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不一样的侦探呢。做侦探的不是都乐于在别人无故死亡时做出推理分析的吗?”木曾川用恶毒的语言描绘世人刻画侦探形象,我保持着祈祷的姿势对他的话做出了回答。做为一个侦探,他说的话我不能坐视不管。“你真是偏执之极。不巧的是,我并不是靠它来体现自我价值的侦探。”花咲太郎是我延用的名字,到我这里已经是第三代了。抛开历史和新鲜事物不说,花咲太郎这个侦探的信念是“立足根本”。不追求突出特殊技能,致力帮助失意和迷茫的人。调节人际纠纷,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消除烦恼。这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走街窜巷,只要能帮助他人,哪怕让我们变成街上的便利店都可以。着重于解决活着的人们的一些生活琐事,而非调查凶杀案,我从内心赞成这种思想。所以,身为花咲太郎,我选择了从事寻找狗猫的工作。在从事这项工作之前有很多的花絮在其中,在这里就不一一详述了。“哼。”木曾川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态。现在木曾川已经把注意力从我这里转移到桃姬那了。我有一点不详的预感。其中包含各用复杂的情愫。“那位姑娘。”“怎么了,大叔。”盘腿坐着的桃姬不耐烦的回答到。“你真的看到我杀人了?还有啊,你得叫我哥哥。”木曾川尽是问一些一次回答不完的问题。桃姬用瞥了我一眼,嘻嘻的笑了起来。“没看见啊。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犯人。”“……超能力?”他似乎把我当成了桃姬的监护人了,用眼神向我求证桃姬是不是有超能力。即便我能解释这种现象,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是我无从知晓的。我无语向木曾川摇了摇头。“不工作的侦探和不明少女。不错的组合嘛。”“多谢你的夸奖,我们很合得来的。”我微笑着向桃姬示意。桃姬用眼睛盯着我“不,仅仅是陪衬。”冷淡的回绝了我。是不好意思了,还是真心话呢?和她相处这么久,桃姬的心情我了如指掌,所以她不喜欢我。“大叔,是你杀了他吧。”桃姬指着少年的尸体,天真的问道。木曾川忍不住笑了出来。“啊。”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犹豫。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轻轻的点的一下头, “嗯,是我杀的。”他承认了自己是凶手。“哥哥。”没等他说完后面的话,桃姬就不高兴的用眼睛瞪着我。她是在责怪我吧,你看看,犯人又是我找出来的,你连推理什么的都没有做。真是心有灵犀呢,虽然只单方面的。“你和那个少年有什么过节吗?”我一边走回桃姬身边,同时避开她那责难我的眼神,问木曾川。我对这个问题没什么兴趣,所以讲话的语气也很平静,木曾川很认真的回答了问题。“不,其实,我是个杀手。前几天,有人委托我杀了那个少年,关于委托人和动机,因为有保密义务,所以我不能说。”“哎,小气鬼。”“我也不想再问了。”我和桃姬意见有分歧了。因此她轻轻的瞪了我一眼。“那位大叔真小气呢。”我很快地附和了一声。即使我问了委托人是谁,他也不会愿意说出来的,这和萝莉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还想听你说我有职业道德呢。哎呀,先把话都说完了没什么不妥吧?我倒是想在中村那个人回来之前说完。”“啊,请吧。”我倒是没什么想和杀人犯说的了。和男人说话就是没什么说的。要是和桃姬一起聊天的话,那我心里就会舒服多了。“原本打算杀了他之后就马上逃走的,但是台风来了就没能出去。哎呀,若是我不动手杀他,说不定他也会因为暴风雨死掉呢,我还是输给了天灾。根本就不应该来山上的。”“哈,但是你可以欣赏大自然的宽广啊。”我表示同意,因为是桃姬提出要来登山的,所以我拼命的说好。废话就不说了,在说完闲话后,木曾川又把话题切到正题上,提了一个建议。“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件事,你们能让我走吗?”“……我虽然是个没什么大能耐的草民,但是我天性里善良的成分不允许自己那么做。”对杀人犯视若不见,那不就说明我在作恶吗?“这个时候让我走的话,我不会伤害你们,我走之后报警也没有关系的。我觉得这个时候让我走,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了。”“那也就是说,你打算把大家都杀掉灭口吗?”桃姬追问到。没有丝毫耽搁,木曾川像魔术揭秘一样伸开手给我们看……拿下绑着他的手绢。我举起硬铝箱挡在身前,走到桃姬身前像盾牌一样挡住她。“好了好了。”看到我的动作后,木曾川摆摆手向我们表示友好。“不系得紧点怎么行呢。”一边这样告诫着我们一边说“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杀人的事全部告诉你们呢?让我来告诉你们吧。”“与我们搏斗最后也是逃走,与其那样,还不如说出来,来个和平谈判。”“你说对了。”他一边点头肯定,一边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像刀一样的,短小锋利的柳叶形刀。他用刀割断了脚上绑的方巾。“哟,屁股好疼啊。”木曾川说着,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哎呀,被打的地方更疼啊。”这家伙像是在讽刺我吧。“怎么样?除了雇主指示我杀的人之外,我不想再杀其他的人,虽然我是个杀手,但是没有杀人癖。”刀,木曾川摆弄着可能是杀死少年时用的那把凶器,他把话说得很委婉,话里还是强调着让我们放他走。以死为条件的提议,说是好意,其实和威胁没有什么区别。“……嗯……”怎么办呢,不是烦恼的时候啊。中村青年他们就是回来了也无济于事的,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还没等我做出承诺,恐怕木曾川就要对中村青年和鹤岛先生他们下手的,然后再来对付我和桃姬,旅馆内的尸体数量就迅速由一个变个七个。这个结果不难想像。肩上的担子很重。我偷偷的看桃姬的脸。桃姬说:“都交给你了。”她看上去并不害怕。因为面对尸体的时间太长,这孩子的感觉已经有些麻木了吧。这对她的成长不太好。“……嗯。”我又以相同的间隔长出了一口气,低低的说了一声。若是我一个人面临这种情况的话,就尽可能敷衍过去了,但是桃姬也在呢。我不想把自己的正义感和最重要的人放在天秤上衡量。“好啊,我们让你走。您请逃吧。”请吧请吧,我用手做出赶他走的动作示意i给他看。木曾川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好像故意的表示出放心的姿态来。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啊啊,你放他走啊。路易真坏呢。”桃姬开始揶揄我了。“不能把他留在这房间里。”如果情况允许,我也想捉住他,因为现在情况不允许,只有这样敷衍过去了。“好,谈判成功,那我得快点走。”木曾川高兴的离开了房间。他担心可能会遇到中村青年他们,于是选择了从窗户逃走。打开窗户,拉起滑窗,外面的风雨啪啪的落在他的脸上。有一些小雨滴像被从外面扔进来一样,打地板上。那声音里面不仅仅是水,还有敲杯子一样的声音夹杂在里面。外面高大的树木,树根几乎要从地面拔出来一样向后仰着,像地平面上的大力士一样迎风坚持着。木曾川迎着暴风,把脚抬起来放在窗框上跳了出去。“啊呀!”可能跳下去的时候没站好,他大叫着倒了下去。稍过了一会儿,木曾川站了起来, “啊,别忘了把滑窗关上。”他用不低于风声的喊声把善后工作留给了我们。“再见。”他看到了我勉强点头后,对我挥挥手跑开了。要是在这山上彷徨的话,即使不受人类的审判可能也会被大自然判死刑的。我这样想着关上了滑窗。“还有,代我向那个叫中村的年轻人道谢啊。”木曾川的脸从窗户旁边凑了过来。“哇!”看到突然出现的这个头发被雨淋得湿淋淋的男人,我出于本能的跳了起来。木曾川的左肩和脸都沾满了泥,已经变得像原始人类一样。“哇哈哈!”他笑我的狼狈,我觉得就他现在的表情来说,枪比菜刀更适合他。看来这家伙一直在盯着我来着。“这次真的再见了。”再也不要回来了,目送他走时我都想撒些盐来驱鬼了。他顺着旅馆的墙壁走了。算了,不管他了。问题是滑窗。“真重啊。”正在我说话的瞬间,横扫过来的雨水已经进了到了喉咙部位,就像接受医生检查时被伸到口中的手指尖扎到一样疼。虽然不舒服,但是在桃姬面前,我装着没事的样子把滑窗关上了。在我正要关上玻璃窗上锁时,走廊里传来了扑通扑通的脚步声,浑身湿透的中村青年他们进屋来了。在他后面的是鹤岛先生他们。若是少和木曾川说一句废话,可能就来得及了,在我的心中产生了一丝奠名的悔意。我想让什么来得及呢?要是帮木曾川善后之后,就安静的坐回原地,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想的倒是不错。可能这已经在我心里形成规律了,有时候自己也不清楚。我以要被人误会的姿势僵在那里了,中村青年也睁大了眼睛。他的手中握了一把像是简易旅馆的厨房用的菜刀。“你在做什么?”我倒是想这么问。一个接一个的走进来的,耸着淋湿的肩膀,他们四个人每人的手里都有一把刀。鹤岛先生手里拿的是细长的、像是用来切面包的刀,森永夫妇其中的丈夫拿的是水果刀,妻子拿的是一把锋利的剪刀。虽然形容他们是武装团伙也并不夸张,从他们所处的环境来说,的确有这个必要。我把手从窗户上收回,拿起地上的硬铝箱快步走回桃姬身边。“请不要动。”虽然中村青年命令我了,但我无视他的命令,像一堵墙一样站在了桃姬的身前。我顺手握紧硬铝箱。用来抵挡攻击的话,这个坚硬的包再合适过了。只要对方的不是枪,就多少能周旋一会儿。桃姬看上过去并没怎么害怕,安静的站到我的手臂后面。她依赖我,想到这里,一时心里火热。“我再问你一次,你刚才做什么了?”他摇晃着菜刀,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他带来的压力虽然比不上木曾川,但是现在的情形下,似乎是他赢了。居然能让我有危机感,中村青年还真有两手。“屋里空气有些污浊,想换换新鲜空气”要是这时用这个类似于刚才对木曾川说的玩笑话来回答的话,他会是什么表情呢。可能会把菜刀刺过来吧。“反倒是你,你拿那个刀干什么?拿着它走路可是很危险的!”万一摔倒的话可是会伤到自己的。宛如我的担心是杞人忧天一样,中村青年用冷淡的目光看着我。“我为了验证它是不是和尸体上的伤口一致才拿回来的。”要是那样的话也不用四个人每人拿一把啊。“那有我们的吗?”“刀具就只有这些。”你这是模仿秀吗?桃姬忍不住抿嘴笑着,碰了碰我的手臂。“那个……”鹤岛先生轻轻的扯了下中村青年的衣袖。“怎么了?”中村青年像看我们一样冷淡的看向他,急躁的问他有什么事。有人打断了他对我们的追问,他似乎不太高兴。“那个人,不见了啊。”鹤岛先生指着房间的角落说着。“啊?!”中村青年似乎没注意到,他慢慢的顺着鹤岛先生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于是他惊愕的睁大了眼睛,用手揉了揉眼睛,眼里充血的部分几乎都要露出来了。之后中村青年似乎忘了中里还拿着菜刀昵,挥着手激动又朝我看来。其他三个人谁能在后面刺他一下,让他消消气就好了。“原来是这样的啊!”唾液像雨点一样中村青年的口中飞了出来。“我让他走了。”“啊?”中村青年的眉毛竖了起来,既奋怒,又困惑。“他就是凶手,用凶器威胁我们,我不得已让他走了。”我的话就像英语作文一样没有任何的修饰,把事情的经过如实汇报了。“没说谎吧。”我示意桃姬表示同意。“是啊,路易当时吓坏了就让他走了。”桃姬帮我辩解着。虽然她说的话听上去像是对我的贬低和嘲笑,但那是事实。“让他走了是怎么一回事?”“啊,他是犯人。”“开什么玩笑!”中村青年用力揪挠着头发说着。就在这一瞬间,这个青年比刀还要危险。“你让他走了,不就是共犯了吗?”“这根本没道理。”我把手挥向一边表示否定。那么强盗抢劫便利店的对候,店员在其胁迫之下屈服,结果现金都被抢走,就说店员是共犯?事情不是那样的。之后对身后那三个人说他们是共犯的话,那三个人不怕才怪呢。中村青年从我们面前横穿过去,走到窗户附近。他通过的时候,我们都明显防备着对方。因为他手里有刀。中村青年蹲下来,用手摸了下被雨淋湿的地板。这次他应该不会舔上去了吧,心里这样想着看向他,他也正用冷淡的眼神看着我。“地板淋湿的痕迹是新的,也就是说刚才,你开窗了吧。”这样的事不用验证也应该知道的啊,因为我当时就站在窗户那里的。到哪都一副侦探姿态的中村青年站了起来,他把刀拿在身前继续追问我“你说那个男人拿着刀威胁你,你就让他走了,是吧?”“嗯。啊,他似乎还要向你道谢呢。”“道谢?你指什么?我不记得那个男人对我说过。”“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这么说的话有可能诱导其他的人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了。“事实是他已经逃走了,已经不在这里了,但是有一点有些可疑,那个男人是怎么想的,面外正在刮台风,他根本没地方可去。”中村青年不只是对我说,也对鹤岛先生他们说起了这样含有推理性质的话。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去外面只有死路一条。那么木曾川要去哪里呢?昨天他似乎在山上转了很久呢。“那个男人打开窗户逃走……总感觉怪怪的。”“啊?”连这里都怀疑吗?看来我是彻底不招人待见了。“咦?怎么回事?”森永夫妻有些跟不上中村青年的思路。要是他们理解了,就没有机会给他们讲解了呢。鹤岛先生似乎也期待着年轻人的讲解。中村青年看上去有有些激动,脸颊有些潮红,得意的开口讲起来。“窗户的确是那位侦探先生打开的,但是那个男人没有从那里逃走,他可能还在这个旅馆里。”“怎么可能?”桃姬叽叽咕咕的说着,看向一边微微耸一下肩膀。年轻人的样子很滑稽吧,不要笑我们哦,名侦探。“哪,哪里?”森永夫妇其中的妻子(就像右派教母一样)猛的转过身来问到。看到有人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中村青年做侦探就做得更有乐趣了。“他不能一直待在风雨中,对他可能去的地方进行排查。不过在这此之前,要想好怎么处理这两个可疑的共犯。”他和话锋和刀尖始终不离开我们。中村青年,你和我们有什么仇恨吗?我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三个人,他们就像要把嘴唇咬出血一样,用力握紧了刀柄。现在看来,劝他们去睡觉是不可能的了。“你说我可疑,我说的可是实话。”“他又没说我们说谎。”被桃姬插了一句嘴。喂,你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啊。“我和桃姬从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说木曾川是凶手了,如果是共犯,也不会这么说了。”听了我的话之后,中村青年不屑的笑了。好像还要说句哼似的。“不是的,恰恰相反。你们是觉得,开始说他是犯人,之后把他放走,这样在解释的时候就不会让人怀疑了吧。”“啊。”鹤岛先生他们对中村青年的解释发出了赞叹之声。啊,原来还有这种解释呢。面对虚荣的诱惑,中村青年也不能幸免。我没办法驳回他的说法。看到我沉默之后他好像以为自己说中了,脸上渐渐洋溢出得意的表情来。没有人站出来说“综上所述,我不再相信你们。”推理小说中的出场人物的失败往往都是因为要消除一切可疑因素,惩罚可疑之人。“接下来怎么办?”“像刚才的那个人一样,限制你们的行动。现在已经没有共犯了,没问题吧?”后半句话,他似乎是说给鹤岛先生他们听的。三人的表情明显放松下来了。喂喂,你们就那么相信他吗?中村青年擅自单独行动,把他们三个人留在房间的事连提都没提。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桃姬的手脚都要被绑起来……“……嗯?”“你那色眯眯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以不道德的方式做道德的事。”“变态。”“才不是呢,我萝莉控。”“哪个都一样。”“才不一样呢,萝莉控才不是变态呢。”“不正常吗?”“是的。”就在我们重复着变态议论的时候,我们的手脚已经被绑上了。我没有对用刀指向我们的团伙进行反抗。看样子他们不会轻意杀了我们,如果我们反抗的话,就不知道这些人会把刀挥向哪里去了。若是桃姬不在这里的话,我可以先把中村青年痛打一顿的,然后那三个人的斗志和反抗之意也就很容易解决了。啊,刚才也这么做就好了。把硬铝箱像棒球的界外球一样用力的朝中村青年的头用力一挥………不不,太麻烦了。只有孩子才在会在来台风的时候有心情想这些吧。我的手脚是中村青年来绑的。他不能把这份工作交给别人来做,于是亲自动手了。动手的时候他还在怀疑我。“那个男人是怎么解开这个的,这也是个问题。是你给他解开的吧。”“不,是我系松了。”“那我就系得紧一些吧。”他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把我的手绑得很紧。绑完之后,他果断的对鹤岛先生他们做出了指示。“牢固的地下仓库应该能躲避风雨的,那里还有食物和喝的东西。”若不是那样的话,他可能就把我们送到地下室去了吧。“嗯……在,在这里吧?地下……让人有些不安。”森永夫妇提心吊胆的说着。“那要和共犯待在同一个房间吗?”中村青年用下颚示意着我们对森永夫妇说着。森永夫妇在我们和地下室之间无法做出选择,于是没有立刻回答青年的问题。“若是因为犯人危险就杀了他们,那我们就和犯人没有什么差别了。捉到他们后要移交给警察的。所以要让他们留在这里,有谁有意见吗?”中村青年巴不得其他人马上按他的意见去做。“啊,但是把这些人留在这里就出去的话,刚才那个人不会回来救他们吗?”森永夫妇有些得意的大叫着说出了自己发现的问题。“他们要是想逃的话,当初就和那个人一起离开了。”“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我试着对中村青年的驳论提出质疑。青年转过身了不琐的笑了。“杀人犯是都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于是森永夫妇沉默下去,收回游离不定的目光低下头去了。“但是,那个男人可能藏在地下室里,请大家小心。”“但、但是那个男人可是杀人凶手啊。”有人诉说着自己的恐惧。“我会走在前面的,走吧。”中村青年推着步履沉重的鹤岛先生他们走出房间。离开这前,他回过头来自信的对我们说: “请在这慢慢享受等待警察到来的这段时间吧。”中村青年好像很喜欢羞辱人,这个嗜好可真不好。于是我对他说:“天快点晴就好了。”我像说社交辞令一样,说出了大家的愿望。我相信这也是死去的少年的愿望。“还真是的。”中村青年简短的回答我之后,关上了门。紧接着,四个人消失在走廊里。啊,他们也没有确认刀是不是犯人用的啊。算了,都知道犯人是谁了,可能也没有必要再确认了吧。但是想要做名侦探的话是不能这么草率的啊,年轻人。不谨慎一些怎么行呢。不管怎么说,自从木曾川逃走以后,总算结束了让人窒息的几分钟,于是长出了一口气。“我们两个终于可以单独相处了。”这句话也想在其他场合用。“和陌生人在一个房间相处,真累啊。”和桃姬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随后桃姬就又恢复了不高兴的状态了。“都怪你什么都不做,所以才被当成犯人的。”“中村青年的敬业态度超乎我的想象了。”不不,他只有行为能力合格。“亏了人家刚开始就告诉你犯人是谁,不要那么容易就在推理上输给人家嘛。”“我不认为输了,要是一直让他牵着鼻子走那才是输了呢。”“都被人家绑上了,还能说自己赢了吗?”桃姬气得脸鼓鼓的。我想把她的小脸捧在手心上稀罕一下。啊,但是手不能动了。谁把我们绑上的。这个旅馆里有人嫉妒我和桃姬的关系吗?要是让我找出这个人的话,我会很高兴的进行分析的。“但是,为什么那么想让我进行推理分析呢?”桃姬嗖的一把脸转向一边去回答说“这还用说吗?能和我在一起的人,当然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了。”“哦……”说起来,这话她对我说过。虽然想满足她的要求,但是…-嗯,我对那种类型的侦探没有什么憧憬。稍稍往那种类型靠拢一下也有这个可能。“我仰望屋顶。幸亏他们没有关了灯出去。”“啊?”一阵剧烈的响声传来,难道有树木撞到滑窗了吗?好可怕好可怕。在这之后就响起的开窗的声音,树木怎么会像人一样从外面打开滑窗呢。啪啦啪啦,随着滑窗被打开,玻璃窗上映出了一张人脸。我的动作定格在正要给窗户上锁之前,所以在从外面也能打开。映在窗户上那个人,正是逃走的木曾川。“哎呀,捆得真结实呢。”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他很高兴的笑了。手中抱着很多的食品和饮料。他用下巴顶着其中最上面的火腿,宛如庆祝自己恶作剧成功一样微笑着。……啊,中村青年的推理忽略了一点。若我们和木曾川是共犯的话,他之后会返回来救我们的。他应该这样考虑才对。“这都是从地下室的仓库里拿来的。这里的居住条件不好,就当用这些东西做补偿了吧。”这和中村青年的推理虽然有些不同,但是他的确还在旅馆中。他要知道他的推理没有说对,一定会很不高兴的吧。已经逃走的木曾川又回到了这个房间,这是什么逻辑?木曾川把带来的食品放在地板上,重新恢复自由的双手又把柳叶刀握在了手里。哇,感觉自己可能要遭遇不幸,开始在脑中考虑着死前的遗言,脊背发凉的恐惧感,让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木曾川挥着刀切断了什么和我有关的东西。原来是手铐。然后又不太熟练的切断了脚镣。“……………………”“啊,不用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