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回答,一边眺望着道路远方的奥利耶拉尔大河。河面上阳光闪烁,可以看见一座小岛。船头剖开河面前进。载着我和吉吉那的转运船,轻快地前进。拉兹耶尔咒式综合公司最核心的单位,拉兹耶尔咒式精密技术研究所,就位于奥利耶拉尔大河下游靠近同盟方向的小岛上。由河面上望去,岛上冰冷的白色立方体型建筑,好像要压倒岛上的绿意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咱们生辉。那些是拉兹耶尔最自豪的研究所及工厂设备。墙面那种不可思议的白色,是来自现在已经广为使用,以氧化钛为原料的光触媒涂料。会对光线产生反应,分解表面的汗垢、油脂、细菌与氮氧化物。「真是盖在很麻烦的地方。」吉吉那的低语从我背后传来。「那里为了保持机密所以没有架桥,只能搭拉兹耶尔公司营运的转运船前往。」输送船与小船在桥面上来同行驶。虽然是看似和平的景象,实际上背后却蕴含章素。「在委任统治的名目之下,艾里乌斯郡的统治或是各种条约都极为松散。而且像小岛这样封闭的环境,对于大企业建造咒式技术的实验场地也比较容易。」我的声音混杂着掠过河面的风声。「据说夏曼多咒式化学公司或是欧得列克技术联合,同样也正在艾里达那的河川或是深山里建造类似的设施。」「是因为他们有太多必须际瞒的事情吧。」吉吉那的声音无精打采的。接下来他的状况会更糟。「对了,昨天的事件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有要向对方说明的事情,而不知道嘉尔柏妮雅会不会对我们说明他们那边的情况。」我站在船头,说出心里的想法。吉吉那没有回答我。「吉吉那,就快到拉兹耶尔岛了,再忍耐一下。」我回头看,我的伙伴坐在船尾。上口古那的美貌罩上了阴影。吉吉那的体重和大型机车差不多,密度比水大,如果他掉进河里,就只能从河底走回家了。前提是要可以长时间持续使用产生氧气的咒式。如果有机会可以把他推下去就好了。「你这家伙,又在想些不必要的事了对吧?」「我哪有,才没有。我只是在想世界能够永远充满爱与和平就好了。」我觉得吉吉娜的直觉一年比一年敏锐了。可能只是因为他变得越来越接近野生动物。转运船在利用河湾建造的唯一港口靠岸。我们下船,踏上埠头的水泥地。我们正想前进,就被守卫拦下盘查。接着没收了我们的魔杖剑。吉吉那虽然不情愿,但是政告诉他拉兹耶尔岛上不会有危险而说服了他。岛上的负责人员带若我们踏人岛内。我们走过公园竖着石碑的绿色草坪旁的道路,往白色的建筑物群之间前进。简直就像迷宫一样。我们来到小岛中央的一栋大楼前。穿过写着中央研究所字样的门。在玄关又有守卫详细的盘查我们的身分,费了一番半夫才通过。我们走在有着白色墙壁、白色地板、白色天花板的走廊上,走向公司内部的医院。我和吉吉那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我心里想着还好这里不是艾里达那中央医院。我每次只要经过艾里达那中央医院,就一定会想起那件事。想起我的挚友赫洛迪鲁,在早春的枢机主教事件中被炸死。还有赫洛迪鲁的背叛与哀伤。我们被带到有着厚重桌子、书架与计算机终端机的房间。虽然有病床与医疗设备,但这里与其说是病房,还比较像是办公室。病房中的嘉尔柏妮雅,坐在办公椅上迎接我们。由她坐在椅子上刚毅的姿势,看不出精神或肉体上有任何被打败的痕迹。「昨天的交易失败了,而且是最糟糕的失败。」我和伙伴刚在桌子前的接待椅上坐下,嘉尔柏妮雅便马上攻击我们。「保镖们死亡,赎金二十亿伊恩被抢走,还失去了我的侄子雷梅迪乌斯。我该找谁来负起这失败的责任才好呢?」听见老人的责备,我静静闭土眼;隔了好一段时间才开口……「我和伙伴的确是有疏失,」我在嘉尔怕妮雅继续做出攻击之前接着说。「可是,成功交换人质是爱格鲁多的任务。我们的任务,是为了防止对方使用武力,而在我们这方预备可以抗衡的条件,目的是让谈判可以在对等的条件下进行。最主要的目标是保护妳的生命。」我回敬对方。「这些责任,现在妳能够归咎到我们身上吗?」身分崇高人物的精神状态有个特征,就是会把责任归咎到别人身上。如果不坚决的否认,结果会变得很可怕。「我也可以使用提出损害赔偿诉讼这种方式哦?」我用相同的笑容回敬嘉尔柏妮雅试探的微笑。「很遗憾,没行告知警方就进行人质谈判是非法的行为,不能提出诉状。请不要用这种一眼就会被看穿的方式威胁我们。」我吸了口气继续说:「我甚至觉得,那个武装集国是在妳的指示下袭击我们的。妳是不是认为,即使把赎金交给曙光铁锤,对方也不会干脆地送回雷梅迪乌斯博上,所以在自己再加了个保险呢?」「你想太多了。我不会冒下无法带回雷梅迪乌斯的风险。」拉兹耶尔领袖的眼中,有着如刀刃般的光芒。看来我的试探落空了。「也对。无论是曙光铁锤或是你们拉兹耶尔财团,同样都被那个武装集团袭击。不,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歼灭在场所有人。」嘉尔柏妮雅垂下深弱翠色的双眼,陷入思考。「袭击者的身分和目的都不明。到底是谁为了什么目的何必须破坏人质的交易呢?事件发生之后,爱格鲁多也失踪了。」看样子她和我样,都不认识袭击者。「昨天晚上警方在现场的搜证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那倒爆炸很明显是为了要消灭尸体和证据。理所当然地可以推论出,这个事件有第三者介入,也就是爱格鲁多是主谋者的手下。」听完我的见解,老妇人没有开口。爱格鲁多失踪了,再加上我们看见雷梅迪乌斯由于使用爱格鲁多提供的识别机而死亡。谜团越来越深了。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我注意到嘉尔柏妮雅手指放在桌面上玩弄着的东西,那是放在涂上成黑白两色的棋盘上的士兵棋子。因为我的视线才让嘉尔柏妮雅注意到口已无意识的动作,她露出寂寞的微笑。「这个吗?」老妇人用手拾起士兵的棋了。「这是那孩子擅长的却尔斯象棋。上面重现了他在大陆大赛优胜当时棋步的棋谱。」「尖牙、鹏鸟和大象,真是奇怪的棋子呢。」「对,这是旧式却尔斯象棋的棋子。是那孩子告诉我的,尖牙或象是主敦的棋子,鹏鸟或船后来就演变成城堡的棋子。」「真的变了很多呢。」我的话让嘉尔柏妮雅的额头出现疲劳的阴霾。嘉尔柏妮雅充满皱纹的手指间拿着黑珊瑚制成的棋子。她动了手指,把棋子放在棋盘的边缘。棋子中士兵变成龙,扣头看着弦。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回望龙那愤怒的双眼。「那孩子是很棒的棋士。曾经有谣传说,再继续下去他说不定会记住却尔斯象棋一共二十五乘以十的一一五次方个棋谱。」我不禁颤栗。老贵妇滔滔不绝说出的那个数字,比全宇宙的原子总数还要多。雷梅迪乌斯如果真的是跟传间一样的少年,那的确真的是记忆与计算的天才。身为凡人的我,光是要记住嘉尔柏妮雅重现出来的棋谱都很困难了。老贵妇的视线落在窗外拉兹耶尔公司的用地上。「回想起来,我真的对那孩子做出很残酷的事。为了拉兹耶尔财团的九千人,还有旗下所有公司的数万名员工,而让他放弃了目前喜欢的却尔斯象棋,还有成为翼将振翅飞翔的机会。我扭曲了他的人生,逼迫他专心进行咒式制品的研究。」她说出苦涩的话语。「而且,正义感那么强的孩子,知道自己想出来的武器帮助乌鲁穆的独裁者进行统治,不知道会有多痛苦。」身为拉兹耶尔财团领袖的表情以及身为一名女性的表惰,在她脸上重垒。「因为让他研究兵捕,招来『曙光铁锤』的怨恨,结果最后,我失去了那孩子。」老妇人的眼神流露着迷惘。「可是拉拉耶尔要生存下来,只能依赖雷梅迪乌斯的头脑,往军事产业路线前进。」属于八大企业之一的巨大企业拉兹耶尔公司,看来也不是什么都办得到。如果不藉由开发咒式兵器和国家结盟,就会在企业重组中被并吞。罩上一层水气的翠绿双眼,又再次看向室内的我们。「不好意思,让你们两个年轻人听我这个老人家发牢骚。」「不,这是很珍贵的一席话。」我只能敷衍地回答毫无意义的话。气氛又再度陷入沉默。老妇人暂时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她指尖的士兵棋子,仿佛表示着她内心的决定一般,回到了棋盘的中央。「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下去,曙光铁锤应该还是会继续攻击拉兹耶尔公司。不行,我不能让人看扁拉兹耶尔子爵家。」老妇人看着我们。「我还想要继绩委托你们。」嘉尔柏妮雅的视线,是大企业领袖冷峻的视线。「我希望你们追查曙光铁锤,拿回二十亿伊恩。然后,把雷梅迪乌斯带回来。」雷梅迪乌斯恐怕已经变成尸体了。可是,我和吉吉那都没有指出这一点。「还要请你们追查爱格鲁多以及他背后的主使者,这是我对雷梅迪乌斯能做的,最起码的补偿。」我们签署正式的委托书,我和吉吉那同意插手这桩麻烦事。准备离开房间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嘉尔柏妮雅……「如果曙光铁锤这么憎恨拉兹耶尔,妳身边要有些保镖比较好吧?」嘉尔柏妮雅脸上的老态消失,嘴角露出无畏的笑容。「这里是河中的孤岛,没有任何人可以侵入拉兹耶尔总公司的小岛。就算被第六位阶的咒式攻击,也可以用防御咒式和结界防御。」我被老妇人有绝对自信的气势压倒。大企业总公司投入防御的金钱和人力的确不容小觑。可是,为什么立于他人之上的人物都会这么有自信呢?我无法理解。「而且还打算进行其他计划。」「妳要雇用其他进攻型咒式士吗?」「我没有必要全盘托出。你们只要尽全力做好你们自己的本分就好了。」她拒绝回答。和嘉尔柏妮雅的会面结束了。我和吉吉那由病房告辞。与拉兹耶尔领袖的会问令我和吉吉那十分疲劳。我们顺着原路四去,穿过大楼之间,经过有纪念碑的公园旁,回到拉兹耶尔岛港口。搭上转运船之前,我向埠头值班室冷淡的负责人员办手续。我把手伸进旁迪的保管架,在几百把的脆杖剑之中,寻找我的爱剑优附加。我一眼就找到了。吉吉那站在被波浪拍打着的港边,望着奥利耶拉尔大河。「喂,吉吉那,你的存在己经对这世界造成阻碍了,快跳吧,不是跳到船里,是河里……」「你这人渣不准动,就维持这个姿势讲话。」虽然吉吉那放低音量,但他的语气很强硬。我继续假装在架子里寻找自己的魔杖剑,不理会负责人员吃惊的眼神。「你的演技刚好及格。可是嘉优斯你那白痴的表情演得太完美了,收敛一点比较好。」「你这一脸没知识的屠龙族,迪普也会吃下去吧,」我继续假装找东西。「你特地要我配合演出到底有什么意义?」我追假装打呵欠,一边对背后的吉吉那说。「以我为准三点十六分的方向,仰角六.一度,大概距离这迪瓦五〇公尺的岸上。」我把剑丢在地上,一边假装捡起来一边若着吉吉那指示的方向。「从大楼的窗户里,有人在看我们。」我改变知觉眼镜的倍率,看着奥利耶拉尔大河的对岸。在把焦距对准在岸边并排的大楼上,开始寻找。「在那里?」「圆形大楼旁边的第六间。太慢了,已经逃走了。」说调高倍率依照吉吉那的指示寻找,我也看见了。「是大楼上的窗户关起来,只打开几公麓的那个地方吗?」「对。」没有使用咒式,而且只用右边眼角余光;我不晓得吉吉那到底是怎么发现监视的迹象。恐怕是因为他的敌人年年都在增加的关系。「是什么人?我的狂热追随者吗?」应该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假装。我把爱剑「断罪者优尔加」挂回自己的皮带上。剑的重量让我找回平常习惯的感觉。如果没有魔杖剑,我会觉得腰间空空的没有安全感。「别说难笑的笑讯了,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应该是跟昨天交换人质时跑来袭击的人有关吧?」「应该是。」我跟吉吉那一时说不出话来。接着吉吉那开口:「虽然我刚刚没有说,不过嘉优斯,你为什么要接受嘉尔柏妮雅的要求?」「不知道。可能只是因为觉得那个老人家很可怜。」伙伴带有紫色的银色双眸看着我,我正面和他对看。吉吉那为了找屠龙刀涅雷多,又把视线转回架子。「吉吉那你也这样觉得吧,谜题还没解开就被强制要求退场,感觉会很差吧?」听见我的话,吉吉那用力点头。所谓进攻型咒式士,毫无例外都是好奇心很强,只能接受有理论基础的事物。同时具有这两样特征的,不是小孩就是变态。「在找到满意的答案之前,说想继续做下去。」「如果风头不对怎么办?」「那时候就逃跑。」吉吉那用吃惊的阪神看着我。「那我们就继续讨论。首先,为了确认人质的身分,使用爱格鲁多交出去的识别机时,爱格鲁多看到雷梅迪乌斯快死了为什么没有出声?」我一边把战斗用皮靴的鞋尖踏上港口的防水水泥,一边回答吉吉那的问题:「嘉尔柏妮雅老婆婆应该也注意到这件事了。我已经跟情报商威涅尔抱怨过,叫他重新好好调查爱格鲁多的事情。」我用知觉眼镜当作屏幕,显示相关的情报。「爱格鲁多•拉斯•古里席多。虽然的确是实际存在的咒式士,但派当地人去他的事务所探访后发现,那过已经人去楼空。虽然到上周为止好像仍在营业,但是世际上从没有人看过有客人进入,也没有纪录。过去的成就和协会认证也都是伪造的。似乎曾经有人窜改过。」「这是典型仇装用事务所的手法,不过实在是做得太精细了。」吉吉那沉默着。我找到插着屠龙刀涅雷多刀身的刀鞘。光是要拿起来就让我的腰都快被压醉了。这重量连身为进攻型咒式士、臂力不差的我都只能勉强举起来。前锋咒式士能够像拿着小树枝一样,若无其事的挥舞这么重的刀,我实在不觉得他们是人类。吉吉那满不在乎地继续说:「我直接先说最糟的假设吧。嘉优斯,你有注意到昨天那些袭击者使用什么魔杖剑吗?」「没有,我没有余力注意那种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以分辨他们的身分吗?」我尽量不露出拚命用力的样子,利用离心力把屠龙刀扔出去。刀身在空中画出拋物线,吉吉那只用右手就轻松按住。他用单手把刀收到背后,刀身的结合圆盘旋转,发出铆钉松开的声音。吉吉那的臂力到底有多强,我已经连想都不愿意去想了。吉吉那的视线向着遥远的对岸。「那些魔杖剑,是夏曼多公司的『猎师』系列。」一阵苦涩感涌仁我的喉咙。「你是说,龙皇圆的咒式企业,夏曼多咒式化学公司的魔杖剑『猎师』系列吗?」「对。」「这样就奇怪了,」我注意到异常之处。「夏曼多公司的『猎师』系列,是在去年的咒式具展示会上公开了一部分的概念魔杖剑。着重在连射功能和室内战压制对手的能力。别说在市面上销售了,应该连上市的计划都没有。」「对,这段预计明年以后会当作龙皇国的警察或是咒式部队的配备,但目前仍处于反种试验中的阶段。」「该不会,这次阻止绑架事件,是夏曼多公司害怕雷梅迪乌斯咒式博士重回工作岗位,因而进行企业层面的妨碍?」吉吉那看着前面回答:「先看眼前世际的线索就好。弄个不好说不定会惊动警方或是军方,」吉吉那继续推测。「由目前的情况看来,那些制击者不光是军部爱好者伪装成的,说不定是某处的军队。刚才的监视者,也跟这条线索有关系。」吉吉那触碰了我刻意避开的假设。跟国家有关的事可不是像我们这种个人事务所应该牵扯在内的。如果是单纯的军装爱好者,应该会戴上部队车或是阶级章,但是他们完全没有这么作。反而是隐藏了能让人追查身分的线索,让人感觉更像是正牌的。我心里又再出现疑问。「军方或是警察阻止雷梅迪乌斯的救援行动,理由到底是什么?」吉吉那没有回答,我也把问题放在一逞,试着解开一连串复杂的关系式。我撇开不确定的因素,代入确定的因素,但是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变出质在太多了。我同时也想起冗次以上的方位式是解不间的。「照这个样于看起来,说不定拒绝嘉尔柏妮雅的委托会比较好。」吉吉那钢铁般的声音,把我拉洲现实。「现在才说已经太迟了。」我往船的方向走去,才好挥开讨厌的想法。我将右脚踏在船上,低声自言自语。「我们已经卷进事件里了。」这是我个人的正确判断。与其说是正确,不知说是对这情况无能为力。第二卷 第五章 晚宴的邀约这世上最恐怖的,莫过于无法沟通这件事。那是一个连语言也失去意义,永恒的沙漠世界。达迪欧•鲁夫•波尔波克伯爵「意义与意志的墓志铭」序文皇历四一六年「嗯,接下来还需要贤古塔斯的相位稳定装置一〇二式、仿欧得列克的九一年型艾基薛克机、西基站公司的咒印控制端子与变换机……」雷梅迪乌斯一边检在纸袋里的东西一边走着。在青年博士的左右两旁,瘦高的纳吉库与巨汉奈巴洛兄弟也抱着一样的纸袋走着。在三名男子前方,娜莉西雅把手臂在背后,开心地边跳边走。一行人在砂岩建筑林立的街道上前进。他们走进一间酒店的门口,在座位上坐下。娜莉西雅很理所常然地,坐在雷梅迪乌斯旁边的位子上。虽然妹妹意味明确的行为让纳吉库哼着一张脸,他还是把脸转向老板。「我们每个男的都来上一杯乌鲁穆的红酒。」「人家也要~~」「娜莉西雅妳要到明年才过成人式,」纳吉库表情认真地说。「在那之前,我要尽到哥哥的责任,不会议妳喝酒的。」「可是奈巴洛哥哥在成人之前就开始喝了!」「就是因为这样,」纳吉库表情严圳地说。「妳是我最重要的妹妹,我不想让妳变成像奈巴洛那样的大祸鬼。」「纳吉库哥哥,你这样对我太坏了。」娜莉西雅鼓着脸颊,奈巴洛缩起巨大的身体。他们从老板手中接过酒杯,男子们对着街角举起酒杯。娜莉西雅则是自己一个人举起红茶杯闹瞥扭,雷梅迪乌斯露出微笑看着她。「那我的润给妳一点好了。」雷梅迪乌斯拿起杯子,在娜莉西雅的红茶杯中倒入几滴鲜红色的液体。少女因为被当作大人对待,表情开朗了起来。「雷梅迪乌斯你太龙娜莉西雅了。」纳吉库灌了一口装在未上釉的粗糙杯子里的红酒。「是这样吗?」纳吉库没有回答,保持沉默。他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雷梅迪乌斯无法忍受这种情况:「怎么了?如果有话想说就说吧?」「唉,就是那个,」纳吉库想着该怎么说,最后终于脱口而出。「你提醒我注意爆炸的事情,我觉得应该要跟你道谢。」「我和纳吉库大哥一样,想跟你道谢。如果继续那样了去我也会死。」巨汉被酒呛到,但还是接在哥哥后面道谢。雷梅迪乌斯浅浅地苦笑。「纳吉库先生,奈巴洛先生,那已经是三个礼拜之前的事了。」然而纳吉库和奈巴洛却露出有点认真的表情。「乌鲁穆人很重道义,一定会用性命报答救命恩人。」「太夸张了啦。」「不,我向兹欧•卢发誓,是认真的。当你有困难的时候,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我的命也是。我向兹欧•卢发捏了口。」纳吉库和奈巴洛举起一举杯,而喝了一口。雷梅迪乌斯安静地点了点头,回应年轻沙漠战士们的誓约。「那个,我也是。向兹欧•卢发誓。」娜莉西雅模仿哥哥们举起酒杯,放到嘴边。她安静地喝着香甜的红茶。应该是因为还很烫,所以无法一口喝下。「不过,兹欧•卢是指什么呢?我到乌鲁穆来之后已经听过好多次了,是虚构的信仰对象吗?」娜莉西雅听见雷梅迪乌斯的问题,用责备的眼神看着他。「你这样说很失礼喔。反正对哲贝伦人来说,我们的信仰看起来很傻吧。」「对不起,是我不好。」雷梅迪乌斯位下留着长发的头。「那兹欧•卢是?哎呀,我是真的想知道。」娜莉西雅把头转向一边。等到她好像终于原谅把头垂得更低的青年之后,才又转向正面。「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告诉你。」娜莉.内雅右到纳吉库和奈巴洛点头之后,开始用歌唱般的语调述说。「从前从前,乌鲁穆被邪恶的国正统治着。四处都充满了人民痛苦哀叹的声音。人们虽然向神明祈桶,但是都没有质现。」少女眼中点亮了哀怨的火光。她的双眼望向街道的远方。霄梅迪乌斯也和少女望向相同的方向。「有个女子的丈夫、孩子和父母都被邪恶的国王杀死了。女子过于绝望,登上荒凉的德力拉山想要寻死。她在充满死亡和寂静的山上走了七天七夜。但她依然没有死,她叹息的声音穿过山脉,在山谷里发出回音。等到女子恢复意识之后,发现古老的砂碟之龙,兹欧•卢就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