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道;“我早忘记了,怕不会少于九十岁吧。”丽清眼中闪过惊异的神色,望向西琪,点头道:“你倒懂得挑选,这是万不一见天生丽质的美女。” 我道:“陛下也非常美丽动人。” 丽清风情万种横我一眼道:“我有年多没有男人了,你给我好好办事,说不定我一时高兴,会让你为所欲为。” 我心中暗怒,这淫妇做了我孩子的母亲后,竟还敢去勾引别的男人,连一个长得好看点的老人家都不放过。 表面却装出怦然心动的样子,眼光放肆地在她的身体上下游弋着。 西琪狠狠盯了我一眼。 丽清吃吃荡笑道:“你还末告诉我跟着要怎么办?” 我向西琪召手道:“小徒儿,取药囊来!” 西琪小女孩儿家脾气,不喜见我和丽清打情骂俏,气鼓鼓地把药囊掷过来。 我背着丽清向她打个眼色,探手药囊胡乱拿了枝香桂条出来,递给丽清道:“陛下请拿在手上点燃,心中想着小王子,灰烬跌向的一方,应指着施术者现在的位置。” 丽清接过香桂枝,深信不疑地拿着,反是西琪大感惊异,滴溜溜的黑眸在我脸上转来转去。 我童心大动,将西琪拉到我身前,背对着我,脸向着丽清,三个人刚好成一直线。 丽清道:“我点火了!” 我道:“可以了!但你的眼睛要望着火头,心要想着小王子,不要往后望过来。” 丽清应诺后,取出火种,燃着了竖起的桂枝头,香桂的气味立时弥漫厅内。 我手往前伸,搂着西琪的蛮腰,手按在她的小肮处,略一用力,西琪全身发软,一声“嘤咛”,靠入我怀里。 我找到她的红唇,狠狠吻上去。 西琪昨夜刚由少女变了小熬人,那堪如此挑逗,何况前面还有丽清在,分外增加刺激和危机感,身子立时滚热起来,热烈反应着。 我整个人松弛下来,身心舒畅无比,异能送进西琪体内,又由她的身体反送回来,不片刻我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凝聚,往四野延伸开去,搜索拥有邪恶灵力的阴风法师。 第一个找到的是秀丽法师荣淡如,她正在西面一个花园的亭子里,思念着我。 我不敢骚扰她,精神移往别处。 想不到无意中竟发现西琪对我有这么大的帮助。 很快我找到了阴风法师的位置。 我和西琪联手的灵力来到桂枝燃得仍呈暗红色的灰烬处,运起心力。 “啪!” 桂枝折断,往地上掉下去,指处刚好是正南阴风法师的方向。 我放开了脸红耳赤的西琪。 丽清转过身来望了我们一眼后,一言不发匆匆去了,显是要查证谁人在正南的位置。 西琪嗔道:“你真胡闹!人家以后再也不睬你了!” 我知她仍在恼我向丽清调情,赔笑道:“我的乖宝贝、心肝儿,原谅我吧!” 西琪道:“你变得坏了很多,昨天晚上更是坏得透顶。快快招供,离开我后,你搅了多少女人?” 我摊手道:“你最少也要给我三天三夜的时间,才可全部供出来。” 西琪气苦下重重打了我一拳,旋又“噗哧”笑道:“我的大情人,三天三夜的时间真的够了吗?” 脚步声起。 我们分了开来。 丽清沉着脸回来,道:“果然是他,哼!竟敢暗算我的儿子,我要教他有命前来没有命回去。” 我问道:“那是谁人?” 丽清道:“这人叫阴风法师,巫术武功均非常高明,他现正在刑室内施法,要控制一名叛徒的灵魂,再指示他去行刺我们一个共同的敌人。” 我心狂跳了几下道:“你知否他施法的情况?” 我不敢直接问那被施法的人是谁,惟有旁敲侧击。 丽清没有答我,苦思一会后道:“你有没有把握杀死这样的人?” 至此我不禁诚心佩服淡如的智慧,她早估计到最后必会迫丽清走上这一步棋。因为阴风法师既然对她和我的儿子下得毒手,自亦不会把她放在眼内,说不定正是巫帝在背后下的命令,而阴风法师只是执行者。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身为巫帝八妃的丽清,本就是阴风族后之女,杀了阴风法师,阴风族的大军将被控制在她手里。 然后她才全力来应付我兰特和属下的大军,至不济便返回巫国去,只要她做得乾净利落,甚至把我这老人家也干掉,便可将责任全推卸到真正的我--兰特身上。 又或者她可以和我展开谈判。 凭着她是我儿子生母的身分,我不得不让她三分。那这充满野心的狠毒女人就可以等待第二次统一帝国的机会。 若我远征巫国,那她的机会便来了。 丽清见我默然不谙,还以为我力有不逮,道:“我可以在旁助你,我曾受过训练,可以对抗巫术。” 我摇头道:“我习的是白巫术,曾立过誓不以巫术杀人。” 我如此一说,丽清反而更信任我,觑准她以为我人老心不老的弱点,移了过来,直至差点要碰上我的身体,媚笑道:“你只须制住他,杀人的事由我做,这人竟对小孩子下毒手,算是死有应得吧!” ◎第八卷:日照 第八章 剌杀行动 ◎第八卷:日照 第八章 剌杀行动 据淡如所说,阴风法师是个天性邪恶的人,纵使没有巫帝在背后的控制,本身亦是魔鬼的化身。 况且因为两个女儿均死在我手底下,所以对帝国人和我充满了仇恨,绝没有和解的可能,所以我必须杀死他,再无第二个选择。 在四大法师里,若以巫术的功力论,当以狂雨法师居首,阴风法师为次,接着是淡如和死去了的巫师。 只是居于末位的巫师,其法力便足以害死了祈北这种高手,若非我趁他功力减退时,又分心于西琪处女诱人的赤裸身体上,我定杀不了他,由此可推知四大法师的厉害。 和淡如的斗争,我也只是险胜,关键处全因她想不到在自杀后,我会把大量的爱借异能输进她体内,削弱了巫帝赋与她的邪力,增强了她对我的爱,加强了她的本性。 所以阴风法师绝不容易对付。 以淡如对他的熟悉,仍摸不清楚他的功力底细,这种莫测高深,正是他厉害的地方,教人无从对付。 阴风法师本身亦是可怕的武功高手,武器是两条经过制炼的“风蛇”,皮坚若钢,即管宝刀也斩它们不断,但若给它们咬上一口,必命丧当场。 何沉他还有四名形影不离的阴风奴,这四人曾受他以药物和特别的训练方式,激发出身体的潜能,力大无穷,悍不畏死,剑术出众,非常难以对付。 所以若不把丽清拖入设下的陷阱谋算里,要明着杀他确是难比登天。 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我们在暗他在明。阴风法师造梦都想不到淡如会背叛巫帝,成为我的女人和帮手。 丽清安排了我和西琪在一所清幽独立的房子里歇息后,依着我的指示,去了探查有关阴风法师的情报。 我更知道丽清还有另一个目标,就是对付淡如。 淡如乃四大法师之一,身分和阴风法师相等,可以指挥阴风法师的军队,若不除了她,就算成功杀死了阴风法师,仍会功亏一篑。 这正是淡如这条连环计的其中一着妙棋。 她会把护着她的十二游女调走,制造丽清对付她的良机。 我们虽在呆等着,却是毫不寂寞,西琪盼了整天的我俩独处的机会,终于来临,对我痴缠得不得了,且问个不停,什么东西也变成趣味盎然的事。 我说起当日为了避开上校等人,躲进在地穴内的香艳往事,西琪娇羞地道:“兰特你坦白告诉我,那天你是否蓄意触碰我的身体,我还是第一次给男人这样侵犯占便宜。” 我大呼冤枉道:“是你自己贴上来吧了!怎能怪我?” 西琪坐在我腿上,搂着我脖子撤娇道:“人家是迫不得已才挤到你怀里去,但你却是故意移动身体去碰人家,大占便宜也不肯承认,那时认识了你还不到三天时间呢。” 我的目光落在她高挺的胸脯上,哂道:“别忘了你的身体有些部分非常突出,除非大家都停止了呼吸,否则总会有你碰我,我碰你的感觉。” 西琪招架不住,大发娇嗔道;“谁碰你了!” 我乐得灵魂儿出了窍,失而复得是世上最美妙的东西,何况是我心爱的可人儿。希望能尽快找公主回来,那我兰特再无憾事了。 我想起一事,担心地间道:“刚才你是妒忌吗?你不喜欢我有其他的女人?” 西琪摇头道:“我只是不喜欢丽清这女人,至于其他嘛!我才不管,只要能和你一起便行了。告诉我!丽清的孩子是不是和你生的?” 我吓了一跳道:“你怎想到这上面来的?” 西琪道:“他生得很像你,而且我有种感觉他是你的骨肉。” 我还想说去下,丽清的足音传来。 西琪吻了我一口,依依不舍离开我的大腿,坐到对面的椅里。 丽清推门人屋,锐利的眼神在我们身上打了个转,媚笑道:“你们可以继续亲热,不需避忌。”接着向我横了一眼道:“看来你在床上必有一套特别功夫,否则这小泵娘不会对你如此痴缠。”再向西琪道:“我有说错吗?” 西琪何曾遇过如此荡娃,羞得耳根也红了,却硬着微点点头,看得我心中一荡,差点老骨头都骚软了。 丽清在西琪旁坐下来,回复清冷的神情,正容道:“告诉我,若对方是拥有心灵异力的巫道高手,你有没有把握在出其不意下,使对方心灵受制片刻?” 我微笑道:“你也应看出我是这方面的高手吧?” 丽清点头道:“是的!由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感到你有可怕的精神力量,否则也不会倚靠你去对付这两个人。” 我故意一呆道:“两个人?” 丽清道:“是的!是两个人,现在我们先对付的是一个深□媚术的女人,她长得千娇百媚,你最好垂着头不要看她……” 我截断她道:“放心吧!我自幼至老都受着最严格的心灵训练,纵使对方是媚术高手,也影响不了我。” 丽清眼中射出凌厉的神色,盯着我道:“先生为何忽然变得乐意合作起来。当然不会只为了我的身体吧。” 我心中一凛,这淫妇确是精明厉害,幸好这也早在我和淡如的意料中,所以我连眉头也不需皱一下,即计上心头,应道:“你的身体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最重要是你的儿子,他是个得天独厚的奇材,唉!老夫已是天医族最后一个有道行的人,其他人都不成气候,为了使天医道统不致失传,兰飞是我最后的希望,这样说你明白了没有?” 丽清脸上泛起来自心里的笑意道:“我的儿子有着大地最优秀的血统,必不会令先生失望。” 我出其不意道:“他的父亲是谁?” 丽清呆了一呆,眼中掠过怀念仇恨和痛苦的复杂神色,淡淡道:“事成后我再告诉你,本来我已打算永远不再让别的男人进入我的身体,但你使我改变了主意,因为你和他都有着某一种难以形容的相同特质。” 我心中一阵感动,对她恨意大减,点头道:“好!怎样去杀那懂媚术的女人。” 丽清道:“现在是千载一时的机会,这妖女的护卫都被她遣往城外侦查敌人迫来的大军,我会把她请来看飞儿,当我向你打出手势时,你要立即行事,杀人的事则由我执行,这世上没有男人可以狠起心向她下手的。” 千娇百媚的秀丽法师来到兰飞歇卧的床缘时,室内只有我、西琪和丽清。 荣淡如深情地望我一眼后,眼光落到西琪身上,闪起惊异的神色,显是感应到西琪的独特气质、也惊叹她的美丽。 西琪亦呆瞪着她,想不到世上竟有比诸她毫不逊色的美女。 丽清道:“淡如!我请你来是想你看看飞儿。” 荣淡如瞅了我一眼,嘴角浮起诱人的笑意道:“这个满好看的老先生和美丽的小泵娘是何方高人?” 丽清想不到荣淡如眼光如此“锐利”,泄了点气道:“那算高人,只是我的御医和他的小徒儿吧?” 荣淡如嗔怪地瞪我一眼,娇笑道:“师徒!我看这美丽的小泵娘才刚刚破身,所以现在眉黛含春,老先生请问是否由你经手呢。”西琪羞得不知要往那里钻进去才好。 我微微一笑道:“荣小姐的眼光真锐利,想来在这方面的经验亦是非常丰富。” 荣淡如“哟”一声道:“淡如不跟你说了,让我看看飞儿!” 丽清向我打个手势,要我进入战略位置。 我装模作样,领着西琪到了床的另一边,和淡如正脸对着。 丽清移到淡如身侧。 荣淡如望向丽清道:“我想和你私下谈谈。” 这一着大出丽清意料之外,迅速答道:“说吧!这两师徒是我心腹,可以绝对信任。” 荣淡如沉声道;“不知你信或不信,有人想背叛巫帝。” 丽清愕然道:“你说什么。”丽清自然知道淡如最得巫帝宠信,只会和她同一阵线,又怎会无端地存心对付她呢?荣淡如翻开了我乖儿子的眼帘,仔细审规了一回,道:“你的爱儿不是病了,而是中了一种歹毒之极的巫术,叫『阴尸蛊』,经过四十九天的酝酿期后,施术者只要连续两天在零时施法,受害者会突然病发,除非将施术者杀死,否则神仙也难以救治。” 丽清吸了一口凉气道:“这和背叛巫帝有何关系。” 荣淡如道:“这种巫术的厉害处,不在于杀死一个人,而是藉被害者的身体养出一种歹毒之极的细菌,在被害者死时狂喷出来,由空气以惊人速度扩散传播,制造出一场可怕瘟疫,除非服了解药的人,否则百里内人畜不留,厉害无比。” 丽清打了个寒颤道:“阴风法师!” 荣淡如望向我道;“想不到你是巫道高手,竟懂得暂时禁制阴尸蛊的方法,你究竟是谁?” 丽清道:“阴风法师有背叛巫帝的胆子吗?” 荣淡如道:“在巫国他没有这样的胆量,来到这里他便有了,只要他找到废墟,取得那怪物的异能,以后再也不用看巫帝的脸色行事,同时变成永生不死的神人,你说这诱惑多大,不过巫帝早看出他的野心,所以曾特别吩咐我小心监视他。” 丽清见到荣淡如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对她的敌意大消,更想把她拉拢过来,加强对付阴风法师的实力,为此顿改主意道:“所以他要除去所有与巫国有关的人,包括我的族人,哼!我要教他死无葬身之地,希望秀丽法师能给我一臂助力。” 荣淡如道:“这事我当竭尽棉薄,其实这死鬼是见到我也来了,所以才催发阴尸蛊,想把我一并除去,我才不会教他如愿。” 丽清尚有一点疑惑,问道:“他不怕你像现在般看破他的阴谋吗?” 荣淡如早准备了答案,立即奉上道:“因为他以为我看不穿他的手段,岂知巫帝旱把他的伎俩透露我知道,但有点我也不明白,他施法时我会生出感应,你也该会发觉的呀!” 丽清恍然道:“我明白了,他美其名到刑室内施法对付翼奇那叛徒,其实目标却是我的飞儿。” 我心中一震,终证实了我的猜想,翼奇落到他们的手中了。 荣淡如道:“这是个一石二鸟的毒计,兰特的大军已来到城外五十哩处,这两天即要攻城,这阴尸蛊刚好把他们一起收抬,帝国还不是阴风这死鬼的囊中之物了吗?” 丽清担心地道:“杀了阴风,飞儿是否会完全康复过来?” 荣淡如道:“放心吧!没有了阴风施术催发,我举手便可破去这种利用人体变壤散播瘟疫的手法,保证绝无后遗症。” 至此丽清完全坠入我们精心设下的骗局里去。 淡如最厉害的一着就是时间的急迫性,使她没有余暇去详细考虑,没有时间调查或再想到加害我们,甚至为了保密关系,不敢把这事告诉其他人,以免泄漏了风声。我真庆幸能在巫帝手上将淡如抢了过来,做她的敌人真不是好受的一回事。 荣淡如瞅了我一眼,道:“本来我并没有对付阴风死鬼的把握,但有了你这巫术高手,事情完全不同了,你懂用剑吗?” 丽清在旁道:“天医族的天医,都是用剑的高手。” 我点头道:“请陛下赐两把锋利的剑给我们师徒吧!” 丽清待要答应,荣淡如切入道:“我有把宝剑送给你,随我来吧!让我们好好计画应如何对付我们共同的大敌。” 为了使整个骗局天衣无缝,我还有一句说话,必须说出来,皱眉道:“荣小姐!阴风要达到你所说的奸谋,为何不随便找个人来施术,那时谁也不会注意,不是更轻而易举吗?” 丽清娇躯一震,知道自己是关心者乱,竟看不到这明颢的漏洞,不由感激地望我一眼,对我的信任加深了一重。 她不知整个计画,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说话,都是我和淡如在床上构思出来的,淡如旱有了答案,道:“你有这疑问,是因为不知这阴尸蛊是巫帝传授杀伤力最强的三种巫术之一,除了要施术者功力深厚外,最难得就是『药引』,小飞儿有着非常独特的体质,只有他才能作药引,其他人都不行。” 我扮作恍然大悟道:“小王子就是传说的巫种,我一时没有想到这条线上去,竟看漏了眼。” 丽清刚起的疑心又消去,死心塌地般相信我们编出来的谎言。 她既曾骗过我,我骗她一次也公平得很吧。 ◎第八卷:日照 第九章 偷天换日 ◎第八卷:日照 第九章 偷天换日 淡如随便找了个藉口,把丽清和西琪留在厅里,拉着我进入她的房里,关上门后,立时扑了上来,送上香唇,如火的热清,差点把我融化了。 唇分后,她娇嗔道:“你好哇!不见十多天便勾上这么漂亮的少女,看来你的魅力连你这块老脸也盖不住。” 我大呼冤枉,匆匆作了简单的解释,她才歉然表示错怪了我。 取得魔女刃和黄金匕首后,我们走出房去,丽清和西琪灼灼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打转。 我大感尴尬时,淡如若无其事道:“现在离零时还有个许时辰,足够我们布局对付阴风。” 丽清没有时间计较我们在房内做过什么事,道:“下一步应怎样做?” 荣淡如道:“你稍后只需把阴风法师请到你的正殿来,设法把他拖着,其他一切事交给我们去办。” 丽清亦是精明厉害的人,皱眉道:“我是否应向他提起飞儿的事,否则他岂非会怀疑我别有居心吗?” 这是整个布局另一关键,我们怎会遗漏,淡如道:“你可向他提起飞儿患了病,但告诉他医生说没有大碍,千万莫要让他看飞儿,否则他会看出有巫术高人插手其中,那就糟了。” 丽清看了我一眼,低声道:“你们得要小心点!”转身去了。 她前脚才走,淡如已走到西琪身旁,搂着她亲热地说话,我知道她的媚术连女人也抗拒不了,迳自走到屋外的亭园里,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夜空上星光点点,看得我心旷神怡,心内有着无限的满足感。只要杀了阴风法师,帝国将会回复和平,我会重划各民族的疆界,使所有人乐业安居。 然后我会和淡如与西琪到巫国去,和巫帝一决雌雄,救回公主。 西琪乃来自废墟的奇异种子,若我能把她内蕴的力量发挥出来,对付起巫帝来将更有把握了。 想到这里,淡如和西琪走了出来。 她们两人腰间都挂着长剑,英气迫人。 我伸手搂着两人纤柔的腰肢,笑道:“你们商量好谁作大谁做小没有。” 荣淡如嗔道:“不要来离间我们姊妹的感清。” 西琪道:“原来你们早串通好了,连我也骗得信了你们。” 我道:“时间不多了,我们先去把翼奇救出来。” 囚室位于正殿的地底处,入口则在正殿后像一个盒般的方石室。 石室的匹周都是空地。 室的四壁均开有一排的小窗,所以只要每个窗后有一个守卫,石室外的一动一静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 室的外壁挂满风灯,照得方圆匹十步内之地亮若白昼。 我们神气安闲地往方百室走去。 淡如道“我联络了灰鹰,你猜他第一句话说些什么?” 我好奇心大起道:“说了些什么能令你也要念念不忘的说话?” 荣淡如失笑道:“你真看得透我,灰鹰说的是!假若战恨要求大剑师将你的一晚送他,大剑师会怎样做呢?”接着跺脚娇嗔道:“你说吧!这么使人惊怕的话,你说我怎能不没齿难忘,兰特你快点表态,你会否答应那土狗的卑鄙要求。” 我招架不住,道:“到了!” 在刑室门前十步许处,她一把拉住了我,楚楚可怜垂下臻首,幽幽道:“你不清楚表明立场,我不会放你进去。” 西琪扯扯淡如的衣袖,提醒道:“室内的守卫都在看着我们。” 荣淡如爱怜地道:“琪琪你给我乖一会儿,让我对付了这不肯表态的人,才带你进入地下的刑室。” 我怕给室内的人听去我们的说话,压低声音道:“除非有你首肯,否则我绝不将你送人,半晚也不会。” 荣淡如轻轻道:“这些话太危险了,以你甜言蜜语的道行,定有方法说到我首肯的。” 我只想快点进去看看翼奇的情况,惟有投降道:“我绝不游说你,那你满意了吧!” 荣淡如小女孩般雀跃起来,向我甜甜一笑道:“随着你又乖又美的妻子走吧!”往石室的正门走过去。 我始终招架她的媚术不住。 我们由有十多名黑盔武士把守石室内的地道,拾级而下,到了下面长廊的入口处,两旁各有九间刑室。室门两旁都挂着风灯,灯映下自有一股阴森可怖的感觉。 我对这拥有十八间刑室的可怕地方绝不陌生,当年我尊敬的父亲兰陵,是在其中一间受尽折磨死去。 这里虽是地底,但通气设备良好,绝不会气闷。 负责的刑官跟着走过来,向淡如恭敬施礼道:“陛下刚才通知了我们,要全听荣小姐的吩咐。”一边说,一边忍不住不时偷看淡如,露出色授魂与的迷醉神色。 荣淡如秋波飘送,道:“这里有多少犯人?” 刑官道:“只有一个,其他人都送到了监狱去。” 荣淡如道:“带我们去看他。” 刑官很困难才把目光移离她的俏脸,引领着我们来到长廊尽处左边刑室的铁栅门前。 我心中一震,这不正是父亲惨死其内的那间刑室吗? 在我旁的西琪俏脸发白,显示被广阔刑室分列两旁的各种折磨犯人的刑具吓得胆战心惊。 在四角风灯的映照下,翼奇给缚在正中一个十字形的大铁架上,头垂了下来,上穿着一件以鲜红色笔触写满了各式奇怪符号的白袍,不省人事。 刑官依从吩咐打开了铁栅。 荣淡如道:“你到出口处等我们,任何人也不可以进来,知道吗!噢!锁匙交给我。” 刑官交出锁匙,依依不舍地离去。 我急不及待扑了过去,抓着手足全被铁环扣紧呈大宇形翼奇两肩,叫道“翼奇!” 荣淡如道:“不用担心,他只是给阴风法师喂服了减弱他意志和使他产生幻觉的迷药,仍末施展迷魂大法。” 西琪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施法?” 我搂着心寒胆颤的她安慰道;“有我在这里乖琪琪不用怕。” 荣淡如道:“放心吧!阴风法师最佳的施法时刻是零时,不到那时间,绝不会出现。” 我赞赏道:“淡如你确是算无遗策,每当零时阴风必来施法,会使丽清更相信我们所说无讹。” 荣淡如道:“现在我们应怎办?” 我看着翼奇,忽发奇想决稍改原来定好的计画,毅然道:“若我能变了翼奇,当阴风来施法时,可出其不意给他来上一剑。” 荣淡如道:“没有人能暗算阴风的,见到他你便明白我的话,但我却真有方法把你变成翼奇。” 我大喜道:“什么方法?” 荣淡如道:“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只要我给你少许化装,除非阴风托起你的脸来看,绝不会发觉你们掉了包。” 我心中一动道:“你有没有方法弄醒翼奇,把他变成我这老人样,那便可由他扮我,离开这里。” 荣淡如皱眉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八粒小药丸出来,喂给翼奇吃了,然后道:“你可把异能输进他体内,助他快点苏醒过来。” 我忙凝聚精神,异能立即源源不绝由我手心,透过他双肩送入他体内。 好半晌后,翼奇一声呻吟,抬头张目,茫然往我望来。 我大喜道:“翼奇!是我,我是兰特!” 翼奇一震惊醒,不能置信地叫道:“大剑师!我……” 我道:“不要说话!让我先解开你四肢的锁环。” 荣淡如旱已动手。 锁环解开后,若非我和西琪一左一右扶着他,保证他扑倒地上。 荣淡如搬来椅子,让他坐下,取出当日给我易容改装的小布袋,为他的脸动手脚。 我则掏出黄金匕首,破坏了那四个锁环,使它们只能作个样子。 在淡如的妙手下,不一会翼奇已大约变成了我的样子。 我取饼淡如递过来的药液,在西琪的协助下,洗去脸上和头发的伪装,还我本来面目。 西琪一声欢呼,搂着我唇如雨下,喜叫道:“兰特呵!我多么怀念你这张害人苦思的俊脸!” 翼奇气力逐惭恢复,向我道:“天!你们怎能到这里来救我?” 我道:“没有解释的时间了。”向淡如和西琪两人道:“你们把冀奇带走,交给灰鹰,着灰鹰送他至安全地点。” 淡如来到我面前,再次施展她的妙术,照着翼奇早先头发披散没有半点人色的脸那模样,施展她神妙的化□术。 西琪在旁看得目定口呆。 我感受着她纤手把一种白色粉末掏抹脸上那舒服温馨的感觉,吩咐道:“当阴风和他的人进来后,你们立即把入口的大铁板降下来,封死入口,我自会教阴风出不了去。” 西琪色变道:“不!我要留在你身旁。” 荣淡如也一呆道:“你或者仍不了解阴风和他那四个阴风奴的可怕,我定要尾随下来,和你联手对付他们。” 我摇头道:“若是那样,我们可能全军覆没,你也不是不清楚丽清的反覆无常,若我们全到了地下来,丽清只要关上了入口,再由各通气孔灌水,我们会死在一堆,谁也救不了我们,所以你们定要留在外面,监视和制住丽清,那才是万全之着。” 西琪倔强地道:“有如姊在外面便够了,我可以找间刑室躲起来,到时再出来助你。” 淡如摇头道:“你瞒不过阴风的,他是有灵觉的人,何况他那两条恶蛇的听觉非常灵敏,细微呼气的声响,也瞒不过它们。” 我道:“你要通知灰鹰,着他精选一批好手出来,埋伏在附近,假若丽清……” 淡如笑道:“那只会打草惊蛇,放心吧!我有十二游女助阵,不会怕丽清的,何况丽清还不想背叛巫帝,怎会在没有把握下向我动手,她还要我去帮着救你的宝贝儿子呢。” 我一想也是,伸手爱怜地抚着两女嫩滑的脸蛋道:“你们两人要相机行事,互相照顾,不要损了一根汗毛,那会令我心痛死了。” 两女柔顺地点头答应。 我站了起来,和翼奇交换了衣服,由他们动手把我虚扣在锁环处。 西琪忧容满脸,凄然道:“若你有什么事,我定不会活下去。” 淡如紧接道:“我也是!” 我心头一阵激动,肯定地道:“放心吧!一个阴风我怎会对付不了。” 淡如道:“魔女刃藏在那里好呢?” 我道:“你把它拔出来,绑在我身后,那把匕首就给我扎在大腿处。” 西琪道:“我们怎知你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望着她,凝聚心神,心中道:“知道了吗?” 西琪吓了一跳道:“为什么我像听到你在我心里说话的呢?” 我心中大喜,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西琪和飞雪都有着同一的灵质,可以和我生出心灵的感应。 荣淡如道:“你们既有心灵相通的本领,那就更好办了。”接着向我正容道:“我的大英雄,若形势不妙,你不可逞强,要尽快通知我们呀!” 我微笑道:“放心吧!我会将阴风的死讯,以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但望你们在上面也能把事情搅得完满妥当。” ◎第八卷:日照 第十章 刑室之战 ◎第八卷:日照 第十章 刑室之战 零时前一刻钟。 脚步声由远而近,不一会锁着的铁栅打了开来。 我不敢抬起头看他们,只看到五道长长的暗影,被灯火映照地上,逼近过来。 一把雄壮但带点苍老的声音冷冷说了两个字。 我虽跟灰鹰学了几天巫国话,旱晨晚安等或可听得懂,但却非这两个字,到刑室四角的风灯全给弄熄了后,我才明白那听来是阴风的人下的是“熄灯”一类的命令。有人走出刑室外,把长廊的灯火全弄熄了,四周陷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一些嘶嘶的怪响,当是阴风那两条风蛇毒舌吞吐时发出的嘶响。 我还末应付过这类活的兵器,定要小心一点。 “当!” 一声清响,震荡迥响整个刑室虚寂的空间里。 我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心中叫道!这家伙要对我施展离魂大法了,连忙苦记巫神书内灰鹰译给我听的法门。 巫神书上说,离魂法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控制被施术者的心灵,最高境界,当然是像巫帝骰把邪力输入对方心灵里,使被施术者变成对自己绝对忠诚的工具。 较下焉者就是植入简单的指令,使对方去执行,或在某种情形下发出某种施术者要求的反应。 当日我对淡如香艳的指令,就是这类形式。阴风或者因在这种巫术上浸淫了一段比我长得多的日子,怕亦远未能达到巫帝的境界,否则他已是另一个巫帝了,极其量是不像我般几日后指令的效力便消失了。 巫神书上指出,施法的第一步,是要制造一个梦幻般不真实的环境,减弱被施术者对现实彼我的执着。 所以阴风先以药物迷住翼奇的神经,现在又把灯光全弄熄了。 第二步是要吸引对方心神,使对方除了施术者外,不再注意其他事物。 这下金属的脆响,正是要惊起我的注意力。 我是真的给吓得全身一震,装作茫然的抬起头来。 在这样的黑暗里,纵使我的夜眼也看不见东西,故也不信阴风可看出我是假货。我暗运心力,敛起眼内的光芒,往前望去,一看下差点失声叫了起来。 我看到了五大两小七对眼睛。 这确是惊人之极的事,那两对小眼是血红色的,不用说也是风蛇恶毒的小眼睛。另外五对,正面对着我的双目闪着幽深的青光,就像黑夜里亮起的两盏微型小风灯。另外四对幽暗多了,打横排在阴风身后,有种邪异凶残的味道。 我暗呼一口凉气。 对方果是有着邪异灵力的凶人,换了以前的我,定逃不出他们的毒手,幸好今天的我拥有了同样的异能,否则真是不堪涉想。 阴风的邪眼亮起两点精芒,紧攫着我的眼神。 一时间我的脑什么也不能去想,整个天地仿似只存在阴风邪恶的眼神。 “你是谁?” 阴风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又若来自遥不可测的另一世界里。 我暗呼厉害,任由他控制着自己的心神,只留下一点灵光,保持神智不灭,依着巫柙书上所描述被施术者的情况,张开口来,不住喘气,硬迫冷汗由额上流下来。 凭着异能,我可以轻而易举控制着身体的状况,瞒过对方。 阴风再次道:“你是谁?” 我的喘息更急了,辛苦地道:“你是谁?” 阴风的眼神更凌厉了,喝道:“我是谁?” 为了满足他,我跟着道“我是谁?” 一点火光在阴风腰间亮起。 我定睛一看,一点蓝色的光焰在阴风曲起的中指尖处魔火般跳动闪舞着,情景怪异无伦。 这是没有列在巫神书的事项,我不知应作如何反应,惟有瞪着茫然的眼看着。 那点附在阴风指尖上的蓝焰逐惭上移,最后来到阴风的颔下寸许的位置。 我终于看到阴风的脸。 那简直是个奇迹。 若不是灰鹰告诉了我阴风是阴女师姊妹的父亲,真是打死我也不肯相信。 他实在太年轻了,只应作阴女师的兄弟。 那是张英俊至没有瑕疵的脸,和他苍老阴沉的声音绝不匹配,难道他戴着脸具?他肩上盘着两条粗若儿臂、浑体纯蓝的怪蛇,头作三角形,两对蛇目像两点血焰,紧盯着我。 到这刻我才明白淡如的话,就算阴风睡着了,也没有人能暗算他而不被这对形状可怖的蛇发觉。 我更是小心翼翼,将心神退隐至心灵的秘处内,任由他控制着我心灵的表层。 阴风嘴角掠过一丝诡异的笑意道:“你觉得很疲倦了,睡吧睡吧!” 我装作倦极而眠,发出均匀的鼾声。 “当!” 又一下清响。 我惊醒过来,看到他另一手上吊着一对用线连着的金属圆球,声音发自两球相撞的刹那间。 我刚张眼往他望去,阴风双目邪光大盛,目光像两枝箭般射来,直刺进我眼内,再潜入我的心灵去。 我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我再不能被动地任他为所欲为,因为只要让他控制了我的心灵,我便真的成了他的奴隶,那可不是说笑的一回事。 我依着巫神书的教导!就是以意导灵的法则。 只有意志才能控制灵力。 意志力是不受物质限制的,因为它是心灵的产品。 我立时收摄心神,凝聚所有心志之力,把体内的异能集中到双目内,再像两条巨龙怒吼般借眼神送出,往阴风那两枝“箭”迎去。 目光相触。 阴风浑体一震。 猝不及防下,我的灵能破人了他的邪力内,反攫他的心神。 阴风像陷在一个不能醒来的噩梦里那样,双目现出要挣扎醒来的神色。 我心中大喜,正要拔出背后魔刃斩掉他的头,淡如说那是破去巫师死前咒语的方法,不料异变突起。 红光骤闪,那两条风蛇以比风还快的速度,把我连着身后的铁柱缠个正着,一往我下阴咬去,一往我咽喉噬来。 这么懂拣地方咬的蛇真是闻所未闻。 我大喝一声,两手由环扣脱下,刚好收在身前,捏着张口咬来的两条蛇颈处。 “呀!” 阴风眼耳口鼻喷出血雾,两目一睁醒了过来,往后退去。 他指尖的蓝焰消去。 刑室回复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黑暗。 就在他七孔喷血的同时,我的胸膛如受雷击,口中一甜,也吐出一口血来。 这是什么可怕的巫术。 但我却知道他虽成功反击,脱出了我的离魂术,但已受了伤,比我重得多的伤。我手一颤下,知道拿不住这两条力大无穷的恶蛇,顺势将两蛇往室顶全力掷上去。 它们坚硬的蛇身拖得我皮开肉绽,鲜血淌下。 风声扑面,那四名阴风奴无声无息挥剑扑来,保护他们的主人。 “啪!”“啪!” 两条风蛇猛撞顶壁后,迅速坠下。 我反手抽出魔女刃,完全凭听觉捕捉风蛇跌下的速度和位置,魔女刃以最高的快速横劈而出。 去死吧!我才不信魔女刃会劈不断这两条大毒蛇。 魔女刃划过两条蛇颈。 蛇血激溅。 阴风生出感应,惨叫一声,听步声又再往后退了两步。 同一时间我往横闪开,凭记忆退到一件像个圆筒的怪刑具后。 “叮叮当当!” 阴风奴的四把剑全劈在原先“锁”着我的铁架上,砍了个空。 室内倏地静止下来。 这刻谁也看不到谁。 “僻啪!” 一团耀人眼目的光焰在室中的上空亮起,烟花般狂闪着,照得整个刑室亮若白昼。 这时无瑕计较谁掷出这照明魔弹,站在室心的四名狰狞巨汉持剑扑来。 几乎是才见他们移动高达七□的巨躯时,四把大剑已分四个刁钻的角度劈来,封死了我所有退路。 倘若退后,我就会被逼在墙角,连剑势也难以施展开来。 我还末试过遇上这么高明的好手,证明了人类的潜能确是可怕,尤其在以之为恶时。 我一咬牙龈,左手掣出腿上的黄金匕首,往旁移去,避开了右侧两人,往左侧两人迎上去,魔女刃亦全力挑出。 “锵!” 黄金匕首先架上最左那人侧劈而来的长剑上,再一扭匕首的角度,把反映其上的金光照在另一人的眼上。 那人受强光蔽目,滞了一滞。 我窜到他长剑不及的右侧,魔女刃准确无误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那阴风奴惊天动地一声狂吼,长剑坠地,两手内收,抓着魔女刃的剑身,竟没有气绝当场。 我大力一抽,竟抽之不动,就是这片刻间,最左那名阴风奴,巨体前冲,长剑借身体之力压过来,我的黄金匕首差点反刺在自己身上。 另两名阴风奴由右攻至,寒锋扑脸。 我见形势危急,狂喝一声,运腕一绞,那被刺穿心脏的阴风奴十指似枯枝般断下。 “铿铿锵锵!” 刀剑交击。 我由那垂死的阴风奴旁闪出包围圈,同时左股中了一剑,左臂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而我却破天荒第一次不能把伤我的人刺上半剑。 忽地由光转暗。 那怪弹终燃尽它照明的力量。 我心中一动,一把捞着那摇摇欲坠的阴风奴身体,趁转回全黑的刹那,把他往我刚才窜出的方向推去。 垂死的阴风奴往那方向跌步而去,就像一个受了伤的我。 剩下的三名阴风奴同往那假的我扑去。 这些奴才可能因阴风喂药太多,本能发挥得很好,偏是脑筋不大灵光。 我暗笑一声,无声无息先往右移,凭感觉追在两人身后,魔女刃挥出。 “啊呀!”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嘶,来自那个假的我。 三把剑把他劈作了三截,这次我才不信他还死不透。 同一时间,魔女刃横过其中两名阴风奴的粗脖子,把他们的头颅送上了室内的上空。 两把剑坠在地上。 更想不到的可怕事发生了。 地动山摇的步声响起,接着是两声惨叫。其中一把是阴风的,狂喝道:“蠢材,把我放下来!” 我吓得往后退去,直至背脊撞上墙壁。 我眼虽看不到东西,但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那两个无头的阴风奴死后竟比生前更厉害,无体的尸身竟疯狂地袭击身旁的人。第一个遭殃的是那另一个阴风奴,接着是那想上来偷袭我的阴风法师了。 接着是搂打挣扎.痛苦呻吟和野兽般的嚎叫声。 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我想不到事情会如此了局,头皮发麻,忙点亮了火种。 眼中情景惨不忍睹,找连看多一眼也不愿,来到被无头阴风奴曳倒地上,身体变了形,眼耳口鼻全是鲜血的阴风法师面前,叹道:“自作孽,不可活!” 我蹲了下来,伸指点在他眉心处,输入异能,我当然不是救他,况且这种伤势什么异能亦派不上用场,只是想他说出遗言。 他虚弱的道:“你是兰特。”我点头道:“是的!我就是兰特!” 阴风法师回复了点精神,狞笑道:“你逃不了,废墟的怪物亦活不长,当主人得到新的身体后,就是你们末日的来临了。” 新的身体。那是否指公主。 我的心抽搐着。 阴风法师双目一闭,断了气。 他或者是可怕的高手,可惜却连出招的机会也没有。 ◎第八卷:日照 第十一章 称雄帝疆 ◎第八卷:日照 第十一章 称雄帝疆 我回到地面时,淡如和灰鹰控制了大局。 淡如的剑横架在丽清的粉颈上。 我抹掉了化□,搂着扑入怀里的西琪,满身血污地来到丽清脸前,苦笑道:“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纵使你得到了天下,睡的不过亦是那方圆的数□地方,那及得在我的怀内那么写意舒服!” 丽清低声道:“兰特!我确不如你,求你亲手杀了我吧!” 我叹道:“你明知我下不了手,也不会下手,你想我做自己孩子的杀母仇人吗?” 丽清道:“你好狠心,竟利用自己的儿子来害他母亲。” 荣淡如娇笑道;“丽清你弄错了,兰特不是要害你,而是要救你,跟着巫帝干尽伤天害理的事,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道:“放开她!” 荣淡如收起长剑,笑道:“现在你和我们合谋杀了阴风法师,巫帝定不会饶你,你想想应怎么办吧!” 我教西琪走到一旁,来到丽清身前,用手托起她花容惨淡的俏脸,凝视着她藏着复杂之极感情的凤目,道:“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须由今日起,好好作我儿子的母亲,肯答应吗?” 丽清低声道:“除非你答应肯和我再做爱,否则我情愿自杀。” 妈的! 始终是淫妇本色。 我望向西琪。 西琪热泪盈眶,暗暗点了一下头,表示不反对。 我望向秀丽法师荣淡如,她向丽清耍笑道:“丽清啊!到今天你才明白世上最快乐的是什么事。” 翼奇这时走了人来,报告道:“城内的所有将领均在外面等候大剑师的召见。” 我凑过嘴去,在丽清娇艳的红唇吻了一口,道:“我们出去吧!” 跨出门槛时,万岁的声音轰天响起。 旷地内围满了帝国的将领和武士。 我望往天上明月,知道自己的功业,就若天上皎洁的圆月,照亮了帝国每一寸的土地。 战争终因我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