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点小事根本不用操心,反正~一定又是在睡觉。等一下再叫醒她,要她全盘供出有关那男子的一切。夜鸟子跟那男人之间的关系,这八卦当然令人相当好奇。但更重要的是,那男人究竟是什么人,真的能够相信他吗?驹子深深觉得,这也关系到久远的生命安全。——哼、哼、哼,今晚你就认命吧,傲娇小夜鸟!—2—最近,三桥似乎沉迷于以前那种益智问答节目。只要在卫星频道或网络上找到那方面的节目录影,便会大笑着把它看完。那位鲍伯叔叔,也是1870年代,美国益智问答节目主持人的昵称(不过,也只有三桥这么叫而已)。至于原平先生呢,则是同时期在日本颇受欢迎的益智问答节目的知名解题者……据说如此。在时事题中,几乎所有跟演艺、运动有关的问题都看不懂(这当然啦,毕竟是我们出生之前的时事问题)这点真的相当有趣。三桥如此强调,但完全看不懂的益智问答节目到底有什么好玩的?驹子对这点才真的想不透。话说回来……好像又被三桥所饰演的鲍伯叔叔看穿了一件事。就是明天晚上跟久远计划好的秘密约会。其实,三桥企划的滑雪合宿活动是从后天早上出发的,驹子却跟父母谎称是明天下午出发。这个谎言在他们吃晚餐时,因为妈妈的几句话便被戳破了。“咦咦?哎呀呀?”跟平常一样,三桥又开始追根究底了。所幸,由于三桥的机警,这件事没被父母发现,不过她也吓到心跳差点跟着停止。回到驹子的房间之后,三桥明明自己怀了连父亲都不知是谁的祸星之神子,却还一脸正经地建议她“记得要避孕喔~”……驹子脸红得几乎要喷出火来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总之,得先冷静下来。“那,我先去洗个澡好了。”这么说着,她边逃边进了浴室。不过,事情可没那么简单。“那个……我可以一起洗吗?”当驹子的身体泡进浴缸的瞬间,从盥洗处传来了说话声,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已经脱掉啰~”全裸的三桥打开了浴室门,探出头来。桂木家的浴室因父母的偏好设计得十分宽敞。就算两个大人一起泡澡,就物理空间来说是不会感觉到拥挤的。不过,就算跟三桥再怎么好,看见他人裸体的感觉还是令人忐忑不已。总觉得有些心跳加速。不过,对于每天跟比她小的两个弟弟们一起泡澡、帮他们洗澡的三桥而言,这根本不算什么。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三桥的裸体,驹子更是早就被三桥看光了好几次。修学旅行时,驹子在三桥要求之下让她看遍了全身的刺青。在与鬼战斗之后,三桥也曾经帮忙她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当夜鸟子把玉跟虎移到三桥的胸部时,更是互相抱着贴近赤裸的乳房。事到如今,似乎也没什么好害臊的了。“……请进吧。”当驹子认命地出声回话时,三桥已经站在她面前了。走进浴室的三桥摘下了眼镜。双眼视力都是二点零的三桥,眼镜对她来说本来就是装饰品。记得是从修学旅行时开始吧,不知是心境上有什么变化,她突然开始戴起眼镜。明明是短短两个月前的事,但戴着眼镜的她实在太自然,自然到让人想不起三桥原本的模样。许久未见好友的这张笑脸,看起来年纪比平常还要小。浮现在三桥腹部上如雪花结晶般的印记,比昨天来得更为明显。颜色变深的图案就像个烙印一样,看在眼中令她感到有些不忍。修学旅行的时候,三桥曾被夜鸟子取笑身材太过松弛。搞不好,她就是因此振作,开始锻炼身体也说不定。重新仔细观察一番,三桥的体态比驹子想像的还要结实。不过,跟驹子的身体不同,全身仍包裹着适量的皮下脂肪,简直就像个水上芭蕾的选手。这样的身体,想长时间将玉跟虎实体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吧!也就是说,三桥为了玉与虎,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一个燃料筒。假如夜鸟子与三桥某天要以式神交战,而且演变为持久战的话,三桥光靠这点就赢定了哎,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话说回来……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瘦成这样啊?只有上围依旧傲人。三桥像从下面支撑着那丰满的巨物般以双手遮掩着。不过,仔细一看,蓝色的线条似乎若隐若现。眯起眼,面露微笑的两只猫咪刺青覆于她手掌之下,那是平面状态的玉与虎。“桂木同学,我送你个惊喜吧?”“不用了啦,三桥从昨天开始就让我们惊讶连连了……”“那,这次这个保证会让师父惊讶得叫出来。”三桥这么说着,边走向浴缸的另一侧,在半身浴用的台阶上缓缓坐下。“好了吗?这是个小魔术喔。请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了~One………………Two………………Three!”随着雀跃的倒数声,三桥双手放开了胸部,握紧双拳置于两侧。一对硕大的物体自豪不已地摇晃着。驹子的目光就紧盯在那上面。三桥的乳房不只是大,形状更是浑圆漂亮。小巧的乳头微微朝上点缀在上的模样,就像水果般可爱。就算是同性的她也看傻了眼。不过,好像有那么点不对劲……接着,正如三桥刚才向她预告的。夜鸟子突然发出大叫声,驹子也紧跟其后。“喂,三桥!玉跟虎上哪儿去了!?”“啊,真的!不见了……”真的就像变魔术一样,在三桥乳房上的玉和虎的刺青竟然消失了。“那~么在场的各位,我失踪的可爱宝贝们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三桥这么说着,边将握住的拳头伸向驹子与夜鸟子的面前。“咦咦?哎呀呀?竟然跑到这里来了。”在她摊开的左右手掌上,两只猫咪正得意洋洋地微笑着。“唔哇!”驹子十分惊讶,但夜鸟子的反应却意外冷淡。“喔~手脚还真利落啊!”“嗯,就是说啊,趁桂木同学把注意力放在我胸部上的时候,就觉得可以把它们移到手心里,稍微一摸就真的办到了。不过,师父……”三桥脸上浮现淘气的微笑,在驹子与夜鸟子的面前再度握紧了拳头。“其实,魔术从现在才要开始呢!准备好了吗?请看仔细了唷。One………………Two………………Three!”三桥张开双手,比出把什么东西往上抛掷的动作,并随着那动作故意抬起头仰望天花板。在她演完戏之后,便把手掌心朝驹子挥了挥。玉跟虎的刺青又从她的手中消失了。这次,三桥并没有碰触到身上的任何部位。但是,驹子看到了,夜鸟子大概也注意到了。不过,夜鸟子却像无言以对般保持沉默。“三桥,刚才那个不小心露馅了啦。”“咦咦?被发现了吗?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当魔术师呢!亏我还特地想了个‘唐狮子·驯兽师·HATSUMI’来当艺名呢!”三桥觉得可惜般地回答。就在那一刹那,从三桥的手中到手臂上,接着是肩膀,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滑而过。“在脖子后面,背后或者腰部吧?一定是停在背上……对吧?”“没错,正确答案。不愧是三选一问答题的女王!”三桥站起身来,向后一转。背后的上半部有两只猫儿躲在那儿。看到刺青那一瞬间,驹子也了解三桥在体育馆时,能瞬间召唤出玉和虎的方法了。这样就不用担心要怎么脱衣服,或是会不会扯破衣服的问题了。“……刚才那是什么?你怎么办到的!?”夜鸟子终于开了口。从语气上听来,似乎十分激动。“看到师父召唤虚跟潮丸的时候我就在想了~式神出现的地方跟刺青的位置,不一定要在同样的地方……也就是说,式神是能够在身体上移动的。”“啊,对对,就是说啊,虚在我的腿里蠕动着往下爬、舞从上臂移到掌心的时候,还会发出嘶嘶声呢。”“对吧!所以,我就跟小玉和小虎说“可以在我身体上尽情地玩喔”。哎呀,可是,早上起来照镜子的时候,却发现刺青竟然跑到脸的正中央了,那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三桥这么说道,并再度像捧起壮观的乳房般,把手托在胸部下方。“好~了,小玉、小虎,回家啰~”三桥如此下令,玉跟虎的刺青便从双臂上迅速一滑而过,回到了胸部正面。说时迟那时快,丰满的乳房突然开始激烈跃动了起来。大概是还没玩够吧,玉跟虎正用头磨蹭着三桥的手。三桥用手抚弄着自己的乳房,安抚嬉闹不已的两只唐狮子。“现在它们也知道躲猫猫跟捉迷藏该怎么玩了,偶尔会举办‘三桥初美杯、半熟女体环绕竞速比赛’。不过,那玩起来真的很痒呢!”三桥抱着胸部,再度弯着身子泡进了浴缸里。这时,夜鸟子探上前去,朝三桥的胸部伸出双手。三桥似乎也察觉到夜鸟子的意图,放开手袒露乳房。夜鸟子怜爱地抚摸着绘在那对乳房上的两只猫咪头。“不过,真不可思议啊,玉和虎跟了吾较你更多倍的时间,可从来没见过它们移动到胸部以外的地方去呢~?”“关于这一点,三桥有几个假设。可以请您听听看吗?只不过,完全没有什么根据就是了……”“喔~?你说说看。”夜鸟子这么说道,仍继续抚摸着三桥的胸部。“在我看过桂木同学的身体之后就这么想了,真是漂亮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想是因为刺青的分布位置十分巧妙的关系。不是有所谓三方牵制的说法吗?式神之间的相关位置分配得好,是不是就能够互相牵制呢?所以,在师父那边的时候,玉跟虎就算想动也动不了……啊嗯!”夜鸟子想必对三桥所说的话相当感兴趣吧,不知不觉加重了抚摸她胸部的力道,要说是抚摸,应该说已经比较接近搓揉了。“嗯~这想法虽然古怪,倒也合情合理。真有趣,继续说下去。”“是、是。可是下一个假设更奇怪……可能会被您取笑也说不定……啊嗯!”“没关系。”揉着三桥乳房的夜鸟子,双手的力道更重了。三桥的呼吸渐显急促。“刺、刺、刺青的分布位置,几乎都是左右对称的嘛……像鸟居跟山门的仁王像,教会也一样……啊嗯!是一种咒术的配置吗……啊嗯!”“什么意思?”“就是,好像在供奉什么……啊啊,啊嗯!人家不行了~!”三桥跳出浴缸,逃也似地奔出浴室。—3—当驹子回到房间的时候,三桥已经换上了睡衣,一件纯白的宽松睡袍。而驹子则是换上最近都穿来当睡衣的橘色条纹深缯色运动服。三桥在驹子的书桌上打开了她最爱的笔记本电脑。眼睛直盯着电脑屏幕,但键盘上的手指却像不同的生物一样,忙碌地动作着。“书桌跟电源借我用一下唷。”“啊,嗯,你随便用吧。”驹子坐在床上用浴巾擦拭着头发,一边从旁凝望三桥的身影。虽然没穿内衣,三桥的胸部线条仍然没什么改变。刚才夜鸟子胡乱揉捏那对颇具弹性的乳房,触感仍残留在驹子的掌心之中。——Q一定也喜欢大一点的吧?望向自己的胸部,驹子不禁感到有些难过。三桥似乎在收发电子邮件的样子。“阳学姐好像会搭明天上午的飞机回来。跟KOKUBO先生一起!”她这么说道,并从椅子上转了一圈面向驹子。桂木阳是驹子的堂姐,也是同一所高中高她们两届的学姐。高中时代的她,是女子手球社的王牌选手。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体重六十公斤。体型虽属高壮,垂直跳跃却可以超过一米高度。不输给男生的坚毅体力,以及令人惊异的跳跃力,让她英勇率领社员不到十个人的弱小团队出战全国大会。现在正就读于京都某所教育大学的体育系,但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读了半年的大学就休学了。现在正为了成为歌舞伎而进行修业,真是个有点奇妙的家伙。而从后天开始,阳也将以监护人的名义参加三桥所计划的滑雪合宿活动。“那位姑娘可别来无恙?”“嗯嗯,在那之后,她大概虚弱了一整个月,听说连歌舞伎的修业也中止了……不过,KOKUBO先生说应该不要紧了。”平常不会对他人表示关心的夜鸟子,特地像这样询问阳的消息是有原因的。其实,在京都修学旅行时发生的事件,阳也有一份。不过,要说明来龙去脉,可得花上不少时间,既然阳已经不要紧了,就表示“那起事件”已经落幕。可以的话,她们还真不想重提旧事。所以,这件事先搁一边,现在更重要的是……!“诶诶,他叫求道是吗?我想知道有关他的事情,也很担心Q,我应该有知道这件事的权力吧~”总之,先用软性攻势,不过驹子实在不觉得夜鸟子会老实说出来。她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伸手拿起矮桌上放的银色大罐子。这是三桥带来的伴手礼,大概是把家里的零食随便装了些在里面吧?心想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期待着打开盖子之后……映人眼中的,是一片鲜明的红色。“唔哇!”里面竟然全都是“柿种米菓”。虽然并不打算抱怨这伴手礼,但由于过度的打击,驹子不禁转头望向三桥。这时候绝对应该直接吐槽的,不过——“……也是,你说的有道理。”先说出口的却是夜鸟子。十分意外地,她似乎打算说出有关求道的事情。岂止如此,嘴角还浮现了谜样的冷笑。“呵,机会难得,今夜就仔细说给你们听听吧!”顺口说了这么一句。听见这十足不像夜鸟子的言行,三桥会有什么反应呢?驹子转头一看,只见她从带来的大型背包里,拖出了一个白色大塑料袋来。首先,从那塑料袋里拿出来的,又是个大型的花生米零食袋。“能想到把这两种食物合并着吃的人,真是百年……十年……一年……嗯、一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呢~”三桥说着这等傻里傻气的话,边把花生米倒进刚才的柿种米菓中…接下来,从塑料袋里拿出来的是,白葡萄、柠檬、桃子、凤梨、橙子,有着各式各样新鲜水果包装的……罐装水果酒!三桥若无其事地把酒排列在驹子的面前。看来这些是为了让夜鸟子吐露秘密,而特地准备的秘密武器。——可是啊,三桥,喝酒的人是驹子,恐怕醉到神志不清的也是驹子……我啊!“要从哪种开始呢?”不是问要不要喝?三桥这家伙竟然问说要从哪种开始。——啊啊~受不了,既然都这样了,我就奉陪到底啦!“那就Peach!”驹子下定决心要大声取笑极S傲娇小夜鸟的恋爱故事,让她闷死。夜鸟子诞生的时代是在平安末期,距今大约八百年前。正当在京都击溃源氏的平氏,歌颂着世间春季的到来,这东北地方也正是奥州藤原三代极为隆盛之地。当时,位于京都的葛城家,因为某些因素被逐出京城,而散居全国各地。其中一族奔逃到东北地方,改变姓氏,成为现今桂木家的祖先……据说如此。作为押队留在京都的夜鸟子,受到东北桂木家之托,直到最后才逃离京都。当时,她从唯一加入平氏阵营的源氏——源赖政那儿,盗走了他们的传家之宝。髭切与膝丸。别名鬼切与蜘蛛切的两把名刀,据夜鸟子所说,推本溯源,原本是属于葛城家的物品。话虽如此,但那对夜鸟子来说,也只是想献给对她有恩的桂木家的一点伴手礼。……到此为止,其实在修学旅行时夜鸟子都已经讲过了。而且,老实说,现在的驹子根本不在乎那些事情。焦躁的驹子大把抓起了柿种米菓丢进嘴里。“蓝后,求道蛤没出场吗?里跟哈在哪里认识嗒?”“桂木同学,你一次吃这么多,师父会说不出话来啦。”“唔耶?这摸说倒耶对。”三桥打开了第二瓶水果酒,递给驹子。驹子慌慌张张地嚼着柿种米菓,并配着水果酒咽了下去。“第一次见到求道是在藏王雪地里。吾被那男人救了一命,为了还他人情,只好陪他实践铲除妖鬼的使命。”“藏王雪地啊,好浪漫喔~以现在来说,就像是在滑雪场邂逅的恋情呢。啊,我们后天也要去……原本……是这样计划的;不过,现在好像没办法成行了。”“喔~?去藏王吗?那是个好地方,吾倒也挺想回去瞧瞧。”仔细一看,夜鸟子正从一堆柿种米菓当中拣出花生米。可能因为怕吃辣的吧,但驹子却毫不客气地,把鲜红的柿种米菓塞进嘴巴里。“然后咧,就因为这样在一起了吗?”“哼,吾才没那么轻浮。而且,那男人可是鞍马寺的和尚啊,又怎会对一名全身布满恐怖刺青的女子感兴趣……”“不过,他好像完全不介意刺青的事耶?还突然大叫‘小夜鸟,俺好想你啊啊啊!’不是吗?”“啊,也、也是……不过,吾当时也觉得,真没想到世上竟有那么蠢的男人……”“那时候还没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嘛。命中注定的邂逅,可能一开始就是这样吧。然后呢、然后呢?师父,请继续说下去!”三桥一边这么叫道,一边一口气喝光了今天第三瓶水果酒。夜鸟子与求道分别之后,依照原定计划拜访了当时位于江刺的桂木家。但是,她却被拒绝了。原因出在夜鸟子恣意偷来的两把刀,髭切与膝丸。为了夺回双刀,武士们受赖政之命讨伐夜鸟子。一旦跟夜鸟子扯上关系,全族就会遭遇危险。这是桂木家家主的判断。而夜鸟子也因此被舍弃。“师父,那该怎么办?他们突然这样说,您也很伤脑筋吧?毕竟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求道那家伙…………一直在等我。”“喔喔!来了、来了!所以就一时昏了头,跟他在一起了吗?”“吵死了,闭嘴!才刚说过,吾可没那么轻浮!”夜鸟子下意识地伸手拿起水果酒,但不巧已经喝光了。“三桥,酒没了。凭这点酒就想把吾灌醉!?”“啊,不好意思没注意到。那,之后您跟求道怎么样了?”三桥这么说着,然后打开新一罐水果酒的拉环,递给夜鸟子。夜鸟子稍微喝了几口,润润喉咙。“那男人奉鞍马寺之命,必须歼灭十二只在东北地方出没的鬼。吾便跟求道在这东北地方展开旅行,四处斩妖除魔。那段日子真是愉快……能帮他人,不、能够帮上求道的忙,光想到这点吾也就……”“很幸福吗?”驹子有些吞吐地询问,而同一张嘴则更为支吾其词地回答:“啊……嗯,哎,算是吧。那个时候,也多少得知了求道并不畏惧吾身上的式神。”“反过来说,就是师父察觉了求道先生的心意;再换个角度来看,师父本身也开始对求道先生有所意识了,是这样吧??”“三桥……你一定要说得那么明白吗!?识趣点!”“啊……小女子这厢失礼了~嗯,那,这就作为赔罪的赠礼吧!”三桥这么说道,将第四瓶水果酒推向夜鸟子面前。夜鸟子拿起罐子,惊讶地看着包装上画的凤梨。看来她从没见过凤梨这种水果。“只不过,也不全然是愉快的事啦。与那家伙一同旅行,吾也发现了其他的事……”“怎么说?啊~真是,交给我啦!”夜鸟子企图自己打开水果酒的拉环,但她费了不少工夫仍无可奈何。驹子看不下去地帮她拉开了。这更煽动夜鸟子如豁出去般地说道:“求道是鞍马寺的和尚,而牛若丸正巧就在当时的鞍马寺出家修行。也就是说,那男人是受了另一个源氏——义经的密令,来向我讨回鬼切与蜘蛛切的。”“呜哇!简直就像知道对方是潜入调查的警官,还是坠入情网的女强盗嘎!”“好像,突然变得有趣起来了耶!”夜鸟子、驹子和三桥,还没发现到自己的音调已经开始变得有点奇怪了。—4—“诶诶,求道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啊?源氏不是敌人吗?口是,你们为什摸还会在一起?说到这儿~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才在一起的啊?而且,辣个人真的值得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