茶杯已经直飞下面一个人的头上。唉,还是扔了。 底下的那个人诚惶诚恐,不停谢罪,我一看,怎么又是佐佐成政这个倒楣鬼,再这么下去,他得满头疤了。 “你说,你是怎么做事的!城墙怎么还没有修好,都拖了多少天了!”信长在那里吼。 佐佐成政满脸无奈的说:“那些工人生性散漫,罚又罚不得,只能催他们,但他们也不听。” “那就全杀了他们!”信长又在发飙了。。。。 “不行啊,短时间根本找不到这么多工人。”柴田胜家急忙阻止。 信长气呼呼的说道:“如今清洲城四面临敌。东有今川义元和武田信玄,北有斋藤义龙和朝仓义景,西有浅井长政,南有松平氏康,都不是等闲之辈。若今日或明日,有敌军大举来攻,该怎么抵抗!” 成政在那里连连磕头道:“属下一定会尽力!” “尽力,尽力,你根本是个蠢人!”信长还在骂骂咧咧,唉--------------------- 好象在历史上有这件事,似乎后来是木下藤吉郎搞定的,不管他了。家臣全都散去,信长似乎余怒未息,我看他没注意我,还是赶紧闪吧,免得被当成出气筒。 “你到哪里去!”他怒气冲冲的喊住了我。老大,你怎么这么敏锐了,我的脚还没移动呢。 “我,我想给你再倒杯茶。。。”我想了个理由。 “今天的茶好象浓了点。”他一挑眉。有吗?他不是在生气的时候喝得吗?这也尝出味道了,要知道还不如连茶泼出去呢。 他抿了抿嘴道:“刚才还想不要浪费了你泡的茶,要知道这么浓,还不如倒了。” 我看了看他道:“好,那以后我泡的茶你都倒了吧!”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道:“怎么,生气了?” 我往自己口袋摸摸索索了一阵,他蛮好奇的看着我,我拿出两个大小均一的沙包,说道:“这是我昨天做的,里面装得是沙子,以后你生气就拿这个扔吧!” 他接了过来,忽然笑了起来,说道:“这个新鲜。你倒有心。”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不想你的家臣被你砸的出师未捷身先死,而且我也不是为你,是为了那些贵重的茶器。” 他大笑了起来,笑得甚是开心,“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笑了一会,他停了下来,双眼凝视着我,颇有深意,这样的气氛有些暧昧,我退了几步道:“我要先走了!” 不等他回答,我就赶紧走了出去。本以为可以一切太平,没想到庆次又闯了祸。[正文:修城之约] 这几天,城墙的事还是没有解决,这藤吉郎怎么还没跳出来啊。信长的脸可是越来越臭了。正在发呆的时候,忽然看见良之跑了过来,他那一如既往的冷脸上有些紧张的神色,看见他这样,我的心一下子就抽了起来,他这样的表情似乎总没好事。 “小格,庆次他和别的武士打了起来,主公好象很生气。”我的头又开始轰了,前田庆次,你在做什么!而且刚好撞在枪口上,信长这几天心情极差,而且他平时对武士之间斗殴的现象是最为厌恶的! “主公现在在哪里?”我拉着他问。 “刚才骂完以后就回去了,可能在想惩罚的方法吧。”良之皱着眉说。 我连想也没想,就往信长那里飞快跑去。 一到他门口,刚想推门而入,森兰丸忽然拦著了我,他冷冷的说道:“主公大人正在休息,谁也不许打扰。” 我恶狠狠的看着他,这个玻璃变态,不知道现在我正火着呢。我也冷声道:“滚开。” 他挑衅的看了我一眼,仍旧拦在我面前。我此时心急如焚,再不进去求情就晚了,要是也让庆次切腹之类的可怎么办!都是我害的庆次!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趁他不备,一把抽出他身上的佩刀,迅速的架在了他脖子上,他大吃一惊,一下子倒也愣住了。 “让我进去。”我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