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花咲太郎-18

“叫我花咲就好。”“侦探先生,我想说关于钱的事。”像是要引起我兴趣似的说法,让我不由回过了头。折口太太把钱的一角露出信封,像扇子般展开。我闻不到金钱的味道。“能否收下封口费呢?”我一下子愣在那里,眼眶的周围像是被吸干了水分的沙土一般僵住。随着睫毛的碰触,似乎能听到沙沙的硬质的声音。她很善于找个好借口来利用金钱,我对此相当佩服。因此我也用公式化的微笑来回应,摇头道:“我有严守秘密的义务,所以请放心。”我关上门。突然想起忘记跟她说请把那笔钱用来作猫的抚养费了,可惜门似乎不会再开了,所以我只能在心中默念。虽然没有给她名片,不过这次不做推销也没关系吧?毕竟我不想再找猫的尸体了。从折口家的大门口向前走了几步,我抬头寻找那只唧唧叫的鸟。两根电线上停着一群麻雀,而那只鸟便混在其中。一副悠闲的样子。天空随着时间的流逝被黄昏覆盖。轻拂过额头的风很舒服。我甚至感觉干燥得有些疼痛的肌肤细胞开始复活了。我确认了大门不会从里面打开后迈步离开了。我眺望着冲进折口家车库的那辆轻便汽车,来到了公路上。我感到双腿疲惫不堪,甚至想要拦截过往的车辆顺路搭载。我想回公寓,可是在那之前得先回事务所取自行车。明天再爬三楼去跟所长报告“今天没白跑,一天过得很充实”吧。之后的麻烦事明天我会想办法应付的。“喂,等一下。”空中传来人声。我被那像纸屑卡在喉咙中一样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抬头一看。折口米亚正趴腿坐在围墙上,她把手放在两腿之间的围墙上。那坐姿简直就像是四脚爬行哺乳类,特别跟猫奇像无比。虽然我被她意外的出现给吓了一跳,但更让我吃惊的是她那跟折口加亚一模一样的脸。在我吃惊的同时,从硬铝箱里传来了声音。“不好意思,有短信来了。”我向她打了个招呼后拿出手机查看。是埃利奥特。标题为“我再次把所有谜团都解开了哦。”真的吗?埃利奥特侦探。短信来得太晚了。不过,我还是打开文本看了短信内容。“………………………………………………”哈?“这两个名叫折口的老太太其实不是双胞胎而是同一个人。”嗯?继三胞胎双胞胎之后这次又来了个同一人?“也就是说,她在太郎你面前一人分饰两角。她一个人演独角戏,用死猫之谜做饵把你引去她家。猫的尸体什么的只是她的胡说八道,目的只不过是想打发无聊的时间吧。所以她家养的猫其实也不是什么双胞胎,本来就只有一只,而且活着,你怎么找都不可能在家里找到尸体的。我说对了吗?”“………………………………”哎?怎么?也就是说在这栋房子里住着个换衣服异常快的老太太?确实很可怕,可是你说得太晚了,埃利奥特。可能的话,我希望在我找出“真相”之前能收到你的这个假设短信。如果这个推理是正确的话,那我得在折口家丢多少脸啊。而这个老太婆又是多么的投入啊。不断地抢在我之前去做准备,拼命地一人分饰两角?当我从二楼跳下去的时候,难道她是从窗户跳下去后绕回庭院匆匆忙忙地换好衣服后钻进卧室的被子里的?简直无法相信啊。这对孪生老太太的确没有同时出现在我眼前过。可是若要选择玩的对象的话也该是自己喜欢的对象吧?貌似她比较中意埃利奥特啊。那也应该是让他来而不是让我来才对。……算了,只能说也不是完全没这种可能性。我对真相的大逆转没什么兴趣,不想去推翻什么,打算就这样直接离开。“你说你是侦探吧?”“是的。”“那你在回去之前给我把加亚找出来。”我想不出要用什么表情去接受这个委托,因此只能让我的脸顺其自然。我不确定我究竟摆了怎样的表情,不过折口太太似乎毫无顾忌地继续说着。双眼眯成一道缝,朝着家的方向望去。“刚才还在的,现在却怎样也找不到了。我觉得它肯定还在家里。”“………………………………………………”我脑中思考着很多事。错综复杂。可若我将那些事一一道来的话,这个故事将还要继续下去。那是我非常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和奇怪老太婆的游戏应该就此画上句号。是该收手的时候了。我偶尔也会有太想逃走的时候,即便放弃想得到的东西也在所不惜。作为一名谨慎的侦探,为了生存下去,更重要的是要学会失去。所以我不会去把已经解开了的谜团再像鉴定美术品一样拿来细细回味咀嚼。我不在乎真相的表里。难不成你两面都想要吗?又不是杂样煎菜饼,两面都要顾虑到。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因观察角度不同会变得不同而已,这种事无所谓啦。男人就应该从正面迎击!所以,我恢复常态,面对眼前这种委托,心中只萌发出一个答案。“不好意思,我不擅长找人。”拒绝后我便迈步离开,和刚才在大门口时一样毫不回头。你妹妹是人,你也是人啊——唧——唧——唧唧——第二卷 听天由命的侦探 第三章 在这辆电车的终点“我打算杀人……若听到这样的自我介绍,你会怎么做?”“……我会躲开。”暂时,先这样回答了。这是发生在电车上的事。无论什么时候,坐电车总是很吵。我平时一直是骑自行车上下班的,今天却因为工作关系而难得地坐了车。究竟是什么工作,这在现在并不重要,所以请允许我简单概括,我要坐四站到城里去处理一些事情,因此我坐上了上班日正午时分的普通电车。车厢内很空,像是剔除了鱼肉只剩下一根脊椎骨的鱼一样。在乡下,白天发车的电车就是这样的,所以没什么可惊讶的。让我最初感到异样的是,在如此空旷的车厢内,竟然有个女人坐在了我的邻座而不是那些空着的座位。坐下的是个年纪大的女人。在我看来估计是二十后半的样子。十五岁以前的话,我有自信仅凭观察就能断定具体年龄,但是我没兴趣的年纪就没法说准确了。因为我的视觉神经根本提不起劲来。暂且不说这个。车子在从我上车后的第一个停靠站停下时,我就见到那个女人上车了。乍看之下没有什么异样。之后她就选择坐在我旁边,和我挤在一排座位上,但我也只是稍感讶异,除此之外,只觉得她是个长发束在脑后、喜欢低着头的二十岁后半的人。仅此而已。刚开始有些戒备,不过后来这女人对我而言就渐渐成了电车里的风景了。原本这女人的年纪就不合我的胃口,也就没必要特别注意了。我是这样想的,可是。电车停靠第二个站台之前,那个女人突然说出了杀人预告。明显已经不是自言自语了,因为她是对着我的侧脸说的。麻烦的事来了。而且电车停靠的站台上一个人也没有。“说的也是啊,一般人都会这样做。”女人对我的回答阴沉地一笑。那笑容虽没让我不舒服却也不至于让我高兴。很阴沉。“啥……”我并不想扯上跟杀人有关的话题。女人盯着面前的座位看。眼神和常人无异,没有什么精神不正常的表现。即便如此我还是想换座位,可惜不巧的是,我坐在里面靠窗的座位。而且若我从那个自称要杀人的女人身边逃出去的话,说不定她会面目狰狞地追上来。行驶中的电车等同于密室,是无处可逃的。“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吧?”女人这次是看着我说的。几乎同时,电车的门关闭了。啊,糟了,我刚才应该逃到站台上就好了。我决定等下一站靠站时实施逃跑行动。“与其说相信。”“与其说相信?”“不如说我只是完全没有兴趣而已。”我这么一说,女人反而饶有兴味地看向我了。我回答失误了,本以为对方会很失望地大吃一惊的。“即使可能会死人?”“因为即便像现在这样电车在行驶的时候,在某个地方也会有入死。”“那么我现在改变计划,先在这里把你给杀了呢?”“当然,这样我会很困扰。希望你别这样做。”我回视女人的眼睛,硬装严肃地拒绝她。这是埃利奥特拿手的,不晓得行不行得通。女人弯曲着薄薄的唇角。电车第三次开动。车内响起令我讨厌的轨道摩擦声,那是电车行驶的声音。“这话是显而易见的装傻充愣呢。”“是吗?我可是很认真的,对自己的生命。”行不通啊。我果然没有埃利奥特的才能啊。太好了太好了。被年龄层相差太大的人评论,对我而言毫无任何好处。不过对我来说,年龄只不过是为了表示0~15岁之间的差别而存在的一个东西而已,若超过了这个范围……怎么说呢,肯定是没有价值的。那感觉就像看着已经过了保质期一两年的东西一样。痛苦。“您刚说了没有兴趣,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而那早就过了保质期的女人却还一个劲地和我搭话。怎么回事啊,这个人。难不成是因为寂寞?寂寞这种东西请在十五岁之前都消耗掉吧。“……你问了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呢。”被人问到语塞,回答不出的问题多得很。这也是其中之一。首先要解释“没有”这个构成,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吧。为什么没有缘分,为什么没有才能,为什么没有钱。好吧,最后那个暂且除外,前面两个是很难讲清理由的吧。硬要解释的话,只能说这就是命运了。泛滥通用,自由随便,虚假不实,无论什么都可以用“命运”这个词来当做动机,总觉得这是借口。“如果硬要说为什么的话呢。”我这样说了一句后故意停顿了一下,为了拖延一点时间。可是,我到底在说什么呢?若对方的年纪再倒转个差不多两轮的话,我会更有干劲地和她说话的。“嗯,硬要说的话?”被她如此期待地催促着,我只得无奈地收起关子继续道:“因为这辆电车的行驶方向中并没有我认识的人。”其实,我是觉得连说谎编造的价值也没有,所以我就老实地说出了真话。女人在听了我的话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虽然我不觉得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我的朋友很少哦。”“我倒是有很多朋友呢。”“哦?”我的交友范围竟然输给了一个决定要杀人的人。有些微妙的耻辱感。我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电车正行驶在绿色铁桥上,放眼望去尽是一望无际的河川。岸边有人三三两两地在钓鱼。真好啊。我只在大学的时候钓了个小学六年级的女生和她约会,打那以后就再没钓过了。那个女生现在应该已经过了保质期了吧。即便如此,我还是会为她祈祷平安,真少见。“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啊。”“我可不奇怪哦。”我可不想在被人说奇怪后歪头回一句“是吗”就完了。我会斩钉截铁地否定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被人这样说已经习惯了的原因,我很自然地就回了这么一句。之后,我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回头看她。最终我还是选择欣赏窗外的风景。窗外的风景对我而言也是格外珍贵的。“啊啊,我可以问一下你是在哪一站下车呢?”我轻而易举地无视掉话题的方向性,问女人。窗户上倒映着车内的景象,女人的脸也在其中,由于还没到夜晚,所以有些模糊不清。我盯着窗户上一脸困惑的女人。幸好,窗户上没有出现她要取出凶器的动作。“从这里开始再过三站。站名嘛,嗯……我不知道怎样念。”“站名无所谓啦。”在我的目的地的下一站啊。真险啊,不过这样我就放心了。如果不跟我一个站下车的话,万一那个女人真的杀了人,我也看不见吧。我身边没有带着桃姬,所以我确定即便有事发生也跟她扯不上关系。但我还是不想被逼解决杀人案件。“啊,我还能再问一个问题吗?”“请问。”“为什么要把如此隐私……我不知道能不能这样说,把如此私人的话要告诉我呢?”被这样一问,窗户中的女人扭曲着干燥的下唇从喉间发出笑声。过于认真盯着看的话,会产生自己在跟镜子里的人畅谈的错觉。“你又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会杀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私人的事。”“的确如此呢。那么你为什么要跟我i话呢?”“因为你戴着帽子。”“……啥。”这理由真新鲜。那么选择列车长不也可以嘛。“我现在要去杀的人也戴着帽子。”“那可真是碰巧了,碰巧啊。”我祈祷那个人是木曾川。而且那家伙肯定被不少人怨恨着。电车内响起广播,马上就要到第三个站台了。此时,迎面开来一辆反方向的电车,擦身而过的电车所产生的风压使得玻璃窗强烈震动起来。我把指尖放在玻璃窗上,手指的皮肤不住地微微颤动着。“不过,我有些后悔,我或许选错对象了。”“那一定是正确的后悔哦。”又不是你我之间的缘分让你选择我的。“我想告诉别人我要杀人,然后从对方的态度来认识到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极其不平常的,从而重新决定,这只是一种尝试而已。可是,你的反应却出奇得冷静,让我跟不上你那奇怪的反应。”“不不.其实我心里紧张得要命,手心直冒汗呢。”电车驶进第三个停靠站。可能是因为这是个高速列车停靠的站,有几个人上了车。我探头张望是否有戴帽子的人,可惜尽是些顶着白发或稀发的老头老太。“看起来你真的没什么兴趣呢。你身上凝聚着人类的冷漠吗?”“大家都是这样的。”“是吗?”“我认为,人类对于毫不相干的人的生死大多持无所谓的态度。”这说法有些草率。我无视女人的反应,继续道。“我认为人类长寿的秘诀就在于,对死亡的感觉要比其他动物来得迟钝。就连自己肯定会死这种事情也尽可能地不去在意,大多数的人类都是如此。”而你现在离我所关心的地方越来越远了。“我可是真心希望在回去的电车上不要再遇上自称要杀人的女人了。”这是真心话。若是在返程时再遇上她,我就必须考虑要阻止她的计划了。如果危害的“箭头”有可能指向我们的话。我们朝四面八方举着各种箭头而生存着。善意的,敌意或是恶意的,各种箭头。只是举着箭头是件很简单的事,所以也能很轻而易举地改变着指向别人的箭头的内容。那些被箭头指着的为数甚少的人们,是被称作孤独的吧。谁都不会希望自己成为那种人。这或许是件很悲哀的事,但同时从能被长期保存的角度来看,也可认为是非常有价值的事。……废话就到这里为止。现在是在说杀人犯的事。“我要感谢这种相遇方式的偶然。”我夸张地作出祈祷状。闭上眼,向着黑暗庄严地祈祷。这样看来,所谓的神,应该一直都是一片漆黑的吧。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剑道部练习结束后例行的冥想。像是神灵感受到了我那夹杂着杂念的祈祷一样,世界突然晃动起来。电车开动了。……啊,我应该逃到外面去的。算了,下一站是最后一站了,马上就要结束了,放弃逃跑的念头吧。“相遇方式的偶然,这种说法还真有趣昵。”“是吗?我不认为我的动作有表演肚皮舞那样好笑。”“我是说只因为电车的行驶方向就改变对别人的态度,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是吗?我歪头疑惑,女人嘴角却还残留着笑意。我们指向他人的箭头轻而易举就改变了,这一点或许很可笑。“人类真的是被偶然所左右呢。连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一样,所有的一切都被左右了。”“不不,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你没必要全部相信吧。”我提醒了她,可是她却无视我的提醒继续说着。“就连我要决定杀人这件事也是偶然吗?”“人生中的偶然就是必然。我喜欢的一本书上这样写的。”若真是那样的话,那就全都变成必然了,偶然这种词也该从字典上消失了……恩,谁知道呢。若选择有限制的话,人生恐怕也只剩必然了。就像一本小说只能有一个结局一样。若是在偶然发生之前,就被必然所包围了的话。就比如我所能认识的人,或许早已被注定只能是在人生这辆电车中坐同一辆车厢的人了。说是追求相遇,积极主动,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在早已被限定的范围内挣扎而已。仅凭肉身是无法撞坏缘分这堵墙壁的。我时常在想这样的事。现在虽然桃姬每天都在身边。但我偶尔也会想,总有一天她也会离开我到别处去的吧。……好歹在十六岁生日之前……不不,我还是想要永远跟她在一起的。十五岁之前是恋爱,十五岁以后可以培养友情。废话到此为止,话题有些扯远了。现在是在说未来的杀人魔候补(临时)的事。“偶然被杀,任谁都会不甘心的吧。”女人的表情和她所说的话截然相反,窗户上映着她愉快的表情。“你要真这样想的话就住手吧。”“若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会住手吗?”“当然了,哈哈哈。”我干笑着。车内开着冷气,我的皮肤是真的很干燥。“即便如此你也不会阻止我这个宣告要杀人的人吧7”当然了。“我现在和你往同一个方向漂流着。在这个方向逆转之前,我是无法拦截住你的。”我觉得这是最后的话了,因此说完后回头看向女人的脸。女人没有看着前面的座位,而是直视着我的脑袋,因此我们的视线相交了。这个人无论我看多久都无法喜欢上呢,我这样想着。“就是这样的命运。”果然还是要用上这个词啊,我稍嫌厌恶地微笑着说道。命运真的是很强啊。几乎能解释所有的事。“是嘛。”女人再次扑哧笑出声,以拖长句尾的方式结束感想。我虽然很难说有价值,但对于即将结束的对话我很满意而微笑着大力点了点头。“是的,而且若在这里抓你归案的话,或许会抢了名侦探的出场机会。”我一脸讥讽地说着,像是在说:被同行打搅不太好吧?虽然我从未见过名侦探,一次都没有。而且,我时常在想,真正优秀的名侦探是会在事件发生之前就防患于未然的,是不会让牺牲者出现的。可是那样的人又有谁会承认他是名侦探呢?名侦探永远都不会被允许走在事件之前的。无法成为第一。电车驶入了我的目的地站台。因为是大城市里的车站,人群拥挤,每个车门前都排着长长的队。当然,都是些我不认识的人。可是,如此多的人,举着堆积如山的箭头,却没有一个指向我,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在电车里和那个女人的对话是如此的珍贵。箭头很少的人是会很重视每一个关系的。因此,只要还和邻座的女人坐着同一方向的电车,我就相信我的应对是正确的。在电车停下之前,从减速切换到停车之前,我站了起来。“抱歉,让我过一下。”“对不起。”女人拎起手提包缩了缩脚。包厢座位就是这么麻烦。穿过前面的座位和女人之间的缝隙,举着硬铝箱挤到走廊上。然后回头。借着威胁性的话语,想要说些道别的话。是为了今后不留祸患。“如果真的发生了杀人事件,我可是会对警察说明你就是犯人的哦。”这种说话方式,简直就像是平时的桃姬,我不禁苦笑起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如何理解我的苦笑的,她也彬彬有礼地还我一笑。“那样的话你就能被人称作名侦探了吧。”“咦?我有说过我的职业吗?”“哎?你真的是侦探?我刚才只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女人露出了打从见到她之后第一次惊慌失措的表情,瞪大了眼睛。我不禁因我的失言和提醒列车即将发车的广播声而心烦意乱起来,慌乱地和女人对视着。“……………………………………”“……………………………………”“……再见。”我心不在焉地挥手。对方也小幅度地挥了挥手。“嗯,再见。”我在怪异的气氛下和女人道别。可恶,她竟然套我话……我懊悔地为自己争辩着,希望有人能赞同我。啊啊,是我自己不好啦。难得隐瞒身份的,却在最后关头掉以轻心了。我吞下轻微的沮丧和苦涩的唾沫,贪婪地吸着站台上的空气。里面充斥着人类和残暑的味道。就这样,我再一次为了社会的XX而放过了事件。依照自己的信念而行动。回头时,说要杀人的那个女人所乘坐的电车已经从站台发动了。离去的电车声和席卷而来的风吹到我的脸上,我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儿。被风吹起的刘海有几根被吹进了眼里,使得我流出一些泪水。我用手压住帽子以免被风吹走,目送着电车离去。吵杂的电车行驶声消失之前,我一直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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