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件事,其实我们从圣诞节前夕,就努力为了和偷偷带疟藏有苍一料手机的男人取得连络而到处奔走。也就是三桥所砍伤的人。关于这边的细节就照例省略掉吧。」刑警先生回过头来。这次错不了,他真的咧嘴一笑。「关于情报,警察自己出去找来的也有,也有情报贩子自动上门兜售的,我就说到这边为止。不管怎么说,你们是从德永同学自杀骚动来的,而我是从找寻《名册》而来的,说起来我们是从左右相反的入口掉进去这一个案件当中。」「资料是假情报的可能性——」话才刚出口,他立刻理解了刚才我的理论。「正是如此。」刑警先生说,「如果是假的,积架男便没有必要那样卖力的去追逐三桥。至少那家伙的委托人认为那个资料是真的……应该不是假的。我们不得不这样想。所以才开着自用车冲过来。是吧?」「您说得是。也就是说——」在这一秒,传来电子音。曲子是梦幻学院的北方小镇生活。是我的手机。会不会是陶子小姐?『……喂。是西满里衣同学吗?』不对。嗓音低沉,是男人的声音。「请问您是哪位?」『请问是西满里衣同学没错吧?』「是的。」搞什么这家伙。「那个,可以请您报上名来吗?」『不好意思,我叫藤堂。』「……咦?」车内的视线全都集中在我身上。混乱、踌躇、颠覆、搜寻记忆。藤堂,义警团的团长。『请问你现在在哪儿?』「在……在涩谷……」『明白了,我现在赶过去。』问题在接下来的这一句。『我刚刚抓住了德永准,让他洗了个澡。』「洗澡……」『都心里的SPA,在后乐园。我以为让他脱光衣服他就逃不了了。』「这当然没错……不对不是这个问题!那么说德永还是回到自己家中了吗?现在他人还在你那儿吗……」然后,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台词。『讥他给逃走了。』「咦咦咦咦……」『讥德永给逃走了。』藤堂先生的声音,在发抖。是愤怒吗?还是自责?『应该说我被骗了。被折口步乃果给骗了。』藤堂真澄 18:18 – 18:44下午六点四十三分,我将事情的演变告知西小姐。……事情急速变化是从下午六点十八分开始。我从七分开始,在电梯前听了一一班班长的报告。她提议说考虑到万一发生什么情况,应该先把备用的GPS手机藏在德永的衣服里。因为在井之头公园之后的部队分散,所以备用的手机变少了。还有当下的状况德永并没有脱逃的办法。我深思熟虑之后,撤销她的提议。随后,馆内转暗。尖叫,骚动。窗外其它建筑物辉煌明亮。没空疑虑,紧接着火灾警报器作响。——请冷静下来遵循引导,客人啊,请冷静!确认左右,跟在引导的工作人员身后,从里面的逃生梯里冲进几个人。到处是尖叫。我找不到团员们。往休息处跑时,发现了头上包着毛巾的德永,抓住他的手往出口移动。在途中受到几个人的攻击。驱赶,揪住倒下的男人的衣领,确认其上衣,绣有λ一字。「白」计划性的包围及袭击,既快速阵仗也过大。我回想起在哲学堂公园时的对话。大人们的上层组织行动了吗。我呼叫团员们的名字不输给警报声。无人回应。下午六点十八分四十秒,在逃生门前。十分拥挤混乱。逆光之中出现一名杀气腾腾的彪形大汉。我瞬间摆好战斗姿势。彪形大汉不由分说逼进我方连续进攻。我四两拨干金踢他下盘。没踢中。应付他的进攻,双方皆无致命的一击。就自学者西百可说是相当的能手。专心的进行战斗。先不去管旁人的尖叫。彪形大汉,完全不回避攻击只是前进。有效招术应该已经中了两招他也毫无反应。他自我克制的能力应该已经到达非人等级了,再不然就是他的脑子是加上数个超字级的迟钝。不管怎么说,他的目的是躲在我身后的德永,可是,男人的服装和「白」所属的团体都不一样。那么他是谁呢?下午六点十九分十五秒,我护着德永移动到窗边。靠着外面的亮光我确认了彪形大汉的脸孔。——……是你!?我想看错也没办法。他就是今天早上闯进我屋子里的那个巨大男人。男人张开眼睛后,吐出了一句话。——什么呀,搞错人了。——什么?下午六点十九分三十秒。巨大男人消失于黑暗当中。我回过头。背后有一名身穿橘色运动服,蹲下身子来的德永准。不,是假扮成他的折口步乃果。西满里衣 18:44「调……调包了……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德永强迫……」我想象着德永强迫步乃果脱下衣服的画面。怎么可能。那个德永哪有那付胆子和体力。况且,那个精力充沛的女孩也不可能乖乖的让他这么做。但是,那又为什么?『不是。所以是叛——』尖叫、杂音、破裂声、引擎的咆哮。我的耳膜,快要被吹破。「喂……」电话断了。「怎么了?」伊隅的表情显得很担心。「有什么新的消息吗?」我呆住了。事情到底变得怎么一回事了?德永的网络结伴自杀仍然继续进行中吗?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只知道步乃果和藤堂先生的所在地。但是也算不上完全没事。那么其它的人呢?陶子同学呢?亚希穗,阿正,啊——还有信呢?在所惟信 18:40 – 18:44在刚才我终于睁开眼了,所以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多。不对,我并不是昏过去……只是因为太过疼痛,我的身体擅自决定不想要再有意识了。我本来就讨厌疼痛和麻烦的事跟想事情。还有啊,电击棒并不会让人昏倒和失去意识的。那个只是让人痛得要死而已。真的。啊,但是中途我有好几次感到意识回复。但那也是只有几秒而已。每次快醒来时我便觉得背肌一阵疼痛让我昏昏沉沉想睡觉,终于,「你醒啦?」不知何处传来甜美的声音。哎,我是说真的,不是客套话。一开始我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渐渐眼睛开始习惯了。朦胧的昏暗,只有脚下异常明亮。我已经注意到是在车子里,也立刻察觉到是=可妙仙子工号」i嗯,是的。因为网络上登的小爱的手机照片和这台车的装潢是一样的。后座,应该说像放行李一样把椅背给倒下,我的双手双脚被胶布给一圈一圈的捆住整个人横放,周围全是小爱的DVD啦、装海报的筒子啦、手套啦、胶带啦、还有毛毯跟毛巾、工具箱等等,。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堆积在角落。而窗户用蕾丝窗帘紧闭着,所以看不见外面。但是味道好香啊。嗯,等等,这个说不定是小爱的香味!?这时我还在发呆,打算问「请问,这个是小爱的香味吧!」但是实际上发出来的却只是「呜呜噗嗯噗」。我的嘴里被塞满了布,外面还贴满了胶布。——以上这些就是我今天到此的行动,还有其它什么想知道的事吗,绘理小姐?*「拜托叫我美园,刚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吧。」啊,对不起。但是你是绘理小姐没错吧?一九八五年出道,YOUNG JUMP的写真偶像全年读者投票第四名。处女座A型,三围号称87-58-89。但其实是82-61-……「以前的名字我已经忘了!而且,你怎么会那么清楚!」啊,这是因为之前我在相熟的店家买了大量以前的写真集。刚好在大甩卖。他们因为要把重心放在网络贩卖,所以把店面缩小。刚好那里面有。「……你想说我是二手货吗?」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你话好冗长啊!你知道你说了多少话吗?整理得再精简一点!」就算这么说……但也是绘理小姐你叫我说的。是你问我为什么我会在井之头公园的。「我问的是,有谁知道你在那个地方而已!可没叫你全部从头开始说明的!」啊,是这样子吗?「是的!你啊,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状况下!?真是受不了你!」啊好痛!手机的角角还满硬的。啊。那是什么……?你的外甥在我手上。如果要人的话,拿现金一亿,一个人到高尾山车站前来。绝对不许跟警察说。说出去的话,就杀了你外甥。这就是恐吓信?「不要乱看啦!」怎么说是乱看,这不是我的手机吗?「吵死了!因为你被绑架了,知道了吗!至少要搞清楚这点事!」什么,是这样啊。但是也太没章法了吧,那种写法。连时间都没指定。「别管我!话说回来,为什么你那么沉着呀!」咦?看起来很沉着吗?嗯大概是吧。因为以前有好几次都差点被人绑走。「咦?真的吗?」真的。我们家就是那种家世啊。而且绘埋……不,是美国小姐,在这个时机不应该犯下这么冒险的犯罪啊。这样,小爱该怎么办呢?正要走红的偶像的经纪人涉嫌诱拐及绑架未成年人的话,可是要被娱乐报导挞伐一个星期的喔?这么一来,小爱的工作跟将来都将毁于一旦。「啊——对了小爱——她一个人没问题吗,今天晚上的工作可是非常重的,而且明年是从一月开始……我在搞什么呀!」就是绑架啊。「我知道!所以才陷入混乱呀!我并不打算要干这种事的!但是一听到那个家伙的名字,我就,我就忍不住……真是的都是你……这个,这个,这个。」好痛好痛好病!角角真的好痛,总之你先冷静下来。只要不要送信,就不会怎么样的。当然监禁未遂是错不了,但是我不会提告的。我对这些手续还满详细的,所以请安心。这是常有的事。没事,没事的。「笨蛋!怎么会没事!」为什么?「……因为,我已经寄出去了!这封信!」——咦!?德永准 18:20 – 18:44因为是牛仔裤所以感觉不会不自然。但是衬衫的钮扣位置相反,没穿内裤所以胯下觉得凉凉的……总不能连那个都向折口借来吧!……而且,仔细一看红色外套也是女用的。因为是向波美同学和风同学借来的,所以要说是当然的话也是理所当然。从温泉大楼里出来的时候,我只记得警报铃响了。在那之后,我是怎么到车站的,就记不清楚了。「……神保盯,神保盯……」啊——。是地下铁。我坐上了地下铁。为什么?因为折口这样教我。是这样吗?确实应该是这样。蓝色的铁轨,直直的往南边而去。她说和伊隅会合之前,那里有个绝佳的藏身之地。身体摇摆,景色回旋。我渐渐穿上我自已以外的人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从我身上被剥除,交换。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暗号。到哪里是「我」,又从哪里开始是「我」呢?我的感觉渐渐坏掉。我是「我」吗?我的身体是「我」吗?今天的我。一年前的我。十年前的我。明天应该就会不在的我。实在无法想象这些都是同一个人。想死的我。一心想当医生的我。变化如此的大。那么,当我离开这个世界的瞬间,我又会变成什么人呢?「……请不要抢着上车……内幸盯……」幸好,幸好。最佳的地点,最适合的场所。我必须和门见面。伊隅还没有给我回信。或者是我根本还没传邮件给他呢?掏掏外套口袋,指甲碰触到纸袋里硬硬的东西。回想起来,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呢?现在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伊隅,门。我和你必须会合。把摸到的东西拿出来。应该要还给法布瑞先生的手机。不对,这是折口的手机。法布瑞先生的手机,已经交到折口的手上。为什么,因为我已经快要死了。我必须把借来的东西给还回去才行。我跟藤堂先生借了多少钱?我小声的说,这是我借来的手机,失主会感到困扰,你能不能帮我还给他呢?折口点了头。那你用我的手机吧。她的手和我的手交迭。和伊隅连络。咦,好奇怪啊,我想不起他的电话号码。邮址也是。怎么办,无法和伊隅连络。当我陷入混乱时,折口告诉我,有个绝佳的藏身之处。「……下一站,三田……」伊隅、伊隅。然后终于我想出了一个超棒的主意。我输进「冷知识」的网址。如果是这里的话我记得。由这里的话我可以和伊隅取得连络。使用别人的手机看网络结伴自杀的BBS,密码没有经过转换,所以出现许多无关紧要秀知识的会话罗列着。我必须和17见面不可。不停旋绕的记忆,画面自动变换下去。转换言语,把无意义的冷知识转换成确切的诉求,将昨天的我变成另一个我。然后最新的留言出现了。55「17」 16:42:49我明白了,那么这么办吧。我的动机现在无法立刻在这里告诉你,但是不让准死掉,也不再给笹浦同学们添更大的麻烦,而且还能满足你所有需要的方法,只有一个。圣美小姐。只要你代替准,陪我一起去死就可以了。怎么样呢?我的手指停住。我的心静止住。——代替准,和我一起。怎么回事,伊隅?你在说什么?圣美是谁?一起?替代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17……伊隅……17?不是我,也可以吗?笹浦耕 18:17 - 18:46为什么非我不可啊?说起来,我把法布瑞的电话给挂断,坐刑警先生的车回家的路上,我的头脑里一直转啊转啊转个下停的疑问只有一个。真的,系金耶。小学的时候下了超大的雪,校园整个变成白色,下个休息时间呀哈来打雪仗吧猪头,现在我就像那个时候的感觉,我想把这句话捏紧用力地对谁发泄。对着什么,对着谁,应该是枯野•透。为什么是我呀。为什么是我发生这种事呢。为什么非得是我不可呢。「——其实他今天天亮前在吉祥寺车站南口犯下了伤害案件——」刑警先生还在说。但是,我没有认真听。连隔壁西那家伙似乎废话了什么,我都完全记不得。我愤怒的心情,和法布瑞那混帐东西,跟望远镜,还有「洞窟游戏」,以及疑问之一一,全都混杂在一起,在我身体内快速跑个不停。疑问之二是这样的。……为什么法布瑞那家伙在那之后不打电话来了呢?当我挂断电话时,我很不爽也是原因之一,让我有股自己好像赢了的威觉。那个时候法布瑞那混帐说——德永你还没回家吧,叔叔我很清楚?他有说了一些屁话,我大叫「吵死了白痴」后就把电话挂断。总之觉得赢了一次。就像期末考临时抱佛脚得到部分的分数。我干得真好啊。挂了那家伙的电话。活该。你能来就来看看啊,谁理你,就拿箭拿手枪拿黄金体验(注6)来找我啊,来啊,人渣万岁干杯干杯YEAH!但是胜利的美酒立刻就要过期。但是胜利的美酒立刻就要过期。我在干什么啊。——————————————————————————————————————————————————注6:漫画《JOJO的奇妙冒险)第五部中出现的替身名。我干了什么啊,我。电话?挂了电话,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咧?忍会变得怎么样呢?我不就是为了不让她遭受危险才跑到井之头公园的吗?我怎么全忘了?我在发什么呆呀。我并没有赢了法布瑞。我没有抓住他任何弱点。而且我连那家伙的脸和奉名都不知道。就算我搞错了法布瑞真的是他的名字,但我连这也都无法得知。所以,不管等多久法布瑞那混帐家伙部没有再打电话来,车子外面一片黑暗,我不知不觉便等起那混帐打电话过来,为什么我要等一个想挖我眼球的人打电话给我呢,我开始想这件事,我的腿抖个不停,对面车道的车灯太刺眼,刑警的孩子当上刑警,夜空阴冷,我几乎想要自己打电话给法布瑞了,到这里我才真正了解到。原来如此。这玩意儿。这玩意儿就是「不安」吧。还没完全治好的结痂,忍不住想要把它剥下来的那种感觉,或是恐怖电影等等。不要做就好了,我的感觉就像在怪异的气氛当中打开古老的大门确认里面是什么的配角。当我知道自己只是配角时的感觉。我忍住不要打电话给法布瑞。拚命地忍耐着。应该说,既然要打的话就在别的地方打。比如打给忍。对啊!忍!为什么我没打给她呢。白痴啊我。但是当我一打开手机时,突然强烈地想吐。然后我察觉到我避开打电话给忍的理由。想吐的感觉和刚才的愤怒不一样。那股感觉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不是这样的,我感觉到的是——恐惧。所以手机果然是非常可怕的机械呢。我无法按下按键。光是看手机画面就相当难受了。恐惧。为什么?当然的嘛。法布瑞害的。《模式》害的。然后大概这两个是一样的东西。怎么算都不对吧,我想不出怎么顶回去。叫N的刑警他工作是在我们出生之前,那么法布瑞几岁了呢?像这种的。那要怎么掰都行。现在的法布瑞其实可能是第二代法布瑞。第三代、第四代、说不定他们全家人都是靠掳人勒赎赚钱,在全日本里有法布瑞No.1到99呢。法布瑞——渴望挖人眼珠的男人、《模式》、消失的案件、《名册》的牺牲者。这些怎么可能是巧合。好想听听忍的声音。但是我又害怕听到她的声音。我想和忍连结在一起。但是这么一来在那个瞬间,法布瑞和忍会透过我而相连结……她会感染上法布瑞病菌……我这么觉得,但是却没有一点办法。我觉得我的眼珠,在这时候已经不重要了。不,并不是完全不重要,总之顺位是排在下面?比起来,重要的是忍,还有杏奈。靠电话和我相连系的人,能简单连系住的重要对象。我的女朋友、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认识的人、亲感、还有其它的人。这些人全都在我手机的内存中。如果有一天,法布瑞那混帐来了的话呢?《模式》接近我们的地盘的话呢?半夜法布瑞跑来,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靠着椅背,从上衣的口袋里偷疟了这个手机的话呢?在学校稍微不注意的时刻,那家伙偷偷复制了我的数据的话呢?那时,忍就会和法布瑞那混帐连结在一起?……一瞬间,我和想打开窗户把手机给扔出去的这股冲动认真的搏斗着。而且,我差一点就要输掉了。白痴吗我。丢掉手机能解决吗?法布瑞要调查我交友情况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况且,我真的打算从明天开始过着没有手机的生活吗?一直到死为止?我真的做得到吗?而且,那么我又能做什么呢?又该做些什么呢?我想做些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窗外的大厦增加,车子的车尾灯变多。一旁的西对讲电话的对象大叫「调包了」,我也已经不是想把手机从窗户丢出去,而是想光明正大的打开门飞奔出去。什么都好,总之就这样结束吧。这样的话我就能被解放。让我回家。这是什么呢,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总之快点结束。什么都好快点结束啊,快点,快点,快点发生什么,一些什么别的!手上的机器突然震动,所有人一起往我这边看。「笹浦!」「你怎么了?」我怎么了,在那一瞬间似乎叫了很大的声音,我完全没有自觉。看了屏幕罂不的号码,不是法布瑞。「不,没什么。电话来了……喂?」『哥哥!火灾呢?火灾!?』「什么?舵(注7)?」不知不觉过了山手通穿越二四六号线。看惯了的大厦,看惯了的坡道,到处都没有什么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