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场战争。: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简他破解了我忘在家里床头桌上便笺里的地址。现在,他来了。对于他来这里的原因或者他想做什么,我没有任何错觉。我通过楼板之间的监控器察看着监控录像。妈的。我的丈夫在穿黑色衣服时总是显得很棒。他已经不是你的丈夫了,我提醒自己。我刚才就是假扮保安和他说话,通过语音调节器的处理,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男子的声音。当他不回答我的问题时,我重复了一句,“对吗?”他抬起头看着监控器,并直接看着我的眼睛。我敢肯定——语音调节器或者没有语音调节器——他很清楚他在和谁讲话。尤其是当他给我飞吻的时候。该死的!我放弃了假嗓音,“这是给你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约翰。”约翰电梯快速下坠,速度快得像货运车的主轴转速一样,巨大的冲击力将我抛向电梯顶棚。当我透过插销、落在急速下坠的电梯顶部时,我试图微笑着向简告别。电梯把我的工具包震翻了,工具撒得到处都是,各种工具疯狂地弹跳起来。我的头卡在电梯中——就像背景音乐版的依玛女孩。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些工具竟然能演奏出这么美妙的音乐。我跳下去拿起一把管钳子,然后再次顶到顶棚上,我迅速用管钳子撬动看起来像是第二套制动装置的东西。开始的时候,纹丝未动,随后,稍微动了一点。这时,电梯的下降速度减慢,而且越来越慢。最后,电梯在第四层楼上停了下来。楼层号印在地板面上。我不知道如何打开电梯。砰!随后,无论是什么困住了我,我都要出去。电梯的主轴跌落下去,两吨重的金属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响声。简我杀了他。哦,上帝。我真的杀了他。我看着大街对面高高矗立、正在建造的漂亮摩天大楼。施工事故。他们会这样说。没有人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此时,我甚至没在大楼中。我的小组和我在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处,躲在那辆黑色的有篷货车中——这是一个移动指挥中心,在这个指挥中心里,我可以掌控整个形势。实际上,约翰正好经过我们的身旁走进大楼,根本没有发现我们不是在八十二层高的大楼上和他说话。从技术角度来讲,也可能有人不同意这种说法,我确实没有按下按钮——是杰西引发了爆炸。但是,是我策划了整个事情的始末。是我在床头柜上留下了地址。这个线索是典型的第四十级南茜。朱儿,但是,约翰却像愚蠢的哈代兄弟一样喜欢上这个线索了。整个事件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他径直走进了我们的陷阱。如果最后一分钟不是我的手指按下按钮,那又有什么区别呢?是我策划按下按钮。我控制着整个过程。我的双手沾满了约翰的血。我感到……什么?恐惧?懊悔?……悲痛?我不知道。我头晕眼花,就像梦游的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突然醒来一样。约翰“是她干的,”我喘着气说,“她真的这么干!”我费了半天时间才确信我没有去天国——或者,没有下地狱。我用手指尖刮了一下废墟上面的地板,确认我仍然活着。残骸中包括我的肢体碎片。上帝!她真的这么干。不知何故,我一直以为她不会这么做。但是,最终她的确这么做了。是的,她做了。我猜想她在想象她是否不会杀我。我敢肯定,我会杀了她。我会吗?如果我有选择,可以射出最后一颗子弹,我会扣动扳机、在她送我下地狱前开枪击中她的头部吗?嗯,约翰?上帝。她这么做了。她他妈的确这么做了。现在,我必须接受观实。我一直在考虑在是否杀死她方面浪费时间。我要以牙还牙。简我又打了一辆出租车穿过城市街区。清彻的夜空中,点点星光有如撒满天空的钻石一样晶莹。我刚才迅速洗了澡,换下执行杀手任务完毕后的衣服。我把手枪和计算机收藏起来,并换上新的工具:唇膏、眼线膏、新衣服和高跟鞋。出租车停在路边,门童前来帮助我走出汽车。当我接近纽约最豪华饭店门口时,我在玻璃窗中照了照。这套服装衬托着——黑色、娇柔、性感的我。我又变成了简。史密斯——女人和妻子。不,我的心在提醒我。我已经不是妻子了。寡妇。上帝,我需要喝点酒。我急匆匆走进去,几乎没有注意到随后跟进来并把我领到桌子前的侍者。这是一张两人座。约翰她就这么走了,仿佛我是陌生人,而她只是我在舞场找到的一个舞伴。毕竟我们已经说明了,毕竟我们相互拥抱……她为何如此冷酷?我们已经切实感受到了我的想法。很明显,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望着她离开,我想恨她,但是我被她穿着绸缎般黑色衣服的身体、轻舞飞扬的头发所陶醉。我望着她,回忆着她在我怀里的感觉,就像夏日夜晚的一朵热带鲜花。如果她能够回头看一眼,哪怕就看一眼……但是,她决不会这么做。: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简在我要哭泣以前,我设法从卫生间的门走出去。我甚至不知道我的真实感受如何。但是,我只能肯定一件事。我真是个十足的傻瓜。我在镜子里照了照,但是,我不认识这个脆弱、受伤的女人。我看起来像是浪漫小说中逃跑的妇人。对不起,姐姐,我告诉她,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我只是在拜读詹姆斯。邦德的小说。我补了补妆,为自己放弃武器而责备自己。我也因为还把手枪放在桌子那儿而严厉自责。现在,我该怎么办?在房间的尽头,一排免费赠送的化妆品旁边的墙壁上,服务员正靠在那儿:香水、漱口水、发胶和洗手液。甚至免费提供香烟。当然,也提供点烟所需的火柴。我迅速看了看这些赠品。约翰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卫生间的门,就像狗身上的扁虱一样。简绝不可能从我眼皮底下溜走。我很熟悉这个地方。是的,我甚至去过这里的卫生间。别问。因此,我知道这个地方没有窗户。而且,我也知道简很聪明,不会走后门——没有人敢穿过厨师的厨房,除非他们想死。除非回到我的怀抱,否则,你无路可逃,宝贝儿。我等待着,看着手表。她去了很长时间,就算女人上卫生间也无需花费这么长时间。我想知道她是不是一切都好。或许,她比《复制娇妻》中女主角被戳穿后更加烦恼。我只是想在她出来后看看她是否安好……卫生间服务员飞快地从我身边经过,就像从地狱飞来的蝙蝠一样,看起来她只是关心他自己。或者,她自己?哦。我伸手拿我的手枪!扔在桌子那!在我转过身拿手枪时——地板颤抖起来。树枝形的装饰灯摇摆起来。从卫生间门处弥漫出阵阵烟雾。上帝!——随后,整个房间炸开了锅。凄厉的警报声响起来。随后开始喷洒消防水。人们尖叫、挣扎着逃向出口。我来到桌子前,拿起我的手枪,随后,我试图挤过人群,但是,狂乱的人群此时已歇斯底里。简我从饭店逃了出来,但是,我应该干什么?去哪儿呢?在饭店,我干了一件聪明的霍迪尼行动,但是,我依旧心结难解。我能够去哪里呢?我调低速挡并沿着默西迪丝街道驱车前行,转弯。上帝,我喜欢这辆车,喜欢开着这辆车,特别是在晚上开这辆车。只有此时,我才发觉我的生活并非毫无生气,只要我驱车前进,我就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今晚好像这种做法没什么帮助。我的嘴唇上仍然残留着香槟的味道,我的头发上也有一股烟味。我属于精神分裂症、完全没有希望的人。我到底做了什么?在过去六年中,我的生活一直很有意义。一方面,我有工作,尽管充满危险与波折;另一方面,我有一个平凡、美丽的家,可以在邻居家以及草坪上与邻居们举办晚会。带上各自的毛巾和牙刷,我们在七点钟开始晚餐。约翰她的声音甚至能进行某种电话做爱。我的脉搏跳动加快。是因为面对危险吗?兴奋?或者其他什么?我无法停止分析,我只是知道必须在度过今晚以前,要控制住我可能面对的杀手。一旦我抓到她,我就立即计划出其他应该完成的事情。一辆黑色轿车正好停在路边。司机的头探出窗外,“坐车吗,先生?”我估计了一下车的大小,就像威克斯勒博士所说的那样。几分钟后,我加速穿过车流,并来到高速公路上,我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可以说,在剩下的时间里,我替那位司机开车了。我想,我希望他允许我开车。我有一个约会,我不能爽约。很快,我的面前出现一条公路。这条公路一直通向我以前所谓的家。像往常一样,我可爱的妻子将在家里等着我。但是,现在不是往常。如果我的妻子远非我想象的那类女人,她还是我的妻子吗?简圣诞节清晨。他说我看起来像圣诞节的清晨。结婚后的几年里,我们都对对方厌烦得要死,就像是迪斯尼世界中一对预编程序的人体模型,他一直等着,知道现在用那些事情来打击我吗?我无法处理此事。激情、愤怒、恐惧——性——我只能处理这些事情。但是,与此不同。他把门打开了,我带着期望朝门内观望……但是,我实在太恐惧了。种种事情表明,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撒谎者。他通过冷酷的技能玩着致命的游戏。我甚至不能判断他是谁,实际情况怎么样以及补救的方法是什么?最后,我还是退缩了。: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约翰最后,我回到了家,回到了曾经甜蜜的家。我爬上小山,像滑板运动员一样从斜坡上飞了起来。但是,她已经在这儿了。恰好刚刚拐进车道。我不能让她首先进入房间,因此,我走了一个捷径,穿过前院草坪,朝奔驰车上抛掷土块。当她从车上跳出来时,我没有看清她的表情,但是,我知道这种做法能够使她下车。她可不是每周修整三遍草坪的人。我关掉发动机,并从车上快步跑出,跳过树篱,超过她到了前门。当我够到把手时,我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妈的!”门被锁上了,并插上了螺栓,我没有钥匙。我四处巡视,看到她正向这里走来——但是,她已经进入了侧门。上帝!对于像简这样经验丰富的人来说,这座房子简直就像一座城堡。我必须进入到房子内。我朝后院跑去。我有可能炸倒房门。但是,当我来到房间侧面时,后门吱地打开了。简站在那里,像亚马逊一样——头发随风飘舞,在月光下眼睛闪烁着光芒,双脚叉开,呈好斗姿势。简我流着汗水,停止装弹。随后,我贴在楼梯顶部的墙壁上,倾听着脚步声,枪栓的撞击声、肠胃的蠕动声以及打嗝声——我倾听着任何能够暴露对手位置的声音。随后,我听到了什么声音,我屏住呼吸,声音来自楼梯下面,也许来自起居室。这是很不寻常的声音。实际上是神秘、怪异的声音。那是什么声音呢?喀嚓、喀嚓、喀嚓……听起来像是……剪刀……突然,楼梯底下有什么东西滚过大厅。球,不——头!我抑制住自己没有尖叫出来。随后,我看清楚是什么了。我的毛毛熊!约翰砍下了毛毛熊的头!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敢这样?现在,他把我激怒了!我下定决心,朝着我的敌人靠近过去……但是,随后我再次听到声音。喀嚓、喀嚓、喀嚓……现在他又再剪什么?我们的生活被毁了。我们的目光相对,此刻,我想我们实际上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也就是吸血鬼在活人中间进行相互识别的方法。我们心里清楚,我们遇到的是职业杀手。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我们很容易打破对方的头颅并送对方下地狱。此刻,我们几乎陷入了停顿,我们也不清楚在干什么。约翰妈的!这个女人是谁,她到底对我妻子做了什么?简我丈夫被撕开的衣服散落在地板上。房间凌乱不堪。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躺在汗津津的衣服上,躺在灰尘和残骸中,我无法想起我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这么兴奋。是的,我能想起来。第一次的感觉。“你好,陌生人。”我喃喃地说。他露齿而笑,“你也好。”“不错。”“你自己并不差,”他伸出手指,像手枪一样,并把手指放在我的双乳之间,然后,在我的心脏上方画了一个小圆圈,“很久以前,我就应该已经杀了你。”我抬起一个肘部。“再杀我一次。”我用喉咙说。他抱怨着说着什么,把我抱在怀里,我们相拥、相吻,现在,不必急匆匆了,一个热吻就说明我们还没有死;生命中的许多小时就摆在我的面前。随后,我们开怀大笑。约翰站起来,把我拉了起来。他大喊一声,抱着我旋转起来,我像在博物馆的孩子一样发出尖叫,是那种使你眩晕使你难以呼吸的尖叫。随后,约翰把我放下来。用手拉着我,就让凌乱的房间保持到天明吧,我们爬上楼梯,上床睡觉。就像一对普通夫妻,史密斯夫妇。我们像新婚夫妇一样做爱。我看到了满天星斗。约翰有时候,就在黎明以前,我的胃就会咕噜咕噜地叫,我朝楼下走去,来到破败的厨房。电冰箱已经差不多空了,谷物盒子上到处是枪眼。最难过的就是馅饼也被毁了。但是,我习惯了临时准备早餐。就像在波哥大一样。我轻轻地吹着口哨,在水果篮里翻找我需要的东西,很快,找到了可与最好酒店水果沙拉相媲美的水果沙拉。我抬头看了看,看见简站在门口对着我微笑。呀!她看起来是那样的美丽——温柔可人。什么职业杀手,都已经离我而去,现在,站在那里的是简,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我的妻子。简红色和绿色激光瞄准器在我们的头顶像节日的彩灯一样交叉扫描着。但是我认为这不会带给我们什么利好消息。砰!前门被撞开了,十几个身影闯进了我们的家,并砰砰地穿过硬木地板,甚至没有停下来擦擦脚。我和约翰迅速来到法式门旁边,但是,子弹透过玻璃窗射进来,这使得我们改变了主意。更多的身影从后院中冲进来。我们被包围了。更糟糕的是,我们的手枪正躺在起居室的地板上。约翰拉着我,轻声说,“跟我来,下楼!”我默默地向他竖起一根手指,然后用明显的海军密语做着手势:不,更糟糕的是我们掉进了陷阱,我表示说。是的,他也用手势回答。听我的,下楼,走!不,傻瓜,考虑考虑。我回答。: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约翰一辆考究的宝马车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我和简回头看了一下,此时,一辆车已经变成了三辆——像编队飞机一样追逐着我们,并渐渐逼近我们进行刺杀。我赞美简的反应。许多妇女都会这么叫——朝着冷血杀手哭喊、尖叫。而简却很冷静地抓起枪,准备杀死冷血杀手。当这八首摇滚乐中最好的一首正在播放时,简爬进了后座,脸朝下向前爬着,并蹲在两排座椅之间。我看了一下后视镜。她离开了最后一排座椅,并把它折叠起来作为掩体,然后,将所有的箱子都堆到行礼箱中,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巨大掩体。上帝!我没想过人们竟然会在这些事情上改变他们的生命方向。随后,简按下按钮,后面的窗户自动打开,这样她就可以很清楚地进行射击。在后座椅上瞄准,她开枪了!很不幸,我必须不断变向,这使得她的射击不是偏高就是偏低。“妈的,约翰!”她大声喊,“你难道第一次车后被人追杀吗?开稳一点!”简就这样在这场拼杀中我们生存了下来。但是,我不敢肯定是否是由于——或者尽管——我们两个联手合作。现在,怎么办?许多人都撒谎。他的婚姻、我的父母……我们如何能够继续下去?昨天晚上,我想我们能够再次发现对方。但是,今天早晨,当重新回到现实中时,我还是知道得不多。有时候,事情支离破碎,无法弥补。我和约翰相互看了看,然后,转向前面的公路。约翰当我在早餐的时候出现时,埃迪正忙着狼吞虎咽地吞下他所有能吃的早餐,他甚至都没看到我。最后,抬头找女侍者结账时,他看到了我。“约翰!”他喊道,“上帝,感谢上帝!”“早上好,埃迪。”他抓住我的胳膊,“告诉我,你杀了那个婊子了?”我告诉埃迪,我们又成了一对。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简对埃迪报以微笑,这让埃迪有点无法承受。我想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埃迪脸红。简我猜想,这仅仅是众多关键决策时刻之一吧。仅用了一分钟,埃迪就告诉我们,我们没有机会。接下来,我和约翰一起驱车离去,制定一个疯狂的计划来赌我们的性命。我看了他一眼。某些东西将我们联系在一起。他也能感受到吗?或许,我们之间仍然有其他美好的东西——很难用言语表达的东西。或者,或许我们像那些面对能够毒死自己的东西也无法住手的酒鬼。我颤抖着,将我的思绪转回到我的计划中。我们有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必须实现。而后——如果我们还活着——或许我们就有机会弄明白其他不可思议的事情。约翰就这样,那天晚上我们去了那里,在一辆停放在法院外面的小货车上制定我们的计划。我加快准备枪支,接上小型摄像头装置——同时,由简负责监控操作。实际上,她在工作的时候看起来充满激情。毫无疑问,在这个领域中,她以前做得非常成功。她有着一种不公平的优势!她甚至有可能让那些家伙在地上爬来爬去。好了。很明显,我不想想得太多。简我喜欢这部分。是的,无论是参与其中还是自己完成——运动、表演、追逐和逃跑。但是,坐在小货车中,感觉就像身处星球大战过程中,或者其他人没有的最新视频游戏或者小器具。我被人控制了,心里一阵阵寒意袭来。在外面,小货车看起来就像是廉价的好莱坞用过的车。在里面,看起来是为了登月计划而完成的。我被各种监控器包围着:建筑物示意图、警报系统,以及我从约翰携带的POV 迷你摄像机上看到任何事情。当约翰挤进大楼时,我键入信息,核对读数,监督里面的行为——我可以看到约翰所看不到的东西,并告诉他如何前进,如何躲避。可现在,即使我以光的速度打字,也没什么反应。我焦急地打着字——警报系统出故障了。等待……几分钟以后,我看见有人驼着背朝着小货车飞快跑来——约翰在肩上扛着一个人回来了。我希望他在一片混乱中能够抓住重点。约翰我们驱车进入暮色,车内寂静无声,每个人都陷入沉思中,时间缓缓流逝,出了城市又进入了乡村。但是,我们仍有许多工作要做。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们将沿着辅路标志驱车并在汽车旅馆投宿。我们把本杰明的大衣扔在他身上,他看起来像是一个饮酒过度的醉汉,从而不会在这类地方让其他人注意或者关注。进了汽车旅馆后,我把他捆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一盏灯投下光亮,大大增加了光线的照射范围。: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简凭着直觉和一番刺激,我们恰好及时地逃离了现场。但是亚特兰大和“天父”的手下可能在几分钟之内蜂拥而至。为此,我和约翰穿过废弃的停车库,我们来的时候把小货车停在那里了,在我们朝那里跑的时候,我们努力在制定计划。约翰打开了司机一侧的车门。但是,我犹豫了一下——使劲想着十分钟以后该怎么办。但是,即使很吃惊,我依然很聪明地挡住了他的拳头,并回击他。就是这样,在过去的几天当中,我们一起生活,每一个疯狂的举动如今终于爆发为愤怒的搏斗。我们扭打在一起——搏斗、踢打、重拳击打……格斗!我们配合得的确很完美,我们接受过差不多的训练,经历也很相似,我们可以格斗几个小时而无法分出胜负。最后,我们再次相互拥抱在一起——汗渍渍的身体贴在一起,脸与脸之间的距离只有几英寸。“真的?”约翰说,“我们再来一次吗?”我看着他,但是,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表达我的感情。“好,”他咆哮着说,“这是一场赌徒式的婚姻!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我是一个说谎的人——你也是一个说谎的人。我们都是说谎的人。”我不想听这些。我在他的怀里挣扎,但是,这一次,他抱紧了我,抱得实在太紧了。没有再说一句话,我们爬进了小货车。我祈祷,在人生的路上,我没有选错。我们的计划简单明了,或者说明了简单。无论那种方法,我们必须继续下去。我们的下一站:约翰比较喜欢的中国场所,不,不是餐馆——而是洗衣店。谁不愿意换上干净的衬衫呢?我想。身上的衣服早就脏得不得了。约翰哦,热吻,这只是简引以为豪的一件事而已。当我看着她把货车驶向公共预留场地时,我很纳闷,是否应该制定一部法律来制约我的妻子。你听我说。不屈于危险、不屈于命运——和她在一起冒险,远比我一个人长久、长久生活更有意思。这个女人——我已经叫了五年妻子的陌生人,是一个处处让人惊讶的女人。她甚至比一些男人更聪明、勇敢,她掌握突出的技能,在杀手行业中是天才女杀手。我们是两种类型的人。但是,我们都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而看不到我们之间的分歧。我努力停止我的思绪。我必须关注手边的工作。我们的计划相当疯狂,但是,如果我们能实现我们的计划,我就能够和这个我叫做史密斯夫人的女人度过许多幸福的日日夜夜。实际上,我想,我们正在度假中。或许,这是我们第二次度蜜月。简我们已经完成了“下车购物”。你可以把我和约翰的计划叫做“下车购物……死亡”。我只是必须确保我们最后死亡。我们只是在我们的交货点外面:家具市场、我心爱的家装超市。看起来,的确是我们开始新生活的一个完美场所。我和约翰早早地把车停在了停车场,正碰上一对年轻的夫妇花费不菲的价格为他们的公寓购买家具。我们是唯一穿着防弹衣的夫妇。尽管穿着不是很舒适,但是,如果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那么,我们就尽可能地在接下来的几周内少买衣服。我们醉心于爱、醉心于各种可能性。我们已经制定了自己的计划。我们希望很快能够自由。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在一起,过我们想过的生活。但是,现实很残酷。仿佛我们被某种不可言明的协议所束缚。我们受过很好的训练,我们经验丰富,我们默默地执行使命,我们压抑自己的情感,一个接着一个地完成刺杀任务。就像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运动员一样,我们需要在这个领域活动。但是,对我而言,这很困难。任何普通的任务都没有这次任务这样含义丰富。过去,我的大多数技巧和勇气都来自这样一个事实:当我命悬一线时,我从未考虑过我所承担的风险。当然,没有人愿意死。但是,以前,我的动机就是生存的本能。现在,的确有些东西值得我去留恋。我的生活。与约翰一起的生活。我所了解的每一件事情都将在这里得到验证。从每一颗射向我的子弹中所学到的教训,我都一直保留在心底。我们坐在车里,等待着,脑海里考虑着我们的计划。随后,到了出发的时间了;我们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突然,约翰靠近我……但是,只是调整我身上的防弹衣。“你放错了冲击板了……”他轻声说。他的这个动作远比为我点燃一生的蜡烛更有深意。当我转过身时,我看出了他眼中的恐惧。我们选择了这条路。我们知道很多人在追杀我们。你甚至可以说我们这是自杀。当我们在乡下过夫妻生活的时候,我们甚至无法看清对方。但是,经过此番劫难以后,我们焕然一新,我担心再次失去约翰,并且约翰也是如此吗?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吗?但是,我们到底做了什么选择?: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约翰或许,坐在门廊这儿等待敌人的到来是很糟糕的想法。尤其是还带着简这样的女人。我的思绪飞扬,回到很久以前的夏夜。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最糟糕的事情就是让蚊子咬。我很想知道,每个夜晚,静坐在门廊处看着如血的残阳坠落西山、望着我心爱的女人——简,这该是何等的快哉!我告诫自己,要保持警惕,没有什么比将要发生的事情更重要了。就在此时,有人也看着我们。保持冷静,我警告自己。然后,我们听到了咔哒声。肯定是锤子发出的声音,而且不是商店里出售的Aisle 3 铁锤。我们停了下来。整个世界仿佛已经凝固。简我们来了——真正的时刻到了。我们保持好姿势。一旦我们开火,我们就绝无退路。寒冷的冬季将取代一切。我和约翰最后对望了一眼。在最后的相视中,我竭力把一切都告诉约翰:希望、悲伤、宽恕、信任与爱。最重要的是爱。约翰的笑容告诉我,他很清楚地知道了我的意思,并报以同样的目光。他低声说,让我们开始吧!我有点恐慌。但是我还不想死。我能感到杀手正在渗透整座建筑。我看不到他们,但是,我知道他们就在这里。约翰的手放在我的肘部,轻声说,行动!当指示灯闪亮时,我们冲出了门廊……时间刚刚好。在我们身后,我听到一阵铿锵声!我们四目相对,吻在了一起。我们拥吻着,在战场上庆祝我们还活着——仿佛我们是世界上唯一活着的两个人。随后,一阵声响惊醒了我们。我们立即转身并从身后拔出枪。四支枪对着发出声音的地方。但是,只看到现场一片狼藉。几十个杀手已经死亡并躺在地板上,仿佛已经睡着了。亚特兰大和“天父”已经拼光了自己的手下。除了史密斯夫妇以外,其他人都死了。上帝,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自由了!随后,我转过身,看着约翰,我说,我一直想说……谁知道需要多久呢?“约翰……”“嗯?”“我想生个孩子。”约翰实际上,突然之间,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像是我的心灵受到了震撼,也有点像超人那种感觉。我的简是很睿智的女人,此时此地,她对我说出了这样的打算。“我想生个孩子。”她说。当我看着她的时候,我知道:我也是。生与死只不过是我工作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是,现在,是简改变了这一切。爱情会使你思考这些事情。像生、死、来世。但是,这些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发现,是简让我明白了生命存在的意义。我被她的话吓着了?嗯,的确有点。但是这又有何畏惧呢?这样,我就可以实实在在地活出自我。难道生个孩子比这些还困难吗?“好的,亲爱的。”我柔声说。她的笑容让我期待着遵守我的诺言。简我们精疲力竭,全身流淌着汗水、血水,我们大步走到外面,好像是《日落黄沙》里的镜头。我们依然拿着武器,以防万一。购物者退缩到汽车后面。小孩哭闹着,成年人在哭泣,而老年妇女则在祈祷。突然,一个妇女冲出人群并来到我们面前。约翰举枪要射击——但是,我碰了碰他的手臂,摇了摇头。没事的,她只是有点冲动。他紧咬牙关,但是,稍候他意识到一切已经结束,于是慢慢放下了武器。我帮助他进入小货车,然后我来到驾驶员座椅上。我们两个都已经精疲力竭,上帝!我现在就想休息一会儿。但是,警报声响了起来,我知道我们该走了。我看了看手表。按照计划,如果一切实施完毕,亚特兰大与“天父”正在计算损失——至少三十名杀手被杀死;我没时间计算亚特兰大那一方的死亡人数。这是他们在东部海岸地区的全部人员。他们甚至庆幸没有召集西部海岸、伦敦和台北的人员。但是,他们会对本杰明。但泽的不期造访感到惊讶,他将提交任务报告。是的,“天父”电脑上的警告信号将告诫所有人,注意身边是否被安插了爆炸装置……但是,但泽会找到我与约翰放在他身上的“信用卡”吗?我看看约翰,突然感到有点战栗。我知道,他也有点后怕。当我们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我用手握着约翰的手,感觉到我们的血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他对我笑了笑,头向后靠着,垂下了眼睑。我了解他这种神情;他在与瞌睡虫作斗争,我还稍好一点。他需要休息,我很高兴开车送受伤的英雄回家。但是……家?: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家在哪里?我们的家已经被摧毁。我想着我们买的那些漂亮家具,地下室中的箱子都装满杂物,摆放有序并按照字母顺序编了号。这一切都没有了。每件东西都没了。上帝!我们毁掉了我们曾经共同打造的一切。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我们能去哪呢?就在此时,约翰在睡梦中呼唤着我的名字。我微笑着看了看,我看到他的裤兜里鼓鼓囊囊的,我没看出是什么。当他翻身的时候,我看到他兜里露出了一个银质酒壶。这是很久以前我送给他的。毕竟,还是有回忆保留了下来。一个银质酒壶,可以开始我们新生活的东西。我曾经在上面刻下:躲避子弹,爱你,简!这些魔幻字句冥冥中道出了我们无法想象的未来。我和约翰一起躲避了许多子弹。并且,不仅仅躲开了从枪械中射出的子弹。在我们的六年婚姻中,我们也躲避了许多情感伤害,但是,我们仍可探讨这些问题。此时,我意识到,我的家并没有被毁掉。我们的房子还在,只是空荡荡的房子。长大以后,我尝试着打造一个完美的家。我要把我所喜欢的东西都搬回家。我猜想,现在我的头脑已经转变了观念:家意味着安全、永久与爱。但是,这只是装满了东西的房子。实际上,没有什么。我和约翰可以去任何地方,而现在,我们把这所房子称为家。只要我们生活在一起,这就是我们的家。我已经不再是新婚的天真小女孩:我知道,在我们将来的生活中,我们要规避很多的子弹——来自工作和工作以外的子弹——但是,我们已经证明,我们能够迎接这些挑战。也可能我们将来的生活很凌乱、充满危险并不可预知。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我们的新生活。约翰简,一个多么让人惊异的女人。我们做到了。我们还有机会……明天……呼…………………………………………威克斯勒博士哈!是的。非常成功的例子——史密斯夫妇。现在你明白了吧,记下你的所思所想肯定对你的婚姻大有裨益。我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史密斯夫妇了,但是,从他们最近的邮件中我还是了解了一些情况。这是一张变更了地址的卡片。我认出这是简的手书。在卡片底部,简写到:威克斯勒博士,感谢您为我们所做的一切。爱你!史密斯夫妇。为了庆贺乔迁庆宴,我给他们送去了水果篮,并寄去了一张卡片,提醒他们,还可以免费来我这里咨询一次。但是,不知何故,我认为他们不会回来了。如果所有已婚夫妇都像史密斯夫妇一样……那么,我就该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