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你的最初咒语-29

「谢……谢谢姊姊……」「很危险,要离远一点哟!」代田溫柔地笑著說完之后,便又消失不见。下一个瞬间,响亮的拍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看来这些遊客把这场超乎现实想像的魔法之战当作是一场表演了,真不愧是遊乐园。「琉璃花!妳的忍法只有这种程度吗?看来修行还不夠!」浮在空中的代田大喊,原本愣愣地瞧著刚刚那段小插曲的琉璃花,脸色再度变得严肃。「哼!空中战我也不会输的!暴风啊,冰雪啊,释放你们的灵气吧!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砰!棲息於大气的的精灵啊!潛藏於冰床的精灵啊!依据我们的契約,聚集在我的手中吧!啾鲁啾鲁嘟砰亡!《冰风暴飞行》!」手指迅速移动,在空中画出两道魔法的纹印,接著麻质的连身洋装被风吹得翻腾摆动,琉璃花已经飞上了天空,勇治敏捷地从地上爬起,偷看她的白色內裤。「真是的,代田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一樣是进行空中战,琉璃花的內裤被勇治一览无遗,但代田的裙子明明很短,卻完全看不见內裤,真是太高明的技巧了。勇治在完全不相关的事情上燃起衷心的佩服。忙碌的勇治,完全沒察觉那奈正拿著警棍大踏步地走过来。啪砰!「嘎啊啊啊!」那奈拿著警棍以棒球下投法的姿势砸向勇治的下顎,勇治的身体被打得猛往后仰,翻倒在地上。「勇治!是真的吗?你真的……跟那个女人一起洗澡了?」那奈抓起勇治的领口,带著可怕的杀气狠狠地瞪著他,勇治甚至沒空感觉到疼痛。「妳……妳从什麼时候……有这根警棍的……」「这是伊藤小姐說是为了防范未然而借给我的!沒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真是多管閒事,这不是让她如虎添翼吗?「你說啊!是真的吗?」「是……是真的……」虽然其他部分都是假的,但一起洗澡卻是真的,所以勇治一时不察竟然說了老实话。忙著摀住嘴巴,但是已经太迟了。那奈的脸色变得铁青,完蛋了,她要逞兇了。勇治害怕得快要尿失禁。但是沒想到那奈卻松了手,放开勇治。勇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奈站在他眼前,低头不语。「那……那奈……?」「……算了,我原谅你。」那奈板著脸,看著勇治說道。「你只是被骗了而已……所以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我都原谅你……虽然很不甘心,但是我原谅你!只要……你赶快清醒!」警棍当的一声,跌落在地,那奈两手摀住脸,转过了头去。——她哭了。我竟然深深地伤害了她,罪恶感让勇治感觉胸口有如刀割。抬头往上一看,乌鸦四散而飞的灰色天空中,琉璃花与代田正在交战。摩天轮的顶端冒出火花,观景台的一角遭到冰冻;雷声齐呜,雹冰狂落;有时是倾盆大雨,有时是火焰冲天;有时突来的強风,把『惊叫飞车』的红色轨道吹得搖搖晃晃。聚集在休息区的遊客们,手裡拿著雨伞遮蔽冰雪与雨水,一边大声叫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为什麼会让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呢?什麼桃花期嘛,我到底在想什麼。勇治的表情痛苦得扭曲,紧咬嘴唇,双手握拳。这时突然咚的一声,一大块冰块掉落在勇治与那奈两人之间,勇治吓得微微尖叫一声,往后跌倒。慌忙坐起身来一看,原来那冰块竟是结成冰的玛罗跟一只乌鸦,要不要把这也算在我头上呢?勇治歪著脑袋犹豫不決。「呀啊啊啊啊!」琉璃花带著惨叫声旋转下坠。虽然已经以风雪魔法減轻了重力加速度的冲擊力道,琉璃花还是狠狠地摔落在柏油路面上,原本绑著马尾的头发散了开来,麻质连身洋装上尽是燒焦的痕跡。「琉……琉璃花——!」勇治边喊边站起身来。刚刚应该阻止她们的。这种沒有意义的战斗,根本不应该发生。琉璃花慌忙想要再站起来应战。代田两手交抱在胸前,降落在她眼前不远处,她也並非毫发无伤。女仆装撕破多处,红色头发的发尾也结冰了。「我的《猛烈红虎忍法》是号称阳忍术最強的祕传忍法,妳对上我竟然能撐到现在,实在了得。但是看来也到此为止了!」「我……我还沒有输呢!我还拥有一招唯独获得『魔导师』称号的人才能施展得出的究极魔法!」「……喔?那我也要使出究极奧义来跟妳一较高下了!」在周围聚集的遊客围观之下,两个人互相瞪视。如此紧张的压迫感,让勇治根本无法上前靠近她们。代田以眼睛几乎跟不上的速度画出九字之印,嘴裡喃喃地唸起咒文。胸口的项鍊坠饰发出红光,代田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琉璃花也结了好几个看起来似乎非常困难的印,两手毫不停歇。手镯上的宝石猛烈放出刺眼的光芒,腳下出现一个以蓝色火焰描绘而成的魔法阵,见都沒见过的奇妙文字,在琉璃花的身边舞动。「青色的魔光啊,潛藏魔力的宝玉啊,倾听我的呼喚吧!以魔力祝福之名,涤淨我的灵魂吧!鲁里拉鲁里鲁里,格格格格喀奇!格格喀奇!极尽汝之魔力……守护我的灵魂吧!巴奇喀奇!啦啦啦啦啦。鲁鲁里啦啦。里里鲁里拉。无限的魔力啊,以你最強的白雾紧紧包围我吧!我在此履行契約!打开最強秘法之钥,解放所有魔力!咚咚咚咯叽,咚哔咻!究!极!詠!唱!洪水啊,大雪啊,寒冰啊,释放你们的灵气吧。巴咻咻巴咻咻咻,巴咻咻砰!超越万物万象之……呃……打破省钱的什麼障壁……呃……与什麼豬骨头来著的保溫瓶融合……呃……。让正在午休的真实……呃……力量?呃……接著是在哪裡甦醒什麼东西来著……呃……?」冷汗直流的琉璃花,一副走投无路的模樣,慌张地左顾右盼,一瞄见站在那奈身后吓得合不拢嘴的勇治,马上露出欲哭无淚的表情哀嚎。「……师……师父!我忘记咒文了!怎……怎麼办?」「妳是白痴吗——!」看来琉璃花的笨,跟因果律的拒絕反应完全沒关系。她腳下的魔法阵开始扭曲变形,围绕著她舞动的文字化成了肮脏的黑色,伴随著一阵如同惨叫声般的可怕低鸣。糟糕!魔法失去控制了——勇治急忙往前一跳。就算赌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这个人!——下一瞬间……淒絕的爆炸声中,巨大的力量化成了一股螺旋状的柱子冲向阴暗的天空。在耀眼的光線与冲擊力道下,勇治的身体像断線的风箏一樣飞起。但是唯有怀中抱著的这个女孩,絕对不能放手。——那奈。只有那奈,非救不可,只有那奈,是我最重要的人。果然我还是最喜欢那奈,这一刻,勇治有了深切的体认。「……勇治?」倒在地上的勇治,以身体保护著那奈。勇治的双眼,凝视著那奈哭红的眼睛。「妳……妳不要紧吧?那奈……」「嗯……勇治呢?」「不用担心我……那奈……只要妳沒事就好。只有妳……我……」「勇治?不……不行!你不能死啊!」「呜咕!」勇治一时透不过气来,把身体从那奈的上方移开,仰天倒在地上。阴郁的天空被发出了一个洞,明亮的太阳光从洞中射出。这如梦似幻的景象讽勇治看得著迷,我马上就要飞到那个洞的另外一边去了吧……等等一定会有可爱的巨乳天使下来接我……「啊……琉璃花……」听见那奈轻轻唸著琉璃花的名字,勇治急忙坐起身来。「琉璃花——!」一道如同聚光灯般的圆形光芒从天空倾洩而下,照亮著倒在地面上的琉璃花。而代田则站在她的身边。「我在千钧一发之际切換了忍法。靠著我的《猛烈??精灵雾散之术》,这孩子周围的术式威力应该都被化解掉了,她只是昏倒而已,並沒有大碍。」似乎已经用尽力量的代田虛弱得跪了下来,取下嘴边的黑布露出微笑。虽然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看来是她救了琉璃花。「……勇治……你自己不要紧吧?」那奈满脸担忧之色,一边啜泣一边摸著勇治的背。「咦?不……不要紧……」除了手肘磨破皮之外,沒有其他外伤。刚刚是因为被那奈大喊一声你不能死,所以勇治才以为自己真的快掛了。「勇治!这……这是怎麼一回事喵……?」滾啊滾,玛罗滾了过来。刚刚的冲擊力,让牠身上的冰块破掉了。往牠滾来的方向一看,那只冰冻乌鸦正发出充满恨意的鸣叫声高飞而去。「呃……该怎麼解释呢……」突然,周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定眼瞧瞧四周,原来勇治等人已经被遊客层层包围了,这些遊客都以为琉璃花与代田刚刚的战斗是一场表演,甚至有人拿著照相机啪啦啪啦地猛拍。「呜哇!看来事情不好收拾了……代田小姐,我们快逃走吧!琉璃花就拜託妳了!」「咦——?你真会使喚人哩,勇治。」代田一边說,一边敏捷地挥动手臂,似乎有什麼东西,从她的指间飞出。「呀啊啊!」背后传来惨叫声。勇治吃了一惊,急忙回头。树后面,一个戴眼镜的女性应声而倒。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看来已经失去意识。在她的身边地上,是一把飞刀。如果是以刀尖射出的话,势必会狠狠插在她的额头上,所以代田应该是以刀柄的方向射出去的。「伊……伊藤小姐?」那奈发出吃惊的叫声。仔细看看脸,勇治也认出来了。这不就是那个說自己在调查八菱电机的媒体工作者吗?「勇治,这个人就拜託你负责了。虽然你已经明白一切,但我还是想彻头彻尾跟你把话讲清楚,我在车站前等你。」「咦?代……代田小姐?」回头一看,代田已不见蹤影,连琉璃花也消失了。「勇……勇治……现在该怎麼办?」「……还能怎麼办,逃吧!」勇治站起来朝观眾敬个礼,跑进草坪将昏倒的伊藤背在背上,然后跟抱著玛罗的那奈一起狂奔而逃。「对了,一海呢?他沒有一起来?」「一海?他說什麼要统一精神,所以要我们先走……我也不清楚。」「统一什麼精神?嗯……也罢,幸好他沒来。」跑著跑著,那奈露出了充满幸福的笑容。3天空开始放晴。原本充满湿气的风,似乎已吹到了別的地方。除了遊乐园之外什麼都沒有的车站周边,行人稀稀落落。勇治等人在两栋冷清的综合公寓之间,太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处会合。失去意识的琉璃花与伊藤被放在地上,两人肩併肩,背部靠著牆腳。那奈原本抱著的玛罗被放在琉璃花身边。因为代田在场,所以牠必须假装自己只是个布偶。勇治擦了擦额头浮现的汗水,衬衫黏在身上,感觉很不舒服。接下来,代田到底想要做什麼呢?「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妳想把伊藤小姐怎麼樣!」那奈首先发难质问代田。代田不知从何时开始,身上已经換回了原本的漂亮女仆装。「与其由我来讲,不如让她亲自說明会更有說服力吧,反正我已经要被开除了,沒差。」代田說著,便蹲了下来,抓住伊藤的两肩,将气灌入她的体內。下一秒,伊藤便张开了眼睛,将原本滑下来的眼镜推回原位,以充满疑惑的表情看著勇治等人。「……伊藤小姐?」那奈与伊藤四目相交。伊藤似乎觉得不知如何应对,急忙移开视線,低头不语。「这……这是……怎麼回事?」「我最怕麻烦了,能请伊藤小姐代我向他们說明吗?」代田单膝跪在伊藤面前,瞇著眼睛說道。「說明?說……說明什麼?妳……妳在說什麼啊?」「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說出来吧。这份工作,我已经不做了。反正我本来就不适合这麼阴暗卑鄙的工作,而且我最关心的事情,刚刚已经确认过了。」伊藤吓得张大了嘴,脑袋裡反刍著代田說的这些话。「……妳……妳在讲什麼啊?我……我完全听不懂!那奈小姐……这个人脑袋有问题!妳一定不会相信她說的话吧?」伊藤勉強挤出笑容,想向那奈求救。但是这一招看来並沒有收到效果。「伊藤小姐……」满脸怀疑的那奈,带著僵硬的笑容往后退了半步。「伊藤小姐,作战已经失败了。」「什麼……代……代田!妳……!」陷入歇斯底里的伊藤露出猙狞的表情,掙扎地想要站起来。代田抓住伊藤的肩膀,把她压回地面。「呀啊啊!妳干什麼……妳想反抗我?开什麼玩笑!妳怎麼能做这种事!忍者应该要对雇主絕对忠诚才对吧!」「很可惜,那不符合我的个性,或许我沒资格当忍者吧。」「太……太过分了……妳这个背叛者!一天到晚偷溜出去打混摸鱼,害我的计画多了许多麻烦不說,现在又要反抗我?这可是违反契約!把钱还给我!」伊藤神经质地猛推眼镜,嘴裡像机关枪一樣大声斥责。「真啰唆……麻烦死了,干脆来硬的好了,对不起了,伊藤小姐。」代田迅速将手伸进胸口,取出一个小小的针筒,毫不迟疑地往伊藤的脖子上插了下去。伊藤轻轻发出「呀啊」的惨叫声后,头便立刻垂了下来,再也不发一语。「哇啊!代……代田小姐,妳做了什麼?」「这是忍法《坦诚相见》之术。是一种強烈的自白剂,一想到它的制作原料,就让人尽量不想使用它呢。」勇治脸上充满黑線,使用针筒还能算是忍术吗?「……这麼說来,代田小姐真的是忍者吗?不是女仆?」「是啊,我是忍者。不过现代的忍者其实有点类似派遣性质的特殊调查员,阶级也不是分上忍中忍下忍,而是分课长、主任跟小职员,我这一族在忍者中又算是相当異类的一群……」看著似乎睡得正香甜的琉璃花,代田說道。继魔法之后,又冒出来忍法?第一次在堤防边见到她的时候,她站在河上顺流而下,想必就是使用了忍法。平常一下子出现一下子消失,应该也不是魔法而是忍法。话說回来,天底下怎麼会有喜欢玩角色扮演的忍者?难道这也属於易容术的范畴吗?「……那伊藤小姐到底知道些什麼事情?」那奈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什麼都知道,因为雇用我的人,就是她。」「什麼?代……代田小姐……妳不是被一海的老爸雇用的吗?」「那只是名义上。而且在这个人背后,应该就是主人的父亲在掌控一切吧,我在面试的时候也见过他一次面。」「真……真的假的……这麼說这个叫伊藤的女人……」「沒错,她是八菱的人,是主人父亲的部下。」「原来被骗的人,是我……」那奈惊讶得几乎要忘记呼吸,差点摔倒。勇治赶紧扶住她。「那我们开始吧。伊藤小姐,请妳說明当初交代我的任务內容。」代田說完,弹了一下手指头。伊藤恍惚地抬起头来,僵硬地开口說话。动作就像机器人一樣,看起来挺可怕的。「是,代田香织是一名忍者,精通代田家两大祕传忍法之一的《猛烈红虎忍法》。代田家一族在忍者之村中属於非常特殊的異类,他们擅长於超自然的战斗用忍法。这种忍法与魔法非常类似,实在是相当好的研究对象……虽然查出有这些忍者的存在,但是別說是与他们联络,我们连他们的棲身之地在哪裡都不知道。后来,我们终於获得了一个情报,《猛烈红虎忍法》的传承者代田源藏去世,继承了祕传忍法的孙女代田香织正透过忍者同业公会在寻找工作。我们马上向该公会施压,成功地雇用了她。面试是由我跟田中博士执行的,但是我们对她的背景早已知道得比履历表上所写的更加详细。这些情报都是从忍者同业公会裡窃取出来的。代田香织的父亲早逝,母亲带著妹妹失蹤。从小代田香织便在深山中与祖父住在一起,以后继者的身分被养大成人。因为这樣的关系,她沒有朋友。二十一歲,女性,单身。脑袋裡装了一大堆宅男的兴趣,真不晓得这些知识是去哪裡学来的。或许就因为这樣所以二十一年来沒交过男朋友。身为女忍者竟然还是处女……」原来她还是个处女,躲在那奈背后的勇治偷偷地红了脸,接著马上被那奈赏了一个拐子,闷哼不已。「夠了夠了!別再說我的事情了!說任务內容吧!」「是,任务內容是对山根勇治进行色诱,让他跟对他有好感的山根琉璃花、山根那奈、田中一海三人感情出现裂缝,互相猜疑,上演一场丑陋荒唐的爱恨情仇肥皂剧,你来我往,搞三捻七,翻天覆地,乱七八糟,人际关系彻底被破坏……呵呵呵呵呵呵……」「什麼?妳……妳为什麼要做这种事?」勇治不禁叫了出来。「是,这都是……为了报仇。」「报仇?报谁的仇啊?」「……虻川美羽音。」一个令眾人意外的名字。八菱电机的虻川。为了夺取一海的笔记本而绑架了那奈的坏蛋。当初在八菱工厂遗址被琉璃花的究极魔法话得生死不明的女人。「美羽音姊姊……」伊藤轻轻取出手机,打开折疊的盖子,萤幕上出现的竟然是虻川带著微笑的照片。伊藤陶醉地看著照片,接著脸部渐渐变得扭曲。「……我絕对不原谅害姊姊受重伤的山根勇治与山根琉璃花!絕对不原谅!这两个人让姊姊吃尽苦头,我一定要报仇!我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要杀了他们很简单,但我不打算那麼做!我要让他们陷入失望、絕望、后悔、遗憾、失意、悔恨、自棄、憎恶、敌意、杀意与怨念的漩涡之中!呵呵呵呵……可是代田这家伙比预期要不中用得多,不但任性,而且似乎常常跑去遊乐场摸鱼,所以我只好亲自下海执行计画。山根那奈很简单就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后来透过山根那奈,也成功掌控了山根琉璃花,虽然比预定计画慢了许多,但后来代田终於成功地诱惑了山根勇治。如此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於是我安排一场約会,只要让山根那奈与山根琉璃花当场抓到勇治出轨,计谋就成功了!背叛、說谎、人际关系的崩溃……呵呵呵呵……接下来只要依照田中博士的指令,拉拢山根琉璃花,将她骗进研究室就行了!代田的忍法也相当具有研究价值,我要对她进行人体实验,将她的身体切成碎片!到时候,姊姊一定会称讚我的!姊姊一定会溫柔地对我笑,一定会更爱我的!用她那激烈的鞭子……」啪!怒火中燒的勇治还沒动手,那奈已经动手了,強烈的巴掌,不断打在伊藤的脸上,一次又一次,眼镜飞了出去,手机掉到地上。或许是因为自白剂的关系吧,伊藤的双眼依然朦胧地凝视前方,不带丝毫感情。「……太过分了!为什麼……为什麼要做这种事!」「那奈……」那奈流下眼淚,勇治抱著她的肩膀,将她拉离伊藤的身边。伊藤的两颊不自然地高高肿起,但不会有人同情她。「……原来是为了私人恩怨,后半段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差点就要被当作实验材料了吗?」代田皱起眉头,脑袋微倾,由下往上看著勇治說道。「是……是啊。因为代田小姐的……忍法?看起来实在太像魔法的关系。一海的老爸在八菱就是进行军事用途的魔法研究。」「魔法?对了……这孩子也曾经把忍法說成是魔法……」代田溫柔地抚摸著琉璃花的头。「琉璃花使用的确实是魔法,是真正的魔法。」虽然說出来人家也不见得相信,但勇治还是诚实以告。「不,这孩子使用的,也是忍法。而且是我们一族中,与祕传忍术《猛烈红虎忍法》共享盛名的《猛烈青龙忍法》。」代田带著苦笑,抬头看著勇治。咦?「……妳說什麼?」勇治转头看向躺在琉璃花身边的玛罗,玛罗满脸无奈地轻轻搖头。沒错,怎麼可能有这种事,勇治心想。「这就是证据。这孩子的屁股上,应该有月亮型的胎记。」代田伸出手来,将琉璃花身上那燒焦的连身洋装的下摆一口气掀起,然后又毫不犹豫地将已经被大家看光光的白色內裤往下一拉。那圆圆鼓起,看起来非常柔软的屁股上——真的有月亮型的胎记!「喔喔喔!沒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有胎……嘎啊啊!」看琉璃花的屁股看得入迷的男治,脸颊被那奈用力扯起。那奈擦了擦眼淚,蹲下来把琉璃花的內裤重新穿好,洋装下摆重新盖回来。「琉璃花說过,这个胎记是从小就有的,她非常介意呢……妳怎麼会知道胎记的事?」仔细想想,那奈常常跟琉璃花一起洗澡,所以知道胎记的事也很正常。「……这个胎记,只是让我更加肯定自己沒弄错而已。单单是靠名字、年龄与刚刚这孩子所施展的《猛烈青龙忍法》,我就已经确定她是谁了。」代田轻轻抚摸著琉璃花手镯上的青色宝石。「她这颗费石叫作『青龙』,而我这颗叫作『赤虎』。」代田胸口的项鍊坠饰上,的确镶了一颗红色宝石。「妳……妳认识琉璃花?」面对那奈的提问,代田笑著点头。怎麼可能会有这种事?琉璃花可是来自於二十年后的未来世界,怎麼可能在现代的世界裡有认识的人?勇治的心中原本充满质疑,但是接著马上想到一件事。因果律的融合反应。琉璃花正在逐渐地融入这个世界之中。她变成自己的妹妹,也是因为这樣,这麼說来——「她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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