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6 页外两种快乐,而爱利者不仅不一定要体验学习事物本质那种快乐,而且即使他想要这样做,渴望这样做,也不容易做到。我说,那么爱智者对两种快乐的体验远远超过爱利者。对,要远远超过。爱智者与热爱荣誉的人相比怎么样?哲学家对荣誉带来的快乐的体验还比不上热爱荣誉的人对学习知识带来的快乐的体验吗?不对,如果能够实现几种目的的话,那么他们都能得到荣誉,因为富裕的人、勇敢的人、聪明的人受到广泛尊重,荣誉能够给人带来的这种快乐是大家都熟悉的,但除了爱智者能够体验到沉思真正的存在与实体所带来的快乐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做到这一点。我说,那么随着经验的增长,他是上述三人中最优秀的审判者。到目前为止,可以这样说。还有,他是惟一经历与理智结合在一起的人。确实如此。还有,判断这种工具或手段,不是爱利者或热爱荣誉者的工具,而是爱智者的工具。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们说判断必须通过语辞和讨论来达到,是吗?是的。语辞和讨论主要是哲学家的工具。当然。假如说财富和利益是评判事物的最佳标准,那么受到爱利者考察和赞扬的事物必然是最正确的和最真实的。必定如此。第 597 页假如以荣誉、胜利和勇敢为评判事物的最佳标准,那么它们岂非就是热爱荣誉者和爱胜者所赞扬的事物吗?这很清楚。既然我们以经验、智慧、讨论为评判标准,那么我们下一步可以推论出什么来呢?他说,我们必定要说爱智者和热爱讨论者认可的事情是最有效,最真实的。那么在三种快乐中,灵魂中我们那个用来学习的部分所得到的快乐是最甜蜜的,受这个部分支配的人的生活是最快乐的。他说,怎能不是呢?我说,不管怎么说,有理智的人赞扬他自己的生活方式,他的话具有权威性。接下去,我们应该把哪一种生活和快乐评判为第二位的?显然是战士和热爱荣誉者的生活和快乐,因为这种类型与爱钱类型相比更接近第一种类型。那么看起来,爱利者的生活和快乐处于末位。他说,没错。在这场争论中,正义的人已经连续两次击败不正义的人,赢得了两场胜利。现在按照奥林匹克赛会的习俗,我们要祈求救世主和奥林匹亚的宙斯保佑我们。将要举行的第三次交锋是最重大的、决定性的,我们要考察理智以外的其他快乐是否真实或纯洁,我好像听某些聪明人说过,它们完全不真实,而只是某种幻影。这场交锋确实事关重大。但你说它们是幻影是什么意思?我说,如果在我等一下探讨的时候你肯回答我的提问,那么我会说明我的意思。他说,那你问吧。我说,请告诉我,我们不是说过痛苦是快乐的对立面吗?第 598 页静我们肯定说过。痛苦和快乐之间有没有一种中间状态?有。这种状态介于痛苦和快乐之间,是灵魂在这两个方面都处于平静时的状态,是吗?或者说,你心里想的中间状态并非如此?他说,我想的就是这种状态。你记不记得人们生病时说的话?什么话?没有什么能比身体健康更美好了,虽然他们在生病之前并不认为这是最高的快乐。他说,我记得。你有没有听到处于极度痛苦中的病人说过,没有什么快乐能比解除病痛带来的快乐更重大的了?听到过。我想你会明白,在许多诸如此类的情况下,人们在承受痛苦时会把解除和摆脱痛苦称为最高的快乐,而不把那些正面得到快乐称作最高的。他说,对,在这种情况下,平静会被病人感到是快乐的,愿意接受的。我说,因此,当一个人的快乐终结时,停止快乐是痛苦的。也许是吧。那么我们刚才描述过的介于两个极端之间的中间状态平有时候既是痛苦又是快乐。他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既不是这又不是那”有无可能真的变成“既是这又是那”?我认为不可能。进一步说,快乐和痛苦都是在灵魂中产生的某种运动,是吗?第 599 页是的。我们刚才不是看到既不痛苦又不快乐是一种灵魂的安宁,是介于痛苦和快乐二者之间的中间状态吗?是的,我们是看到了。那么认为没有痛苦就是快乐,没有快乐就是痛苦,这种想法如何可能是正确的呢?绝对不可能。我说,那么这种状态不是真实的,而是一种幻觉。在这种情况下,平静与痛苦相比显得快乐,而与快乐相比显得痛苦。这些幻觉并不带有快乐的真相,而只是一种欺骗。他说,不管怎么说,我们的论证证明了这一点。我说,那么你只要看一看那些并非尾随痛苦而来的快乐,就不会同意现在这个想法了:快乐的本质就是痛苦的停止,痛苦的本质就是快乐的停止。他说,我该往哪里看,你说的是什么快乐?我说,如果你乐意看的话,我说的快乐有很多,尤其是与嗅觉相连的快乐。这种快乐出现之前并没有痛苦,而是强烈地突然出现的,它们停止以后也没有痛苦。他说,非常正确。那么我们别再相信摆脱痛苦就是纯粹的快乐,或脱离快乐就是纯粹的痛苦。对,我们一定不能相信这种看法。我说,然而我们可以说,通过身体传到灵魂中去的、被称作快乐的情感大多数或其中最大的情感属于这种类型,是解脱了痛苦以后的情感。是的。这不也是出于对快乐的期盼而产生的期待性的快乐,或在快第 600 页乐到来之前出现的痛苦的性质吗?是的。那么你知道它们的性质是什么,它们最像什么?他说,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不是认为有一种东西的性质不上不下,处于中间位置吗?是的。那么你认为从下面向中间移动的人会有和在上面的人不同的看法吗?如果他站在中间向他升上来的那个地方看,他难道不会认为自己已经在上面,而决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上面,是这样的吗?他说,我以宙斯的名义起誓,我认为这样的人不会有别的什么看法。我说,如果他再次下降,他就会认为自己在向下移动,而且这种想法是正确的。当然对。之所以发生这些情况,不都是因为他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上面、下面和中间吗?显然是的。我说,那么没有经历过真相和实在,因而对许多事情具有不健全看法的人,如果他对快乐、痛苦以及介于二者之间的中间状态也持有这样的看法,那么你还用得着感到奇怪吗?当这种人遭遇痛苦时,他们就认为自己处于痛苦之中,认为他们的痛苦是真实的;而当他们从痛苦转变为中间或中性状态时,他们就强烈地感到自己趋向于满足和快乐。这就好比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白,当他们把灰和黑相比时,他们以为灰就是白,由于从来没有经验过真正的快乐,他们受了欺骗,相对于痛苦来说,他们把无痛苦当作了真正的快乐。他说,他们有这样的看法我并不奇怪,如果不是这样,我反而第 601 页会感到奇怪了。沿着这条思路,让我们再来考虑,饥饿、口渴以及类似的状态不就是身体常态的一种缺乏或空缺吗?当然是。那么无知和愚昧不也是灵魂常态的一种空缺吗?确实是的。那么他要吃饭和获得智慧来填补这些空缺,是吗?当然要。较为不真实的东西和较为真实的东西,哪一种可以较为真实地填补空缺或得到满足?显然是较为真实的东西。两组或两类事物中,你认为哪一类具有更大的纯粹的本质:一类是食物、饮料、肉,或者笼统地说就是营养;另一类是真正的意见、知识、理性,简言之,所有比较好的东西?在你看来,哪一类事物较为真实:一类倾向于不变、不朽、真理,它们自身具有这种性质并且是从具有这种性质的事物中产生的;另一类倾向于变化与可朽,并且是从变化和可朽的事物中产生的?他说,倾向于永恒不变的那种事物要真实得多。变动不居的事物能够比具有真正本质的事物拥有更多的知识吗?绝无可能。真理和实在呢?也一样,绝无可能。如果一个事物较不真实,那么它也拥有较少的真正的本质或存在吗?必然如此。那么一般说来,用于维持身体需要的那些事物不如那些用来第 602 页说的那样,英雄们在特洛伊为海伦的幻影而厮杀,都是满足灵魂需要的事物真实,对吗?差得远呢。那么身体与灵魂相比,身体不如灵魂那么真实,是吗?我认为是的。那么自身较为真实的东西能比那些较不真实的东西更加真实地填补和满足那些需要,是吗?当然如此。那么我们用来填补需要的具有快乐性质的事物越真实,我们就越能得到真正的快乐,而我们用来填补需要的事物越不真实,越不可靠,我们得到的快乐就越不真实。他说,这是必然的。那么,那些没有经历智慧和美德,始终热衷于吃喝的人会下降,终其一生就在我们所说的中间和下面这个范围内变动,但绝无可能超越这个范围。他们不会向上仰望真正的上界,或向上攀援进入这个区域,品尝稳定、纯粹的快乐。他们的眼睛只会向下看,盯着餐桌上的美食,就像牲口只顾俯首吃草,只顾雌雄交配一样,永远那么贪婪。他们还用铁制的武器互相残杀,就像牲口用犄角和蹄子互相踢打冲撞,永无安宁,因为他们徒劳地想要用不真实的东西来努力满足他们灵魂中那个不真实、不连贯的部分。格老孔说,苏格拉底啊,你在描述众人生活的时候,完全像是在发布神谕。他们的快乐不可避免地与痛苦混合在一起,是真快乐的影像,是绘画产生的幻觉,由于色彩鲜明而产生强烈的印象,并在那些缺乏理智的灵魂中激起疯狂的爱情,使之为爱情而拼搏,就好像斯特昔科鲁①斯特昔科鲁说真正的海伦留在埃及,只有她的幻影被带到了特洛伊。第 603 页由于不知真相,是吗?他说,必定如此,这种状况不可避免。还有,对灵魂的激情部分来说也一样,每当一个人想要满足他的激情,就会不假思索、不顾理性,出于妒忌而去追求荣誉,使用暴力去夺取胜利,出于愤怒而放纵坏脾气,难道不是吗?他说,在这种场合下发生同样的事是不可避免的。我说,那么我们可以充满自信地宣布:如果我们的本性中爱利和爱胜的欲望能够遵循知识和理性的引导,在它们的陪伴下追求快乐,只追求那些理性认可的快乐,那么由于它们追随真理,因此它们所得到的快乐将是它们有可能得到的快乐中最真实的快乐,假如最优秀也可以说成是最“特有”的话,那么这些快乐同时也是最适合它们的快乐和它们特有的快乐。我们可以这样说吗?他说,没错,它们确实是最特有的。当整个灵魂接受灵魂的爱智部分的指导,内部没有纷争的时候,结果会是灵魂的每个部分都在各方面各负其责,都是正义的,每个部分同样也会享受到它们各自特有的、恰当的快乐,在可能的范围内享受最真实的快乐。一点儿没错。但若灵魂的另外两个部分中的一个取得控制权,其结果就是灵魂的这个部分不能找到自身特有的、适当的快乐,还会强迫其他部分去追求一种不适宜、不真实的快乐。他说,是这么回事。那么离哲学和理性最远的部分最有可能产生这种结果吗?他说,是这样的。离理性最远不就是离法律和秩序最远吗?显然如此。离法律和秩序最远的东西就是情爱的欲望和暴君的爱好,这第 604 页主的快乐距离真正的快乐有一点岂不是很清楚吗?是这么回事。离法律和秩序最近的是王者的有秩序的欲望吗?是的。那么我认为僭主的位置可以定于离真正的、适宜的快乐最远的地方,而王者离这种快乐最近。必然如此。那么僭主暴君的生活是最不快乐的,而王者的生活是最快乐的。必定无疑。我说,那么你知道主的生活比王者的生活要不快乐多少吗?他说,你要是告诉我,我就知道了。看起来有三种快乐,一种是真的,两种是假的。僭主在远离法律和理性时越过了真假快乐的界限,被某种奴隶般的、雇佣的快乐所包围,其卑劣程度难以衡量,除非??他说,除非怎么样?我相信,我们已经发现僭主位于从寡头开始算起的第三位,因为二者之间还隔着民主派。是的。如果我们前面说过的话都没错,那么他也生活在快乐的幻影之中,其真实性远在寡头的快乐之下的第三级,是吗?是这样的。如果我们假定贵族与王者是一回事,那么寡头也位于王者之下的第三级。是在下面第三级。那么三三得九,用数字来衡量,九级之遥。这是显而易见的。第 605 页主在快乐那么主快乐的幻影根据长度来测定是一个平面数。确实是。但这个数一经平方和立方,其两端差距显然会拉得很大。他说,对计算者来说,这很清楚。那么换一种方式来说,要是有人想要表示王者和者的生活比僭主的生活快乐真实程度上的差距,那么他在做完了三次方的计算以后会发现,王倍,反过来说,僭主的生活比王者的生活痛苦倍。他说,要衡量正义者与不正义者在快乐和痛苦方面的差距,这种计算方法确实势不可当,很有说服力。还有,如果日、夜、月、年和这个数有关, 那么这个数还是一个与人的生活相关的真正的数。他说,当然相关。如果在快乐方面,善的和正义的人要远远胜过恶的和不正义的人,那么在生活的合乎礼仪和美好,以及美德方面,善的和正义的人无疑也将远远超过恶的和不正义的人。他说,我以宙斯的名义起誓,这确实是不可避免的。我说,很好。我们的论证已经进到这一步,现在让我们重新返回引导我们进到这一步的那个命题。这就是:不正义对一个徒有正义之名的完全不正义的人是有益的。是这个命题吗?是的。既然我们现在已经对正义和不正义的行为的基本性质取得了一致意见,那么就让我们来和这一命题的提出者讨论一番吧。加在一起是,他还相信一个有个月的“大年”。)认为一年有三百六十四又四分之一个白天,也有同样数目的夜晚,① 此处所引用的观点归属不详。毕泰戈拉学派哲学家菲罗劳斯第 606 页他说,怎么个讨论法?让我们在讨论中象征性地塑造一座灵魂的塑像,让坚持这一命题的人能够清楚地看出他说的命题是什么意思。他说,你要造一座什么样的塑像?我说,这座塑像是多种形体的结合体,就像古代传说中的喀迈拉①、斯库拉、刻耳柏洛斯,以及其他许多集多种形体于一身的怪物。对,古代传说是这样讲的。那么我们就来塑造一只怪兽的像,它的身子是由几种动物的身子合在一起的,长着好几个头,既有狂野之兽的头,也有温驯之兽的头,还可以随意改变,长出新的头来。他说,这是一位能工巧匠才能办到的事情。不过,既然言语是一种比蜡还要更加容易随意捏造的材料,我们可以假定这座怪兽的像已经塑成了。然后我们再来塑造一座狮子像和一座人像,第一座像要造得最大,第二座像要造得第二大。他说,这更加容易,说句话就成了。再把三像合一,就好像它们生来长在一起那样。他说,造好了。再给这座合在一起的像造一个人形的外壳,让别人的眼睛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东西,只能看到外壳,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① 喀迈拉( ,希腊神话中会喷火的怪物,前半身像狮子,后半身,希腊神话中的六头女妖。像蛇,中间像山羊。② 斯库拉(③刻耳柏洛斯( ,希腊神话中生有三个头的恶狗,尾巴是蛇,负责看守地狱大门。第 607 页他说,这个外壳也造好了。然后让我们对主张“行不义之事者可以获利,行正义之事者对自己不利”的人说:你这样说无非就是主张纵容和强化那多头怪兽和狮子,以及一切与狮子相关的性质,但却让那个人忍饥受渴,使他变得十分虚弱,使另外两个可以对他为所欲为而无须顾忌;这种说法也是在主张不要去调解两个精怪之间的纠纷,使它们和睦相处,而是任由它们相互残杀或吞食。他说,对,赞颂不正义的人说的话确实是这个意思。另一方面,主张行正义更加有利的人肯定,我们的一切行动和言论都是为了能够让我们那个内在的人能够完全主宰整个人,管好那个多头怪兽,就像农夫珍惜和浇灌驯化的禾苗而铲除野草一样;他还要把狮性变成自己的盟友,一视同仁地照顾好大家的利益,使各个部分和睦相处,从而促进它们成长。是的,这确实也就是赞扬正义的人的意思。那么,无论从什么观点出发,赞扬正义的人所说的是真实的,赞扬不正义的人所说的是虚假的。因为无论我们考虑的是快乐、名誉,还是利益,主张正义的人都说出了真理,而反对正义的人则对他反对的东西缺乏健全的或真正的知识。他说,我认为反对者完全没有这种知识。那么我们要不要温和地劝说这种人,因为他并不想犯错误。我们可以这样向他提问:亲爱的朋友,我们是否也可以说,那些被法律和习俗认定为美或丑的东西之所以被认定为是美的或丑的,乃是由于一个相同的原因,美好的和荣耀的事物之所以如此,乃是由于我们本性中的兽性部分臣服于我们本性中的人性部分,或者更加确切地说,受制于我们本性中的神性部分,而丑恶和卑鄙的事物之所以如此,乃是由于我们本性中的温驯部分受到野性部分的奴役?对此他会表示同意吗?第 608 页接受一条项链的如果由我来向他提建议,他会听从我的劝告。按照这一思路,如果一个人不正义地接受金钱是由于他的最优秀的部分受到最坏部分的奴役,那么这种事会对他有益吗?换句话来说,如果有人把自己的儿子或女儿卖给一位凶恶的主人为奴,不管他得到多少钱,这件事也不会对他有益。同样,如果一个人忍心让自己身上最神圣的部分受制于最可恶、最不神圣的部分,那么他难道不会被看做可悲的人,比厄律斐勒贿赂而出卖自己丈夫生命更可悲吗?格老孔说,如果要我来代他回答,那么我会说要可悲得多。你不认为放荡在过去受到许多谴责,也是由于过度放松对我们身上的多头怪兽的约束吗?他说,显然如此。当我们身上的狮性或龙性过于强烈,以至于不适当的时候,不就会有人谴责我们固执和暴躁吗?必定如此。当我们身上的狮性或龙性朝着相反方向发展,当这些成分大大减弱的时候,不就会有人谴责我们奢侈和柔弱吗?确实如此。如果我们身上的激情受制于暴民般的怪兽的野性,并且为了钱财和无法控制的兽欲忍受各种侮辱,结果长大以后成为猴子而不是狮子,难道不会有人谴责我们的谄媚和卑鄙吗?他说,会的,确实会有的。①安菲阿拉俄斯( )是希腊传说中攻打底比斯的七英雄之一,厄律斐勒( )是他的妻子。安菲阿拉俄斯预见攻打底比斯必遭失败,所以不愿参战,隐藏起来,而他的妻子经不住波吕尼克斯用项链的诱惑,领着人找到丈夫隐藏的地方。第 609 页惯性的自制为止。我们用你说手工技艺为什么会受到人们的轻视,被说成是下贱的?我们只能回答说,那是因为一个人的最优秀部分天生软弱,不能统治和控制体内的野兽,而只能为它们服务,学会如何去讨好它们,是吗?他说,看起来是这样的。那么我们之所以说这种人应当成为最优秀的人的奴隶,最优秀的人也就是自身有着神圣统治原则的人,其目的不是因为我们认为奴隶应当接受对自己有害的统治,就像塞拉西马柯对被统治者的看法一样,而是因为接受神圣的、理智的统治对大家都比较好。这种神圣的和理智的统治最好来自个人内心,来自他自身,但若缺乏这种统治,就要从外部强加于他,为的是我们大家能尽可能成为亲朋好友,因为我们的统治和引导是一回事。是吗?他说,是的,你说得很对。我说,制定法律的目的显然就是为了让国家的所有等级都成为盟友,我们对儿童进行管教的目的也在于此。我们不让他们自由,直到我们已经在他们身上建立了习自己心中最优秀的部分帮助他们,在他们心中培育出最优秀的部分,使之成为儿童心灵的卫士和统治者,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才让他们自由。他说,对,这很清楚。那么,格老孔,我们以什么方式、依据什么原则可以说,行事不正义、自我放纵,或者做那些使他变成坏,但能给他带来更多的财富或权力的可耻的事是对他有益的?他说,没有办法。一个人做了坏事没有被发现,逃避了惩罚,这对他来说怎么会有好处呢?一个人做坏事而没有被发现会使他变得更坏,而一个人做坏事被发现了,就能使他的兽性部分受到约束和驯化,而他温第 610 页顺的部分也会释放出来,这样一来,他整个灵魂的本性就会回归最佳部分,达到一种节制、公义和智慧的更加难能可贵的状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