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觉得让我使用炸药还比较敏感。)”‘“安全国”的学校使用OBJECT模型进行耐冲击实验时,不是都会用到炸药吗?所以我才会许可。还有,你刚才那是不知道枪械走火有可怕的小鬼才会说的话。’“(是这样的吗?)”库温瑟的回答显得很悠闲,但是恐怖分子一枪打在他的身旁,挖起一大块雪。贺维亚不禁失去理智:“还在那边悠悠哉哉的干嘛快想办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话说为何我得拚死拚活地孤军奋战!不是说把敌人所在地告诉在海上待命的公主殿下就会有OBJECT的炮击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对对,有这么回事。”库温瑟说完,调整无线电的频率联络OBJECT。回答倒是十分简单明了。‘以你们的位置,炮击的“冲击波”或是“辐射热”可能会连你们一起解决,即使如此也没关系吗?OVER.’“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FUCK!”贺维亚忍不住大吼,并且拿起步枪重复两、三发的点发。在此同时,库温瑟也尝试联络我方步兵,但是他们表示因为位置问题,要赶来这里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混帐,他们该不会是不想蹚浑水,随便敷衍一下吧?”如果可以,他们实在很想弃械回头。但是在这种枪林弹雨的情况下,随便抬头都有可能脑袋中弹。以步枪的性能来说,两○○公尺算是“近距离”双方之所以无法命中对方,不知道是一支到强烈横风的影响,还是一片雪白的景色对他们的视觉认知能力做出奇怪的修正。不过敌方或许是逐渐习惯,原本聚在一起的队伍慢慢散开。目前他们彼此的间隔虽然只有几公尺,但是不久之后就会分成好几条路线从侧面绕过来吧。库温瑟忍不住想要抬头,立刻被贺维亚压下去。一颗子弹正好从他的头上飞过。趴在雪中的库温瑟开口:“不好了,贺维亚!”“你想说敌人会分成好几路进攻吧?这点小事我也知道!就是知道却无计可施我才头痛!”“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是企鹅!”“啥?在这种情况下我还管什么企鹅——企鹅?”“是小宝宝!企鹅宝宝!”贺维亚瞪大眼睛,朝着库温瑟指示的方向看去。一只还不太会走路的灰色企鹅小宝宝,踏着摇摇晃晃的步伐,从拿着步枪准备夺取对方性命的部队中间穿越。会波及到它。但是又不能不开枪。贺维亚十分苦恼,苦恼到太阳穴浮出青筋。就在这个时候,奇妙的事发生了。在贺维亚松开差点扣下板机的手指之后,对面的恐怖分子也像是在回应他,不再开枪。只剩下企鹅宝宝毫不在意这些置身战场最前线的斗士,摇晃身体穿越雪白大地。库温瑟与贺维亚手心冒汗,紧张地对它投以关怀的眼神。“(加油!企鹅宝宝加油!)”“(喂喂为什么只有一只小宝实在那里?爸爸妈妈不顾好它很危险的!)”这时企鹅宝宝滑了一跤,跌倒了。“呜啊啊!”“不行啊贺维亚!人类要顺从大自然的法则不能插手!”库温瑟死命拉住差点冲出去的贺维亚。就在两人争执之际,企鹅宝宝拍动小翅膀,自己坚强地站了起来。正好在这个时候,传来另外一个“嘎——”的叫声。“是信天翁?”“喂,它不会吃企鹅吧?它不会飞过来从空中攻击企鹅宝宝吧!”然而,这也是大自然的法则。就在库温瑟与贺维亚为了要不要拿步枪瞄准那只海鸟扭打起来时,信天翁在两人眼前展开宽阔的双翼,从空中锁定目标。那只外形有如毛球的企鹅宝宝,似乎没发现敌人正在觊觎。信天翁趁机发动攻击。天敌有如长枪急速俯冲而下。死亡利喙不偏不倚对准企鹅宝宝。所有人的脑中都浮现血的颜色与腥味。库温瑟等人也忘记争夺步枪,在最后一刻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悲剧并未发生。“咕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因为有个声嘶力竭的叫声从旁边发出。“什么?怎么了库温瑟?”“好像是妈妈来了。是企鹅妈妈!”威吓的叫声吓到信天翁,使信天翁的攻击稍微失准,利喙以些微差距擦过企鹅宝宝身边,而企鹅宝宝总算发现危险,发出尖叫唤着妈妈。一次的攻击失利似乎没有让信天翁放弃。它伸展身体朝雪白的天空攀升,画出一道大弧线,再次瞄准企鹅宝宝。但是企鹅宝实已经不再孤单。勇敢的企鹅妈妈赶来,以身为盾保护它。企鹅妈妈不见得能全身而退。海鸟尖锐的喙与爪,对成年企鹅来说也是个威胁。尽管如此,企鹅妈妈的眼神毫不迟疑。它展开用来划水的翅膀,将嘴张到最大,使尽力气以最宏亮的声音发出威吓的叫声。库温瑟与贺维亚既担心又紧张。不只是他们。身在雪原另一端的恐怖分子同样不发一语地看着整个发展。最后。信天翁在企鹅母子头上绕了几圈,总算是放弃了,从原本的盘旋轨道脱离“嘎——”发出不甘心的叫声,消失在雪白的天空之中。企鹅妈妈成功保护自己的小孩。就在那个瞬间。“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宛如回荡在运动场里的欢呼声响彻南极大陆,所有被企鹅的母子之情感动的人类都发出喜悦的叫声。库温瑟与贺维亚两人紧紧相拥,在雪原的另外一侧,敌兵以举杠铃的动作举起步枪,用身体表达他的感动。喜悦的来源企鹅母子似乎是受到惊讶,企鹅宝宝钻进妈妈短短的双脚之间,一起快步离开现场。这原本应该是公企鹅才会有的举动,大概是受到某种因素驱使,才会让企鹅妈妈这么做。企鹅母子花了十分钟才穿越战场,往下一跳从库温瑟他们的视野之中完全消失。短暂的企鹅狂热静静落幕。碰碰!碰碰哒哒哒、喀喀喀喀!双方立刻毫不犹豫地重启枪战。库温瑟与贺维亚赶紧压低身躯。贺维亚一面扣板机一面睁大满是血丝的双眼大吼:“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杀啊杀啊杀啊杀啊!”“啊——可恶!果然没办法就此和解!”库温瑟一边大声嚷嚷沙一边拿出携带型终端机进行操作,从地图上看着南极这个无论走到哪都只见到白色景物的地方法反覆扩大、缩小确认。看见他的动作,贺维亚怒气冲冲地对他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看地图!无论如何公主殿下都没办法支援我们吧?这样下去敌人会分进包围我们的!”“在那之前我会解决他们。”库温瑟从背上的包包里拿出塑胶炸弹“HANDAXE”插上配有无线讯号接收器的雷管:“等一下听从我的指示疯狂开枪牵制敌人。我要趁那个时候把这个丢出去。”“……你知道我们距离敌人有多远吗?两○○公尺喔。硬式棒球长传也没办法丢这么远。”“没时间跟你说明了!就是现在!”“太快了吧混帐!”忍不住抱怨的贺维亚握紧步枪。他没有准确瞒准特定敌人,而是将枪口左右晃动,扫射所有正在分散的敌兵附近。命中率因此变得更低,子弹没有确实命中,不过还是有办法威吓敌兵,让他们低身闪躲。此时库温瑟挺身奋力抛出塑胶炸弹。“HANDAXE”在空中画出弧线,如同贺维亚的预料,没有飞到敌人聚集的地方。同时受到风力影响,根本无法直线前进。在如此强劲的横风之中,能够飞越五○公尺就算很了不起。不过厚实的冰层成了一大助力,让“HANDAXE”落地之后还能继续滑行。再加上整个雪原稍微有点倾斜,塑胶炸弹就这样贴着地面,多前进了一段距离。即使在这么多因素作用之下,最多也只来到大约一二○公尺的地方。离两○○公尺外敌人潜伏的地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贺维亚“啧!”了一声之后大吼:“去你的!我就跟你说了吧!”“可以了!我就是要丢到那里!贺维亚快趴下!”吼回去的库温瑟用拇指按下无线电,送出引爆讯号。贺维亚还在觉得奇怪之时,立刻看到行动的成果。随着地面一震。两人前方的雪白大地出现一个直径两○○公尺左右的大洞,整个塌陷下去。如同一个巨大的陷阱,崩塌的大地碎裂,一口气掉落数百公尺。原本位在那片地面上的一切,包括雪、冰和敌人,都被掩理在下面。他们根本无计可施。刚才还在开枪的敌人只能发出惨叫,落入深渊之中。“好了,算是大功告成。”库温瑟将手指从刚才用来引爆的无线电移开,轻轻叹了口气:“真讨厌,我想学的是OBJECT设计,怎么老是学到这种杀人技术。”“……我问你,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站的那个地方正好是冰层上方。感觉就像是在岩山之间的V字形峡谷上,盖着一层厚冰板,底下却是空的。因为附近有活火山,下面变得有如河流一般。虽然冰厚到柴油引擎的雪车开过去也没问题,不过没有坚固到足以承受军用炸药的威力。”“真是的。所以你才调地图出来确认?”“这样你就知道,为什么长官说不能派OBJECT过来了。”库温瑟俯视自己炸出来的冰山断崖,只见深不见底的漆黑。假使OBJECTffi破这片冰板,他们可得准备足以吊起二○万吨惊人重量的吊车才行。当然,目前的人类制作不出这种东西。“这么说来,你好像说过在‘安全国’的学校里一天到晚在做敲冰板实验?”“实验才不会做得这么随便。”库滥瑟耸肩说道:“你看,有炸弹也不错吧?”“……无论如何,我还是很想勒你的脖子。”6库温瑟与贺维亚走在沙沙作响的雪原上。两人即将到达目的地。或许是因为包围网已经缩小,开始看得见来自同一个基地,循着其他路线过来的其他小队人影。看见同伴在雪白景色那头招手,库温瑟也挥手回应。“嗯——还是多点熟人比较能够放心。”“你傻啦!要打招呼也有别的办法吧!在这种状况下挥手,根本和用烟雾信号弹告诉所有敌人你在哪里没什么两样!我们才刚杀了一堆敌人,对方很有可能已经提高警觉了!”远方的步兵大概也被同伴用类似的话教训一顿,只见他被拍了一下头,就被人拖走了。不住发抖的贺维亚口吐白烟:“我已经受够南极了。话说也太冷了吧!什么南半球再来要进入夏天啊混帐!真的有地球暖化的问题吗?这样还不够冷吗!”“我不知道南极的均温所以无从评论。不过至少在这种气氛下,晚上我不会想出来散步。”在两个人轮流抱怨时,无线电收到通讯。来自驾驶贝比麦格农在罗斯海待命的公主殿下。‘……密闭空间无法散热,有够闷的,你们快点完成任务好吗?库温瑟,你在维修空调时又出错了吧?’“可恶,公主殿下的城堡还是那么舒适。”‘嗯——好热喔。把特殊驾驶装脱掉好了,反正没人看见。而且八成不会进行高速战斗。’“这招是打算让我们藉由想像提升体温吗……?”‘?’库温瑟皱起眉头,身旁的贺维亚完全失去干劲,忍不住喃喃自语:“我就说这种作战太过乱来。我们原本是在安全的基地防备四周的军队,长途跋涉镇压恐怖分子的据点这种特殊任务,不适合交给我们吧?”“奇怪?步兵还有分种类吗?”“喂喂,竟然有待在最前线的人说出这种话!光是我们两人负责的工作就完全不一样!”“贺维亚有什么好得意的……先不谈我这个学生,其他人都是待在同一个基地的军人吧?”“虽然都是军人,从军的方法各有不同,比方说士官学校和短期训练课程等等。依照希望兵种不同,路线也会不一样。基地里的军人大部分都是来自一年制的教育学程,很少像我这种通过六个月短期训练课程的人。”“半年和一年,听起来应该是训练时间长的比较强?”“那坐在书桌前面念一年书,和浑身泥泞持续操练半年,哪边听起来比较强啊库温瑟同学?而且短期训练课程一般来说至少得留级两次,像我这样只花半年一次就通过毕业考算是少数。”‘不管是哪种课程,和我还抱着步枪四处奔走时相比,简直就是游乐园。’芙萝蕾缇雅说得一副自己的辈分多大,其实她也不过才十八岁。库温瑟不禁心想:这个女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上战场?“不过贺维亚为什么选择这么辛苦的路线?”“啊?”不知道是因为刚结束一场枪战,确认周围没有敌兵感到放心,还是想尽可能晚点抵达下一个麻烦的战场,库温瑟与贺维亚不停闲聊:“哎呀,贺维亚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吗?应该有‘贵族’专用的特殊路线才对,比方说毕业时就已经是少尉之类的。”“嗯——你是指士官学校吧?‘平民’也可以进入士官学校喔。虽然将官等级几乎都是贵族,不过只要肯拚,‘平民’也能成为准将。”“那么为什么贺维亚会当供人使唤的上等兵?”“一言难尽。比方说为了继承当家的位子,不能只是待在上位观看,还必须实际保卫基地,才能显示自己为了国家利益而战等等。”‘结果在基地里还是一样无所事事。’“说好不提这个的。任何事都要讲表面工夫。说穿了,区区一个步兵在以OBJECT为主要战力的战场上再怎么奋啊,也不可能建立真正有助于‘国家利益’的战功……只是我也没想到会被丢到南极这种地方。”“‘贵族’真是辛苦。偶尔听到你们提起,我总是庆幸自己是‘平民’。”“我倒是觉得‘平民’应该很不安。尽管最近议会开放让全民表达意见,政治权力基本上还是掌握在‘贵族’手上。在政治方面没什么表达自己意见的机会,你不会觉得有问题吗?”“政治很麻烦的。只要有人肯认真去做,那么全权交给他不就好了?”“不会吧?真的有你这么不关心政治的人。”聊个不停的两人忽然停下脚步。再翻过一个小山丘,即将抵达伊理布斯山的山麓地带。库温瑟与贺维亚很自然地趴在雪上,各自透过望远镜和步枪的瞄准镜观察四周。然而眼前的山麓地带面积广大,横风吹来的雪花一让远处景色一片模糊。两人各自透过镜头进行确认,看见平坦雪原另一端几公里远的地方,有一处陡峭山坡。在雷原和山坡的交接处,有唯一一座方形建筑物,像登山管理处一般伫立。那个大概就是“正统王国”的无人观测站。建筑物附近的雪原上,横放着直径约八○公分、长约九公尺的圆筒。而且不只一两个,而是距离一定间隔就有一个,约有五○个圆筒散布在几公里见方的雪原上。库温瑟等人不由得感到诧异。“(不是说有人拿地对空飞弹的瞄准用雷射对准侦查机,就是在这附近吗?)”“(其他的恐怖分子到底上哪去了?可不要告诉我他们受不了低温离开了。)”说到这里,他们的长官芙萝蕾缇雅透过无线电说道:‘如果他们是在无人观测站里面取暖,只要攻进去就行了。如果不是就麻烦了。’“怎么说?”‘因为上级只会命令我们找出不知道还在不在的恐怖分子。到时候就得在冷死人的南极搜遍每侗角落,寻找他们是否藏匿在哪个地方……即使恐怖分子早已离开南极,在证实以前还是得继续搜查。’“真的假的喂库温瑟我们去无人观测站看看吧要是不小坐让他们逃了就轮到我们冻死了快点快点叫你快点早点把事情做完才能回去享受温暖的毛毯和空调啊。”“不行的,贺维亚。这样慌慌张张跑过去,小心突然被爆头。”库温瑟与贺维亚一面轻声交谈,一面在雪原上匍伏前进。附近也看得见几个以同样方式移动的人影,他们和两人一样是“正统王国”的人。彼此的反应也差不多,都是“赶快把这种麻烦的工作解决”还有“那些等距设置的大圆筒是什么?”。仿佛是在代表所有人发言,贺维亚不耐烦地说道:“……在这个五○公尺级OBJECT对战的时代,要我们这些士兵拿枪指着对方、开枪交战,实在很没意义。无论敌人有什么作战计划,还是不可能赢过我们。毕竟我们有公主殿下的OBJECT在罗斯海上等着。他们为什么不干脆放弃呢?因为无谓的抵抗而死真是愚蠢。”库温瑟维持趴在地上的姿势,环顾四周之后说道:“话说回来,贺维亚。我从刚才就一直很好奇……”这时他们已经在雪原上小心翼翼爬行了大约一公里。“躺在无人观测站周围的奇怪圆筒到底是什么?”“啊?应该是观测天线之类的东西吧?现在风这么大,可能是为了避免变形才躺在地上。”贺维亚随口说说,内心也不觉得自己的答案是对的。接着。库温瑟的疑问,从别的地方得到解答。直径八○公分、全长九公尺的圆筒,以一点为中心转动起来。安装在低重心底座上的巨大炮台,突然将炮回转向库温瑟一行人。“……啊?”库温瑟与贺维亚的身体顿时不听使唤。尽管脑袋一片茫然,还是认知到一件事,就是眼前的光景代表什么。感觉好像在哪里看过。瞄准自己的那个东西。其实就是——专门设计安装在超大型武器OBJECT上的巨大炮台“备用组件”。等距设置的大小五○门炮台一起转向,炮口集中对准库温瑟等人所组成的步兵部队。“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发现这件事,忍不住大叫的库温瑟与贺维亚使尽全力在雪原上滚动。炮台随即开火。那似乎是轨道炮。一阵又一阵的冲击波来袭,将库温瑟抛到空中。过了几秒钟之后重重摔在雪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滚了几圈。炮弹没有直接命中。如果直接命中,他的身体早就变成一滩肉酱。刚才只是发射时的冲击波震荡她的渺小身躯。但是这般冲击也足以让他无法呼吸。“恶、噗?”库温瑟弯腰想设法呼吸空气。之所以没有直接命中,可能是因为南极的酷寒让炮台的活动装置冻结了吧。但是只要马达持续运转发热,就能改善这种情形。不会发生这么多次奇迹。(死定了……?)站立不动的下场只有中弹身亡,但是平坦的雪原也无处可躲。敌人就是明白这一点,才会把库温瑟他们引诱到雪原中间。(该死,他们怎么会有轨道炮?而且…开始瞄准我们“正统王国”的飞机时明明是使用地对空飞弹!)怎么办?正当库温瑟还在着急时,听见刚才还在他身边的贺维亚大喊:“库温瑟!钻下去!”乍听之下还不懂是什么意思,环视四处之后总算理解了。原来第一波炮击的冲击波在地上造成一道裂痕,光是宽度就有一公尺以上。贺维亚大叫之时已经钻进自然壕沟,只露出一颗头。库温瑟在雪原上翻滚,扑进延伸到他附近的裂痕里。就在他的身体往下坠的同时,四周的轨道炮发动第二波炮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