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了，阁下。”零认为柯莉准将是不可能弄错军团的战机数量的。这是在试探莱特姆中将。中将，不是无能的人。“在怎么攻击迦姆都会出现。就好像是一拥而出的一样。这种情况我已经厌烦了。”“目前扩散于FAF上层的厌战气氛是不容忽视的问题。”伦巴特上校说，“因为上层的那帮家伙还有回旋的余地、下级士兵可没有时间说讨厌之类的话。他们可是FAF的支柱。”“这是什么意思，上校。”“向你这样地位的人，退役后还可以保证在地球上的生活。但在前线的士兵就不一样了。他们内心是有担忧的，不能说讨厌这样的话，就是这个意思。”“你是哪一类的呢？”“我在这里工作感到很快乐。在退役后会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要是能战胜迦姆，那就更好了。”“你说厌战气氛正在向上层扩散，对这段发言，我不能置若罔闻。要是我也抱有这种心理，身为情报军将校的你，会；巴我送到军事法庭吧。”“怎么可能。我没有这个权限。要是有就好了。你应该不会主动放弃自己的地位和名誉的。我说得不太好听。我是想说，上层的人，没有找到突破目前战况的策略。这和对迦姆的无力感有关，因为迦姆的本体到目前为止还是个谜——特殊战队持有解开这个谜团的系统。他们就是为了这个而存在的部队。你们好像有什么眉目了吧，博卡少校。”“好消息是，我们正在企划的不是像这样的午餐会，而是大宴会。但遗憾的是，并不是为了会餐娱乐，”博卡少校说，“我们特殊战队有事想向情报军和军团的负责人传达。”“我们不是一直在听吗。”站着用餐的中将第一个坐了下来。大家也跟着坐下，只有柯莉准将站着，开始发言。“以下的报告内容，皆为最高机密。特殊战队七号机在那里执行防监听任务。对于报告之后的情报处理，由于本战队不能干涉，所以还请各位多加注意。”“开始吧。”“内容有三点。第一，报告没有公布的事实。第二，就第一点发表我们特殊战队的见解。第三，有关特殊战队目前计划中的作战方案，请教二位的意见。”“呵。可以做笔记吧。因为说不能带秘书同行——”“请不要做笔记。内容很简单。先由博卡少校开始报告。——少校。”少校正要起立，“坐着就行了，快说吧。”中将催促着。“首先是第一点内容。之前公布的，被迦姆击毁的由本战队矢头上尉搭乘的前十三号战队机，其实是由深井上尉——当时是中尉——驾驶的雪风击毁的。再此进行更正。当时在雪风上同乘的还有我，，那不是误射，是有意为之的。”“那个矢头少尉是打算临阵逃跑吗？”伦巴特上校说，“如果是这样，攻击也是理所当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我们判断矢头少尉是迦姆，”博卡少校说，“他是由迦姆制造的人类克隆体。在座的深井上尉曾就遭遇迦姆的复制人事件做过报告。迦姆制造的这种人形兵器是否已经潜入FAF的疑问也已变成了事实。这就是我们想要报告的事情。”“嗯…，”莱特姆中将说，“这下事情可麻烦了。”“可以证明那不是特殊战队的借口吗？”伦巴特上校说，“有可能是将误射了矢头机的责任推给迦姆。你该不会是在包庇那里的深井中尉，不，深并上尉吧？他本人这么说会有点不太合适，当时他的精神状态还没恢复，不是吗。”“是我命令他攻击矢头机的，”博卡少校说，“有关深井上尉的精神状态，有佛丝上尉的诊断报告可以证明。在这里直接向佛丝上尉确认也可以。亡尉是抱着‘特殊战队是与实际不存在的假想敌作战’这样的怀疑，而调职于此的也就是说她是持有中立立场的。”“我并不是真的想主张，迦姆是特殊战队幻想出来的，”佛丝上尉说，“以我的分析，我认为这是特殊战队的秘密主意。由此得出，刚才博卡少校的报告，判断是某种思想宣传的可能性很低。我是第一次听到那位叫做矢头的队员是迦姆的说法，如此一来，我无法想象特殊战队内部组织存在着危险这一事态也是特殊战队假象出来的。要不然……只能说，目前特殊战队的行动是我完全无法理解的。”“特殊战队是有前科的，”莱特姆中将用十分不悦的表情说，“你们曾经对前线基地，进行过无差别攻击吧。对，就是那架单机名叫做雪风的。因为是在无人状态下出击，所以我也就用程序错误为由处理了这个事件。那件事可费了我不少精力啊。”“那个事件不是和矢头少尉的事件完全没关系的，”博卡少校说，“雪风知道了那个前线基地一一TAB-15里，存在着像矢头少尉这样的迦姆复制人。发起攻击是因为这个原因。但这千口是否无人驾驶无关，你知道的吧。所有的人类都值得怀疑、很有可能战斗机械，战斗知性体，计算机们打算先将人类排除，肃清这个战场这次聚会之所以秘密进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特意出击消灭矢头少尉的时候，连带着高价的战机也一起毁掉了，是因为事先没能确认他就是迦姆吧。”伦巴特少校说道，“出击时，因为他采取了敌对行动，才判定他是迦姆吗。”“正如你所说，上校。”博卡少校说“只要还无法客观地区别人类复制体的手段，”上校继续说，“战斗计算机群或许就有可能做出判断，消灭所有人类。这是合理的判断。”“你在说什么风凉话，”莱特姆中将说，“你的意思是即使事态发展成这样也没关系吗，上校。”“不，我是说这是我的工作范畴。FAF的敌人，不单单是迦姆、从过去起就存在企图对FAF做出破坏行为的人。他们是来自地球的侵略者，是人类。想要掌握对FAF不利的情报并将其泄露出去的人不管民间还是国家机关，都有好多。他们从外表上看与普通人没什么差别，无疑都是货真价实的人类。要是迦姆也抱有同样的目的，它们与那些间谍的性质是一样的。揪出这些人是我们的工作。战斗计算机群是办不到的——博卡少校，你认为目前有多少迦姆潜入了FAF？”“估计，最近出击时被迦姆击落，在一段行踪不明之后又被获救的乘员，基本上都是迦姆制造的复制人、”“迦姆的复制人吗？jamiese，”伦巴特上校说，“要是它们长有带倒刺的尾巴，就可以把它们揪出来呢。”“无法区分、在前线基地混入的迦姆人的比例很高菲雅利基地，少说也有十人值得怀疑。”“要是能找出它们，事情就简单了，”上校说，“拘禁它们。这可是掌握迦姆情报的绝好机会。”“这是办不到的，”博卡上校说，“即使是它们本人，也不知道自己被拘禁的理由。它们没有察觉到自己就是迦姆。”“这个由我们来调查。因为这是我们的任务。交给我们办就行了。”“要进行调查没有问题，”柯莉准将说，“但是，上校，绝对不可以向外泄露，发现的是迦姆。就算是对拘禁的本人也要保密。这是想说的第二点，特殊战队的见解”“……这是怎回事，准将？我无法理解。”“一旦公开此事，无疑会让整个FAF士气下降。说不定FAF的组织就会从内部崩坏，”柯莉准将说，“而且，即使对那些疑似迦姆者，使用拷问、催眠的手段，它们也不会承认自己是迦姆、这样一来，完全就没有公开此事的意义。”“它们存在的目的就是收集人类的情报。它们必须要把情报带回去，”博卡少校接着准将的话，“迦姆人在出击的时候，拿着这些情报从部队脱离或者是故意被迦姆击落，特殊战队机，就等着这个机会，来确认这一点。对此想请教你的意见，这是第三点。”“……居然有这样的事，”佛丝上尉像是低语般地说着，“太危险了。”“这件事好像不是我的权限可以办到的，”莱特姆中将认真地说，“让我处理这种事，用这小小的招待太寒碜了。呵呵，开个玩笑。但是，我不赞成特殊战队采取这样的行动。正如佛丝上尉所言，太危险了。未经公布就开始实行，你们的立场，甚至是我的立场都太险恶了。而且，若真要实行，说小定会发展成谁都控制不了你们的局面。到时就会演变成FAF与特殊战队的战斗。”“要是人类承认FAF中存在迦姆的事实，”博卡少校耐心地说，“就会给FAF战斗知性体落下排除人类的口实．即使是现在，那些机械群已经觉得人类的存在是多余的、承认这—点，我们全体放弃战斗，也是一个办法。增加无人机的数量，人类依次撤回地球，说不定地球那里，也混入了迦姆。这样迦姆将战场扩大到地球的战略就成功了。要是事态演变成这样，人类就没了躲避的场所。”“即使演变成这样，”一直默默听着的零，开口了，“地球人也不会产生任何改变的实感吧。顶多觉得在什么地方发生了战争。当事者只为争取自己的地盘而战。迦姆只是看着人类自取灭亡罢了。”“你就是那个散播麻烦种子的罪魁祸首，”莱特姆中将用冷淡的眼神看着零。“这世上，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幸福，”零说，“我遭到了迦姆的复制人的袭击。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它们的存在，当然必须有所行动。即使无视，事实也是不会改变的。恐怕迦姆已经侵入了。事到如今，已经无路可逃了。那么，就只有一战。”“……以无人状态攻击前线基地的雪风，之所以会知道那里有迦姆的存在，”伦巴特上校说，“是因为特殊战队的计算机们，已经知道了事实。开始妨碍人类了吗？”“有这迹象，”博卡少校说，“不过特殊战队的计算机们，与FAF的战斗知性体都是独立行动的。它们不会把自己情报泄露给其它计算机。从你没有收到那个情报这一点，可以得到证明。因为它们不能拒绝来自于人类的存取，一旦流传开，像这样重大的情报就不可能瞒过它们。不过是就目前而言。”“雪风没有隐瞒任何事，”零说，“为了能够生还，它来寻求我的帮助。是否读取情报，直接关系到我余生的长短。”“好像，我还是保留刚才的发言比较好，”伦巴特上校说“大致可以估计哪些是迦姆复制人，只要严密监视那些人就可以了。和通常的任务一样，在没有找到能够确实分辨出迦姆的方法之前，关于监视的目的也要对自己的部下保密。如果这是特殊战队的工作，但却不是事实，到时吃亏的可是我。不过，对于这个工作，我有个提议。”“讲吧，”莱特姆中将说，“我正想听听你的意见。”“可以简单地监视那些可疑者。把那些人编成一个新部队。因为是曾经被迦姆击落的人，作为再教育部队就可以了。这样，即使对队员的身体、心理进行彻底的检查、分析，也不会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这是检查他们是否是迦姆复制人的好方法。就算特殊战队的情报是假的，对那些一度被击落的飞行员进行再教育也没什么坏处。”“非常不错。这个提案我会向上面申请的。只要加把油，就有机会让本军团成立新的部队。”莱特姆中将点头道。“到时我们见机行事即可。如果是迦姆，迟早会采取行动的，要是在敌前逃亡，不需要特殊战队出手，到时我会让我的部下处理的。带回去的话，必定严厉追究，经军事法庭处刑即可。”“不用做这种野蛮的事，让它带着情报回去就行了。”零说，“迦姆是无法理解人类的。所以也无法吵架。告诉它们，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所以才会有战争。”“没有问你的意见，”柯莉准将制止了零，“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博卡少校会让你出席——”“为了听取上尉的意见，准将，”少校说，“要是命令你再一次与迦姆接触，你会怎么做？现在，我们正在认真地探讨这个问题。”“博卡少校，你在说什么？’’准将说，“我没听说过有这种作战方案。”“如果是命令，我会接受的，”零回答，“恐怕迦姆也是如此期望的。三天前去reachwar基地执行侦查任务的时候，有两架迦姆接近。回想起来，它们像是要与我接触一样。它们好像知道那是雪风。没有先发制人展开攻击这是事实。那曾是个机会，”“我认为，这个方案有研讨的价值。柯莉准将，这是真正的第三点。我也想请教莱特姆中将的意见。要是秘密执行，搞不好雪风会怀疑我是迦姆的。”“让深井上尉再一次接触迦姆吗？”伦巴特上校说，“也就是说，深井亡尉是作为全权大使前往。”“我不同意把全权托付给这个人。”“那你就自己来干，坐雪风过去也可以。”“注意你的口气。”“我觉得，无论派谁去，迦姆都不会接纳的，这只不过是特殊战队脱离现实的妄想罢了——”就在伦巴特上校这么说的时候，附近的警报响了。“是空袭，”零说，“有迦姆接近”“这不是什么稀奇事。我们军团——”“中将，现在不是广告时间，”博卡少校说，“请避难有关今天的事，待会再请教你的最终见解。柯莉准将，快带上宾客避难。”在特殊战队地下机库的停机坪方向，传来了大功率涡轮引擎马力全开时震耳欲聋的声音。雪风改变了方向。进入了起飞状态。“蓝娲邦，布鲁伊中尉，听到了吗？”博卡少校喊道，“任务结束，返航。向指挥部传达，午餐会结束了。使用紧急回路，这是命令。确认收到命令，着陆灯点灭三次；向指挥部传达完毕，点灭一次。立即执行。”蓝娲邦用灯光进行了确认回答说明以接到命令、“雪风出击了，”零淡淡地说，“你不阻止吗，杰克？”“现在无法取得联系。也来不及回指挥部联系雪风了”“可以让蓝娲邦联系雪风。”“你希望这样做吗，零？”“不，让它去吧。雪风也想和迦姆战斗。”“虽然有点担心雪风没有搭载足够的空战燃料。不过我对单独行动的作战非常有兴趣。不想去干涉它。”“即使我在上面，它也会这么做的。雪风做出了判断，没有退避的时间。说明敌人近在咫尺，非常近。马上就要过来了。”雪风决定要保护自己。要是预警机能再早些发现敌人，将情况传达给雪风，就可以在当时展开行动了。只要时间充裕，就可以退避，要是自己就会这么做，零想。但是雪风没有选择退避，而是采取了迎击手段，看来是十分危险的状况。“我们最好也避一避——”还没等零说完，有高速物体伴随着；中击波从上空坠下——是两枚高速导弹。零没有用目光尾随那两枚导弹。他注视着导弹的袭来方向。就在那正后面，像是要扫平背后的森林般，在低空出现了一片黑压压地一击脱离型的迦姆战机零用久经锻炼的动体视力，像是放慢镜头般捕捉到了之后发生的影像。从迦姆后方飞来的导弹是空中巡逻中的菲雅利基地防卫空军团战机发射的。为了回避，迦姆开始急速回旋，不过来不及了。就在导弹快要命中机体的瞬间，近炸引信运作。传来了连续的爆炸声。零立即护着佛丝亡尉趴下弹带四散炸开，其中一部分带着威力到达了地面就在零的身边。在一连串的爆炸声后，零抬起头，看见迦姆机带着黑烟回旋—上升，机体发出闪光，爆炸了，是自爆四散着朝森林的方向坠下。正准备紧急起飞的战术战斗航空军团的两架迎击机，躲过迦姆的导弹攻击，成功编队升空，在跑道的另一端是两架被击落而熊熊燃烧着的战机。零在寻找着雪风。雪风朝着编队起飞的两架战机的反方向加速，加力燃烧器点火，以最大出力，几乎是垂直上升迦姆还没被完全消灭。佛丝上尉开始了紧急救助，博卡少校和卡列·谬鲁尔还倒在地上，宾客们不见踪影。看来是赶上避难了“杰克，没车吧？”博卡少校晃了晃脑袋，抓住零伸出的手，站了起来。“妈的，差点被自己人的导弹干掉现在耳朵望还嗡嗡作响。”※※※※※“艾迪斯，主厨怎么样？”跑近谬鲁尔的佛丝上尉摇了摇头、主厨白色的烹饪服被染得通红。他举着手，指着上空。零随着这个方向向上望去，在遥远的高空，那片晴朗的天空中，划过四条白线。那一定是雪风发射的短距离导弹。袭击了谬鲁尔主厨的导弹同时也消灭的迦姆。或许，雪风算是捡了条命，零想，主厨代替了雪风。他一定很怨恨吧。“杰克，带上艾迪斯去避难，叫救护班过来：”“你要做什么！你也过来。”“主厨，不会有事的，不会让你就这么白白牺牲的。”零代替佛丝上尉，跪在谬鲁尔的身边，握着他的手。零想要看看雪风战斗的样子。或许，这位主厨也是这样想的吧，零想。“迦姆瞄准了这次午餐会了吗，少校？”“或许吧，”博卡少校命令福斯上尉叫来救护班，自己留了下来，“正准备紧急起飞的家伙们正看着这边。他们一定有趣地用通信回路相互交谈着吧：可能迦姆也对此感兴趣，不过那或许是偶然。蓝娲邦和雪风也在收集这些情报，分析一下就会知道。”“看来，这是迦姆第一次以人类为目标。”“……真想逃回去啊。”“第一次听到你讲丧气话；”“无处可逃，只有一战了。就像你说的，零。”上空突然安静下来。估计雪风燃料见底了，零想。他的判断马上得到了确认。雪风在可以看见的地方无声地降下。急速下降。在大幅度回旋之后，进入了滑翔着陆状态。雪风平安无事地着陆了。就像是信号一样，卡列·谬鲁尔的手也松了下来。“杰克，有人预计到我们在这里举办午餐会，或许会把迦姆引来，那个人计算到这一点，将情报泄露了出去。你不打算追查那家伙吗？”博卡少校没有回答。“怎么了，博卡少校？”“要果真如此，你打算怎么办，零？”“谬鲁尔因此失去生命。要是我就算了。我——”“他运气不好（TOUGHLUCK）。”“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个？”“零，搭上性命的，不是只有我们，”博卡少校说，“他也是军人，是我们的朋友。你认为我没有任何感受吗？”零不知如何回答。他看着特殊站的自动牵引钩拉着雪风的样子，紧握住战死的主厨的手。正在接近中的雪风的着陆灯在不停闪烁。点灭三回。“看来完成任务了，”博卡少校低声说着，“它明白了我给蓝娲邦的命令，什么家伙啊……雪风意识到了这里，意识到了你的存在。”是的，是这样的，但是，雪风不会为谬鲁尔的死悲伤。绝对不会。但是，自己不同，自己办不到。和雪风是不同的。“我……是人类。”“不要忘记了不要让卡列·谬鲁尔白白牺牲了，零。人类没有备用的人生。”博卡少校静静地说着。第五章战略侦查·第—阶段第一节旧雪风被击毁后，担当后席电子战的电子战操作员一职一直处于空缺中，博卡少校当然也并不准备就这么一直放任着不管特别是现在，零已经完全回到战斗中，尽早地选定电子战操作员更是成为当务之急可是，现在的特殊战中，没有这样的合适人选人手不够成为重大问题。乘坐于战队机后席，在战斗空域中的担任战术侦察和电子战斗任务的电子战操作员，在战斗时，要背负比驾驶员还繁忙的重任。一旦战机进入战斗空域之后，电子战操作员就要立刻开始确认自机的位置和安全与否，给驾驶员发出诱导指示，另一边还要对战术侦察用的多个雷达的使用进行选择，以及确认自动在幕后收集大量通信情报的发信源等等，这些都需要及时完成，根本没有空闲可以看机外的世界。不仅如此，在机内这样封闭的环境内，电子战操作员还必须得承受战斗机剧烈的机动。在现今的特殊战中，这样的申子战斗要员共有十一名。加上无人机雷夫，在使用中的共有十二架战机，如果遇到需要投入全机作战的场合，那就还缺了一名人手。当然，全机同时出击的机会应该不多，但是，一旦真要出现必须这么做的情况，以现在的状况是办不到的，因为还缺少能乘坐雪风的要员原则上来讲，博卡少校还是希望驾驶员和后席的电子战操作员固定由性格相投的两人来担任，但是，从零回归战斗而且已经能够投入实战的现在，作战时不平均分派电子战操作员看样子是不行了，电子战斗要员们的负担要增加了，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必须要尽快补充一名人手如果那个人能顺利和零组队就一切都没问题了，但如果情况不那么乐观的话也无所谓，只要能来一位，不要让电子要员的增加负担就好。即使不是固定的组合也没关系，可以以作战任务为单位分配工作。剩下来的精神上的负担就让担当精神看护的军医佛斯大尉来想办法处理。总之，现有需要新人。因为这个问题，博卡少校于是去向柯莉准将诉苦。“不管谁都行，请快点想想办法找个人过来。”“这课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事情吧，少校。”看着直接跑到办公室桌前大倒苦水的博卡少校，柯莉准将这样说道。“这倒是没错，是的，如果不是马上就能用的人就没意义了，现在我们特殊战可没有耐心去教育的时间。只要一个人就够了，不管是哪里来的，或是哪个部队的，只要—个，请挖个人过来吧。只要不是迦姆，不，计算是迦姆的复制人也无所谓了，这样我们也可以了解它们的战略。”“博卡少校，看来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可以马上投入实战的电子战担当要员缺人手一名，你的脑袋里现在只装着这个是吗！？什么叫迦姆也可以！？你说什么傻话。如果只是凑人头就可以的话，我就不用这么费力了。如果深井大尉，不，当时还是中尉，没有回来，而是和他那位电子战操作员巴格提修少尉一起被迦姆杀害了的话，估计现在就不会有这种问题存在了。不过以你的性格，估计到那时候就会说，缺了驾驶员和电子战操作员两名外加一架战机，请想办法解决，这样的话吧。”“……准将，这些话我可不能当没听见，你是说我其实是不希望零，不，深井大尉回来的是吗？”“我要讲的不是这个问题。关于这件事我自己也在头疼中。人选的事情，我是要负责的。不是只要充人头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我要讲的就是这个，希望你能冷静些看问题，少校，这样子可一点都不像你啊。”柯莉准将站了起来，请博卡少校坐到会客专用的沙发上。“我有些事情，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想要和你商量—下。”她的口吻变得少许亲切地说道“是，准将。”继续说着不会耽搁很久，柯莉准将用桌子上的传话器吩咐秘书准备红茶和可可。“那么就——两个人的都和平常一样好了。少校的口味你应该知道的吧，速度快一点。”和平常一样，是指柯莉准将的柠檬茶，和自己喝的可可。像这种场合，估计准将肯定碰上了什么难以应付的问题，少校做好心理准备，坐到沙发上。“深井大尉的状态如何？”柯莉准将走到博卡少校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这样问道。“和日前报告过的一样，虽然体力上只恢复到百分之八十五左右，但是没什么大问题。”“精神方面好像也还处于不安定的状态吧，他对自己驾驶战斗机，雪风，还是一直抱有不安。”“报告书里也说明过，这应该算是他精神方面的成长过程吧，佛斯大尉也是相同看法。我判定他在实战中不会有问题的。”“你是说，他的性格会变好是吗？”“性格是变不了的。他从来不是什么顺从的军人，将来也应该不会朝那个方向发展。但站在特殊战的任务上来看，他的这种性格反而比较好。”“也就是说，今后也可以一直使用是吗。”“正是如此。”“对于雪风改为无人机出击的那件事，我还没收到你调查完成的报告。进行的情况如何了？”“调查大致上已经完成了，但是对战斗知性群体的动作动向，还需要继续注意。它们会不会马上就接受，到现在还都是未知数。像这种情况又不能使用计算机网络来做报告。会马上被它们读取。其实，我们也无法断言，像现在我们这样的对话，有没有被它们窃听。”“包括这个问题，现在还都在探讨中是吗？”“是这样没错但……就我个人认为，公开对战斗知性体采取敌视行动，应该会造成负面效果。对战斗知性体而言他们的敌人不是人类而是迦姆。这一点它们自身也非常明确。我们只要做好警戒，不使它们遭受迦姆的污染就足够了。当然这是我个人的意见，最后下决定的还是你，准将。”“你的意思我明白，特殊战的计算机群是自己人，如果不信任它们那这场战就打不了了，我们绝不能让动摇相互间信赖性的事态发生，是这个意思吧，”“是的，就我个人而言。”“我相信你，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就能不得罪它们把事情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