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亦要衡量得罪了我后的恶果。 狂雨目射奇光,刺进屠夫人眼内,送出精神力量,助她逃此一劫。 我心中冷笑,异能由脚传往地上,延伸过去,钻入屠夫人体内,封闭了她的心灵,隔断了狂雨向她送去的精神力量。 狂雨微微一笑,向屠夫人点了点头。 他的功力显然未能觉察我暗中做了的手脚。 屠夫人斟满了一杯酒俏俏地站了起来,露着英靥满杯信心往我走过来。 我眼中精芒大盛,罩定了她。 在她离座跨出第一步时,充满欲焰情火的异能由地上传进她体内,刺激起她最原始狂野的性冲动。 她刚背看屠龙狂雨那一席的人,所以当她忽地浑身一颤,双颊排红时,狂雨等都看不见,可是全场却有一半人看到了这情形,失声哗然。 狂雨眼中射出震骇的神色。 屠龙亦觉不妥,欲要想法阻止,却给我送过去一道邪诡的异能,长进他神经去,暂时瘫痪了他行动和说话的能力。 我要使他知道,我的力量是他难以抗拒的。 屠夫人一对美目现出挣扎的神情,可是仍身不由主一步步往我走来,当来至我身前两尺的近距离时,勉力停了下来,否则会把娇贵的身体直接贴到我身上。 我对她的自制力不感惊奇。 在巫国,跟随正神的领袖阶层尽是巫神的徒弟,受过对抗巫术的训练,若屠夫人不是此中高手,屠龙应不敢让她过来接受挑战。 屠夫人眼神回复清明,但动人的身体仍不住抖颤看,死命压下我对她妖法式的挑情。 她深吸一口气后,举起满杯美酒,颤声道:“这杯是敬阴风法师的!” 我在假面具内微微一笑,传到假脸上变成一个诡异的笑容,握看杯的手由她的纤手内侧穿了过去,同时移前少许,让杯囗来到她樱唇下,而她的酒杯则在我俯头可喝的近处。 臂弯紧紧交缠起来。 全场静了下来。 谁都知道阴风的酒绝喝不得,何人敢保证其中没放进催情迷志的药物。 所以若屠夫人喝了,便证明她给我控制了心神。 屠夫人骇然欲退。 异能由我身体直接送进她体内,这股异能充满了美丽的情爱和男女间动人的热恋情绪。 屠夫人的美目亮了起来,望住我没有半点邪恶,却有看慑人魅力的眼神。 我要她败得心甘情愿。 人对邪恶的事物天生有着拒绝和恐惧的倾向,所以我若以迷魂术对付她,在这绝不适合的环境里,屠夫人又明知屠龙在后虎视眈眈,说不定能竭尽所能,抽身而退。 可是我这种使她从深心处生出欣悦的眼神,配以不断涌入她体内的催情异力,却能使她欲拒无从。 就在这刹那,我更紧锁着她的心神,控制了她。 “哼!” 狂雨的冷哼传来。 屠夫人浑身一震,眼中射出惊恐的神色,脱离了我的控制。 狂雨不傀四大法师之首,竟能以声音使屠夫人回复神智。 我不慌不忘,借手臂的交接把一道舒缓她神经的暖流,送进她内心深处。 屠夫人眼中惶然之色消去,代之而起是火般的热情。 我此时岂能再迟疑,柔声道:“我敬夫人一杯,祝夫人永远快乐。”同时心中向她呼唤道:“喝掉这杯酒吧!你会永远那么美丽的。” 屠夫人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凑到杯囗,让我把酒倾进她红唇里。 她的身体贴了上来,变成我们的手肘互压在对力胸前,乖乖地把整杯酒喝光。 这种亲热的接触,以她尊贵的身分来说,等若对我这邪人献出了肉体。 她温柔地同时举杯向我囗内注进美酒。 两杯酒同时喝个一滴不剩。 鼓掌怪叫声起,原来是战恨和巨灵两人乘机起哄。 红魔人方面却是鸦雀无声,他们的眼神射出悲愤和屈辱,惊惧和无奈! 谁也知道在这次与狂雨的交手里,“阴风”大获全胜。 我们分了开来。 屠夫人在我放开控制后,眼神回复清明,美目深注地看耆我,射出复杂之极的神色,既含耆惶惑,亦有欢喜和渴望。 那是被征服者的眼神。 我知道她体内被激起了的春情仍荡漾着。 全场静至落针可闻,连呼气吸气的声音亦减轻减少了。 “当!” 她手中的杯堕到地上,碎成无数碎片。 到这刻我才放开了对屠龙的精神控制。 屠龙往我们望来,脸色变得有多么难看便那么难看。 所有目光都集中到屠夫人身上,看她有何反应,是否那杯酒放了邪药? 我哈哈一笑道:“屠夫人的酒真香。” 屠夫人俏脸飞起两朵红云,以仅可闻于我们两人间的声音道:“你害苦了我!” 转身掩脸奔回,到屠龙的椅旁坐下。 我心中感到歉意。 但为了大地的幸福,个人的牺牲算什么一回事。更何况我们是敌非友,我不对忖他们,难道他们肯放过我吗? 我和狂雨目光交击。 狂雨眼中射出坚决的神情,显示下了与我决战之心。 我目的已达,回席坐下。 除了狂雨外,再无人敢对我正脸挑战。 屠夫人回席后一直垂着头,默然无语。 屠龙并没有如我想像的暴跳如雷,反而关切地道:“夫人是否需回后宫稍息。” 屠夫人只是摇头,亦没有请求屠龙的原谅。谁都可看出她芳心乱成一团。 狂雨两眼精芒闪烁,大感面目无光,动了真气。 战恨喃喃道;“为何不见那骚妮子?”他的骚妮子自是指雪芝,被他如此玩弄后,人家小姐还会出来见他吗? ◎第十卷:巫域 第二章 征战情场 ◎第十卷:巫域 第二章 征战情场 大门在我身后关上。 门旁左右壁上两排油灯的照耀下,屠姣姣宽敞的寝室沐浴在柔和的金黄光色里。 房心放了一张华丽的大床,四周的布置清雅调和,小摆设布满台头几上,还放满了两个特制的高柜。 与门相对是一排八个打开了的大窗和另一扇门,外面是一个宁静的后花园,被高墙团团围着,在月照下隐见栽满鲜花绿草。 院心还有座精致的小亭,人造溪水绕流其旁,传来淙淙水响。 左右两边墙壁一面挂着屠姣姣骑马持剑的肖像画,另一边陈列着十多种不同的兵器,使人感到它的女主人文武兼资。 美若天仙的屠姣姣一身雪白柔软的长袍,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冷冷看着我。 我不用探测她的心灵,已知她誓死抗拒的决心。 她不但为了自己,也为了整个红魔国的福祉。 若让我这“阴风”取狂雨的地位而代之,红魔国就会进入恐惧黑暗的世纪。 红魔人的妻子和女儿将会受辱。 若我不能消除她这恐惧,就算是狂雨不助她,我怕亦很难在她、心甘情愿下得到她。 人的意志是非常强大的力量。 我的心灵往四方延伸,立即找到狂雨正盘膝坐在隔邻的小室里,闭目冥思,进入了离魂出窥的境界。 心灵再往屠姣姣伸展过去,刚想进入她的神经,一股潮水般的灵力反涌过来,把我驱离她的身体。 我大吃一惊,喑明不妙,想不到信心被我打击得七零八落的狂雨,仍有如此顽强的反击力量。 至此才知他能高踞巫神之首,确有真实的本领。 我连试几次,都不得要领,心中一阵焦躁。 屠姣姣秀目亮了起来,冷然道:“法师不是怕了吧!为何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我振起精神,缓步来到她身旁的椅子坐下,隔着几子往她望去。 她无惧地回视我,眼神清澈坚定。 这美女的意志和心灵力量要比屠夫人强胜百倍。 而且屠夫人败于事起突然,猝不及防,屠姣姣却是蓄势以待。 屠姣姣一阵娇笑道:“若阴风法师立即承认失败,我可连夜把你们送走,绝不留难,可是你将永远不可踏足大洋洲半步。” 我感到完全无法进入她的心灵内。 与狂雨的心灵结合后的屠姣姣,已提升转化至另一比之两人里任何一人更高更强的层次,就像一座全然无法攻入的城堡那样。 我泛起了会失败的无奈感觉。 屠姣姣眼中闪过厌恶的神色,不屑道:“我真不明白秀丽法师她们为何会对你投怀送抱,只要我想到你面具后的可怕模样,即要作呕。” 虽明知她针对的是阴风而不是我兰特,我仍有受辱的感觉,微怒道:“你想否知道她们为何对我如此死心塌地呢?”屠姣姣皎若天上明月的美眸闭起嘲弄的神色,噘噘可爱的小嘴巴道:“你想自夸床笫之术吗?可惜我并不像她们这些淫娃荡妇,对阁下的专长没有一点兴趣。只有真正的爱才可以使我动心,没有爱的肉欲只是禽兽的行为。” 我大感气结,伸手欲要往她俏脸摸去。 屠姣姣玉容一寒,喝道:“若你动手动脚,便算因你用暴力而输了,你想胜这一仗,唯一的方法就是使我投怀送抱,舍此再无他途。” 我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你这小妮子如此厉害。” 屠姣姣沉声道:“只要想到你命人当着你面前强奸雪芝,便令人闻之发指,你休想我会让你沾一根指头,你也不想想若你的女儿给人这样凌辱,自己会有什么感受?”我一筹莫展道:“但你有没有想过雪芝当时是多么的快乐吗?”屠姣姣瞪着我狠狠道:“这是你最讨厌的地方,不知用了什么妖术,令雪芝还像暗暗欢喜似的,哼!这一套休想用在我身上。” 我摇头苦笑,手肘枕在我们间的高几上,托着下巴,定睛对她加以端详,叹道;“原来我只是想胜过狂雨,才要得到你,但现在我已爱上了你,决定把你彻底征服,要你以后乖乖地跟着我,听我的话,本人欢喜什么时候把你脱光,就什么时候把你脱个清光,什么时候要和你上床,便什么时候上床。” 屠屠姣气得脸色发青,咬着下□怒道:“现在就算你立即认输,我也会求师傅不再饶你。” 我皂眼光落到她急剧起伏的胸脯处,道:“姣姣确是天生丽质,无论一怒一笑,都是那么动人,若我不能看到你在床上欲仙欲死的表情,会是毕生憾事。” 屠屠姣忽地平静下来,淡淡道:“你想激怒我吗?休想得逞。你既满口脏话,本公主再没有和你说话的兴趣,就在此和你坐到天明,看着你失败的痛苦表情。” 唉! 难道如此功亏一篑吗? 我的心焦躁起来。 忙提醒自己最紧要保持冷静。 现在离天明最多不过三小时,这是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时间。 屠姣姣别过脸去,一言不发,打实主意不再和我说话。 她侧脸的轮廓真美! 我坐回椅里,伸直双脚,舒服地挨在椅背上,忽地心中一动,精神延伸,到了邻房狂雨的体内,钻进他的神经里去。 内里虚荡荡的,就像一个虚壳,使我漫无目标,若像把手伸进一个空盒子里,什么也找不着。 看来连巫帝送进狂雨心灵的邪力亦随着狂雨灵智去了,半点没留下来。 这时我才真的感到绝望。 我唯一取胜的希望,就是把狂雨的精神和屠姣姣的精神分开来,那时只是对付屠姣姣一个,要有把握多了。 所以才想在狂雨身上施手脚,岂知却有无处着力之叹。 有什么方法可令狂雨自动由屠姣姣身上抽身退走呢? 我忽地灵机一触,想到一个险着。 我问屠姣姣道:“喂!屠姣姣!” 屠姣姣俏脸泛起厌恶不屑之色,娇哼一声,懒得往我望来。 我伸手将脸具揭下道;“你看我是谁?”屠姣姣愕然望来,一看下俏脸一变道:“你弄什么妖法!” 就在此时,我感到狂雨出了窍的精神迅速退走。 因为他知道了我是谁,所以退回体内,准备立即领人过来把我揭破和杀死。 我狂压下心中的喜意,在他神经内静待着他的归来。 狂雨返至。 就在那霎间,我以全心全灵的力量,依着巫神书的教导,瘫痪了他的神经。 邻房的狂雨猝不及防下,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成功了。 若我不移开对他神经的禁制,他绝不会复苏过来。 当然更不能出窍来助屠姣姣了。 我张开眼来,神光湛然迎上屠姣姣惊疑不定的目光。 我向她微笑道:“这并不是妖法,而是我真正的脸貌,你不信可探手过来摸摸。” 屠姣姣跳了起来,往大门奔去。 我若让她这样走脱,真是以后再无面目回去见帝国和净土的一众兄弟和爱人了。 一个箭步标前,拦腰把她搂着。 她不知由那里拔了把金光闪闪的匕首出来,往我脸门插来。 我侧脸避过,一手劈掉她的匕首,乘势抱着她跃了起来,一齐往大床落去,把她压个正着,同时四肢缠紧她的四肢。 她张口要叫,却给我的嘴封个正着。 挣扎了一会,她力竭下静了下来。 我离开她的香□,离开了些许,让双方可以互相对视着。 屠姣姣喘息着道:“你是大剑师兰特,你逃不了的,除非立即把我杀了。” 我柔声道:“杀了你我更逃不掉吧?”她不屈地冷哼一声,一副你知道就好了的气人样儿。不过明显地再不怕我,也没有了厌恶不屑的神态。 我看得又恨又爱,微笑道:“你现在明白为何你们四大美人有三个向我投降吧!因为我并不是阴风。” 屠姣姣冷冷道:“她们都是巫国的叛徒。” 我回敬道;“背叛了谁?”屠姣姣道:“背叛了巫帝!” 我柔声道:“巫帝是什么东西?”屠姣姣刚想回答,张开了口,竟发不出声音来。 我叹道:“你们可能做奴隶太久了,久得忘记了这问题,你们算什么东西?只要巫帝一个命令,以万计的黑叉人便去侵略别人的国家,杀害无辜的人,你们只是刽子手的刀,没有一点自主的能力。” 屠姣姣反驳道:“你们帝国好得了多少,不是在自相残杀吗?现在轮到你们来侵略我们了。” 我诚挚地道:“你错了,帝国的残酷战争是巫帝一手造成的,现在帝国回复了和平,所有人都相亲相爱,我今次来并不是想侵略你们,而是想把和平带给你们,否则我绝不需扮阴风,只要尽率帝国和净土的精锐,加上黑叉人,阴风族和小风后的军队,你以为红魔人能撑得多少天呢?论法力狂雨亦及不上我,否则他现在就不需在邻室昏迷了过去。” 屠姣姣大惊失色,颤声道:“师傅昏迷了!” 这小妮子算狡猾的了,故意和我胡扯一番,原来只是希望狂雨通知其他人来救她。 我其实可以把爱意送进她体内,刺激起她的情欲,不过这实在不够光明正大,我要赢得她口服心服,不让她事后有反悔的意念。 她的眼珠在转动着,筹谋脱身之计。 这真是个主观倔强的女孩子,好处是若能把她说服,她将不会改变。 我沉吟片响,道:“这样吧!我问你几条问题,只要你坦诚回答我后,兰特立即放你走。” 屠姣姣一呆道:“你不怕我唤人把你们杀掉吗?”我微笑道:“若我是那么容易被人杀掉,现在就不能把你压在床上,听我的说话。又假设你们真能杀死我,三大洲就会进入永远的战争状态里,直至某一方被彻底消灭。” 屠姣姣眼中露出惊惧的神色,显是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点头道:“好!你问吧!” 我道:“假若告诉你巫帝不但不是人类,还是一种想毁灭人类的可怕精神生物,你定会说我胡诌来骗你,是吗?”屠姣姣道:“而特原来是这样罗嗦长气,既明知我不会相信,为何还说出来?”我苦笑道:“因为若说服不了你,我真的仍会守诺放你出去,所以说话才有点拖泥带水,因为我太厌倦血流成河的场面了。” 屠姣姣冷然道:“快说出你的问题吧!” 我道:“但我要你是发自真心说出来的,而不是敷衍我,否则诺言无效。” 屠姣姣不耐烦地道:“快说吧!” 她语气神态虽不善,我却感到她的身体松软了,没有先前的紧张和僵硬,伏在她身上确是曼妙无匹的享受。 我道:“告诉我,十大巫神里有多少个是好人?”屠姣姣愕然道:“我师傅对我们算不错了。” 我道;“他算是好人吗?”屠姣姣叹了一口气道:“在巫国里,谁不是你争我夺,尔虞我诈。” 我道:“那阴风算是好人吗?”屠姣姣冷笑道:“当然不是好人,还是变态的色魔,可是兰特你比他好得多少?否则雪芝不会被你手下强暴了。” 我微笑道:“若她不来惹我,我绝不会如此待她,而且她根本是准备献出肉体,使我没有别的选择,请勿忘记我是在扮演阴风这角色。” 屠姣姣不屑道:“狡辩!” 我叹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错不在我,是谁培养了十大巫神出来?是谁在背后支持他们作恶?告诉我!” 屠姣姣沉默片响,无奈道:“是巫帝!” 我冷静地道:“坦白告诉我,有巫帝和巫神的一天,你们可否为自己的命运作主。” 屠姣姣俏目泛起茫然之色,好一会才低声应道:“不!” 我轻吻了她的嘴□,撑起身体,走到窗前,望往院外高墙上的明月,背着她道:“你若认为应与我为敌的话,可以离开了。” 屠姣姣起床的声音响起,接着脚步声往房门走过去,然后是打开门的声音。 门外立时响起柳客和机锋惊喜的叫声。 “砰!” 门关了起来。 回头看去,屠姣姣真的这样就离开了。 我竟然失败了。 一股强烈愤怒从心中涌起,我回转身来,望向天上明月,好吧!既然命运如此,我就把红魔国覆灭。 我们中究竟有多少人能逃离此地呢? 门响。 我待要回身大杀一轮。 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屠姣姣的声音道:“你真的不怕我会出卖你吗?为何不屑转头过来?”我压下心中的狂喜,淡淡道:“就算你出卖我也没有法子,兰特岂是不守诺言的人。” 屠姣姣来到我身后,轻叹道;“你知否背叛巫帝的后果多么可怕,假设你杀不了他,我们便完了。” 我转过身来,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微笑道:“你们不用负任何责任,除了狂雨外,谁知我是兰特?”忽然间想起了连丽君,心中立时多了一条刺。 屠姣姣任我托着她的下巴,目光深注着我道:“你有把握杀死巫帝吗?”我苦笑道:“我除了尽力而为外,还有别的选择吗?”我放下托着她下巴的手,把面具重新戴上,然后温柔地拉起她的手,往室门走去。 屠姣姣一手反拉着我,咬着下□垂头道:“你不是要占有我吗?”说完耳根粉颈全红透了。 我愕然道:“我这样拖着你的手走出去,谁也应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屠姣姣低声道:“他们会检查床褥的,若发现没有处子落红,会生出怀疑的心。” 我哂道:“谁立下规定这事定要在床上干的,告诉他们我在后院占有了你,到他们发现有问题时,我早到了巫宫去。” 屠姣姣气道:“可是我刚才出房时,衣衫半点绉纹都没有,现在这么快再出去,身上的衣服又完好无缺,连头发也没有半丝散了下来,谁都知道你不是奸淫的阴风了。” 我大感快意,舒尽早先的憋氯,故意道:“这个容易,我们再谈一会,然后你自己把秀发弄乱,将衣服弄绉,不就成了吗?”屠姣姣这时亦知道我在作弄她,大发娇嗔道:“我不会自己动手的,要就你来负责吧!” 我开怀大笑,伸出手去,在她头上乱摸一通,拔掉她的发饰,不一会她柔软乌亮,略带棕红的长发垂在双肩处,在白袍的衬托下,美至使我目定口呆。 她俏立着任我施为,一对秀目射出又恨又爱的神色,跺足道:“你这人真小气,还记得你刚才说过要我乖乖地跟着你,要把我脱个清光抱着我睡觉,告诉姣姣,那是否只是骗我的甜言蜜语。” 我奇道:“你当时不是告诉我休要妄想吗?”屠姣姣大怒,一拳当肩打了过来。 我装作受了重伤般,跌坐后面的大椅里。 屠姣姣扑了过来,坐入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道:“我们红魔人最重名节,只要我们那样踏出门去,整个巫国都知道姣姣的贞节败在你手上,你教我还可以嫁另一个男人吗?这是解释不来的事呀!” 到了今时今日,我兰特早受惯了女性的恩宠,本人并非来者不拒,而是拒绝不了,且比起战恨往日的三十多个妻子,我兰特只是小巫见大巫吧了。 听说一些有权势的土豪族长,妻子数目达百人之众,那当然是太过分了,一个人怎能应付这么多女人,对双方面都只会是苦事。 我叹了一口气道:“门外不正有两个爱你的男人在苦候着你吗?”屠姣姣道:“若姣姣真的爱他们,现在早不是处子之身,没有女人可抵受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挑情和引诱的。” 我微笑道:“你是跟定我的了?”屠姣姣眉头不皱昂然道:“当然!否则巫国四美缺了其一,你不感到是遗憾吗?”我抱着她站了起来,往大床走过去道:“既是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免得你的族人要费神到后院去乱搜一通!” ◎第十卷:巫域 第三章 情孽缠身 ◎第十卷:巫域 第三章 情孽缠身 当我坐上红宫议事厅正中石阶上的宝座时,我知道自己成为了巫国最有权势的人。 屠龙坐在我左边,淡如坐在我右边,其他的人肃立阶下,一边是红魔人的将领,另一边是西琪战恨等我方的人,包括了屠姣姣在内。 由屠龙以下,都一脸惶恐,大祸临头的表情,不知我会怎样整治他们。 离开寝宫时,淡如通知我连丽君回到了巫宫去,向巫帝请示我要见他,这消息便我更是心如铅坠、大感不妥,偏又不知问题所在。 屠龙欲言又止,见到我沉着脸,硬把话吞回肚去。 我收摄心神,示意屠龙可以说话。 屠龙恭敬地道:“狂雨法师仍未醒来,我们……”我截断他道;“放心吧!他只是精神损耗过度,不睡上十来天绝不会醒过来,本法师谒见巫帝后,回来会把他救醒的。” 屠龙安心了点,接着有点难以启齿地低声道:“阴风法师!屠龙有一个请求,希望法师念在我多年忠心耿耿,俯允所求。” 我奇道:“尽避说出来,若我做得到,一定没有问题。” 屠龙想不到我如此容易说话,但仍战战兢兢地道:“希望法师高抬贵手,放过雅子,虽然下属知道这请求有些过分,可是我确是深爱着这女人的。” 我一时想不起,问道:“雅子是谁?”屠龙道:“就是下属的第一后妃。” 我这才省起,颇感尴尬,沉吟道;“你不会因她似曾背叛了你而厌恶她吗?”屠龙惶恐地道:“怎会呢?若法师对她有兴趣,雅子随时可以陪你,只不过……只不过……”我想不到屠龙如此长情,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再沾她半根指头的了。”顿了顿向阶下众红魔将领道:“让本法师在此宣布,我已悟通了巫术最高的境界,变化了气质,否则亦不能连夺四大美人的芳心,我的兴趣不再专注在女人身上,亦不需处女来练功,所以你们放心吧!我绝不再碰红魔国任何妇女。” 众红魔人呆了一呆后,均现出惊喜的神色,但又怕我是欺骗他们。 我特别留意姣姣那两个著名的追求者柳客和机锋的反应,发觉他们眼中虽仍带嫉恨,但更甚的是无奈之色,在爱情和生命间,他们明显地选择了后者。 淡如的声音响起道:“请问阴风法师现在对什么最感兴趣?”我微微一笑道:“这正是本法师今次来谒见巫帝的原因,大剑师兰特统一了帝国,兵力势不可挡,若让仇恨继续下去,战火会蔓延至大小两洋洲,就算最后的胜利属于我们,但也可预见那可怕的后果,更何况我们胜算不高,所以我打算和兰特握手言和,当然,最后的决定仍操在巫帝手里。” 这次众红魔人真的是瞠目结舌,只懂呆看着我,谁想得到残忍好战的阴风会主张和平? 屠龙怕我是试探他,不敢答话。 淡如道;“若想和兰特讲和,首先我们要团结一致,避免互相残杀才行。” 我道:“大洋洲最大三股势力的领袖都在这里,屠龙你可和小风后及青青举行会议,订立互不侵犯的条约,谁敢开战,我绝不会饶他。” 屠龙本是很有野心的人,但在现今这种形势下,给个天他作胆也不敢有越轨行动,只好唯唯应诺。 屠龙的军师范多智道:“兰特和我们仇深似海,恐怕不肯言和吧。” 我淡淡道:“这事你可向青青详细询问,假设他不肯言和,我看没有一个黑叉人能活着回到故土。” 转向淡如道:“我们何时起程到巫宫去。” 淡如道:“连丽君教我们耐心等待她的消息,看来不等上两三天是不行的了。” 我的心更不舒服了。 青青、素真、淡如和红魔人开会时,我闲着无聊,领着屠姣姣和西琪二女,策马离城,到郊野纵情驰骋,一泄久困船上的闷意,顺道浏览大洋洲北方美景。整个原野全覆盖着茫茫白雪,有种清净纯美的辽阔感。 我们奔上一个小丘后,跳下马来,极目四望,心旷神怡。 姣姣肌肤的白里透红和西琪的冰肌玉骨,在雪野里份外使人炫目。 姣姣向西琪赞道:“琪琪的天生丽质,比起我们所谓巫国四美实有过之无不及,凡见过你的红魔人,不论男女,都为之倾倒。” 西琪报以微笑道:“姣姣你才真美哩,兰特真的艳福齐天。” 我伸手搂着两女的腰肢,笑道:“我发觉自己愈来愈好色了!幸好这里没有床,否则定会把你们抱到床上去尽情欢乐。” 屠姣姣厥厥她那极有性格的小嘴道:“男人谁不好色,我才不信你是例外。” 我说道:“难道你忘了那晚若不是你苦苦哀求,我才不和你上床哩,还说我好色?”姣姣大怒,不悦道:“你那天是故意逗弄我,否则为何要把我压在床上,大占便宜,说话不可以坐着说的吗?”西琪也冷哼道:“还说不好色,当天在地窖里你不是对我不规矩吗?那时你的伤势还未好,认识了人家不到两天。” 这可爱的妮子总忘不了那一天的地底情景,有机会就挂在口边,可知印象多么深刻难亡汀。 事实上,我亦不曾有片刻能忘记。 我向西琪道:“还说我好色,本人有对你动手动脚吗?你应赞我有坐怀不乱的定力。” 西琪嗔道:“兰特坐怀不乱?别忘记你曾吻了我的耳珠和脸颊哩?”这妮子把细节记得半点不漏,我淡然道:“是你自己春心动了把小耳珠和脸蛋送上门来吧!” 西琪气得跳了起来,一把揪着我棉革的襟口,气鼓鼓地瞪着我大嗔道:“兰特!我誓要和你算清楚这笔糊涂帐!” 姣姣在旁推波助澜道:“琪琪!我们揍他一顿好吗?”西琪兴奋叫道:“好呀!”往我用力一推。 姣姣的粉拳亦往我擂来。 我乘势拉着两女的手,往后倒入厚厚的积雪里。 两人齐压在我身上,不幸身后恰好是道斜坡,惊呼声中,三人一齐往下滚去,直至丘底,才停了下来。 我笑得软瘫在雪里。 两女拚命爬了起来,扑到我身上,扭着我擂打起来,粉拳雨点撒下。 我抱着头大声求饶着。 最后两女笑得身子发软,伏倒我身上。 我伸手把她们搂着,心中一片宁和,整个天都给我搂进怀内。 只有在这刹那,我才真的把巫帝置诸脑后。 自发觉连丽君是巫帝的工具后,我的心情一直沉重无比。 巫国之行,直到现在都顺利无比,但我知道在这最后关键处,我完全落在下风里。 连丽君为何要助我瞒过狂雨和红魔人? 答案直接简单!就是她想我去见巫帝。 是否因为巫帝想亲自毁灭我? 我的直觉感到内情会比想像到的还复杂。因为他不是人,有着另一种思考方式。 在这离巫宫只有数日路程的地方,我对公主的思念更浓烈了。 公主仍否是以前的“她”呢? 回到皇宫内我的住处时,在宾馆外遇上巨灵和叶凤。 我随口问道:“战恨那小子滚到了那里去?”叶凤笑道:“他会到什么地方去呢?还不是找他的雪芝小姐!” 我哑然失笑,和两女直走进内厅里去,倩儿迎了上来,低声道:“屠夫人来了,她在寝室等你。” 一听下眉头大皱,我曾答应了屠龙不碰他的女人,这事应怎样应付才好? 屠姣姣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关心地道:“你要小心应付才行。” 我点了点头,向倩儿问道:“她们仍在开会吗?”倩儿点头。 我伸手慰劳地拍了拍倩儿脸蛋,问道:“昨天给我那样侵犯,心中有没有怪我?”倩儿俏脸红了起来,低声道:“倩儿欢喜还来不及,怎会怪大剑师哩!” 屠姣姣瞪我一眼道:“你这人真是的,谁敢表示对你不满呢?难道不怕杀头吗?”倩儿慌忙为我辩护道:“不!倩儿真是心甘情愿的,我们不会怕大剑师的,他是最仁慈的人。” 西琪余气未消道:“倩儿不用为他说好话,聪明的就加入我们的联盟,一起来对付他。” 我笑道:“她早是联盟的一份子,叫做『听话联盟』,乖琪琪不要以为自己可以是例外。”不理她的抗议,迳自推门进入寝室里。 雍容华贵的屠夫人雅子坐在床缘,见我进来,“啊!”一声惊喜地站了起来。 我大感奇怪,若我是以兰特的脸目和身分俘虏她芳心的话,我会一点都不奇怪她跟前这态度,可是阴风是巫国所有女人憎厌的邪恶人物,纵使一时受诱情难自禁,事后亦应悲愤交集,她不应找上门来送羊入虎口。 这事岂非顶奇怪吗! 屠夫人急忙走来,直接把娇躯全无隔阂地紧挤着我,纤手缠上我的颈项,才仰起脸娇羞不胜道:“法师你终于回来了!” 我平静地道:“屠夫人难道不知道我答应了屠龙,不可以再碰你的吗?”屠夫人眼中掠过幽怨的神色,瞪着我道:“我不管,你是不应该答允他的,你曾公开表示要我跟着你,而雅子当时亦公开同意了。” 我大感头痛道:“当时夫人是受我的巫法蛊惑,怎能作准,别人不会当你那时的任何行动是出自真心的。” 屠夫人大有深意地甜甜一笑道;“我的确是被你蛊惑了,却与巫法全没有关系。” 我一震道:“你说什么?”屠夫人香□亲亲我的嘴,柔声道:“不要骗我了,你是大剑师兰特!” 我冷然道:“夫人错了!” 屠夫人微笑不语,迳自伸出纤手,在我脸上一阵摸索,把我的面具脱了下来,接着秀目光芒大盛,露出颠倒迷醉的神色,赞叹道:“难怪没有女子不给你迷倒,你长得真好看,还有对可勾去任何女人魂魄的眼睛。” 我感到头皮发麻,深吸一口气后道:“你何时发现我是兰特?”屠夫人得意地道:“当你的手臂缠上我的手臂时,你自己或者不会在意,但我却从未接触过那么强壮和含蕴着爆炸性力量的肌肉。” 我叹道:“阴风不是挺强壮吗?”屠夫人道:“我曾见过阴风,他算是强壮,却没有你身体散发着的青春气息和生命力,那绝瞒不过我。” 我吁出一口气道:“你为何不当场揭穿我?”屠夫人道:“雅子为何要那样做?你到来当然是要对付巫帝,在这里谁不暗里憎恨和怕他呢?只是不敢反抗吧了!” 我抹了一额冷汗,暗叫侥幸。 还以为自己扮阴风扮得无懈可击,先是给小风后发现了玄虚,现在又给怀内这美人的直觉悉破了伪装,幸好大剑师的声名还不错,才使这两个美女甘心助我,不过亦惹来烦恼,若屠夫人以此要胁我,应该怎办呢? 我当然可以向屠龙坦白说出真相,可是他的反应仍是难以预料,在这个即将和巫帝决战的时刻,直不宜横生枝节。 正找寻适当拒绝她的用辞时,屠夫人眼中射出深情,柔声道:“兰特公子,雅子这样助你胜了一仗,你应怎样酬谢我?”我道:“屠龙是真心对你好的,为何还要背叛他?”屠夫人冷冷道:“他只是贪恋我的美色,有一天当我不再年轻了,他还不是弃我如敝屣。” 我愕然道:“你怎知我不是这样的人?”屠夫人道:“我感觉得到,昨天你当众吻我时,雅子感受到你丰富的感情,当时你虽然很坏地侵犯作践我,但你自己不知道吧,底子里你的手仍是很温柔的,轻重方面还很有分寸呢。” 我再抹了一额冷汗,幸好我没有照足淡如的吩咐,处处行淫,否则定会在这些不经意的地方,泄露出我和阴风的分别。 我始终学不到阴风以虐待女性,使她们痛苦不堪为快意的行为。 我道;“你不觉得背叛丈夫是不对的吗?”屠夫人道:“公子请告诉我,为何男人可以拥有无数女人,而女人则只能对一个男人忠心?”我为之语塞。 一个男人拥有多个女人,在这时代像呼吸般自然,只觉天经地义,从没有人去怀疑那是否不公平。 这或者是一个强弱和多寡的问题。 像丽清郡主那样的女强者,就可以拥有无数的宠男。而宠男亦没有怀疑那是否不公平。 屠夫人深情地看着我道:“况且屠龙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权势,把我从以前的男人手内抢过来吧?我的第一个男人后来给他使奸谋害死了,你说我应否盲目地对他忠心呢?”我的头痛得更厉害了,叹道:“我是亲口答应过屠龙不和他争夺你,假若反口的话,会生出很严重的问题,在跟前这重要的时刻,我实在没有余力去应付这种事。” 屠夫人愉快地笑道:“我又不是要跟着你,保密方面我自有办法,一点不用你操心,亦不会惹起问题,只要你和相好一次那么多。” 我无奈叹道:“一切待我由巫宫回来再说吧!” 屠夫人秀目闪着炽烈的情□,摇头道:“不!我要你先安慰我!” 我怎会不明白“安慰”的真正含意,苦笑道:“不要胡闹!” 屠夫人狠狠瞪了我一眼,退了开去,拉开少许襟口,竟然把我的假脸具塞进了高耸的胸脯间,微笑道:“雅子告退了!” 至此我才深刻体会到红魔女郎的娇泼和媚辣。 屠姣姣如此,屠夫人雅子亦如此。 在雅子诈作离房前,我一把将她抓个正着,她故意惊叫道:“法师你要干什么?”我毫不客气,把她娇柔的身体提起来,扛在肩上,走到床前,把她抛了下去,然后将她按实床上,不理她的求饶和痛哼,“重重”地在她浑圆挺耸的粉臀“劈劈啪啪”打了十多记,气才消了点。 这风情万种的美人雪雪呼痛下转过身来,满脸诱人的霞采,媚眼如丝幽幽道:“你这样打了我,我要跟足你一世好好报仇,除非你立即赔偿我的损失,还要我满意那赔偿,才可以放过你。” 当我送走屠夫人后,回到内厅时,屠姣姣一把抽着我的襟头,嗔怒道:“还说你不好色,看她的姣样儿,谁也知道你们在房内做了些什么事?”我半哄半强迫把她拉到一旁坐到腿上,老老实实将刚才所有事和盘托出。 这妮子性格刚硬倔强,不以道理说服她,很可能会弄出事来。 听完整件事后,屠姣姣绷紧的俏脸才放松了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错怪你了!” 一直作壁上观的西琪走了过来,坐到扶手上去,微笑道:“我从未见过兰特对女人如此低声下气,有没有感到受了委屈?”姣姣听她这么说,神情不自然起来。 西琪伸手抓着她肩头,凑到她耳旁柔声道:“信任兰特吧!他做任何事总有令人信服的理由,我和其他姊妹和他闹玩是有的,却从没有人质疑他是否行差踏错。” 姣姣给她这样一说,两眼一红,泫然欲泣。 西琪伸手轻抚着她的脸蛋,诚恳地道:“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她们都宠惯了兰特,若见到你对他那凶巴巴的样儿,是会不开心的,以后你的日子就难受了。” 姣姣顺从地点头,偷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兰特你是否已因此不喜欢我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把她拥入怀里,奇道:“太阳都要下山了,为何她们仍未回来?”话犹未已,淡如等的笑语声由外传来。 屠姣姣脱出我的拥抱,站了起来。 淡如、青青、小风后、巨灵、叶凤、战恨全回来了。 我向淡如约略问了会议的情况,知道一切顺利后,向他们说出了“黑寡妇”连丽君的事。 众人都听得大感愕然。 淡如最熟悉巫帝的可怕处,俏脸阴沉起来,道:“我们是否应不理连丽君的指示,立即赶到巫宫去,和巫帝一决雌雄?”西琪道:“若我们弄不清楚连丽君的真正动机,对我们将会非常不利。” 淡如道:“其实我心中一直感到不妥当,巫帝是非常有力量的邪物,但今次整个旅程实在太轻易太顺利了,他是不会不知道我们要来消灭他的,可是他完全放弃了对付我们的任何行动,反让连丽君屡次暗助兰特。” 巨灵道:“他是否因可稳吃我们,所以才欢迎我们到巫宫去?”战恨打了个寒战道;“他定是喜欢亲手干掉我们。” 我向西琪道:“魔女说过父神能通过你和我的联手,送出毁灭性的能量,把巫帝杀死,是否真有这么一回事?”西琪肯定地道:“是的!” 我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我们只能当巫帝低估了我们,想不到父神会在暗里作我们的后盾,所以才会引我们到巫宫去,以完成他某一项目标。”顿了顿道;“既是如此,我们耐心一点,等候连丽君的消息,再赴巫宫去见他。” 淡如点头道:“看来只好如此了。” 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心中不安的感觉更浓烈了。 或者我知道原因在那里。 自踏足巫国后,我感到能在某些情况下预知将来的异力,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路深藏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 ◎第十卷:巫域 第四章 巫宫之行 ◎第十卷:巫域 第四章 巫宫之行 第三天的正午,连丽君的鹞鹰传书飞抵红京。 起程的时刻到了。 我很想把素真、青青、姣姣留在红京,不用随我们冒险,可是她们怎也不肯答应,到最后我终于屈服。 在漫天大雪里,我们坐上二十多辆受过特别训练的巨犬拖拉的雪橇,朝八十多里外大雪原中心巫宫所在的地渊进发。 除了西琪和巫国四美、十二游女、灰鹰和他三十八名手下外,巨灵当然带着叶凤,战恨则不甘后人让他的新宠雪芝随行。 五女定下了规矩,轮流坐到我的雪橇上。 第一程陪我的是姣姣和素真。 两女言笑甚欢,我却是心情沉重。 拖着雪橇的巨犬浑体厚暖的灰毛,身上像马儿般装上了马鞍,利用胸口的劲力,十二只一组,把雪橇拖得在雪上滑行如飞。它们都有着奇怪的特征,不是没有尾巴,就是尾巴短而直竖,模样怪可笑的。 我们很快掌握了操控它们的技巧,巨灵和战恨两人童心大起,此拚起来,远远在前方领先着。 我念起净土的大黑来。 何时才可再将它搂在怀里亲热呢? 不由想起采柔、妮雅她们,现在这往巫宫去的旅程,本应有她们的份儿,可是因形势的危急,使我不得不违背了承诺,对此我深感歉意。 此行不论成败,若我有命回去,会先到帝国,接回华茜、山美和小飞儿,然后立即动程到净土去,就算是我因违诺而作出对她们的补偿吧! 雪愈下愈大,广阔的天空尽是缓飘而下拳头般大的雪球花。 野狼群的嗥叫声忽远忽近,追踪着我们,不时在结着冰花的树丛后看到它们的影踪。 我们依着屠龙供给我们的地图,在太阳下山前抵达唯一可以避风的一个小山峡,在那里扎营生火。只是一个下午,走了足有十二哩路,这种运输的狗车,在雪地里比得上草原上策马疾驰。 柴枝都是由红京带来,省却了很多麻烦。 灰鹰走到我处,把我拉到一旁,低声道:“那些雪犬很反常,挤到一堆只是颤抖着,不肯吃东西。” 我把正和众女围着篝火交谈的淡如唤了过来,告诉了这情况后,问道:“以前你到巫宫去时,狗儿有没有这种情况出现?”淡如脸色阴沉下来,摇头道:“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巨灵和战恨此时走了过来,皱眉道:“那些巨犬怕什么呢?总不会是峡外的狼群吧?” 战恨搭着我的肩头道:“大剑师不是有方法可看到远方的事物吗?为何不看看巫帝的情况,至少可以看到连丽君和那些巫奴布下了什么对付我们的陷阱。” 我点头道:“我曾超过这念头,不过怕打草惊蛇,所以不敢轻试。” 巨灵奇道:“巫帝早知我们会找他晦气,他亦摆明不怕我们,怕什么打草惊蛇。” 我解释道;“我怕的是给他知悉我的实力,起了防范之心,就不能收攻他个措手不及之效了。” 灰鹰道:“你怎知他不清楚你的实力?”淡如道:“我曾和兰特研究过这问题,都认为巫帝的力量只能在某一特定范围内有效,超过了这范围,他的精神力量使到不了那里去,否则不需要通过巫神去控制大小洋洲,连莒君亦不用到巫宫去向他请示。” 我接口道:“甚至他控制巫神的邪力亦会随时间减退,所以巫神每十年必须到巫宫朝见他,让他注进新的邪力,使他们无法脱出他的魔掌。” 巨灵道;“如此说来,若我们能杀掉连丽君和巫奴,再禁止任何人踏进巫宫附近方圆五十哩的地方,说不定就等若把他囚禁起来,令他无法作恶,唉!” 我们都明白他为何要叹息,是因这个好方法对现在的情况毫不管用,因为公主已落到他手上。 我们必须救回公主,所以亦难逃和他正面对仗。 无论我们多么勇敢,始终是人类,而以往的事实早证明了人类并非他的对手。 在废墟里异物的支持下,我们会否例外地创出奇迹。 没有人敢下断语。 姣姣的笑声传来道:“晚餐预备好了!” 我们围着篝火,共进晚膳。 食物丰盛美味,可是我和巨灵等却是食而无味。 姣姣、青青、叶凤和雪芝情绪高涨,不住互相调笑着,为本应冷穆的气氛注进了一点生机。 我向身旁的小风后宁素真道:“你可爱的笑容到那里去了。” 素真把小嘴凑到我耳旁轻轻道:“大剑师!素真害怕了。” 我愕然道:“对我失去了信心吗?”素真道;“不是对你失去了信心,而是记起了父亲说过关于巫帝的事。” 我精神一振,不禁暗责自己放着唤天法师这个乖女儿不问,还暗怪唤天的笔记写得不详尽,忙问道:“我的岳父怎样说?”素真欢喜地看了我一眼,道:“父亲说!巫帝对圆球上所有生命都充满了深刻的仇恨,有着把一切毁灭摧残的倾向,但他并非是疯狂的,而是拥有比人类更优胜的智慧,所以每一步都是深谋远虑,计画周详,这还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她语声虽低,仍被竖起耳朵来听的巨灵捕捉到,问道:“这还不可怕的话,什么才算可怕。” 谈笑着的四女静了下来,望往素真。 一直沉默着的西琪道:“真姊说吧!” 素真道:“父亲说!巫帝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是纯粹的功利主义者,例如为了对付帝洲的异物,他可以完全撇开了对人类的仇恨,苦心训练出巫神来,那代表他完全掌握了人类的内在构造,故他才能控制人类。他是绝不会像人类般因恐惧、妒恨或仇怨而犯错误的。” 战恨吁出一口凉气道:“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素真是否想说巫帝让我们到巫宫去,绝非因为想亲自杀我们以泄一时之快,而是背后必然有着对他有利,对我们有害的大阴谋。” 我们虽身裹棉革毛皮,又有篝火取暖,仍感到气温骤降。 有人更忍不住往四周望去,看看巫帝是否在冷冷地暗中窥伺算计着我们。 姣姣等失去了谈笑的兴趣。 我们这队远征军,是否只是自动走进虎口里的一群羔羊? 我和众女挤在帐幕里,拥被而坐。 营地外的远方不时响叫着饿狼凄厉得使人毛骨悚然的长嘶。 大雪停了下来,可是气温却更寒冷了。 幸好这些帐幕都是为寒冷的天气而制的,外一层可防雨雪,内一层能保温。 帐内充盈着众女的体香和体温。 在我的命令下,倩儿今晚也睡在这温暖的小天地里。 甜入心脾的春意在帐内荡漾着,使我们的情绪安定平静了下来。 一直以来,我都能掌握着主动,但现在我却是有心无力,谁能估得到巫帝下一步怎样行动? 他根本不是人类。 我们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可怕的生物。 以废墟里父神的能力,仍只能和他斗个两败俱伤。 众女儿我默默沉思,不敢打扰,只是静静看着我。 我为了驱走她们的恐惧,勉力振起精神,笑道:“来!让我们玩一个爱的游戏!” 姣姣以为我想和她们做爱,娇羞道:“早知你不会放过我们的。” 青青向她取笑道:“你想兰特放过你吗?要不要我为你申请免役?”西琪横我一眼后,向两人道:“你们放心吧,今晚帐内没有人能逃过大剑师的色爪,不过他现在真的是要和我们玩一个游戏。” 我心中一动,想起唤天巫神笔记内曾提示人类的爱对巫帝来说等若封喉的毒药,隐隐里我感到与巫帝斗争决胜的关键或可在我与众女的热恋里寻得。 试问有什么爱比男女间的爱更炽烈。 那是生命的泉源。 巫帝以死亡和毁灭来对付我们;我们则以生机和爱恋与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