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而归。用旗袍和女仆装还钓不到一条鱼吗?看来今年的一年级生都是一些具有足够常识的人啊。春日在正在放映预告篇的显示器前面站住了脚,仍然紧紧抱着朝比奈学姐不放手。“有没有有趣的入团志愿者来过?有希那边呢?有没有?”我觉得长门的头似乎微微地向旁边摇了摇。“我们跑了很多地方,可是尽是些不行的人。不行不行。那些一听到入团之后可以随便喝实玖琉泡的茶就立刻口水偏满地、点头要加人的人我已经在入团测试的第一阶段就把他们否决了。基于女生的话只要我们靠近一点就立刻逃开。看来每年真的是没什幺运气啊。”恐怕是给人误会成COSPLAY研究会了吧。“不过我还是觉得至少应该会有一个能够台格的人的,所以一切还是刚开始啦!刚开始!阿虚,你们学校的后辈中有没有有趣的人?然后我的相中肯定不会有的,所以全部东中出身的都不能要。刚才我忘了跟你们说了。”这样子大声说着的春目的脸上——依旧洋溢着犹如三星连珠一般.又或者说能够跟核融台时的闪光相比美的笑容,我觉得应该不会有比这更适台用炫目来形容的了。那一天结果我们还是没有取得一丝成果.最后只好灰溜溜地撤退回社团教室,朝比奈学姐像是打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似的整理了姿势.然后立刻继续穿着女仆装把茶壶拿到炉子上摆弄起茶具来了, 而我和古泉则是埋头收拾桌子整理各种凌乱的电线。长门把写着文艺社的贴纸像擦完鼻涕的纸巾似的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把那本会刊的样本像对待宝物似的小心翼翼放到书架上.然后以机械性的动作坐到了社团教师一角翻开了精装书的硬皮封面虽然刚才她一 直坐得离我们远远的但是我觉得她不会没有听见我和古泉所说的话。 不过这个和一年前完全没变的外星人制人造人那冷漠的面容和处于节能状态的嘴唇, 总是能带给我无限的安心感春日坐在团长专用座位上.把手指放在三角锥的顶点不断摇晃着:“看来一年级之中没有有趣的家伙啊。果然还是得扩大一下搜索范围吧。说不定人才都去了运动社团那边了。光是等的话人是不会自动上门的。撒网的次数和海域当然是越多越好了。”春日跷起了从旗袍下伸出来的纤细双腿.露出了仿佛在思考下一 个游戏的孩子王似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一脸兴奋。就我个人意见的话,与其漫无目的地胡乱撒网的话还不如决定一个固定地点拿根线去钓.这样还比较容易钓到优质的大鱼。不过我没有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并主动参加她那个诱拐团员促进计划。”我也没打算放过大鱼啊。正想像去年那样到各个教室去巡逻一下呢。希望能在被其地社团抢走之前把他们捡回来。你看这里有这么多学生,肯定会至少有一个会对我们胃口吧。”对你的胃口?那你想要什么味道的新生?要是能够烧了就吃的那种还好。“例如比实玖琉还要可爱的啦.比有希还要乖巧的啦.比古泉还要懂礼貌的啦,这样的都行。”这个还真是高标准啊。而且,春日唯一用比较像理由的理由带来这里的人可以说就只有朝比奈学姐一个而已。先别说拉拢长门过来的理由是“戴着眼镜非常萌”这种荒唐说法,当初根本就是因为长门是她要占领文艺社的成员才让长门加入以达到目的的。至于古泉,只不过是因为他那转学生的头衔让春日一时心血来潮而已。他该不会也打算到了五月时分如果有人转学进来的话她也照抓不误吧?“转学生这个位子已经让古泉给填满了所以够了。而且他还是我们优秀的副团长,类似的角色已经没有必要了。一定要更有趣的才行.sos团可是奉行简约精英主义的嘛。”春日开了电脑之后单手撑着脸颊,另一只手不断点击鼠标。“我真是粗心啊。”你是粗心鬼这件事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吧。“应该在去年把学区内的初中都巡视一 遍,把那些有能力的人都定下来才对。否则本来适合当我们团员的人要是去了其他学校的话就太浪费了。要不在其他学校设立SOS团第三支部吧?还是说在附近的初中设立SOS团预备部比较好?”春日的妄想似乎越飞越远了。我叹了一口气。“增加那么多团员干什么?你打算组织人建立美国榄球队吗?”我的这个sos团一定要尽量向全世界扩张才行。那个记录电脑数据的盒子容量不也是越来越太吗?我的目标是全世界。要是不进行全球化的话,怎么能在这个已经踏上了国际化进程的地球上生活下去?”信息化的下一个步骤就是国际化吗?我还是比较喜欢像现在这种卑微的人生啊。反正现在的身份也是什么资格也不具备的高中生。我没有不自量力地打算冲出世界的地步。不如你将来找个地方创立一座私立学校,坐上理事长的位置。然后把那所学校命名为SOS学园不就好了?到时可以把全体学生强制吸收为SOS团员。唔…… 光是想就觉得很恐怖。“哈哈,真笨,我才不要当什么法人呢。。春日大笑道,“我们又不是以营利为目的!”这个也许算是进步吧。口上虽然说出一堆豪言壮语可是如果是去年的春日的话,早已经强行参加社团活动说明会大量印刷SOS团宣传单张,然后不管是谁都塞上一张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被那威严的学生会长那闪光的眼睛吓到的关系.现在的春日似乎已经转为地下工作派了。看来她即使计划增设SOS团支部,也没有打算随便吸收团员.如果是理由的话应该是希望入团的人都能带来一 些让她惊喜的奇怪信息吧。例如曾经被外星人绑架过的受害者啦.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过去的被动时间穿梭者啦.日夜在异空间跟坏人作战的超能力者现在进行型啦之类的——她想听的一定是这些。那些也是我曾经想听的话题。不过.现在的话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我一 边跟古泉下着棋.喝着朝比奈学姐特制的煎茶滋润着喉咙.用眼角看着长门那坐得端端正正的读书的身影.一边想——SOS团的正式成员应该不会再增加了吧。就算会再有像鹤屋学姐这样的名誉颀问.坂中这样的团外支持者又或者再发生像掌管电脑研究社这样掌管其他社团的事态,也不可能会有新的人能够加入我们中五过植根在这个社团教室的成员之中.并一直持续下去——这个时候的我.是这么想的。这只不过是我的预感罢了.并没有理由。我只是无意识地感觉到这一点,而个中缘由,可能要问一下已经身在天国的弗洛伊德或者允格(注·Cad Gustav Jung,1875-1961,瑞士的精神病学家,和奥地利的弗洛伊德十分要好.后闹矛盾而自成一 家。创建了个体心理学(indvidual psyohology))才知道了。结果。我的预感中了一半,也猜错了一半。不过.我要追丑加一 句经典台词—这个时候的我,当然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的事。恐怕谁也没有料想到会发生那么棘手的事吧,无论是古泉还是长门,说不定连朝比奈学姐(大)也是。至于惹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不是其他人,就是凉宫春日。第一章那是第二天星期五发生的事情。从一年级的时候继承过来的春日的习性——一到休息时间就几乎不会待在教室的这种日常性行动.即使换了学年也还是没有改变。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声一响起.我们团长的身影就消失了。午休实践我也照旧和国木日还有谷口一起围着桌子吃便当。谷口也就算了.可是一看到国木田那无害的脸.我就禁不住想起前几天遇到的佐佐木。我已经尽量不去惹他注意了,可是不知他是不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怎么了,你这么喜欢带星鳗肉碎的煎蛋吗?”国木田就如佐佐木所评价的那般轻快地问道。“不.没什么,”我马上答道。“只不过是想没想到我们还能分在同一个班啊。”。说得也是。”国木田停下了不停把菜撕开的手,抬起了脸。,“我根高兴呢。当我看到分班安排的时候.还真是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我还自然而然地想你应该会去理科班的说。“我本来也打算那样的。下过我的史科比较弱.所以希望能够用这一年时间把文科补回来。到了三年级的话应该会侧重于理科了。而且二年缎的这个时期也只是大慨地进行了文理分科而已。这样的话就增加了选择科目,到时候到处跑教室真的很费时间。尤其是到了第二学期这种现象会更明显。”至于谷口…… 这个怎么洋都无所谓了。“这个说得太过分了吧.阿虚!”谷口抗议道:“我本来也想待在美女比较多的班啦.尤其像六班那样的是我的目标呢……”说着他的视线开始滑向班上的女生。“你看现在.跟原来根本就没有多少变化嘛。而且我也没想到自己还会跟你们一起……”还真是个庸俗到单纯地步的家伙,这点也是一点没变。这样不也很好么,我们就和去年一样,在考试期间共同在紧贴红线的上方一 起携手进行超低空飞行吧。“这个我可以答应你。我不会让那么一张纸来左右我的人生的,这个你大可信任我。。你这样子拍胸脯保证的确让我放心了不少.不过这样于下去真的好吗——这一点我还是有所保留。至少用来说服我的老妈的话谷口的存在未免太过薄弱了。要是这家伙有什么特殊才能的话,那么我还能拿来作为证明学校的成绩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数值的说。“不过,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和凉宫连续五年分在同一个班啊。这个应该可以叫做孽缘了吧。本来我跟她应该没有什么缘分才对啊。 ”谷口这样感叹道,我不禁也开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太过偶然的事往往都是另有内情,这种事例我知道得实在不少。我和古口同时侧着头思索起来,不过想的事情应该完全不同吧。 国木田开口道:“三十个人里面有两个同一天生日的概率其实也很高.所以也说不上是很不可思议啦,你们不觉得吗?”你说的这个看起来很好理解.可是其实满艰深的啊。“那么要不要计算下看看?”这个倒是不用了。看那些奇怪的记号或者计算公式什么的只有数学课的时间也已经够受的了。你也不要心算了.因为我不想拿自己的头脑跟别人比较。在没有必胜的上好对策之前就找人一 决胜负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勇敢的问题,简直就像只有春日才会做的事现在的我有自信参加的就只有关于下次换座位的时候谁会坐我后面这个问题的预测竞赛而已。现在我身后的座位和一年级时一样,只要一到午休时间就会跑出教室。一 定是去一年级的教室巡视去了。她的行动在新生眼中看起来一定很诡异吧。如果真的有比较对她胃口的人在的话,春日一 定会不假思索地跑进去那个教室吧。希望那些被突然冲进来的学姐吓倒的可怜一年级生不要因为慌不择路跑进教务处吧。我一边吃着自己的便当一边如此祈祷。因为不知道是哪门了的神在管这码事,所以也无法献上祭钱。不过好像神已经听到了我的请求丁,因为当第五节课的铃声响起之后.急急忙忙冲进教室的春日的双眼并没有闪闪发光的迹象。“钓鱼成果怎么样了?”我问道。“一条没有。”她回答我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不爽成分,就像平时一样冷冷的没什么兴奋度,就像再次调查后确认了附近的水池中确实没有龙鱼(Arowana,远古遗存物种,国际濒危保护动物,其繁殖养殖生产受到华盛顿公约(cITEs)的约束.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注册金龙鱼渔场出产的金龙鱼附有血统编码芯片。)似的。放学之后.我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地和春日一起走向社团教室。由于升上了二年级之后我们的教室也变了,所以社团教室离得比以前更近.不过也并没有觉得特别方便。“对于我来说很方便。”春日一边用手甩着书包边说道。“饭堂和小卖部也近了许多。因为要想在午休时候在饭堂占个位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我经常想,难道就不能增加一些座位吗?”这种意见应该去跟学生会会长说嘛。要是你发动签名活动然后把簦到的交给他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向学桉反应情况呢。“我可不想欠那种人人情。”春日一边加快了步伐,一 边像是怕生的孩子似的摇了摇头。“做事绝对不能借助邪恶的热宝力量。我最讨厌人因为施了一点恩就在那里大口叫价。所以我尝自己想办法解决的.”要是你自作主张开始饭堂扩建工程的话可是会闹出新闻来的而且光靠文艺社那点话动费也不够搞建设事业啦。“要是我想做的话根本就不用通知谁啦,反正做了以后大家都会高兴。”话是这么说.劝你还是不要的好。否则恐怕会闹出报纸头条来。下次碰到鹤屋学姐的时候要好好跟她打预防针才行让她即使春日要求协助也绝对不能答应。以鹤屋学姐所具有的伟大常识的话,应该也不可能听凭春日胡乱指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 .还是提醒一声的好。我于是努力把春日的注意力从饭堂改建工程上引开.“那么春日,还没有找到对味的新生吗?”“啊?”虽然她马上上钩令我感到欣慰,可是她那锐利的视线停留在我脸上这一点让我相当不舒服。“想不到你也会在意这个啊。真是意外,意外。我还以为到时成员增加了会被你念叼,原来你还是想要后辈的啊?”怎么会想要,不过如果有比我地位更低的成员的话到时候春日塞过来的一切大小杂务就能推给他,我也就轻松多了。这种想法的确不能排除.古泉是副团长.虽然只是口头上的;朝比奈是宣传员兼书记兼副副团长;长门虽说只是名义上的,不过好歹也是文艺社的社长.那么在团内无官无号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了。“什么嘛?厦原来想要官位吗?那么我可以给你考虑一下啊。不过这个可是要经过升级考试的.笔试五个科目.实际操作两个科目。”那么还是算了。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带发动机的驾驶执照而已。你说这个话不是就等于说放弃了吗?这个嘛 …… 只要你再稍微求我下的话,我也不是说一定不行啦。”要是是写有‘团员一号”之类的袖章就免了。因为那本来就意味着最低层的地位。“唔?你看出来了?”在春日露出了调皮小鬼经常有的笑容之际.我们巳经来到了社团教室。春日连门也不敲就闯了进击。那是因为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了。不过我因为担心要是朝比奈学姐刚好在换衣服的话就得立刻转身,所以小心翼翼地从门间隙中探头确认了一下,这种谨慎的态度应该不会有人有异议吧。“………… ”里面只有长门一个人,正坐在桌子一角她最喜欢的椅子上,一个人静静地埋头读着数学家的传记。好像不论什么时候来这里她都比我早到,难道她就没有值日扫地的时候吗?这也有可能。春日把书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在团长专用椅子上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脑我也把自己的书包放在春日的旁边,然后坐到了自己平时坐的椅子上。一边听着硬盘读取时的吱吱声,一边用眼睛扫视着从昨天起就放在那里没有收起来的看起来十分陈旧的棋盘盘面。 下了一半快要终局的棋子,上面排着的马赛克一般的黑白子的排列显然已经到了分胜负的关头了。如果再走一步的话黑子就会赢三子半。既然连我都能看出来的话.下棋的人应该也就是初学者的程度而已。“阿虚.茶。”还是等朝比奈学姐来了再说吧.她那泡茶的技巧.即使说是复活在现代的古田织部(注 安土桃山至江户时代初期的茶人【1544年一1 615年],对日本茶世界的影响很大。)也不为过啊。“这个未免说过头了。干嘛要和茶道混为一谈?如果是作为朝比奈流的创始者的话那种讲究的泡茶水招式倒是可以作为流派写出一点传记来。”春日的眼睛没有离开显示器屏幕 只见她拉过键盘,似乎要打什么文章。究竟要制作什么文件?我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她 。“那么说来你昨天好像也写了什么东西啊。是网站的日记更新这个是秘密,是机密文件啦。如果被泄漏出去被团外的人知道的话可就麻烦了。要是到时候真的泄露了的话我就第一 个怀疑你。”春日微微一笑.春日就飞快地敲起了键盘。那双手还真是灵巧啊。我耸了耸肩膀,然后走向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一瓶泡好了的乌龙茶茶水,往自己的杯中倒满.然后也往春日和长门的杯子里倒了一份就算我把辈子放到长门面前她也还是没有抬头。春日则是从我的手上一把抢过去然后一饮而尽了。我的眼睛偷偷扫了显示屏一眼,那上面显示的好像是打字软件的新建文档画面。你又打算制作传单吗?”“不是啦。”春日把手中已经喝完的杯子塞给我,说道.“我这是为了以防万一的事前准备。就是合格测试用的试卷。你不用露出那么奇怪的表情啊,又没说是让你做的。”那么这是给谁做的卷子?“中个有什么关系?你别看啦.这样叫我怎么写?”春日双手罩着屏幕不给我看,所以我也就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我一边小口地喝着乌龙茶,一边漫不经心地往棋盘上放棋子的时候,古泉进来了。虽然看到这家伙的脸突然涌上来的安心感让我感觉不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真的觉得是这样。因为我本来还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工作太忙不会来参加社团活动了.而且没有人陪我玩游戏的话也比较无聊。“班会开得长了一点,所以来迟了。”古泉解释道,关上了社团教室的门。其实他解不解释都无所谓他看着我面前的棋盘.露出了笑容.“已经没有棋可走了吧。所以我就投降了。”那是他一贯笑容,也有可能是因为在春日面前,所以不得不刻意意装出来.不过我觉得还是跟以前一样。古泉在我对面坐下然后把棋盘上的棋子收回棋篓里,问道:“要不要来一局?”好是好.不过我得让子才行。,每次赢同一个人太多也不见得有趣。我和春日不同.重视内容多于胜负的。“那样的话我也尝容易应付一点。”古泉选择了黑子.然后在棋盘上摆了四颗。于是我和占泉开始了沉默的围棋大战。长门则依旧日在埋头看书。整个社团教室之中能够听见的声音就只有春日不停敲击键盘的啪啪声,以及从关好的窗户进来的、外面运动社团成员们的吆喝声。寂静的春天时刻。平静而普通.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变化。过了五分钟之后,门外响起了小声的敲门声。“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朝比奈学姐以一贯的娴静态度登场,而她身边站着的是——‘哟——呵一一!”鹤屋学姐举起手向着众人挥了挥.满脸的微笑让室内为之生辉。,“哟呵——各位.我给大家带来了请柬哦!。可能大家会觉得怎么又来了.不过这次是赏花大会第二弹哦!哦呵呵呵呵!”鹤屋学姐说这次赏花大会将会在下个黄金周举行。她给我们的那种用上等和纸制作的请柬上,那些仿佛颜真卿亲笔书写的毛笔字中我唯一能够看懂的只有日期。要是春日不给我读出来的话.我恐怕就要拿电话本来找一 下在博物馆工作的人打电话过去请教了。朝比奈学姐换完了女仆装——那期间当然我和古泉是撤退到外面了——然后泡了茶. 一边给来到了我们社团的这个不速之客上茶一 边看着请柬发出了“哇一”的惊叹声。“之前我们看的是染井古野樱.这次是八重樱大会哦!因为如果是古代的话说起樱花就肯定会想到这个嘛。我们家的庭院里肯很多野生的樱花树.虽然到了季节会有很多飞蛾.可是还是满漂亮的呢。”鹤屋学姐喝了一口茶,然后闭上了眼睛。“~奈良之都八重樱~”“清香九熏花八重对吧。”春日很快对出了下句。鹤屋学姐用力点点头。“对于现在对于任何园艺品种都能简单种植的这种风潮真应该好好批评一下啊。应该对在其他樱花散尽之后还坚持盛放的八重樱好好鼓励一下才行嘛.,知道得这么清楚,不愧为鹌屋学姐。”应该说没有比鹤屋学姐更适台用“不愧”来形容的了。难道鹤屋家是从飞鸟时代(注飞鸟时代.约始干佛教开始传入日本的6世 纪前半叶,止干大化改新的645年)开始延续下来的贵族裔吗?这种那么古老的事情我怎么知道!而且也没有关系吧?如果想直到的话看一下族谱就知道了,不过中央实在太麻烦了啦!说话豪爽的鹤屋学姐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可靠。真希望她以后能跟朝比奈学姐白头到老。就像扑克中的红心皇后和方块皇后一样。 因为只要有鹤屋学姐在身边的话,就不会有厚脸皮的人打朝比奈学姐的主意了。春日吗?啊…… 那家伙的话当鬼牌就行了,因为达对牌的时候绝对不能缺的嘛。在我不断欣赏着朝比奈学姐那百看不厌的女仆打扮时.鹤屋学姐和春日开始了诗歌背诵大会——春日阳光似火暖~”“满山飞花无心散——”“尤记当年故乡影~”“昔日芬芳花间寻——”“山樱赏尽无可拟~”“最是明了解花人——”“春夜梦回手枕边~”“ 樱花散尽是无情——”“难数天原春日晚~”“三笠山中携月影—”“秋风小夜吉野山!”“故国应天寒衣缠!”对诗对到这里已经跟樱花没有什么关系了.季节夜已经由春天飞到了夏天,甚至已经踏入了秋天了吧。“哼哼.很好.那么——这个呢?。鹤屋学姐眨了一下眼睛之后,露出了兴致勃勃的表情。。“山樱盛染寒林薄!”“啊?”一直回答得飞快的春日突然卡住了。“有这样的吗?谁的诗?”鹤屋学姐出的这个难题,一个毫无预兆地发出的声音给予了解答。那是今天第一次听见、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云居初见急流飞白丝——”长门 一边翻著书页一边用低缓的声音追加说明——“源俊赖。百人秀歌。”“厉害!果然不愧为无事不晓的魔神有希!”鹤屋学姐格格笑着送上了赞赏.可是长门仍然无动于衷地继续看书,连眼中的神色也没变过。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会觉得这个游戏有趣,等下问一下好了。鹤屋学姐之后又出了三句诗.都被长门答出了下句之后,似乎满足了。“那么.再见.谢谢你.实玖琉!茶很好喝哦!今年也请你多多关照了!“说完之后她就一阵风似的出了社团教室。真是来去如风的人。才刚发现来了马上又飘远了不过鹤屋学姐具有活跃气氛的天才能力。究竟怎么样的事才能让她为难?她可是这个世界上我最难以想象其哭泣表情的人.果然还是厉害啊。春日继续咝咝地喝着茶。“这样子的话黄金周的行程就决定了。没错.到那个时候我们来一边看樱花一边创作诗歌吧?想一些可以流传后世.能够收入诗集的出来”不知是不是已经厌倦了打字了,只见她双手拿着刚才鹤屋学姐送过来的请柬.像是端详某个历史文物一般凝视着。诗歌?不如创作川柳算了吧(一种诗歌形式,音节与“俳句”同样.也是17个音节.按5.7.5的顺序排到。但它不象俳句要求那么严格,也不受“季语”的限制。川柳的内容大多是调侃社会现象.想到什么就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