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忍不住拍了下去。遭受到了这么激烈的吐槽,如果是普通状态的病院坂一定立刻倒地了,但是现在由于地形效果,似乎能发挥出Baritsu技能了(baritsu是福尔摩斯小说中的一种东洋武术,但是因为有很多说法,具体是什么也没人能说清楚),总之她撑过去了。但是她受到拍打的伤害,似乎确信这不是梦境了,于是整个人轻飘飘地,向蜡像那里飞去。地板发出吱吱的声响——这建筑大概也相当古老了。哈……哈……哈……,抱歉样刻君,我好像有点不正常。不过已经没事了,冷静下来了?不,在我看来你已经是个彻底的病人了?病人坂黑猫。我想要拍些照片了,能不能让开一点。万一把样刻君照进去就完蛋了?什么完蛋啊!?那我就先走了,然后离开了书房。病院坂没有回答。我一边思索着友情到底是什么东西,一边登上台阶,朝着三楼前进。建筑物本身是四层建筑。似乎顶楼还有阁楼,但是不准游客进入。不同于再现书房的二楼,三楼的感觉是展览室。我这种没怎么看原作的读者不是很懂,大概那些狂热粉丝会喜欢的道具展示厅。不过比如夹在书本里的手枪之类的,看上去还蛮有趣的。虽然病院坂带着她的小型照相机来旅行,但是我完全没有带相机一类的东西。虽然手机也有照相功能,但是我以为在海外手机也不能用所以没有带来……,不过,这样的话不如去弄一台一次性照相机吧。不过我大概就算拍了,也懒得去冲洗吧。样刻君!你到哪去了!你还有帮我和福尔摩斯先生照合影的艰巨任务呢!?从楼下传来仿佛来自一名日本游客的任性的要求,我轻声叹着气,向楼下走去。4观光第一天/杜莎夫人蜡像馆(中午~)从拿到手的介绍手册得知,夏洛克?福尔摩斯博物馆似乎是被英国政府评为第二级重要文化财产的非常具有文化价值的建筑物。于是要将在这样具有文化底蕴的建筑前的病人坂,哦不,病院坂从那里拽出来费了我不少功夫。「鉴赏用,保存用,传教用。必须分别好好看个三次才够!」一边听她说着这样不正常的话,一边半强迫地好不容易把她带回了一楼的礼品店,可是在那里买东西又花了不少时间。虽然我也知道女性在购物时是很消耗时间的,但是她应该也没有能送礼物的对象吧。尽管这样病院坂依然在礼品店里待了近一小时。「必须要买两份啊」「?为什么啊」「第一次先买那些大件的东西,第二次再买一些零碎的小东西,比如说,再现当时的新闻报纸之类的。这样的话就能保证商品袋的外观不被破坏哦」不,我已经开始对你的思考回路感到恶心了。不过虽然满口抱怨,我也买了一尊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小铜像。「真希望以后能为纪念我们俩而建一座这样的博物馆呢」「凭什么要给我们造博物馆啊……而且这是被国家认可的博物馆哦」总之,当我们离开夏洛克?福尔摩斯博物馆的时候,已经超过中午了。我正在想差不多该吃午饭了吧,于是对病院坂提议。「在英国一天吃两顿是常识哟」她如此回答道。「要学会入乡随俗哟,样刻君」仿佛刚才的混乱是骗人的一样,病院坂一副很了不起的口气。可恶,早知道就该带个数码照相机,不该带个摄像机来。刚才那副兴奋的样子,应该可以嘲笑她一辈子了。「那么,现在我们去哪呢?先回酒店一次放下行李吧?」「恩。好不容易来一次贝克街,听说杜莎馆就在附近,去看看吧?」「恩?没听说过呢。是很有名的地方么?」「如果单纯说知名度的话,大概比夏洛克?福尔摩斯博物馆还要有名吧。简单地说就是蜡像馆。将各位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做成蜡像,全都聚集到一起。那些蜡像应该比刚才看到的福尔摩斯的蜡像更精致哟」似乎丧失了地形效果,果然出了博物馆总算解除了福尔摩斯附体的病院坂,基本已经恢复了理性,让我也松了口气。如果一直保持那样的状态,我大概也会疯吧。「如果就在附近的话那就去看看吧,是步行能接受的距离吧」一边说着,我一边伸手想要接下病院坂手上的行李,也就是刚才在礼品店里买的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商品。可是被她很直接地闪开了。果然即使是病院坂也有不想被他人触碰的地方。她也总会有表现得不像往常一样温柔的时候。一路上,我们的话题回到了『被诅咒的小说』上。因为总是断断续续的对话,所以我脑中的情节梗概总是联系不起来。不过虽然对卡德鲁.莱亚斯还是对他的朋友笛吹或是他的亲戚病院坂来说有各种各样的意义,但是在我看来,这根本只是一件发生在海外的逸事而已。虽然病院坂通过与作家先生的会面,与他也算结下了一些缘分,但是我和那位作家只是用英语互相打了招呼而已。虽然出现了死亡事件这么说有些过分了,但是实际上对我而言就像隔岸观火一样。就算这么说有些失礼,不巧我就是那『最近的年轻人啊』。不过也并不是毫无兴趣。事实上现在将话题转回事件上的也是我。夫人和编辑如果都是自杀的话——他们都是怎么自杀的?也许正像你写的小说那样,其实是佯装自杀的他杀,又或者是看似自杀的事故也有可能吧?话是这么说啦——但是如果是他杀的话,犯人就肯定是作家先生本人了啊。动机就是制造话题?但是仔细想想的话,为了能让人这么联想——比如说是作家的竞争对手——说不定是有谁故意制造出这样的假象呢?啊啊,就像后期奎因问题一样呢,真让人怀念。五年前我提过呢?(指推理作家ElleryQueen的同名侦探小说的后期作品所归纳出的2个问题)不,我认为是半年前?是吗?五年前我们还不认识啊……而且,就算不考虑和作家本人的利害关系,也不能排除有人想要阻止他的新作『被诅咒的小说』出版呢。比如说……这本小说实际上描写的是真实存在的犯罪事件,如果被公布于众会觉得有麻烦的人……之类的?嘿,社会派呢?(社会派推理小说,以现实存在的案件为题材)大概根本就没有这么想吧,病院坂接着说道。但是,这样的话不如把作者直接杀掉把原稿处理掉更快吧?他想用通过抹杀作者周围的人来恐吓他呢?太绕圈子了。不过和推理小说不通,现实中每个人在想些什么会采取什么行动,完全搞不懂呢。奇人怪事在现实世界反而是理所当然般存在的……但是,我认为不可能。作家先生说知道这本作品完成的,只有读过那本小说的两人——也就是自杀了的妻子和编辑?这样啊。……不过作家本人应该也很吓了一跳吧。明明是要谈这么重要的事,结果对方就派了个女高中生来?关于这方面笛吹已经做过说明了哟。我们学校发生过的杀人事件之类的,一起其他一些事,似乎事先对作家先生灌输了很多有的没的?嘿,我点了点头。不过大概现在的卡德鲁.莱亚斯先生不愿放过任何一根救命稻草吧。当然前提是他不是杀人罪犯。那么到底他的妻子和编辑是怎么自杀的?上吊啊跳楼啊,有好多方法吧?能毫无顾虑地说出这种话,在我看来也是样刻君的优点哟。当然在他的妻子自杀的时候,卡德鲁.莱亚斯本人还没有发现她的死会和自己写的小说有任何关系——妻子是在浴室里自杀的?浴室?这样的话……能够想到的就是割腕了。用剃须刀之类的切割手腕,然后浸泡在放满水的浴缸里那样的自杀法,我也算是知道的。可是,怎么说呢,我听说似乎那种自杀法失败率很高啊……也就是说卡德鲁.莱亚斯妻子成功了。不,既然都已经死了,应该说是失败了吗?啊啊,不对哟样刻君?病院坂说道。不是割腕,是溺死?溺死?恩,并不能说是淹死的,所以说是窒息死比较正确吧?怎样都好啦——总之,他的妻子,被发现时是只有头部浸泡在装满水的浴缸里的姿势?哎……?等等——这还真是很难想象啊。这是什么情况?什么姿势?而且听上去就那么随便的动作,人就这么死了吗?还有人把脸放进脸盆自杀的哟。样刻君太孤陋寡闻了——当然,人类是拥有与意愿无关的反射行为的,所以在拥有意识的情况下那种姿势是死不了的话。所以使用了安眠药?啊……也就是说靠安眠药让意识模糊,然后把脸伸到水里吗。那个……也就是说没有全身浸泡在浴缸里?恩。横坐在浴缸旁,仿佛在窥视浴缸里的什么一样,只把头伸进去。衣服也好好穿着——听说。虽然也可以通过大量吞食安眠药自杀的方法,不过据说很多人最后会吐出来,所以这样的组合式自杀法的确是挺有效率的——成功率大概有七成吧,虽然这么说,但是这种自杀方法的确是很罕见?明明之前还说我孤陋寡闻,现在又说罕见了。果然,如她之前所说的前言撤回是她的得意技呢。但是,病院坂……这样的自杀法就很有可能是伪装的了啊?我吐露出正在思考的问题。被人灌下安眠药,再把头按到水里,这比什么『被诅咒的小说』的影响更具有真实性哦?就因为这样我才说是不可思议啊?从病院坂的回答看来她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妻子的死亡推断时间是在作者外出邀请编辑一起讨论作品的时候?也就是说拥有不在场证明咯?点了下头,不过又觉得有什么不妥,立刻接着说到这是他本人告诉你的?是哟。不过并不是我问的。我什么也没说,他就直接告诉我了?这有点……奇怪呢?也许吧。但是如果不是傻瓜也应该清楚自己这时候正被怀疑吧。所以算是先出手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吧,虽然也无法让人觉得摆脱嫌疑?那是当然的吧,不过至少他这么做的确是为了要降低自己的嫌疑吧?没错。重点是他想要降低自己的嫌疑?病院坂发出了冷笑。只是,要我说一些个人的意见的话,有不在场证明反而更可疑呢。要是一场非常精心策划的犯罪结果却没有制造不在场证明,作为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孩子,还真是不敢想象呢?谈话才刚刚渐入佳境,我们就已经到了杜莎夫人蜡像馆了。刚见到就立刻觉得是一幢特别的建筑(因为和星象馆建设在一起)。无论怎么说我们的这次旅行以观光优先,果断停止思考事件。看来就是这里了,似乎不止杜莎夫人蜡像馆的门票,连伦敦眼伦敦地牢的门票也能一起买呢。怎样?伦敦眼和伦敦地牢是什么啊?你也多少预习一下啊。伦敦眼是最近造起来的摩天轮,伦敦地牢是位于伦敦桥边的恐怖主题公园。今天大概已经来不及了,明天或者后天我打算去一次的,直接在这里买即便宜又方便呢?恩,总之交给你了?我只是要能看到罗塞塔石碑就满足了。除此以外随便陪你去哪都行。病院坂又刷了她的信用卡,再一次让店员惊讶了。这么想起来,也许她之前在夏洛克?福尔摩斯博物馆用现金支付,大概是出于对于圣地的尊敬吧。于是我们终于进入了杜莎夫人蜡像馆。哇,相当拥挤呢,看来是很有人气的景点,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发现一半都是蜡像。我原本还以为是靠在墙边站成一排再在边上标上说明之类的样子。然而实际上,那些蜡像是非常不规则地分散在馆内的各处,并摆着和真人难以区分的姿势。结果很容易把人当成蜡像,把蜡像当成真人。嘛,客人基本上都是外国人,的确是很难区别啦……这还真是厉害呢?的确蜡像的做工非常逼真,而且加上位置和姿态的选择更让人难以区别。我说,病院坂。说不定能成为悬疑小说的作案手法呢?掉包法之类的。然后做完不在场证明之后只要放火融掉它,就能不留证据了?不一定呢,用来制造蜡像的材料,大概不是这么容易就被融化的吧……证据肯定是会留下来吧?啊,这样啊?不过先不说蜡像,蜡烛的话,似乎以前的悬疑小说里经常有运用到哦?说着,病院坂和某个好莱坞影星(蜡像)站成一排在比身高。病院坂的身材在日本也算是小巧型的,与海外的女性相比更显娇小了——而且还要站成一排,差距太大了。简直就像家长和孩子。不过,尽管她之前强烈要求和福尔摩斯合影留念,在这里却完全没有要照相的想法,的确很有病院坂的风格。大概她也不怎么看电影吧。可是啊,尽管有这么多蜡像,日本人的蜡像好像少得有点可怜呢?从世界的角度来看,日本也只是一个最东边的岛国而已吧?而且要是反过来问日本人对英国了解多少,大概也说不出什么吧?样刻君的话大概什么都不知道吧?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说到英国的话,就是莎士比亚了吧?现在应该说是哈利波特的国家哟。说不定现在找出作品里登场的地点,还能搞一个哈利波特圣地巡礼呢?嘿……?事实上我到现在还没有读过哈利波特(算是错过了时机吧。类似于病院坂之前所说的『迷失了』,我的话应该是『错过了』吧),总之下次找机会读读看吧。对了病院坂,我记得刘易斯卡罗尔也是英国作家吧?『爱丽丝梦游仙境』的作者吧?对,没错。因为不小心写了一本少女为主角的小说而出名,却被人怀疑是个萝莉控的可怜的人。……真是的,别随便写那种自爆小说啊?对名人的丑闻捕风捉影可是任何一个年代都不会改变的。推理小说作家也经常被认为总是写些杀人的小说大概真的会去杀人之类的?别随便自爆去写小说啊?不过果然,保持着理性的病院坂让人感到很可靠,我安抚了下胸口。如果总像之前那样感动得大暴走,我肯定会受不了吧。想到就算是病院坂这样的人,大概也有对她来说重要的东西吧,我不禁地露出微笑。然而——那样的天真的想法突然就被击溃了。进入了杜莎夫人蜡像馆的后半部分,病院坂再次暴走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馆内(突然)变成了类似鬼屋的设施。昏暗狭窄的道路里,像弗兰肯斯坦一样的男人发出奇怪的声音向这边袭来(当然是假的)。(弗兰肯斯坦,详情参照同名小说,Frankkenstein)说起来导游册上的确有写会有摆放着断头台和罪犯的蜡像的展馆。呀啊啊啊啊!呀啊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病院坂发出了并不怎么可爱的惨叫声,立刻蹲在了地上。那是几乎让那个假扮弗兰肯斯坦的人也感到自叹不如的突然的剧变。虽然做得像是鬼屋,但基本还是蜡像展馆,最多也就是假弗兰肯斯坦发点大声响而已(而且规定不能接触到游客吧),病院坂却发出了凌驾其上的叫喊。不怕不怕不怕!真的一点都不可怕!这么不可怕还是我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感觉到。就靠这样的东西吓唬人你们真是太可笑呀啊啊啊啊啊啊!?那个……病院坂,蹲在这里会给人添麻烦的?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东西啊,而且后面的人挤过来了。有些人觉得我们挡路,直接绕过这里往前走了。好啦,快走吧?我拉起她的手,放,放开我!你是谁!别想杀了我!我才不会被杀掉才不会被杀掉才不会被杀掉!我会报仇的会报仇的会报仇的!?你到底有什么心理阴影啊……喂,连警卫都过来了?我将已经泪流满面的病院坂,连拉带扯地拽到了下一个展区。明明她的体重很轻,但是总感觉自己在拽一辆轿车。不过总算走到了比较亮的展区,稍微安心了……也做不到,病院坂似乎依然没恢复正常。说是暴走,不如说陷入恐慌了。毫不夸张的说,她这么闹下去肯定会把警卫引来。病院坂,你啊……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过这么可爱的展品都无法保持冷静的话,明后天打算去的伦敦地牢要怎么半啊。我记得那里是恐怖主题公园吧?啊?不去不去不去!那种地方找不到任何一个该去的理由啊!?拼命左右摇头的病院坂。为什么这家伙面对逆境这么畏缩。明明平时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不,我很想去啊。一定要去?突然,我心中的新角色,爱欺负人的样刻君诞生了,突然,就说出了那样的话。我明明根本不想说这话的。好不容易来了一次伦敦居然不去伦敦地牢,不是太浪费了吗?不要!不去!去死!啊,不对,我不该骂你的,抱歉。还有之前的全部都是我的错,抱歉。我明白我明白的,我们正在商量要我怎么做我们才能不去伦敦地牢吧!我们应该好好商量的!?用一副讨好我的表情拽着我的裤腿的病院坂。和平日完全无缘的姿态,这样的落差感把我萌到了。那么你就用这种感觉,捏住自己的乳头并保持笑容地恳求我的话,那我们就不去了?这,这样吗?病院坂没有丝毫犹豫。学园有史以来的天才少女,又被称为保健室的主人的桀骜不驯的女高中生的姿态完全消失了。虽然这样的病院坂的样子可以说是悲惨到极限了,但即使如此也妖艳动人,真厉害啊原来如此,病院坂的乳头在那个位置啊我一边在考虑着奇怪的事一边点头答应。之后也想尽各种办法捉弄病院坂,然后我们离开了杜莎夫人馆。5观光第一天/下午茶(下午3点~弗兰肯斯坦不是怪物的名字而是制造了怪物的博士的名字哟。所把那些扮演怪物的人称作假弗兰肯斯坦并不正确哟?就靠那种小常识就想洗刷自己之前的失态吗,似乎恢复了正常,病院坂单手端着红茶边向我解释。在离开了杜莎夫人蜡像馆后,我们坐上taxi,来到了比我们下榻的酒店多出3颗星的高级酒店(感觉穿私服会被拦在门口的样子)的咖啡吧,开始享受起我们的下午茶时间。要成为一名英国绅士,首先要学会享受红茶。似乎听说过这样的话,而且正好肚子有点饿了,所以就过来了。桌上摆放着三明治和烤饼,还有三层的盘子装着的甜品。我还没有绅士到能够品出红茶的味道(只因为听到过名字所以就点了大吉岭),不过烤饼干相当不错。真不可思议呢……为什么我没带照相机来呢……大概这辈子都不能遇见那么想拍的东西了吧。不过没关系,已经深深印在脑海里了?那只是服务性描写啊!而且如果不稍微表现得害怕一点对精心准备的工作人员很失礼吧?工作人员好像也吃了一惊啊。大概明天开始那个节目就要被取消了吧?好了啦好了啦好了啦,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总是纠结于过去的事,是没有任何好处的?病院坂强行地终止了话题。平时的话大概还会用些巧妙的方法转移话题,果然她现在依然没有完全冷静下来啊。不过,今天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小黑子同学真是太好了?新来的小黑子同学也请多多关照了?抛出了这句放弃抵抗的台词,大概她也决定接受现实了,然后病院坂拿起一个三明治大口大口鼓着腮帮咬了起来。对了,样刻君。今天的晚餐打算吃什么?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考虑下一顿吗?因为有些店是需要预约的啊?这样啊。那个……昨天作家请我们吃的是中华料理,那么果然,还是想去尝一尝正宗的英式料理呢?恩。其实这是令人意外的高难度的要求呢?哈?应该还是有的吧?英式料理?那么我反问一下试试,如果说到英式料理,样刻君能想到什么?…………?哦哦。果然完全没有线索啊。烤牛排之类的……还有炸鱼炸薯条吧?大概日本人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样刻君,其实英国在料理上最大的特点是,能吃到各国的各式料理哦。法国料理,意大利料理,中华料理,泰国料理……当然还有日本料理?日本料理。这个不错呢。就吃那个吧?如果你真的想吃的话。不过我个人来说,是打算在特殊情况下再去吃的?特殊情况?说得极端一点的话,就是无家可归的时候……不过和某个瞒着家里人独自一个人跑到伦敦的不孝子来说无家可归这个词可是大相径庭啊?你啊,刚才似乎做过这个动作呢?抱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有话好好说?病院坂立刻低下了头。没想到来一次伦敦,能得到这么有效的杀手锏。不过这种程度杀手锏大概有效期也就只能到明天了。这时候,服务员毫不发出动静地靠近,更换了三明治的碟子。之前红茶喝完的时候,盘子被清空的时候也是毫无声响地靠过来更换的。虽然完全不一样,但感觉上就跟无限续杯一样。无论怎么说,英国料理店,大概不会给毛巾吧?酒店里也是这种感觉,果然只是日本的服务太给力了吗?不过我并不是那种非常爱国的人,但是在这种细小的地方有些优势也会有点觉得『赢了』之类的感觉?是你太渺小了吧?病院坂断言道。太苛刻了吧,大概她也不会有自觉吧。虽然想着再把刚才的杀手锏再拿出来,但是一直杀也是会失去效果的。关于『被诅咒的小说』啊?恩?当我回答后,病院坂就仿佛立刻忘记了刚才的对话,一脸认真起来。啊啊?怎么了?关于作家先生的不在场证明。他说是在和编辑商量作品吧?但是那个编辑之后也死了吧。这样的话,不希望他说出妻子死亡时候自己的行动,而将他灭口的可能性也有吧?非常有可能?那么?但是,编辑可以说是和作家一心同体的存在。他的证言能否成为不在场证明本来就很可疑。就如同近亲的证言是无法成为证词一样。大概只是作家先生说得简略了些,也许应该认为当时还有其他的几人一同在场吧?哦——?那就很充分了。恩。因为对话里说得太简单,也没办法随便怀疑他的不在场证明。一头雾水呢。?用食指亲亲点了点脑袋的病院坂说道。太过简单易懂了,反而搞不懂了?这么说的话,你不是连左右都要分不清了?你要怎么活下去啊?的确是这么回事呢?病院坂意外地,对我的反驳毫无反抗地点了点头。这果然只是单纯的自杀吧?……可是,按你的话说,比起一心同体的编辑,却是妻子先读了他的作品呢?没错。按作家本人的说法,每次写完新作,在重新修改之前都要先给自己最亲爱的妻子读一下,似乎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第一位读者永远都是他的妻子的意思么?真是让人嫉妒啊?这样的作者,在这世界上,似乎有不少哦。虽然也有人觉得亲近的人的意见不能够作为参考,但是,正因为是亲近的人才能毫无顾忌地发表意见呢。就像样刻君批评我的小说那样?我那评论也是相当保守了呢?是吗?那么如果样刻君打算接着写下去的话,我就为了样刻君,毫无保留地阐述感想吧?如果让我写后续的话,那不是等于把病院坂各种丑态都详细描写一遍么?那就是彻底的粪作了?暴君啊……?那么,这么看来——编辑读到的,是经过修改之后的小说。无论是修改前还是修改后,诅咒的效果还是一样存在的样子呢……不对不对。连我都把『诅咒』当真了啊。话说回来病院坂,先撇开这次的事件,你相信诅咒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或者咒术之类的?怎么可能会相信。那种东西,精神治疗之后就全部摆平了?可是你刚才在杜莎夫人馆可是一副非常恐慌的样子啊。那是不相信诅咒之类的人的行为吗?那怎么看都是真人吧。个子很高的人发出怪声音想要袭击我啊。不可能不害怕吧——不过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害怕哦?这么说,你之前也说过不相信幽灵呢。连活着的人都不愿相信。啊,那不是说的,而是写在小说里的?是啊。但是也并不单纯是小说里的捏造,我是无法相信那些从常理的角度无法解释的人类的。什么超自然现象只是上个世纪的差别意识的产物吧。而且就算真的存在幽灵?病院坂冷冷地说道。大概也没有能力杀人吧?……嘛,我是打算做一个能以常理解释的人。所以你就尽量相信我吧?渐渐地,不怎么安定的气氛充斥着我们原本平静的下午茶时间,因此我故意地以一种非常阳刚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样刻君?似乎我的想法传递给了她,病院坂重新调整了她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