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眼的夏娜][高桥弥七郎][第十二卷]-4

但却是向着约翰发出的,深情到极点的声音。穿过卢特沙漠,俯瞰着灼热的地狱,“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菲蕾丝……小……”正打算向她说话的悠二,突然间——“呜噶……!?”受到了紧拥着自己的人发出的强烈一击,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在大吃一惊的众人面前,菲蕾丝正若无其事地把一只手掌,宛如拒绝似的伸出在自己的前方。然后,她歪了歪脖子,以若无其事的语气,回头向身旁的火雾战士说道:“我们的约定,应该是只要不对这个‘密斯提斯’的构成部分动手脚就可以了吧。”大太刀的刀尖,已经稍微没入了她的颈项之中。刚才的回头动作,让伤口也随之扩大,琥珀色的火粉在空中随风飘散。“那么我现在作出修改。如果你对悠二作出任何‘多余的‘举动,我就把你杀掉——!!”一来年怒容的夏娜,以红上加红的火焰色眼瞳作出严重警告。因为菲蕾丝的动作不含有“杀意”而迟了一瞬间作出反应,令她对自己的大意也愤怒不已,连声音也因为屈辱而颤抖了。菲蕾丝露出了一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似的神情——“是吗。”作出了再简单不过的回答。这时候,威尔艾米娜慌忙插了进来:“你,你们两个都先冷静一下是也。”“沉静。”蒂雅玛特也加以制止,但是夏娜却丝毫没有抑制自己怒火的打算。因为少女认为,对“彩飘”菲蕾丝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只要有一瞬间的疏忽,悠二就会被杀掉。那种可以说有点过敏的怒火,甚至烧到了插进来圆场的养育员身上。“威尔艾米娜老是在帮这家伙说话!”面对这种稍微混入孩子脾气的非难,威尔艾米娜马上慌了手脚。“我,我并不是……”在夏娜的身旁——“坂井同学?”“没事吧?”“啊,嗯……我没有……受伤,只是……”吉田和佐藤连忙跑过去,把身子被击飞后倒在草坪上的悠二扶了起来。“蕴藏的力量明明那么巨大,却如此不堪一击。要是不掌握随时控制力量的技巧,无论做什么也好,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吧。”玛琼琳作出了严格的评价。“难得你掌握了巨大的力量,还拿着我恳切的挡箭牌玛琼琳.朵交给你的书签,到时候如果因为吓破了胆而没能派上用场的话,那就算死也死不瞑目吧,小兄弟。嘻嘻嘻。”面对马可西亚斯的准确的指摘,悠二马上丧气不已。“是,是的……”本来刚才正是一直以来的目标——自己保护自己安全的课题——对自己的考验啊。他完全找不的辩解的理由。不过,这两人本来、就是性格爽快的人,自然不会喋喋不休地挖苦别人,马上就进入正题了。“那么,我敏锐的坚定专家玛琼琳.朵,刚才的分析到如何了?”“嗯——”身为高强自在师的女杰轻轻地挥了挥手,“喀”的一声弹了一下手指。像是被这个声音所吸引一般,散发出青蓝色光芒,围绕着众人旋转的五重圆环形自在式,在一瞬间之内,同时收束到她的指尖之上。玛琼琳闭上无眶眼睛之下的眼睛,沉思了数秒。没有耐性的佐藤第一个询问道:“玛琼琳……小姐?”“……”她睁开眼睛,以一种并不带有责难之色的眼神先看向菲蕾丝,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悠二身上。在为选择表情而犹豫了片刻后,她就向“密斯提斯”的少年说道:“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危险的家伙。”“咦?”悠二对这唐突之至的话语感到莫名其妙,发出了疑惑的上呢光阴。玛琼琳却无视他的反应,把视线转向夏娜。“小不点,至今为至,你跟他在一起训练的这几个月里,是不是一直从悠二那里吸收‘存在之力’?”对菲蕾丝刚才的抱拥担心不已的吉田——“咦!?”不由得以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情敌。夏娜慌忙否定了情敌的误会。“我!我才不会像这家伙那样做这种事!”当然,她抵着“这家伙”脖子的刀尖,依然没有挪动分毫。对两位少女的竞争视若无睹,亚拉斯特尔以低沉的声音问道:“到底你说的危险。是指什么?”“……”玛琼琳在低沉的眼睑之下扫视着在场的众人,考虑着是否应该现在说出来。但是,她马上就作出了决定,认为这种情报没必要保密。“悠二,你……不,应该说是‘零时迷子’才对吧。”她用眼角瞄了一下菲蕾丝,然后继续说的道:“刚才被吸收力量的时候,尽管对方是‘彩飘’,那‘戒禁‘也还是发动了。““——“听到这完全出乎意料的事实,菲蕾丝马上惊呆了。过了好几秒之后,她才发出声音。“——怎么会……“接着,感情才好不容易跟上来,化成了喊叫声。“那不可能!约翰怎么会对我——““就是啊,那不可能……所以,我才说危险。““——!!“玛琼琳回应了一句话,让她无话可说之后,又再一次注视着悠二。“‘彩飘‘,你那时候想接触这家伙的时候被妨碍,实在是太走运了。现在这个宝具,不管对方是谁,都会自行发动‘戒禁’。”“哈哈哈,如果你强行把小兄弟打开的话,就会像‘千变’那样被折断手臂,连力量也被吸收掉了呀。真是不能小看哩。”“……什……么?”听了马可西亚斯这句话,刚才无话可说的菲蕾丝又发出了呆滞的声音。“你是说,吸收?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场的众人都对她的话感到迷惑不解。亚拉斯特尔怀着某个预感,开口道:“……施加在‘零时迷子’上的‘戒禁’……难道不是夺取企图取出宝具的‘使徒’力量,再加以吸收吗?”“……!”悠二也产生了同样的预感,不由得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亚拉斯特尔继续说道:“事实上,那个‘千变’修德南也被这个‘戒禁’折断了一只手臂,而坂井悠二则把那只手臂吸收到自身的存在之中了。这难道不是‘零时迷子’本来的功能吗?”呆立着的菲蕾丝,对在场所有人的心中产生的预感加以肯定。“我不知道。”她缓缓地摇了摇头。“‘零时迷子’根本没有那种力量。我所施加的‘戒禁’,只不过是在我以外的人碰到封印时,对其发动攻击……仅此而已。”整个庭院,如今都被沉默支配了。在这里,除了菲蕾丝以外的任何人,都把“零时迷子”所具有的破坏和吸收功能,看作是一个单纯的事实。因为除了原来的持有者“约定的两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宝具的详细实情(即使是身为她们好友的威尔艾米娜,也没有听她们说过。正因为它是秘宝中的秘宝,所以它引起的一切事像,都很容易让人以为那就是这个宝具本身具有的功能。但是,事实并非如此。“那么,我到底为什么……?”悠二现在已经被弄得莫名其妙了。连吃惊的反应也没有,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握住他无力的手臂,勉强支撑着他的佐藤,向在这种错综复杂的事态中唯一可以信赖的自在师——他的大姐头询问道:“玛琼琳小姐,真的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理由或者来龙去脉吗?”尽管被他这样信赖,但玛琼琳农业只是以一副“没有任何办法”的神情,耸了耸肩膀。“如果连原来的主任也不知道的话,那么没什么理由和来龙去脉的啦,也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嗯,一定是那个叫什么‘坏刃’的混蛋打进去的神秘自在式造成的影响啦。发动时不看对象,还是个大胃口呀,这下子真是有够麻烦了。”“真是的,就算是惊吓箱也太离谱了嘛。”玛琼琳以混入了一丝叹息的声音回应了搭档之后,把视线转移到因为事态明显超出自己的应付能力而面无血色的“万条巧手”身上。“无论接下来要采取什么行动,首先就必须把那个叫什么‘坏刃’的混蛋打进了‘零时迷子’,使其发生变质的……照你所说,是个从来没见过的自在式?……把那东西的出处调查清楚才行吧。”威尔艾米娜和蒂雅玛特,也各自开口道。“其实,我们早已经向外界宿发生了调查委托和派遣请求是也……”“混乱中。”玛琼琳想起了整个世界的火雾战士正置身于一个巨大危机中,不禁搔了搔头。“啊,说起来,冯.库贝利克和皮埃特罗那傻瓜也被干掉了,到处的外界宿都一片混乱吗……不管是什么对应,看来也要花点时间了。”说完,暂时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无论是任何人,也不能触碰你体内的饿东西了。““……“悠二虽然得到了保证,但也始终不能安心下心来。潜入了萨贝里湿原,俯瞰着长草遍生的草原,“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时针早已划过零时的刻度,现在悠二的房间,迎来了一位客人。“……夏娜这样子到我家过夜,也真是好久没试过了哦。”“嗯。”不必多说,那客人就是悠二的床上蹦蹦跳的夏娜了。在搞清楚那极端危险的“彩飘”菲蕾丝的动向之前,她主动挑起了在这段时间里保护保护悠二的差事。虽然吉田很明显地对威尔艾米娜露出了饿部赞同的表情,三威尔艾米娜也只有贴身跟着菲蕾丝,而玛琼琳自然也不会特意为了他人而采取任何行动,她自己也知道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余地/而且夏娜本身也坚持要自己来,所以结果还是如她所愿了。在这样一个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少女愿意如此挺身保护自己,悠二也自然打从心底里感谢着她。对于降临在自己头上……或者应该说潜伏在自己体内的异常事态,他也开始感觉有点麻木了。今天一整天的骚动(他打从心底里庆幸没有酿成大惨祸),也总算是告一段落,现在甚至有了为别人着想的余力了。(难得一次清秋祭,这次真的太难为吉田同学了。)当他实际上向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没关系。”——)作出了如此简单的回答。如今那位意志坚定,甚至散发出某种威严的少女,已经没有了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感觉到的那种弱不禁风的虚弱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吉田同学就变得这么坚强了……)在悠二沉浸于感叹之中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了某件事。(说起来吉田同学……)刚才跟大家道别的时候,夏娜和吉田两人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因为这两人走到一起商量什么事,这种情形自己也似乎是第一次见,所以对这件事也颇感兴趣。“那个……夏娜,刚才你跟吉田同学,到底在说些上呢们呢?”“……”正在床上跳着的夏娜马上停了下来,然后把视线挪到天花板上。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她回答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商量了一下明天的事。”“明天……?”“罗嗦罗嗦罗嗦!到了明天你就知道了。”夏娜仿佛杂掩饰着什么似的说道。然后,她又马上转换了话题:“而且现在悠二你也不能放心来在这里悠闲地傻笑吧。虽然‘悼文吟诵人’那样说,但‘彩飘’一直在打你的主意,这一点依然没有变。”“……”悠二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那位火雾战士的少女。以为他一定会说“我才没有傻笑~”来反驳自己而摆好应战架势(或者应该说对此充满期待)的夏娜,对他这种出乎意料的反应感到一伙,同时更感到害羞,不禁移开了视线。“什么嘛?”“不,那个……”悠二稍微停了一下。然后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似的,用手指搔了搔脸颊。“我只是在想,你对我的称呼怎么好像比以前客气了点呢……”“不知道。”夏娜不仅挪开了视线,甚至把腰也扭了过去,这样才勉强把红透的脸移到悠二的视野之外。看到她这种举动,悠二又笑了。“虽然我们一直超夕相处……但似乎大家都有了不少改变呢……”他无意中把视线投向地板,看到了夏娜把“蛰殿遮那”的刀尖插到地板上的痕迹。那是在跟她相遇后的第二天晚上,发生呢感了某个“小事件”而导致的结果。是代表了“别靠近我”这么一个不容分说的冷淡态度的表现。那是在自己毕生难忘的四月份,刚走进高中校门的时候……“……刚开始夏娜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好像也是被人当作猎物呢。”悠二想起了那有着浅白色火焰的“红世魔王”——有着令人恐惧的奸狡智谋和力量,以众多宝具和“磷子”袭击了御崎市的“猎人”法利亚格尼。那时候的自己,对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的日常,在身心两方面都感到无比的留恋和悔恨。在知道自己是火炬之后,又对此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战栗。(虽然到了现在我还是很害怕……不过,藏在自己体内的东西,还有被别人当作猎物看待的立场,我都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这些也属于日常之一了吧。)悠二在地板上铺上一块毛毯,然后坐在上面。跟那时候有所不同的是,现在还准备了可以用来铺第板的坐垫吧。悠二这样想着——(的确是很悠闲呢。)从另一个角度确认了自己的迟钝。而夏娜却对这种回忆性的话题没什么兴趣。“现在也许比那个时候更危险。跟”猎人“法利亚格尼不同,”彩飘“菲蕾丝仅仅是以‘悠二’为目标。”发现夏娜故意没有用‘你’来称呼自己,悠二不禁觉得有点好笑。“的确是呢。不过,夏娜在我身边这一点倒是一样的。”“嗯。”只有这个,夏娜是可以自豪地挺起胸膛回答的。“没问题。我会保护悠二你的。”“……”听到这句话,悠二又再次沉默了。那并不是平时的悠二应该作出的反应——以软弱的笑容说出“那就拜托你啦”之类的话。(到底怎么了呢……?)从刚才开始,他的回应都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夏娜不由得感到奇怪。不管怎样,她先确认了自己所说的话有没有错,然后再询问他沉默的理由。“怎么了?”“咦?没,没有啦……”“?”虽然如今歪着脑袋的夏娜不知道,但悠二曾经对一个人表明过自己的某个觉悟。那是跟刚才他听到的那句话完全相反的——(——“就由我来保护夏娜吧。”——)是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觉悟。(这句话,到底会不会有变成不仅仅是觉悟的那一天呢。)悠二感觉到,现在跟刚开始遇到夏娜的时候不同,自己已经得到了不少东西——得到了虽然多却并不沉重,而仅仅是巨大,只能让人感觉到巨大的东西。同时他感觉到,自己仅仅是背负着这些东西,却还没有将其彻底理解。藏在体内的宝具“零时迷子”,敏锐的感应能力,从敌人那儿得到的巨大“存在之力”,对“存在之力”的操纵和身体能力的强化,在锻炼中培养出来体术的直觉,还有自在法的“封绝”——关于自己的谜团。即使把这些东西不断累积,不断琢磨,不断锻炼,也依然不足以实现“保护夏娜”这个誓言。(也就是说,我的希望非常远大。)这时候,那个听到自己表白觉悟的人物——正确来说他并不是人——发出了声音。“如果你对这句话有什么感想的话,就只有进一步努力了。”那个人物,就是以挂在夏娜胸前的吊坠“克库特斯”表达意志的“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了。“怎么回事?”夏娜理所当然地提出了疑问,然而这位对她来说亦父亦友的“红世”魔神,却因为顾虑到男人之间的道义而含糊其辞。“无论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心事。”“真奇怪。悠二和亚拉斯特尔之间居然也会有秘密。”对两人关系融洽感到高兴,但却对两人对自己有所隐瞒而感到不服气——把这两种感情混入了微笑之中,夏娜在床上躺了下来。“今天你打算就这样子睡吗?”悠二询问道。从刚才在佐藤家向菲蕾丝转移力量时到现在,夏娜一直穿着上下身配套的运动服。当然,这样子睡也应该没上呢们问题……“我已经不想再被人家偷看了嘛。”听到投她这样说的悠二,那深深刻印在脑海中的形象——如流水般清冽的少女裸体身——在一瞬间内掠而过。然后,他又马上如梦初醒般地从幻想中回过神来,拼命否定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那个时候我也不是在偷看啊!?”“谁知道是不是呢。”“要是再有第二次,可不是晕过去这么简单了。”夏娜和亚拉斯特尔马上毫不留情地加以鞭挞。悠二只好苦笑,在赌气而睡之前加以反击:“行啦行啦,我知道了。夏娜你才是呢,这次可别再睡昏了头,跑进我的被窝里来啊。”“谁,谁会……!”“那我关灯了。”悠二没有跟她争论下去,只是站了起来,伸手去拉电灯的开关拉绳。他顺便看了看床上卷着几重被子的夏娜,只见她就像已经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她那引以为毫的长发,也没有小、被扎起来,只是毫无条理地披散缠绕在被子上,睡相相当糟糕。看到那跟小孩子无异的睡姿,悠二笑了笑,然后把拉绳拉下,房内顿时一片黑暗。“……悠二。”“嗯?”舅乡是等待着这个时刻似的,夏娜向他发话道。“……”“夏娜?”但是,她马上又说:“……‘暂时’……还是没事了。”“是吗。晚安。”“嗯,晚安。”听到她这声音率直的回答后,悠二并非对“到底她说的暂时是什么意思”感到奇怪——(她以前,有这样回答过我吗?)而是怀着这么一个单纯的疑问,盖上了被子。(不管怎么说……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啊……)盛装游行,清秋祭,最佳化装奖,菲蕾丝来袭,战斗导致的学校惨况,天台晚会,“存在之力”的转移,关于自己的新谜团,跟夏娜在一起的现在……大概是一下子发生了太多的事而感到困倦吧,本来已经借助“零时迷子”的力量恢复过来的他,也马上在倦意的侵袭下进入了梦乡。冬季将至,睡在地板上难免感到些许寒意。渡过了赫尔曼德河,俯瞰着充满于谷底的河面,“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第四章 谢谢你沿着恒河飞驰,俯瞰着逊达里的森林,“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窗外透进几缕晨光的坂井家客厅,如今充满了煎蛋的香味。如往常一样结束了早晨的锻炼,又如往常一样在浴室洗完澡的坂井和夏娜,也还是如往常一样坐在餐桌旁等待着美味的早餐。“是吗。原来有朋友来家里拜访呀。”悠二的母亲,千草从厨房里走出了客厅。她手上拿着的碟子,盛着一个松软地膨胀起来的大荷包蛋。夏娜则一来年开心地等待着那美味早餐的来临。看到少女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千草也以和蔼的笑容作出了回应,把碟子放在她的面前。“那么说,卡梅儿小姐暂时也不能来这里了吧。”她的上呢光阴里没有半分社交辞令的虚伪感,而是打从心底感到可惜。虽然她是个对“红世”的事毫不知情的普通人,但却非常期待着威尔艾米娜的来访和跟她进行交谈。而威尔艾米娜作为夏娜的养育员,也经常会向这位身为坂井悠二母亲的女性,虚心地请教一些问题。由于两人都在为正处花悸的少年少女操心,自然也会有各种大大小小的问题要商量了。同时受到他们双方关心的少女.夏娜点了点头。“嗯 ,她还让我向你转告一声‘实在非常抱歉’呢。虽然不知道要上呢们时候才能来。”同样被她们双方警戒着的少年.悠二接着说道:“听说那个朋友身体不太好,所以也不能随便走开啊。”“是澳门。虽然想去探望它,但如果反而给她造成困扰的话可不行呢……”千草拿着勺子的手在在空中停留了数秒——“对了,夏娜。可以请你转告她,‘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请尽管说出来,不必客气’吗?”然后以一种想到了好主意的表情,向夏娜说道。夏娜又点了点头。嗯 ,知道了。“在这段时间里,两人的面前被盛上了热气腾腾的米饭和酱汤。“‘我开动啦。’”听到两人同时发出的声音,千草微笑着回答道:“好,请趁热吃吧。”接着,案头向着跟往常一样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的两人,提起了跟往常有所不同的话题。“高中的清秋祭呀……”“——!”悠二差点就把酱汤喷了出来。“……!”夏娜则安静地吃着煎鸡蛋。“?”千草自然是不明白两人的态度代表的意思。悠二像是条件反射似的喊道:“你,你不来看也无所谓的!”他之所以作出这种反应,并不是因为“身为高中生如果还让妈妈来学校就太丢人了“,“要是见到同学的话可能会说什么多余的哈”,“事后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被取笑”等等理所当然的理由。有着同样想法的先,也露出了一丝困惑的表情。“呵呵。”然而千草去诶恶作剧般笑了出来——“其实呀,我昨天已经去看过啦。”还说出了出乎两人意料之外的话。“因为我要到附近办点事,就顺路去看了看。不过就恰好碰到盛装游行队伍回来,也算是时间刚刚好了。你们两人都很威风哦。”“……”“千草,今天也来吗?”暂时不管说不出话的悠二,夏娜尽量装成一种若无其事的口吻问道。千草虽然感到有点奇怪,但马上就坦白地说道:“昨天我之所以抽时间去看,其实是因为有一件事必须在今天去办。而且我还悄悄地到教室去看了看,也照了用来寄给贯太郎的照片……所以我还是期待来年啦。”“……是吗。”“不过对我们一年级生来说,主要节目都基本上安排在昨天进行了饿,所以今天……嗯 ,今天你不来也无所谓啦。”两人打从心底里送了一口气。虽然送了一口气,但听了千草的话,又感觉到某种悲伤和寂寞。来年。是否能在“这个地方”迎来那一天呢。两人同时这样想着,对话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这时候——就像是要填塞这里面的空白似的,大门的门铃长长地响了起来。“哎呀?应该不是卡梅儿小姐吧……?”听了千草那并不带询问意味的话语,夏娜却回答道:“嗯 。是一美来了。”“呃?”悠二听了她这个称呼和回答的内容,不由得发出了笨拙的叫声。掠过干城章嘉的主峰,俯瞰着黑压压的山影,“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清秋祭的最终日——也就是第二天,由于是星期天,所以到场的人更多了。这一天,虽然没有安排像首日的盛装游行那种具有连续性的节目,但取而代之的是邀请职业歌手来开演唱会,在体育馆表演戏剧和举行自拍电影的上映会,在商店街和学校周围举行义卖会等等,基本上是以高奶奶级为中心进行的正统而充实的校园祭活动。在人湖之中,披着盛装游行时被用过的服装的演剧社团员,套着廉价动物外套大摇大摆走着的电影研究会成员,还有继续像昨天那样在身体前后挂着广告宣传板的人,穿着颇有特色的女服务生等等也混在里面,全校内外都处于一片人,人,人的混乱之中。即使在这一年出现一次的异空间里——“呜哇,按是谁……?”“好漂亮哦。”“打扮可真奇特啊。”“跟她在一起的那个,不是昨天获得优胜的平井同学吗?”“呀,真的耶。”“旁边那女孩也是那个吧,嗯 ……”“是穿蓝色礼服的女孩!”“对对,没错!”却有一位女性,还是被周围的人投以奇异的目光。她的打扮——身穿到处缠绕着布的紧身衣,双肩上有发光的肩章,腰部两侧还挂着一对护手甲——不必所说,这位女性自然是‘彩飘’菲蕾丝了。而牵着她手的人,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是夏娜和吉田一美。菲蕾丝露出稍带困惑的表情,被两位少女拉着手,漫步于清秋祭之中。她本来受威尔艾米娜的照顾,暂时被安置在平井家寄住。今天早上,夏娜带着悠二和吉田来访了平井家。面对一脸惊讶的两人和莫名其妙地被带到这里来的悠二,夏娜和吉田说道:“我仔细想了想,与其留在悠二身边提防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动袭击的敌人,倒不如贴身守着很可能来袭的敌人本身更有效率。”“请你跟我们一起参观清秋祭吧。然后,请你看看我们有多珍惜现在的生活……珍惜和坂井同学在一起的生活不锕。悠二再才明白到,昨晚从佐藤家回来的时候,夏娜跟吉田所商量的‘明天的事’到底是指什么。那两人本来应该是不共戴天的敌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立了二者样的合作关系……不仅是悠二,就连威尔艾米娜也大吃一惊。总之就因为这样的理由,为了带回心爱的男人——“永远的恋人”约翰的出现,可是暂时却不能实现这个愿望的女人——“约定的两人”其中一人——强大的“红世魔王”——“彩飘”菲蕾丝,就只能随着这两人摆布,到御崎市高中的校园祭参观了。夏娜不管对方是谁,总之就是不擅长跟别人说话。只是通过牵着她的手,来封住她使用自在法之类的举动,单纯是维持着这样一种心理准备。另一方面,吉田的性格也是无论如何也算不上积极的那一类。但是她也有她的想法,作为保护悠二的一种辅助手段,她打算想办法让菲蕾丝向自己打开心扉。“菲蕾丝……小姐……?”即使是面对这样一个与其说性格冷淡,倒不如说感情错位,性格神秘莫测的“红世魔王”,她也还是尽自己一所能去跟她说话。但是,毕竟对方是昨晚向自己说出排斥之言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毫无顾虑。于是,她提心吊胆地说道:“这样的……祭典,你是第一次见吗?”被提问的菲蕾丝,也毫不隐藏讶异之色地回答道:“……这样的祭典……那是什么意思?”“嗯 ……这个……”马上就被问得说部话来了。虽然听说她是个不会啃食人类的特殊存在,但是恐惧并不会因此而减弱。因为单是从昨晚转移力量时的种种迹象来看,也可以清楚地知道,她这个人随时都有可能若无其事地做出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来。然后,她又想起了今天早上,由于夏娜等人的来访而被威尔艾米娜紧急召来的玛琼琳——(——“虽然悠二转移给她的‘存在之力’只是少量,应也不会搞出上呢们乱子来,但是千万不能大意。还有,为了尽量避免惹她生气,在她面前千万不能说任何有关‘零时迷子’和约翰的事”——)曾经一边这样嘱咐,一边把施加了各种守护自在法的书签交给她们。(不过,如果就因为这样而害怕得畏首畏尾的话,就什么也做不了。)然后,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饿,她又把某个少年说过的话,作为鼓起勇气的咒语,在心中默念起来。(——“即使如此,我还是会继续选择自己一认为是正确的路。”——)她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思考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样的祭典……在外国,也应该有吧?这上叫做‘校园祭’的活动。”“我知道,意思。”突然,她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连身体都僵硬了。从长长的前发中;露出来的双眸之中,仿佛透现出如昨天那般冰冷的拒绝感,让人难以承受。这时候,牵着另一边手的夏娜——“就是由学校的学生来主办的庆典活动。”一平淡的声音和态度,向她伸出了援手。菲蕾丝的视线终于挪开了,吉田也总算是送了一口气。然后,她稍微前倾着身体,以满含感激的视线,向走在另一边的朋友看去。虽然那位朋友把脸扭了过去,但很明显,这是她掩饰害羞表情的习惯性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两人说,菲蕾丝再次唐突地开口道:“祭典,我不是第一次见。而且还很喜欢。”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吉田想了几秒钟,才发现这是对最初那个问题的回答。“那,那太好了。”她打从心底里感到安心,然后紧紧抓住这个对话的开头,继续说道:“如果有什么有兴趣知道的事……就请说出来吧。”“好吧。”菲蕾丝以一种有气无力的声音回应道。吉田因为害怕再次听到她说出——(——“——单纯的人类……是不应该留在这里的。”——)这样一句排斥性的话语,不由得抬头注视着自己一直不敢正面相对的那张脸。同时,她的心也随即激烈地怦然心动起来。这是因为,有着高挑身材和美貌的她,从前发中露出的鹅蛋脸儿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唯一的思念。那是跟自己相同的,爱慕着独一无二的人,对其他任何人都不屑一顾的,女人的思念。现在由于发现了“零时迷子”具有无法解释的共功能,从而失去了本来的目标,明明近在眼前却又无法触碰,由此而来的痛苦和悲伤,都毫无隐藏地显露出来。(如果……能解开她的痛苦和悲伤的话……)作为抱有同样思念的少女,吉田下定了决心,然后再次向走在另一侧的夏娜投以确认的眼神。(大概,应该不会马上发生什么变化吧……?)(嗯,一步一步来吧。)两人互相确认后,各自牵着纤细的手,融入了喧闹的人湖中。滑过喜马拉雅山的一侧,俯瞰着整个大地发生倾斜的气势,“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由于夏娜和吉田采取的意外行动,悠二完全被置身于蚊帐之外,成了一个局外人。不仅如此,他如今的心情,就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不是滋味。前几天学校才规定,作为“班级代表”参加游行的出演者,在第二天可以自由活动。在事事前,悠二自然是对此高兴不已了饿……(……但是现在,我实在是痛恨这个规定。)如今,他正在校舍天台出口——一年二班所赢得的特等席上,与威尔艾米娜坐在一起……不,是被迫坐在那里……不,是被迫以正座姿势坐在那里。(这种事还是饶了我吧,真是的。)在他的身旁,充满威严,同样以正座姿势坐着的威尔艾米娜……却尾头深锁,保持着“自以为”端正的表情。连她都表现的如此表情,可想而知其内心的不高兴,不安和不满到底达到何种程度了。即使是悠二,也很容易就能想像到其中的理由多在。对夏娜今天早上没有跟自己商量就擅自行事感到不高兴,对包括吉田在内的两人的行动感到不安,还有对在人员配置上必然是由自己来保护悠二这件事的不满……这一切交织在一起,对于外表冷漠实质有着强烈感情的她来说,肯定会感到焦躁难耐了饿。虽然没有被要求,也还是厘时毫 着正座姿势的悠二,想到这一整天恐怕都要在这里陪着心情焦躁的她,不由得认命似的叹了一口气。(就算不是这样,她本来也已经是个可怕的人了啊……)既是对自己施以严格锻炼的教师,实际上也差点被她杀掉,也曾经多次受到她的吓唬(……但愿是这样吧)而差点成为牺牲品的——火雾战士“万条巧手”——“坂井悠二”——突然间向自己发话了。“呜哇!?”悠二的身体马上向一旁倒去。那是因为长时间保持正座姿势,双腿都发麻的缘故。“……你到底在干什么是也。”“丢脸。”因为特等席上什么人都没有,所以蒂雅玛特也趁机对他加以责备。在她的声音中,也似乎能感觉到某种与冷静相反的感情波动。“什,什么,什么事呢?”为了尽量不挪动麻痹逐渐到达最高峰的脚,悠二以一种蠢笨的姿势询问道。“昨晚,你应该没干出什么事吧?”“啊?”悠二被她问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过了几秒之后,在他终于理解了话中含义的瞬间——“——!!”脸上马上拜年得像火烧一样通红。“——怎!?你,你在说些什么话……啊。”正好在这时候,脚上的麻痹到达了顶峰,“零时迷子”的“密斯提斯”不由得说不出话来。“啊,啊啊……!”看到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这次轮到威尔艾米娜叹了一口气。“看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现是也。”“放心。”面对她们这种单方面确认,悠二用手支撑着发麻的脚(因为施加压力的话会更麻)反驳道:“那,那种事我怎么可能会做啊!”他一边这样说着,却不知为什么,连辩解的话也冲口而出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对夏娜做这样那样的事……而且我怎么可能敌得过火雾战士的臂力——”说到一半,悠二又突然间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一个毫无力量的“密斯提斯”。虽然那是在锻炼中的模拟战斗,但自己已经具有足以抵挡住具有与实体同等“存在之力”的法利亚格尼的“磷子”仿造品攻击的力量了。他感觉这寒意即将要触碰到那种恐怖的边缘,于是慌忙想要结束这个话题。“——总,总而言之!你就不要胡乱猜测了!”以冰冷的视线看着他那副窘样的威尔艾米娜,只是用鼻子哼笑了一声。“算了,看你的样子也没有做出那种事的胆量是也。”(既然这样,你就别说了嘛。)面对因为被说中了弱点而憋了一肚子气的少年,火雾战士“万条巧手”以一种绝对的口吻向他发表宣言。那并不是警告,而单纯是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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