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啦? 1995年在北京惠侨饭店,我认识了一位其貌不扬但据说诗歌写得极先锋的女诗人。她旁若无人地说话,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话题:“五月份我从加拿大回来——先去的美国,呆了三个月,过边境去加拿大——啊,我从没有看到过那样美丽的天空,还有那种气候——从来没有过——好像上帝过于偏爱他们……” 写起来像一个杜撰的讽刺小品,但我一点都没有添油加醋,女诗人就是这么说的。我不想再去描绘她说话时那种痴迷的表情——笔力不逮——反正她眯着眼睛,似乎竭力要再让自己的感受能与那里的天空气候再契合一次。后来我发现不对:电视里不是经常报道美国什么什么地方暴风雪肆虐、冻死了多少流浪汉吗?要开奥运会的亚特兰大据说夏天的气温也会达到摄氏四十多度吗?也许那位女诗人去美洲时正赶上了好季节。但是,中国显然也有这样的时候啊?她就那么轻易地下结论:上帝偏受美国人。 不能否认,在中国人中间,确实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他们恨不得能换掉自己的血,奶不能从来就不懂汉语;他们也是种族主义的拥护者,只不过他们歧视的正是自己。我们还记得多年前的费翔热。当这位三流歌星来到上海时,不知多少女青年赶往万体馆想一睹这位有西方血统的歌手的丰姿。我记得当时有一家报纸还刊登了这样的花絮:两个女青年站在印有费翔照片的演出海报下,对费翔的眼睛到底是灰色的还是蓝色的争执不下。 这是一种可怕的、致命的症结。这是另一类的中国人。这种病有两大症状:一、在洋人面前,他们表现得唯唯诺诺,像宋强所说的那样,极想变成奴隶,并且如果变成之后人喜若狂;二、在自己的同胞面前,他们又出现了某种臆想,他们暂时变成了洋人,汉语变得不流利了,有些关键的词必须要借助其它语种的词汇才能使整个句子连贯起来。 今年三月七日,我去建国门外的国贸大厦与*国汽车公司北京代表处商谈一笔广告业务。接待我的是一位中国雇员,这位看上去不足三十岁的小伙子在我落座以后居然用英语和我交谈——这使我大为惊讶——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建议,问他能否使用汉语,这样我们可以谈得更到位一些。他说:“在公司内部必须用英语,这是老板的要求——而且我们也习惯了。”旖是然这么说,但他还是很宽容,同意用母语与我谈判。只是在整个过程中他不断地插入英语词汇。比如他转身吩咐一位下属(名片上他的头街是副主管):“请递给我一张paper(纸)。” 我们的四大发明之一快要失去它原来的名称了。 我们的报纸上有不少文章都提及法国人是如何以自己的文化传统为荣的,而且,他们捍卫法语的决心和自觉性都不能不使我们感动。如果在法国你向一位老人打听道路,最好不要用英语,那样的话他很有可能瞪你一眼然后拂袖而去。在法国请使用法语——这似乎成了法国人的一个信条。不错,文明不应该相互拒斥——但是,当某种文明开始对其他文明进行倾覆和鄙夷时,我们就必须意识到自己具有这样的权利:捍卫自己的文明! 前些日子,我在《小说选刊》上读到一篇小说,具体内容忘记了,但里面有一个情节却引发出我的感慨:某外企老板特别青睐他的一位中国雇员,并准备把他送到国外培训以便能回来后担任更重要的职务。这位老板带着喜爱的雇员去吃西餐,不厌其烦地教他如何使用刀叉,如何喝汤。当雇员用勺舀咖啡喝时,老板厉声制止:“不对,把勺放到小碟上端起来喝——千万要记住,没有那种喝法!”(大意) 西方人来我们中国用筷子是种什么情形呢?简单地说,怎么拿的都有,怎么用的都有。他们一边哈哈大笑,为自己在异国的种种尝试感到趣味无穷,一边把筷子并在一起去碗里捞菜——而中国人则是宽容的,甚至根本不会想到去取笑他们。老外嘛,用筷子笨拙一点并不丢份。那么,为什么我们去外国就非得熟练老道得跟他们无异地使用刀叉,为什么非要把他们的姿势和咀嚼动作模仿得维妙维肖呢?难道刀叉是文明的,而筷子只是猎奇的对象?去他吗的吧!如果要谈文明,我只想说,刀叉其实最落后于时代——我们的遥远的祖先在掌握了如何使用铁器后,就是用刀切开野兽的肉在烘烤以后再叉起来吃的,西方人只是把刀叉专门化,而且做得精致了一些,其间的进步并没有质的飞跃。而对筷子的使用则不一样,它对手的要求很高,对人的协调力也更苛刻——而且,它更具有艺术性以及对和平的象征性的渴望。 目前,很多国内的宾馆都让自己的同胞寒心。你打一个电话去宾馆时,接线生总是向你咕噜一句英语——有的还好一些,后面接着来一句汉语:“你好,**饭店”。有的干脆就百分之百地涉外了。你在前台订房时告诉你的是**美元/天,房间里的订餐单上的目录总是先英语然后在括号里再写上汉语菜目——走进宾馆你整一个在国外的感觉。我有疑问,如果这样理解一个国际化大都市的含义是否太狭隘了一些?处处想到外国方便,又处处给自己的同胞设置路障,这就叫走向世界?我看还不如说走向丢人、走向失格更贴切。 对自身的血统不予认同,这是一种深刻的精神危机,我们一定要意识到这种危机漫延的可怕后果。有很多喜欢舞文弄墨的家伙到国外之后,很快就能弄出一串在国内畅销八方的书来,什么《北京人在纽约》、《纽约上空的夜莺》,什么《曼哈顿的中国女人》、《娶个外国女人做老婆》等等。从书外披露出的种种情况看,全是精神失衡之后的自我补偿手段——在现实生活中一败涂地,于是虚构了一个易于被自己操纵的世界;金钱、性、豪宅、声名再加一点忧郁,利比多释放了,而且还成了旅美旅澳什么的作家,真是一举两得。 还是我开篇谈到的那位王先生,他有一次醉后大哭:“呜呜——呜,中国真他妈单调!这个土地上只有繁殖就是不可能有爱情,人家马克的那种爱情在中国是找不到的呜——” 王先生几次恋爱受挫,其心情可以理解,但把这种心情化成愤恨一下子投向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国度,那就只能从更深的方面去找原因了。 王先生有几次谈到马克在泰国的艳遇,大致情形的这样的: 英国无业游民马克先生(据说其父的著名核物理学家)到泰国旅游,觉得泰国真是男人的(特别是有钱的男人)天堂,他尽情狎乐,与一个又一个东方少女相互使用性器官。但几天之后也有些倦厌(体力不支可能是最重要听原因),于是买了机票准备回国。在即将离开曼谷的前一天晚上,马克百无聊赖,于是信步走到一家临河的小咖啡屋。当一位少女给他端上咖啡时,他一下仿佛受到了电击,目光也呆直了——他从没见过这般清纯脱俗的女孩,而且整 个晚上他都没能想出一句话来跟那位姑娘说。在临离开之前,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在一张纸上匆忙写下这样几句话:我叫马克——我马上要回英国——但我一定要回来把你娶回去。他把纸条连同小费塞在那姑娘手里,然后便魂不守舍地逃也似地走了。一年以后,马克果然又去了泰国。当他来到那家咖啡屋所在街道时,一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咖啡屋不见了,那片位置上是新盖的一家饭店——这番景象使马克头脑一阵阵发晕,几欲跌倒——他不另选择地走进了某家酒吧,一杯一杯地给自己灌酒-这当儿,一双手从后面蒙住了他的眼睛,一个轻柔的、天使般的声音低声唤道:“马克……” 结局是美好的:马克蓦然回首,然后便激动得大吼大叫;然后他们紧紧相拥着去了宾馆,然后……马克完成了爱情,一个人来了中国。 这位马克先生其实是一个大花花,他专门在第三世界的街头、校园、饭店等场所转悠,遇到销有姿色的女孩便上前搭讪问路。据说他每次出国旅游时,包里总要带十打保险套…… 他的爱情可以像唾液那样,随时随地分泌。 当他在蹂蹒我们的姐妹时,我们还应该感到荣幸,因为,她得到了“人家马克的爱情”。 我快窒息了。 为那咱中国人!为那种洋奴!为那种洋奴嘴脸和行径! 我唾弃——啊呸!遏制,反遏制,反过来遏制1.“遏制中国”已成为美国的一项长期战略 尽美国本土的一些有识之士也在告诫自己的政府“不要同中国打冷战”,比如基辛格,他就认为同中国对抗对于美国来说代价太高了。但在事实上,美国近几年来对中国实施的完全是一种遏制政策,用他们自己的话讲,叫“软硬兼施”,尽管形式上各不相同,其目的是一致的。这也就是中美关系何以走到目前这样的危险边缘的主要根源。 深刻的意识形态歧见,西方文明对东方的倾覆姿势,霸道的国家主义和领袖欲是美国人之所以“遏制”的基本出发点。另外,我认为,整个美国对中国所形成的知识有相当大一部分是错误的;从这个角度讲,中国人对美国的了解要深刻、明晰和全面得多。一九九二年上半年,我曾与一个在北京某高校就读的美国留学生韩盖德同桌共餐。席间,我们因西藏问题争论得差点不欢而散。韩盖德的观点是:自从中国“侵占”西藏后,每年都要从那里攫取上百亿元的财富,并由此造成了整个西藏的贫困落后,人民生灵涂炭——这简直就无从讨论了,他可能以为达赖喇嘛时期的西藏是多么丰衣足食、歌舞升平、繁华似锦呢。“我们美国人就是这么认为的。”——韩盖德反复这样强调。想一下吧,在一个传媒高度“自由”、“发达”、“公正”的国度里,竟然对中国生发出那么多“稚童”的观念,对东方的历史与现实的认识有如此大的偏差,这是多么可怕又可悲的一件事! 认为中国是一个苏联式的扩张主义者,是一个邪恶的帝国,有必要“让它呆在窝里,别出来惹事生非”(美国一参议员语),这是美国对中国进行遏制的另一个主要依据。最近,中国军队在台海进行的一系列军事演习,以及此前的中国政府在南沙群岛、钓鱼岛等的一贯立场,都被美国视为中国搞军事扩张的一个征兆。但是,请问美国的政府和国会,一个国家有没有对包括本国在内的几个国家有争议的领土提出主权的权利?难道中国只有很大度地拱手相让才能证明中国没有野心?至于台湾问题,之所以发展到这一步,一与台湾岛的台独猖獗有关,第二显然与美国的不可告人的用心有关。美国的那些政治家内心绝对不会愿意磊陆与台湾顺顺利利地实行统一的。如果统一,他们手里对付中国的筹码不是又少了份量很大的一块吗? 其实,在这个问题上,我认为中国人的态度既理智又明确,第一,我们希望能和平统一台湾;第二,如果台湾宣布独立或被外国势所干预,我们不承诺放弃使用武力。这两个观点,我觉得每一个富有智识和公义的人都应该能够理解。不管李登辉如何辩解,我们只要读一读他与日本作家司马辽太郎的谈话就可以对其用心予以洞察。所以,如果把中美关系的今日格局仅仅理解成为两个国家相互之间的误解和意义用事就点牵强了。为什么偏偏要中国承诺放弃使用武力?你们美国的南北战争为什么不能放弃武力好好地坐下来谈呢?谈一百年也没有什么嘛,应该风物长宜放眼量嘛。所以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在这个问题上,美国人不要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以领导世界为己任。在台湾演习时,美国的决策是愚蠢的和不慎重的,第七舰队进入台湾海峡才是一种公然的挑畔。美国防部长佩里居然以这样的口吻威胁中国:“谁也不要忘了,美国的海军是世界第一。”我也以这样的口吻来奉劝美国:“谁也不要忘了,中国的人口是世界第一。”如果有谁认为和中国在台湾问题上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那就大错特错了。 为了维持自己的长久的霸权地位和冷战后格局,不择手段地使用阴谋、谣言及武力威胁与贸易制裁,它除了能短时间地延缓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外,其后果对美国和整个西方世界来讲也是灾难性的。请看看《中国青年报》在1995年所作的一项民意测验的结果吧,美国已经成了中国青年最为讨厌的国家了——与一个有十忆人口、有几千年文明史、正在重新崛起的东方大国畜意为敌,其政策也太不明智了。(见《中国青年报》1995年9月27日第四版)2.只要遏制存在,反遏制也将成为中国的长期战略 日本前驻华大使中江要介卸任回国后写了一本有关中国的书《中国的走向——独存的社会主义大国》,这本书值得国人一读。当然这并非说书中的所有观点本人都同意,至少该书作者是在对中国有了兖分的认识、理解及思考的基础上写成的,这是一本诚实的、公允的著作。中江认为,美国在七十年代初期并非像它口头所说旨在加深与中国的密切关系而接近中国的,换言之,美中关系正常化只不过有利于其对苏联进行遏制而已。按照这样的思路来检视中美关系下沉化后近二十年和每一步,美国的所有动作都有它的深藏的有时是秘而不宣的底蕴。这个底蕴我们完全有现由称之为帝国主义的阴谋:第一,千方百计使中国变得为它所用;第二,为了使中国变得能为它所用,先让其的国家统一变成一个遥远的梦想,把自己的“天经地义”的价值观强加于中国,进而使中国如同东欧及前苏联那要样一夜间改朝换代——这就是美国人的如意算盘。 所有的伐幸心理都必须抛弃。反遏制,这是中国在中美关系的进程中必须采取的一项重大战略。在美国所采取的每一个遏制中国的步骤中,我们都必须针锋相对,绝不能有一点点姑息与宽容。比如说,如果美国的一些国会议员使美国“保卫台湾”的决议成为有效的行动;如果他们使《与台湾关系法》临驾于《中美上海公报》之上,并且违背“上海公报”的基本原则,使出口台湾的武器在性能和数量上逐年提高;如果他们继续鼓动李登辉二度访美;如果他们坚持向达赖集团派遣特使……我们应该毫不犹豫地把中美关系的级别降下来。对于被西方列强宰割、掠夺、羞辱了多少年的中国来说,尊严,比什么都重要。 一个举世公认的主权国家的国家元首,被邀访问华盛顿,但又不承认是国事访问——难道是像李登辉那样的“私访”?在这一点上,中国坚持了原则,获得了尊严——我们不去华盛顿。并且所有的国人都应该记住这一点,将来,无论哪一任美国总统想访问中国,我们最好也希望他以旅行和休假的形式来访。 这并非什么意气用事,也不是睚眦必报。因为我们必须告诉全世界:谁也别轻慢中国——否则,他将会背上一笔长久的债务,可能会加位地偿还。3.对于美国的霸权行径,必须对其进行一定的遏制才能在国际关系中掌握主动,仗义直言地维护本国及其他弱小国家的根本利益 如果美国继续扮演“世界警察”,继续在国际事务中欺行霸市,胡搅蛮缠,我们就应该尽其所能对它进行有效的遏制——以上观点是我和周围的一些朋友一致认为的。进而言之,这不但是我们的权利所在,也是我们的义务使然。 在前一段时间古巴击落从美国体育运动起飞的、进入古巴领空的古巴流亡者的飞机事件中,我们赞赏中国驻联合国代表的正义的、智慧的举动。在事实真相未明的情况下,美国借自己正值安理会主席国的有利地位,大造声势,瞒天过海,甚至把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儿童把戏(通过驻外使馆使古巴外长延迟入境)也使将出来,妄想匆忙炮制一个谴责古巴的决议——哪里还有什么公义可言?中国代表那时体现了一个负有责任感的大国应具备的态度——为什么不给人家一个阐明事实和观点的机会?联合国虽设在美国纽约,但它并非美利坚合众国的一个府,你已经有多少次行联合国之名而取自己所需了? 古巴,一个先择了与美国不同社会制度的南美小国,几十年来一直被美国的强权政治及经封锁戕害——这也可 是怀壁其罪的一个国际例证了。美国经常攻击一些国家没有民主和自由可言,那么,既然你所奉行的是多党政治,为什么在国际关系中你不能容忍多种意识形态、多种国家体制的存在?必欲剪除而后快?你们的民主精神为什么不能在这上面体现一丁点呢? 作为联合国的常任理事国,中国必须从此更另明晰地意识到自己的职责所在。 中俄相互迅速接近虽然不具有五十年代的那种结盟性质,但在这两个有着漫长边界的伟大国家各自经历了一段一言难尽的劫波之后重新执手相看毕竟是件令人欣慰的事情。现在可以说,两国的关系比五十年代少了些浪漫,多了些真实——因而可以发展得更为成熟、久远而少波折。 我们必须尽可能地把同俄罗斯的关系发展成为一种战略伙伴信任关系,而且双方都应认识到,什么样的意识形态并非决定国与国之间关系的基本要素——不同的意识形态不决定正义与否,而且在超越意识形态之后我们能够找到更多的共同点。应该看到,北约东扩对俄罗斯人的心灵震击之大、伤害之深是难以言喻的,这其实还是美国对俄罗斯进行遏制的一个决定性步骤——甚至有理由认为,这是整个西方阴谋的一个组成部分。在华约不复存在之后,美国把自己的利剑顶住了俄罗斯的鼻子,使其在自己称霸世界之前已经不战而屈,而且永远失去了恢复昔日荣耀和大国地位的能力——这着棋既毒且狠。所以说,当前形势下中国与俄罗斯的命运已经有了相互连接在一起的基础。 在西方国家中,只有法国是不太愿意在美国的指挥棒下跳舞的国家,所以对中国而言,法国更具亲和感——虽然我们两国的关系也颇多周折;但这是一个具有伟大的人文传统、自信、坚强并且有着光明前途的民族。它们的电影、文学、绘画和领导人与美国相比显然更有魅力。法国比美国少虚伪,多公义;少霸权,多独立性。在今后的国际关系中,我们希望希拉克主义能继承戴高乐主义的优秀传统,不要屑于在西方合唱队中担任一名合唱队员,而是以自己的独立的悦耳的声音歌唱。我们记得,西方第一个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就是戴高乐先生领导的法国——所以他现在成了举世公认的伟人,我们也永远记得他的名言:“不要等它(中国)在使你不得不承认它的时候再去被动地承认。”斯言真哉。 在亚洲国家中,马来西亚与新加坡的领导人已经在很多场合对美国说不了。马哈蒂尔就曾经针对美国的会俩这样指出:他们先跑到一个国家去散布“**威胁论”,让这个国家买他们的武器;然后再到对方国家去同样摇唇鼓舌,既造成国与国之间的对抗和军备竞争,自己又赚得大笔利润(大意)。真是活生生地刻画了一个奸商的嘴脸。 新加坡的骨头同样是硬的。我们还记得那个在新加坡违法乱纪的美国青年费伊,他被新加坡法庭判处鞭笞后,整个西方世界都一片哗然,克林顿更是对新加坡软硬兼施,要求免打。他此时可能忘记司法独立这一概念了——或者说,美国的司法是独立的,但别国的刑罚就必须依其意志行事,否则就是野蛮和落后的。这分明还是一种典型的殖民心态在作怪。所幸,新加坡人照打不误,畅快淋漓。这样的鞭笞正是对西方价值至上主义和司法歧见的拷问。 亚洲是亚洲人的亚洲——我们应该与周边国家建立长久的、相互信任和依存的关系,每一个亚洲国家都要谨访成为美国人手中的一张牌,相互间应求同存异,在共同的利益基础及相似的文明背影下共存共荣,对外国势力在亚洲的存在保持警惕。而且,我们应积极参与国际事务,对种族支视和强权政治不可姑息,只能遏制,这样,我们才能适应新亚洲时代。 附文:为什么我们必须遏制中国 〔美〕查尔斯.克劳特哈默 助理国务卿温斯顿.洛德强烈否认美国像过去遏制苏联那样正在努力遏制中国。他坚持说,我们的政策是进行接触的政策,而不是遏制政策。纽特.金里奇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同全国见面》节目中说,我们应当帮助中国人民颠覆中国政府,他马上接着解释说,他的真正意思根本不是指的颠覆。 为什么有这样一些外交辞令?因为对一个新兴的、有威胁性的中国采取任何合理的政策都会有两个组成部分,即(1)在中国不屈不找地扩大其势力范围时予以遏制;(2)颠覆中国的假马克思主义、但仍然残酷无情的独裁专制制度。不许负责任的国务活动家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可以容许论说文作家说出这样的话。 遏制的意思是不是指同扮演旧苏联角色的中国进行第二次冷战?并不完全如此。这场斗争并没有意识形态成分。苏联在即将瓦解之前一直具有吸引力,世界各地都有同情者。今天的中国同毛泽东时代不一样,已没有这样的吸引力。如今的中国更像是个旧式独裁专制国家而不是执行救世主似的任务,它一心追求权势。它更像是19世纪晚期的德国,当时的德国对于它所处的欧洲大陆来说太大和太强了。 中国的邻国现在也开始感受到这种压力。现在中国正在把其势力扩大到南中国海,宣称靠近它的4个紧邻但处于中国迅速发展的军队可以到达的地区之内的一些小岛是属于它的。这些小岛距离中国数百英里。俄罗斯和西方的国防开支确实已经减少,但中国的国防开支正在大幅度上升,在过去的10年内增加1倍。这些经费正用来发展洲际导弹、实现陆军现代化和建立一支远洋海军。 中国并不仅仅在国内发展自己的新力量。它现在把导弹和核技术输出到巴基斯坦和伊朗等地。中国同巴基斯坦的联系是对中国的宿敌印度进行侧翼包围的行动。伊朗是个可利用来给旧的帝国主义分子西方制造麻烦的国家。 遏制这样一个恃强凌弱者必须从它尚处于早期时开台。这就是说要同中国的邻国建立关系,先从同越南建立关系开始。尽管我们决定同越南实现关系正常化是出于感情冲动,但是冷静地看一看,这样做的意义是地缘政治性的,即越南是中国的宿敌(它们两国曾在1979年进行过一场短时间战争)。因此,我们必须使越南成为我们的朋友。 只要看一看地图,你就可以了解到遏制战略的其它组成部分:(1)同民主的印度建立新的安全关系,印度现已摆脱它同苏联结成的古怪的冷战联盟;(2)延长美日联盟,该联盟现在受到美国政府的威胁,因为美国政府现在决意要在日本京都出售汽化器,这样一来它就危及我们在太平洋的安全的基础;(3)巴结俄罗斯人,尽管俄罗斯人在别处是多么的犟,他们与我们在中国有共同的利益。 遏制并不是进行冷战干涉。遏制是几个世纪以前就有的一项强权政治原则。在拿破仑战争之后,维也纳会议建立了一个联盟体系,旨在遏制太咄咄逼人法国。当代,大西洋联盟曾经遏制侵略成性的苏联。在这两个时期之间,西方未能遏制住崛起的德国,其结果是发生两次世界大战。我们不能让这种事情在这个21世纪新兴的大国身上出现。 但是仅仅遏制中国是不够的。更加重要的是金里奇无法明确鼓吹的事情,即颠覆中国侵略成性的独裁专制政权。 颠覆这个政权要从毫不动摇地支持像吴弘达这样一些持不同政见者开始。吴弘达因为他从事争取人权的工作而现在被关押在中国。对他提出的罪名是他从事间谍活动。从道义上看,支持吴弘达的理由是明显的。但是除了道义上的理由之外,还有政治上的理由。美国曾经遏制过苏联,但是从内部推翻苏联制度的是索尔仁尼琴、夏兰斯基和萨哈罗夫这样一些持不同政见者。吴弘达和他所代表的千千万万的人是对中国独裁专制制度构成的最大威胁,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中国以极其凶恶的态度对待吴弘达。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们必须坚定地站在吴弘达的一边。 经济制裁起不了作用。美国过去曾对经济比较疲软的苏联实行过经济制裁,但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在中国经济现在强劲发展的情况下,若对中国实行经济制裁,那就更加没有用处。最好是公开地进行争人权的斗争。不让北京主办2000年奥林匹克运动会是对北京的严重打击。不让中国按照它所希望的条件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也是对北京的严重打击。其次,希拉里.克林顿应当答应吴弘达妻子的请求,在美国带头抵制预定于今年9月在北京举行的联合国世界妇女大会。像中国这要一些政权都渴望得到这种事件会带来的合法性。不让北京主办这种活动就是发出严重的信息,即要么实行自由化,要么被排斥在国际社会之外。我们政策的指导原则应该是:为了换取容忍和民主化的表现才给予这种公开的特殊待遇。 遏制的目的是要防止战争。但是,促使政权发生变化,使中国成为宽容的民主国家,则是和平的更可靠保证。现在是施加压力并保持压力的时候了。在台湾问题上美国不要走火 针对台岛内的分裂主义倾向甚嚣尘上,中国力求通过各种方式予以阴遏。虽然现在的局从表面上看趋于平静,但是,树欲动而风不止,转机并未真正出现。 其根本原因在于,美国及少数西方国家并不真正愿意看到大陆与台湾实行统一——即使如美国所宣称的那样,以和平的方式统一,恐怕美国人在内心深处也是极不痛快的。 一个正在农渐显露其重要性的、在意识形态上迥异的国家处于分裂状态对于闰国的全球战略是大有好处的。这种分裂分治的现实可以逼迫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不断受到羁绊和干扰,而美国又可以随时随地打入楔子。含混不清的态度,此一时彼一时的表述,国会与政论之间的看似对立又能迅速协调的政治把戏——以此手腕来操纵两岸关系的风云,并且还能巧妙地深藏私心,实在有点自欺欺人。 比如说,签订了中美三项联合公报,然后再通过国会整出部>,一旦台独主义者马蹄声急,而中国政府不得不严肃地表明态度时,华盛顿的国会山便扑腾起来,一边叫嚷要重新定义>,使其能临驾于中美联合公报之上,一边找出词条,因为在那个“关系法”中,美国人只是“支持两岸和平统一”,所以,武力是非法的,是会带来严重后果的。如果中国不承诺不使用武力,美国就有“保卫台湾”的权利和义务。 可以这么说,台独势力的发展壮大其实与美国不无干系;中央情报局的帐号上为台湾的分裂主义分子拨出多少款项以使其羽翼渐丰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大白于天下。然后,美国人再要求你和平统一。此时,台湾似乎成了美国利益的一个符号,而不是中国隔海相望的领土。 进而言之,美国的战略是,第一,使和平统一成为不可能;第二,剥夺中国在任何情况下有使用和平统一以外的手段的权利;第三,使台湾问题国际化,让中国不能妄动,否则,就是对亚太乃至整个世界的安全构成威胁,因而必然遭致惩罚和唾弃。 但是,美国不要忘了,中国人在台湾问题上并不会按照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