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心理学(完整)-43

表8.1中T3与T2埋存点相距45英尺,杜布瓦起初把它们组成了一个个体,这是“直立猿人”的原创,但列和坎贝尔无视这个事实,在书中宣称:“现在的化石证据强有力证明了猿人的存在,这已被公认了。”T6,T7,T8,T9在博物馆化石箱子里睡了30年,才被发现,据说出自爪哇,但官方证据相反。二作者显然不知道杜布瓦说的“不是他发现的,也不知道化石出土位点,还不知孔尼华记载的大腿骨出自杜布瓦的收藏,但各种不同地点年龄的化石混作在一起,标签都搞丢了,无法区分了。”不过他们也承认,如果用常规考古发掘标准来衡量特里尼尔的样品,就会因身份不明而被拒之门外了。M1、S1~S6是孔尼华雇的当地人找到的,只有M1报了出土位置,但也疑问重重。S9~S22是马克斯、桑托诺和杰考布报道的,大多数是地表发现,而且是经中间人倒卖来的。表8.1 爪哇人科化石(见图)了解这些幕后实情的人会问:表8.1是如何定位的?给人一个醒目的准确定位的错觉!细心的读者至少还能指出4个错误:错误1. 虽然作者说了孔尼华的化石没有出土位置,却认定它们出自特里尼尔卡布地层(70~130万年)或普沿岗层哲蒂斯带(130~200万年)。错误2. 表中列出的K-Ar法定出的年龄,是火山土的年龄!只有明确的化石原位埋存在那层土中才有效,而大部分化石是地麦发现的--K-Ar法数据毫无意义!错误3. 表中130~200万年的数字,是以杰考布和柯蒂斯的K-Ar法结果190万年为依据的,但1978年巴慈拉给出的结果是小于100万年。为什么只选前者符合进化论期望的前者?错误4. 杜布瓦先后发现的T2和T3是原位埋存的,因此至少有资格说--出自早中新世卡布地层特里尼尔带,其它(T6~T9)后来的发现没有出土记录,就如何归入T2、T3的地层呢?列和坎贝尔还说:“那个时期,爪哇生活着一种猿人,尽管颅骨所有特征都很原始,但大腿骨和现代人一样。”--明显在误导!他们给读者一个结论--颅骨和大腿骨是一体的--这并非事实……严格审视爪哇化石发现,我们的结论只能是这些:地表发现的化石都是颅骨和颌骨残片,因为不知原始地层位置,只能在史前某个时候的爪哇,生存着一种猿又象人的生物。而且,所有大腿骨都是现代人类型,既与那个(长臂)猿类颅骨配不上,又与“直立猿人”的大腿骨不一样,因此“爪哇直立猿人”应该是一种猿颅盖骨和人的大腿骨拼成的--这和它的“发现者”杜布瓦晚年纠正的意见一致。T3大腿骨证明:现代特征的人在80万年的爪哇已经出现了,目前为止,除了人以外没有发现任何生物有那样的股骨。第九章 皮尔当大骗局19世纪90年代,杜布瓦的“爪哇猿人”,掀起了寻找人猿过渡化石的热潮。在全世界的期盼下,一个耸人听闻的骗局出现了——“皮尔当猿人=人颅骨+猿下颌”——骗了学术界40多年。1908~1911年,道森(C.Dawson)“发现”了它,50年代才被大英博物馆学者揭穿。在这40多年中,进化论者已经把它当成了进化论铁证,纳入了人类族,使我们不能不对进化体系产生怀疑。进化论者的反应呢?他们马上指出自己被骗了,一些人转向批判造假者,把道森贬成一个偏执的外行,把夏尔丹(P.T de.Chardin)说成古生物学家中的天主教徒,一个神秘进化论者,以至把他们“真正的”科学家卷入了这场面骗局。有人认为应该忘记这段丑闻,继续埋头研究。然而,深入了解这个骗局和争论的始末,是很有价值的,温故知新。这样能使大家认清人类进化证据的建立和瓦解的过程。人们一般认为化石是最确凿的证据,而实际正相反!化石可以由于复杂的环境,而作出任何一种简单的解释。这样的模棱两可,很容易被精心策划的骗局所利用,皮尔当化石就是这样的一幕。但通常情况下,但通常的古人类学发现,都涉及多个不确定的地层,我们追查40年来争论直至它垮台的始末,发现事实与造假之间的界线经常模糊不清。第一节 “皮尔当猿人”的诞生※ 五片颅骨--引子道森是一个职业律师,也是个业余古人类学家。1908年前后,他在苏塞克斯(Sussex)的皮尔当附近一条小路上,发现铺路石中有古人的燧石。他那时正在搜寻那种古人遗物,就问了当地工人,得知它们出自附近巴克汗(Barkham)庄园的一个坑中。道森正好认识庄园的主人肯瓦德(R. Kenward)先生。他去看了那个坑,嘱咐那儿的两个工人要留心可能出现的石器工具和化石。1913年,道森记道:“有一次我去那里,一个工人递给我一小块很厚的人顶骨化石——它很不寻常。我立刻现场搜寻,但什么也没挖着……直到1911年秋天去那儿时,在雨水冲刷的砾石中,我发现了同一个头骨的另一片化石,比较大。”道森注明坑里燧石和化石的颜色一致。道森可不是个普通的化石爱好者,他是地质学会会员,为大英博物馆做了30年的名誉化石收集员,而且是伍德瓦德(A. S. Woodward)爵士的好友。伍德瓦德是英国皇家学会的会员,大英博物馆地质部的负责人。1912年2月,道森写信告诉伍德瓦德,说他如何“偶然发现了一个古老的更新世地层……发现了一块很厚的颅骨化石,可以和海德堡人抗衡了”。共发现了5片颅骨,他用重铬酸钾溶液做了浸泡,以加固这些标本。※ 三人同心,“挖出新猿人”1912年6月2日,周六,伍德瓦德和道森,由当地神学院学生夏尔丹陪同,继续皮尔当遗址的挖掘,捷报频传。道森后来写道:“显然,整个或大部分颅骨被工人砸碎了,丢散在各处,我们从杂乱的砾石中尽可能地搜寻碎片,在一个较深的没翻动过的砾石层,我找到了右半个下颌骨,离旁边一棵树3、4码远,正是几年前发现第一块颅骨的位置。伍德瓦德在离化石1码处也挖出一片枕骨。下颌显然在骨缝处裂开的,而且磨损了……但颅骨片看不出摩擦或滚动过的痕迹,只是顶骨背面有一道刻痕,可能是工人用镐刨的。”这样头骨化石增加到9块,5块是道森先前找到的。除此之外,还挖出了几种哺乳动物化石,包括象牙、乳齿象、马、河狸,还有一些始石器和旧石器,其中几个工艺很精细,一些石器和化石磨损度较大,道森和伍德瓦德认为:保存较好的石器和化石是早更新世的,其它则是更新世的遗迹。许多科学家赞同道森和伍德瓦德的观点,称道了好几十年了,认定“皮尔当猿人”的化石和石器是更新世早期的足迹。而凯思(A. Keith)爵士和霍普德(A. T. Hopwood )则认为它们是上新世晚期的,被冲入了更新世地层里的。※ “铁证”还有争议从一开始,学者们就认为“皮尔当猿人”的颅骨很象人,按伍德瓦德的设想——人的祖先应该长有人的颅骨和猿的下颌,在一些特殊点上,进化产生了分歧,一支变为厚颅骨高眉脊,进化成“爪哇猿人”和尼人,另一支保留了平眉脊,进化成现代人。伍德瓦德想为自己的进化学说找证据,但证据太少。今天,一个为人们普遍接受的说法——现代智人和尼人都是早期智人的后裔,伍德瓦德的线状分歧假说似在其中。L李基的一个观点——直立人和尼人都是人类进化的旁支——未被公认,却与伍德瓦德的猜想有类似之处。但上述假说都忽视了当时的证据,正如本书中罗列的:遍布于更新世前的许多时期,都发现了新人的遗迹。但是,并非所有人都接受“皮尔当人”。大英博物馆的兰克斯特(R. Lankester)爵士认为“皮尔当猿人”的颅骨和下颌来自两种生物(图9.1)。帝王大学的解剖学教授沃特森(D. Waterson)也认为二者配不到一起,他说它们拼起来就象黑猩猩的脚接到了人腿上。如果是这样,颅骨则在证明可能在更新世早期就有人类了。对这类置疑,有些专家一开始就不舒服。脑生理学家史密斯爵士(G. E. Smith)极力排除别人的疑虑:“我们必须看到这个脑腔极为原始,很象猿,这样,可以在理论上认为:它能够与猿型下颌相配。”但现在,学术界认为“皮尔当猿人”的颅骨就是现代人的,是骗子埋在那儿的。如是这样,史密斯,这位有名词专家,看到不存在的幻像了?※ 预言又实现而当时,期望以后能给“皮尔当猿人”正身。犬齿在猿类比人类中突出,而“皮尔当猿人”化石犬齿缺失,伍德瓦德预言最终能找到,最终能完成“皮尔当猿人”的犬齿模式。果然,1913年8月29日,夏尔丹发现了一枚犬齿,位点离下颌出土处很近,齿尖磨损变平,象人的犬齿。此外还有几片鼻骨。※ 功成名就这下,皮尔当成了学者访问的热点了。来访者很受礼遇,允许进行后续的挖掘工作。自然历史学会的一些人驱车而来,道森甚至为伦敦地质局的同仁在皮尔当遗址搞了午间野餐。不久,道森就成了名人,学者把“皮尔当猿人”命名为 Eoanthropus dowsoni ,意思是“道森的曙人”,但这个盛名道森没亨用多久,1916年他就去逝了。下颌和颅骨是一体的吗?有人提出了这个疑问。但1915年伍德瓦德的论文削弱了这类疑惑,他在距皮尔当遗址2英里处又发现了一组化石:2块人的颅骨和1枚象人的臼齿。对于许多科学家来说,这证明前一组化石应该是一体的。※ 后续无支持随着更多人类化石的发现,具有现代颅骨构造的“皮尔当猿人”可给人类进化家谱出了难题。在北京周口店最初挖出了一个原始的下颌很象皮尔当的下颌。但1929年出土的第一个“北京猿人”颅骨,是低脑门高眉脊的“爪哇猿人”类型。同时代达特(R. Dart)在非洲发现的南猿,以及后来发现的南猿,也是这样。但那时,大多数英国人类学家认为南猿只是一种猿,不是人类祖先。二战后,布儒姆(R. Broom)在非洲的发现改变了英国学者的观点,认南猿作“祖宗”了。那“皮尔当猿人”怎么办呢?他和南猿一样古老,怎么归位呢?第二节 “持久战”下,骗局终暴光※ 牙医挑战,奥克雷初检驳回“皮尔当猿人”走红时,一个叫马斯顿的英国牙医,一直在英国科学家面前攻击“皮尔当人”。1935年,他在天鹅谷(Swanscombe)发现了一个人颅骨化石,埋在26种更新世动物化石当中。他把这个更新世的颅骨叫做“英国古人”,据此,他开始用年代挑战“皮尔当人”的真实性。1949年,马斯顿说服大英博物馆的奥克雷,用新发明的F(氟)含量法,测定天鹅谷和皮尔当的化石,结果前者的F值与周围兽骨相同,确证了“英国古人”与周围兽骨化石同时更新世沉积的。可是,皮尔当化石的年代结果却很混乱。奥克雷实际也不相信“皮尔当猿人”,他和侯斯金(Hoskins)1950年合著的论文中写道:“‘皮尔当猿人’的解剖特征与远东和非洲发现的中新世早期人类化石很矛盾。”他们用F含量法检测皮尔当样品,结果4片颅骨的F值为0.1~0.4%,下颌F值在0.2%,并不矛盾。皮尔当第二遗址的化石的检测结果与此相同。奥克雷说化石出自“利斯—玉木间冰期”,距今7. 5~12.5万年,这比原来认为的早更新世年龄小得多。但对于那个完全现代化的颅骨来说也太早了。如今认为现代人10万年前才在非洲出现,3万年前才进入欧洲。※ 持久战下,赝品露破绽马斯顿对奥克雷的结果并不满意,他依然认为“皮尔当猿人”是硬凑成的膺品。他又从医学上断定:颅骨是成人的——因为骨缝已愈合,而下颌是未成年猿的——因为臼齿尚未发育成熟。他还指出:化石颜色较深,貌似古老,实际是道森用重铬酸钾溶液浸泡加固化石造成。他的“持久战”,终于引起了牛津古人类学家维纳(J. S. Weiner)的注意。维纳很快发现了化石的疑点,他向牛津大学古人类学系主任列格罗斯克拉克(W. E. Le Gros Clark以下简称“列”)讲述了观点,开始列还是不信。1953年8月5日,在大英博物馆,维纳和奥克雷见到了列,奥克雷当场取出了“皮尔当猿人”化石的原件,以做鉴定。这时维纳给列拿出了博物馆收藏的一枚黑猩猩牙齿化石,当场(以重铬酸钾溶液)染色,结果颜色和皮尔当的牙齿化石极其相似,使列不得不决定全面审查这个“猿人”。※ 奥克雷再检,假化石终暴光第二次的F含量测定换了新方法。结果3片颅骨的F值为0.1%,但下颌和牙齿的F值0.01%~0.04%,因为同一地点埋存越久,F值越高,所以颅骨肯定比下颌和牙齿古老得多。奥克雷的两次F值测定,第一次认为颅骨与下颌年代相合,第二次换了方法,结果显示了二化石巨大的年代差异,正好符合预期值。这种选取预期结果的策略,在古人类学研究中很常见。研究者一次次测定或换用方法,直到预期值出现为止。如此说来,实验方案往往被预期值左右着。重审皮尔当化石也做了N(氮)含量的测定,N值在颅骨中为0.6 %~1.4%,在颌骨为3.9%,牙齿中为4.2%~5.1%,又一次证明了下颌与颅骨不是同期的。因为骨中的N会随着岁月而流逝,所以再次证明了颅骨比下颌和牙齿古老。两个结果互相印证,暴光了用猿下颌和人颅骨拼凑“猿人”化石的内幕,但至少颅骨还有原位埋存的可能吧?可是后来连这也笼上了阴影。大英博物馆报告说:“克拉英布(G. F. Caringbull)博士用X射线晶体扫描技术分析了骨骼的主要成分——羟磷灰石,发现部分被石膏取代了,而皮尔当的土壤和地下水条件,是不会发生这种变化的。海(M. H. Hey)博士做了演示:这种未完全石化的骨头在浓的硫酸铁溶液中会发生这种变化,显然,该颅骨是埋在别处,为了匹配皮尔当的砾石颜色,做了人工染色,而后和其它化石一起埋在那里的。”“皮尔当猿人”的下颌中没有石膏成分,这是下颌无法和颅骨相配的第三个证据。※ 分析追踪尽管大英博物馆的报告认为“皮尔当猿人”的颅骨也是人工染色后埋在那里的,不过也有可能,颅骨是长期埋在富含铁盐的皮尔当遗址中造成的……如果颅骨是原位的,如何解释颅骨中的石膏(硫酸钙)成分呢?道森用重铬酸钾加固化石时,如溶液中有硫酸成分,就会造成痉磷灰石变成石膏……道森自己发现的五块颅骨含铬,表明用重铬酸钾浸泡过,后来发现的颅骨片不含铬,说明没浸泡过重铬酸钾……如果确认“皮尔当猿人”化石做了染色来造假,必须认定经过了三种不同的染色方法。(1)铬酸钾+硫酸铁它使5块颅骨的一些羚磷灰石变成了石膏,并染上了铬和铁盐。(2)硫酸盐它使后发现的四块颅骨沉积了硫酸钙(石膏)。(3)含铬溶液只染了下颌,含铬不含石膏这就太难置信了,一个骗子会这么粗心,用这么多方法染色,给下颌和颅骨造成巨大的成分差异,冒这么大险?(同步染色才是简单易行,难以识破的技术。)所以有可能颅骨是原位埋存的,而下颌是异地的,简单染色后埋了进去,这种解释比较合理,成分分析与此不矛盾,证据上也有支持。比如——1955年2月23日的《电报》发表了目击者M肯瓦德,巴克曼在庄园主R肯瓦德的女儿的一封信,其中讲道:“一天,他们挖掘一片未翻动过的砾石时,一个工人看到了一个‘椰子’,它用镐敲碎了,留了一片,其余全扔了。证词中特别指出了那片地层没翻动过。维纳写道:“我们不能简单地把这段证词当成想象,……也许工人确实挖出了个颅骨,只不过是埋进去的……”——埋进去的?其它骨头呢?显然后半部分解释不合理,也与证词中砾石未翻动过矛盾。伊赛克斯(R. Essex)是当地一个科学老师,他在1912——1915年间结识了道森,他对皮尔当下颌提供了有趣的证词。1955年,他写道:“还有一块下颌骨,维纳博士没提过,它非常象人的下颌,很可能它和皮尔当颅骨是一体的,我看到,还摸过那个下颌,也知道谁把它送到了道森的办公室。”伊赛克斯做了进一步的详细介绍,那时他是那里一个小学的科学老师,学校离办公室很近。“一天我路过道森的办公室,一个我很熟的秘书招呼我进屋,给我看了一个下颌化石,很象人的,上面还紧嵌着三枚臼齿。我问这是哪儿来的,他说是‘皮尔当’。他说是一个挖掘工带来的,他来求见道森,拿着工具袋,当他得知道森忙着在法院打官司(道森是职业律师),就留下了袋子,他走后,秘书打开袋子看见了下颌,见我路过就把我叫了进来。我告诉他最好放回去,如果道森知道会发火的,后来挖掘工回来,道森还在法院忙呢,于是他拿走了袋子。”伊赛克斯看了“皮尔当猿人”的照片后,发现这个下颌和他在道森办公室看到的不一样,他将此事告诉了大英博物馆。这段记录印证了皮尔当颅骨是原位埋存的。如是这样我们又得到了一个证据,证明现代型的人在中更新世晚期或晚更新世的早期(15~100万年前)已经存在了。第三节 谁是同谋?※ 订立黑名单最近揭露皮尔当阴谋的文章,大多认为化石和工具全是假的,文中的焦点集中在分析同谋。维纳和奥克雷等都指责道森这个业余专家是骗子,而职业专家伍德瓦德是无辜的。但皮尔当的骗局过于高明了,超出了道森这个业余学者的能力了,别忘了,“皮尔当猿人”化石是和许多已灭绝的兽类化石埋在一起的。看起来只有专家才能明白那些化石,也知道如何选择、修饰,使该地层呈现一个正确的地质年龄,才能上演那场盛行40年的大骗局。一些人尽力向夏尔丹发难,他在当地神学院学习,1909年就认识道森。皮尔当出土的一枚剑齿象化石,在维纳和他的同事们看来出自北非,可能就是夏尔丹1906~1908年在开罗大学做讲师时搞来的。伍德瓦德是另一个嫌疑人,他独自“挖出”了一些化石,如果不是他埋进去的,他也该发现造假的迹象,这表明可能他也是共谋者,而且他控制着外人对皮尔当化石的接触,化石放在大英博物馆中由他亲自掌管,说明他怕别人揭穿。米勒(E. Miller),《皮尔当猿人》一书的作者,怀疑史密斯(G. E. Smth)搞鬼,史密斯也和夏尔丹一样在埃及呆过,也和皮尔当化石接触过,史密斯讨厌的伍德瓦德。斯本瑟是纽约大学城女王学院的古人类学教授,他出书怀疑凯斯爵士有卷入共谋的嫌疑,凯斯是皇家外科学院亨特博物馆的管理员,他认为现代人进化的时间过早,一般学者难以接受,所以,怀疑他与道森共谋,埋了化石造假,以支持他的学说。另一个嫌疑人是索拉斯(W. Sollas),剑桥的地质学教授,地质学家道格拉斯(J. Dougtas)的一个录音带上留下了他的名字,他也讨厌伍德瓦德,因为伍德瓦德批评过他发明的一个给化石塑模的方法。道格拉斯记得曾从玻利维亚给索拉斯寄过几枚乳齿象的牙齿,和皮尔当“发现”的很象,而且索拉斯收到过重铬酸钾,这是广泛用于皮尔当化石的染料,索拉斯还从牛津博物馆中借过一些猿类牙齿。据道格拉斯说:伍德瓦德陷入圈套后,索拉斯独自得意。但是,如果皮尔当确实是个骗局,它显示的阴谋远远超过了个人复仇的范围,斯本瑟评价道:“证据裁剪搭配得恰到好处,足以抵御当时的科学审查,并对人类进化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证据和解释。”※ 造假的动机——支撑进化论专家造假的一个动机,可能是20世纪人类进化的证据太少。达尔文1859年的《物种起源》,几乎立即掀起了搜寻化石的浪潮,尽力发现中新世古猿和智人之间的缺失环节。先不说现代型的人类在上新世和中新世就已经存在的问题,当时进化论仅有的证据,只有很象人的海德堡下颌,和猿头人腿拼出来的“爪哇猿人”,而“爪哇猿人”一开始,就因为颅骨和股骨的埋存位置相距45英尺并混有上百块其它化石而备受怀疑。加之不少英美学者,如伍德瓦德、史密斯、凯斯等,认为低脑门的“爪哇猿人”意义不大。他们认为脑腔的进化先于下颌,于是,证明他们进化学说的“皮尔当猿人”诞生了。太多的学者在思考鉴定的问题和造假的动机,我们提出一个合理的猜测:皮尔当遗址的工人们确实发现了一个中更新世的颅骨,象肯瓦德小姐介绍的那样,敲碎了几片给了道森。道森告诉了好友伍德瓦德。伍德瓦德研究人类进化已有50年了,深知化石证据的匮乏。他为自己的进化观点,炮制了证据——“皮尔当猿人”。他不是跑单帮的,他选了大英博物馆的有关专家担任样品的咨询和准备工作,以应付调查。曾在暴光“爪哇猿人”中担任重要角色的奥克雷说过:“爪哇猿人化石太不完善,让人干着急,许多科学家认为它不足以证明进化论。这种为进化论找证据的急切愿望,是否是皮尔当阴谋的潜在动机?”维纳也承认这个可能性:“有一种狂热的愿望,找到进化的缺失的环节去支撑进化论的信条……皮尔当化石给出了难以抗据的诱惑,使得一些理想主义的生物学家,不是根据化石的自然特征去衡量它,而是用信条制造接纳它的理由。阴谋者很不幸,虽然“皮尔当猿人”在随后的几十年没被揭穿,也没成为人类进化的代表,新发现的“爪哇猿人”、北京人和南非的南猿却后来居上了……※ 更高妙造假——知识过滤“皮尔当猿人”的影响太坏了。据我们所知,这种骗局很罕见,但另一种形式的欺骗就太普遍了——用先入为主的观念对数据重新分类后,过滤、挑选它们。德普拉蒂尼(V. de pradenne)在他1925年版的《考古学骗局》一书中写道:“人们经常发现一些学者有一个既定的观念,他不造假,却毫不犹豫地把观测的事实导向他们的观念……当看到一个沉积层同时存在旧石器和新石器时,他一定会认为这层应分为两层:旧石处于古老的下层,他会按石器的类型而不是原始位置来确定年代。如果在最底层发现了精制的工具,他又会说那是偶然,从上层掉下去的,最后他会拿出一个真正的欺骗书——样品的地层垂直分布图,一个符合他观念的东西。很多有名望的学者都会有意无意地这么做,谁也不会认为这是骗局,这太常见了。这类例子,不只是大英博物馆里有,全世界所有博物馆、大学和古人类研究所里都有,尽管单独的“知识过滤”机制看起来不大,但累积效果却是惊人的。根本性地扭曲了人类起源的问题。我们的工作给出了一个有益的补救措施:尽可能地追溯——上新世、中新世、渐新世、始新世以至更久远的地层,化石表明猿、象猿的人和人类的化石一直共存,很可能整个历史时期人类和人科动物一直共同生活。考虑全面的证据,这才是最明析的结果。如今删除大量古老的人类遗迹证据,只保留符合人类进休论的化石 和石器,才能得出进化的结论!那些被有意过滤剔除的事实——在今天看来都是确凿无疑的实例,显示出科学家操纵学术思想的欲望,——这还不是欺骗?这种欺骗显然不是象“皮尔当猿人”那样精心策划的结果,却是科学团体操纵的“知识过滤”机制不可避免的产物。古人类学领域中,有许多无意的欺骗,也有精心谋划的迷天大谎——“皮尔当人”。第十章 北京人和其它中国猿人化石爪哇“猿人”和皮尔当“猿人”发现后,人类进化的问题仍没有解决,前者争议太大,而后者在未揭穿前反而使事情复杂化了。科学界急盼着新的“猿人”问世,来弥补证据上的尴尬。那时许多学者认为中国也许能够圆梦。中国古代把化石叫做龙骨,几个世纪以来一起作为药用。所以中药铺里常有意外发现。1900年,哈勃尔在中药铺里搜集了一些哺乳动物化石,送到了慕尼黑大学,施罗瑟(M. schlosser)研究时发现了一枚出自北京的牙齿——很像人的第三臼齿,也可能是一种未知的猿的臼齿,他由此认为中国可能是人类考古的一个好去处。第一节 发现周口店瑞典地质学家安德森(G. Andersson),也与施罗瑟有同感,他当时受聘于中国地质局。1918年,他考察北京西南25公里处周口店村附近的龙骨山。他在一个古老的石灰石采石场的工作面上,看到了一块埋着化石的红粘土,这表明这里原来可能是个山洞现在被填平了。1921年,他又考察了那处遗址,这次由奥地利古人类学字赞斯基(O. Zdansky)和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的格兰格(W. M. Granger)陪同,首次发掘没什么收获,只找到了些近代的普通化石。当地一些村民告诉他们:周口店火车站那儿有大一点的龙骨。赞斯基在那儿又找到了一个采石场,那儿的石壁和前一个采石场一样,缝隙里有红粘土和碎骨头,安德森找到了一些石英片,认为可能是始石器。因为那儿没有天然石英,应该是类人生物弄过去的。但赞斯基和安德森关系不太好,他不同意。而安德森依然坚持已见。他看着石壁说:“我有种直觉,我们祖先的遗骨就在这儿,剩下的唯一问题是开挖。”他让赞斯基继续挖,并说:“直到把坑挖空。”1921年和1923年,赞斯基有些不情愿地指导了简单的挖掘工作。他挖出了两枚人祖先的牙齿——早更新世的:一枚是下颌前臼齿,另一枚是上臼齿,和其它化石一起装箱运入瑞典做进一步研究。他回瑞典后,1923年发表了一篇在中国的工作报告,没提到那两枚牙齿。直到1926年,那里才有了新发现。那一年瑞典皇储,瑞典中国学会来的主席、古生物学研究的资助人来访华。乌普萨拉(Uppsala)大学的魏曼(Wiman)教授问他以前的学生赞斯基:是否挖出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给皇储看看?赞斯基给魏曼送去一份报告和周口店挖出的牙齿照片。在王储出席的一次北京研讨会上,安德森提交了这份报告,他声明:“我预言的古人找到了。”第二节 布莱克的“化石预报”※ 业余专家布莱克布莱克(D. Black)也支持安德森的观点,他是当时在北京工作的加拿大医生。布莱克1960年毕业于多伦多医学院,他对人类进化的兴趣比医学大得多。他设想:人类是在亚洲北部进化的,他渴望去中国发现化石,以证明自己的理论。但第一次世界大战延迟了他的计划。1917年,布莱克加入了加拿大军医团。那时,路克菲勒基金会(简称洛氏基金会)在北京筹建了协和医学院,他的朋友考垂(E. W. Cowdry)博士是学院解剖学系的主任,在考垂的请求下,洛氏基金会的理士弗莱克斯纳(S. Flexner)博士让布莱克做了考垂的助教。布莱克1919年退役后到了北京,在协和任教期间,他尽全力缩减教学任务,集中力量做古人类学研究,1921年11月他考察了华北一处遗址,后来又去了其它地方,使得上司对他很不满。但渐渐地,布莱克的一些发现赢得了洛氏基金会的支持。1922年,布莱克给学院主任豪顿(H. S. Houghton)博士打了一份申请报告,要求去泰国考察,当然,他熟练地给私人考察披上了公务的外衣。豪顿心明眼亮,他给业务主任格林(R. Grene)写信说:“我不知道布莱克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我也坦白承认:他身在解剖系,同时又参与意义重大的业余工作——各种研究机构在中国的古人类学研究,这一点深深打动了我。我提议通过他的申请。”这里,我们看到了:与“准信仰性的”人类起源研究相比,普通医学就像小儿科一样。达尔文主义给全球的科学家搭起了想象的舞台,显然豪顿也在其中,布莱克于1923年夏季利用假期完成了泰国的考察工作,无功而还。※ 三枚牙建一个“属”?!1926年,布莱克参加了一次学术会议,会上,安德森给瑞典王储提交的那份报告,讲到了周口店的发现,布莱克深受鼓舞,接受了安德森的提议,由中国地质局和协合医院的解剖系联合在周口店开展了挖掘工作。地质局的格拉堡(A. Grabau)博士把预期准备发现的化石命名为“北京人”,布莱克向洛氏基金会征求意见,得到了允诺。1927年春开始了新挖掘工作,那里正是中国内战中期。数月的苦干,直到秋雨来临,第一期挖掘只发现了一枚人类牙齿,根据这枚牙齿和赞斯基报道的两枚牙齿(也归布莱克了),布莱克公布发现了一个新的属——“中国猿人属”三枚牙齿就建立了一个属[1]?!※ 闪展腾挪,预报在先1928年,美国解剖学会的年会上,许多学者对为此对渴望巡展的布莱克展开了严厉的批评。他这才发现不是人人都象他那么狂热。布莱克开始运用政治技巧,用宣传攻势吸引科学家的注意。他在美国给赫立西克看过化石后,去了英国,向大英博物馆的凯斯爵士和伍德瓦德爵士(皮尔当大骗局的主要嫌疑人)展示那三枚牙齿,并做了牙齿的石膏模型,分发给众人。回到北京后,他密切关注周口店的发掘工作,1928年12月5日,他给凯斯写信说:“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我们又在这次发掘季节的尾声才有了收获——挖出一个原位的中国猿人的右半个下颌,带着三枚臼齿。”注:[1] 生物学分类的次序,由大到小依次是:界、门、纲、目、科、属、种,属是比种还大的一类。第三节 洛氏基金的资助资金告急。1929年1月,布莱克写信给洛氏基金的理士们,申请成立“新生代研究室”,以支持周口店的发掘工作。几年来,基金会对布莱克的态度也由指责变成了支持,因为全世界都在盼着“猿人化石”的出现,因此,向布莱克这样的科学家投注经费是很明智的,而布莱克的“化石预报”,无疑对赢得基金起了重要作用。在洛氏基金会工作的学者维沃(W. Weaver)认为粒子加速器和空间探索只是科学时尚,而“最艰难的科学探索,来自生命本身,”他说,“1932年,基金会制定了25年规划,物理学手段进入了生物学和医学的研究……科学的前沿已进入分子水平,揭开人脑控制行为的秘密……这些意义重大的研究,最终能使人类更理智有效地控制自己的行为。”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基金对人类进化的资助,是整个生物研究计划的一部分,最终是为了有效地控制人类的行为。过去几十年,对人类起源的问题,科学在宇宙学基础上提出了一种解释。从160亿年前宇宙大爆炸,到46亿年前地球形成,再经40亿年的化学进化和生物进化过程产生了今天的世界……基金会对这些科学前沿问题的资助,逐步确立了物质世界的宇宙观,至少在现代社会的知识阶层,把上帝推入了纯粹的精神世界。起初,基金会只资助公众健康、医疗、农业和教育,回避任何有争议的领域,所以不涉及宗教问题。也许是洛克菲勒认为自己的成就应归功于科学吧,他开始把资助科研领域。基金会的董事埃列特(C. W. Eliot)参观了上海的哈佛医疗学校后,提议成立医学院,借此输入西方科学。这种商业性科学的背后,隐含着建立思想统治的目的,在中国政府的支持和洛氏基金会的资助下,埃列特的设想变成了北京协和医学院。1928年,洛氏基金会和其它洛氏慈善机构资助了所有前沿科学的研究。这种基金拨划的趋势在芝加哥大学前校长数理学家梅森(M. Mason)接任主席后达到了顶峰,有了资金来源,布莱克的研究得以顺利开展。第四节 历史性的发现12月1日,又是在挖掘季节的尾声,裴文中挖出了历史性的“北京人”化石。裴文中后来写道:“我挖到了几乎完整的人类头骨化石,它一半埋在疏松的砂子里,一半埋存坚硬的基质中,所以挖取不太困难”。然后裴骑了25英里(约40公里)的自行车,到新生代研究室把颅骨交给了布莱克。这个发现使布莱克在媒体上名声大噪,1930年9月,史密斯爵士到了北京考察遗址并鉴定了化石,史密斯回国后,应布莱克之约为北京人大造舆论。布莱克新得的名誉,为他持续得到资助上了保险。北京猿人来得正是时候。几年前,发生了著名的“猴子案件”,田纳西州的斯柯普斯(T. Scopes),因讲授进化论而触犯了该州的法律[2]。科学家们准备猛烈反击。此时,任何有关进化论的新证据都受欢迎。北京人发现前不久,海斯波人(Hesperopithecus)曾大噪一时,被当作"史前猿人"粉墨登场,——可是它只是内布拉斯加州发现的一个牙齿化石——更令人尴尬的是,原来是一颗猪牙。而那时杜布瓦的爪哇猿人的真伪还未解决。所以,信仰进化论的学者,当时外受压力,内遭分歧,正分盼着新化石出庭作证。注:[2] 审判结果以斯柯普斯被罚款1美元结束。第五节 周口店的石器和火迹※ 不正常的延迟1931年,才正式公布了周口店遗址的石器和火迹,这很不正常。因为1927年开始,那里就在专家指导下进行了系统的发掘工作了。1929年布莱克写道:“尽管挖出了几千立方米的土石,并且被细筛过,也没发现任何石器和火迹”但就几年以后,布莱尔(H. Breuil)等学者就在同一遗址报道了上百件石器和厚厚的碳灰。显然,布莱克等人对别人在这里的收获大为尴尬,于是找借口解释自己与这么重要的发现失之交臂的原因:——曾经注意过,但没敢确认。为什么夏尔丹、布莱克,裴文中如此失算呢?有两种可能:其一是象他们自己说的;另一种可能:他们很清楚那些工具和火迹的意义,故意隐而不宜。为什么呢?那个年代,火迹和石器通常被认定为智人或尼人的标志,根据杜布瓦和孔尼华的发现,爪哇猿人化石周围没有这些东西,而希兰卡(Selanka)在爪哇猿人的遗址发现了火坑遗迹,但这个报道没有广泛流传。也许周口店的发掘者故意压制那些发现,因为他们担心那会搞乱中国猿人的进化地位,如果化石与石器和火迹是同时期的,那他们就比猿人进化得多,结果会使他们丢掉人类祖先的位子。下面我们会看到,石器和火迹被披露后发生了什么。※ “北京猿人”是人的猎物?!1932年布莱尔说:“几个知名学者跟我说:北京猿人和人相差太大……可能造不了石器也用不了火,因此,它们有可能是被措食的猎物,而石器和火迹是人留下来的,”但布莱尔自己为猿人能胜任那些工作。现在学者倾向于布莱尔的意见,中国猿人被描绘成娴熟的猎手,以石器捕猎,以火取暖。但新墨西哥大学的宾福德和侯传昆(音译C. K. Ho)对中国猿人有异议,他们说:“至少目前知道一些洞穴沉积了大量鸟粪,这种有机物沉积物多了会自燃的,所以那些火迹是否是做饭的遗迹,难说。”尽管宾福德和胡的鸟粪理论尚未得到一致的认可,但他们的质疑却不是没有道理,值得慎重考虑。他们认为,对北京猿人的结论只能是:在一个填有大量鸟粪的山洞里,鸟粪自燃了很长时间;北京人:可能是食腐动物,未必会打石器,用火;还可能是被猛兽吃掉的动物,因为食腐者也不愿在鸟粪洞里生活,下受粪气,上受鸟气。后来法国占人类研究所主任布尔也提出“北京猿人”可能是人类的猎物,尽管没发现人类化石,但石器和火迹足以证明,而且那里的环境条件不利于化石形成,猿人太原始,可能不是石器与火迹的主人。第五节 周口店的石器和火迹※ 不正常的延迟1931年,才正式公布了周口店遗址的石器和火迹,这很不正常。因为1927年开始,那里就在专家指导下进行了系统的发掘工作了。1929年布莱克写道:“尽管挖出了几千立方米的土石,并且被细筛过,也没发现任何石器和火迹”但就几年以后,布莱尔(H. Breuil)等学者就在同一遗址报道了上百件石器和厚厚的碳灰。显然,布莱克等人对别人在这里的收获大为尴尬,于是找借口解释自己与这么重要的发现失之交臂的原因:——曾经注意过,但没敢确认。为什么夏尔丹、布莱克,裴文中如此失算呢?有两种可能:其一是象他们自己说的;另一种可能:他们很清楚那些工具和火迹的意义,故意隐而不宜。为什么呢?那个年代,火迹和石器通常被认定为智人或尼人的标志,根据杜布瓦和孔尼华的发现,爪哇猿人化石周围没有这些东西,而希兰卡(Selanka)在爪哇猿人的遗址发现了火坑遗迹,但这个报道没有广泛流传。也许周口店的发掘者故意压制那些发现,因为他们担心那会搞乱中国猿人的进化地位,如果化石与石器和火迹是同时期的,那他们就比猿人进化得多,结果会使他们丢掉人类祖先的位子。下面我们会看到,石器和火迹被披露后发生了什么。※ “北京猿人”是人的猎物?!1932年布莱尔说:“几个知名学者跟我说:北京猿人和人相差太大……可能造不了石器也用不了火,因此,它们有可能是被措食的猎物,而石器和火迹是人留下来的,”但布莱尔自己为猿人能胜任那些工作。现在学者倾向于布莱尔的意见,中国猿人被描绘成娴熟的猎手,以石器捕猎,以火取暖。但新墨西哥大学的宾福德和侯传昆(音译C. K. Ho)对中国猿人有异议,他们说:“至少目前知道一些洞穴沉积了大量鸟粪,这种有机物沉积物多了会自燃的,所以那些火迹是否是做饭的遗迹,难说。”尽管宾福德和胡的鸟粪理论尚未得到一致的认可,但他们的质疑却不是没有道理,值得慎重考虑。他们认为,对北京猿人的结论只能是:在一个填有大量鸟粪的山洞里,鸟粪自燃了很长时间;北京人:可能是食腐动物,未必会打石器,用火;还可能是被猛兽吃掉的动物,因为食腐者也不愿在鸟粪洞里生活,下受粪气,上受鸟气。后来法国占人类研究所主任布尔也提出“北京猿人”可能是人类的猎物,尽管没发现人类化石,但石器和火迹足以证明,而且那里的环境条件不利于化石形成,猿人太原始,可能不是石器与火迹的主人。第六节 化石失踪了1934年3月15日,布莱克在办公桌上病逝了,临死还抓着北京猿人的颅骨。魏敦瑞(F. Weidenreich)接替了他,领导新生代实验室。1938年,西山的游击战终止了周口店的发掘。1941年4月,魏敦瑞起程回美国,带回了一套化石石膏模型。化石原件,据说在1941年夏天,装在两个军用床脚箱里,交给了驻在北京的美国海军大使警卫连的阿述斯特(Ashurst)上校,1941年12月,两个箱子装上开往秦皇岛的火车,准备随美国哈里森总统号邮轮撤回美国,但12月7日,火车被劫了,化石从此消失了。二战后,中国又开展了周口店的发掘工作,又挖出了一些化石。第七节 智力欺骗?1983年6月的《科学美国人》上,一篇文章对“北京猿人”的化石作了误导性解释,以便证明人类的进化。该文章为了证明:周口店遗址最底层(距今46万年)到最上层(距今23万年)脑量的增加显示了猿人向智人进化的过程。石器类型的变化也显示了该进化过程。以表10.1A栏的6个颅骨化石来对比,由此说:“看来在洞中居住的过程,脑量增加了100cc。”然而,A栏的数据是故意处理过的,隐匿了两个主要事实:(1)最小号的46万年前的颅骨是少儿的,魏敦瑞估计为8、9岁,布莱克估计11~13岁,无法与其它成人颅骨对比!(2)42万年前的4个颅骨的脑量只是一个平均什,大小差得较多,其中一个比23万年前的头还大。从表10、1B栏中可以看到,原文修饰过的事实貌似证明进化,实无此事。表10.1 北京猿人脑量数据——修饰后,用来证明进化摘自1983年6月的《科学美国人》杂志(Scientific American)A栏:误导——以修饰过的事实来证明进化(原文)B栏:原始数据——没有脑量增加的趋势(说明见正文)该文为了证明脑量的进化,提出石器的类型有小型化的趋势,近代石器以石英燧石为多,而早期一般是砂石质的。但是,工艺的改变并不意味着人体形态的进化。德国1400年的和1990年变化多大?……谁说德国人从1400年到1990年身体大为进化就错了,所以,石器类型无法证明脑量的进化。这个例子告诉我们,不能不加分析地盲从于现代进化论的文献。看来只要遵从现今进化论教条的论文,不怎么审查,很容易发表。第八节 错误的“形态定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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