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害羞啊】大太刀和小太刀在爬上裂隙的时候都已经折断了,【糟糕了,这样下去的话!】【相良前辈,这里就请交给我吧】光秀和良晴已经陷入了绝境,光秀下定了决心,就是赤手空拳也要保护不能动弹前辈,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能让相良前辈受到伤害,(反了,C君在心中呐喊,反了啊)【混蛋们!听清楚了,我是土崎源氏末裔,明智十兵卫光秀,官居惟任日向守是也!】把披在肩上的便衣扎好,明智光秀毅然站了起来,心中没有一丝的恐惧,完全被想要保护相良良晴的如火的思念所填满了,落单武士狩猎小队被光秀凛然的表情和觉悟所震慑,而相良良晴也被为了守护自己而站出来的光秀那英勇的样子夺去视线,和如太阳一般闪耀的信奈不一样,光秀的美如同月亮一般静谧——无法进行比较的美丽,深藏这份美丽之中的坚定意志完全不输给信奈地高昂着,而且,很强,良晴本能地感到,光秀温暖自己的身体,说出了那么害羞地台词,其实并非为了获得赞赏,这家伙,就连那个性格扭曲的信奈也认同其为自己若有万一的后继者而大加赞赏果然,厉害啊(简直就好像是降临到人间的仙女一般...)【等等,到底是不是真的十兵卫光秀和相良良晴还不知道呢,说不定是个陷阱,小的们,都小心一点!】小队里面似乎是首领的男人这样说道,那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了解】】】喽啰们挥动着的有锄头,锁链,还有太刀,这些武器似乎都渴求着想要品尝光秀那纤细的身体一般躁动着,【你快跑吧十兵卫酱,别管俺了!】但是光秀摆出了架势,一步都没有后退,剑圣,拓原派鹿岛新当流免许皆传,这个有着无线才能智勇双全的女武将,即使是肉搏也毫不逊色,【我,在此问天,若我等顺应天命——若光秀与相良良晴的相遇是为了给着个战国时代悲伤的命运画上句点的话,那我等就不应在此处死去!我等的相遇,是对是错,上天啊,请给我答案】但是,就在此时,本应已经接好了的光秀的右肩,发出了一声悲鸣,右手,动不了了,光秀,做好了死的觉悟。第四卷 第四章 睿山骚乱冬天的睿山,将本阵设在女性禁止的灵山,睿山的根本堂中的浅井朝仓联军,以鲁莽的正觉院豪盛率领僧兵乘夜偷袭,一旦落入下风就撤回睿山的战法持续着单方面有利的防守战,但是这个夜晚,从斥候那里收到了难以置信的报告,【织田信奈建在!已经开始亲自指挥包围睿山的织田军了,看起来正在准备火烧睿山!】浅井久政不相信这份报告,光是织田信奈还活着这一点就已经令人吃惊了,居然还真的要来攻打睿山什么,【不不可能居然要火烧睿山什么!?睿山可是有着八百年的历史,日本佛教界最富盛誉的圣山啊!不不,是在佛教传入之前就一直作为神所居住的灵山而受到人们的崇拜的精神信仰啊!】久政的话全部符合这个时代的常识,【织田信奈发疯了吧,作为一个女人光是攻打睿山就已经是大不敬了,居然要火烧睿山!】身边展开着【源氏物语】绘本,眺望着明月的朝仓义景拍手赞道【真是如痴如狂啊】【服了啊织田信奈,不愧是放言要争霸天下的女人,跟这个时代的其它女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不是说【不愧是】什么的时候吧,久政慌张地大声喊道,依然波澜不惊的朝仓义景叹道【织田信奈带着跟我们同归于尽的觉悟,正好攻入了吾计划的盲点】【听着久政,睿山的地势平坦,并不像岐阜山那样易守难攻,但因为不曾担心过会遭受攻击,可以说防御工事什么根本就没有,所以要是真的攻打起来的话,只是个不堪一击的据点罢了】义景又继续道,【在织田信奈的觉悟下,以女性禁止这一点为基础的吾的计策已经从根本上被颠覆了——但是要是真的火烧了睿山,那么织田信奈就会变成这日之本所有佛教信徒的死敌,那样的话争霸天下什么就真的会变成永远无法实现的梦了,明知这一点依然决定要火烧睿山的这种冲击性的事情,让吾兴奋起来了——】织田信奈是真的带着同归于尽的觉悟想要火烧睿山啊,那个家伙真的是魔王吗,还是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常识的乡下小姑娘——真相亲眼看一下织田信奈的样子啊,不,一定要把她带会我的一乘谷别馆去朝仓义景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阴笑了起来,胆小的浅井久政已是脸色苍白,【这,这,这不是笑的场合吧,义景殿下,说起来,想出据守睿山这个计策的不就是你吗,快点做点什么吧】义景一边笑一边哼道【真是个不知风流为何物的家伙】【久政哟,计策有三条,上策乃是先下手为强,等到火真的点起来就晚了,现在立刻率领全军向山脚下的织田军发起总攻,靠着下冲的势头乾坤一掷决出胜负】【说不定敌军预料到在收到即将火烧睿山报告后我们会慌慌张张地攻下去,早就布好了阵等我们自投罗网呢,没有更加安全的计策了吗?】哎呀哎呀胆小鬼的猜疑心还真是重呢,义景嗤笑着久政说出了第二条计策,【中策是让僧侣们作为使者前去交涉,说明若是火烧睿山的话织田家就会成为整个日之本佛教信徒们的敌人这个道理,请求暂时休战,只要织田信奈不是真的疯了的话,就一定会同意我们的请求,这样的话我们就能无伤地撤回本国,但这样一来,四面楚歌的织田军也就会赢得喘息的机会,战况就会陷入胶着】确实是最安全的计策呢,久政喃喃自语道,【但是义景殿下,下策是什么呢?】【眼看没有胜机,立刻归降织田信奈,你把家督的位子让还给娶了织田信奈妹妹的长政自己去出家,这样一来浅井家就能逃过毁灭的命运了】归降绝不可能,久政脸上浮起一阵血气站了起来,【老,老夫为了让儿子长政成为天下的霸主,连背叛织田家这种事情都已经做了!只有归降绝不可能,义景殿下!】义景不禁想到,这个浅井久政还真是个优柔寡断的男人啊,【义景殿下,这里就采用中策吧!不能让协助我们的睿山被卷进去,现在先暂时停战,之后再堂堂正正的跟织田家决一胜负】听了久政的话,一直坐在旁边的土御门笑道【哎呀哎呀,不知羞耻的背叛者现在又扮起好人来了,直接坦率地说自己还不想死不就行了】而一直默不作声的正觉院豪盛也说道【那样的话,就让大爷我作为使者去跟织田军交涉吧】【哇哈哈哈,不洁的女人居然想要火烧睿山,豪盛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诚心如意的,而且,平等的停战协议什么会让老子肚子疼的,就让老子去大吼一声【女人们,拜伏在本大爷面前吧】劝降他们吧】豪盛又说道,【这根本堂中有着八百年不灭的自傲的【不灭的法灯】,不好好保护可不行啊,豪盛我,绝对不会让那群发了疯的母狗为所欲为的,不会让她们烧了睿山的!】将女人当做敌人一般来看待的正觉院豪盛,这个偏执又狭隘的人成为了交涉的使者,义景在一边淫笑着,要是停战协议交涉失败了才有趣呢【半兵卫殿下,拜托了快醒过来吧,是也!不阻止公主大人的话!】京都,妙觉寺,宁宁拼命摇晃着昏睡着的半兵卫的身体,帮半兵卫开药的曲直濑贝尔松说着【残念,估计还要再过几天才能醒过来呐】好几次想要阻止宁宁,但宁宁不愿意放弃,在良晴和十兵卫都无法归来的现在,宁宁最后的希望就是被称为【当世孔明】的天才军事,半兵卫了,但是宁宁不愿意放弃,【公主大人虽然恢复了意识醒了过来,但是因为哥哥大人的死现在一气之下下令要将睿山和浅井朝仓联军一起全部烧掉!而且对家臣们的劝阻充耳不闻!现在,能够阻止公主大人的只有半兵卫点下了!】宁宁一边喊着一边摇晃着半兵卫的身体眼角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呜呜呜哥哥大人和明智大人已经回不来了五右卫门殿下也不在连半兵卫殿下也醒不过来的话,宁宁宁宁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宁宁的一滴眼泪,掉落在死去一般昏睡着的半兵卫的脸颊上,然后【宁宁大人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半兵卫终于睁开了眼睛,【半兵卫殿下!醒过来了是也!】宁宁脸上带着泪滴紧紧地抱住了半兵卫,实现了啊宁宁无数次沐浴净身向神明所作的祷告,其中之一终于被神明听见了,【宁宁大人,曲直濑大人,请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半兵卫大人!不赶紧阻止公主大人的话,就大事不妙了是也!】宁宁的背后,带着南蛮舶来品的单片眼睛带着商人风的高大男子,还有胸口悬挂着十字架,金发的修女出声说到【同时失去了相良大人和明智大人的公主大人因为激怒而失去了理智的样子,虽然明明是和尚却胆大妄为地拿起武器来挑战跟织田家的那群僧兵就是全部死了也是咎由自取,但是,若是对于争霸天下的事业来说,公主大人火烧睿山的计划就实在是太不明智了】带着单片眼睛的高大男子正是大富豪今井宗久,【听说就是对整个日本来说睿山也是极富盛名的佛教最高学府,不可以烧掉这积累了无数知识的无价之宝,虽然睿山的僧侣们忘记了自己的本分而是拿起了武器是不好,但是,那样的话只要解除了他们的武装就好了是也!】修女正是得到了信奈的许可开始在京都修建南蛮寺庙的露易丝,弗洛伊斯,二人都是听闻了信奈的异变传闻后赶来的,也都想要在前去拜见信奈前先到妙觉寺找相良良晴商量一下对策,但却就在刚才从宁宁那里听闻了良晴牺牲的消息,【半兵卫殿下,无论如何请说服公主大人,是也!】【大家,在我昏睡期间所发生的事情请从最开始讲给我听!】足智多谋的半兵卫很快理解了在自己昏睡期间发生了的,以及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也许是曲直濑贝尔松的治疗起了效果,又或是宁宁的祈祷感动了神明,曾经折磨着半兵卫的高烧已经完全退去了,现在的半兵卫已经取回了清晰的头脑,【我已经明白了,大家,现在立刻赶去本阵吧,去解开信奈大人的误解】【【【误解?】】】【根据我的推理,良晴大人并未葬身在水坂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半兵卫殿下?宁宁大声问道,【详细的要赶去跟信奈大人当面解释,宁宁大人,请在这妙觉寺等候良晴大人的归来吧——良晴大人肯定会回来的!】抚摸着一边呢喃着【哥哥大人真的还活着吗】一边微微颤抖的宁宁的发丝,半兵卫微笑道,【当然了是也,因为良晴大人可不是那种会丢下这么可爱的妹妹任性地死掉的坏人啊】火烧睿山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了,织田军在睿山琵琶湖一面的坂本方向配置了一半的兵力,由丹羽长秀,柴田胜家和前田犬千代带领,但实际上,她们是因为坚决反对火烧睿山的计划被松永久秀从信奈的本阵里赶出来的,剩余的一般兵力集中在京都一侧——云母坡的信奈本阵中夜晚的空气干燥,而且,刮着大风,最合适使用火计的条件已经集齐了,信奈坐在本阵的板凳上,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地图,腹部的伤口还完全谈不上治好了,时不时地就会传来一阵剧痛,但是那疼痛究竟是从伤口传来的,还是从自己的内心传来的,现在的信奈已经分不清了,松永久秀就如同母亲一般陪伴在信奈身边,不时让信奈喝下幻药,【准备已经完成了,今夜就让睿山回归尘土吧,信奈大人,就等您下令了】【这样啊】久秀并没有像对待朽木信浓那样将信奈彻底变成自己的傀儡,因为那样做的话,就会完全破坏掉受术者的心,已经将信奈当做自己女儿一般溺爱的久秀不可能对信奈那样做,但是,久秀持续在因喝下‘止痛’的幻药而变得神志不清的信奈耳边耳语着【为了让天下的愚民知道这个世上是没有什么神佛的,把睿山烧成灰烬吧】【一定要把那些不把女人当人看的堕落僧兵们斩尽杀绝,一个不留】【从您身边夺走了心爱之人的可憎的敌人们,要让他们知道违背天下的霸主是多么愚蠢的,要让他们后悔生到这个世界上】这种如剧毒一般的话语,那身姿,已经完全是将信奈当做自己的傀儡来操纵的样子了,如果继续这样持续下去的话,信奈的内心会持续被久秀所调配的幻药所侵蚀,最终变成一个没有心的人偶,但是,如同溺爱自己的女儿一般溺爱着接纳了自己的信奈的久秀,被抚平信奈的创伤的执念所蒙蔽,没能发现这一点,虽然不知道真正能够拯救身心都受到重创的信奈的方法,但是,为了帮助这样的信奈,杀光一切信奈的敌人就是自己的使命——久秀此时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而且现在的信奈被因浅井久政的背叛而失去了良晴和光秀的沉痛的悲伤,还有强烈的愤怒完全支配了内心,已经无所谓了争霸天下的梦想也好,驶向广阔的新天地的梦想也好在猴子和十兵卫都不在了的现在,已经没有那样做的意义了,【来吧信奈大人,将长久以来借着佛教的权威作威作福的堕落和尚们推入绝望的谷底吧,从您身边夺走了心爱之人的浅井朝仓也好,破戒僧也好,一个不留全部烧掉吧,就是现在,请下达总攻的命令】被妖异微笑着的久秀抚摸着脸颊的信奈想着(是啊从我身边夺走了最重要的人还有分享着同样梦想的伙伴的混蛋们不全部烧光的话猴子和十兵卫的仇就报不了了)心慢慢地沉入了漆黑的深渊,信奈冰冷的视线失去了焦点般凝视着虚空,呢喃道【——将士们,火烧,睿山】正在信奈发布总攻命令的瞬间,【请等一下!】竹中半兵卫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本阵,陪同的还有今井宗久和弗洛伊斯,【信奈大人!若是火烧了这作为国家古老权威和佛教象征的睿山,那么所有的宗教团体都会将信奈大人视为敌人举起反旗的!更有甚之,若是因此被在全国各地都有着惊人数量信徒的大阪本猫寺当做敌人来看待的话,那么信奈大人天下布武的梦想至少就要被推迟十年了!】一直以来都有些懦弱的半兵卫此时带着舍身的觉悟拼命地劝说着信奈,【而且那样做会失去民心!虽然睿山的僧兵大多数已经堕落得无可救药了这是事实,但是普通的老百姓们并不知道这件事!只会,只会把信奈大人看成是屠佛的残暴无比的第六天魔王罢了!再加上现在不在睿山的天台座主是皇室的姬巫女大人的兄长,若是火烧了睿山那么皇室也会对信奈大人失去信任的!日之本所有的人都会成为信奈大人的敌人的是也!】信奈无言地注视着半兵卫的脸庞,还是不能好好地思考,(我还在梦中的世界彷徨着吗还是但是够了,天下布武什么已经,无所谓了我要是没有抱着天下布武这样的野心的话,猴子也好十兵卫也好就不会死了不立刻复仇的话猴子还有十兵卫的仇)过量的幻药从信奈那里夺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现在支配着信奈的,只有强烈的愤怒,【信奈大人!请振作一点!】久秀眯起了眼睛斥责半兵卫道【闭嘴,这次的战斗可是为了给你的主人相良良晴复仇!】但是,半兵卫没有闭上嘴巴,【松永大人,该闭嘴的是你是也!刚才就注意到了,你到底在给信奈大人喝什么东西,信奈大人可不是你的傀儡是也!】【只不过是止痛的药罢了哟,但是这药却无法帮信奈大人的心止痛,不将信奈大人的仇敌赶尽杀绝的话信奈大人你内心的创伤就不可能愈合了!】这样啊果然,这也是噩梦的,延续吗信奈朦胧地想到,【之前你侍奉三好长庆大人的时候也是这样让自己的主君喝下大量的剧药,然后在神志不清的长庆大人耳边蛊惑他残杀终于他的家臣们!说不定,你已经开始计划着要杀害柴田大人,丹羽大人,还有侍从的犬千代大人了吧?恐怕结束了火烧睿山的战斗后就打算将信奈大人陷入众叛亲离的境地里去吧——那可不是忠义的行为!】松永久秀【噗】的耻笑半兵卫的言辞道,【你这样说我就糊涂了哟,为主君消除心里的痛楚难道不是家臣们的责任吗?】【这完全是两回事是也!当主君走向错误的方向时即使要赌上性命也要阻止,这也是家臣们的责任是也!而且,虽然不知道明智大人是否安好,但是,良晴大人他并没有在水坂岭被式神们逼死!】信奈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这是梦吗梦的延续吗?还是现实呢?)似乎在说着良晴还活着的话,若果这是真的话希望这里就是现实,但是,相信这是现实的勇气,信奈,并没有,要是再一次【我,真的很幸福啊】地为能够活在这个世界而感到由衷得庆幸的时候被别人在耳边细语道【全部都是梦哟】的话已经不想再体会那种绝望感了,好害怕,害怕得没有办法,【猴子还活着什么是怎么一回事?】【在下半兵卫因为染病没能和良晴大人同行,因此,在良晴大人出征前拜托前鬼大人照顾良晴大人,而且,代替前去救援浅井长政大人的五右卫门,服部半藏殿下加入了金崎撤退战中良晴大人率领的殿后部队,这之后,松平大人和明智大人她们前去救援良晴大人时目睹了良晴大人战死的悲剧有了这些线索,谜底就已经解开了】【谜底?】【良晴大人出生和生活在没有战争的和平年代,是个非常善良温柔的人是也。并不是能够冷酷地看着重要的同伴们在眼前一个一个战死却无动于衷的人。但是,却也不是那种为了保护重要的同伴,为了能够让自己最为珍视,比谁都要珍惜的公主大人能够活下去就能够坦然地舍弃自己性命的人,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那位大人是个绝对不会放弃,非常,非常贪得无厌的人,是个什么都不愿意舍弃统统都要抓在手里的人是也!所以——】信奈,迷惑了,半兵卫的话是发生在现实中呢,还是,果然还是在做梦,说不定是自己心底的愿望借着半兵卫的姿态化作了安慰自己的言语,还是说,还是说【信奈大人,在伊贺甲贺流的忍术中有着被称为‘微尘隐’的秘术。本来听说是用活着的影武者代替主君,通过将影武者炸得粉身碎骨来让敌人以为主君已死的残酷无情地忍术,因为影武者已经被炸得粉身碎骨,所以也就无法通过相貌来辨识真伪了。对土御门来说他是绝对不会自己做出将好不容易得到的良晴大人可以用来换取赏金的首级炸得粉碎这种事情来的,所以我认为是半藏大人将良晴大人的影武者炸得粉碎来瞒天过海,虽然良晴大人是绝不可能做出让自己的同伴代替自己去死这么冷酷无情地事情的,但幸运的是,在殿后部队中却有一位非常能够胜任这次影武者的工作,他就是——】半兵卫从怀中取出了阴阳符,当着信奈的面将符纸抛到了空中,式神,召唤,长着一张狐狸脸的前鬼出现在信奈面前,【哦呀这不是织田家的公主大人吗】前鬼拜伏在地,【啊呀,正如半兵卫殿下所说,俺就是被炸得粉身碎骨也完全不可能会死,所以和半藏一起实行了‘微尘隐’之术,想赌赌看能不能骗过土御门那家伙,托明智光秀她们偶然间闯入分散了土御门注意力的福,看起来成功了】信奈依然(这是做梦啊,我又在做着自欺欺人的美梦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猴子还活着?那,那为什么不马上向我汇报?】【呼,我的主君啊,半兵卫殿下之前一直昏睡不醒,而我如果不受到召唤的话就无法在现实现身,所以就算想要报告也做不到啊】【如果这不是梦的话服部半藏在哪里竹千代在哪里?为什么什么都没告诉我,那两个家伙?】恐怕服部半藏大人在敌阵正中的水坂岭向松平大人隐瞒了‘微尘隐’一事,直到护送自己的主人安全返回京都后才将事情真相告知了松平殿下,半兵卫说道,【那样的话那两个人现在在哪里——竹千代她?】【是的,松平殿下是重情重义之人,恐怕在听闻了事情真相之后就立刻前去救援还埋在土里面的良晴大人了,现在她们恐怕正率领着相当数量的部队在西近江的山中行动着吧】【真的吗是真的吗?】松永久秀斥责到【这些全部都不过是你一个人的猜想罢了不是吗?】【是,是,是这样是也~!因为太过慌慌张张了~所以忘了留书给吉姐说明事情真相了~】【——服部半藏,参上,虽然费了一番功夫,但是托回到京都之后立刻志愿参加救援任务的殿后部队的步兵们的福,我等的任务现在已经全部完成了】【十十十十分抱歉吉姐大人!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情,之前我连士兵都没带就直接从京都钱去了水坂岭】狸猫耳朵的送平元康和一身夜行装的服部半藏返回了本阵,而在她们的背后,【做到了啊大将!俺们一直都相信着你啊!】【大将在回到公主大人身边前可是不死之身啊!】【我等殿后部队幸存下来的一百五十人,从今天起就是大将忠实的家臣了!】【以后要一直生死与共啊良晴大将】【哦啊哦啊,终于活着回到京都了啊】是从金崎撤退战的地狱中奇迹般地生还就毫不休息立刻围了搜救良晴返回了西近江的笨蛋们,殿后部队的伙伴们,全员的身上都负上了无数的伤,但是,表情却都如太阳一般闪耀着,(赌上性命的使命终于达成了!)【终于能让公主大人和良晴大将活着在这个世界再次相见了!】(战死了的伙伴们也一定会为此感到高兴地)无论是谁的脸上,都洋溢着充实感与满足感,但是(骗人的,这是梦,我,最近才做过跟这个非常类似的梦不是吗,我知道的,这是梦,这只不过是梦罢了无法言语,眼前一片漆黑,是这样啊,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梦啊无法实现的梦,失去了的希望,永远无法实现的未来只是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