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员?你是说,他是你朋友的手下?」 「对。我们得做一次短程的旅行,有人要听取你的报告。他们本来决定派人在我们分手之后接你过去,因为我已经脱离他们,剩下的事和我没有关联。凯尔会训他们一顿。」 「凯尔?他就是你的朋友吗?」 他低头朝她一笑。「他是其中之一。」他非常轻柔地用指背抚触她的颧骨。「你必须忘记这个名字,蜜糖。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你爸妈,让他们知道你今晚不会回家?大概明天吧!等我们确定后,你可以再通知他们。」 「你也要去吗?」 「我不想错过。」他微微一笑,已经在期盼凯尔对珍妮的反应了。 「可是我们要去那里呢?」 「维吉尼亚。可是不要告诉你爸妈,只要告诉他们你没赶上飞机。」 她伸手去拿电话,然后又停下来。「你的朋友一定是相当重要的人物。」 「他有点势力。」蓝特轻描淡写。 那他们一定知道那卷缩影片的事。珍妮拿起话筒,很高兴有这段枝节,至少她可以再和蓝特相处一天。只有一天!这是一个好消息,可是她不知道她是否有力量再说一次再见。第十三章 他们的维吉尼亚之行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但却带给每一个人不少惊讶。蓝特惊讶的是,珍妮竟然没有告诉他那卷缩影片就放在她的背包里;凯尔惊讶的则是,竟然有人认为苏蓝特需要保护。当然啰,还有珍妮的聪明、纯真和迷人,以及蓝特对她的特殊态度;珍妮的惊讶则是他们竟然把她千辛万苦带出来的缩影片付之一炬。 想到她曾经带着它走过半个南美洲时,一股笑意自她心头升起,她极力按捺,但终于忍不住地大笑起来。蓝特很快加入她,连凯尔都被传染了。 凯尔的笑声震惊全办公室的人,因为沙凯尔从来不曾笑过。这是不可能的! 他们疲倦而欢喜地躺在华盛顿市中央的一家旅社里。在一锁上门后,他们立刻栽进床里做爱,只褪掉必要的衣物,可是那已经是几个小时前的事。现在他们完全赤裸地躺在床上,逐渐进入睡乡。 蓝特懒洋洋地摩擦她滑嫩的背。「你和裴乔治的间谍活动到底有多么深的渊源?」 「不太深。」她喃喃回答。「噢,我知道他的身分,我必须知道,否则就不能在必要的时候掩护他。有时候,他也要我帮他传送东西,但不是很频繁。不过,他还是告诉我许多,教给我很多事情。他是一个脾气古怪,生活寂寞的男人。」 「他是你的爱人吗?」 她惊讶地抬起头。「乔治?当然不是!」 「为什么『当然不是』?他是一个男人,不是吗?而且他是死在你的卧室里。」 她犹豫了一下。「乔治有个毛病,医药治不了的毛病。他没有能力做任何人的爱人。」 「原来,报告里的那一部份也是错误的。」 「故意用错的,他利用我做为某种掩护。」 他把手伸进她的秀发中,拉她迎向他的吻。「我很高兴。他对你而言,太老了。」 珍妮深深地凝视他。「即使他不是那样,我也不会感兴趣。你可能知道,你是我唯一的爱人。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来不曾……要过任何男人。」 「而在你认识我的时候……」他低声问道。 「我要你。」她低头亲吻他,伸臂抱住他,在他身上磨蹭着,直到她感觉他坚挺的反应。 「我也要你。」他说道,低低的声音只是滑过她肌肤的一股气息。 「我爱你。」这是出自于绝望的痛苦呐喊,因为她知道这绝对是她的最后一次机会。「你愿意娶我吗?」 「珍妮,不要。」 「不要什么?告诉你我爱你?或者请求你娶我?」她坐起身子,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把秀发甩到肩后。 「我们不能住在一起。」他解释,眼眸转为暗金色。「我不能给你你需要的,你会生活在悲惨之中。」 「我反正是注定要生活中悲惨之中。」她和他理论,但设法用轻快的语气「我宁可和你一起悲惨,也不要一个人悲惨。」 「我是一个孤独的人。婚姻是一项合伙关系,而我却偏好独居。面对事实吧!蜜糖。我们在床上很相配,但这也是我们唯一相配的地方。」 「或许对你是这样,可是,我爱你。」她的声音无法不响应她心中的痛苦。 「你真的爱我吗?我们曾经遭遇许多压力和危险,是人的本性使我们投入彼此的怀中。如果我们没有做爱,我才会惊讶。」 「求求你,不要用你的战斗心理学来分析我!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傻瓜!我知道我是不是在恋爱,该死,我爱你!你不必喜欢这件事,可是也不要想说服我放弃它!」 「好吧。」他抬头凝视她愤怒的眼神。「你要我另外找个房间吗?」 「不要!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晚,我们一定要一起度过。」 「即使是用来吵架?」 「有何不可?」她挑衅道。 「我不想吵架。」他说道,突然移动身躯,珍妮发现自己被压在他身下,震惊地望向着他。他缓缓进入她,把她的腿推高;她闭上眼睛,兴奋充塞她的全身。他的做法是正确的,做爱比吵架好多了。 她没有再设法说服他相信他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以往的经验告诉她他有多死脑筋,他必须自己领悟出来。所以她只是尽情地爱他,设法确定他永远不会忘记她,没有其它女人能够给他她所带来的快乐。这就是她道别的方式。 稍后,她俯向他。「你害怕。」她柔声指责。「你曾经看过太多不幸,所以害怕让自己爱上任何人。」 「珍妮,不要再说了。」他的声音好疲倦。 「好吧!这是我的最后一句话:如果你决定要试试看,就来找我。」 第二天早上,她悄悄爬下床,让他继续睡觉。她知道他一向非常容易惊醒,不可能没听到她洗澡或穿衣服的声音。可是他始终不曾翻转身子,或者显示他已经醒来的迹象。所以她任由他假装下去,甚至没有吻他就溜出房间。毕竟,他们已经说过他们的再见了。 门关上后,蓝特转过身子,萧瑟地凝视着空洞的房间。◆ ◆ ◆ 他强烈地思念她,虽然她从未去过那座农场,可是她的倩影似乎出现在那里的每一个角落。他时常会以为他听到她在说话,并转过身去寻找根本不在那里的人影。在夜晚时……老天,夜晚真是可怕!他无法睡觉,每晚思念着她趴在他身上的柔软身躯。 他设法用辛苦的工作来劳累自己。离开两个星期后,农场里确实有做不完的工作。虽然珍妮的父亲付给他的钱足够用来雇请人手帮忙,但他还是自己埋头苦干,想用不断的工作治疗他的相思病。他告诉过她不要再说服他,而她也照做了。她在那个早上悄悄离开,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他要她走。他知道她爱他,却故意假装那是其它的情感,是因为压力撮合他们在一起。可是他心里很清楚,她也一样。 见鬼了!他对她的思念如此强烈,连心都痛了。如果这不是爱,那他希望他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因为他不认为他能忍受爱。他无法把她逐出脑海,而且他的心里有一个无法填平的大洞,只有她能装满。 她说得对,他害怕冒险,害怕敞开自己会得到更多的伤害。可是,他还是受伤了。如果他让她离开,他就是一个大傻瓜。 可是,他必须先设法治疗一些陈年旧伤,和他的家人重建温馨的情感和友谊。 所以,他先去乔治亚州盘旋一两天,告诉他的家人他即将结婚的消息,并得到爸妈欣喜的祝福。 他从来没想过找她会是那么困难的事。他本来以为只要打个电话给她父亲就可以问到她的住址,可是,他早该知道,只要和珍妮有关,就没有一件事是简单的。 首先,他花了三天时间才联络到她的父亲。她的父母显然出城了,而管家也不知道珍妮在那里,或者奉命不能透露任何消息。考虑过珍妮的情况后,他认为可能是后者,所以他冷静地等了三天,直到他终于可以和她的父亲说话。但是他知道的也不多。 「她在欧洲。」杰姆解释。「她在这里大约住了一个星期,然后又走了。」 蓝特好想咒骂她一顿。「欧洲的那里?」 「我不太清楚,她没有详细告诉我,你应该知道珍妮的个性。」 他开始着急了。「她有没有打过电话?」 「有,大概有一、两次。」 「贺先生,我必须和她谈一谈。如果她下次再打电话给你,你能不能问清楚她在那里,并且告诉她待在那里等我和她联络?」 「那可能要好几个星期之后,珍妮没有固定打电话回家的习惯。不过,如果你有急事,你认识的人之中可能有一个人知道她真正的行踪。她提过她和你的一位朋友说过话……想想看,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沙凯尔。」蓝特主动说道,愤怒地咬紧牙齿。 「对,就是这个名字,沙凯尔。你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他?那可能可以节省你许多时间。」 蓝特不想打电话给凯尔,他要和他面对面,才可以勒死他。该死!如果他胆敢把珍妮扯进他的情报网……他浪费许多时间和金钱在国内四处追踪她,而他的怒气终于在维吉尼亚发作了。「她在那里?」他俯向凯尔的办公桌上逼问。 「在蒙地卡罗。」 「该死!」他吼道,把拳头敲在桌上。「你怎么可以把她拖进这淌浑水?」 「我没有拖她。」凯尔冷冷地说道。「是她打电话给我,说她注意到某件很有趣的事,觉得我或许想知道。她说得对,我确实非常感兴趣。」 「她怎么可能打电话给你?你的号码是最高机密。」 「我问过她同样的问题。你从达拉斯打电话给我时,她似乎就站在你身边。」 蓝特低咒一声。「我早该知道,在她发动那部卡车之后,我早该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她看我那么做,只看过一次,然后下一次她就自己动手了。」 「如果这可以给你一点安慰,她并没有一次就打对。她记得号码,但没记对次序。她告诉我,那是她打的第五个电话。」 「噢,老天!她到底处在什么情况下?」 「相当具爆炸性的情况。她意外地认识一个伪造钱钞的人,他有几套高明的模板,包括英镑、法郎和我们常用的几种货币。现在他正在找买主,我们的某些朋友非常有兴趣。」 「我想象得到。她到底以为她能做什么呢?」 「她打算想办法偷出那些模板。」 蓝特脸色发白。「而你打算由她去做?」 「该死,蓝特!」凯尔发作了。「你明知道这不是我由不由她的问题!制止她可能会引起那个家伙的注意,如果他躲起来,我们就找不到他了。我已经派人跟在她身边,可是那个家伙以为他爱上她了。而他的买主正像看门狗般守着他,我们就是无法在不曝光的情况下把她拉出来!」 「好吧,好吧!我负责把她弄出来。」 「怎么做?」凯尔追问。 「我会去偷那些模板,然后把她拉出那里,而且确定她永远不会再打电话给你!」 「我会感激不尽。」凯尔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娶她。」 凯尔严肃的脸庞突然变轻松了。他靠回椅背,把双手枕在脑后。「我不想多话,不过,你知道你要走进的是什么生活吗?那个女人的想法和大多数人的都不同。」 这是最礼貌的说法,可是凯尔并没有告诉他什么他还不知道的事。在和她相遇没多久之后,蓝特就了解珍妮是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异教徒。可是他爱她,而她在那座农场里也不可能惹出太大的麻烦。 「是啊!我知道。对了,你已经被邀请参加婚礼。」◆ ◆ ◆ 珍妮朝菲力嫣然一笑,并眨眨眼。他是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她真的喜欢他,即使他是一个造假钞的人,而且正计划做一件会危害她国家的勾当。他的身材瘦小,有一对害羞的眼睛,热爱赌博,可是赌运欠佳,只有珍妮开始坐在他身边之后才扭转乾坤。而且从那之后,不断赢钱。现在,他已经把她视为他的幸运符了。 蓝特一直没有出现,可是她在蒙地卡罗还是玩得很愉快,从来不曾无聊。即使她晚上睡不着,即使她有时候醒来会发现双颊潮湿,她仍然必须接受事实。她想念他,她的一部份好像已经随他而去。她再也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再也没有可以休息的怀抱。 她正在走危险的钢索,而这份刺激协助她免于镇日坐困愁城。唯一的问题是,它将再持续多久?如果她看出菲力终于决定买主,就必须尽快想办法阻止他交出模板。 菲力又赢了。珍妮环顾那座豪华的赌场和衣着时髦的绅士和淑女,知道自己这一身黑色的丝质礼服完全合乎这种场合。可是她实在不习惯披金戴玉,所以耳环是她唯一装饰品,没有项链,也没有手镯和戒指。 伯诺正在桌子对面仔细观察他们,他已经对菲力的犹豫开始不耐烦了。而他的不耐烦正逼迫她尽快动手。 有何不可呢?她真的已经等太久了。如果蓝特有兴趣,早就应该出现了。她站起身子亲吻菲力的额头。「我要回饭店了,」她含笑告诉他。「我的头有点痛。」 他沮丧地抬起头。「你真的不舒服吗?」 「只是头有点痛罢了,今天在沙滩坐太久了。你不必离开,尽管在这里继续玩个痛快。」 他开始露出惊慌的神情,但她朝他眨眨眼。「你为什么不看看没有我你能不能赢?天晓得,可能和我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他的神情又一亮,又转回头去玩。珍妮离开赌场,匆匆走回饭店,直接走进她的房间,知道有人在跟踪她,伯诺是个非常多疑的人。她迅速地脱下丝礼服,正要伸手去拿一套黑色的长裤和衬衫时,一只手突然掩住她的嘴,一条结实的手臂则紧紧箍住她的腰。 「不要叫。」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的心立刻狂跳。那只手离开她的唇,珍妮在他的怀中转过身子,把脸埋进他的颈间,吸进那美妙而熟悉的男性气息。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低声问道。 「你以为我会来这里做什么?」他气冲冲地问道,但他的手正在她近乎全裸的身躯移动,重新回忆她的肌肤。「等我把你弄回家时,我或许真的会痛揍你一顿。我把你救出杜曼纽的魔掌,可是才一转身,你就又跳进麻烦里。」 「我没有惹麻烦。」她大声反驳。 「你不必向我证实了。穿上衣服,我们要离开这里。」 「我不能!我必须拿到一些伪钞的模板,我的房间被监视了,所以我打算从窗户爬出去,从阳台跳进菲力的房间。我相信我知道他把它们藏在那里。」 「你还说你没惹麻烦。」 「我没有!可是,蓝特,我们真的得拿到那些模板。」 「我已经拿到了。」 她眨眨眼睛。「你拿到了?可是……怎么拿到的?我是说,你怎么知道。算了!凯尔告诉你的,对不对?菲力到底把它们藏在那里?」 她以此为乐,他叹口气。「你觉得他藏在那里?」 「在天花板里。他推开一块天花板,把东西藏在那上面。其实,房间里就只有那个地方适合藏东西,而他又不是那种会把东西储放在银行保险柜的男人。我就会放在那里。」 「不!你不会。」他懊恼地说道。「你会放在天花板里,像他一样。」 她绽开得意的笑容。「我猜对了!」 「对,你猜对了。」而他可能应该永远不告诉她,他转过她的身子,轻拍她的臀。「开始收拾行李。你的小朋友可能每晚临睡前都得检查他的宝贝,我们必须在那之前远走高飞。」 她拉出行李箱,开始把衣服丢进去。他注视她,汗水冒出额头。她甚至比他记忆中更美,她的胸脯高耸而圆润,双腿修长而匀称。他甚至还没吻她。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向他。「我好想你。」他说道,低头亲吻她。 她的反应是立即的。她踮起脚尖挨向他,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手指埋进他的发中。他剪过头发,金色的发丝服帖地贴在头上。「我也好想你。」她低声说道。 他勉强放开她,呼吸变得急促。「等我们有比较多的时间再做完这件事。珍妮能不能请你穿上衣服?」 她柔顺地服从,穿上绿色的丝长裤和上衣。「我们要去那里?」 「现在吗?我们要开车去海边,把那些模板交给一位情报员。然后,我们要赶飞机,经巴黎、伦敦和纽约。」 「如果伯诺在门外等我们,我们就得去地中海泛舟了。」 「伯诺没有在门外等我们。你能不能快一点?」 「我好了。」 他提起行李箱,走下楼为她结账。伯诺果然没在门外,连他的党羽也不见踪影。。他们把模板交给那个情报员后,直接驶向机场。蓝特滑进珍妮身边的座位并扣上安全带时,珍妮的心怦然作响。「你知道吗,你一直没有真正告诉我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你退休了,记得吗?你不应该插手管这件事。」 「不要再故作无知了。」他建议,琥珀色的眼神足以融化她。「从一开始,我就摸清你的底细了。我是来找你的。我爱你,我要带你回田纳西,然后我们就结婚。可是你最好记得我现在已经对你了若指掌,为了你自己好,不要再给我惹麻烦。我还有没有什么没说清楚的?」 「没有。」珍妮说道,靠回她的椅背。「你都说清楚了。」终曲 他躺在床上,双臂环住珍妮。她的长发披散在他肩上,他轻抚她的头、她的背和圆润的臀。「没有你,我根本睡不着。」他低声说道。「我已经习惯当你的床了。」 她没有说话,可是他知道她还醒着。他们都很疲倦,但太兴奋而睡不着。在抵达巴黎后,赶去伦敦和纽约似乎不再那么重要,所以他们在巴黎住进一家饭店。关上门后就热烈地做爱,长久的离别使他们的感官分外敏锐。 「如果你没有来找我,我该怎么办呢?」她幽幽地说道,多日的相思和寂寞都写在她的声音中。 「你知道我一定会来。」 「我希望,但没有绝对的把握。」 「从今以后,你可以有绝对的把握了。」他说道,翻转身子把她钉在身下。「我爱你,我希望你在田纳西能快乐。因为我真的不认为我能过都市生活,至少现在不能。我一直在担心这个。」 一抹浅笑浮上她的唇。「你难道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也不喜欢大都市吗?只要有你和我在一起,我在任何地方都会快乐。何况,我觉得乡村是很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 「我们还没讨论到那个吧?我喜欢孩子。但如果你要等一阵子,我也不会反对。」 她用指尖轻抚他的唇。「现在要等已经太晚了。如果你要等,在丛林时就不应该碰我,还有在墨西哥城和华盛顿特区。」 他瞪着她。「你在告诉我我以为你在告诉我的事吗?」 「大概是吧!我还不确定,可是所有迹象都在那里。你生气吗?」 「生气?老天,当然不!」 他充满感情的声音温暖她的全身。她伸臂环住他,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他,不再害怕黑暗。因为蓝特就在她身边。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