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何啊?""今天有没有空?""什么事?""我去看妈。""一会儿有会要开......""哦,没时间就算了。我挂了!"靖何这次什么也没说,他把那个盒子拿出来认认真真的擦干净,然后在瓷瓶里放上白菊。之后就下山。坐在墓园出口的台阶上发呆。"怎么了?"靖何抬头看,是张亦在摸他的头,他摇了两下,张亦就把手放下了。"走吧!""我不是也应该上去看看?""下回吧!"靖何在前面走到他的车旁边,都这么多年了,还是那辆过时的黑色莲花,不过他喜欢。回程的路上,靖何一路看着窗外。"你怎么了?""没有。""这个星期,和我去个地方吧?""什么地方?""说老家都可以。""为什么?""带你见见我的家里人啊!"靖何没说话......"说了在一起的。""我以为你又不喜欢我。"张亦把车停在路旁,拉起靖何的手。"我有没有同你说过?若你受伤,我会痛!"靖何笑了笑"开车吧!"张亦老家在这个市周边靠海的一个县,其实不能算是老家,早几年政府分给张亦父亲修养的地方。那里的一栋小白楼,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了一颗大枣树。只是现在还没到结果的时候。张亦开车载着靖何过去,靖何买了些礼盒装的果品带着。其实,明知道他们一定看不起也要带。至少样子是要做的。张亦的母亲和大哥出来接他们进去,一家人都到齐了,就等张亦一个人。没错,只是等张亦。没人指望他会去。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一家大得吓人,三代人十多个。靖何想张亦怕是里面最反骨的一个了吧?几个小不点吃了饭就往外跑。"听说乔阳回来了?这孩子,怎么不过来玩呢?"说话的应该是张亦的婶婶,其实有些人说话本来是没什么恶意的。"阿姨,一会儿帮我把我那间屋子和旁边的客房收拾出来吧?"对桌的一个女人点了下头,好像是家里的佣人。"吃饭吧!"张亦的母亲其实看上去很慈祥。夜里张亦还在楼下陪母亲打牌,靖何把手机上的闹钟调好时间,早早的就睡了,梦里总是梦到有黑色的东西张大嘴巴向他扑过来。他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是起晚了,张亦的母亲起的比他还早。已经吃完早餐在院子里打太极了。佣人招呼他把早饭吃完,张妈妈才进屋。招呼了他又拿洗好的衣服床单出去晾。靖何帮忙她把晾衣筐拿出去,又帮忙她把衣服晾好。"安先生真能干,过来坐?"张妈妈招呼靖何坐在枣树下的椅子上。"安先生,来这种乡下地方很不习惯吧?""不会的,这里空气很好,天气也很舒服。""虽然这么说,可是小亦和他二哥都还是不喜欢回来。""怎么会?张亦他......可能是太忙了吧!""城里诱惑很多吧?"张妈妈的话又像是说给靖何听,又像只是说给自己听罢了。"安先生,我没有任何鄙薄你的意思。我只是认为你和我家小亦不合适。""对不起......""我以为安先生如果真的喜欢小亦的话,还是离开他的好。"靖何突然跪在地上"对不起,不是我不想离开......是老天它不让我离开。每到它逼我到绝境的时候,我就会想,总有一天我要让它一起还给我,张亦就是它用来还给我的。"张妈妈摸了摸靖何的头,过了一会儿才说"可你没有告诉他你有病的......还是害怕的吧?不离开他?难道你真要他陪你一起死?"靖何突然就说不出话来,没错,他不敢说。他和张亦之间经不起折腾的。吃晚饭的时候,气氛还算融洽,一个小不点突然说"奶奶,我可不可以问问题?""问什么?"小鬼看见焦点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似乎很高兴。"什么是爱子啊?这个叔叔有爱子,那小叔有没有啊?"靖何还是平静的吃饭,无论多难,做样子都要把饭吃完,礼貌是不是应该如此?第十八章回了市里以后,张亦就找不到靖何了。这个城市原来其实是这么大的,真想藏一个人,不知道多容易。他有时候去西郊墓园看看,他想靖何总不会一辈子都不来吧?后来他再去的时候,靖何妈妈身边多住了个人。他记得的,名字好像叫海利是吧?张亦又多去买了束花回来,走到大门的时候,守门的大爷奇怪的看着他,可能是想着不是才来过吗?他走到最上面那层阶梯,看见一个穿白色T恤的人站在那里。"怎么现在才来?"靖何往后看见他,撇撇嘴"来看看他......"他指了指那个叫海利的年轻男人的照片。回去的时候张亦陪靖何做公车,靖何在公车上睡着了,车子一直开到总站。"你不叫醒我?""你睡那么香,我舍不得!"靖何又撇撇嘴,拿出钥匙开门。屋子里面全被搬空了,他就指了指窗台"没地方坐了,坐那里好吧?""怎么这样?""房子要卖了!"他又顿了顿"不过才死了人,卖不起价。""搬过来跟我住吧?""......"靖何没说话,也不是不想。他想起早先的时候,张亦问他为什么做这行?问他买他出去好不好?也不是不好,只是以什么名义呢?非亲非故的。"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牢固的东西,经不起想太深的。"张亦拉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靖何真的搬去了张亦家,只是没有了以前那个窗台,其他的......也无非就是这房子很大。养在花盆里的小眼睛和胖头被移到了一个透明带供氧的玻璃鱼缸里。张亦对着鱼缸说"喂,你们爹来看你们了,快过来摇摇尾巴!"靖何趴在放鱼缸的桌子上往里面一颗颗放鱼食,这屋子真漂亮,巨型景观阳台,圆弧形状的睡房,大大的浴室。met you by surprise i didn't realize无意中遇见你, 我并不了解that'my life would change forever我的生命将从此改变tell me that it's true feelings that are cue告诉我那是真的,全新的感觉i feel something special about you我对你有种特殊的感觉dreams are my reality梦境就是我的真实a wonderous world where i like to be一个我喜欢的奇妙世界illusions are a common thing幻想已经很平常i try to live in dreams我设法活在梦境里although it's only fantasy虽然它只是梦dreams are my reality梦境就是我的真实i like to dream of you close to me我喜欢梦见你靠近我i dream of loving in the night我梦见夜晚中相爱and loving you seems right相爱这么自然perhaps that's my reality或许这就是我的真实BY Reality---Richard Sanderson如同生活在梦中一样,夜晚可以看见远处的万家灯火,有个人他一直在那里,不会离开。靖何觉得自己的思绪可以飞出去很远很远,好像太幸福会不能落地似的,一直被托在空中。每个星期要去医院,张亦有个同学在那里上班,去检查身体然后拿那种可以把命拉长的药,他现在还没有任何症状,但医生说再过不久会大幅度的减轻体重,吃东西也会吃不下去。张亦早上原来比他还爱赖床,靖何早上做好早饭,他还在床上赖着不肯起来,但要叫醒他其实也很容易,只需要一个吻......"喂!你们晚上都不睡的吗?为什么总是看不到你们睡觉?"张亦用面包去逗小眼睛和胖头。"可能是因为他们都趴着睡的吧?"靖何也过来看那两条鱼。"你说他们吃不吃油条?明天买点油条来试试?""他们会恨你的!""那你去喂!""好啊!你该上班去了!""恩,我去上班了,你别再洗床单了,每天都洗容易坏......"张亦出门的时候这样说。其实靖何也不想每天都洗的,只是......他总觉得如果不洗干净,上面会有病毒。他现在每天吃那种蓝色的药丸,很多时候还要和别的药一起吃,吃的时候把药摊开在桌子上,一大把,看着它们慢慢减少也是一种成就感。尽管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靖何的体重还是如同医生所说的那样,瞬间就轻了下来,他穿的衣服越来越大,只能买了皮带,把衣服扎在裤子里栓上。有时候他还在裤子上栓上条链子,让张亦拖着他走。病情会一点点扩散,他是知道的,可是不敢恐惧,他如果恐惧的话,张亦要怎么办?夏天最热的时候,他们出去散步,回来以后靖何发了高烧,温度始终保持在39度,什么方法降温都没有用,昏昏沉沉的睡在床上,偶尔醒过来,看见张亦拉着他的手坐在床边都会想哭。他没有一天不在想着他,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又为什么会被爱上?想看见他幸福,却不舍得放手,想把这感情刻在心里,却又想和他分享,想告诉他有多爱他。但是......这条烂到没人收的命......能怎么样呢?"床单......很久没洗了吧?"靖何躺在床上问,他头上顶着冰袋,看上去虚弱的好像马上又会睡过去。"有什么关系?"张亦亲吻他的手,他看上去很憔悴,"我只是来通知你,我感觉自己明天能好。"靖何笑着说的很肯定似的。"如果你明天好了,我就洗床单!""好。"虽然第二天的时候靖何还在发着低烧,张亦仍然把床单洗了。晾完床单回来,靖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盖着点,你还没好呢!"张亦把他裹着的被子往上拉到脖子。"帮我削个苹果吧?"张亦又跑去厨房拿苹果来削。"你在看什么?"张亦边削苹果边问"重播花魁杜十娘......""讲什么的?好看吗?""也没讲什么重要的,我只是想听里面的歌。"靖何停了停又说"张亦......等我死了以后,你还会记得我不?""乱说什么?你命还长,别想些有的没的!""是真的啊......谁什么命,自己也说不清,你还记得海利吗?""恩。""他喜欢的人结婚了,不要他去结婚了......其实多可惜,他很红的......"张亦没说话,靖何又接着说"其实男人都很无谓吧?那个人当年追海利的时候,给他弄了间咖啡店,他居然都不知道海利的爷爷是喝多了咖啡,心肌梗塞死的。海利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他......""这电视里面唱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清楚?"不知不觉电影都结局了。"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滋味。 已知始终伤心失意,情是混骗故事。仍在妄想真爱,愿人在爱海勿弃勿离。请紧紧把我抱住,冲破障碍世俗藩篱。请给我真心勇气。但愿一生都爱你。幸运是遇见你。"靖何低低的唱起来,他还记得海利问他"靖何,你怕死吗?"是的,他们都不怕死的。死有什么可怕的?寂寞更可怕。海利现在还会寂寞吗?所有自杀的人是不是会在一起?那海利会不会看见妈妈?靖何想,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然后......等我,很快!"张亦?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靖何突然拉住张亦的手。"别莽莽撞撞的,我在削苹果。""我爱你!""我也是......"第十九章夜晚睡觉的时候,靖何在张亦的裤兜里悄悄的放了个红包。"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一个外地人,我也不知道是谁,可是他很温柔,虽然是第一次,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痛,也拿到了很多钱。张亦啊!我没对你说过吧?我们这行,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要包红包给客人的,告诉他,这是这个男孩的第一次。可是我没包,我想第一次和之后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后来因为这件事,我被老板吊起来打了一天......"张亦抱着靖何,没有说话。"张亦?我们来做好不好?"靖何突然坐起来......"用这个!"他指指自己的唇。"为什么?""再过段时间,我会口腔溃疡,到时候,就是想也没办法了......"靖何笑的有些尴尬。"要不要关灯?""不要......你不要动,我来就好了"靖何用嘴挑开裤子的扣子。他的舌尖小小的,是漂亮的粉红色。以前,总有客人让他用嘴,他其实是不喜欢这样的。他讨厌精液的味道。听着张亦喘息的声音,他心里涨起暖暖的感觉。直到最后倒趴在他身上"谢谢你!"靖何靠在张亦肩膀上说。张亦突然就吻住他,从住在他身边为止,他从来没有吻过他,只是轻轻的亲他的手,靖何其实是想和他做爱的,但是不敢。害死他这条罪,他如何也不敢背。第二天去医院检查,医院把张亦狠狠的骂了一顿"他现在已经进入了感染期,随便一点点伤口,甚至没有伤口,他的身体也会破溃。你看看你们是在做什么?不想要命了吗?"靖何看见张亦眉毛皱在一起打了个结,他捏了捏张亦的手心,张亦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他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接着看见他把眉头上的结打开。医生开了抗生素药,张亦帮他把药拿回家。靖何其实知道,所有的人,不会有祝福他们的,只是认为他要死也是他的事情,不应该连累张亦。感染期吗?其实已经开始了,早上起床的时候,靖何就发现腰的一侧长了几朵小梅花,之后会慢慢的越长越多吧?靖何不得不开始每天去洗两次澡,他甚至不想从浴室出来,身上的疮越长越多,破溃处流出脓液,臭得死人。原来他是脏的,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他不敢让张亦知道了,只能在他不在的时候洗,然后穿上新的睡衣,他买了很多件一模一样的睡衣,有的藏在床底下,有的藏在书柜后,还有藏在储物柜里的,总之哪里都有。已经到了秋天,张亦几次和他说去郊游的,可是他不敢,一天不洗澡,他就害怕张亦闻见他身上的味。他总还是想留下好的印象给他的。至少不要他看见他的时候,是头上生疮脚下流脓的那种。张亦也发现了靖何开始越来越不爱说话,他开始有什么事情只跟小眼睛和胖头说,他每天穿着睡衣把小眼睛和胖头抱到阳台上晒太阳,然后把玻璃门关上,小声的在外面说话,只把他一个扔在屋里。医生已经告诉他了,他也在晚上靖何睡着后偷偷的解开他的睡衣看过,知道他这个样子,可是却不能告诉他,其实不在意的......靖何终于还是没忍住哭了,肛口脓疮,他坐在浴室里,大大的哭出了声音。"靖何,给我开门......"张亦在门口叫,靖何还是只在哭而已。"求求你了,给我开开门......靖何?"靖何把门打开,就在明亮的灯光下光着身子站在张亦面前,他的身上已经满是疮,干枯死掉的,正在生长的,已经破溃的......满目疮痍。他还在流泪,就这么蹲在张亦面前......看看吧!这不完整的安靖何,他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张亦坐在床上,给靖何擦药膏,他的腰上垫了两个垫子,露出臀部......"以后要跟我说......""......""好了,过来......"张亦涂完药膏,招手让靖何过来。抱住他。"这一个多月,你都在和小眼睛还有胖头讲什么悄悄话?""没有!"他摇头不告诉他。"靖何......我爱你......""我也是......"张亦开始给靖何洗澡,每天......任何时候......只要靖何想......"喂!不要碰那里啊!""碰这里怎么了?""敏感啊!都叫你不要碰了......"靖何像尾鱼在浴缸里翻滚,把水溅了张亦一身。在浴室里蒸腾的白色雾气和泡泡里,看不见靖何那满是创伤的身体,看不见会不会比较轻松?擦药的时候他们都不说话,冷冷的空气好像要凝集似的,直到擦完药"靖何,你好香!""张亦,你可不可以请个长假?......不,我不是要你不要工作......"靖何低着头说"好!""谢谢!"张亦向上面递了辞职信,上面没有批,对不起,像你这样的人才,我们不接受没有理由的辞职。没有理由......他只是想陪着靖何,安靖何从没要求过什么。"我们暂时只能给你半年的假,半年后,无论如何都要复职。"张亦还是点头答应了,半年都好......之后再说吧!靖何的疮渐渐也长到了脸上。他每天都要对着镜子数一数长了多少。"今天长了多少青春痘?""12颗,我的脸全毁了......""哈哈哈......靖何,你长的越来越像胖头了!"他们总是这样,装作不在意,不让互相担心。但生活......除了绝望,只有绝望......张亦单独去找了医生,医生说靖何在冬天的时候可能会引发肺部感染,之后只会越来越坏。他劝张亦离开这个男人,他得这种病是他自作自受。张亦只是笑了笑。他们之间,如果不是一定要这样,谁也不会留下的......那被神抓住的心,早就没有办法逃掉了。************************俺也不知道口X会不会传播AIDS,但是,无论传不传播,千万不要以身试法,就算以身试法了,也千万别说是俺教的,俺没有教过你!第二十章没有意外,冬天的时候,靖何真的肺部感染了,除了发烧,每天就趴在床上咳嗽,没办法,只能在医院输液体,张亦陪他住在医院,空间比家里不知道小了几倍。但还算好的是个单人间。靖何只能躺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他有时候会问张亦,小眼睛和胖头怎么办?张亦抽了个时间把小眼睛和胖头托给同事照顾,给出去之前还给它们照了张相。他总说"它们现在很好......等你出去的时候就能看见它们了。"张亦春节还是被他二哥抓回了家,虽然只是两天时间,颗靖何觉得那好像比一辈子还长。他去找医生,问他自己还能活多久。医生指着他的腿说"你也看见了,你大腿肌肉已经完全坏死了,但是,还不会死。只要心脏还能跳,就算你全身肌肉全部坏死,你也会活着!""医生,你说话真刻薄!""我只是讲科学。""其实医生就是想让我离开张亦吧?""你的选择是你自己的,他的选择也是他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医生,给我些能致死的药吧?就是那种......注射在静脉里,马上就会死去的那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的,我有同行用过的,想一想,你给我这种药,既可以向他的哥哥交代,又救他出苦海,多好?"靖何推着轮椅出去了,他知道他能拿到的......他们都要他离开他,本来是不想离开的,但是......难道真的要让他看见他烂死在床上?张亦从老家回来就马上到医院来看靖何。他正在病床上睡觉,那么安静,张亦摸了摸他的脸,他昨晚在老家做了个梦。梦见靖何的病好了,他在空旷的地方,沐浴着阳光,开心的对着周围的空气大喊"我爱你!""我爱你!"......这样真好......他还记得他以前的样子,倔倔的样子。真庆幸他没有跟别的男人离开,这个人......他一直在他身边。春假之后,医生才放他们回家两三天。"张亦,你说山上花开没?""不知道,可能开了吧?""你开车带我去山上好不好?"张亦开着车带靖何去山上,找了片草地把他放下来。又给他盖上毯子。"春天已经到了。""恩""张亦,我们把小眼睛和胖头接回来吧?""好!""如果下辈子,张亦......你会不会记得我?""会......""没凭没据的,怎么来找我?帮我去那边把那几朵野花摘过来,要连茎一起!"张亦把野花摘回来,给靖何,靖何手拿着三转两转就捥出了两个戒指。"手伸出来!"靖何把戒指给张亦戴上,又自己把戒指戴上。"以后记得要戴着这个来找我!""这么草率,你早说我买钻石的给你!""我哪里经得起钻石那么恒久远?""还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是我生日!""......""不怪你不知道,我都没有跟你说过......不过罚你去买个蛋糕给我。""你在说笑哦?""我认真的啊!你开车去山下买蛋糕给我,我等你回来......"靖何推了推张亦,张亦瞟了眼,靖何的裤兜里装了支10ml注射器还有一瓶药水。他早上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我很快回来......"张亦坐上车,车开在盘山公路上......他突然觉得心里好像被刺穿了一样痛,手一滑,方向盘打了个方向,车一下子撞到了山壁上,气囊冲了出来......他好像看到靖何在说"真笨,开车也会撞到山上。"张亦跌跌撞撞从车上下来,从包里摸出一包烟,只是手一直抖个不停,点了很久才把烟点燃。张亦抽了好几口才平复下来,拿出手机来打拖车电话,拖车30分钟以后来。他转过身看了看这两黑色莲花,有几年了?大约有5、6年了吧......他一直开这辆车......手机里面最下面的一条短信,也是5、6年前的"我现在在日本,有个愿望,如果实现了,我这辈子也没有遗憾了......你会帮我的对吧?"张亦的手无意中按到了拨号键......"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