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生气,”心一颤,相思的手滞了滞,将小家伙抱在怀中,柔柔的安抚:“家里客人多,我不想让客人知道我是女子,只好先不告诉你们,等客人回去后,我准备跟你们说的。”“我知道了,兔兔不会告诉客人的。”炸起的毛被捊顺,兔兔的情绪总算安稳下来。“兔兔宝贝,你若伙伴喜欢,可以跟小早归、小麒麟、小白、翡翠们一起陪宝宝睡。”摸摸粉粉的大耳朵,又将小家伙放趴到肩上。“兔兔今晚就去跟小宝宝一起睡。”趴好身子,粉粉的大眼,瞅着被人抱着的两小蛋蛋,视线一片狂炙。“小声些,别吵到灵儿,还有,不可以催化宝宝,要让他们自己成长。”走到桌边,相思提起煮开的水,准备泡茶。“嗯。”兔兔望着两蛋蛋不放。紫极抿着轻笑,自己坐到了桌旁。相思涤过茶器,置茶叶,洗过一遍,冲水泡着,又洗涤茶盏,等时间到后,分注入茶盏中。递过一盏给紫极,自己挨着坐下。“来来,换个重孙抱抱。”将蛋宝宝观察过无数遍后,来如意跑到老友身边,商量交换。“好,我抱抱另一个小重孙。”蓝天欣然的将怀中的小蛋送出,抱回紫晕为主的小重孙。打量,抚摸,两位老人又喜得老脸成花朵盛开。“两位爷爷,喝茶,小重孙没长脚,不会跑。”相思眼角跳跳,被两位长辈的表情弄得出了一身的汗。“唰”四道视线,热辣辣的粘在了她身上。“小丫头,老实说,孩子是哪时出世的?”蓝天老眼一瞪,开始算帐。来如意赞同老友的作法,狠狠的瞅着小小的人。唔,看来,从此以后,她要失宠了!“七月初九。”心尖一抖,相思恍然明白,那种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以后只有孩子爹一个人疼自己了。“没良心的小丫头,竟这么久才抱来让我们瞧。”来如意一听,不干了,一个移身,一只手不客气的敲出去。“可”宝冠束发,乌丝浓浓似云墨的脑袋瓜子上中了一着。“爷爷,轻些,你孙子身子弱,还在静养中。”缩缩脖子,怕还有爆炒粟子下来,相思赶紧打柔弱牌,博取同情。紫极心疼的给轻揉被敲到的地方。“小丫头,没事罢?”收回手,来如意又心疼了。“小宝贝,你哪不好?”蓝天急了,抱着小重孙,走过去给抚着爱孙的小脑袋,心中除了关心,再没有其他的事儿。“现在没什么事啦,就是刚开始觉得很累。”相思探起头,羞得脸腆腆的:“爷爷,对不起啦,我真的不是想要故意瞒着,只是碍着家里住着客人,我不方便说,也不方便请爷爷过去。”“好啦,还让得将小重孙抱来给爷爷瞧,爷爷不揍你小屁股。”蓝天大方的挥手,自己坐下。来如间挨着入坐,以方便交换抱小重孙。“爷爷,还请保密,别让客人知道。”相思赶紧的将茶奉上。“不用你说,我们省得。”两人同时点头,视线瞄瞄一直没吭声的九色彩铠的美少年,又飞快的收回。不用问,也不必解释,他们已经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至于为什么会是蛋蛋而非人类,他们更是心中有数,凤凰生的孩子,不是蛋,还人形不成?蓝天,来如意抱着两个珍贵无比的凤凰蛋蛋,抚着光洁的蛋面,喜得心儿似飘上云霄,轻飘飘的。“爷爷,你们以后若想念小重孙,可以去主楼走走,我若有时间,也会送来给爷爷抱抱。”感动的笑笑,相思小脸再次微红:“宝宝跟灵儿在一起,爷爷可随时去看。”“行,”蓝天点头,又轻拧眉:“小丫头,你的药炼的如何?可有爷爷能帮的?”“爷爷,那个还是那么事,昨天刚将一批送出去,一会儿回去再继续,”往后一靠,相思还真有几分疲惫:“目前新到一批药材,我也想请爷爷帮着提炼一下,缩短一下出炉的时间。”“小丫宝,将药材给我,我闲着,正好可以打发时间。”蓝天伸出一只大掌。“爷爷,这一批不急,”瞧瞧疼爱自己的老人,相思将戒指取出:“我手头还有提炼好的没炼好,不赶时间,您别累着。”“爷爷心中有数。”拿过戒指,火速收藏。“爷爷,那些龙肉如何?可还能入喉?”续上茶。“好,味道不错。”眼眯眯,有些回味。……好久没见两位亲人,相思一边泡茶,一边陪着聊天,老老少少的其乐融融,在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后,老少三代才依依不舍的分开。蓝天在等小孙子一离开,一头扎进药草中,再不管天南地北的事。而相思,在转回主楼后,将蛋宝宝送回房间,自己亦是风风火火的再次钻入炼药室中,忙得昏天暗地。小泪开足马力,飞奔花城。日子一天一天往深冬接近,北、西两陆那除了常绿植物外的花木,也一天比一天的枯萎。冬风萧萧,草木萧萧。玄武的气氛,亦是一片萧索。月转星移,当十一月十六的午时姗姗来至时,在萧索冬风中飞行十二天的小泪,在悄然中潜入花城。穿城过街,凭着记忆,小泪一鼓作气的进入城主府,并大摇大摆的飞进了曾经去过的那小花厅。随即,隐在空中,长驻不动。星移月转再次重复四次,当那十一月二十的天刚破晓后,相思终于结束一个周期的炼药,就地休息。太阳升起,冬季清冷的阳光,沐照着万物,茫茫大地,处处寒凉。时间至至上午的一半时,太阳的光芒有了丝丝暖意。修炼二个时辰的相思,从打坐中站起,活筋松脉伸懒腰,另一边的紫极、随风,眼巴巴的瞅着她。“到花城没有?”相思可是头也不回,一边问着,一边看泪镜。紫极、随风用很古怪的眼神将她从头看到脚的打量着。呃,这小家伙,还真是有个性。没得到回应,相思透过泪镜打量过外面一遍后,凤目瞪瞪,抬手按着眉心,一时竟满心的无奈。不请自来就算了,还大摇大摆的住到别人家的家里,那种事,估计也就小泪跟小风风两人做得出来。个性啊个性,两小宝贝有个性了。已经无语可形容对两小家伙的特别爱好,相思在翻心中所有的所知后,也唯有找到“个性”两字来描述那有着接近于偷窥的特殊行事方式。“小风风,去帮我搬花美人,我得准备去见老朋友。”移步,到窗边,拉开窗,回瞅一大一小的两人一眼,跳出去,飞向楼外。每次炼完一炉药,为更好的投入下一轮,相思都会休息一天,因才刚结束一炉药,也并不急着马上再开工,所以,有心情自己飞行。紫极,随风对望一眼,随即,紫极一把拎起小家伙,一动身,从特殊通道瞬移至亭子内,先一步坐着等候。这两人,唉-稍后一步的相思,迎着以质问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目光进入亭子内,心中还真是万般的无语。为弥补自己弃人而去的错语,走到紫极身边,搂过他的脖子,蹭蹭脸,轻啄过他的红唇后,自动的爬上他的膝头坐着,向人示好。坐定,再捞过浮坐在椅背上的小家伙,“吧唧吧唧”就是一顿狂啃,直将一张粉嫩嫩的小脸啃的红扑扑后才眯起眼儿的回味。示好行为很管用,紫极拥着人,眸子又柔的可滴出水来;随风涎着一脸的口水,咧着小嘴儿,眼神精亮。“小风风,开工,忙完后歇息。”拍拍小家伙,放到椅子背上:“我先出去,你送主人后至。”白光一弱,从空间消失,下一刻,乌发在空中一划,发丝未静止,流光溢彩的人已站至小厅内。凌波微步一移,站到桌面,小手一抬,一套茶炉茶具“叮可叮可”的落桌,一点炽白晃过后,炉火旺旺。而随风在人走后,稍等了一下下,找到目标,中间没有停顿,直接送出麒麟泪滴,丢到了小厅里。“无天?”被当沙包一样摔出的花流年,一出来,正看见相思指尖的一缕炽白,立即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我擅闯你家,煮茶以谢罪。”嘻嘻一笑,相思收起回焰。谢……罪?回到家了?站稳,花流年又愣怔一下,飞快的扫一眼周围,呼吸悄然滞了滞。“花美人,你是主人,随便坐。”看一眼人,相思取出一坛水,开封,往后壶内注水。“哗哗”水声溅溅,在寂静中倍觉悦耳。到家了,终于轮了自己。心中微微泛过酸味,花流年瞧过唇角噙笑的俊俏人儿,走到离得最近的地方,愣愣的入座,然后,视线便紧随着那一抹靓亮人影的转动而转动。放壶于炉上,收坛子,将茶罐、茶匙、茶杯、小茶壶一一置好,相思拉过椅子自己坐下。“花美人,想来你家的几位可能不在家,我是不是可以到处走走?”静坐数秒后,相思摸着小下巴,两眼发亮:“花城富饶,好东西肯定不少,我带走一点点儿,应该无伤大雅吧?”她不贪,看中的顺手一下。就像在荒蛮之地内围中,她就顺手拐走了一部分宝贝而已。想想当初在荒蛮之地中顺手牵羊的景象,相思自己忍不住的笑。他,宝贝多的可砸死人,看得上这地方的上不得台面的杂物么?“……”花流年眼角一抽,竟不知说什么好。“谁说我不在家呢?”轻快的声音,突然的响起。我擦,原来是躲在暗地里呀!“药圣,偷听可是不道德的。”相思秀眉一挑,甚是正经的丢出一句。家族内院,重中之地,任何风吹草动都应在圣者的监控中,她到达后没见人,她还奇怪,这会人至,她反而不奇怪。“父亲。”花流年条件反射般的站起来,眼睛扫向虚空。“这是我家,水小子。”笑笑的语气中,白色一划,花乱稳稳的坐入椅内。其位,正在相思的对面。“虽说我是不速之客,好歹也是花美人的朋友,偷听晚辈的谈话,那是为老不尊。”瞟一眼,相思似笑非笑的瞧着迟来的主人。花流年飞快的瞧瞧俏俏的人,又坐下。“英年,你还是出来罢,再不出来,你就是为少不尊。”眸子中的精光一轻晃,花乱瞧着那俊俏的少年,低笑出声。呃,还有一个?这一家子,咋就喜欢蹲墙角呢?相思好笑的巡一眼虚空,又注视茶炉。“我不在。”淡淡的声音响过,又无声,更无人。“噗”,相思一乐,喷了。那一喷,笑至心灵,整个倏地笼上一层柔和的光芒,耀眼如辰星。花流年心一紧,看得几乎忘了呼吸。祸水啊,祸水少年。花乱心中一片悲催。有趣!这年头,竟遇上这么有趣的一位。“英年公子,偷听可是没茶喝的。”敛不住笑容,相思摸摸有些微酸的脸蛋,细语盈盈,如春风拂柳,温软轻柔。“那我还是光明正大的听吧。”白光一亮,笑容可掬的英俊男子,飘然落座于花流年身边。“流年,好东西记得分大哥一份。”屁股才沾座,花英年拍上小弟的肩。“嗯。”冲着大哥灿然一笑,花流年欣然点头。“英年公子,多谢上次的相助。”侧眸,相思对着英姿勃发的男子投去感激的一瞥。“举手之劳,不必言谢。”知道所说何事,花英年点头回笑。咕-水壶的水一冲茶盖,腾起一股热气。水已开。花乱眸子一闪,瞥了瞥虚空。还有人在么?“还有藏着的没?有的话自个出来,我的茶盏每套数量有限,来迟,不添盏。”捕捉到那一点变化,相思闪了闪眼,取茶叶入壶。花乱、花流年、花英年立即飞快的看向桌面。桌上的一套茶盏,不是普通的白玉杯,竟是小小的紫色竹杯,一套七只。花乱眼一半眯,悠悠的笑。“呵,”低低的低叹声,轻轻的自空气中传声,似是心疼。果然还有人。“要快哦,要是准备沏茶啦。”悠然一笑,相思提起壶。“唉,出去罢。”又是落寂似的一叹,随即,红影一晃,雪发张扬的美少年坐至花乱身边。同一刻,青、红、鹅黄一划,地面又多出二男一女。我烤!这些人怎也跑来了?!瞳孔一紧,相思眼角一阵狂跳。雪里青、雪里红、雪银铃轻笑点头,缓缓入座。狂瞪着眼,花流年魔怔了。“雪老,您老携儿带女,是准备离家出走么?或者,是被人轰出家门的无家可归?”一怔之后,相思放下茶壶,一只一只的叠着茶盏,准备换另一套。一共八人,七只茶盏的不够量。听着满含揶揄的一句,花乱与花家兄弟,雪家兄弟顿时俱是一怔。“水小子,给点面子,别让我下不了台阶。”雪无双讪笑一下,面上浮出一分自嘲。该不会,特意为那小辈而来吧?“雪老,阶在外面。”心潮一涌,相思的手不由得微滞了一下,转瞬恢复,叠起茶盏,收起,又飞快的取出另一套。“水小子,我送两小子给你作伴,看这份上,你好歹得给点好处。”雪无双轻眯眼,一脸的算计。花流年猛的一凛心,背皮乍紧。我擦!尽给添乱,还想要好处?拳脚要不?“雪老,我的家当已空,”眉心一蹙,相思压下心中想揍人的冲动,丢过凉飕飕的眼刀:“而且,我不是小孩子。”她已长大,不需要人陪。明白那意思,雪里青、雪里红突的全身僵直。“又亏本了,没捞着好处。”雪无又摇头,满面的惋惜。花乱轻笑不语。相思瞟一眼,也不好说的太重,提壶,冲入小茶壶中,又将洗茶叶的水入茶盏中,再次水泡着茶叶。洗过茶盏,冲一盏茶,一一的送至各人面前,又冲上水泡着。自己执盏,慢慢的坐下。“好茶!”花乱、雪无双尝过一口,顿时赞不绝口。对望一眼,两人狂饮,一气品尽,两眼放光的望着执盏未饮的少年,视线炙热而火辣。花流年、花英年与雪家三兄妹听得盛赞,俱是急急的端盏,一品后,如饥似渴的一饮而尽,放杯等着。“擅闯之罪,应该可将茶抵过。”笑巡一遍,相思重新沏上一盏。“你小子想来即来,在花城,从无擅闯之说。”花乱急不可耐的再次一饮而尽。另几个亦不甘落后,生怕迟一点便没自己的份。相思无语,只得再冲。而更无语的是,无论她沏得再快,也不够几人的速度,那老老少少的几人,是其速如抢,盏盏见底。牛嚼牡丹。眼角狂抽着的相思,郁闷无比。一壶接一壶,一直重换过七遍茶叶后,终于,几人满足的停盏。“水小子,废话不多说,拿来就是。”茶饱,花乱很干脆的进入正题。“目前只有三千七,先请药圣分散至缘地,近处,我再炼制一次。”相思也不多说,取出一只戒指凭空送去:“还请药圣帮我筹集药瓶,我的存量告急,即将用尽。”云城两个月,大小药炉同上,共得一万瓶,她留下八千三,只带一千三在身,那八千三之数中,分中部两千;余下六千三,笑氏三百瓶,六千尽归于北陆,她特的留言希望分一部去北部海面。“给,早有人给我说过你小子缺这个,”花乱接过戒指,扫过几个小辈一眼,自己也递出一只小戒指:“十万只,不够说一声。”“足够。”相思接过,飞快的收茶炉茶具:“待我炼制好时,会放于此处,一切有劳药圣。”“小子,雷家的小公主在等着跟你面谈。”瞧到人又要跑,花乱急吼一声。“那事,等我炼制好药再说。”微微一顿,相思将物品往戒指中一丢,立即闪人:“我先一步,大家慢聊。”尘埃定 第八章白光暗,人影失。而相思,没有去见紫极、随风,也没有回房间歇憩,在返回空间的瞬间,没有停顿的就直接回到炼药室。相思现身在药炉前,却在站定后,盯着药炉,眼神有些飘浮。昔年落河一劫,由李不行牵扯出‘迷雾谷’,她对那一谷恨之切切;至天谴一行时,随即雷蒂斯一族浮出水面,自那时起,雷蒂斯一族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不拔难安。对于雷氏,是真的念念不忘,长恨于心,时刻期待着能屠尽其族,以消心中的私仇公恨。那一份仇恨,于公,是兽族无数生命凝成,积累几千万年的怨气;于私,是她一族的职责。旧怨未消,而今又知有无数兽族再次殒命,那新恨旧怨相加,对雷氏一族之人的恨意,已深入骨髓。曾经以为,每见一位雷氏族人,哪怕将其千刀万剐了也不会心软,可是,在适才听药圣提起那雷氏小公主时,她的心,突兀的生出不忍之意来。她与雷家小公主至今为止,也仅仅只有数次交集。第一次,也是初遇的那一次,是在天照城之空中,那时,雷家小公主看她的眼神,是一种赤果果的占有欲,她对其人只有反感与厌恶。第二回,是在西域的羊城外,她风风火火的赶至,准备去抢亲,在花流年的空中茶桌前饮酒时,雷家小公主眼里有一分怜惜一分焦灼还有一分疼意,那情绪,她能感应的出是自于真心。那时,她的心中已在无形中少了一份恨意。第三次,则是她抢亲之后重回花城之时,当雷傲鸣自窗外入室的那一刻,那自眼眸与举止中流露的真情实意,无遮无掩,是一位少女最纯真的感情。那一次,她在恍然时只叹惜两人因家族不同而只能是生死对头,若非世仇,两人或许能成为至交。第四回时,是西海泉眼旁,那一声救助的呼唤,带着惊喜带着欣慰,听在耳中,心中所感应到是一种莫明的信任与期盼,那一声,令她心生茫然。从相遇到碰面,缪缪数次之中,那骄傲的世家公主的变化,足可谓翻天覆地,前后有天襄之别。少女的心似水晶,是世上最珍贵的宝;少女的情似明月,是世上最纯洁的爱恋,不关富贵与身份,只是心的执着。曾经以为,当以翩翩男儿身获取到雷家小公主的感情以打击到雷家的骄傲时,她必会欣慰,为打败敌人,无所不用其手段,本是无可厚非,只是,没想到的是,现在,当真正成为现实时,她却心中有愧。其实,就是当听闻雷傲鸣离家出走,解散后院时,她虽然心中怔怅,也没真正的往心里去,那时,她还是少年水无天,她以为,当她身份爆露时,雷傲鸣心会羞愤回族,以一切手段来报复。如今,离七月已过数月,她相信,整个大陆必早知她真正的身份,那雷傲鸣却仍在花城守候,那情况,已经出乎了意料。如果还不知她真正的身份,还好理解,若是已知仍坚执守在花城,那么,她就真的为难了。情之一字,最累人。此时此地,她又该如何面对雷家小公主?相思站在药炉前,突的迷茫了。而只在她心思翻涌不停时,在亭子中的紫极,见麒麟泪滴外无人又不见人至,拎起小随风,跟着移身至炼药室。“千雪,在想什么?”准确无比的落至休息区,紫极淡然归座,却瞧到那怔立不动的背影时,神色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