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好象在笑。龙马突然觉得这张脸出奇的眼熟。声音,头发,笑脸……“不二前辈!是你!”“终于认出来了吗?看起来我的装扮弄得真的很不错啊!”“你,怎么会……”龙马不可思议地看着把那些夸张的帽子、眼镜拿下来的一脸笑意的不二周助。“你以为只有你会怕那些话筒吗?”“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前辈为什么会在这里?”“呵呵,为什么,一会儿就知道了”二十分钟后……“到了!”不二在一栋大楼前停下,带着龙马上去。“不二……前辈”“越前,不要大吃一惊啊!”电梯。5楼。门口齐刷刷地站着一群人,不对,是肃穆!这么经典的场面,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个地步。“部长!你不是在康复中心吗?”自从上次的比赛后,手冢的脚环受了伤,之后一直在意大利的康复中心。“已经好了,所以回来了”龙马走出电梯,看到大家都对着他微笑。“小不点,又长高好多啊!”“越前,好久不见!”青学之母说道。“吓一跳吧!越前!”“桃城……前辈”“怎么是这种表情?!看到我们不高兴吗?”“越前”“是,部长”“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来帮你和不二加油的”“恩”“好!那我们就开始吧!”某人拿着一大罐有毒的液体出现了。“打保龄球,和以前一样,输的人要罚。”“诶?!”众人一口同声。“那个,乾呐,是不是第一名也有奖?”英二问。乾眼眶一亮:“本来是没有的,既然你们这么希望的话,那么好吧!这边还有一杯,超级美味的蔬菜汁。”说着拿出一瓶超大的。……当然,最后是所有的人都倒下去了,乾是第七个。“不要做出连你自己都喝不下去的果汁!”某地上空,飘扬着这样的怨念……(第二十八)第二天,是不二的比赛,对手是世界一流的网球大师,但不二表现决佳。比赛精彩绝伦,一直比到第五局才真正分出胜负,不二以两胜三败的战绩败给了对手。“不能和你在正式的赛事上比一场,有点可惜!接下来就是越前的比赛了。加油啊!”不二事后对龙马这么说,难掩他心中的失落。网球和所有其他的运动一样,令那些与它有缘的人消魂。一旦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不断不断地走下去。[越前……一定要加油啊!]第二个星期的比赛,一场龙争虎斗,球场上的来来回回,身影窜梭如箭。掌声,如雨。最后的赛点。空气中蔓延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数万双眼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赛场上那一个即将到来的胜负。最后一击球落在底线,在地上弹了几下,停止。满场哗然。“比赛结束,越前龙马胜!”随着裁判嘹亮的声音想起,越前龙马拿下了这一年的冠军。又是一个光辉的荣耀。……看台上,不二缓缓地向他走去,越前,是时候告诉你了,你会怎么样呢?……傍晚,这个国家最宁静的海岸。沙滩上左着的两个人,远远看去是同样寂寥的身影。夕阳从天际落下了最后一抹余红,回复到地平线中去了。月亮升起来了,银色的月光打在湛蓝的海面上。海上飘来的风吹皱了波光粼粼,吹来一阵阵咸咸的海潮的味道。这个夜晚,本该是很宁静的,只是世间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就算是漆黑的夜晚也无法卷走人心的困顿,即使是天空无尽的繁星也带不走半丝焦虑。那些从回忆里踩过的人们,如今都不愿再回头,因为怕回首,也只是深深浅浅的伤痕。“越前,还记得之前我对你说樱乃的事吗?”“不二前辈,樱……龙崎是龙崎,她的事与无关吧。”“越前,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变成现在这样。只是,无论你今天想不想听,我都必须告诉你。”不二看着面前的海潮,潮水浸湿了他的脚。风中,他的话语一字一句刺痛了谁。“樱乃得了很重的病,你在比赛的时候,她在住院。但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出院了。只是……”龙马无法再去辩识他还说了些什么,是没有力气再去辩识。他只知道耳朵里灌满了那几个刺耳的字:病,住院,生命危险……脑海里刹时浮上无数个声音,每一个,都是不同的语气。害羞的,坚定的,可爱的,悲伤的龙马君……龙马君……龙马君……加油……龙马君……恭…恭喜龙马君……这个送给你……全国第一!不是全国大赛第一,而是全世界各国第一…………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双眼睛,神色如琉璃,那双眼睛曾经羞于凝视他,却曾经又那么平静地看过他……为什么,他忽然从那种平静里窥见了一丝,不,是很深很深的疼痛……他猛得从地上爬起,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他要抛掉这些不必要的声音,这些蛊惑他的片段。他跑了很久很久……终于当他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处在一片灯火阑珊中,四周通明。他仰天长长地叹息,大叫。周围的人,都在朝他张望。他只是用自己的右手握着左手,安抚自己颤抖的臂膀。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就要袭满他的内心,他努力想要压制住,却忽然觉得好冷。十一点的夜晚,微凉。回去!这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伸手拦过街上最后的计程车。四十分钟,奔波到机场。人来人往,这是他这个夜第一次感受到人的温度。匆匆买了机票,赶上末班的航班。十二点,登机。八个小时的航程。八点十五分到达。(二十九)天空灰蒙蒙的,太阳落在了密布的乌云后头。今天的天空很不宁静地降着零星的雨点。撑着伞走在人群的脚步中,雨伞落在她的身上带来了粘稠的感觉,很不舒服。她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神户这里又下雨了。樱乃走在路上独自想着。忽然手中的信笺落在了地上。糟糕!她赶忙弯下身去捡。雨水把信封弄得有些湿了,樱乃取出包里的纸巾小心地擦拭着。[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果然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吗?对了,以前有一个人说过他喜欢雨的……以前有一个人……]……东京的机场,一张张陌生得不行的脸。没有值得他眷恋的东西。他去了她家。除了门前泛尘的“龙崎”字样的门牌,空无一人。朝内的斜拉式门半开半掩。搁着一半的空隙,他看不清里面。门没上锁。轻轻推了推身前木质的门,开了。他往内走去。拉开斜拉式门,手上多了一层积灰。[很久没人来过了吗?]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只有地上的塌塌米散发着清香。打开水龙头,也没有水流出来,果然都没有人住了。难道……跋开步子奔出门去。他在人流中奔跑,妄图在一片灰蒙蒙的颜色里找到一抹殷红。雨水浸透了他的全身。头发上滴落的水落进眼眶,模糊了他的眼光,阴冷的液体灌过他的鞋子钉住了他的步伐。脚步慢下来了,但是眼神愈发焦虑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随便找了家店坐下来,开始翻手机。从一群的英文里好不容易找到了名为龙崎樱乃的字眼,不及犹豫,拨通。“对不起,您拨的号码不存在”“可恶!”他几乎要将手机摔在地上,只在最后一刻止住了冲动。“为什么连用了十年的号码都换掉?”他眉头紧蹙。继续翻着号码,突然想起前辈们,也许他们会知道“嘟——嘟——”没人接,可恶!换了个号码“对不起,您拨的号码已停机”“对不起,您拨的手机没有开通国际漫游服务”可恶!为什么一个人都打不通突然手机响了,他打开。是不二。飞速地按下对话键“喂,越前,你在哪里?”“日本”“你去找她了?”“……嗯”沉默片刻,那头的声音再度响起“你知道她在哪里吗?”“我……不知道”[连她的号码都没了,去哪里找?]“好!我可以告诉你找到她的方法”(三十)[不要说什么年少轻狂,那些是痛苦的借口。我要的是一个出口,不是借口。]越前龙马又赢了。她知道。今天去神户送信的时候,她从街上最大的商厦屏幕上看到了。回来的时候,公司里有一半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樱乃,一会来我的办公室,好吗?”“好的,总编“哆哆”敲门的声音。“进来”得到了回复,樱乃进入了办公室。坐在总编对面的位置,樱乃心中暗想是什么事。“是这样的。你的事,整个公司只有你、我和蓝采小姐知道。你确定像现在这样不会对工作造成影响吗?”樱乃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几天下来,她确实感到了听觉给自己带来的诸多不便,但即使这样她还是不想带上助听器。“是的,很抱歉……”“樱乃,我不是要你道歉。只是希望你能自己想清楚。”“是”樱乃向他鞠了一躬。“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樱乃”总编打断了她的话。“是”“不要太勉强自己了”……东京最繁华的大街。车水马龙。他行走在刚从雨中苏醒的马路,树上的露水在风中摇曳,落在他的颈上,清凉。他不再焦急,因为听清了她已经脱险,目的地很简单,她的公司。越前龙马一直知道自己其实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名字,否则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是没将她的名字从手机里删除。5点10分。下班的时间过了。没有遇到她。开始又一次在路上徘徊。走了一会儿,不知不觉走到了以前常路过的花园。中心的长凳空着,因为雨水的作用,还在往下滴水。反正全身湿了,坐下也无妨。他走到椅子前坐下。抬头,天空的乌云早就散去了。恢复了原本的明亮。雨后的空气很好,他吸了一口气,收回眼神。闭上眼睛,暂时享受片刻的宁静。一天疯狂的奔走,他真的累坏了。“眶!”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把他从睡梦中惊醒。是哪个冒失鬼?冒失鬼?这么说来,以前她也是呢!这么想,突然睁开眼睛,直起身子,四处张望。不远处,一个身影蹲在地上捡东西,好不容易捡起一样又掉了另一样。她的怀中揣满了文件夹。酒红色的头发,微泛黄的皮肤。他的嘴角上仰了几弧度,起身,走过去。站在她的背后,她却根本没意识到身后有人。蹲下身,替她把剩下的怎么也拿不起来的东西捡起。她终于意识到身边有人。来不及抬头看清是谁,她笑着说:“谢谢……东西实在太……多了”[说话结结巴巴的,还和以前一样]“MADAMADADANE”这句话……她猛地抬起头来,仔细地看着眼前的人,一头湿漉漉的墨绿色头发,一双被雨水弄得愈发红的眼眸,停顿三秒,她喃喃地说:“越前……龙马同学”37回复:【转载】柜子里的天空(龙樱)BY:甘清(三十一)[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樱乃的瞳孔因为惊讶的关系放得更大了。越前……龙马?为什么她是这么叫他的?和他心里的那个声音一点也不像。“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开口问她。“我?”樱乃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这里是日本,离我家又那么近,我在这里应该算很正常吧?倒是你……为什么会在……你不是刚比赛完吗?]“那越前同学……为什么在这里?]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忽然,她感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滴到了她的手上,她蓦地一惊,仔细地看了看眼前人,才终于意识到……“啊!你怎么……一身湿漉漉的?是淋……雨了……吗?”一字一句在他听来似乎是那么清浅却又那么艰难。没有说话,半晌就这么看着拼命地想从包里拿出纸尽让他把脸和头发擦干的她,半晌,神色琉璃。为什么这样的你,却居然会欺骗我。樱乃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很抱歉,我的纸巾用完了。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去喝杯热茶……吧。毕竟,着凉了……不太好”樱乃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底气显得足些,不然她已经结巴了,这会让他以为她还和过去一样,说话语无伦次。[怎么会去管他怎么想?我一定是……对!一定是太累了!]在心里这么反复地告诉自己,樱乃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朝他笑笑,礼仪式的笑容。他只觉得心里的浮躁感又上了一层。有些苦笑地看着她,突然他心里奔出了一个想法:我真的花了一天来找她吗?“越前同学……你怎么了?”注意到面前比自己高一个的人明显在走神而眼睛却没有离开她的脸,樱乃别过头去,又叫了他一声。[无论是谁被这么看了很久都会脸红吧。]确实,樱乃的脸上有两片不易察觉的红晕。“哦,好”意识到自己盯着她看了很久了,他习惯的伸出手想压一压帽檐,却突然发现头上除了一片湿漉漉的,哪里还有什么帽子。又是习惯!是扔在日本了吧。MADAMADADANE……随着他的思绪又一次游走,樱乃开始往前走,他走在她的旁边。一路上,很安静。或许可以说是除了脚步声以外,一片死寂。远远的看过去,虽然他们走得很近,但完全是各想各的,如果不是周围的人很少,恐怕真的会被误解成只是因为人多而不得不走得近些。以至于到了后来,樱乃在一家店前停下来了,龙马还在一个人往前走。“那个……越钱同学,已经到了”樱乃及时叫住了他。奇怪的发现,他一只脚微微地离开地面,停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好象要收回来。但突然好象看到了什么一样,对她说:“你等等”径直往前跑了五十米。原来……又是芬达吗?他哪里真的是要买芬达啊?只是他放不面子倒走回去,正好看到不远处有自动贩卖机就跑过去了。往孔里投下几个日圆,按下按纽,撞出一听芬达。拿出,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又从口袋里摸出几个日圆,反复动作,只是在对着同一个按纽想要按下去的一刻,他的手停住了……樱乃站在原地,看他拉开一听往喉咙里送了几口,又向她走来。他的手里是另外一听吧。他站在她的,递给她。她接过手,握在掌心,才感觉是热的。看了看罐子,原来是红茶。“进去吧”龙马说着走进去。“还有,我记得你不喜欢软饮”她猛得抬起头来,看着往茶室里走进去的那个身影。[为什么……你会记得?](三十二)这是一家如今已经很少见到了的茶坊,四壁的檀香木散发着好闻的气味,进门靠左手边的是柜台,背后的墙上用老式的挂牌写着菜单,樱乃要了一壶抹茶,顺着眼光刚好看到靠窗的桌子空着。“越前同学,不介意坐那吗?他不回答,只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慢慢地走过去。坐下,一个面朝南,一个朝北。因为本来就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地方,所以茶来得很慢,他们各自思索着,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说怎么说。“那个……听说你比赛赢了……恭喜”樱乃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打破尴尬的沉默。走路的时候她还可以沿途欣赏周围的景色,至少可以避免去看他。但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的坐着却一语不发,真的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嗯”一个字。又回到最初的安静。樱乃想再说些什么,却也没有兴致了。无论是谁,都会如此。良久,茶来了。樱乃笑着接过茶,做着标准的品茶动作。“我想,越前同学,应该很久没有喝过日本的茶了”樱乃从没觉得日子是这么难熬的,她很想说:“越前同学,我们可以走了吗?”但看看他,一点想离开的意思都没有,更何况这么说是不礼貌的,只好打住。沉默的浪潮一浪高似一浪。夕阳的颜色退下去了,换上了漆黑的夜幕,深沉而凝重。冷冷的白月光透过玻璃窗户照了进来,屋子里白色的日式灯管亮了,他们还是坐在那里。终于,他说了一句走吧,然后开始自管自的往外走。付钱,更上。走出屋子,她才发现晚上的天空是很美的,尤其城市的天空少有这么澄澈的时候,能够看到漆黑的夜空里一颗一颗,远远近近闪耀的星。“好美”她不禁出言赞美。他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怪笑:“很美吗?”“是啊!”她由衷地赞叹,忽然发现这是他几个小时以来第一次说超过一个字。吃惊地抬头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慌乱地低头,但为什么要慌乱?“既然这样,那么就去走走吧”“啊?”听清他的话,她又一次抬起头和他的眼光交汇,“可是……”“走吧”完全不给她反抗的余地。樱乃叹了口气,只好跟上去。[反正也只是去走走,明天又是陌生人了]即使这样,她还是一路走一路哀叹自己的不幸。终于在行走了很久以后,他停下来了。她也停下脚步。远处传来了轮船的引擎声,晚风带着水气向她迎面吹来,吹过她的脸颊,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处在一个摆渡的江口。“听说你住院了”突如其来的开口,让她惊讶之余根本无暇顾及他说了什么,好不容易在大脑里分析清了他的话。她飞速的在脑海里组织辞藻,说出口却也只是个“嗯”字。意识到自己这样不是和他刚才一样很失礼吗,她又补了一句:“现在已经出院了”“是什么病?”“诶?”“我问你是什么病?”“没什么拉!只是被雨淋坏了……呵呵……呵呵……”樱乃心虚地笑笑。“被雨淋坏了?那为什么不二前辈说你有生命危险?”他有些生气地看着身边明显在说谎的女子。“那……那是……”樱乃不知道该怎么圆谎,只好绕开主题:“那个,总之,我现在没事了。对了,越前同学……为什么会回来日本呢?”这个问题从樱乃傍晚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想问了,她记得他是比赛前才刚刚回来过的,更何况听说前辈们都去为他加油了,那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我问你得的是什么病,不要岔开话题!”发现自己蒙不过去了,樱乃只好告诉他是因为以前的病没有完全根治,所以这次旧病复发了,比之前严重点了罢了。他没有再往下问,突然樱乃的包里里传出了震动的声音,她拿出受机,接了一通电话。“越前同学,我要回去了,不然爸爸妈妈要等急了。”“你的父母?”他感到很奇怪,因为以前她说过她的父母是常年居住在外的。“是啊!现在他们回来了。抱歉,我先走了”提了包,匆匆往马路的方向走去。“龙……樱乃,你刚才的问题,我回答你。是因为不二前辈告诉我你病了”五米开外的地方,樱乃继续向前走着,没有要停顿的意思,走到马路口,拦了一辆的士,上车。龙马的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了一团。又回过头去,看着江面泛起的涟漪[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回来的?]他的手机响了,不想去接,但一声声的弄得他心烦,他不耐烦地想关机,却发现来电显示是不二。……事实上,樱乃根本不曾听到他说任何一个字,两米,对她是一个极限,何况是五米。那么,如果听见了又会如何?她是会回过头让他看见眼什么还是仍然像现在这般毫无犹豫的往前走?[即使我的身边布满了人群,我也只感觉自己像一只孤单的蝼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爬到热闹的彼岸?还是……永远也不会有这么一天呢?](三十三)夏虫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