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淳一 - 那又怎么样-5

两辆125机车并行几乎同时抵达阿豹家的巷口,忽地阿单伸手朝他领子一拉,阿豹下意识回头,就那麽刹那的疏忽,阿单超前。    「你是我的了。」    停下机车的那个卑鄙男人对著他笑,那双黑色眼睛熠熠,即使黑暗也看得见其中的火光。    「你他妈的这是犯规。」阿豹重捶仪表板。    阿单哪管他那麽多,早已经等不及的走过来,扯掉他的安全帽狠狠给他嘴唇一记。    这记亲吻太久违,久得让他差点要忘记这个男人的味道。    阿豹重重回咬他一记,阿单没闪开,哼了一声,很快的也在他舌头上讨回来,痛得阿豹一个挥拳,阿单早有预备,轻易的举手挡掉,他轻轻一笑,态度温柔起来,细细的吮吻阿豹舌尖冒出血味的伤口。    「你真是个疯子。」在喘气的片刻,阿豹忍不住道。    「你不也是?」也没等他回答,阿单的唇又覆了上来。    血腥味在彼此的唇舌间慢慢淡了,阿单的吻还是那麽缠人,执拗的辗转舔遍他整个口腔。    被吻得有些透不过气,阿豹偏过脸,声音暗哑:「上楼。」    「可是我犯规欸。」    阿豹一言不发,朝这个笑得贼兮的男人腹上狠命来上一个肘击。那又怎麽样(15)    太久没做,两个人一时都有些失控,没等门完全关上就搂著脖子狠狠接吻起来。    「妈的,你真的发春了。」    阿豹皱著眉毛喘气,阿单从喉头笑了一声,忽然扯过他用力的抵上门板,阿豹吃痛,还来不及哼声,嘴唇又被扎实的堵住。    「干......」阿豹挣扎起来,讨厌这样受缚的钳制。    阿单却不放,温润的舌尖直往他口腔深处缠进去,死死的吸吮住阿豹的舌尖,嘴唇上像是黏了吸盘一样,阿豹怎样也抽离不开,舌头早已被吻得发麻,连唾液的吞咽都无法控制,顺著唇角慢慢流淌下来。    「干,你超煽情。」    阿单笑喘著,终於撤开点距离,阿豹有点发软,还是死撑著站著瞪视他,阿单被他看得格外兴奋,忍不住牵著他的手往他下面碰去,阿豹也不扭捏的隔著外裤狠狠一捏,要命,硬得那麽厉害。    「你是几天没做了?」他忍不住疑惑,阿单被他摸得受不了,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喘气,湿热的鼻息就在敏感的耳畔激烈起伏,阿豹呼吸也粗了,下面又涨了一圈。    阿单的手也没閒著,朝他那里一碰,又笑了,低沉的笑声震入他的耳膜,有种奇异的酥麻,阿豹耸起肩膀想侧头避开,阿单却在他身前跪了下来。    「只有你范则冶能让我做这种事情。」    阿单说,下一瞬间将脸埋入他的胯间,隔著内裤将粗涨的前端含入口腔,阿豹呻吟一声,动作急切的扯著内裤裤头向下一拉,膨胀到有些发痛的性器解除束缚般的弹跳出来,画面无限淫靡,阿单伸出湿艳舌尖彷佛招呼一般重重舔过敏感的铃口,满意的听见阿豹的粗喘。    「快点。」    阿豹不耐的拉扯著阿单有些长了的头发,阿单无比温驯,将那个凶猛的东西缓缓吞了进去,阿豹喘了声,阿单灵活的舌尖循著圆润的头部划圈打转,阿豹好几天没发泄,被他这麽一舔,差点控制不住,颤著声音说:    「等......」    感受到阿豹的退却,阿单做得更加过火,一双略微上勾的漂亮眼睛却无辜的抬起看他,阿豹最怕他这种眼神,太妖太邪,完全掩盖不住的情欲火光,阿单看出他这时的不设防,故意狠狠一吸,阿豹吼了一声,想退出来已经有点太晚,一半进入阿单的嘴里。    阿单并不介意的站起来,故意边和他对视边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不忘奚落:「几天没做了?这麽没挡头,还是没有我你就射不出来?」    「你屁。」阿豹有些困窘,别开眼睛。    阿单也没为难他,低低一笑,把手上的东西抹在阿豹赤裸的腹上,阿豹不爽的喂了一声,阿单还是笑:    「快,换手了。」    有些无可奈何的蹲下来,阿豹的表情显得有些别扭,他一向不喜欢口交,总让人有些屈辱的感觉,阿单又催了声,他没办法,只好开口。    「舔湿一点,」阿单说:「还是你要用套子?」    阿豹没吭声,往他囊袋捏了一把,直到听见阿单的痛哼,他才平衡一些。    「算了,你真是个大少爷。」阿单无奈道,阿豹摸不清他的意思,正要问他,却被他推了一把,此下出乎意料,他被推倒在地,心里头有点狼狈的恼怒,就要咒骂,阿单已经先压了下来。    「你......」阿豹想甩开他,却被阿单用整个身体镇压住,像疯了似的舔咬著他的喉头。    阿豹猛力挣扎,阿单彷佛回应他似往他肩脖处重重咬了一口,阿豹痛得吼了一声,阿单却笑起来,阿豹恼火非常,趁他一时疏忽,硬著拳头狠狠揍了他腹部一拳。    「操!」阿单骂,阿豹逮到空隙,翻了个身,想往床头爬去,却被身後的人狠命捉住双腿往後拖,就这个姿势要再挣扎已不容易,阿单看准他跑不了,突然整个人压制上阿豹,在他肩头上惩罚性的咬了一口,但并不那麽痛,阿豹象徵性的扭动一下,大概也知在劫难逃,安静下来。    「妈的,真像我强奸你。」    阿单在他耳边笑,阿豹哼了声,转过头和他接吻,眉头抽了下,阿单的手指旋转了进来,他有些排斥,也还忍住,那修长的手指顺著肠壁一路摸索进来,像在寻找什麽,让人又痛又痒,简直磨人。    「别摸了,要干就来。」阿豹不耐烦。    阿单又笑,手指抽出来,用舌头舔了舔,再特意送到阿豹鼻前:「你闻,干,都是你的味道。」    阿豹有些尴尬的撇头,就那一刹那,阿单忽然拉高他的臀部狠狠的插了进去,阿豹膝盖一软,差点伏下去,阿单拉著他的腰,刻意等了等,听那重喘的声音也知道他不好受,阿豹顺过气,暗示性的夹紧他,阿单接收讯息,终於无所忌惮的抽动起来。    「干......啊......」    分不出来究竟是快乐抑或痛苦,只感觉那一下一下的都捅到身体最深处,整个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挤压出来,阿豹叫出来,身後男人依旧维持疯了似的攻击,他几乎臣服的跪伏著身体,冰凉的地板好几下让他的膝盖有些打滑,又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拉扯起来。    「豹......你里面好舒服......干......」阿单嘶吼般的声音让他颤栗起来,不用他说他也感觉自己紧紧箍住阿单,紧紧的将他往里拉。    他妈的跟个女人一样,却为什麽还是那麽爽?    阿豹双手手臂打横支撑在地,身前的阴茎被阿单火爆的搓揉,涨痛难耐,他喘气著将头埋入臂弯,阿单的动作更加凶狠剧烈,热烫的性器变化著角度抵触著他肠壁里最敏感的那处,阿豹也不甘示弱,使劲的夹紧臀肌,让阿单发出又是愉悦又是痛苦的低吼。    「干......射了......」阿单喘了一声,灼热浓烈的体液打在阿豹体内,阿豹的性器在阿单手里跳动一下,也颤抖的释放出来。    他妈的,这次可真是元气大伤。    两个人还粗喘著,热汗淋漓,阿单耍赖的整个人倒在阿豹身上,阿豹也没力气拨他,彼此就这样靠著。    沉默半晌,双方的呼吸都慢慢平顺下来,阿单忽然说:    「操,你冷气怎麽还是没修?」    「你再说一句,我就操你。」阿豹答非所问的顶了一句。    阿单笑,忽然问:「我们干嘛吵架?」    「忘了。」    「妈的。」他爬起来,从旁边散落的衣服口袋里摸出菸,咬在嘴上,一点火光划开了这一片黑。    「你明天和谁有约?」阿豹还是瘫在地上,懒懒问他。    「小若啊。」    「干。」阿豹爬起来,走进浴室,甩上门。    阿单跟了过去,转开门,只手撑在门框上看他:「你干嘛?」    「没。」阿豹走过来,又想甩上门,却被阿单先一步架开。    「你吃醋?」    「我是吃醋你就是吃屎。」    「嘴巴真脏,」阿单皱眉,「跟我表妹你也吃醋?」    阿豹怔了下,瞪他:「你表妹?」    阿单咬著菸看他笑,那模样异常俊美,带著颓废情色的性感,一枚耳饰在黑暗里发出亮光。    「我怎麽不知道你有个表妹?」    「我也不知道你居然是个醋桶。」阿单终於忍不住,笑了出来,肩膀上挨了阿豹一拳,其实不痛,他却可怜兮兮的叫起来。    「装什麽可怜?」阿豹颇为不屑。    「是真的很痛啊,你帮我揉揉。」    阿单万分委屈,拉著他的手,却没正经的拉到他又硬起来的下身,阿豹恶狠狠的骂了一声,拉掉他的烟,激烈的吻了上去。      那又怎麽样(16)    几番激情回合,缠绵翻滚,阿豹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被人完全榨乾,不晓得又射了几次,床单都湿成一片,不知道多少汗水精液在上面,两个人却都累乏了,也不管脏不脏的倒头就睡,这也还是他们第一次这般疯狂。    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睡熟,当阿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窗外天色才亮了一半。    他呻吟一声,眼睛乾得酸涩,他又闭上眼睛,往身边一摸,没人,他皱著眉还没张眼,就听见吉他声。    是木吉他的声音,他知道是他上次和阿单借来的那一把,可惜懒惰,摆在房间角落也没去练它,这件事情可不能告诉阿单,不然他准会气炸。    他翻过身,懒懒半眯著眼睛。    微亮的天色中,阿单靠在角落弹吉他。他黑发凌乱,只穿了条从他衣柜里摸出来的四角内裤,赤裸的上身横陈著乱七八糟的牙印吻痕,漂亮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浮肿,明明这麽狼狈,看起来却又无比性感。    阿豹浅浅扯著唇角,看著他的男人坐在那里,专心拨弄琴弦。    是从来没有听过的旋律,抑郁的温柔,优美而孤单,像一个漩涡,慢慢的把人拉到歌里的最深处,有点透不过气的悲哀,太过乾净纯粹,不像阿单以往的风格。    阿单轻轻随著曲子哼著,他的声音有著鼻音,是刚睡醒的慵懒,比往常要低上几度的嗓音,性感非常。    吉他强度慢慢增加,阿单唱了起来。        如果你听见我  你会明白 我的执著  我不放手 我不放手 我不放手        很简单的几句,彷佛信口哼来,搭配激烈起来的曲调,浓烈哀伤,压抑坚执,太不像阿单。    手指滑下最後一个音,阿单抬眼对著他笑。    「掌声呢?」    阿豹哼笑一声:「清晨六点弹什麽吉他?不揍你就不错了,还掌声咧。」    「没情趣。」阿单走过来坐在地上,靠著床沿,一双眼睛直盯著他:「刚刚怎麽样?」    「歌词有点太逊,不过曲子还不错。」阿豹伸出手,把阿单那头乱发揉得更像鸟窝,忍不住笑起来,手就被阿单抓住了,拉到唇边轻轻一吻。    「我写给你的。」    「不写给我你要写给谁?」阿豹倒是很有自信。    阿单笑骂一句妈的,伸手要拉他起来。    「干嘛?」阿豹心不甘情不愿,依旧躺在床上装死。    「去流浪啊。」    「什麽?」    「还是你想跟我在床上耗一天?」    阿单边淫笑著边俯下身,刚好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阿豹一拳挥开。那又怎麽样(17)    流浪。    这是个听起来蛮吸引人的动词,尤其在他们这个年纪。    天色完全亮了,两个大男生什麽也没带,全凭著一股冲动到了火车站,翻出皮包里所有的钱凑起来,刚好可以买两张到高雄的车票。    「靠夭,真的要去那麽远?」阿豹犹豫起来。    「就跟你说去流浪了啊。」阿单边笑边买了票。    「阿忍会杀了你。」阿豹也笑起来。    「错,」阿单拉过他的脖子微笑:「是我们。」    我们,这个代名词听起来感觉出乎意料的好,阿豹眯了眯黑亮的眼睛。    坐上车也不过七点多,也许是因为非假日的关系,火车上的人比想像中的还少,大多是老人小孩,或是一副就是要出差的上班族。    「我们一定会被阿忍杀掉。」吃著三明治的时候,阿豹佯装忧愁。    「我表妹也不会放过我。」阿单也无比烦恼的将脸埋在阿豹的肩窝,故意伸舌舔了一口,被阿豹喂了一声用肩膀顶开。    两个人因此拉开一点距离,阿单笑了笑,那双黑色的眼睛很性感,里头幽幽跳动暧昧火光,犯罪的吸引人。    阿单说:「欸,我想吻你。」    阿豹说:「喔,只有吻而已吗?」    阿单笑了,「这是邀请吗?」    阿豹没有回答。    颠簸的火车行进节奏中,他们短促的交换几个浅吻,偷情般的刺激,火一样的烧著他们兴奋的神经,不过就是这样,两个人却都起了强烈的生理反应,最後只好作贼似的弯腰,跑进厕所。    怎麽会这样?光只是亲吻便使情欲燃烧至此,想要独占对方,想要征服对方,想要对方认输的臣服。    阿豹用力将阿单压抵上墙板,舌头侵略的深入敌营,阿单低吟一声,并不反抗,任他深深浅浅的逗弄吸吮。    将衣服下摆撩起来,阿单温驯的乖乖咬住,阿豹慢慢伏下去,咬著他胸前小巧的乳首,故意用舌顶了顶那小小的突起,手已经由半敞的裤头潜入底裤,轻易的找到就找到那明显的勃起。    阿单嗯了一声,咬著衣服下摆的表情有种禁欲般的情色,阿豹终於跪了下来,彷佛表达忠诚的亲吻他的性器。    「我想要干你。」    当阿豹这麽说的时候,阿单还来不及反应,身体便被猛力翻转,有种坚硬的什麽抵著他的大腿,阿豹修长的手指粗暴的探进他的口中,阿单故意用力一咬,阿豹哼了声,不示弱的也啃了一口他的肩膀。    一直是这样,他们之间,这样若有似无的撩拨试探,挑衅似的踩著对方的底线藉以探测自己的重要性,对方能为自己做到什麽程度,自己又能为对方付出多少?如果不是这样,要如何才能感觉爱?    阿豹吻著他的阿单招人般上下移动的喉结,被舔得湿濡的手指慢慢的往紧滞的入口推去,一点一点。那里一开始有些排斥,後来有如漩涡似的将指节越吸越深,多奇怪的男人身体,如果没和阿单上过床,阿豹几乎不能想像。    「欸,」阿豹说,情色的贴在阿单的耳朵:「你那里像女人一样,一直把我吸进去。」    「你以为你不会吸我?」阿单侧过头来白他一眼。    「如果我在你体内射精,你会不会怀孕?」    「你脑子里面是不是只装精虫啊?」阿单语气怀疑。    阿豹难得没生气,还持续的想像,一向男人味十足的阿单挺著大肚子待产,怎麽想怎麽好笑,他噗哧道:    「如果你怀孕,我一定娶你。」    阿单不领情的哼了一声:    「你不必怀孕,我也愿意娶你。」    这句话撞到阿豹心底某个点,他忽然安静下来,一言不发。    阿单奇怪的转过来,「你干嘛?」    「没啊。」阿豹边这样说著,边抱住了他。    他的拥抱很孩子气,明明已经是个高大个头的男人,却还想像个婴儿似的蜷缩在阿单胸前。阿单被他抱得心头发软,低头轻轻的在他露出的後脖吻了一下又一下,一手拉过他的头狠狠按在自己的心口前。    就这样抱了一会,阿单感觉下面有些古怪,推开阿豹,果然看见他又开始玩弄起他的性器,他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你在干嘛?」    阿豹抬起眼睛无辜的看著他,理直气壮:「我们都已经硬成这样了,不作一下会很浪费欸。」    「妈的。」阿单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拿这个白痴怎麽办。那又怎麽样(18)    荒唐淫乱一阵,两个人又鬼鬼祟祟的从厕所一前一後摸出来,期间除了一个欧吉桑从报纸後抬头看他们一眼之外,也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火车慢慢的往前开去,发出规律的空隆声。    阿豹有点累了,睡眠不足或许还加上体力透支,困倦感犹如浪潮一波波朝他涌来,他打个哈欠,肩膀忽然一重,他转眼一看,阿单不客气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安静的闭著眼睛,呼吸很沉。    「死猪。」阿豹故意朝他长长的睫毛吹气,阿单不是很舒服的皱了皱眉,他浅浅一笑,将头靠上阿单的,这样依偎的感觉奇妙的好,过没多久他也睡沉了。    火车持续前进,空隆、空隆、空隆。    再次睁开眼睛,是因为手指有点痒。    阿豹有些茫然的望著前方,愣了愣,才想到现在是在火车上。    身边的阿单已经醒来了,拉著他的手指,拿著笔不知道在上面画什麽。    「你干嘛?」阿豹懒懒的问。    阿单对著他笑了一下,把手指还他,「欸,送你。」    「什麽东西?」阿豹把手指拉到眼前,无名指上一枚戒指,画工丑陋,戒环歪歪扭扭。    「订婚的十克拉钻戒啊。」阿单得意洋洋。    「丑死了。」    「哪会。」    看著阿单一脸自信的样子,阿豹笑了一声,挺起身体,抽过阿单手中那只廉价的油性笔。    「干,手过来,我一定要让你看看什麽才叫做艺术。」    「靠杯。」阿单一边这样骂著,一边把手递了过去。    两分钟後──    「这是蛆吗?」阿单眉头皱得要打结。    「妈啦。」拉不下脸的阿豹狠狠揍了他一拳,阿单反而笑了。    他拉过两人的手指靠在一起,两只歪七扭八的粗陋戒指,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就著萤幕看起来,也特别有一种奇异的甜蜜。    他们凑著头看照片,两个人难得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著。    「欸,」然後阿单说:「我们以後都不吵架了好不好?」    「好啊,」阿豹答应得倒是很爽快,「我本来就应该多让我老婆一点。」    「靠。」这次换阿单揍他了。    火车在地面上奔驰,阳光照射进来,一片夏日气息。    阿豹靠在阿单肩头上,眯眼看著窗外飞驰景色。    画著戒指的指间被轻轻拉住了,抽也抽不开,也就任他牵著了。    多年之後,阿豹总还会想起这个画面,想起那个时候的他们青春无畏,想起那日夏天阳光炎热,想起他们指上的拙纯真心。    的确那一瞬间,他们以为这些永不褪色。那又怎麽样(19)    冲过头的下场自然就是大难临头。    去了西子湾,在那里耗了一个下午,两人身上的盘缠正式告罄,穷得连一张回台北的车票都买不起。天色慢慢暗了下去,他们坐在沙滩上面面相觑,彼此都觉得好笑。    「你打给阿忍啦。」    「你去啦。」    两人看著手机萤幕上十几通的未接来电,互相推托,谁也不想当炮灰。    「不然猜拳。」    「来啊,怕你啊。」    三十秒後──    「喂,阿忍哥吗?我阿单啦......」    阿单的语气极其谄媚,害得阿豹在旁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得阿单一脸狼狈的转头瞪他,阿豹哪里怕他,笑得更加厉害。    「我们就回不去啦......在......在高雄......」    阿单越是结结巴巴,越是可以猜测出来阿忍有多麽凶狠。阿豹站了起来,用塞在包包里忘记丢掉的三明治塑胶袋装了一把沙子,阿单正好结束通话,站在旁边忧郁的看著他。    「怎样?」    「阿忍叫我们去找他朋友借钱啦,」阿单摸摸鼻子,「可是我听他语气好像很火,完蛋了,回去一定会被狠削一顿。」    听他这麽一说,阿豹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果然──    「你们两个,脑袋里是装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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