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略觉得奇怪,这个倪甫清总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能够准确地知道自己思想的动向,并及时给予指导。如果他是张老师,很多地方都能够解释,不过还是有些疑团:他早知道了陈高照缺乏自信,可为什么不直接写信给他,而选择让自己去传达呢?另外,回想起来,张老师一直没有表露出自己曾给他写过信,他何必如此掩饰?难道倪甫清另有其人?可是除了张老师,还有谁会这么了解自己,关心自己呢?他到底是谁?莫非真的是住在高天之上的一位仙人,时刻关注着自己?可是上几封信中,倪甫清说自己身体欠佳,神仙怎么会生病呢?当然,他也可能在故意用这些来掩饰自己的身份。其实在杨略内心里,他真的希望倪甫清是一位长须飘然、羽扇纶巾的神仙,有朝一日驾着祥云出现在他的面前,淡淡一笑,也不说话,杨略就心领神会,迎上前去。仙人将他搀上祥云,他顿时觉得身轻如燕,可以御风飞翔。于是二人就在祥云之上,纵横驰骋,任意东西,鸟瞰大好河山:江河缩成飘带,山峦缩成笔架,而大片的稻田,整齐明净,则像极了棋盘……也许,这个倪甫清是外星人呢,在茫茫人海之中,选择了杨略作为对象,灌输他们星球的思想。他们不会用汉字写信,只能先用自己的语言写完信,再借助翻译器,一下子转化为汉语……杨略想着想着就有些陶醉,尽管他是个无神论者,不过始终相信在浩渺的宇宙中,有另外的高智商生物存在。如果能与他们有这样的奇遇,他还是非常向往的。生命中充满了奇迹,地球还有太多的神秘等待发掘。这样的世界,还有什么事情不会发生呢?第六章话说那次杨略收到信后,浮想联翩,心绪难平,第二天拿着信来到学校,借下课时间与葛怡商议。最近换了几次座位,杨略恰好坐在葛怡的后面,并荣升为小组长。葛怡自上次从电话里知道了书信一事,一直想亲眼看看这些神秘来信,不过想到这是杨略的秘密,自己倒也不好主动提出,因此这个心愿便一直搁置着。而今天杨略主动把信拿给她看,不由大喜过望,匆匆把信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口中连连赞叹:"写得真好,和刘墉的《创造自己》不相上下呢。"刘墉是台湾的画家和作家,是一个很认真生活,善于捕捉生活中点滴智慧的人,他写的书往往以亲身经历和身边的事情为例,挖掘出人生的哲理,清浅易懂,发人深省,因此深受读者欢迎,特别是中学生更是将他视为人生导师。杨略也曾买过几本他的书,什么《我不是教你诈》、《迎向开阔的人生》,看的时候也深有感触,不过毕竟有些距离感,不如这些信更贴近自己的生活。"前面的信都是这样写的吗?"葛怡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是啊,都是这样的。""那你为什么不把它们装订成一本书呢?还可以给大家看看,一起分享这些人生哲理嘛。现在我们的同学对前途大多还是挺迷茫的,需要这种书来指导一下呢。目前书店里励志类图书虽然多,但是真正面向我们中学生的却是很少。"真是个好主意。杨略也觉得眼前一亮。"不过我还不知道这些信是谁写给我的呢。我擅自作主,怕人家不高兴。"他下意识地四处看看,好像空气中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你上次不是说,是张老师写给你的吗?""仅仅是怀疑,还不能确定呢。""那你可以当面问问他呀。""可我觉得当面问不大好,也许张老师还想保持神秘感呢,说穿了就没意思了。"葛怡就撅了嘴巴,说:"就你讲究多。"杨略赔着笑,说:"要不我们来个旁敲侧击。"葛怡的黑眸子闪烁了一下,说:"我们可以再去拜访他,装作不小心把信封落在他的办公桌上。然后我们看看他的反应如何。"真是个聪明的女孩。杨略点头同意。中午杨略二人再次来到办公室。张老师恰好不在,问了旁边的老师,说是吃饭还没有回来。杨略觉得天赐良机,就把白颜色信封拿出来,放在办公室的显眼位置。二人一边等着张老师回来,一边翻着旁边的书架里的高高矮矮的书。书籍按种类排列整齐,除了英语杂志,还有原版英文名著、中国文学名著、教育心理学之类,随意翻出一本,外表看整洁如新,翻开却画满了条条杠杠,偶尔还记录下心得,显然是用心看过。而杨略自己的课本一般不出两个月,就会翻卷得和腌菜差不多。真正会看书的人,往往是最爱惜书本的人。这些似乎又为张老师是倪甫清提供了一些证据。张老师进来看到二人,就问道:"高照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杨略说:"还没有什么进展,不过我们已经想到办法了。"说着就闪身让路,有意识地把张老师带到桌前的座位上。"这就好,这就好。"张老师坐到办公桌前,果然如杨略所愿,他看到了信封,拿起一看,说:"杨略,这是你的信,怎么掉我这里了?"杨略葛怡细心观察张老师表情的细微变化,却感觉一切如常,就对视了一眼。倒是张老师感觉到了异常,就问:"你们这是怎么了?"杨略忙说:"是我的信,刚才我坐过您的座位了,不小心落在桌子上了。"张老师把信递到杨略手中,说:"像你们这样年纪的孩子,好像都没人写信了吧?"杨略说:"是啊,网络这么方便,大家都上qq,还有msn,写信的就少了。"心里还有些不肯确定,接着试探性地问:"不过这封信都不知道是谁写来的,真是奇怪。"眼睛的余光瞄着张老师。"是吗?还有这种事?"张老师接过信封,仔细看了看,"倪甫清,这个名字还挺古色古香的,'甫'是'惊魂甫定'的'甫',意思是'刚刚''方才';'清'是'清澈'之意,合起来就是'我心方清'。我心方清……好名字啊,有几个成年人的心灵能恢复少年时的清澄明澈呢?杨略,看来给你写信的可不是平庸之辈,必然是阅世很深的智者啊。"从名字就能看出这么多道理来,杨略内心十分佩服,而且也因此可以确定,张老师虽然不是倪甫清,必然是倪甫清的知音,尽管他们也许并不相识。这样一想,他就抽出放在书包里的信瓤,递给张老师:"这是信的内容。"张老师先是粗略地浏览了一遍,然后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也不做任何评价,头就转向窗外,若有所思,手指在信纸上轻轻地弹跳。信纸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成了办公室惟一的声音。杨略和葛怡正觉得奇怪,张老师回头说:"信写得真好,你有没有想过把这封信给高照看看?或许他很需要这种精神力量呢。"杨略高兴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刚才所说的方法就是这个呢。"葛怡接口说:"我们还准备把他以前收到的信收集起来,装订成册,让全班同学都看呢。"张老师说:"太好了。如果效果好,我们还可以交给出版社出版呢,让更多的学生看到他的信,从中得到收益。当然,我们要先找出这个倪甫清到底是谁,不然他会怪我们侵权了。"杨略和葛怡出了办公室,心里高兴,觉得自己找到帮助陈高照的办法了。可是倪甫清到底是谁呢,却依旧是一个大疑问。按照张老师的指示,杨略四人尽量不在高照面前提捐赠一事,只是一如既往地保持正常关系。当然,少年人毕竟还没有那么圆滑老练,余振还是闹着情绪,见了高照也有些不理不睬。葛怡就说他大男人这么小心眼,他也不好意思了。不过虽然心无芥蒂,但刻意去找高照说话,他还觉得有些尴尬,所以只能让时间来弥补这一切了。倒是杨略时常找机会向高照讨教问题,高照也耐心讲解,杨略懂了也不急着走,而是坐着聊些闲天,有意无意地谈及神秘信件一事,等高照来了兴趣,就把信件交给他看。一来二往,两个人逐渐成了好朋友。日子就这样飞快地流逝,等大家都将要淡忘捐款时的不快,时间已经快到元旦了。当然,期末考试也随之临近。因为下学期就要中考,所以这次期末考试是一次练兵,从中也能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何。杨略分外珍惜时间,用心学习。不过学习这个东西很奇怪,你学得越多,发现自己懂得越少,用爱因斯坦的话说,知识像气球,气充得越足,接触的未知空间越大。杨略也有这种感觉,因此常常学习到深夜。当然,还有一件事始终萦绕心头,那就是募集的款项还没有交到高照手中。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忽一日,傍晚时分彤云密布,天地凝重,且不见微风,入夜后就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杨略当时正在写作业,橘黄的台灯下,四周静谧,思路清晰,感觉十分温暖。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晃眼,时不时还有扑簌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坠落。抬头透过窗户,看见探到窗口的枫香树枝积了一层白色的雪花,积累到一定分量,树枝就往下一斜,将雪花摇落下去。杨略欢呼一声,推开窗户,一股凉气扑面而来,顿时让人头脑清醒。在灯光中,大片大片的雪花正飘扬而下。杨略欣赏了很久,才在清冽的空气中写作业。当晚,他是伴着轻微的扑簌声渐渐入眠的。第二天他起得极早,匆匆吃完早饭就匆匆出门。雪已经停了,留下一个粉妆素裹的世界。花园里的雪还没有人踩过,只是有些细小的爪印,是松鼠呢,还是小猫?他独自趟着雪,听着脚下沙沙的声音,心里也是柔柔的,似乎有一首诗抽出芽来,却又始终在内心里盘旋,盘旋,轻巧如风,行踪不定,让他觉得十分快意。到了学校,教学楼、图书馆、操场都覆盖着厚厚的白雪,远处的小山也成了雪峰。天地都变得亮亮堂堂。住校的学生早就在校园里打起了雪仗,分为几派,脸盆水桶都成了运载雪球的工具。一个个雪球在操场上空飞来飞去,时不时有同学中弹,也不生气,惊叫声和欢笑声就像雪中的燕子一样四处穿梭,轻快地点缀了早晨自由的空气。中午时杨略约了葛怡三人还有陈高照一起来到那片小树林。正是午饭时间,这里空无一人。水杉落尽了叶子,却像绽放了一树洁白的梨花,惟有枝干是棕黑色的。几棵棕榈树巴掌一样的叶子被积雪压得低垂下来,一动不动,像是怕惊动了这些白净的天使。树间小路上的雪早有人踩过,留下一个个脚印,倒像是很多窟窿,上面结了层薄冰。五个人就沿着路边走,踩着蓬松的积雪,赞叹着雪中的胜景。杨略说:"好多年没下这么大的雪了,去年盼了一个冬天也没有。"凌霄说:"下了,去年期末考试前的晚上不就下过一场?"余振说:"那也能叫下雪,还没落地就全化了。哪有现在这么厚。"想是为他的话做证明似的,他身体猛然一倾,高帮皮鞋整只陷入雪中。余振也觉奇怪,仔细一看,却见许多细长的草叶露出来,原来这里长着一丛沿街草,将雪花托在上面,像是搭了一个温暖的白房子。童心忽起,将手伸进去,心想:小时候不是经常希望能有这样的房子吗?这时高照争辩道:"这也能叫厚啊,我读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早上起来,发现门都推不开。从窗口一看,原来是昨天晚上风大,把山上的雪都吹下来,拥到我家门口,就把门就堵上了。后来我们是从窗户里跳出去,用铁锹扒开一条路。那几天爸爸和村里几个年轻人去深山打野猪,雪厚野猪跑不快,一枪一个准,全村人吃了好几天的野猪肉呢。我们小孩子还在池塘里溜冰,那里的冰足足有砖头那么厚,怎么踏也不会裂。听爸爸说,他小时候池塘里冰都是冻结到塘底的。"杨略突然觉得自己像《故乡》中的小鲁迅,在听小闰土讲海边新奇的故事。葛怡也听得出神,瞪着大眼睛说:"这么有意思啊。"高照讲得有些得意,就接着说:"这还没什么,最有意思的是屋檐上挂下来的冰柱,半人多长,锄头粗细,敲下来小孩子拿着当剑使,也不戴手套,手就冻得通红,玩一会就得回家到火炉边烘烘手。我家附近有座山,挺高的,山上有个大岩洞,半个教室那么宽,我们经常去玩。下雪后岩洞前就挂了很大的冰柱,几乎把整个洞口挡住了。我们钻到里面,就像是进了水晶宫。大人不让我们去,说是雪化了,冰柱随时会塌,太危险。果然有一天晚上,山上响起轰隆一声,几里路外都听得清楚。第二天去看,冰柱就堆在地上,像是电视里的小冰山,可惜都碎了,我们看了都心疼死了。"余振说:"乡下这么有意思啊。我们平时下雪只能去公园看看,城市里下雪时间少,天气却冷,大部分时间只能呆在家里看电视、玩电脑……太没劲了。"高照说:"可不能这么说,你们从小就接触这么多电器,有好多我都没见过呢,所以就笨手笨脚的,第一次打电话把话筒当成了听筒,闹了笑话。现在上计算机课,你们打字都噼里啪啦那么快,我还得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找。我爸也说城里孩子脑袋聪明呢。"葛怡说:"其实大家智力不存在差距,只是从小生长环境不同而已。你小时候在乡村里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情,而我们就没有。而我们从小与电器为伍,熟悉了一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杨略接着她的话头说:"对啊,这就像当官的有当官的烦恼和快乐,农民有农民的烦恼和快乐。大家都是一样的,只是行业不同而已,并不存在高下之分。"凌霄在一旁挤眉弄眼,说:"哟哟哟,你们两个配合得好默契啊。有句成语怎么说来着,叫夫什么妇什么的,啊?哈哈……"杨略和葛怡事先并没有商议过怎么说,只是话赶话,自然而然地说了这么多,现在倒让凌霄的话闹了个大红脸。高照却听得高兴,说:"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以前我总觉得低城里人一等的……"杨略觉得说到这份上,已经渐渐到了自己希望的氛围了,就说:"高照,其实你经济上有些困难,我们大家都知道,也很想帮助你。不过上次我们的做法有些欠妥,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我们真的很抱歉呢。"听他这么说,高照也不好意思了,说:"其实该道歉的是我呢。我明明知道大家是一番好意,可当时我突然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成了沿街乞讨的乞丐……"葛怡柔声说:"我们怎么会那样想呢。有人不是这样说嘛,'神助自助者。'我们也看到你学习刻苦,以后肯定是个人才,觉得你现在不应该被经济问题拖累,这才想到帮你一把的。所以我们希望你能接受。现在暂时的贫困并不可耻,以后不能有出色的成就才是可耻的呢。"说着就趁机把一个红包拿出来,里面是同学的捐款,递到高照手中。高照接过红包,眼睛湿漉漉的,嘴角有些颤抖,模糊不清地说:"谢谢……"不知不觉中雪花又轻轻飘落下来了,它们都来自高远的天宇,品性高洁,见不得肮脏,一落在地上,就用洁白的颜色覆盖了一切。世界就干干净净了,像是小孩子穿上新衣服准备过新年。又像是天地已粉刷一新,等待谁在上面泼墨作画呢。捐赠一事至此圆满结束,杨略了却一桩心事,就全力投入复习迎考之中。不过他的基础欠佳,短期内要想飞速进步,确实有些困难,又要复习课本,又想多做题目,他一时觉得老虎吃天,无从下嘴,因此内心不免有些焦躁。幸好,自己的语文成绩很好,几乎逢考必捷,在同学们心目中也渐渐树立了"语文权威"的地位。葛怡也时常向他请教语文题目,自己的弱项--数学、自然--也免不了向她请教。两个人学科互补,坐得又近,自然有些耳鬓厮磨的情谊,紧张刻板的学习也因此有了一抹亮色。但杨略并不轻松,每天回家后也不休息,只是在家看书。家里的诱惑确实太多,电脑里的游戏,电视里的节目,还有那么多零食,再加上窗外的雪景,无不分散着他的注意力。可是若是真的去玩游戏、看电视,偏偏又挂念着作业本上的题目,因此玩得也不尽兴,内心还多多少少有些自责,于是就越发心浮气躁,这种情绪反过来又让他静不下心来看书。因此,他在家的学习效果并不好。那天中午,他坐在教室里,翻翻语文,翻翻数学,又都丢在一边,正觉无聊,葛怡将一封信递到他面前。当然是倪甫清的。杨略:见字如面。看到你这几天的心浮气躁,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我心里也挺着急的。所以我们今天来谈谈如何才能做好一件事情吧。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人的才能是无限的。与应有的表现相比,我们实在只发挥了一半的潜能。确实,在学习和工作中,我们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全力以赴。我们很大一部分才能都被我们自己埋没掉了,这是多么大的遗憾?所以,我们要想开发自己的潜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造物主把浩淼的宇宙都给了我们人类,我们的发展空间是多么辽阔!演艺圈里流传的一句名言:"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没有一件事情是卑微的,不需要我们去做好的。很多功成名就的演员,比如成龙、周星驰,他们都是从跑龙套开始了。他们将跑龙套看成磨练演技的契机,每一招每一式都一丝不苟,才练就一身过硬的本领,逐步成为妇孺皆知的明星。我们难道不应该这样吗?须知,人的才能就像肌肉一样,用得越多,它会越发强健。把你的精力集中到一个焦点上法国作家纪德说:"获得幸福的秘诀,并不在为了追求快乐而全力以赴,而是在全力以赴之中寻出快乐。"干任何事情,不全力以赴就不可能卓有成效。在一次会上,我对年轻人说:"你原本有一百分的力气,如果你只用九十分试试看,留下的力气对你来讲一钱不值,趁你不注意,它还是会悄悄溜走的。所以年轻人不要吝啬体力,因为你今天筋疲力尽,明天一觉醒来,又会精力十足。我们都有这样的经验:18岁的年青人刚开始学挑担时,一般只能挑100斤左右,如果你每次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挑,一点一点往上加,用不了一年你就能挑起200斤的担子;如果你拈轻怕重,能挑100斤却只愿意花8成力气,挑它80斤,那么一年以后即使你使出全力也只能挑起100斤。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尽全力多挑一点呢,人的力气和时间一样,是不能储存在银行里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拿来用的,全力以赴不仅可使你的今天表现优秀,还能让你今后更卓越!"这个道理很简单,甚至耳熟能详,但是真理原本就是常识。还有这样一则故事,一个青年非常苦恼地对昆虫学家法布尔说:"我不知疲劳地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花在我爱好的事业上结果收效甚微。"法布尔赞许说:"看来你是一位献身科学的有志青年。"这位青年说:"是啊!我爱科学,可我也爱文学,对音乐和美术我也感兴趣。我把时间全都用上了。"法布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放大镜说:"把你的精力集中到一个焦点上试试,就像这快凸透镜一样!"我们可能会对很多事情都会有所兴趣,但人一生的精力毕竟非常有限,在某个领域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这并不是排斥兴趣的广泛性,但在人生的某个阶段,甚至是人的一生,确实需要集中精力,专心致志地完成一项事业。当前,正处处于知识爆炸的时代,学习如果不纵向深入,就会把有限的精力白白耗费掉。北宋著名文学家苏轼在《又答王气书》中写:"书富如海,百货皆有之,人之精力,不能兼收尽取,但得其所欲求这。故愿学者,每次作一意求之。"马克思也认为,研究学问,必须在某处突破一点。歌德曾这样劝告他的学生:"一个人不能骑两匹马,骑上这匹,就要丢掉那匹,聪明人会把凡是分散精力的要求置之度外,只专心致志地学一门,学一门就要把它学好。"横观中外,纵揽古今,凡大学者、科学家,无不是将分散的精力聚集起来,获得某个领域的突破的。我们再拿法布尔来说,他为了观察昆虫的习性,常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有一天,他大清早就俯在一块大石头旁边。几个村妇早晨去摘葡萄时看见法布尔,到黄昏收工时,他们仍然看到他伏在那儿,她们实在不明白:"他花一天的工夫,怎么就只看一块石头,简直中了邪!"其实,为了观察昆虫的习性,法布尔不知花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以这样的精神从事某一项事业,怎么还会有不不成功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