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流放地-23

总之,低调而顺从的冬香,每次结合都能率直地吸收养分,在性方面不断成熟。那种害羞和好色的奇妙结合,应该说是菊治一手训练出来的。1、夏风(8)总之,没有“肌肤相亲”那种程度的执著,菊治认为无法做到。可能由于以出人意料的体位达到了高潮,冬香重又变得迷迷糊糊起来。让冬香就这样睡下去的话,清晨很快就会来临,难得的一夜之旅到此结束。结束之前,菊治还想再和冬香云雨一场。值得庆幸的是菊治一直没有射精。最近,当菊治希望控制自己欲望的时候,都能做到。不知这是通过练习积累的经验,还是随着岁月流逝,神经钝感造成的。不管怎么说,菊治很高兴自己还有余力。他侧起身体开始爱抚冬香冲着自己的后背。从颈项到脊背,再到臀部,然后从侧腹绕到腋下,在爱抚的过程中,冬香好像觉得十分酥痒。她扭动上身,耸起肩膀,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完全清醒过来。点缀这次旅行的最后爱之欢宴就此拉开了帷幕。菊治先和冬香接吻,两个人的舌头纠缠了一会儿,他坐起上身,从上面紧紧搂住了她。同时冬香也从下面缠住菊治,他们屏住呼吸拥在一起,在冬香的前胸后背上,肯定留下了菊治手掌和身体的深深的印痕。接着,菊治移开身体,和往日一样将枕头塞到冬香身子下面。时至今日,冬香已经习惯了这种做法,主动扬起纤腰,这样正中菊治下怀,他从正面准确而深入地进到她的体内。“啊……”冬香蹙眉扬首,被她难受的表情刺激,菊治的关键部位开始冲刺。他激烈地前后、上下动作,彼此的局部贴得密得不能再密,紧接着冬香的双腿被他高高举了起来。冬香的身体弯成了一个一百二十度角,随后双腿也被折叠起来,在菊治的进攻下,她忍不住高叫:“救命啊,住手!”“讨厌,讨厌……”从冬香边喊边拼命摇头的样子来看,她好像还不想攀上顶峰。冬香的声音突然断了,最后发出一声哀求:“我要死,杀死我吧。”菊治又一次听到了“杀死我吧”的哀求,他用两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冬香左右晃着脑袋,频频剧烈咳嗽。再掐下去的话就危险了,菊治慌忙松开了双手,冬香总算止住了咳嗽,她双眸微微睁开。“掐我脖子的是你吧……”她的眼神仿佛在说。菊治侧脸躲开冬香的凝视,继续进行攻击,她再次发出欢愉的呻吟,然后她突然伸出雪白的手臂,用手扼住了菊治的脖子。就像下面突然窜出来一个支架顶住了菊治的喉部,令他感到十分痛苦,菊治慌了手脚,冬香却不顾一切地用力掐了下去。如果菊治和冬香同时卡住对方的脖子,将出现什么样的情况?说不定一会儿他们就会停止呼吸,共同死去。刹那间,一种死的预感闪过菊治的脑海,他马上抛掉这个念头,再次勒紧冬香的脖子。勒到一半,随着“啊”的一声悲鸣,冬香浑身痉挛不已,最后在“我要死”的叫声中达到了高潮。在这种瞬间的痉挛带动下,菊治也达到了顶峰,这时他全身的血像被吸光了一样,一下子瘫倒在冬香身上。一上一下的两个人同时达到了高潮,他们的身体亲密地融在一起,纹丝不动。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菊治先抬起脸来,好像检查冬香是否活着一样,轻轻地吻了上去。这时冬香似乎清醒过来了,两个人的嘴唇连在了一起,她抱住了菊治。凌晨时分,是菊治在下,冬香在上;现在正好相反,冬香在下,菊治在上。两个人就像两块重叠在一起的年糕,紧紧地粘在一起。想到这里,菊治突然忆起了以前武士社会有一种刑法,就是要求通奸的男女重叠在一起,然后从上往下一刀将他们劈开。到了今天,若被施以那种刑法一刀劈下,菊治也无话可讲。如果菊治在上面的话,冬香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来,可就算能留下命来,也会被永远地关在牢房之中。若是那样了此残生的话,冬香一定会大声喊叫:“我要死。”冬香的丈夫此时会不会突然闯进来?菊治突然不安起来,他巡视了一下四周,从窗帘缝隙中漏出的淡淡光线之中,可以看到附近一片寂静,什么都没发生。菊治一动,冬香也随之动了一下,当他们意识到重叠的身体即将分开的瞬间,不论是谁,都会主动地向对方靠拢。最初的那份精神当然已不复存在,但两个人同时到达高潮后的那种安详,仍旧吸引他们沉溺于快乐的世界当中。在他们默默肌肤相亲的时候,“我爱你。”菊治低语,他知道冬香正在点头。在安稳的状态下,菊治轻声问:“你又说了杀了我吧……”“……”“所以我才掐住你的脖子。”菊治从冬香秀气的脸蛋抚摸到她的下巴。“结果你也开始用手勒我。”“对呀,我希望你也和我一起死。”当时突然从下面伸出的手臂,原来意味着一起去死。菊治继续爱抚冬香的脖颈,试着问:“我要一直掐下去的话,恐怕你就死了。”“我也想到可能会死……”然而冬香当时完全没有反抗的表示。1、夏风(9)“感觉是不是好得要死?”“对,好像突然飞入了一个介乎于生死之间的世界,一只脚迈进死亡的世界里,一只脚留在生的世界中,那种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特别好。”冬香是在回忆当时那个瞬间,还是在嘟哝梦话?她的表情十分平和,双目紧闭,只有嘴唇微微张开。“真要那样做下去的话,你可真会死呀。”“若是被你杀死,当然可以了。”“怎么可能……”菊治慌忙否定。现在因为两个人已经燃烧殆尽,冬香才会那么说。一旦恢复了正常,求生的欲望肯定会重新出现。“你不能总想死的事情啊。”“是你令我这样想的啊。”听冬香这么一说,菊治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就在他无言以对的时候,冬香骂道:“胆小鬼……”“什么?”“为什么不把我杀死?”菊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盯着冬香白得有些怪异的面孔。被冬香指责为“胆小鬼”,菊治很没面子,但也不可能真大胆地照她的意思办。菊治不知如何是好,愣在那里发呆,不久他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迄今为止冬香体味到性的欢娱,快感不断加深,都是托自己的福。明白了这点,还是返回现实世界为好。菊治坐了起来,看了一下枕边的时钟,已经七点半了,差不多也该起来了,早饭之前女侍肯定要来收拾被褥。冬香好像却还不打算起来。她像平时一样,伸出双臂抱住了菊治,渐渐地菊治也变得迷糊起来。大概因为心里记挂着时间,不到二十分钟,他又醒了。菊治穿上昨天脱在一旁的浴衣来到窗边,将双层窗帘掀开一角,清晨的阳光一下子洒满了房间。虽说窗帘只掀开一角,然而被窗帘封闭的房间霎时变得金光乱舞,昨天晚上性爱的余韵,宛若朝雾一样消失殆尽。突然涌进的阳光,让冬香也醒了过来。“你起来看看。”芦之湖在菊治眼前泛着粼光,环绕湖水山峦的层层翠绿倒映在湖面之上。“请等一下。”在朝阳的吸引下,冬香也从被子中爬了出来,她弯腰穿上睡衣,又弯腰一溜小跑逃到了浴室。菊治再次将视线投向湖面,他心中重又涌起了一种回归自然的真实感受。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在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窥视死亡世界似的,现在两个人却活蹦乱跳地活在这里。菊治心里一阵慨然,他重新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这时左边出现了一条很大的游览船。船上似乎没有客人,大概正在开往别的码头。湖水总是先于人一步开始一天的生活。就在菊治眺望湖景的时候,梳好头发的冬香走过来发出惊叹:“眼前这么近的地方,湖水……”就算从游览船那边看见这里也无所谓,两个人毫无顾忌地开始了早晨的接吻。在早晨的阳光中重新一看,被子和枕头位置乱得一塌糊涂。从昨天晚上起,两个人如此激烈、疯狂地做爱,所以眼前的景象也就算不上什么了。菊治离开窗户向被子走去。“我来收拾。”冬香也迅速来到被子跟前。菊治没听见似的伸手摸向自己的枕头,把偷偷放在下面的一个袖珍录音机揣入了怀里。说实话,这是昨天晚上他为了将两个人的性爱录下,特意留在那里的。即使和冬香分手,只要听到这个录音,就能够回忆起在箱根度过的一夜。这件事情,冬香当然毫不知情。她手脚利索地将凌乱的被子归回原位,又把被子之间的距离恢复到和睡前一样,接着开始整理双方的枕头。菊治也从旁帮助,凌乱的痕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仅从表面上看,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睡了一夜。收拾停当以后,女侍什么时候来整理被褥都不用担心了。“泡温泉去吧。”菊治建议,其实由于刚刚达到过高潮,他有些疲倦。于是两个人决定在房内泡澡,他们在浴缸里戏耍了一会儿。菊治先从浴室出来,在他读报的时候,进来一个男服务员把被褥收拾好了。又过了一会儿,早饭来了。在很大的桌面上,摆上了银鱼干、荷包蛋和土豆炖猪肉等,还有一盘烤好的竹荚鱼。在等梳妆完毕的冬香盛饭的时候,菊治向房间的女侍打听:“请问,我想去芦之湖,有什么好玩的吗?”女侍向他介绍了划船和游览船等,又说有空艇的话,兴许还可以坐一下摩托快艇。“乘坐快艇在湖里转上一圈非常爽快。”菊治很想乘快艇试试,于是叫女侍订了早饭之后的快艇。“好啦,我们俩坐一坐快艇玩。”冬香好像也很想坐,她两眼放光,接着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马上就要结束了。”菊治点点头,再次想到他们的旅行即将接近尾声。吃完早饭,收拾好行李后,他们又来到窗边开始接吻。然后他们计划去坐摩托快艇,不过从那时起,周围就会时常有人。眼下是两人独处的最后一段时间,所以他们接了一个长长的吻后,才出了房间。1、夏风(10)掌柜的和房间的女侍一直把他们送到了玄关,旅馆的接送车将他们送到码头,两个人登上了摩托快艇。摩托快艇可以坐四个人,他们并排坐下以后,快艇发出轰鸣之声冲向湖面。环湖一周大概需要十来分钟。快艇先从箱根园出发,朝着掩藏在群山之中的富士山方向前进。在看到右面的湖尾时,又掉头向湖心开去。沿途山峦茂密的树丛鳞次栉比地倒影在湖水之上,群山与湖面让人觉得好比是一个绿之盛宴。“真舒服啊。”冬香的秀发随风舞弄,胸前那条菊治送她的高跟鞋项链,在朝阳的映照下发出七彩光芒。据说周围的湖面方圆十八平方公里,湖心在湖面偏南一点儿的地方。当快艇接近湖心时,湖面的绿色逐渐变深,仿佛再次提醒人们湖水的深度。“这里的湖水有多深啊?”菊治问把速度略微放缓的司机。“有四十米左右吧。”司机答道。由于是淡水湖,周围陡峭的山崖仿佛一直连到湖底。“这儿有没有落水遇难的人?”“有。”司机干脆地回答冬香。“从这里掉下去的话,尸体几乎浮不上来。”“浮不上来?”“因为湖底下残留着许多树木,据说尸体会被树枝勾住,所以浮不上来。”两个人再次凝视湖面。如果是这样的话,湖水下面潜藏着多少人的尸体啊?!“好可怕……”冬香是否感到那些尸体正在召唤?菊治紧紧地握住了悄悄依偎过来的她的双手。下了快艇以后,他们又回头看了一眼湖面,再次领教了湖面的宽广和水色的浓绿。“照张相吧?”菊治用自己带来的相机拍下了伫立湖畔的冬香,又让她给自己也照了一张,可还想要一张两个人的合影,于是拜托从旁经过的一对女孩儿帮忙。他们站在一个码头旁边,请女孩儿帮忙照一张背景中有富士山的合影。“太感谢了。”菊治道谢之后接过相机,不知她们是怎么看自己的,她们能否一眼看出两个人的情人关系?这种琐事姑且不谈,与冬香合影这还是第一次。迄今为止,他们不是在饭店,就是在菊治的家里幽会,所以从没想过一起照相的事。合影也是拜这次旅行所赐。菊治牵着冬香的手,又在湖边散了一会儿步,然后向箱根园的面包店走去。那里有各种各样的手工面包,冬香从中挑了几种,其中有一个面包是可爱的狗头形象。在旅馆,在湖心,冬香呈现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她现在又变成了一个母亲。在面包店前面的一个角落,他们喝着拿铁咖啡,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虽说还想继续游玩下去,但冬香提出希望下午两点左右能够到家。“差不多了,走吧。”菊治催促道,冬香也点头赞同。无论多么希望,时间也不会就此停留。他们让旅馆前台叫来一辆出租车,然后来到外面,天空愈发晴朗,葱绿的群山仿佛迎面扑来。两个人告别了美好的大自然,上了出租车。从湖畔到小田原车站,在整个下山过程中,两个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到了车站之后,他们改乘开往新宿的“浪漫号”列车。车厢很空,两个人偎依在双人椅上,随着东京的逐渐接近,彼此间的交谈也越来越少。在临近新百合之丘车站的时候,冬香低语:“太感谢了。”“哪里,哪里……”菊治谦逊地说。冬香再次凝视他:“我决不会忘记今天的事。”和冬香分手之后,菊治一下子觉得疲倦起来。又没做什么工作,是性爱的劳累,还是和冬香分手的空虚造成的呢?现在,冬香大概已经到家,正和孩子们围坐在一起,照顾他们吃生日蛋糕和动物形状的面包吧?冬香的丈夫在家还是不在家呢?再怎么想也不会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冬香不会忘了自己。自己在她身体上留下了如此之深的爱的印记,不会那么简单就消失的。菊治漫无边际地思前想后,电车到了新宿车站,他一想到还要换车,觉得实在麻烦,就坐出租车回到了自己千驮之谷的家。在公寓门口碰到了管理员。“今天天气真不错啊。”彼此寒暄了几句,菊治进到楼里,看了一下邮箱。除了那些定期寄来的杂志,一些企业的广告,还有一封信。信上的字体很熟,菊治翻过来朝反面一看,是妻子来的。时至如今,妻子还有什么事?妻子来信十分罕见,菊治回到房间打开一看,有一张表格,还附了一个便签:“前略:你没有什么变化吧……”他们一直都在分居,这种淡淡的口吻极像妻子。“以前我就考虑过,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告一个段落了,随信寄去离婚申请书。”菊治慌忙看下一张纸,只见妻子用工整的楷书在上面做了标记。“请在这里签字,盖上印章就可以了。请多关照。”菊治一屁股坐到椅子里,陷入了沉思。1、夏风(11)像现在这样一直拖拖拉拉下去,也不是办法。菊治也想过总有一天要对彼此的关系做一个了结,可万万没有想到,从箱根回来这天,收到了妻子的来信。“原来如此……”菊治缓缓点头。两个人离婚,双方都已认可,大家也明白离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然而离婚一旦成为现实,菊治多少感到有些疑惑。“妻子是否有了什么喜欢的人,准备结婚?”事情若是那样,菊治觉得无可厚非,但心中还是感到一抹挥之不去的寂寞。星期六,由于事先请好了假,所以菊治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傍晚六点刚过,他去了附近一家中国菜馆。在那儿他要了简单的小菜和啤酒,又吃了一碗拉面。价钱和昨晚在箱根旅馆吃的法国大餐相比,便宜得不得了,这便是他平时的日常生活。从中国菜馆回来之后,菊治看了会儿电视,给妻子拨了个电话,妻子很快接了。“是我……”“身体好吗?”菊治简单问候了一句,然后直奔主题:“昨天我看了信。”“噢……”妻子霎时点了下头似的,马上接口道:“对不起。”“没关系……”即便户籍上还是夫妻,但双方都承认想要离婚,分手已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你是不是打算结婚呀?”“嗯。有一个人在事业上一直帮助我,和那个人……”妻子一直从事插花艺术,对方是那个圈子里的人,还是提供资金帮她的人?不管怎么说,现在再打听对方,也没多大意思。“儿子高士同意吧?”菊治问起了儿子,妻子说他已经知道了。那样一来,也就没有反对的理由了。“我把离婚申请表寄给你。”菊治说完,又问道:“你什么时候结婚?”“大概七月吧,只打算举行小规模的婚礼。”菊治点了点头,然后咬了咬牙说:“之前,一起吃个饭吧。”这也算是自己一直为所欲为的一种补偿。但妻子干脆地回答:“这种事情,你不用为难自己。你也很忙吧?”“还可以……”“等大家都有意的时候再说吧。”听妻子这样一说,菊治除了让步,别无他法。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祝你幸福……”“你也一样……”说完妻子就挂断了电话。多么的冷淡,这说明妻子心中对往昔已毫无留恋,这种分手方式十分符合她的为人。1、梅雨(1)季节缓慢而确实地向前推移。从五月过了六月,就到了七月,树叶从嫩芽变成新绿,接着进入了初夏的梅雨季节,在自然向前推移的同时,菊治周围,包括他本人在内,都在不断的变化当中。这些变化乍看上去好像是随着岁月的流逝自然形成的,但仔细凝神一想,又有其阶段性。箱根之旅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就是妻子寄来的离婚申请表。虽然只住了一夜,可箱根之旅使菊治对冬香的思念进一步加深,而冬香对他的爱情也更加执著。他们之间已经不是单纯的性爱,而是灵与肉的紧密结合,在达到高潮的时候,冬香恳求菊治就此杀死自己,他们同时掐住了对方的脖子,以此确认彼此的爱情。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爱情”等简单的字眼可以表现的了,应该称为“生死之恋”才对。菊治对此感到十分满足,在这种压倒一切的幸福当中,他心里同时也存在不安。未来之事虽不很清楚,但他总有一种可怕的预感,要发生什么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还有一件事,就是从箱根回来那天,收到了妻子寄来的要求离婚的信件。信的内容虽然已是过去的事情,但是算准了当天他会回来似的,还是令人不可思议,菊治甚至预感冥冥之中有什么暗示。总之,这样一来,能够约束菊治的事物几乎都已不复存在。说起自由,他的确是自由了,不过换一种思维方式的话,也许可以说他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今后将飞向何方,又会流落到什么地方?一想到这些,菊治就会忐忑不安,可是换一个角度,也可以说今后自己能够随心所欲地生活下去。这种想法也不能就说是自暴自弃,随着时光的流逝,菊治和冬香的幽会次数却不断地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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