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境界-8

这些也被封在黑箱之中。不会向我这个阶层的人透露的。噢噢,有传闻说最近三年已经达到了相当实用性的等级了,实际情况到底怎么样呢。因为那个呢,不从出生时就开始研究是不行的。”“超能力的区别就不必说了。因为我想大概是念动吧。我想问的是,拥有超能力的人是怎么样一种情形呢。”“频道啊。你看过电视吗?”“啊,那个倒是看过——怎么了吗?”“就是电视啊,我们可以把人类的大脑比拟成电视频道,你平常最常看的频道是哪个台?”“……是这样啊,我想是第八频道吧。”“就是那个。那个呢就是收视率最高的频道啦。人类这种东西的脑有十二个频道。我的脑也好你的脑也好,通常是与第八频道……也就是收视率最高的节目相合。这之外的频道也存在,不过我们不会去看。大家都去看的节目,换句话说也就是常识。只能生存在常识之中的我们所拥有的频道是第八频道。明白吧?”“——那个,是指会让我们看到最容易接收到的频道吗?”“不是不是。那就是最好的。二十世纪的常识,也即是收视率最好的法则就只有第八频道。因为我们只能生存在其中,所以那才是最和睦的。在常识之中生存,只要遵守常识这个绝对法则就能够互相交流。”“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其他的频道不和睦吗?”“这个嘛……假设第三频道是能够用植物的语言来代替人类的语言的频道;而第四频道是将以脑波动作自己身体的能力转变成移动其它外来物体的能力。若拥有了这些频道的话可真不得了。不过其中并没有第八频道播放的常识呢。因为其它频道中会播放各自所独有的节目。那么,为了适应现在的时代而活下去,大家才会共同使用着第八频道,所以接收着第四频道的人类理应不可能适应第八频道。因为其它频道并不会播放第八频道中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常识呢。”“——也即是说,没有第八频道就相当于异常者了?”“噢噢。如果说一个人只拥有第三频道,那么这个人就能够和植物对话却无法与人类对话。那么到最后,社会便会将他作为精神异常者关进医院里。所谓超能力者就是这一类人。从一出生就没有与大家共通的频道,而拥有着其它频道的人类。不过呢,通常的超能力者同时拥有着第八频道和第四频道,并且分别地使用着。正因为是频道,所以可以随意变换不是吗?看着第四频道时就看不到第八频道。看着第八频道时就看不到第四频道。混迹在世上的超能力者,就是这样生存下去的。所以我们无法轻易发现他们。”“原来如此,所以——对于只拥有第四频道的人类来说常识并不通用。不,应该说从最初就不存在常识。”“是啊。那种人呢,在这世上被称为杀人鬼或狂人。也即是存在不适合者。不适合这个社会的人有很多,不过对于那些人来说其存在本身已经就是不适合。他们不能够存在。不,其实是不被允许存在。再作一个假设。至今为止拥有着普通频道和第四频道的人,在某种情形下由于肉体机能被破坏而丧失了普通频道的话,那么那个人就算完了。从至今为止的生活中所获得的常识,不再适合剩下的频道,以致到了最后无法与我们说到一起去。因为信号已经不同了呢。”“……那么,有没有让存在不适合者成为适合者的方法呢?”“噢噢,把生命活动停止不就好了?原本我说的就很清楚,把异常的频道破坏就好了。不过那就等同于把脑破坏。最后还是只能杀死对方。不破坏肉体而仅把组织的功能破坏,现在还不存在这么方便的技术。一定要说存在的话那就是超能力了呢。大概是在最为强力的第十二频道吧。因为那家电视台可是什么都播放的哟。”啊哈哈,教授从心底笑了出来。“……承教了。不过博士。那个被称为念动的超能力中最流行的是扭曲汤匙吧?”“什么,能扭曲汤匙吗?”“能不能扭曲汤匙倒是不知道,不过可以扭曲人类的手腕。”“是像你这样的成人的手腕?那可厉害了。歪曲这个能力所取决的并不是对象的坚硬度而是体积。要扭曲人类的手腕恐怕得花上七天。话说起来,那是向那个方向扭曲的呢?向右,还是向左。”“——那个,有什么涵义吗?”“当然有。那是回转轴的问题。连地球都有回转方向不是吗?咦?如果没有一定方向…嗯…那是实际存在的能力吗?如果是的话,我想你尽量别和它扯上关系。那个存在不适合者一定持有两个以上的频道。左回转与右回转。大概还能同时回转。我呢,从没有听说过同时拥有两个频道,并且还能同时使用的例子。001 与002 合体的话,恐怕不会比009 逊色吧。”“……那个,时间不多了我就先在此告辞。之后还要去一趟长野县。嗯嗯,今天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噢噢,不要紧不要紧。是她推荐来的话随时都欢迎啊。说起来呢。苍崎君最近过得还好吧?”/1浅上藤乃站起身来,意识仍是昏昏沉沉的。藤乃身处房间正中。周围没有人影。房间的电灯并没有打开。不,应该说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只有深深的黑暗散乱在她的周围。“啊——”难过地叹了口气,藤乃伸手去抚摸自己长长的黑发。……从左肩到胸部的鬓发已经没有了。恐怕是被刚才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用刀割断了吧。回想到这件事情,她终于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这里是建造在地下的一个酒吧。半年前由于经营不善而被弃置,之后便成为了不良人士聚集的场所。……房间的角落中有着胡乱堆放的酒吧椅。……房间的正中残留着一张台球桌。……从超市购买来的简易食品的残渣散了一地,餐盒堆积得像山一样。这种种怠惰的形态,已经成为了丑恶的沉淀物。充满房间的酸臭,让藤乃感到十分不快。这里是废墟。又或是某个遥远国家中贫民窟里的小巷。根本无法想象楼梯上面还有一个正常的城镇。要说这里还有什么正常的东西,恐怕就只剩下他们所带来的酒精灯了。“这个——”以十分谦恭的态度打量着周围。藤乃的意识仍然没有回复正常。还无法把握从醒来后到现在的情形。她拾起掉落在一旁的断腕。被扭断的手腕上还残留着手表。数字表示的表盘上显示着八年七月二十日。时间是晚上八点。那之后经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呜……!”突发性的剧痛袭来,藤乃不禁呻吟起来。腹部残留着强烈的感觉。她无法忍耐这种连自己的内脏都被绞紧一般的焦躁感,站都站不稳了。支撑着身体的手撞到了地板,发出一声水响。仔细看时,这个废墟的地板已经被水浸满了。“……啊啊,确实今天下雨了。”独自一人自语着,藤乃再次站起身来。一瞥之下,自己的腹部上还留有血迹。那是自己,浅上藤乃被散乱在地上的男人们所刺伤的痕迹。用刀刺伤藤乃的男人,是这个城镇里的有名人物。在被学校退学的高中生之中是最为引人注目的,原因在于他是如同这群不务正业的人们的首领一般的存在。集合臭味相投的同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他,作为其娱乐中的一环而凌辱了藤乃。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因为藤乃是礼园女子学院的学生,同时又是个美人。一点点的野蛮,不知反省的任性,总带着些愚钝的他,以及如同他的类似品的他们,不会满足于仅仅一次的暴行。对于他们来说,似乎也清楚自己正处于被控诉的立场,但是一旦知道了藤乃对谁也没有说只是独自烦恼时,最初的担心也便消失了。发现是自己比较强的他们,已不知将藤乃带进这个废墟多少次了。今晚也是这种行为的延续,他们渐渐放心起来,同时,也对这种行为渐渐厌倦起来。就连那个男人亮出刀来,也不过是为了打破这种惰性的反复罢了。面对着被凌辱后还能一成不变地生活的藤乃,这群人的首领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想拥有“支配藤乃的人是自己”这种观念的确实证据。为此准备了象征着进一步暴力的小刀。然而,少女只是做出了更为冷漠的表情。对于这个被刀指着都不变脸色的少女,他愤怒地将她压倒,然后——…“……这样一来,就没办法到外面去了。”轻触着染满鲜血的自己,藤乃垂下眼睛。只有腹部被刺的伤流出的是自己的血,从头发到鞋子上沾染的血是他们的。“这么脏——像傻瓜一样。”比起至今以来的侵犯,被血弄脏这件事似乎更难以容忍。藤乃向散乱的年轻人中的一块肉体踢了下去。与平时的自己相差甚远的凶暴性,连藤乃自己都感到吃惊。外面下着雨。再过一小时左右的话街上就没有什么人了。虽然下着雨不过现在是夏季,也不必担心寒冷。边让雨冲掉身上的血边向公园的方向走,到了那里的话身上差不多也就干净了——。做出这个结论的瞬间,她一下安心了不少。从血泊中走出来,坐在了台球桌上。终于想到要清点一下尸体。一,二,三,四。……四。……四。……四?不管怎么数也是,四……!愕然起来。——少了一个。“有一个人,逃走了呢——”恍惚地自语道。那么自己会被警察逮捕的吧。要是他跑到派出所去,我便会被逮捕。不过——究竟他会不会去派出所呢?对于这种事情,要怎么样来说明呢?从把名为浅上藤乃的少女绑架并凌辱,威胁她如果敢说出去就在学园内曝光之类开始说明吗——?怎么可能。那种事情不可能发生,那帮家伙也不可能有把真实情况隐瞒过去的能力。藤乃稍稍放下心来,用放在台球桌上的酒精灯点起火来。随着干涩的声音,火焰照亮了黑暗。十六只破碎的手足清晰地浮现出来。去分辨的话也会分辨出身体和头部吧。在橙色的火光照耀下,被粉刷上让人疯狂般的红色的房间,在所有意义上都已经终结了。藤乃并没有在意这种惨状。……有一个人,逃走了。她的复仇还没有结束。喜悦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我,是一定要去复仇的。”不得不再去杀一个人,这个事实让藤乃感到恐怖。不可能做到的实感,让身体颤抖起来。但是不封住他的口自己就会有危险。不,即使是这样,也不想再做杀人这种坏事了——那是她真正的心意。……倒映在血泊中的她,嘴角正绽出一丝微笑。痛觉残留/1七月结束前不久,我的周围突然喧嚣起来。两年来一直在医院的病床上昏睡的友人回复了意识,从大学退学后就职的工作单位结束了第二件大工作,五年来不曾见过面的妹妹回到了城里,这些事情让我连喘息的闲暇都没有。我,黑桐干也十九岁的夏天,就在这种慌乱中开始了。今天是久违的假日,却被高中时代的友人拉去出席一个酒会,注意到时已经错过了最后一班电车。参加酒会的人们都乘计程车回去了,不过明天才是发薪日的我并没有那份闲钱。无奈只好步行回家。所幸自宅距离这里也不过两站地的路程。刚才还是七月二十日的日期,已经转移到了次日的七月二十一日。独自走在已过午夜零时,夜深人静的街道上。明天又是工作日,繁华街也沉沉睡去。今晚下了很大的雨。虽然到夜里雨便停了,但柏油路上还是留有痕迹。湿乎乎的路面上响起了水声。仲夏的缘故。今夜的气温足足超过三十度。夜的热气和雨的湿气紧贴在肌肤上,让人十分难受。忽然看到有一个女孩子蹲在路旁。身穿黑色制服的女孩子,很痛苦似的按着腹部蹲在路的一侧。……我认识那身看来像是教会修女穿的制服。朴实却又让人联想到宴会盛装的优美设计,这是在贵族女子学园中相当知名的礼园女子学院的制服。学人的说法是穿起来就像是侍女一般,在那条道上的人群里很有人气。先声明一下我可不是那条道上的人,只是因为妹妹在那里就读所以才认识的。“听说礼园是全日制寄宿制度啊……”要真是这样的话,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出现可太过奇怪了。是被卷进了什么麻烦里呢,还是不遵守校规的不良学生呢。既然是妹妹就读的学校,还是向那少女打声招呼为好。打过招呼后,少女缓缓地转过头来。被扎起来的长发流动着。“————”少女似乎微微地——极其不易察觉地倒吸了一口气。是个留着长发的孩子。眼神很冷静,看起来非常的文静。小小的端正脸庞十分可爱,尖尖的下颌。微妙的平衡感使之近似于日本人偶的美感。长发一直延伸到背后,鬓发从耳根微微束起左右对称地垂到胸部。理应是左右对称的鬓发,左侧像被剪刀剪断似的不见了。额发剪得很漂亮,一眼望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出身高贵的大小姐。“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少女脸色发青地问道。她的嘴唇发紫,一看就知道她缺氧。少女单手按着腹部,面部痛苦地扭曲着。“肚子很痛吗?”“不,那个——我,那个——”少女强装出平静来,说的话却不是很让人信服。那个样子似乎很危险。完全像是初见面时的式一般,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倒下去的感觉。“你,是礼园的学生吧。没有赶上电车吗?从这里到礼园可是很远的。要我帮你叫计程车吗?”“不,不用了。我,手里没有现金。”“嗯,我也没有。”少女睁大了眼睛。……我也是,总是出现莫名其妙的条件反射。“是吗。那么家离这里不远吧。听说礼园是全日制寄宿制,你有外出许可吧。”“不,家离这里更远。”毫无办法,只好挠了挠头。“也就是离家出走之类的了。”“是的,我想也只能这样了。”……麻烦了。少女已经湿透了。看来在刚才的雨中没有撑伞,现在衣服仍然在滴着水。从那个事件以来,我非常讨厌女孩子被雨淋湿。所以,很自然地说出口来。“今天晚上,到我那里去过一夜吧。”“那个,可以吗……!?”仍然蹲在路旁,用祈求的眼神望着我的少女问道。我点点头。“我是一个人住所以不要紧,不过也不能保证。虽然我并没有什么企图,但也有可能发生一些不幸的偶然。毕竟我也是一个健康的成年男子,这一点请你考虑清楚。即使这样也无妨的话就跟我来吧。虽说不巧还没到发薪日,不过镇痛剂什么的还是有的。”少女十分高兴。我也很喜欢她这种无防备的纯粹的笑容。伸过手去将她缓缓地拉起来。——瞬间。注意到少女起身后的柏油路上,似乎留有一些红色的痕迹。于是我带着陌生的女孩子走在深夜的街道上。“还有一段路,难受的话就说出来。一个女孩子的话要背还是背得动的。”“是。不过伤口已经止血了,所以不痛的。”虽然如此客气着,她依然单手按着腹部。再怎么看也是在强忍着痛苦。我无计可施,也只能重复着和刚才一样的话。“肚子痛吗?”不,少女否定之后便陷入了沉默。走了不多远。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少女点了点头。“——是的。非常……非常的痛。我,痛得快要哭出来了——我可以哭吗?”我点点头,少女便很满足似的闭起了眼。那是宛如在做梦一般的表情。少女并没有把名字告诉我,我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我总感觉这样很浪漫。到达公寓后,少女说想要洗一个澡,同时也顺便把制服弄干。于是我决定暂时离开这里。用买香烟这种常见的理由离开了房间。而且竟没发觉自己滥好人到跑去买自己根本不抽的东西。在外面闲逛了一个小时后回到公寓,少女已经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将闹钟设定在早上七点半以后倒在了床上……临睡前,由于想起那个少女腹部附近的制服上有被割开的痕迹,而感到相当在意。次日清晨。起床后发现少女像是无处可去似的在客厅里正座着。见我起身便深深地行了一个礼。“昨天晚上给您添麻烦了。虽然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您的,不过确实十分感谢。”然后,少女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想到她就为了这么一句道谢而正座着等我起床,我实在不忍心让她就这么离开。“等一下。至少吃完早饭再走吧。”少女老老实实地顺从了。剩下的食料只有面条和橄榄罐头,所以早餐自然就是意大利面。熟练地做好两人份的面送上餐桌,和少女一起吃起来。由于没有什么对话而打开了电视,结果一大早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新闻。“——哇。又是橙子小姐喜欢的那种东西。”如果橙子小姐本人在场听到这句话,一定连拖鞋都扔过来。不过这则新闻的内容也的确相当奇特。身处现场的报道员淡淡地说着。半年前被弃置的地下酒吧中发现了四具青年的尸体。四个人的手足全部被扯断,现场成了一片血海。事发地点离这里很近。距离昨天开酒会的地方也不过四站地附近。——“手脚并非被切断,而是被分解成数块。”总觉得这种形容方式很奇怪。不过新闻并没有关于这个细节进行更详细的报道,而是开始公布被害者们的身份。四个被害者全都是高中生,似乎是以现场附近的街道为中心不务正业的不良少年。似乎也曾染手过毒品贩卖,现在的画面是有关人士面对新闻报道员的话筒讲述被害者的生平。“即使被杀了也无所谓呢,那帮家伙。”这种话,被改变过声音后从电视里传出来,像是在责备死者的新闻内容让我感到不快,随手关掉了电视。转身向少女看去,她正痛苦地按着腹部。从早饭一口没吃这点来看,肚子果然很难受吧。……她低着头,无法看出表情来。“——根本就没有被杀了也无所谓的人。”在荒乱的呼吸中,少女说了这么一句话。“为什么——明明已经治好了,为什么……!”少女慌乱地从椅子上起身,头发散乱着跑向了玄关。慌忙追了上去,少女低着头伸出一只手。我想是让我不要靠近的意思。“等一下。先冷静下来比较好,我想。”“够了,我——果然,已经无法再回去了。”被痛苦扭曲的脸。强忍着痛楚的表情,与式——极其地相似。“再见,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她说完就这么离开了。那像人偶般静默的五官中,只有双眼看起来像是在哭泣……2与陌生的少女告别之后,我动身前往公司。我所就职的公司并没有正式的名称。虽然专职是制作人偶,不过大部分的工作都与建筑有关。身为所长的苍崎橙子从外表来看是不到三十岁的女性,买下了尚未建好的废弃大楼作为自己事务所的怪人。总而言之这里根本不是公司,只不过是橙子小姐本人兴趣的延长。在这种地方工作时会遇上形形色色的怪事,不过对于黑桐干也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抱怨是有的,不过没有什么异议。视作一种幸运也未尝不可。……虽然也有不少问题,不过还都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内。——想着这里的时候已经抵达公司了。公司是一幢四层建筑,事务所在四层。位于工厂区和住宅区之间的这幢建筑,总让人联想到寺庙。虽然不是很高,却给仰视的人一种威压感。没有电梯,所以走楼梯上到四层。刚一进事务所,一个与一成不变的散乱光景相违和的身影映入眼帘。身穿深蓝色和服的少女,用懒散的眼神回过头来看我。——和服上有着鱼一般的纹样。“哎?式,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这种地方?太失礼了吧。好歹这也是你工作的地方吧,黑桐。”式的对面,坐在桌前的橙子小姐瞪着我。口中衔着香烟的橙子小姐,还是如往常一样身穿毫无修饰的服装。即使去参加葬仪也不失礼的黑色西裤及白衬衫。只在一侧佩戴着耳环,颜色不用说是橙色的。理由我不清楚,不过这个人似乎有着必定佩戴一件橙色装饰的习惯。“不过还真早呢。反正暂时也没有接什么工作,不是告诉过你今天过了中午再来也不妨吗。”“不,没有那种道理的。”是的,我的经济状况也不允许我那样做。手头只剩下电车月票和电话卡的情形还是挺让人害怕的。“话说回来,为什么式会在这里?”“是我叫来的。有一点无聊的小事。”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很困倦似的揉着眼睛。昨晚也在夜里出外散步了吧。她从昏睡状态中回复过来才不过一个月。我们目前还处于难于相互交流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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