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蜡烛都被三姐妹拿去照亮衣服了,魏一只得摸黑洗脸,边洗边嘀咕:“不就是立白吗。” 寝室三姐妹都不能接受天神的衣服香就是立白洗衣粉那么平民化的气味,一厢情愿的认定那是一种体香,是由苏释体内,因荷尔蒙分泌而引发得出。 魏一正在生病,神情委顿,洗漱完毕就往床上爬,也没忘了要嘱咐:“你们小心点,衣服洗干净了还得还人家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三人一团乱叫:“啊!!我的妈!”“天啊!失火啦!”“OH,My lady GaGa!快把火扑灭!”原来蜡烛倒在苏释的外套上了。 大家眼见衣服着了火,却都被美丽的火光惊呆了,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经过三人奋力抢救,衣服没有燃尽,只是胸口留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黝黑的洞。 月月说:“这么大一个洞,胸肌完全能够得以展露。” 茹茹说:“魏一,如果你相信我的手艺,我可以帮你缝补,你相信吗?” 婷婷说:“得了吧,您那手艺,拿筷子不哆嗦了先。” 魏一铺天抢地的从床上翻下来,捧着衣服一看,顿时迎风流泪:“怎么办啊!苏释肯定要找我赔!” 月月是寝室老大,平时威信甚高,也颇有些智慧,关键时刻很是临危不乱,谁有了危机都找她出主意,此时大家都将坎坷的命运托付于她。月月果然不负众望,捻须半晌,最后福至心灵,有了主意:“干脆我们四人凑份子,去美特斯邦威再买一件新的还给天神。” 这个烂得登峰造极的主意连神经最粗的茹茹都表示怀疑:“这件衣服真的是美特斯邦威吗?” 月月托大:“当然!我前几天看到我们班长穿过,和这衣服一摸一样,就是版型小了几个号。我问过他,他说是美特斯邦威。” 大家听了都很高兴。魏一捧着衣服发了会儿呆,不得不指出一个残酷的事实:“但是衣服的标签是PRADA.” 月月锲而不舍拼了半天,也拼不出美特斯,或者邦威的发音。拼到半夜才恍然大悟,说难怪对不上口,原来是班尼路。 魏一并不认为这是班尼路,魏一是认得意大利名牌PRADA的,奈何买不起新的赔给他。怕苏释怪罪,连续躲了他几天。 最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自习下课后,魏一和三姐妹在学校后门被苏释堵了个正着。 魏一见人家找上门来了,也不好再敷衍下去,开门见山的说:“哦哦!苏大哥,哈哈,你来拿衣服的吗?我放在寝室里的,已经洗干净了,但是太不凑巧了,我现在有要紧事儿需要处理,你一定要现在就拿回去吗?” 料想以苏释的风度,他定会虚怀若谷的说:“不着急,下次给我也可以。”但是没想到苏释一本正经的问:“都这么晚了,去处理什么事?” 魏一还未来得及开口,最实诚的茹茹亮着嗓子替她回答道:“我们要去吃烤羊肉串!” 苏释微微一笑,说:“这么一说我也饿了,你们介意我一块儿去吗?我请客!” 这简直是堪比97香港回归的大喜事,大家自然不会介意,欢呼雀跃。只有魏一做了亏心事,心虚得抬不起头来,不敢直视苏释那双闪亮亮的桃花眼。 烤羊肉串的大叔弹着舌头说成穿成串的新疆话,刚烤出来的羊肉串香喷喷,辣椒油还在橙黄色的肉面滋滋炸响。 苏释说饿了,但是只象征性的尝了一口,就不吃了,只是看着魏一吃。 苏释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看得魏一满面通红,就像那天她发烧时一样,苏释就问:“丫头,发烧好了吗?我那天让你回去再发些汗,才好得断根,你有没有听话?” “嗯,早好了,回去就发了好多汗。”魏一说,因为那天火烧“班尼路”,的确急出了满头大汗。想到苏释那件外套,魏一神情又沮丧起来。 吃完了肉串,苏释又说跟大家伙儿一块儿散散步,魏一暗想他肯定是惦记着他的“班尼路”,心急如焚就要婉拒,奈何三姐妹热情似火,拽着苏释边走边大讲魏一在课堂上闹的笑话。苏释双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听得津津有味,每每笑后,都要回眸望魏一一眼,半带宠溺半带揶揄。 到了寝室楼下,魏一见横竖都是一死,索性噔噔噔跑上楼,把已经洗干净,却在胸前烧了个大洞的衣服抱了下来。 苏释雍容安详的站在一棵桂花树下等她,见魏一来了,就笑着说:“小丫头,慢点跑,急什么!”随意的接过衣服后,又自然的伸手去抚她额前的发。 魏一神情闪烁,期期艾艾,指了指衣服,嗫嚅:“你为什么不检查检查,到底是不是这件,那啥,万一被掉包了……” 苏释怔了怔,随后和顺的笑笑:“是这件。” 魏一把头埋得更低,坚持说:“我……我劝你还是看看,看清楚再下决定。” 苏释这才觉得奇怪,展开衣服一抖,便震惊了——纯黑色的PRADA大衣的胸膛,缝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功夫熊猫。苏释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惊道:“你缝的?” 魏一绞着手指,声如蚊叫,哼哼两声,算是承认。 “针线活儿使得不错。”苏释微笑着说。 这回轮到魏一震惊了,魏一原本以为苏释会大发雷霆,即使他为了保住偶像的面子,能控制住自己不对女人动粗,估计也免不了爆几句诸如“爷爷的”和“姥姥的”之类的粗口。但是苏释不怒反笑,还赞美自己针线活儿使得不错! 魏一面对苏释的褒奖,越发诚惶诚恐,便要逃跑,说了句:“哈哈,哈哈!功夫熊猫小意思,有机会再帮你缝个狮子王……那个,天色已晚,我回去睡觉了,后会有期!”转身就要上楼。 苏释突然伸手将魏一拉住。魏一大惊失色,紧闭着眼睛,悲从中来,暗忖:暴风雨来了,暴风雨来了,他是先出拳还是先出掌…… 但是下一秒,苏释说:“丫头,我的一切都不是特地为你准备的,除了我身边的空位。” 魏一依旧保持着那个低头闭眼的姿势,默默的将苏释的话在肚子里掂量了四五遍,才惊觉他的意思,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嘴里冲口而出:“您……您是给气糊涂了吧?” “丫头,你愿意吗?”苏释温柔的摸了摸魏一的发,看着她的眼睛。 那一刻,苏释站在S大校园的路灯下,眉宇温柔,面目深情,说着魏一在这辈子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魏一睁圆了眼睛,瞪了他好久,确定苏释是认真的,不是在打击报复。顿感羞涩难当,又喜上心头,然后捂着血红色的小脸,一头钻进寝室楼里。 但是,苏释那个样子,那双桃花眼,谁拒绝得了啊。 2011 4 2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 撒花 收藏!!!!!!!!!!!!!咳咳咳~~~~~~~嗓子都吼哑了!88、苏释的激情 ... 春天来了,万物复舒。 B市位处我国北方,冬春交替乍暖还寒时本是不易让人察觉出春姑娘的步伐的。但今年魏一如此明显的感觉到了,兴许是有了苏释。 苏释一笑,云皆散,花竞绽,于是魏一便早早得了一个春天。 魏一八成跟自行车犯太岁,至今未能学会。但是苏释会,且骑得很好。苏释也曾耐着性子教了她几天,魏一胳膊小腿摔得青一块紫一块,苏释一边帮她揉着小腿,一边抬眸盯了她的眼,说别学了,以后我载你吧。 往后,在S大校园里,常常得见苏释骑着自行车,后座坐着娇俏可人的魏一。魏一坐在苏释身后,苏释大声说,环着我的腰。魏一便羞涩的抱着他。 从魏一耳旁吹过不仅仅是弥漫着青草香的风,还有苏释身上特有的阳光的味道。魏一胆儿小,苏释稍稍骑快一些,魏一便害怕,尖叫着将头埋在他后背上。 那时苏释会错以为自己正值少年,还信仰爱情。他载着花样年华的小女友,呼啸在阳光下,呼啸在春天里。 苏释平时忙碌得很,却总能抽出时间来找魏一。或打球,或逼迫魏一跑跑步锻炼身体,而后一起吃饭,周末开了车到处找好吃好玩的地方,且有肆无恐,永远不会出现诸如经济周转不灵的尴尬。既有着校园爱情的浪漫,又有高于普通学子的经济享受。 能间歇性摆脱S大的食堂让魏一很高兴,高兴之余又很感忧心,怕自己从此就在资本主义的腐败的深渊中不断的堕落堕落……眼瞅着寝室三姐妹被变幻莫测的食堂折腾得小脸蜡黄,自己却越发被养得白白胖胖,于是忧心之中又分了些神去愧疚。 但好逸恶劳的人生总是让人受用的,且人类的生存适应能力是神奇的,再深的深渊里,堕着堕着也能成为习惯,逐渐让人坦然接受。 让魏一意外颇的是,自己作为一个现实版灰姑娘,经历这样一个人神共愤又狗血淋头的故事, 居然没遭到世人嫉妒和置疑,连寝室三姐妹也只是扼腕兴叹几句天神坠落凡尘了,之后就很快释然,一口一个“你的苏释老公”。 魏一是个谨慎的女人。尽管那个称谓让魏一与有荣焉,但在内心深处她是不敢以苏释女友自居的。在魏一心里,恋爱模式是有万变不离其宗的规律的。而如何谈一场揪心扯肺的恋爱,在这点上,大韩民国最有发言权,每天都在湖南卫视里矢志不移百折不挠的指导着我们。生怕我国青少年年幼无知,在恋爱的征途上,走了弯路,走上了歧途。 受韩国乌嘴唇女人的熏陶,我们学到很课外知识。比如说女人太聪明太漂亮必定是没好下场的;大愚若蠢且口头禅是“不可以不可以”的女人,是一定可以得男主青睐的;一对有情人若想眷属,首先,天真得令人发指的女主毫无悬念要经受恶毒后母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摧残,然后在爱情峰回路转尘埃落定的第200集,男女主角势必要错身于天桥、地铁、人行横道……经过无数次暮然回首那人却过墙角拐弯处的心智磨练,最后在观众处于抓狂巅峰高举遥控器就要换台之际,终于有情人淋雨跪地,双双拥吻与雷电之中。 如此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山路十八弯,一番,那才算得可歌可泣的爱情。 相比之下,与苏释的感情一点都不纠结,一点都不苛刻,让魏一很是气馁。 苏释甚至从没清楚的表达过对魏一的情意。在一起时,顶多牵牵小手,离别时互道晚安,像朋友更像兄长。魏一将电视里的情节与自己的切身体验一对比,就对苏释这种行云流水的君子风度很没安全感。魏一常想,若平时四目相对火花四射的机会都很少,那种有情人拥吻与雷电中的煽情景致在近十年估计是无望的。 只好在夜深人静时,默默的,恬不知耻的渴望苏释的吻,幻想苏释对感情的释放。想到面红耳赤,觉得自己卑鄙下流。又想到邹将君,他霸道的吻,强势的处事方式,想得咬牙切齿——那个流氓!而他在娱乐会所酒后对魏一的侵犯,魏一也准备一辈子烂肚子里,不会告诉任何人。 兴许,邹将君找其他女人发泄了,清醒后,压根就不记得她这么个人。如此有惊无险的小插曲,自负如他却又何以会放心上。 自上次从“至尊”回来,再没见过邹将君。魏一很少回家,要么老实呆学校,要么和苏释享受二人世界。只要不刻意,绝对不会碰面。她和邹将君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除了当自己的姐夫,她再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英语四级考试开始报名。 女生大都偏科,魏一就在偏科一族中独领风骚多年,其他成绩都尚好,惟独除了英语。 英语一科,在魏一的十年寒窗之中,一直保持着班级最末,就稳定的性质来说,从未令人失望过。是以凭魏一的英文要过四级那是痴人说梦。令人欣慰的是,魏同学一贯的宗旨是勤能补拙和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离四级考试还很远久,且没有其它科目来搅和,算是集合了天时地利人和。恶补恶补,发发奋,图图强,将就上上穷凶极恶的考场,孤注一掷与四级拼个你死我活。如果估摸着若福星高照,也还能活着出来。 于是,四级报名时,魏一乃是先驱,热血澎湃,积极得很。 魏一跟苏释混熟了,撒娇耍泼的本事都拿了出来。嘟了小嘴就跟苏释抱怨,说寝室里三姐妹吃零食的声音太吵了,图书馆和教室的板凳太冷了,回家的路太远了,太阳落得太早了……若是此番四级没考上,定要嫌怪在恶劣的环境上。 苏释一笑,神秘的说:“丫头,带你去个地方。” 于是魏一推来她的自行车,苏释载了她去。很近,就在校外附近。 两人站立在一个小区门口。 魏一问这是去哪。苏释只是笑,并不回答,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春城小区,C栋,26-1。小区地处尚算黄金地段,且环境清幽,内植物葱郁,安检系统强大。 苏释掏出钥匙开门,房间不大,三居室,带书房。坐南朝北,面向小区内,采光好,也清净。最主要的是离魏一的学校很近。苏释拉着魏一挨个的参观,每看一间房,便含笑着问,还喜欢吗。 魏一双手往腰间一插:“这算不算金屋藏娇?” 苏释哈哈大笑,问:“那你让我藏吗?” 魏一那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太放肆,唐突了天神。实是被那寝室三姐妹带得色胆包天,正后悔不已,没想到苏释顺杆就往上爬。魏一脸皮还是薄了些的,撇过脸,不好意思起来。 “以后你就在这儿学习吧。”苏释说。 “谁的房子啊?”魏一对装潢和环境都很喜欢,东摸西瞅。 “我的。” “喔!我知道了!”魏一先摇头晃脑一番,又挤眉弄眼一番,自作聪明,“早就在打我们学校女生的主意了?连房子都准备好了!老实交代,有没有用望远镜朝女生寝室偷看!” 苏释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子,“胡说。昨天下午才过的户。” 魏一瞪大眼睛看着他,昨天上午她才跟他抱怨说没地方学习,下午他便得了这么一套宝贝!魏一感慨万分:天地下的机遇真是巧得不可思议啊! “丫头,喜欢吗?”苏释问,看着她的眼睛,一派清明,不带丝毫刻意的讨好或炫耀。 魏一只觉得一股类似感动的情愫瞬间充满胸腔,情不自禁的扑到他怀里。又为自己的大胆而羞涩,头埋了他衣服里不肯出来,贪婪的吸着苏释独有的清爽阳光的味道。 苏释见她久久不动,拍拍她的头,“怎么了?” “我突然觉得你好像……”魏一在脑子里思索词汇。 “嗯?”苏释鼓励她说下去。 “觉得你好像孙悟空。”什么都难不倒,什么都能解决,什么都能变出,真是个变化莫测的男人。 苏释笑出声来,将魏一抱住,紧了紧,又放开,轻声问:“这么说来,我长得像猴子?” “是齐天大圣。” 两人都笑起来了,气氛如何和煦,如此温暖。 “以后我也住这儿。”苏释说。 “哦,啊?啊?”魏一本来觉得,他买的房,他来住也无可厚非。但转念又一琢磨,自己也在这里,这个……这个岂不是传说中的,同居? 苏释见她小脸上风云万变,知道她想歪了,笑着说:“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不会对你怎样的!” 魏一向来对苏释深信不疑,他说不会那就定然不会。松口气的同时,心下却隐约腾升出一股失落。 苏释问:“不开心?” 魏一摇了摇头,心里的想法却是不能说。人家大男人还没那打算,自己一介女流,却整日都是不洁思想。若让他知道了,如此一来,倒像是逼迫了他。 于是强打起精神,欲将话题巧妙的转一转,思索一番,问道:“对了,什么是大攻的气质小受的心理?” 苏释愣了愣:“是从哪里学来的?” 魏一见苏释那表情就猜想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一阵懊恼,绞着手指,支支吾吾:“寝室的姐妹说的。说你是大攻的气质,但是可能是小受的心理。” 苏释憋了半天,终于中气十足的哈哈大笑,很是爽朗。 那时苏释站在书房的窗边,双手抱拳,温温的风将蓝色的窗帘吹得鼓鼓张张,薄如蝉翼的阳光透过布帘,均匀的散在他眉清目秀的脸上,苏释这一笑,晴朗如春,又添加了几分俏皮色彩,整个人说不出的生动迷人。魏一就看呆了。 苏释乐够了,收住笑,故意将脸一板,说:“以后少和她们讨论这些,没个女孩样!” 魏一惭愧得很,点下头,低眉顺眼的说:“是。” 苏释见魏一那傻愣愣的可人模样,又怜又爱。于是把她拉近身边,惩罚性的,重重的点她的鼻子,嘴上问着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饿了没。” 苏释很喜欢点魏一的鼻子,总是在心升疼爱或怜悯或不满时毫无意识的就做这个小动作。魏一的鼻梁不是特别挺,鼻尖却翘得有模有样,配在一张五官秀气的脸上实是点睛之笔。魏一却不自知,只道自己鼻子轮廓不深,常年望天兴叹,自卑不已,每天都给苏释的食指点来点去,早不乐意了,退后一步,摸着翘鼻头,嘟着小嘴嗔道:“哎呀,把我都压成塌鼻子了!” 苏释又是一笑,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 魏一眨巴眨巴眼睛,说:“既然你给我住这么好的房子,怎么说我都得请你吃顿饭。大攻,给在下一个面子吧。” 苏释抬起手作势又要去压她的小鼻子,魏一拔腿就跑,却是人小腿短哪跑得赢长手长脚的苏释,没两步就被抓住,猿臂一伸,将魏一圈在怀里。 苏释笑嘻嘻的抬起右手,魏一捂脸东躲西藏,两人打打闹闹,也不知谁先停下,也不知画面如何就静止,反正最后定格在两人相互对视,唇齿相差无几上。 魏一刚大笑过,原本白得透明的脸渗透着两朵可爱的红晕,吐气幽兰的在苏释面前咯咯娇喘。见苏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愣了一愣,暗忖这个画面似是电视里见过的,那些疯疯癫癫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可不都是这般被男人制住,圈在怀里,然后张嘴就啃的?想到这里,半羞半臊的低下眼睛。 魏一清亮的眸子波光流转,带着毫不刻意的妩媚,和青涩的引诱。就见苏释的俊脸在眼前不断放大,一寸寸向自己脸庞靠近,又喜又怕,又怀揣着强烈的期待,心里紧张得像藏了只小兔子,砰砰乱跳。 魏一本能的闭上眼,柔嫩的红唇微微颤抖。 但苏释的嘴最终没压上魏一的唇。在四唇相接的最后一刻,苏释将这浑身都紧张得发抖的女孩紧紧揽进怀里,嘴里呢喃,带着浓郁的鼻音:“丫头还太小。”终是怕控制不住,唐突了她。 魏一又感动又失望。 接吻准备做了十足十,最后却被男主角以年龄为由,礼让三分退了开去,魏一觉得很是尴尬。两人抱在一起,谁都没先动一动。空气中出传来苏释调整情绪,将呼吸一丝丝抽长的声音。 过了好久苏释放开魏一时,已经又如翩翩君子般稳重内敛,温和如玉。 苏释谦和的道:“走吧,丫头,我们吃饭去。” 魏一吶吶的随便应付一声。 苏释的为人处事周到得让人无可挑剔。无论多复杂如死结的关系,在他手里都会被处理得井井有条。每次约会,吃什么,玩什么,都会先尊询对方的意见,若魏一让他定夺时,他绝对会安排得井然有序。请魏一寝室三姐妹吃饭时,点的菜恰好让桌上每人都有最喜欢的菜系;给魏一的小礼物不显张扬也不会突兀;请魏一的姐姐魏谪仙吃饭的理由也绝不生硬牵强。做事力求完美却不留痕迹。若是非得鸡蛋里挑骨头,找出苏释的缺点,那可能就是他对魏一太君子了,毫无热恋时该有的激情。 就如此刻。 魏一会用她那本就不很聪明的脑袋,不由自主的想,让他如此理智的原因,是否出在感情上,是否,他对自己不够喜欢。 晚饭吃的川菜,魏一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坚持不再饮水。这回便没被烫了舌头,有一根如意的舌头便吃的很欢快。那些风月愁事,也姑且抛到脑后。 饭后结账时魏一果然争先恐后,苏释知道她有心感激,也没加阻拦,结账时露出淡淡笑意,站她旁边,满面春风的看她认真的将人民币一张一张数好,递给收银员。钱是她用课余时间兼职赚的,她花得心安理得。加上付账时收银员那副“亲见富婆包养英俊小白脸”的惊艳表情,使她小小的虚荣心狠狠的满足了一把。 苏释送魏一到寝室楼下,说了再见,道了晚安,今日就又过去了。 每天似乎都一样,如此这般,毫无进展可言。 魏一转身,有些垂头丧气。 就在这时,苏释突然在身后喊她:“丫头。” “嗯?”她转身看着他。 苏释上前几步,拉了她的手,将手里一个金属质地的8、苏释的激情 ... 硬物塞了她手心里,握紧,轻声道:“那房子,户主是你。”他揉揉她头顶柔软的发,笑了笑,“去休息吧。” 魏一这才温吞吞的转身上楼。走到视线尽头,悄然转身,还能看见苏释站立在原处,望了自己的方向,笑着,和平日一般无二。 苏释,他今年已经二十有七,早过了彷徨冲动的年纪,将每日都过得实实在在,如升满水的大江,缓缓而行,无波无浪。但他却有校园小男生最缺乏的成熟与稳妥。他做每一桩事都恰到好处,举手抬足都有去处。既不有心炫耀,又没刻意追求成效。细水长流,风轻云淡。 而且,他所做的一切都向着一个目标——让魏一过得更好。 没有浪漫的求爱,没有欲望的宣泄,没有目无尊重的给予和强势无度的所求。 但是,她紧了紧手心——那里有刚才苏释递给她的,一把尚保留着苏释体温的钥匙。 那就是他含蓄而坚定的宣布了开始。是吗?这便是苏释的激情,是吗? 魏一突觉鼻头有些酸涩,伸手一摸,大吃一惊,自己竟傻乎乎的流了泪。 2011 4 5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撒花,好吗~~~砸我砸我(嗓子嘶哑着)99、阴晴不定的男人 ... 温泉之旅终于在本周周末姗姗迟来,星期五时魏一便回了家。苏释说第二日来接她,魏一很憧憬,心里很甜蜜。 晚饭过了,魏一呆房里背着英语单词。魏父不在,魏母在客厅看电视边绣十字绣。 魏母是个追逐潮流的妇女,爱好忒广,从书法到歌剧,从瑜伽到画画,无所不爱,每每跟其他贵妇喝茶时都要打探一番时下的流行趋势,打听出成果回家就拼命鼓捣一番。魏母性格不算温婉,对各项爱好的热血更是昙花一现,往往还没入门前便又失了兴致,匆匆奔了其它流行去。 想来也是忒闲了。 魏母最近听说十字绣很得时尚男女喜爱,生怕这就OUT了,火烧眉毛的又迷上了十字绣。每日里必有三四个小时戴了老花镜坐在沙发前穿针引线,弄得整个大厅千丝万缕像个盘丝洞。魏父每每在外疲惫不堪的回得家来,见到窗前挑灯引线,勤奋不辍的蜘蛛精夫人,都要激动得老泪众横,大叹夫人贤良,返璞归真,重抄了女红这一中华女子必修课。 魏母穿针引线的同时,魏一正在与英语大眼瞪小眼的较劲。对最没慧根的科目,魏一也不会善罢甘休。但英语很是邪恶,挑衅魏一不成,便化作五线乐谱,唱起轻柔曲子来。魏一盯了单词,越发神情恍惚,倒了桌上便睡。 此乃是好一番香觉! 魏一做了个很长很长的美梦,梦到与苏释一番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便相携步了暮年,双膝之下跪了几个儿女,一派天伦融融的和睦景致,二位老夫妻很感欣慰。突然,脚下一个男娃抬了头起来,居然长了一张酷似邹将君的脸,还学得邹将君那般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魏一一个激灵,此番便醒了。 醒来后回忆,整个狭长的梦中,若是排除邹将君那张伤风败俗的脸,该是一副多么令人心驰神往的人生旅程,想到此处,不由的精神一振,觉得未来有个生动的憧憬。 梦里几十载日月交替一如白驹过隙,梦外却只过了十分钟。 魏一正捧着小闹钟,默默感慨唏嘘光阴时,楼下突然喧闹起来,魏谪仙的声音伴随着几个年轻男女的声音隐约传出,魏一知是姐姐回来了,虽很不情愿,自觉基本是礼仪还是要的,就出去露了个脸。 魏母已经不在大厅,大概是被线搅和得老眼昏花了,回房歇息去了。 “姐,回来了?”魏一站在二楼走廊说。 “嗯。”魏谪仙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魏一向姐姐打过招呼,便又要躲进房间里。猛然在人群中看见了她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 邹将君站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跟纬说着什么,满屋的俊男靓女,世家新贵,他挺拔的身形也是独领风骚的。平心而论,除开他的流氓品性不说,就他的外貌气质,的确是万里挑一的。随意的黑色连帽卫衣配上简单的牛仔裤,穿在他身上,自有一股桀骜风流。 邹将君那时让魏一丢掉的外套,魏一捧手里默默合计了一下价格后,没舍得丢,让保姆洗好晾干后一直放衣柜里。魏一也不敢劳驾姐姐,害怕魏谪仙又来刨根问底审问半天。只好等个天赐良机亲自将衣服还给他。 今日便是那个天赐良机。于是魏一从衣柜里取出那件泛着清香的名贵休闲西装,悄悄交给小保姆,让她一会儿转交给邹将君。小保姆抱着邹的外套,面红耳赤的答应了。 邹将君本是盯着一具茶杯另有所思的,见魏一从楼上下来,他一双漂亮的星目灼灼然,立即在她身子从上到下的游弋。见魏一对小保姆指了指自己在说着什么,邹将君歪着嘴,不留痕迹的冲魏一裂开一抹意味深刻的笑,很是狂放。 魏一如芒刺背,腾升起一股鄙夷,上楼回屋。 魏谪仙本是亲手将极品铁观音端给邹面前的,这时注意到这一幕,微微一怔,却没多言。 魏一看了会儿书,觉着困乏,便洗澡休息。洗后,换了睡衣。 睡衣是苏释买给她的,很舒适,很柔软。魏一非常喜欢,将脸埋了上面,来回蹭擦。 电话准时响起,魏一接起来轻轻喂了一声,苏释那温润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离她那么近,就如同在耳边呢喃,她似乎能感觉到他轻缓的呼吸,温温的喷在她耳后。魏一舒心的暗叹一声,发明电话的那位天才是谁来着,改明儿个一定好好为他烧三柱高香,要没有他,这充满思念的长夜漫漫,可如何渡之! 苏释在电话里嘱咐了一些琐事,泡温泉的注意事项,再照顾照顾她的情绪,闲道了几句家常,最后说了晚安,这就挂了。魏一很是意犹未尽,挂了电话后仍默默回味。巴掌大的小脸一片红润,明眸如洗,闪烁着幸福的光彩。 偏巧敲门声响,魏谪仙在门口唤她:“一一,睡了没?” 魏谪仙很少亲自来找她,肯定有什么事儿。魏一不敢耽搁,连滚带爬的下床去开门。魏谪仙那张精致的脸出现在眼前,身后还矗立着一个男人,薄唇紧抿面无表情,正是邹将君。此时隔得近了,那张惊骇世俗的脸猛的与梦里那个长在小正太身上的脸吻合,如见了妖怪,魏一吓得退了一步。 正好给二人让了道。两人就势走进房来。 两人都比魏一高,邹将君更是高出魏一整整一个半的头还不止。二人往魏一房内一站,魏一气场的瞬时弱了下去,低头缩颈,问:“姐,什么事啊?” 魏谪仙走到榻榻米的沙发上坐着。邹将君的行为举止跟从前毫无二致,还是那般乖张。走进女孩子闺房丝毫不懂得避嫌,竟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在人家床上!真不知该不该夸他人为光明磊落。他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盯着魏一看,墨如星子,深沉得让人不敢窥视。魏一盯着邹将君的屁股,在心里哀怨:又要换床单了。 魏一在为床单默哀时,魏谪仙笑得很是亲切,道:“刚才安阳打来电话,约我明天去华久山庄泡温泉。苏释应该也会去,一一,你去不去?” 魏一痴痴盯着自己床单,没反应。 魏谪仙也不恼,略带狡黠的笑:“一一,你和苏释两个,咳咳,地下工作保密得不错啊!上次在将君家,难怪你见到他脸红得跟猴儿屁股似的!老实交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那小子原来在泡我妹妹,难怪最近殷勤异常,总是找借口请我吃饭呢!” 魏一听见提到苏释了,立马回神,将姐姐的话在心里默默一回忆,窘得满脸绯红,讨饶的看看姐姐,又看看邹将君。后者只是俊目紧盯自己,看不出喜乐。 魏谪仙上前拉住魏一的手,她身上那股诱惑狂野的香水味立即包围上来,她用从未有过的亲热语态说:“说不定以后我们就从姐妹变成妯娌了!人生真是好无常啊!”说完,俏皮的朝魏一眨眨眼。 魏一没啃声。心里一下欢喜,一下哀凉。 魏谪仙似乎兴致很高,又转身在邹将君身边坐下,挽上他的胳膊,摇了两摇,娇滴滴的说:“君,我们也去嘛!” 邹将君不留痕迹的皱眉头,推开她的纠缠。也没直接回答,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魏一,慵懒的开口:“你要去?” 魏一迟疑半片,轻轻点头。 “那一起吧。”邹将君说,“明天我来接你们。” “不用了。”魏一脱口而出,被邹将君星目一瞪,顿失了勇气,缴着手指,挣扎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几不可闻的说:“那个,苏大哥说,说明天来接我。” 邹将君默不作声的将拳头紧了又紧,黑着一张脸走出房间。 魏谪仙赶紧追出,经过妹妹身边时,若有似无的冷哼一声。 他们走后,魏一长长吁出口气,才感到脑门出了一层薄汗。看了看床上的坐痕,又手忙脚乱的换床单。 晚上想将那个梦接个续集,睡时瞪着手机上苏释的笑脸,迷糊睡去。早上醒来回想有无做梦,却是不得。想来做梦也跟种花插柳一般,分了有心和无意的意境吧。 天刚亮保姆就来叫唤,说吃早饭了,时间比平日早了不少。 魏一洗漱完毕,下了楼去。一身淡黄色运动装,让她看上去粉嫩娇俏又青春活力,像颗清晨的露珠。 餐桌上,父母大人很意外的双双并坐,架势隆重。 魏一有懒床的毛病,不习惯早起,揉了眼睛,睡眼松弛,打着呵欠喊了声:“爸妈姐,早。” 魏父很对魏一一向严厉,沉下脸喝道:“没看见有客人在吗?懒洋洋的像什么话!” 魏一被父亲吼惯了,并没觉得难过。抬了头定睛一看,父亲旁边果真还坐着一人——邹将君。魏谪仙穿戴整齐,喜气洋洋的坐在邹将君另一边,见魏一出来了,亲热的叫她坐下。魏一很不能忍受姐姐的亲热,简直是要将从前十八年不曾有过的热情一股脑爆发出来。 邹将君似乎没看见魏一,和魏父商讨着美国经济走向。 魏一撇撇嘴,小声嘀咕:“来得可真早。” 邹将君回望她一看,轻描淡写的回:“昨天没回去。” 魏一是女孩,女孩总是对八卦相对热衷一些,邹将君此话一出,魏一整个早餐都在暗自寻思昨晚邹将君和姐姐是不是睡一块儿的。于是那小眼神在二人脸上扫来扫去,笑得忒暧昧。被邹将君瞪了一眼,自觉无趣,才将思绪放早餐上。今天菜色相对平时较丰富。光是粥类就四种,魏一很高兴。便一心一意的吃起来。 邹将君吃东西时和他为人品性大不相同,总算表现出与他身份地位相符合的涵养,斯文得出人意表。话不多,有句没句的就魏父的提问做出简约回答,声音极具穿透力,十分悦耳。 这时,门外隐约响起车鸣。过了一会儿,管家跑上前来,报:“老爷,苏少爷来了。” 魏一眼睛一亮,自然是苏释。 苏释大步流星的踏入客厅,见魏家正在用餐,不卑不亢的跟长辈问好,又神情愉悦的跟魏谪仙打招呼。最后才将目光停留在魏一身上,用刚好让在场每一位都能听清楚的声音,含笑着说:“丫头,今天没懒床呢?” 却自动忽略了邹将君。苏邹二人都是这般记仇,目中毫无彼此,让人很无奈。 苏释除了打球时穿着篮球服,平日里一贯都是衬衫西装。今天却穿了一身白色运动装,较平时年轻活泼不少。与魏一的运动服交相呼应,天造一对璧人。 两人运动服的款式与颜色都是昨夜商量好的,是情侣装。魏一表面冷静,暗地里得意洋洋。 苏释的父亲军人出身,军衔至空军中将,早些年和魏东谷见过几次面,算个点头之交。魏东谷对苏父虽交情不深,却很是敬重敬佩。苏释身上依然保持着军人后代的严谨与正气,很得魏东谷的欣赏。拍着椅子祥和的招呼苏释一块用餐。 苏释态度谦逊,表示已经用过了。魏父知道这些年轻小辈在自己面前放不开,笼统交代几句注意安全,便率先离开。魏母吃好,又义无反顾的投身于女红事业。 客厅只剩下四个年轻人,当着两位女孩的面,苏释和邹将君的争锋相对略有收敛。 吃了早饭就出发了。 苏释将车停在地下室,现在去取车了。魏谪仙上楼收拾化妆用品还没出来。门口就只站着魏一一个人。 娇俏的少女背着粉色双肩包,一身淡黄运动服。站在晨光之中,闲闲一个马尾,不施粉黛,举手投足尽透纯真,不沾丝毫俗媚。 邹将君的车就停在门口的路边,疑似大一号帕萨特的进口辉腾。魏一只见一辆黑色普通的“桑塔纳”缓缓驶到自己跟前,也没留神。 车窗滑下,邹将君那张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酷脸展露出来。魏一愣了愣,心下纳闷:邹将君居然会屈尊纡贵开这么辆平庸的车,不显山不露水,可真是奇了。她哪里知道这辆低调至极的“桑塔纳”是与宾利共同生产线,且拥有全球轿车罕见的w12发动机。是真正的低调豪车。 邹将君沉声说:“上来。” 魏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想这人忒幼稚,故意这番与苏释作对。却怕惹他不高兴,怯怯的说:“苏大哥让我在这儿等他的。” 邹将君黑着脸,顿了顿,说:“上来,我问你些事。” 魏一低着头,脚尖有下没下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头,嗫嚅:“你就在这儿问啊。” 邹将君是火爆脾气,这就有些动怒了,低吼一声:“快点。” 魏一想兴许是要问有关姐姐的事,这才拉开车的后门,准备坐进去。 邹将君又是一吼:“当爷是司机呢?坐到前面儿来!” 邹将君从小在国外长大,普通话勉强能说个字正腔圆,要拿腔拿调的说出北京味就不容易了。全是被纬那小子教坏了,现在说话时不时的翘着舌头“儿”来“儿”去,管自个儿叫大爷,别人那都是孙子。 邹此时的脸色乌云密布,他气恼她对苏释的依赖,对自己的抵触,坐个车都显得如此生分。 魏一一个哆嗦,不知又如何将他惹恼了,懵一下,还是坐到了副驾驶里。 刚进了车里,邹将君身上那股薄荷味扑面而来,在车内格外清晰。 屁股还没坐正,邹将君一声不响的将油门一轰,车如离弦的箭射出去几十米。 “啊——”魏一吓得脸色苍白,抓紧车门上的把手。 苏释的奥迪A8驶出时,正好看见魏一坐上了那黑色辉腾,知道那是邹将君的车。苏释冷眼看着他带着魏一绝尘而去,右手在方向盘上重锤一记,紧抿唇线,拳头捏得骨节发白。 车内,魏一还不忘坐进这车的初衷,旧事重提:“你不是有事问我吗?你问啊!别走太远了。我一会儿怎么回去?” 邹将君笑道:“果然是个小白痴!” 他因刚才狠狠喝了飞醋,脸色冷冰。现在却又出奇的爽朗,双手掌着方向盘,熟练的驾驶车离魏家越来越远,眼里隐藏不住洋洋笑意。 魏一这个后知后觉的女人,总算在脑里闪了那道大彻大悟的灵光,意识到上了当,小嘴一扁,吵吵起来:“我要下车!我要下车!苏大哥在等我!” 邹将君冷哼一声,9、阴晴不定的男人 ... 也不说话,右唇上扬,英姿飒爽的盯着魏一看。魏一这才发现他穿的外套,就是昨天让保姆还给他的那件,银色的韩版单排休闲西装,贴烫在身上,长身玉立,配上他看自己时那意气风发的神态,脑海里瞬间就传达出“倾国倾城”四个字。 思绪一晃,盯着他出了会儿神。 邹将君目视前方,笑纹越荡越深,神清气爽的问:“帅吧?” 魏一回过神来,大窘,恼羞成怒,尖着嗓子喊:“停车!” 魏一的声音听在邹将君心里格外奶气,心里一痒,老毛病就犯了,单手掌方向盘,空出右手来在魏一光滑细腻的后颈来回抚摸,嘴上轻佻的说:“你现在回头求我,或许还来得及,说不定我大发慈悲会考虑接纳你。” “小人!”魏一很少动怒,这句小人却骂得忒狠,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带着浓烈的不齿。 邹将君大脚将刹车一踩,在大马路上就明目张胆的停了下来。附身向魏一逼去,咬着牙说:“你会为这句小人而付出代价的!” 魏一这才醒悟:这小气的男人最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而且容易发脾气。 但现在悔恨也来不及了,见邹将君身躯凑了上来,吓得华容失色,回忆起他肆意轻薄女人的卑劣手段,双手护在胸前,惊恐的叫:“你……你别过来!” “道歉!”邹将君继续往她靠近。 魏一颤声说:“对……不起……” 邹将君说:“喊哥哥!” 魏一吞咽一下唾沫,说:“哥哥……” 邹将君说:“哥哥什么?” “哥哥对不起……”魏一平白无辜又被他欺辱,心里非常委屈,眼泪汪汪的就要哭。 邹将君却没停下动作,双手撑在魏一身后的靠背上,将魏一控制在自己身体里,越发深沉的眼睛盯着魏一,如鹰俯视自己势在必得的猎物。一股他特有的薄荷味气息,传进魏一鼻腔。她极不爱这瓮中捉鳖的游戏,浑身不由自主的发抖,无助的闭上眼。 就在魏一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邹将君却没再继续动作。他贪婪的看着魏一因为自己的紧迫逼人而紧张得哆嗦的模样,看着她浓密纤长的睫毛盖在雪白细腻的皮肤上,一颗珍珠般的泪水蹦跳闪烁,我见犹怜。 邹将君对此很满意,从喉咙里荡出丝笑意,带着他自己都浑然不知的爱怜。长臂一伸,勾住魏一旁边的安全带,帮魏一系好。然后坐回自己位上,在交警上来请安之前,发动汽车,滑翔而出。 “果然是小白痴!”他神情愉悦如偷腥得逞的猫。 魏一听了,睁开眼见车已经再次行驶,一颗乱跳的心过了好久都不能安稳,却再不敢出言不逊,不敢冲撞这阴晴不定的男人。 2011 4 5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撒花,投票1010、一盆金汤 ... 其间苏释来过电话,魏一接了刚喊声哥哥,手中的电话就被身边的男人抢走。 邹将君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挂断,将手机丢在一边。魏一不满,张口正要抗议,被邹将君轻飘飘的一瞪,吓得一个哆嗦,将话吞肚子里,再不敢造次。 咽了几下唾沫,魏一可怜兮兮的说:“那个苏……苏……苏释会找我的。”魏一再是迟钝,也该明白苏大哥三个字对身边的男人来说是禁忌,哪还敢提。 邹将君默了默,掏出自己的手机:“谪仙,我带魏一先过去。姓苏的要跟来你就坐他车,他不来你就自己开车。你俩要是都不想来拉倒。”说完,挂了。 魏一目瞪口呆,既知道这车是开往久华山庄,倒放下心来。魏一想,苏释一定会来找她的。便从书包里拿出MP3,塞住耳朵,转过脸看车窗外倒滑过的景物,不再言语。 半小时市区公路,一小时高速,到了目的地时魏一已经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车里颠簸,睡得很不安生。想那美妙的梦果然是不能认真种植的杨柳,此时对它没什么要求,苏释却自行滑进魏一的梦里。梦中魏一和苏释是同学,两小无猜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一同上课。此番正在上音乐课,苏释说老师教得不好,不如我来唱给你听。苏释就唱起来,居然跟张学友的声音很相似,真是美好。 邹将君却不知魏一还在梦里,停好车,喊了两声,没人应答。转过脸见身边的丫头睡相憨然,伸手扯出她耳里的耳机,又喊她,“小白痴,醒醒。”语气却不自觉的轻柔几分。 魏一悠悠转醒。 她刚睡醒的模样十分可爱,粉嫩的脸蛋睡得通红,懵懂的眼珠不带丝毫防备,目光涣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揉了揉睡眼迷蒙的眼睛,咕哝一句:“下课了?” 邹将君忍俊不禁,这时,又不得不正视了魏一的身份,她只是个刚满十八的孩子,以学习上课为主,不涉世事,单纯美好。不由得腾升出疼爱之情,忍不住逗她:“谁说下课了?!上课铃刚响十分钟!魏一同学起来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 魏一这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见自己一个好梦被邹将君诠释得乱七八糟,很是不悦,又扳起脸不理他,默默打开车门滑下去。弄得邹将君热脸贴上冷屁股,颇为尴尬。 魏一下了车,已身处郊外一个度假山庄大门口。第一感觉就是空气清新。 B市气候干燥空气冷冽,近几年沙层暴更是猖獗,尤是在春分时节。出门游荡半日,回来之时两个鼻腔都能盛满沙粒。难得处身这般新鲜干净的空气,魏一精神一振,贪婪的作了个深呼吸,目如秋水面似桃花。此番耸鼻子眯眼睛的小动作没逃过邹将君的视野,他感到一阵窝心。 山庄取名久华,五星级度假酒店。以温泉为名,泉水甘甜秀美,淡黄清澈。山庄地处郊外,隐蔽而低调,四面环山,青葱绿野,依依旎旎,嫋嫋娟娟。半山处薄雾缭绕,远处泉声淅沥。正门立了块巨大的石块,“久华”两个大气豪迈的烫金大字嵌在上面,很是气势磅礴。右下方有一排小一号的字,表明这乃某某副委|员|长亲笔题词。 魏一凑近了些,对着那人名发愣——邹振华。 “‘久华’这两个字是我爷爷八十岁时亲笔题写的,怎么样,老爷子劲道不弱吧!”邹将君很是得意。 魏一看了邹将君一眼,摇着头道:“唉,一代不如一代啊!” 邹将君神清气爽,也不与她计较,兴致勃勃的问:“那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很漂亮啊!”魏一如实回答。 远远望去,偌大的露天停车场加上他们开来的“大众”居然只停了四辆车!于是她又实诚的指出肺腑真言,“就是生意太清淡了。” “我们包场了。”邹将君风轻云淡的笑。 魏一白了他一眼,刚才那美好的如临仙境的感觉瞬间被这满身铜臭的男人毁灭。在心里暗骂:腐败份子! 邹将君知道她又在心里搞小动作,也不点破,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我自己能走。”魏一忸怩起来,挣脱他的手。 邹将君脸色又黑了下去,忍了忍,还是由了她,独自走在前面。 魏一跟着他走进大厅,衣着统一的服务员整齐的排在两边,见他们进来,立马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声音洪亮,齐唰唰的喊:“邹董好,魏小姐好。” 魏一暗自心惊,没想到他们服务周到至斯,连客人姓氏都已了解清楚了。魏一生平善良,不习惯这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忙回过头对他们鞠躬还礼:“你们好,大家好。” 邹将君直翻白眼,一把抓起她的书包将她整个儿提起来往前走,咬着牙说:“魏同学真是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学生啊!你要把我的威信和面子都折光了!” 魏一被邹将君轻轻一提,双腿几乎离地,恼怒起来,四肢胡乱扑腾:“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流氓!” “别乱动!”邹将君另只手就去钳制魏一。 正巧一群男女迎面走来。 “将君好雅兴呀!”是纬,还有上次一起打牌的那群男人。而他们身边摇曳风姿的女人大多换了人。那些女人们虽不同了,看魏一的眼神却是毫无二致:先惊讶,后嗤之。 “换口味了?这个妹妹忒有性格啊,大庭广众下,居然就跟咱们邹少切磋起来……”纬话还没说完,心里犯了嘀咕:这女孩怎么越看越眼熟。 邹将君面不改色,将魏一放了下来,随后抖了抖肩,冷峻的神情,气场强大。 魏一暗忖敌众我寡实力悬殊,便不敢乱动,赶紧站好了身。 大家迎上来仔细一看,在场的男士们都认出了她是上回那个替苏释打麻将输了钱,就要自掏腰包的女孩。叫安阳的男人率先指着魏一:“这位小姐,这位小姐不是上次……” 邹将君拍了拍被魏一弄脏的衣服下摆,避重就轻的说:“她是魏谪仙的妹妹。” 大家都知道魏家和邹家的关系,虽满脸疑惑,但见邹将君一副坦荡的模样,倒似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纬上前问:“谪仙呢?昨儿个不是叫她也一块儿来玩儿吗。” “她在后面。”邹将君回答得滴水不漏。就好像人魏谪仙自个儿有事耽误了,而不是他邹将君驱车抛弃了她。 “小人!”魏一做了个嘴型,将脸转向一边。 纬走到魏一跟前说:“这就走吧,天寒地冻的,一干人等杵这儿干嘛啊!一一妹子,让这些姐姐给你准备套泳衣。你先去换衣服,你苏大哥很快就到了。” 魏一在这群人中就和纬稍微亲近一些,听他招呼自己,忙微笑着向他靠过去。 邹将君没忽略这个小动作,心里微怒,脸上却面不改色:“不用了。蔡经理,把那套泳衣拿来。” “是,邹董。”被点名的大堂经理赶紧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套崭新的粉色泳衣递上。 一群人除了魏一以外,全部瞠目结舌。 魏一暗叹,这五星级温泉的服务确实人性化,连泳衣都挨个送手上。 殊不知,除了她,没人得到这项特权。而且听邹将君对蔡经理说话,言外之意泳衣是提前就为魏一准备好的。一群男人内心推敲,一堆女人面露嫉妒。 只有魏一浑然不知,一心一意研究着泳衣的样式。 走进宽敞的更衣室,那群高贵的美女就集体忽略魏一,不知去向。 魏一生性保守,不能接受三点式比基尼。见酒店给她准备的是丝毫不暴露的吊带式泳衣,三两下换上,颇为满意。 泳衣是娇嫩的粉红色,胸前用丝绸捆了只大大的蝴蝶结,十分可爱。该遮的地方全能遮住,不用遮的地方也不漏一丝皮肤。魏一站镜子前检查一番,确定绳子吊带不会坏掉,才披上毛巾,小心翼翼的走进温泉区域。 久华温泉水源充裕,有四个大型混合游泳池,两个室外,两个室内。另外还有几百个药物各异的小池,遍布整座山林。 室外装潢复古,走在鹅卵石铺满的地面,看草棚木筏林竹,温水薄雾腾升,听山野飞兽嘶鸣,溪水击石轻响。另有一番时光倒流回归原始的错觉。 女人们或矜持或假装矜持,竟然没与那群年轻俊杰泡一个池子。 魏一走到室外的大池子边上,见四个俊杰在较远的大池子嬉皮笑脸,三个女人却泡在较近的池子里,学了老版西游记里一群蜘蛛精在溪水里嬉戏的动作,拿水你泼泼我,我浇浇你,娇笑声此起彼伏。 魏一本以为酒店准备的泳衣都是统一的样式,却见三位大美女都是比基尼,且一个比一个狂野大胆,性感得一塌糊涂。只有魏一,平时的穿着就一副没发育的青涩学生样,此刻泳衣装扮更是离性感远得不沾边。却胜在本就不需铅华的白嫩脸庞,竟将那三个卸妆后满脸问题皮肤的女人比了下去。 邹将君微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站立不安的那抹粉色身影,前不露肚后不露背,上不露胸下不露臀,十分满意,暗自褒扬:蔡经理的领悟力还是不错的,他决定给姓蔡的加薪。 魏一站岸边迟疑了片刻,但各位蜘蛛精们丝毫没邀请她共浴的打算。B市的早春仍然寒意逼人,泳衣丝毫不能御寒,魏一冷的瑟瑟发抖,实在扛不住了,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滑到池子里。生怕惊怒了水花,唐突了满池蜘蛛精。 尽管她下水如此轻盈,当她全身浸泡在池中时,池里另外三个女人几乎是一同起身,一言不发的换了别的池子去。 “乐得清净。”魏一自我安慰,将脖子以下的皮肤都埋进泉水里,心里却免不了一阵低落。 “小白痴过来!”邹将君的声音传来。 众男人嬉笑着附和之,称怕她一个人无聊。 魏一推脱再三,奈何他们十分诚心,只好向他们的池子走去。见迷雾缭绕的池子里,四个男人沉在水里若隐若现。他们都被泉水泡得慵懒无力,歪歪斜斜的在水里倒着。魏一颤巍巍的走过去,泳衣被水泡得湿答答的,完美的勾勒出她青春玲珑的曲线,皮肤却依旧晶莹赛雪光滑水嫩,特别是那双修长结实的美腿,很是青春健康。配上一双纯净无暇的小鹿大眼,居高临下的站在岸边只一小会儿,就让几个男人目不转睛神魂颠倒。 “还不快下来!”邹将君也是心中一荡,却立即回过神来,黑着脸语气不善的低吼。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有如此动人的一面,而这一面自己居然是和其他男人一起发现,一起欣赏!想到其余三个男人望着魏一的大腿时那虎视眈眈的色相,真恨不得将那六双眼珠子统统挖出来,喂狗!最可恶的是始作俑者居然还一副茫然无知的白痴模样站在那不动,任君随便看! 姓蔡的选的什么狗屁泳衣,不是告诉他要最保守要一丝不露吗!居然让魏一光着两条腿儿幕入其他男人视线!他在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定,回去就扣那姓蔡的奖金!(果然是阴晴不定的男人) “下来!”邹将君调整了一下翻江倒海的惊艳与醋意,语气还是急了几分。 邹将君的发怒向来都是出师无名的。魏一对他的喜乐无常已经麻木,撇了撇嘴,温顺的滑下水里。却没站稳,水底甚滑,魏一刚走一步,便一头栽进纬的怀里。纬赶紧伸手将她捞起,魏一吃了几口水,咳个不停,抬头见纬满脸尴尬,而邹将君的脸色更是难看得恐怖。魏一赶紧致谢,然后坐直身体。 气氛顿时变得怪异。本是一群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的世家新贵里,突然加入了一个清纯少女。一时间大家都有点口拙。 魏一还是少年心性,哪里知道男人们这些龌龊心理。她在清澈的泉水中浮浮沉沉,兀自展开两只白藕般的胳膊,滑动水纹,制造梨涡,一个人玩得乐不思蜀。而她脖子以下的水里,雪白丰盈的半圆,若隐若现的鸿沟,更深处,水波浮动撩起的衣摆下,楚楚纤细的小腰……在热气缭绕的泉水里更显得滑腻可口。 服务员手托矿泉水,半跪在岸边,邹将君端了一杯浅喝一口。注意到其余三人盯着魏一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顿时狂躁不安,好生后悔不该带她来。 邹将君是个宽律于己,严律于人的人。他可以将目光肆无忌惮的铺散在魏一身上,却受不了其他男人同样肆无忌惮的目光,忍了大约五分钟,一张俊脸青了又青,实在忍无可忍,不耐的说:“你别处玩去!” 魏一委屈的看着邹将君:外面那么冷,叫她来是他,让她走亦是他。魏一不乐意,嘟着嘴嘀咕:“从水里起来好冷啊……” 邹将君哄道:“那就别泡了,换上衣服吃东西去,餐厅有海鲜自助餐。” “我才泡五分钟!”魏一试图反驳。 邹将君强势的说:“快去!” 魏同学哪里敢违背邹流氓的命令。哭丧着脸从水里爬上岸,却没往更衣室去。她知道邹将君在朋友面前还是有所顾忌,不敢对自己怎样。于是趁他不注意,一拐弯,撒腿就往山上的精油池跑去。 魏一快速消失在林中的身影像个不小心遗落人间的精灵,在邹将君心里深深印下了烙印,并随时间生根发芽。 回想刚才魏丫头在水里勾魂夺魄的美,只觉得一盆金汤,有仙不慎落入。 2011 4 5 1111、是你勾引我 ... 魏一刚离开,苏释就微喘着气,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都是赤果着身子,只有苏释一人穿戴整齐,越发显得他玉树临风。 他冷飕飕的问了句“一一呢?” “哼。”邹将君嘴里叼了颗草根,半躺在池子里,慵懒的发出声不屑,却并不回答。 叼草根这项本事很有些讲究,寻常人叼着,一不留神就wei琐了。邹将君却将这项功夫练就得游刃有余,越发显得桀骜不驯,风流潇洒。 如此看来,倒也没输给苏释的玉树临风。 “我再问一次。魏一呢?”苏释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冰冷,令在场打小玩到大的几个兄弟目瞪口呆。 邹将君一如既往的一副悠哉神情,看都不看他,索性将头靠在块大石头上闭目养神。邹将君暗忖,大不了打一架,从小到大和他打过的架还少了?自己就没吃过亏。 纬见两个男人的战斗一触即发,忙起了身,笑嘻嘻的劝架,对愤怒的苏释说:“一一去更衣室换衣服了!这时可能在休息室吃东西吧。放心,她好着呢,丢不了你的小女朋友。倒是你,把人家的大美女魏谪仙偷哪去了?” 邹将君在纬说“小女朋友”这四个字时睁开星目,盯着苏释。后者不甘示弱,回瞪过来,想到魏一一个人还在别处,没空跟邹将君计较,就要走。刚转身怀里就撞上一具软绵绵的香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