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机库不就明白了嘛。让我来招待你去我工作的地盘吧。如果进不去的话,也正是个好机会来测试一下,看雪风能不能明白‘我需要你’这件事。如果‘我需要你’这件事能顺利地传达给雪风,雪风就应该会自动地向博卡少校申请对你的进入许可了吧。”“你说‘你需要我’是吗?”“啊啊”零肯定道“你到现在还是我的主治医师啊。虽然没意思,但目前的状况下,对于主治医师的你我是不能进行反驳的。即使不甘心也不能和你吵架。如果你是整备员的话,那你一定能周全地做好整备吧——我们走吧。”零朝着机库方向走去,可佛斯大尉却原地没动,静静地说了声:谢谢。“要道谢的话,比起我,你更应该向博卡少校说去。因为少校信赖你。”“但是,少校对我并不是抱着完全信任啊。”和零并肩走起来的佛斯大尉这么说道。“之所以把对迦姆的pro-facting工作交给我,就是期待我能够成为完全的特殊战的一员是吧,就像测试一样东西似的,少校他其实并不期待我能绘制出新的迦姆像或找到什么新的发现,能够超出他或你们特殊战成员所捕捉到的程度吧。毕竟,特殊战可是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内,一直独自研究而来嘛——”“你的意思是自己没有合格的自信是吗?”“其实考试合格的秘诀就是,不迎合博卡少校或你,不原封不动地接受特殊战已有的迦姆像是吧。我明白,不论是博卡少校还是柯莉准将都不会信赖对常识抱有绝对信仰的人——”“你的这套想法,很抱歉,在特殊战或是FAF是行不通的。”“为什么你这么讲?”“你的那套理论,应付考试及格与否的态度,就像你来这里是为了得到学分的留学一样。还真是的的确确的优等生的思考方式啊。只要努力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有努力这个事实过程,就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可,你是这么想的吧。但是,特殊战是实战部队。结果就是一切。博卡少校对你已经下好判断,认定为可以用。他才不会做什么测试那么慢条斯理的事情。马上,就是实战任务。不管你到底有什么困惑,他期待的就是你起作用收到的结果。他就是期待着你能打破已有的迦姆像,找到新的发现。这是考试?会这么想的你,我除了说你天真以外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本来少校也是看穿了你的这种意识,才下达这个命令给你。甚至还奉承你去超越琳.杰克森。少校也真是够辛苦的啊。你是当局者迷,反而站在旁边的我看得比较清楚。不要逃避现实啊,艾迪斯。”“……说的也是呢”这次换佛斯大尉叹气了,“其实只不过是我单纯地认为自己对迦姆的pro—facting没有自信而已吧,是我自己不想承认,自己有可能会辜负博卡少校的期待,自己并没有那样的实力这个事实而已吧。”“这种事对你们这些没经过风雨娇生惯养的优等生来说是常有的。”“娇生惯养这个描述是多余的。”“那还真是对不住啦。”“但是,对着你还真是说不出大话来呢。否则,会自我厌恶的。”“‘别太嚣张’,其实,让别人产生对你的这种厌恶反倒刚刚好。要不然在这个地方你是活不下去的。没有实力的话最好结果只有被迦姆干掉。而你又是医生。医生比患者了不起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如果没有那点自信,反而会使患者感到困惑和担忧。虽然和自信心过剩的搭档相处是很难受,但是总好过胆怯懦弱的人。我可不希望你变得那么胆怯懦弱啊。”“但是私人时间里我也希望可以吐吐苦水啊。”“可现在是工作时间。”“说的也是呢……可是人生又不单单只是由工作时间组成而已。难道你就没有喘口气的时候吗?”“当然有啦。”“比如说和博卡少校喝一杯的时候吗?”“算是吧。”“你能有詹姆士.博卡这么一位好友,真是让人羡慕啊。我也希望能有一位可以诉苦的对象。作为女性,若能有一位可以一起闲聊的女性同伴就更好了,但是在这里却不行。”“女性同伴是吗?意思是说你还没有忘记自己身为女人的立场吗?”“这是当然啦:,我可不像某人一样,连自己身为人类的自觉都要丧失了。我对人类有性别这个事实还是有明确认识的。我是女人,,而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无性的生物。无论到哪里,即使是战场,对普通的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吧。像莱特姆中将或伦巴特上校他们,但是,你的话多少有些不同。”“我是吗……有可能是吧?”零没有看艾迪斯,自言自语般呢喃道“单单意识到自己是人类这个事实,就会让我心烦。”“我明白。对你进行诊察后,我就认识到了这一点。你的状况,差一步就会造成人格解体了。所以我才对你说需要继续复健。对迦姆的战争,你必须站在人类的立场去战斗。那样一来,对迦姆来说估计也是更大的威胁吧。人类有性别这件事,我想迦姆大概不能理解的吧,雪风也是。”“是嘛。”零应付着说道,心想,也许倒真是那么一回事。“我是女性,你是男性,而且,我们两个都是人类。”艾迪斯也没有去看零这么说着。“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做为人,就会有想乱发脾气的时候,更会有吐苦水的时候。现在的我不就正是如此吗,对着你倾吐自己的心声。这也正是因为你是人类,所以才可以这么做,如果我觉得你只是机械的话,就不会对你开口了。当然,也不是站在医生的立场,否则我就不会向你吐露私人的这些抱怨了。”“意思是说,你认可了我作为你的同伴?”“没错,就是这样,很奇怪吗?”“不。我只是在想,如果试着对雪风抱怨,情况说不定会相当有趣。”“……你说什么?”“仔细想想,我可从来没当雪风是机械。而且,还的确是向她抱怨过很多事情。就是战斗任务中啦。我现在才突然想到。自己也不能说什么大话,我也会向自己的搭档胡乱发脾气,或者闲扯乱聊,让自己喘口气。就是现在也还是一样。我们彼此彼此而已。我突然在想,不知道雪风对这样的我们到底会有什么想法。对于雪风来说,至少她是能识别我和其他人的。这大概能肯定雪风是对每个人进行过个别的评价。雪风不单单只是机械而已——”“是雪风的话,她没对你的那些废话发出警告吗?”“这个……好像是呢,现在回想一下,的确是有那样的事态发生过呢。反倒是我自己这边却完全没意识到雪风是在对我发出警告呢。”“那是因为你一直片面地认为雪风是自己的一部分吧。也完全没有意思要去和其他人沟通或交流不是吗。”“我反省。”“看来也有必要对雪风进行精神行动分析了呢。”“由除我以外的第三者来进行,估计是会有效一些吧。虽然博卡少校对这些事不怎么抱以关心,但是对我来说,雪风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毕竟是相处合作了那么久的战友了。”“我会试试看的。说不定这样一来,还可能听到雪风的抱怨呢,那样一来也可以顺便解消一下她的压力。”“我从来没想过雪风也会感觉精神上的负担。但是看情况是积累了不少压力。我看连整备员都意想不到吧,当然博卡少校也是。”“除了要对迦姆进行pro—facting之外,还要再加上消除战斗机雪风的精神压力这一工作是吗。”佛斯大尉深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看来我的确是被特殊战这异样的环境给同化了,原本荒唐无稽的事情,现在都感觉正常了。”“这应该算好事情啊。”“嗯嗯,以前我不论是对你还是对特殊战都抱有恐惧,但是现在不会了。搞不好,其实这种变化本身才是最可怕的也不一定。”“这是我的责任。是因为我邀请你乘坐雪风参加实战所造成的。既然成了朋友也自然不会感觉恐惧了。但是——”零站在通向机库区域的入口处前,对着佛斯大尉说道“我希望你能站在中立的第三者的立场上。希望你能感觉这个特殊战或我是疯狂的。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来说是过于苛刻且任性的。但即使如此,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明才好,我觉得站在那样立场上的你比较靠得住。”“你就是要我成为计量仪,无时无刻都能客观地测量这个现实是吧。”“是这样吗……我说的感觉应该像是在孤立无援的环境下窃取敌情一样的东西吧。”“如果是那样的训练,我是有在接受哦。”“间谍的窃取训练吗?真是想不到……”“不是,我说的是作为精神医师来讲的。为了使自己不被卷入患者失常的世界所作的那种训练。毕竟这不像其他的疾病或传染病,没有对症下药的物理性预防方法。但是,我会努力的。如果连我都变得不正常的话,那就没有人能帮得了你的复健了。这其实是相当划不来的买卖呐。如果被搭档的你喜欢上了的话,就完蛋了。”“这是你的判断,但你既然要说的话,那我也说,其实就算到现在我也还是很看不惯你的性格。”零伸出手触碰防爆门进口区域的识别板说道,“但是,对你的战斗能力我表示敬意。”“说什么‘战斗能力’啊,还真像你说话的风格呢。”零望着佛斯大尉把手伸向识别板,心想,其实说的是你的生存能力啊。第四节佛斯大尉进入机库区域的时候并没有响起阻拦的警告。于是两个人顺利通过防爆门。当被甩在身后的防爆门闭上时,通向机库内部的第二扇门自动打开了。“看样子我的许可还一直有效呢。”“不管你的这个许可是以前的,还是现在被重新给予的——总之,这就是你被当做被需要的人来看待的证明吧。”进入准备室,零取了两副耳麦,随手交了一副给佛斯大尉后,他们就要进入雪风内部了。因为佛斯大尉手里拿着夹着资料的文件夹,看起来要坐上雪风非常的不方便,所以,零伸手接她。终于等佛斯大尉顺利坐到雪风的后席上,零于是打开自用的文件夹,问到,首先我们要做什么。“从现在开始我想连接我办公室的私人计算机,读取并使用doctor—rector,那么我要怎么做才好?”佛斯大尉心想这应该是办得到的事情。当然这的确是能办到。只不过多少有些麻烦。零指示佛斯大尉首先带上耳麦,并打开机内交流系统。“你在实战任务时,对眼前的这电子战斗系统接受过相关的操作训练吧。现在也还没忘吧。”“嗯,这是当然。”零打开主武器控制开关,使后席的电子战斗系统处于可启动状态。然后对佛斯大尉下达指令启动系统。而就在这时,零一直盯着的主显示器上映出了:missionunknown,作战不明。这是来自雪风的警告。估计雪风是在向自己询问意图吧。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无视这个警告到底会发生什么。零于是直接呼叫特殊战的司令部战术计算机,让计算机把记录保存下来的作战和命令一览表提取到显示屏上。然后寻找博卡少校这次下达的命令。这一点,只要检索今天的日期就可以马上找到。对桂城少尉进行性格分析以及对迦姆以后的行动做出预测。作战任务分别被配给了编号。也注明了担当者:佛斯大尉与深井大尉。这些都已经被输入电脑,所以要把作战内容传达给雪风也是件容易的事。零使用语音回线呼叫博卡少校。马上,博卡少校的回应就来了。“深井大尉,战术计算机那里又响起警告了。这次你又要干什么,还让雪风处于临战状态?”零读出显示屏上显示的命令编号,拜托博卡少校,在上述两个任务的担当者一栏里面加入雪风。告诉博卡少校,佛斯大尉推断,有可能雪风对这次的任务也抱有关注。于是少校马上回答说可以。“我许可,这件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博卡少校立即按自己说的,向战术计算机传达了旨意,要求让雪风也参加上述的两个任务。马上,变更结果得到确认,雪风的主显示屏上‘作战不明’的警告也消失了,显示‘准备完成’。“采取紧急战术连接。启动超级连接,由你来做,艾迪斯。在那边的菜单上进行选择,然后实行。”零这样对着佛斯大尉说。马上佛斯大尉就宣报“实行”继续说到,“确认SSL(特殊战用紧急连接系统)已启动。成功了”“现在,你的语音回路已处在和特殊战战术计算机能直接通话的状态。说出你的要求吧,呼叫STC。”“STC,呼叫我的计算机,使和雪风连接。”“拒绝”,从战术计算机传来冷漠的语音回答。“不能说是‘我的计算机’”零说到,“而你这边也不是‘和雪风’,你必须要向它传达这是来自雪风的要求,开头一定要先说‘这边是雪风,紧急’或者说‘B-1,紧急’。有了这个宣告,就不需要你在自报家门了。STC或司令部只要能确认是作战行动中来自雪风机上的要求,就会作为最优先事宜予以实行。为了要让STC明白你到底要呼叫和联系哪部私人计算机,就需要你私人计算机的登陆识别码,或者是计算机名。”“STC,这边是雪风,紧急。现在要求连接,特殊战军医,佛斯大尉办公室内的私人计算机,机名doctor-rector。”这边是STC,明白,,紧急强制连接中。连接完成“回答说‘了解’,前面要加‘这边是雪风’。”“这边是雪风,了解——深井大尉,貌似已经连接上了,我现在想使用rector,要怎么做才好?”“你那边的电子战斗用显示屏上,可以显示键盘。”这是为了能向程序规划机器,简单地输入编程或设定命令才设置的,在飞行时是绝对不用的。“在菜单上有,选吧。”“出来了。字体还真大啊。”“这是因为要考虑到即使戴上飞行手套也还能正常使用。大小可以调节。”“明白。这是……我说,我使用的私人计算机doctor-rector其实只是存在于特殊战的战术计算机中的假想而已吧。”“是机能上独立并存在的特殊战私人计算机。不是什么假想。通过办公室的末端连接,特殊战私人计算机被分配在各自的领域中被使用中。那些各自的个人领域就如同一台私人计算机一样活动,从这点来看,要说是假想的计算机的话,那的确还真的算是吧。无论什么样的应用程序都能被编进去。但是为了安全起见,那样的计算机不能连接真正的属于个人的私人计算机。所以也不能说是完全的假想计算机。——这些你不知道吗?”“我记得有人曾经跟我说明过,但是真正这样看着,确认着却是第一次。”佛斯大尉看着电子战斗用显示屏,继续说道“就当这些都好,但是,这样一来我的rector内部的情报,在战术计算机面前都透明了是吧,我完全没意识到这点。”“基本上规定战术计算机是不能进行干涉的。虽然只要有柯莉准将的许可那谁都可以这么做,但是,想要欺瞒目的得到许可是很难的。原则上虽是这样,但把私人计算机当做硬件来看待的话,也就是战术计算机的一部分。只要战术计算机自身有那个意思,那什么都可以做了。”“就是啊。就拿现在来说,像这样通过雪风的连接,都已经可以随意使用了不是嘛。”“特殊战超级连接是可以这么做到的。SSL通过雪风能对战术计算机进行操控。只要通过特殊战独自的暗号通信协议就可以作业了。但只有在作战实行中才可以这么做。或者得到柯莉准将的许可,也可以像现在一样做至FJ。”“但是这种行为,只要是队员就谁都可以做到不是吗。这就像是患者的隐私吧,都是可以被读取的。即使对保存的文件设置了密码,也等于是在做无用功嘛。”“不是无用功,解读密码需要花时间和工夫。即使是被盗取,被发现的机率也会变大。——进行作业吧。”佛斯大尉使用的私人计算机部分——rector里面,大概有进行pro—facting用的工具吧。零经过多次心理分析和诊断,所以知道有那样的软件存在,但是,具体佛斯大尉到底在使用什么样的工具,零并不知道。零在前座,观察主显示屏,监视佛斯大尉操作她的私人计算机,爱称是doctor-rector。佛斯大尉启动了pro-facting用的工具软件。“这个是现在被称为最高效的pro-facting用工具,MAcProl,”佛斯大尉向零说明着,“它可以用数值表示计算出精神上负荷要素带给实际行动的影响。根据这边设定的场景,可以模拟目标对象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心理状态有什么样的变化。这是投入使用的pro-facting用标准工具,知道吗?”“不”零回答。“虽然这个工具的心理解析所使用的引擎非常优秀,但是,在这FAF里却不能发挥它真正的价值。”“为什么?”“MAcProII是个巨大的专用能动资料库,是以连接标示(mark)BB为前提而设计的。标示BB里,有众多研究者使用的MAcPro,l实行的预测数据和那被预测行动的目标对象的实际行动数据。如果预测行动和实际行动相差甚远,那就可以判断预测手法的错误性,然后MAcProⅡ的解析引擎就会探索错误的原因,考虑更符合现实的手法。虽然这只不过是假说,但是这个假说的手法,通过标示BB反馈给了其他MAcProⅡ。只要在相似的事例中这个假说起到作用,那这假说也就成了实际。通过标示BB的方法人们收集了大量可以使用的手法和事例。也就是说因为许多的研究者在使用MAcPro…使得它的解析引擎变得非常完善。——但是在FAF却不能连接那个标示BB。被孤立的MAcProⅡ是发挥不了它的实力的,就是这么一回事。”“那也不是说完全不能用吧。”“也是呢,我也有我的技术窍门,有总比没有来的强。我的这个MAcProⅡ与其说是FAF,还不如说越来越像特殊战队员用的专用分析工具。”佛斯大尉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输入貌似是桂城少尉的数据。“你刚才是说,比较预测与实际上的行动结果是吧?”零留心不打扰到她,这么问到。“嗯嗯。根据MAcProⅡ的专业术语来讲,预测叫‘予量’,实际行动叫‘实与’——”“MAcProⅡ什么的,要怎么得到目标对象的实际行动结果?是要你输入吗?”“基本上是的。但是,也不是一直都能判断预测有没有命中目标的,比如拿你的例子来说吧。‘深井大尉今后会对雪风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我以这种模式,实行了pro-facting,‘他感觉到恐惧,需要采取消解这种心理的行动’MAcProⅡ则是给出这样的解答,在我对你进行观察后,确认这个解答是正确的,于是就这样输入进去,于是MAcProⅡ做出判断,今后可以使用这种手法。”“就这点事情,不需要使用什么工具吧。”“那是因为你,作为目标对象的你认可这个pro-facting的结果是正确的才这么想。而且在实际的pro-facting中MAcProⅡ还能帮忙预测更详细的内容。预测得到的结果也不一定只有一个,MAcProⅡ还可以用数值计算出各个预测实现的机率。”“但是,这终归也只不过是预测容易。说白了,不过是个用来引用研究者已积累的经验的工具而已。不管MAcProⅡ可以做到多么精密的预测,也不一定总是测准吧。”“当然,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但话虽这么说,因为MAcProⅡ总能给出准确度相当高的预测,所以就有人不慎陷进去,认为它的预测是绝对的。即使是专家也很容易产生这种感觉。外行的话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我们来试试DB?关于桂城少尉的事,你想要知道些什么?试着说具体一点的场面,比如说,看到雪风后,他会说些什么之类的。”“连这都能测到吗?”“准确度高的pro-facting还不行。没办法,我只是输入了PAC代码嘛。”“PAC代码是什么?”“是用来将人格分类用的标准代号,你不知道吗?你会被分配到特殊战第五飞行站队,也是因为FAF当局使用这个分类法,判断你适合这个部队才分你进来的。桂城少尉也理所当然被配着代号,我现在输入的就个。”“FAF所有的人都是根据那个数值来分类的吗?”“不只是FAF,好像你完全不知道的样子,从你小时候开始你就应该受了不少PAC代码的照顾了。不过,怎么使用这个代码每个国家也都存在差异。也有的国家,只针对犯罪者制作代码。但是,总而言之,PAC代码的规格是世界统一标准的。并不是FAF独自的。从血型等等身体信息开始,到内向还是外向等性格特点和心理倾向要素等等都被子以分类,并把这些集中起来然后数值化。MAcProⅡ虽然可以读取PAC代码,但是真正要使用的话,就需要使用为了提高子量精确度而扩张PAC后的PAX代码。因为PAX代码补充更详细的精神心理倾向要素,所以,我的工作就是把那需要扩张的部分进行代码化。这样就能做更加详细的性格分析了。所谓的pro—factinq就是让MAcProⅡ能够使用起来的工作。而MAcProⅡ本身的操作是谁都能做的。”“原来如此。”听到这里,零也或多或少了解到,那个分析一旦错误就会使得pro—facting的结果似是而非了,所以必须要有专家的经验和高度的知识。“我的那个什么PAX代码也是你做的吗?”“没错。但是,你的代码并不固定。因为你在不断地变化之中。”“这是当然,原本人类就都是相似物。我不认为靠数字数值能表现得了。”“不是的。”佛斯大尉说,“像你的这种情况,不修正过去的PAX代码就无法进行正确的pro-facting,还是相当罕见的。可以说你的变化是急剧的。我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原本我以为自己最初作成的PAX代码是错误的,但是,MAcProⅡ却做出判断,认为不是错误的机率比较高。到了现在,我终于知道它的判断是正确的。这真的是很少有的事情。所以我对你非常有兴趣。这么说的话你能明白吧。”“这样一来的话,等等,我说的不是我的事,”零把目光从主显示屏上移开,转向后席,说道“那个所谓的代码不就决定了那个人的意识了吗?即使看着同样一件东西,根据代码的不同,有时候会觉得愉快,有时候却觉得不愉快,是吧?”“虽然还不是很完备,但是通过MAcProⅡ的预测是可以做到的,这么说也可以吧”“那这么一来,人类不就咸了用机械的代码来表现自己的存在了吗,太荒唐了,你不这么想吗?”“当然用代码来完全地表现人类,的确是不现实的。”佛斯大尉看着零这么说到,“你可以这样想,人类虽然拥有DNA这机械化的代码,但是你要说,只要参照这代码就能够了解人类的一切,显然是不可能的。假设我们决定,拥有某个代码的某个人会喜欢某样特定的东西,但即使如此,我们也无法决定这个人会住在哪,虽然我们能够预想到这个人喜好的住所环境,但是,实际上,我们却无法靠这个代码去确定。因为,适合这个人住的地方成千上万。用有限的代码是无法表现所有的一切的。PAX代码不可能表现一切,DNA也是一样。也就是说所谓的代码不过是记述实现可能的性质和可能性而已。不是说持有长寿这一遗传因子代码的人类,就都可以能顺利地长寿地活下去,也有因为事故死亡或着被别人杀害的情况吧——”“我想说的不是这么麻烦的事情。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述才好,总之,好像人类被数字决定了似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你之所以会这么感觉,是因为你对自己被他人所操控这件事感到不快。”佛斯大尉直截了当地说,“因为代码这些数值是由外部操控的,所以,就简单地认为自己也同时被别人掌控了,你讨厌被人掌控,就是这么回事对吧。但是,不管是PAX代码还是FAF军用识别编号,无论是什么样的数字,无论它们怎么变化,也不代表你本身会随之变化。反倒是,你本身发生变化后,所有的数据跟着你改变。这反过来是绝对不可能的。能改变你自己的,只有你自身。对于你的这种不快感,作为主治医师我能理解,但是,对于你关于代码操控人类这个想法,我认为是错误的。”“……是这样吗?”零又转回正面,两臂交叉放在胸前。“自己发生变化后,自身的代码也发生变化是吗?那这么说的话,自己不就可以改变自己DNA的排列了吗?”“这就是为什么,你会有代码操控人类这想法的关键。这是完全错误的。是你的错觉。人类的主体是不可能代码化的,会这么想的话就太荒唐了,你自己不是也说过嘛?”“但是,即使这么说,人类内部拥有DNA这一代码却是事实。”“既然你要那么说,那你就这样考虑好了,DNA代码并不是决定你内部代码的全部。人类不单靠DNA这一物理性的代码组成。”“嗯。”“DNA的排列是不可能改变的。”零沉默地听坐在后席的佛斯大尉讲着。“但是若主体发生变化,内部的代码理应也该有所变化。这么一说的话,我们只能考虑,并不是DNA发生改变,而是其他部分。从这一视点出发,也才最符合实际。比如说,虽然人体的体细胞都持有相同的DNA代码,但是,这代码的哪个部分会活动呢,各个细胞,还有在各个时间点,活动都是不一样的。这场景你可以想象得到吧。而且,人类还具有知性和意志。这些情况也不能忽略啊。我们这是即有延长性又有无限容量还可以改写的内部代码。那到底由谁来书写这些代码呢?觉得是自己自身在书写着吗?其实你只要写上一瞬时间的份量,字宙的寿命都要到尽头了哦。假设真的有这样的代码存在,那么,并不是代码变化了自身也要发生变化。而是在自身变化的那一瞬间,代码被改写了。从这一点来看,这假想的内部代码和PAX代码是同样的道理——能理解吗?”“在你的专业领域里跟你争辩,我哪有什么胜算。”“说什么争辩啊,不过还真像你会说的词。不过,你也有不错的地方。专家之间一直在讨论,人类之中应该还有像这种为了预先要把预定行动意识代码化,而将不是理想的那种内部代码,而是被限定的代码写进去的缓冲区域吧。MAcProⅡ正是原原本本地模拟了这一点。关于用MAcProⅡ来进行的pro-facting,你真正想要知道的话,我到时候再给你讲解,在私人时间里吧,现在是工作时间,目标对象可是桂城少尉,不是你哦。”不过实际被pro-facting后的人对MAcProⅡ抱以关心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吧,佛斯大尉这么对零说着,开始新的操作。第五节用以预先写入预定行动意识代码化后代码的缓冲区域是吗,那应该就和操纵前馈用的程序差不多的东西吧。零对刚才佛斯大尉讲的内容以自己的方式理解了一下。雪风也有类似的机能。但是,并不是说把雪风身上这些无数的,各种各样的机能程序,也就相当于代码完全解析理解后就可以理解雪风本身了。人类也好,雪风也好,或者是其他的计算机也好,都是一样的。代码或是程序,就像艾迪斯说的一样,都不过只是表示可能性而已。可能性并不是本体,而且也不可能操控本体。艾迪斯说过,认为会操控的这种想法是错觉,也是错误的。就拿雪风来说吧,雪风的主体并不是代码的集合。也并不可能被操控。但是,当雪风要进行以往从来没有过的新行动时,她又没必要去改写既有的程序。也就是说,并不是一直都要按已设定好的程序进行行动的。想到这些,零不禁呜呜地呻吟了一声。如果按照佛斯大尉的想法来演绎的话,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吧。是自己在诡辩吗,应该不是,估计事实就是如此了。因为雪风不可能受程序的支配。一直以来自己都漠然地怀疑过,但是按常识来想那是不可能的。可根据自己对雪风行动观察的经验,的确感到了不被内部程序所左右的像雪风主体一样的存在。想要理解雪风,靠代码解析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就只有观察她的反应,除此之外没有了。估计迦姆的情况也是一样吧。不论是雪风还是迦姆,都没有像人类一样有预先准备好的PAC代码这样的玩偶。所以对它们的pro-facting应该相当困难吧。实在不难理解佛斯大尉会对迦姆的pro-facting打退堂鼓的心情。“我已经输好PAC代码了,关于桂城少尉,出来了满有意思的结果哦,你那边能看得到吗?”听到佛斯大尉这么讲到,零回过神来。佛斯大尉的私人计算机doctor-rector上的画面,透过后视镜显示在主显示屏上。出现的是一副貌似相关图的表格。“啊啊,看得到,这表格上写的都是什么啊?”“这是MAcProⅡ对于我的问题所给出的答案,在特殊战的队员之中,‘和桂城少尉持有最相近的心理倾向的人是谁’。右上画的直线表示的是桂城少尉的各种心理倾向要素。周围的那些红色的群点,表示的就是最接近桂城少尉的那个人。”“谁啊?”“猜猜看。”“……不会是我吧?”“猜对了。正是如此。红色的那就是你哦。桂城少尉的心理倾向和你是一模一样呢。”零沉默了。这时候要说什么才好,心中完全没有头绪。“但是”佛斯大尉继续说。“不是现在的你。这些红点是根据过去的你的PAC代码做的心理评价,说不定,过去那会儿你如果被伦巴特上校看到了,现在估计就有可能在情报军了吧。就是这样,很有意思吧。但是,现在的你却和这个不同。那我们用其他方法来表示吧。”佛斯大尉,把桂城少尉的心理分析代码用水平线表示并和其他特殊战队员的分析代码重叠。如果具有和桂城少尉完全相同代码的话,那么代码就会趋于同一水平线上。当然事实上绝不可能会是完全一致的。但即使如此,因为是差不多相同性格倾向的人集合起来的战队,所以也并没有特别大的差异。在那无数的波形线中,有条几乎和桂城少尉的水平线重合的波线,那是过去的深井少尉的波线,少尉时代的零。佛斯大尉这么说明着。“对现在的你来说,桂城少尉就像过去的自己。可以预想到,你会对他抱有同性相斥的憎恶感。但,他,桂城少尉怎么说呢,并不能理解你的这种感情,当你对着少尉说‘我讨厌你这个人’时,少尉肯定会这么说——”“这和我无关?”“是‘这又怎么样,和我无关’——即使他不这么说出口,也可以预测他心理会那么想。但对现在的你来说,你并不认为这和你无关吧。”“还真想用MAcProⅡ来确认看看啊。”“你不是说真的吧?”佛斯大尉说道“自己的心情去问人工智能还怎么得了。如果是用MAcProⅡ来做动作确认那就另当别论——我要做少尉的PAX代码是因为博卡少校想要知道,少尉对伦巴特上校下达的指令,自身抱有什么想法。我现在要做这个工作了,你就看着雪风好了。我想,雪风也一定对MAcProⅡ的机能很感兴趣吧——”就在佛斯大尉这么说完后,马上雪风的主显示屏上有了反应。是来雪风的信息。零突然感到背后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惧。没错,他意识到雪风并不是处在休眠状态。JAMcanbeprofactedbyzhefOllowingfigu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