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城邦一样美丽,色泽斑斓,五彩缤纷,在他身上体现着各种类型的体制与性质,许多男男女女都认为能过这种生活是幸运的。他说,是这么回事。那么我们能否明确断定这种人与民主制相适应,可以恰当地被称为民主分子呢?他说,可以这样定位。主。我们还有一种最美好的政制和最美好的人要加以描述,这就是僭主政制和他说,没错。那么请你告诉我,我的好朋友, 主政制是如何产生的。据我看,它显然产生于民主政制。这很清楚。那么在一定意义上说,式与民主政制从寡头政制中产生出来的方式是一样的,是吗?为什么?第 569 页寡头们把财富当作善,这是寡头政制建立的原因,是吗?是的。那么,贪得无厌地追求财富,为了挣钱发财而忽略其他一切事情,这就是这种政制失败的原因。他说,对。那么导致民主政制瓦解和崩溃的原因不也就是被民主政制确定为判断事物是否善的那个标准吗?你说这个标准是什么?我答道,自由。你也许听人说过,这是民主城邦最明显的特征,正因为此,富有自由精神的人只想在民主城邦里安身。他答道,没错,到处都能听到这样的说法。然而据我刚才的观察,不顾一切过分追求自由的结果破坏了这种体制,为专制的必要性开辟了道路。他说,怎么会呢?一个渴望自由的民主城邦有可能让一些坏人当上领导,而其他人就好像喝了许多醇酒一样烂醉如泥。如果有哪个领导人不想完全放任自流,想施加某些约束,那么人们一定会指控他是寡头,要惩办他。他答道,没错,他们正是这样做的。我说,在那里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发生错位,那些服从统治的人被说成是甘心为奴,一钱不值,而那些像被统治者一样的统治者和像统治者一样的被统治者却在公私场合备受称赞和尊敬。自由在这种国家里必然走向极端,是吗?当然是的。我说,我的朋友,这种无政府主义的风气一定会渗透到家庭生活中去,最后还会进入每个动物。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第 570 页态度谦和,只怕被年轻人视为坏脾气的老不死。我说,噢,当前的风气是父亲尽量使自己和孩子一样,并且害怕自己的儿子,而儿子也把自己当作跟父亲一样的人,既不敬也不怕自己的双亲,似乎只有这样他才算是一个自由人。还有,外来的居民感到自己应当与本邦公民平等,而本邦公民也这样想,认为外国人和本国人没有什么区别。他说,对,这些情况确实会发生。我说,没错,此外还有这样一些类似的事情。老师害怕学生,迎合学生,而学生反而轻视老师和他们的监护人。年轻人普遍冒充老资格,侃侃而谈,与老一辈分庭抗礼,而老一辈则顺着年轻人,说说笑笑他说,确实如此。我说,我的朋友,大众的自由在这种城邦里达到顶点,你看花钱买来的男女奴隶与出钱买他们的主人同样自由。噢,我差点忘了提到男女之间的自由精神和平等权利。他说,那么,我们要不要畅所欲言,用埃斯库罗斯的话来说,就是“把到嘴边的话都说出来”?那里的马和我说,当然要这样做。若非亲身经历,谁也不会相信在这样的城邦里,连人们驯养的家畜也要比其他地方自由得多。那里的家犬“变得像其女主人一样”,完全证实了那句谚语。驴也会享有最大的自由和尊严,它们在大街上行走,要是有人挡道,就把人踩倒。总之,那里的一切都充满自由精神。你对我说的这些事在我梦中发生过,因为我去乡下时经常遇上这种事。你注意到了吗,所有这些事情总起来使得这里的公民变得非②有句希腊谚语是:“有什么样的女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仆人”。①参阅埃斯库罗斯:《残篇》第 571 页主政制或许只能从民主政制发展而来,从极常敏感,只要有谁建议要稍加约束,他们就会觉得难以忍受?因为你知道,他们最后变得根本不把法律当一回事,不管是成文的还是不成文的,也不要任何主人。他说,我很明白。我说,在我看来,我的朋友,这就是主政制产生的根源,这条根堪称茁壮的、富有生命力的好根。他说,确实富有生命力,你接着说吧。我说,从寡头制中产生的疾病和导致寡头制毁灭的疾病是同一种疾病,而在民主制中由于允许充分的自由,因此这种疾病广泛流传蔓延,最终奴役了民主制。诚所谓“物极必反”,季节、植物、动物莫不如此,对政治社会来说尤其这样。他说,你说得有道理。所以,过度自由的结果不可能是别的,只能是个人和国家两方面的极端的奴役。是的,这完全可能。因此,我认为,端的自由中产生出最凶狠的奴役。他说,这样说是合理的。然而我相信这不是你要问的问题,你想知道的是,从民主制和寡头制中产生并奴役着这些制度的相同毛病是什么?他答道,你说得对。我说,这个病根就是我当时心里想到的那群又懒惰又奢侈的人,其中比较强悍的是他们的首领,比较懦弱的是随从。我们把这种人比做雄蜂,把为首的比做有刺的雄蜂,把随从的比做无刺的雄蜂。他说,这样的比喻很恰当。我说,这两类人出现在任何城邦里都会造成动乱,就好像人体第 572 页中黏液与胆液失调会造成混乱一样。因此好医生和好立法者必须及早反对这两类人,像有经验的养蜂者那样,首先防止它们生长,如果已经长出来了,就尽早消灭,连同窠臼彻底铲除。他说,对,我以宙斯的名义起誓,一定要这样做。我说,为了能够更加清楚地思考我们的问题,让我们按下列步骤进行吧。怎么个进行法?让我们在理论上把民主制的国家分成三部分,实际上这就是它的阶级结构。第一部分我们已经描述过了,这个阶级由于民主制允许它发展而成长起来,这部分的人数不会少于在寡头制国家里的人数。是这样的。但是民主制国家里的这种人比寡头制国家里的这种人要更加凶狠。怎么会这样?因为在寡头制国家里,这种人不受尊敬,被排斥在公职之外,缺乏实习的机会而没有什么力量。而在民主制国家里,这个阶级处于主导地位,很少例外。这个阶级中最强悍的人发表演说,处理事务,而这个阶级的其他人则维护他们的立场,喧哗起哄,不让持不同意见的人开口讲话,所以民主制国家的一切事务几乎都掌握在这个阶级手里。他说,确实如此。随着时间推移,从民众中还会产生或秘密地冒出另一个群体来。他说,哪种人?当每个人都在追求财富的时候,其中天性最为有序和节俭的人大都可以成为最富有的人。第 573 页是这样的。他们可以向雄蜂提供丰富的蜜汁,雄蜂向他们吸取蜜汁也最方便。他说,为什么?噢,是的,穷人身上榨不出什么油水。我认为,这个富有的阶级实际上可以称之为雄蜂的花园。他说,确实可以这样说。第三个阶级是由“人民”组成的,他们全都安分守己,耕种自己的土地,没有多少财产。这个群体在民主制国家中最有潜力,要是集合起来,力量是最大的。他说,是的,不过他们不会经常集会,除非他们也能分享蜜汁。我说,他们也经常有份,他们的首领只要有可能,就会把他们从富人那里抢来的东西分给民众,而他们自己占有最大的一份,不是吗?他说,没错,在这个意义上这些人也可分享。因此我设想,那些遭到抢劫的人不得不在公民大会上讲话,或采取其他任何行动来捍卫自己的权益。当然会。于是其他党派就控告他们,尽管他们并不想造反,但仍被指控为反对人民,说他们是寡头。确实是这样。最后,当他们看到民众想要伤害他们的时候,不管愿意不愿意,他们也就真的成了寡头,民众对他们的伤害不是出于自愿,而是出于误会,是受了谣言的误导,而这些人成为寡头也并非自愿,因为有雄蜂要螫他们。完全正确。于是两派互相检举,告上法庭,互相审判。对,确实如此。第 574 页说过阿卡狄亚宙斯神庙的故事吗?通常每个德莫总要推举一个人出来领头,做他们的保护人,区里的民众也会珍视他,提高他的威望,对吗?主的产生只能从“保护”这个根源上去找。对,通常是这样的。我说,由此可见,这很清楚。那么从一名保护人转变成僭主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呢?你听当保护人的所作所为开始像这个故事所说那样的时候,这个起点不就清楚了吗?他说,是什么故事?这个故事说,无论谁只要尝了一小块混在其他牺牲中的人肉,他就不可避免地要变成狼。你听说过这个故事吗?我听说过。那些民众首领的所作所为也一样,他们控制轻信的民众,不是用手去抓流血的牺牲,而是用不公正的诬告让公民上庭受审,谋害他的性命。他们罪恶地舔尝同胞的鲜血,或者把他流放,或者判他死刑,或者取消债务,或者重分土地。这种人最后要么被他的敌人杀死,要么成为僭主,从一个人变成一条豺狼。这个结果不是必然的吗?他说,这是必然的。我说,带领一群人去反对有产者的人就是他。对,就是他。也可能有这种情况,他被流放出去,但后来作为一名已经不起作用的僭主,他不顾政敌的反对又回来了。是有这种情况。卡翁( )后来被宙斯变成狗。①阿卡狄亚( 是希腊传说中的一个古代王国,它的一位国王吕第 575 页得到的那个神谕去行事。那个神谕说:“你要沿着多石行。要是没办法对他起诉,让民众再次驱逐他或处死他,那么他的政敌就会想办法谋杀他。他说,这种事肯定也是有的。到了这种时候,这位僭主就会提出那个深谋远虑的阴谋,他自称是民主制的朋友,要求民众为了城邦的安全向他提供人身保护。他说,他们确实是这样做的。我认为民众会答应他的要求,因为民众担心他的安全而没有考虑到他们自身。是的,确实是这样的。他又有钱,又敌视民主制,看到有人要杀他,那么他就得按照克娄苏的赫尔墨斯河岸赶快逃跑,不要因为害羞而停留。”②因为他一定不会再有第二次害羞的机会。要是给抓住,我以为他非死不可。那是一定的。,相反倒是他打倒了许多掌握着国家然而,这位保护者没有被打倒,用荷马的话来说,他没有被打倒在地, “张开长大的身躯”权力的人,从一名保护者变成了一名十足的独裁者。他说,他还能像什么?我说,我们还要描述一下这个人的幸福以及产生这种人的那个国家的幸福吗?他说,让我们就这样做吧。①克娄苏( )是吕底亚王国的最后一位国王,公元前至前年在位,曾征服伊奥尼亚。卷,第章。卷,第②参阅希罗多德:《历史》第③参阅荷马:《伊利亚特》第第 576 页这个主刚出道时总是对所有人满面堆笑,逢人问好,不以僭主自居。他向民众许下公私两方面的众多诺言,比如要豁免穷人的债务,重新分配土地给支持他的民众和追随他的人,给人留下和蔼可亲的印象。是这样的吗?他说,必然如此。我假定,当他与某些已被流放在外的政敌达成某种谅解,而另外一些政敌已被消灭,不再会引起骚乱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挑起战争,好让民众需要一个领袖。好像是这么回事。而且当民众因负担军费而陷于贫困,成日里忙着自己的生计的时候,便不大可能有时间造他的反了,是吗?显然如此。还有,我设想,要是他怀疑有人想要自由,不愿服从他的统治,那么他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找借口把他们除掉,把他们送到敌人手里,借刀杀人,是吗?由于种种动机,僭主一定会挑起战争,他不得不这样做。对,他一定会这样做。他这样的行径难道不会引起公民们的反对吗?当然会。有些人过去帮他取得权力,而现在与他一道掌权,他们中有的人会反对这样做,公开向他表示反对意见,也在相互之间议论此事,这些人可以算是最勇敢的,是吗?是的,他们好像是最勇敢的。那么要想维护自己的统治,这位僭主必须清除这些人,一个不留,无论这些高尚的人是朋友还是敌人。这是明摆着的。因此他必须有敏锐的目光,能辨别谁勇敢,谁心灵高尚,谁聪第 577 页反。医生清除坏的,留下好的,而这位明,谁富有。他的好运就是注定要成为这些人的敌人,把他们都消灭,直到城里一个这样的人都不剩,不管他自己愿意不愿意,他都必须这样做。他说,这真是一场美妙的大清洗。我说,对,不过这种大清洗与医生对人体进行的清洗正好相主所做的事情正好相反。他说,对,要想保住权力,他不得不这样做。我说,由于这种必然性,所以他不得不与那些卑贱的人相处,否则就得去死,而这些人全都痛恨他。他说,是这样的。他的行为越不得人心,越是冒犯了那些公民,他就越需要扩充和信赖他的卫队,不是吗?那当然。那么有谁可以信赖,他又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呢?他说,只要他肯付薪水,这样的人会自动找上门来。我说,以埃及神犬的名义起誓,我想你又在谈雄蜂了,一群外国来的杂色蜂。他说,你猜得对。他不也要就地招募一些人吗?怎么个招法?从公民的奴隶中招,解放他们,让他们加入他的卫队。他说,没错,这些人是他最能信赖的人了。我说,如果在消灭了早先那些拥护者以后,他只能与这些人交朋友,或者只能信赖这些人,那么如此看来,僭主的命运可真够幸福的!他说,但他确实就是这么做的。我说,这些新卫士会敬仰他,这些新公民会成为他的同伴,而第 578 页主制,其次来自民主制。但是沿着这座政制之“和聪明人交朋友的主交往的人是聪明的。主的权力说成是“神圣的”,还用主的权力。他说,对,他和其他诗人把其他许多方式赞扬我说,因此我们不允许诗人进入我们的城邦,因为他们赞扬主政制,如果悲剧诗人是聪明的,那么他们一定会宽恕我们,其他那些与我们有着相同政体的国家这样做了,也能得到他们的宽恕,他说,我认为诗人中的明智之士会宽恕我们。主制或我想诗人们会去其他城邦寻找信众,雇佣一些嗓音美妙动听、有说服力的人,在集会中向民众宣传,把他们的政体拉向民主制。对,确实如此。再说,他们会为此得到报酬和荣誉,可以预料的是,这些报酬和荣誉首先来自山越是向上攀登,他们的荣誉就越往下降,仿佛气喘吁吁,无力再向上攀援。是这样的。主卫队如何维持。我说,不过这是一段离题话。我们必须回归正题,讲一讲这支美妙的、人数众多的、多样化的,变化不定的他说,不言而喻,如果城邦有庙产,僭主会动用它,直到用光为止,然后他会动用那些被他消灭了的政敌的家产,最后,他会要求那些比较好的公民都痛恨他,躲避他。怎能不恨?我说,一般人都认为悲剧家聪明,而欧里庇得斯比其他悲剧家更聪明,人们这样想并非无缘无故。你说说看,为什么?因为在说了其他一些意味深长的话以后,欧里庇得斯还说:主是聪明的”。这句话显然意味着这些与第 579 页民众捐数额较少的钱。要是这些资源都枯竭了,那该怎么办?他说,那么他显然要动用自己的祖产供养他的宾客和男女伙伴。我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使僭主得以产生的民众主和他的同伙。主竟敢使用暴力来对付现在不得不供养只能这样。我说,假定民众抗议说,成年的儿子还要父亲来供养是不对的,相反,儿子应当奉养父母,我们使他成为大人物,不是为了像奴隶一样侍候他,供养他和那群不值一提的外国雇佣军,而是为了摆脱富人和所谓“优秀者”的统治,现在我们要命令他和他那伙人离开城邦,就像父亲命令儿子和他那些惹是生非的狐朋狗友离开家一样,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说?他说,我以宙斯的名义起誓,这个区里的公民到这时候才明白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们生育了一只野兽,抚养他,珍视他,让他掌大权,而现在他已经足够强大,没法再把他赶走了。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他的父亲,如果不屈服,就打他吗?他说,对,一旦解除了他们的武装,他就会这样做。我说,你把僭主说成是杀父之徒和虐待老人的保姆,而在那些公开的、直言不讳的僭主制度中,民众确实发现自己就像谚语所说的那样,跳出油锅又入火炕,不得不受人奴役。为了追求过分的、不合理的自由,反而落入最残暴、最痛苦的奴役之中。他说,对,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主制的本质?我说,那么好吧,我们现在是否可以公正地说,我们已经充分描述了民主制向僭主制的转变,以及他说,相当充分了。第 580 页这种人如何从民主类型的人中间发展出来,这种人性格如何,他的生活具有什么样的性质,是痛苦还是快乐。他说,对,我们对此还没有讨论。你知道我还漏掉什么了吗?还有什么?我们还没有充分讨论我们的欲望,区分它们的性质和种类。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们的讨论仍旧不够清晰。他说,好吧,我们现在不是仍旧有机会对欲望作一番考察吗?对,我们一定要这样做。现在就让我们来考察欲望。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认为我们那些不必要的快乐和欲望中有一些是违反法律的,或许在我们大家身上都能找到这些快乐和欲望,但在法律和与理性结盟的较好的欲望的控制下,有些人能根除违反法律的欲望,有些人留有一些微弱的残余,而在另一些人身上留下的这些欲望则比较多和比较强。他说,你指的是哪些欲望?我说,那些在人入睡后活跃起来的欲望。当人处于睡眠状态时,灵魂的其余部分,亦即理性的、温和的、居于主导地位的部分懈怠了,而它兽性的、野蛮的部分在吃饱喝足以后反而活跃起来,力图冲出来寻求自身本能的满足。你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由于不受任何羞耻心和理智的约束,没有什么事情是它不敢去尝试的。在梦中与母亲乱伦,或者与别的男人、神灵、野兽交媾,这类情景都会出现。它敢起谋杀之心,也敢吃任何禁止吃的东西。总而言之,没有任何极端愚昧和无耻的事情是它不敢想的。第九卷我说,剩下来还要加以考察的是僭主式的人第 581 页他说,你说得很对。但是,我认为,如果一个人的身心是健康的和明智的,那么他在入睡之前会用美好的言语和思想款待灵魂的理性部分,使之具有清醒的自我意识。至于灵魂的欲望部分,他既不使它过分饥饿,又不使它吃得过饱,以便能够安然入睡,不会用快乐或痛苦打扰灵魂其他较为优秀的部分,让后者可以相对较为纯洁地进行考察,把握和理解那些它所不知道的事情,包括过去的、现在的和将来的。他也用同样的方式驯服灵魂的激情部分,而不是在经过一番争吵后带着怒意进入梦乡。这样,灵魂的两个部分都趋于安宁,而理性所在的第三个部分则十分活跃。这你知道,人在这种状态下入睡最有可能把握真理,他在梦中得到的幻象不可能是非法的。他说,我确实也这样想。这番话扯得太远,但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我们每个人内心事实上都有许多可怕的、强烈的、非法的欲望,甚至连那些最令人尊敬的名人心里都有,而这些欲望往往在睡梦中显示出来。请你想一想,我的话是不是有些道理,你是否同意我的看法。好的,我同意你的看法。现在来回顾一下我们所说的民主分子的性格是如何形成的。他父亲自幼对他的熏陶决定了他今后的发展,因为他的父亲只想实现挣钱发财的愿望,而不会让那些旨在娱乐和享受的愿望得到满足。难道不是这样吗?是这样的。但随着与更加精明的人交往,他心中会涌现我们刚才描述过的那些欲望,在他身上会产生各种形式的傲慢和无法无天的行为,由于厌恶父亲的吝啬,他会采取他们那种奢侈的生活方式。但由于他的本性比使他腐败的那些人的本性要好,因此他在节俭和浪第 582 页不也是因为这个道费这两种倾向面前采取调和态度,自以为吸取了两种生活方式的长处,既不奢侈又不吝啬,过着一种既不寒酸又不违法的生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