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BASARA2-7

“……但是,不管你经历过什么,我的部下受你的策略所害而惨死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这仇我一定要报的。”“要……杀了我吗?”“嗯。”元亲也毫不迟疑点下头,“杀死一个无抵抗能力的人虽然不合我的作风……但相比之下,消灭一个像你这样的领主,更能让这里的农民和渔夫们脸上回归神采吧。”“……呵……那也没什么。”死到临头,毛利元就却无半点惧怕之色,从鼻子里哼地冷笑一声,“但杀了我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你说什么?”元亲不由皱起眉。一瞬间,他以为毛利元就会终于露出可怜相开始求饶,但眼前的元就表现是如此平静,完全没有要求饶的迹象。“什么意思?”“被你所忌恨厌恶的我,却是守护西国的防护防洪提啊。”毛利元就静静地答道,“失去了我,这块土地定会受到侵略者大肆蹂躏吧。”“……侵略者?”从敌将口中蹦出的这个词汇是元亲未曾听到过的,令他颇感新鲜。奇妙的是,毛利元就的语气里充满了肯定和自信,怎么听都不像是在信口开河的样子。被这话里的内容和他的态度所吸引,元亲缓缓收回了指着他的枪头。“……那些家伙是什么人?他们到底要大肆蹂躏什么?”“那个嘛……”毛利元就微微张开了口,却故意没说出下文。他确信元亲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自己的话这边,随即由刚才的跪姿猛地一个翻身,顺手捡起落在自己近旁的细长弯刀(可能是某一方士兵倒下后掉出来的)对元亲的脖颈奋力挥去,所及之处刀光一闪。“……呵……呵呵……”毛利元就抖着肩膀愉快地笑起来。每笑一下,他嘴里就吐出一股鲜红的液体。身体中央已被长曾我部元亲的巨枪刺穿,但他仍愉快地笑着。“……说到底……我也……只是被掏在战国这个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吗……呵呵呵……”大概是幸得处于站立姿势的优势,刚才那一间隙,就在毛利元就的白刃即将砍中元亲的脖子之际,元亲抢先给了毛利元就一击。但那真的只是毫厘之差,想到这儿,元亲不禁一身冷汗。但见毛利元就就即将闭合双眼,他急忙大声叫起来:“毛利元就!你现在还不能死!刚才说的侵略者到底是什么人!?”毛利元就几乎要完全垂下的眼睑再次微弱地抬起,注视着元亲的双瞳。他艰难地露出一个无力的微笑,说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呵呵……”这便是名为毛利元就的男人,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长曾我部元亲将毛利元就的遗体轻轻放到甲板上平躺好。此人生前总是自称“日轮所赐之子”,浑身却分明透着的是与照耀天空的太阳完全相反的阴暗气质。但现在那张已死去的脸上,一如褪去了附身恶魔的影子,竟不可思议地泛起晴朗的柔光。人类这种生物,或许就是一直在追求自己所没有的东西。毛利元就比谁都清楚自己是个性格灰暗忧郁的人,大概正是因为觉得讨厌,才用了最遥远的“日轮所赐之子”之类的名字来称呼自己吧。俯视着毛利元就与这名字颇为相符的遗容,长曾我部元亲静静地思索着。然而待到回归现实,元亲的表情则与死后的毛利元就就形成了鲜明对比,倒显得愈发阴沉起来。仿佛在毛利元就失去生命的瞬间,那股子忧郁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很快就会知道么?”元亲喃喃地回味着毛利元就的遗言。他又一种强烈的感觉,这句话绝对不是乞求饶命或者胡乱说说而已。名为不安的巨大黑影,顿时给元亲的心笼罩上一层阴云。第三章京都豪杰你不应在这个时候缅怀过去,一直向前才是丰臣秀吉,不是吗?——竹中半兵卫生命如此短暂,人类,去恋爱吧!——前田庆次我才是时代之父!国家的未来由我创造!——丰臣秀吉1“讨厌啦,阿庆先生你真是的~?”“喂~不可能有这么奇怪的夫妻吧~?”“补补,是真的啦!我伯父利家跟松姐就是这样的一对夫妻,很有趣吧。”——花都既京城。从地理位置上看位于正中央地带附近的这座城市,尽管经历了长期战乱,却一直保持着日本中心的不动地位。话说誓夺天下的人一般都会以京都作为首要目标,就连那个打破了诸多传统与旧习的魔王信长也不例外。即便多次更迭过统治者,京都城仍容颜不改美丽依旧,地位从未被其他城市所逾越。京都作为日本的中心并不局限于地理和政治上,在文化及艺术封面也是日本的中心。因此无论专攻哪个领域,想要统一天下的话首先得前往京都。大概就是因为如此吧。住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们对自己身居日本中心怀有强烈的意识,不管发生什么事,在他们的价值观里首先定是以华丽为重。在京都,四处可见个个男女身着艳丽的服饰,还有被称作倾奇者、浓妆艳抹和和服各异的年轻人在大街上游行。而且,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京城以外的世事百态毫无兴趣,全身心投入恋爱、赌博、打架及祭祀当中,讴歌着属于这个人世的春天。一家面向花都大马路的旅馆,刚才的男女说笑声就是从这里的二楼传来的。准确说来人数是一位男性,两位女性。女的均为容貌姣好的妙龄少女,掌握了谈话主导权的青年男子则盘腿坐在她们之间,看那身华服就知他是倾奇者,肩上还蹲着一只小猴子,两位女性称呼他为“阿庆先生”。“可是,真不敢相信~为了丈夫竟然走偏日本全国去寻找食材?”“是啊,就算是阿庆先生您,钓起一条金枪鱼也比较苦难吧~何况一个女人,怎么拿得了那么重的东西~?”“你们也这样认为是吧?不过,那正是松姐厉害的地方呀。要知道人家可是用薙刀的能手,比我这个外行要强得多哦。”“哎呀,阿庆先生您真是的!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嘛~?”“都说是真的啦!我可没有说谎啊。在加贺的时候,我和利家还经常被松姐举得薙刀追赶呢。”“好啦,不说这个了?。呵呵,跟阿庆先生您聊天还满有趣的嘛~”被称作“阿庆先生”的倾奇者青年每说一句话,他身边的两位女性就发出几声咯咯的娇笑。而见她们面露笑容,“阿庆先生“也显得颇为开心,于是兴致勃勃地说起了另一个新话题。期间他忽然对二人的脸庞交替端详了一阵,接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哎!?你们好像比我上次见到的时候更漂亮了嘛?”听“阿庆先生”这么说,二女的两颊顿时飞起一片红云。“……难不成……恋爱了?”话音刚落,二女的脸上更显绯红,但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其中一人边佯怒边对“阿庆先生”一脸娇羞道:“我们两个从很早以前就对阿庆先生着迷了呀~?”另一人则接着她的话继续说道:“真是的,还以为你会明白我们的心意呢~?阿庆先生好坏~?”“哦?对象是我吗?嘿嘿,这下惨了……”话虽这么说,心里可不觉得有多惨,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就知道了。这位左拥右抱着两朵花的“阿庆先生”,名字叫做前田庆次。恋爱打架赌博再加上花,住在这京都的人当中,恐怕他就是最能为花都?京都代言的青年了。庆次出身的前天家,其叔父利家为织田家的家臣。也就是说,庆次本来并不是在京都成招摇过市的倾奇者,而是一名带刀杀敌纵横战场的武士。尽管一直到最后终究没能让二女相信,但他对她们提到的“利家”和“松姐”也的确是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庆次还住在加贺的前天家时,他们便是而双亲、时而如年龄相近的兄弟姐妹一样接待他。不过前田庆次虽出生于武斗之家,但他并不把武士的价值观视作最高级别的价值。不仅对众多英雄豪杰梦想的夺天下之霸业毫无兴趣,而且比起战斗的胜败,对他来说找个人恋爱然后获得幸福才是更重要的事。不用说,庆次也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丈夫。当他奔赴战场,也会为显示自己的英勇气概而表现兴奋,但这种兴奋终归只限于某种程度的打架,性质和其他众多武将有着极大的差别。前田庆次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久他便离开了前天家,想来也是很自然的了。离开加贺的前田庆次流浪诸国,视野开阔不少,也认识到了各种各样的人。途中他还曾与多名女性相恋,一路风流至今,不知不觉总算来到了这座为他而存在的城市——京都。“大家都去恋爱吧!”这句话是前田庆次的口头禅。而他对女性向来礼仪有加,热爱一切文化演艺活动,只需拿出一半功夫就能把别的倾奇者击败,加上又很懂得说话技巧,面对这样的他,女人们不可能无动于衷。当然,仰慕庆次的可不单单是异性。凭借强劲的腕力和优雅的气度,庆次迅速成为了京都最有名的人。在京都的每一天,前田庆次都过得无比滋润。但没有人知道,平时总把恋爱一词挂在嘴边的他,一生发自内心真正爱过的女性,其实只有一个人……“……呀,两手都是花,感觉真是特别的好啊。那今晚我们三个人就开怀畅饮到天明吧!?”同时遭遇两位女性告白的前田庆次禁不住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哎呀……阿庆先生你还真是个奢侈的人啊?”女子显然高兴还来不及,说着便把身子朝正端起酒杯送往嘴边的庆次肩上靠去。不料端坐在庆次肩上的小猴子却“吱”地叫了一声,像是在表示抗议。顺带一提,这只小猴子可不是野生的,而是与他平起平坐的朋友,名字叫做梦吉。“……哦?抱歉抱歉,梦吉!“庆次抚着肩上梦吉的背,很有规矩地对二女低下头。“梦吉先生,你在生什么气啊?”“应该是自己也想加入进来吧。”庆次也嘿嘿地笑着,目全看向蹲在自己肩口的梦吉。“……既然今天心情特别好,那今晚就我们三个人加上它,一起彻夜饮酒到天明吧——”——砰!突然,连接庆次他们所在房间与走廊的隔扇被使劲地推开了。“阿庆先生!不好了,阿庆先生!”“……怎么了,是你啊……别这么突然跑来吓人嘛。”见冲进来的人不是据说想打他以博出名的倾奇者,而是某个认识的商人(其实只是他的一个赌友),庆次稍微松了口气。此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一时接不上来下面的话。看着他这副样子,庆次忍不住想逗逗他:“正如你所看到的,我现在正沉浸在恋爱的花海当中陶醉无比呢。你这样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也太不解人情了吧……还是说,你也想加入我们讨论恋爱的话题?……”“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阿庆先生!”可那人满脸涨得通红,拼命地对他喊出这句话,庆次见状也不好再继续调侃。“……你到底想说什么?”“有人跑来打架了!”次然终于开始口沫横飞地描述起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家伙,总之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东西!”“……哦,打架?在那儿?”庆次眼里闪出惊喜的目光,嗖地一下站起身来。对他来说,打架是跟恋爱处于相同级别的爱好。“在广场!自认为身手不错的家伙全都出动了,现在已经闹得不可开交!”“谢了!”听闻一场大乱斗正在上演,庆次自然是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飞到现场,连跑出走廊本下楼梯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只听一声吆喝,人影一闪,不等在场的三个人反应过来,庆次已经从二楼凭空跳出去,稳稳地站立在了京都的大马路上。“阿庆先生,多加小心呀!”前来通报的男人从二楼探出头,对着庆次的背影大喊道,“那帮家伙就是冲着你来的!在正式开打之前,他们就一直在叫嚷着你的名字!”“……冲着我来的?那我倒是越来越期待了。”庆次回头投来一个灿烂的微笑。“阿庆先生!加油哦~?”“为了我们,你一定要赢哦~?刷新一下人战千人的记录啊~?”刚才一直在陪酒的两名女子也跑到报信的男人旁边,为庆次送去她们的高声应援。“放心,交给我吧!”庆次对二女举起拳头,头上的梦吉则“吱吱吱”地又叫又跳,似乎在催他快点前行。于是,庆次带着梦吉,轻快地朝广场的方向飞奔而去。2——在这里,让我们暂时先回到前田庆次去往广场的一个月之前。当时,虽说片仓小十郎身上的伤并不是很深,但为了保护遭神秘刺客下毒手的主人,他付出了代价也可谓出乎意料的重。发生那件事以后,好心的真田幸村立即去找了一位大夫来,对小十郎进行了止血和药物的治疗。不过在大夫看来,近一段时间之内小十郎都需要绝对的静养。但现在,小十郎和他主人伊达政宗,毕竟正置身于可以说是敌阵中心的武田领土内。一直以来,武田和伊达之间倒也并没有过什么战端。但如果知道伊达军的统帅政宗和其军事片仓小十郎此刻正身陷自己的领土内无法行动,武田信玄是不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的。万一他有立即出兵逮捕政宗和小十郎,进而侵占伊达领土的打算,完全可能把政宗当人质逼迫伊达军投降。要是对伊达的领土不感兴趣,也能以政宗为要挟来交换犯人和财宝。或者说,如果武田信玄正确理解了片仓小十郎对政宗的价值,他也可以采取交换财宝后单单放了政宗,而将小十郎处死的手段。失去了右眼,龙不可能再高高地飞翔于天,只会凄惨地坠落至地。然而,真田幸村并没有向主君及自军的将士报告政宗和小十郎的事。不仅如此,对自己带来的大夫他也隐瞒了政宗和小十郎的身份,指示大夫将二人带到自己位于附近小镇的诊所。此外,他还跟大夫约好不要跟人提起收留了这二人,他绝对不打探他们的真实身份。当然,这位大夫对二人的身份是有所怀疑的。尤其是政宗的脸非常具有特征,或者说他本身也很在意这位绑着眼带的武者究竟是谁。不过兴许他最后还是觉得,这也就是年轻武者将真田幸村为凝聚人望而做的好事吧,因此小十郎在这个诊所待了将近十天,期间并没有武田士兵攻入政宗领地之类的事端。十天后,小十郎终于能够下床,于是政宗决定立即将他带回奥州。之前虽委托幸村送了一封告知自身安全的书简到本国,但这段领主和军师都不在的时间确实长了一点儿,而且政宗也希望小十郎能在更安心的地方静养(当然这里没有指责幸村的意思)。他们往奥州出发之前,幸村前来一尽送别之礼。“承蒙你照顾了,不过最后还是没分出个胜负。”政宗说道。“无所谓啊,政宗阁下。”幸村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没分出胜负就没分出吧,我不觉得有什么好沮丧的。”“What?”“经过这次的事,感觉跟你产生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因缘。即便现在暂时分开了,总有一天还有机会再战的。也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可以确信这一点。”“什么呀,幸村,原来你也很会说Fantasy的话嘛。”政宗露出一丝挪揄般的笑,但表情很快又恢复了严肃。“……不过也是,其实我也觉得你就是我宿命的对手。总有一天,决斗的日子会来临的……我相信这一点。”政宗伸出右拳,自信满满,“在打败你之前,我决不会让自己的剑生锈,真田幸村!”幸村也将自己的拳轻轻撞到政宗的拳上:“彼此彼此,不要再被想不到的敌人偷袭了啊,伊达政宗!“带着笑容以话语和拳头相交之后,两个男人就此告别了对方。“好,我们走吧,小十郎!向奥州出发!——Ha!““等一下,政宗大人。……哎,您忘了我是有伤在身的人了吗?”“护驾辛苦了,小十郎大人——!”出发之前,想必他们也是事先发出书信通知了的吧。当政宗和小十郎抵达的时候,发现一批伊达家的士兵骑着马聚集到了奥州边境附近。四周充斥着他们喧闹的赞颂之辞,每个人都对小十郎的归来表现出衷心的喜悦。“噢!!!!!!!小十郎大人!小十郎大人!”“……深田好些了吗,小十郎大人?还以为您再也不能跟我们一起缔造传说了呢……好担心……呜呜……”“我,我是一只坚信的,小十郎大人!您绝对是一条硬汉!”士兵们个个面色潮红,有的忍不住流下泪来,甚至发出呜咽的声音。因为他们都很清楚,片仓小十郎对伊达家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存在。“……喂,我说你们,不要随便跑到这种地方来聚会好不好?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困扰的……啊,那写着‘欢迎您回来,小十郎大人!’的大旗是怎么回事?完蛋完蛋,太丢人了,‘欢迎回来’的‘回来’不是那样写的吧……”面对士兵们人情疯狂的出迎,被誉为伊达家最理性之人的小十郎不由得眉头紧锁。但在场的人都能轻易看出,骂骂咧咧的态度其实只是用来掩饰内心难为情的手段。“这不是挺好嘛,小十郎。弟兄们也在为你的平安无事感到高兴呢。”说着,政宗拍了拍军师的肩膀,然后转向士兵们。“喂,大家!小十郎这家伙说出这么讨人嫌的话,说明他的伤还没完全好。……看,我只是这样轻轻拍了一下,他就皱起眉头来了。”“……那厮因为,政宗大人你下手不知轻重吧……”“你们看,伤口一痛就怪我……快把小十郎带去可以休息的地方吧。”政宗话音刚落,士兵们便冲到了小十郎眼前。斜视着小十郎的模样,政宗的发言也越发激昂。“其余的人到主要家臣那边去集合,回去以后我们马上召开会议!”于是,政宗刚一回到据城咪泽城,家臣们已经遵照指示在军议室集合好,其中惟独少了一向都长伴政宗左右的小十郎,但这也没办法。与各位家臣一一示过意后,政宗首先对自己长时间不在城内表达深深的歉意,然后接着说:“……我想你们也应该都听说了。前些日子,小十郎遭人袭击了。”“是的,已经从士兵的通报中哦好那个有所耳闻。”“小十郎大人是伊达家的要人,我们决不允许他受到伤害。”“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那卑劣的刺客不管吗?”“政宗大人,请下令鄙人前去讨伐那个无耻之徒吧!”“不,平常片仓阁下就对我照顾有加,还是派我去吧!”和在奥州边境前来迎接小十郎的那群士兵一样,家臣们也对小十郎受伤之事异常愤慨。政宗的一句话,立刻就让他们群情激奋起来。“笨蛋!都给我冷静一点!”政宗的一记呵斥顿时让现场变得鸦雀无声。“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痛恨这件事情,不用你们说,这个仇我也会报的……只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人。”政宗轻轻摇了摇头,“当时在场的只有我、小十郎已经真田幸村。但很遗憾的是,我们都没看到那个刺客的脸。”“什么?!那么,难道就让他逍遥法外吗?”“要是被邻国的人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却还放置不管,那可是关系到伊达家的尊严问题啊!不,在那之前士兵们的忠心可能就已经开始动摇了!”“Shutup!所以我才把你们召集到这儿来啊。”听了这句话,家臣们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地低下了一度挺起来的腰。“不单是没看到脸,而且一点线索都没有。从小十郎的话来看,那家伙很有可能是用了一种我们闻所未闻的武器。”从一片黑暗的对面伸出来的刺中小十郎后背的白色刀刃,它像鞭子一样长而软,却能够朝小十郎的背部直刺过去,或许还可以实现斩杀。“……啊,这么奇怪?世上有那样的俄武器吗?”一名家臣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小十郎推测可能是在刀那一带位置的内部设置了机关,在关节的作用下,刀身可以实现自由伸展和弯曲。”原来如此。众家臣都纷纷点头,对政宗的解释表示认可。“问题就在于它是迄今为止我们从没听说过的稀有物。大概是找工匠用特殊方法锻造出来的吧……也就是说,持有这种东西的人这世上只有一个,他就是袭击小十郎的凶手!”哗啦!家臣们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侍奉伊达家的人从士兵到将领几乎都是直性子,因此心中一旦有了想法,他们的行动都会非常地迅速。“明白了!我立刻就去传令士兵,找出那把刀的主人!”“我一定要找到那家伙,让大家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怒吼声不断从军议室的各个方位传来。顷刻,一群人已经实际跳起来,以近似飞奔的惊人势头挨个冲了出去。“……那个,政宗大人。”“An?怎么了?”政宗歪着头问道。家臣们都离开之后,人口密度一下子减轻了好多的军议室内如今只剩下一名家臣。他脸上现出不安的表情,欲言又止,在政宗的催促下才吞吞吐吐地开了口。“……那个,能自由伸展弯曲的刀什么的,真的是存在的吗?我想说的哦是,从技术上分析,那到底是可能还是……”“……喂喂,别说傻话了。”政宗在瞬间的语塞之后立即笑起来,虽然也察觉到自己笑得很僵硬。“这战国之世什么没有?你看看德川家康,不是还带着本多忠胜那样的怪物吗?……和他比起来,这是在没什么了不起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哦,我怎么说这种无聊的话嘛,哈哈哈哈哈哈……”军议室内,尴尬的笑声在此回荡许久。为了搜出袭击小十郎的凶手,接到众家臣命令的士兵们开始积极打探消息。听说北边有个精通所有兵器的铁匠,便一路找过去抓住人家的前襟……“喂!你一定知道写什么了吧!?快说!说不说?混蛋!”接着得知南边有个风评甚好的武器商人,便冲过去跟对方理论……“……呐,其实你曾经卖过一把关节剑吧?啊?你只知道能在天上飞的大炮?你是猪啊!根本没有的东西在这儿瞎扯什么!”然后西边出现了一个整天闲荡的奇怪男人,大队人马赶过去,不由分说便是一顿铁拳……“你在对谁挤眉弄眼!?大伙儿,给我上!”濡染接到东边有人手持类似物件的情报,一群人遂拉帮结伙地杀了过去……“……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可疑物品?一把火烧了它!”从此跟手拿长鞭的驯兽师接下了怨。然而,尽管伊达家的家臣和士兵们已经做到如此地步,甚至驱马来到领土之外打探,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An?你说武田信玄的智慧扇其实还能变成斧头?下落不明的织田主公的武器是有两把枪组成的炮?一群废物!谁叫你们去查拥有珍惜武器的人了?我要你们查的是手持长辫状长剑的刺客!”向政宗呈上来的报告,没有一个是值得高兴的。而在对刺客的搜查行动过了半个多月的某一天,终于传来了可靠的消息。“……既像鞭子又像刀……嗯,还设置了很多关节的剑对吧?嗯,有有有,有一次我曾遇到过拿那种剑的人。”被一名家臣带到政宗面前的流浪商人证实了这把剑的存在。“……那么,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政宗当然迫不及待地需要问这个,但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见状,政宗周围的家臣么立刻大发雷霆。“敢隐瞒的话,后果可是不没收财产那么简单喔!”“活埋了他,这个混蛋!”“……哦,你们都别那么兴奋,我还没听他把话说完呢。”众家臣的恫吓把这商人吓得双肩一缩,多亏这里身份最高的政宗的话才让他稍稍安下心来,继续下面的陈述。“嗯,是的。那人的名字和身份我都不太清楚,要是说曾经跟他在一起的某个人,倒是知道。不过看到他们两个,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Ha!”政宗吹了个短短的口哨,击掌出声,“你说你认识那个人?那他是谁?是有名的人吗?”“是的。”商人点了点头。“他叫前田庆次,是京都城最有名的倾奇者——”3“……哇,这也太厉害了吧。”接到熟人的口信而赶到广场的前田庆次,不由得发出感叹之声。在被称为花都的京都,这个长被用作祭典会场的广场是一处即使聚集了千人以上、面积也还绰绰有余的广阔场所。每当有祭典举行,这里的夜市便异常繁荣;而到了春天,随风飘舞的樱花花瓣瞬间便会覆盖整个会场。住在这一带的京都人,都对这个广场充满了由衷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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