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莫里斯·勒布朗 妖女寻仇-6

“然而,他快被掐死了!”  “你把心放进肚里吧!两个人都要决一死战!”  “这是为何?”  “其中的缘由,你日后会知晓的。”  那俩人依然在地上扭作一团,不是弗休尔骑在对手身上,就是基若莫骑在对手身上。罗宾原以为弗休尔早已精疲力尽,可情况却恰恰相反。最终弗休尔起身,用手拂去衣袋上沾染的尘土。而基若莫却卧倒在地,痛苦地呻吟不止。  “弗休尔,你真是技高一筹!”  罗宾很是欣喜地发出称赞,随后俯下身去蹲在基若莫的一旁。  “并未负多么重的伤,不过是胳膊上略微受伤,很快便能恢复!听我的规劝,今后不要再恃强凌弱,要不然的话,你又将被击倒在地,对手也很是强劲!”  基若莫缓缓地从地上起身,非常难堪地苦笑,随后以一种怨恨的目光盯着弗休尔。  弗休尔正向自己的新车走去。罗宾来到他身旁,拍着他的肩头说。  “这技艺高超的柔道你在什么地方学过?拳击也是非常厉害的,你可以克制对手健壮强劲的身体及凌厉的拳法,本领不小啊!”  听到赞扬的弗休尔无动于衷,一声不吭地钻进车中,开车离去了。  罗宾原打算用自己的车把基若莫和若兰送回庄园去,然而他猛然间记起自己计划去杭城会见琼笛·德立发。由于即将上路前,基若莫给他打来电话,而浪费了许多时间,今天他无论如何要到达杭城,透过琼笛·德立发打探几件事情!  恰在这个时候,有辆出租车开过来,因而他安排若兰二人乘出租车返回,他则驾车狂奔杭城,在途中他心中暗想:  “弗休尔真是个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平时外观上瞧去是那样的温文尔雅,并且对本职工作是兢兢业业去做,而刚才他的举措真应当为人所称道。他尽管擅长柔道与武术,不过依我之见还没有达到十全十美的地步,倘若略微加以指点,必定成长为绝世高人。倘若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将会多么美好!这样杰出\卓越的年轻人必定是我的儿子!毫无疑问!他是我儿杰恩!”  罗宾的面前立马充满光明与希望,他下意识地踏住油门板,汽车飞快地提速。仪表盘上的速度表指针猛烈地转动,罗宾的心也猛烈地跳动。  罗宾驶抵杭城之后,入住一家豪华宾馆。就在那一日夜里,他着手对琼笛·德立发的背景进行调查。  “下个礼拜六是若兰与基若莫结婚的日期。在它之前,我一定要将琼笛·德立发的背景查个一清二楚,有风言风语讲他便是已死去的伊利萨伯的亲爹。”  那一夜,罗宾返回宾馆后,痛下决心。而他又回想起前一阵老者探望若兰,若兰双眼红肿的情景。本e书由老羊皮整理制作版权归原书作者所有带面具的恶魔  琼笛·德立发作为矿山矿业公司和冶铁公司的大董事,有着万贯家财和一处富丽堂皇的豪宅。琼笛富丽堂皇的府评是杭城仅存的几处古城堡之一,里边施以现代的装修设计,是本地屈指可数的豪宅。在这座毫宅当中并未住着他的亲人,仅有几个伺候他的仆人。此座豪宅的位置在一个祥和、幽静的楼区,在它的周围长满遮天蔽日的老树,牢固可靠的铁制大门面向一条行人不多的马路。  罗宾到达杭城的那一晚,便对这座豪宅进行了一番探查。  挺立在院内的建筑物,在星光的映衬下是黑蒙蒙一片。但有三处的灯是整夜亮着,一处为看门人的小房,另外的一处为主建筑物的二层。垂在窗前厚厚的帏幔及安宁的动静可以推断出那大概是主人的卧室还有邻近的房间,罗宾在经过实地探查之后,又返回了宾馆。  第二天一早,他向宾馆服务台打听。  “我打算去琼笛·德立发处造访,麻烦你用电话和他预约一下,可不可以?”  “很对不起!这么做是于事无补,琼笛·德立发先生向来不与不相识的人约见。”  “这是什么缘故?”  “琼笛先生身患肝炎有许多年头了,这段日子愈发严重起来,白天黑夜都有两名护士进行看护。看门人夫妇为了方便随时被派去请医生,常常轮换着值夜班。”  “他的肝病真的那样糟吗?”  “听人言传为肝病已恶化,医生诊断结果均认为他已无药可医了。这段时间以来二层的两个房间全夜灯光明亮,一间作为他的病房,一间作为护士用房。”  “原来情况是这个样子,我说那两个房间为何会整夜灯光明亮……我得使个什么计策与他见面呢?”罗宾在冥思苦想着。  “别无选择,看情形只得当一回夜半不请自来的客人。那样的话,我应当从什么地方潜入呢?”  深更半夜偷入他人住所是罗宾最擅长的。白天他又去那里勘察了一下地形。  主体建筑在庭院深处,院子有高达5公尺石头砌就的院墙,大铁门锁得异常牢靠,可是铁门里边却是寂静无声。府邸内除去看门人夫妇,还有几个仆人和两个通宵照料在床前的护士。  “看这架式,即便是夜半时分前去港人也非常困难,尽管不是毫无可能,但这件事是非常难办的。”  罗宾一边考虑着这件事,一边返回到宾馆。在他刚路过前边就要迈人餐厅时,猛然之间他站住了。  “这让人匪夷所思!”  罗宾不由得暗自大吃一惊。他瞥见了在餐厅靠窗边有俩人,在远望着院中的草地,那俩人正是弗休尔与菲斯丁娜。他俩在饮冷饮。  “他俩来此地意欲何为?”  罗宾藏身在餐厅门口的一个饰物后,偷眼观瞧那俩人的一举一动。看到那俩人拿着塑料吸管搅和杯中的冷饮,他俩边喝边谈,尽管罗宾听不清那俩人谈话的内容,不过从他俩所流露出的神情,还有冷笑、鄙笑来推断,大概在背后讲人坏话。  罗宾在他俩尚未察觉之前,便悄无声息地从餐厅离去。当他到了自己房中,通过电话向传者询问那俩人的情况。  “噢,您说的是靠窗子的那两位客人?他俩是昨夜入住,共开了两间客房。因为宾馆近期客人爆满,没有在一起的客房,因而那女的在三层,男的在五层。”  “是么?今晨他俩外出了吗?”  “那男的出去过一次,而那女的似乎待在房中未动。”  “不要对他俩讲我在打探关于他俩的情况。”  “好的,那是自然!”  罗宾又去楼下侦察了一下餐厅的情况,只见那俩人仍在聊。俩人的上身都向对方倾去,脸色很是庄严郑重,好像在商讨重要的事情,也像在解决一些当务之急的问题。  “他俩在商讨何事?他俩来到杭城的目的也在于找琼笛·德立发吗?或是其他原因?”  罗宾从宾馆出来,在附近街头公园的椅子上坐下,假装在专心致志读报纸,故意用报纸遮盖他的脸。  似乎在20分钟之后,弗休尔单身一人从宾馆走出。罗宾从报纸后偷眼观瞧,可以看出弗休尔有些心神不定,脸色阴暗,他似乎痛下决心似的两眼直视地从罗宾身前飞快地走过去。  罗宾慢慢地从椅上起身,跟在他的后面。  弗休尔健步走向琼笛老人的豪宅。  “果不其然是冲着琼笛老人来的!”  弗休尔拐进一条小巷,小巷一直伸向琼笛府邸的后墙。  罗宾在十字路口探身份瞧,瞧见弗休尔停在了后门,看了看周围,罗宾敏捷地把头缩回来。  罗宾稍等片刻,又把头悄悄地探出来。瞧见弗休尔从衣袋中拿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三下,把门推了推,门便悄无声息地开了,弗休尔迅速进到门内把门关好。  “难道说他手中握有万能钥匙?看他这副谨小慎微怕被人看见的样子,是不是他已成了盗贼?天响,万万没料到地煞的诅咒使他也成为一名江洋大盗。”  如今的罗宾早已将弗休尔视为自己失散已久的儿子杰恩了。特别是前一日俩人决斗时,弗休尔坚毅的男人气质以及一流的功夫,使他更加坚定他是爱儿杰恩的信念。  在那时,罗宾的心中为他骄傲。心中暗想果不其然是亚森·罗宾的儿子!坚毅果敢且功夫一流。然而,就在今天,罗宾亲眼所见弗休尔使用万能钥匙偷偷溜进别人的府邸,让他既怒又恨;胸中十分郁闷,难以呼吸。  “天呐!地煞的诅咒如此灵,爱儿杰恩已是江洋大盗了!”  罗宾的心如同被撕碎似的悲痛与怨恨。  “我亚森·罗宾当一个江洋大盗无怨无悔!可不想让儿子也是江洋大盗。贤良体贴的古拉利兹成为我的妻子时,曾痛哭涕零地规劝我金盆洗手,不要再干这样的坏事。我也曾对天起誓,绝不再做。古拉利兹晶莹的泪水使我的犯罪之心洗刷一净,温暖了我冷酷的心,督促我做个诚实正派的人。我儿杰恩诞生后,我也发下狠誓,为了孩子,也再不犯罪了。”  “可是从古拉利兹离开人世,杰恩也遭人拐骗没了踪影后,悲痛欲绝的我自甘堕落,所发过的誓言以及所下的决心不能再坚持,最终又恢复了侠盗罗宾的生活。直到今天我才了解,克利思朵拐骗走了杰恩,地煞恶魔为了报复我,才将杰恩拐骗走,但她并不以拐走杰恩而善罢甘休,她谋划让杰恩长成盗贼或者杀人案犯要使我坠入痛苦的无尽深渊之中。天呐!如此毒辣,如此恐怖报复心理!  “在我刚刚获知弗休尔并非是凶杀案犯而甚感欣慰,为他在前一日与人决斗中的坚毅果敢的男子汉气质而更加喜不自禁。而今天我却亲眼目睹他借助万能钥匙偷入他人住所,他已是个盗贼。尽管克利思朵已离开人世,但她死后的魂灵依然关注着我,并且在朝我冷笑,嘲弄我自作自受。”  罗宾双唇紧咬,懊悔的泪水从眼中流出。  弗休尔为何不辞辛苦来到杭城?又是什么缘故偷偷进入此宅?这并非是一般的偷盗行为,其中必有内情。  罗宾靠近了府邸的后门,扭动门把手,把手却纹丝不动。显然,弗休尔将其反锁,要开开如此锁的门,对罗宾来说易如反掌。他从衣袋里拿出一车钥匙,一只只试着去开,终于将一只钥匙插入锁孔。罗宾慢慢地扭动,锁便被打开,他慢慢将门推开。  罗宾进入到门内,关住门并锁好,接下来很是警觉地察看周围。  在宽广院子的左方耸立一幢俏丽的新建筑物,在主楼的什么地方都不能瞧见这里,人的出入更是看不到。  罗宾来到它的内部,顺着石阶而上,从大门进到二门,二门附近摆放着一个大衣架,上边有几件外衣及帽子。  他缓缓地将二门推开,看到一间十分宽大的房屋,屋内有办公桌、文件柜、书柜,上档次的华贵地毯铺设在地上。  “嗯,这大概便是琼笛新盖的办公楼。”  罗宾站在门口向里边望去,角落里的一只柜子敞着门,里边摆放着一只大型保险柜,弗休尔正蹲在它的前面。他正在专心致志干着手中的活,对于罗宾来到屋内并盯着自己毫无知觉。  弗休尔似乎清楚保险柜的密码,他一点都不迟疑地转动数码。接下来用手使劲一拉,保险柜的门开了。  那里边分门别类,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文件,然而弗休尔一点也不关注那些文件,他在找着什么。  “他的目标并非是文件,那又是什么呢?”  弗休尔先将上边的文件翻检一下,接下来便是中间,他把手伸到里边摸索,很快就显露出找到的神情。他把右手再抽回时,已有一个蓝盒子握在手中。  弗休尔拿稳了盒子,打开机关,盒盖轻响一声弹开了,在绒布上摆放着许多的钻石、珠宝首饰。  弗休尔一一地过目,随后把盖子合上装进了衣袋中。从动作的开始到完成,他镇定自若,一举一动很是熟练,真像个窍术高明的大盗。  “他是那样的沉稳,那样的镇定自若,动作不出一点毛病,就是换作是我也不一定会比他好多少。可称得上技术一流的珠宝大盗。天呐!地煞恶魔的咒语居然灵验,我最终受到了报复!”  罗宾不由地双唇紧闭。  弗休尔把保险柜门关上,重新锁定数字密码,从地上立起来。罗宾敏捷地藏身于一角的椅子后。弗休尔一点也没察觉,他轻手轻脚地离去了。  时候不大,罗宾听见后门开了又关的动静,随后又从外边上了锁。  片刻之后,罗宾慢慢走到办公桌旁。这张办公桌从外观上与普通办公桌别无二样,在两旁左右有几只抽屉。然而,罗宾却找到除这些之外,办公桌还有一只隐密抽屉,位置在人坐下时,膝盖能够到的地方。  罗宾把那个隐密的抽屉打开,发现了一只纸盒,纸盒内存放了二十来封信,信均系女人所写,并且封封缺少寄信人的签名,不过却依照收到的时间顺序地排好。  罗宾接着顺序一一读完。  “尽管没签名,不过从里边的文字判断,写这些信的人应当是若兰姐妹的妈妈。”  罗宾一边如此推想,一边接着向下阅读。  “这真的出乎意料。依据信上的内容来推断,她与表兄的爱情产生是以后发生的,这对表兄妹起初只是谈得投机,然而还没产生爱恋,爱恋的产生是伊利萨伯3岁时的夏天。  “如此看来,伊利萨伯并非琼笛之女!”  “对照那日敬老院中的老仆人施泰尼思所言,风言风语指伊利萨伯为琼笛的女儿,通过信上所言判断,实际情况恰恰相反,若兰是琼值之女。  “在伊利萨伯出生之后,她妈妈与琼笛不过是普通的兄妹情意。他俩真正坠入爱河是在伊利萨伯3岁的那个夏季,随后而生的便是若兰。这样的话,若兰系琼笛之女,可若兰对此事却毫不知晓,有可能世上无人知晓此事!而在仆人中散播的风言风语,施泰尼思对风传毫不相信,有可能他的说法方符合事实。这可称得上一重大突破了!”  罗宾接着把信一一浏览。就在若兰出世的那一年,信中有如此的记述:    此事望你绝不可让若兰得知,在任何情况下也不要对她讲。    若兰的身世过于隐秘:倘若若兰晓得你是她的亲身父亲,并非我的丈  夫,这给她带来的刺激难以想象,我实在是不忍心。  “这真是让人惊诧万分的突破。里边的关系交错,我也搞不清楚了!”  因为这些事太出人意料,罗宾不由地苦苦思索,居然忘掉了时间的存在。猛然间,他察觉到,后门周围有仆人的身影在晃动。  “大势不妙!只得在这里藏身到夜里方能离去!”  好在仆人并未来到办公楼内,可能大家的精神高度集中在垂病的主人那里,因而都活动在主楼。  “不知琼笛·德立发的病况恶化到什么程度?”  夜晚时分,罗宾大着胆子偷偷进入主楼的一层,宽阔明亮的客厅里有华贵的帏幔,高档地毯铺设在地上。在墙的一侧,摆放着壁橱,一架钢琴还有一张长桌,这些都用白布蒙了起来。因为没亮着灯,室内光线惨淡。  罗宾略微透过帏幔向外边望去,宽阔的院子的那一端,是看门人的小屋还有紧锁的铁制大门。大概8点钟时,府邸开始慌乱起来,有两名男子飞快地从楼上飞奔而下,来到了看门人的小屋。  不一会儿,看门人将铁制大门打开飞奔而去。功夫不大,他领一名医生返回,刚才那两名男子中的一人领着那医生上了楼,余下的那个不知对看门人说些什么,看门人点了点头后便走开了。功夫不大,领医生上楼的那名男子又下楼来,两名男子在二门旁的沙发上小声地说着话,藏身于客厅的罗宾悄悄来到门边偷听二人所谈内容。  “医生讲情况怎么样?”  “据说情势不妙。医生偷偷对我讲至多可以拖延一两个星期。”  “是吗?那锁在办公楼保险柜中的珠宝首饰如何处置?”  “我们需多加提防,不可让旁人察觉到,更不可让人偷走!”  “是这样,待表哥死掉,我俩再均分!”  依据他俩所言,可以判断出这俩人为琼笛的表兄弟,他俩正盯着琼笛的家财。  罗宾在这个时候从客厅偷偷地抽身离去,他拿钥匙开后门从府邸离去。罗宾返回宾馆之后,声称有急事要离开此地,马上与旅馆结帐退房。在当晚10点左右,罗宾驾车驶离了杭城。半路碰上了大暴雨,道路打滑无法前行。无奈之下罗宾驾驶汽车返回旅店,待风雨稍小之后再上路。  当罗宾驶过塞纳河时,东方已是鱼肚泛白,狂风暴雨之后的清晨格外明亮。  有一仆人立在桥头,(他是罗宾的一名手下)似乎在等人似地来回走动。  “喂!出什么事啦?”  “先生,情况不妙!”  “先上车!一边走一边听你讲。”  那名仆人上了罗宾的车。  “先生,我担心你从其他路返回。”  “究竟出了怎样的事?让你如此心急如焚?”  “清晨,警官古塞领人去搜查别墅。”  “去搜哥勒尔·鲁杰庄园?”  “不是,是那间小屋!”  “是么?弗休尔所居住的小屋?弗休尔并不在家呀!”  “不是,弗休尔昨夜赶回来了。他刚一到,警察便尾随而来,并当众搜查。”  “不知搜到什么没有?”  “这个就不清楚了!”  “弗休尔让他们抓走了吗?”  “他们没有抓走他,但他们把小屋封了,弗休尔被责令不许外出,警察已把府邸监控起来。佣人们外出也都要得到允许才行。”  “你是如何出来的?”  “我已预先想到会出现此等局面,因而提前出来了。”  “你倒是蛮机灵的!警方是不是已开始疑心我了?”  “似乎是。”  “他们打算把我抓走吗?”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警官古塞正在等候你的归来,他似乎握有警方的搜查证。”  “喂,是吗?你提前溜出把情况通报于我是建奇功一件,他们打算将我抓捕?这真令人费解,我并没干什么。如此这般,你现在返回庄园去,我待情况明朗之后再作打算。明天下午你给我打个电话。”  “好的。古塞警官那边我该怎么办呢?他在庄园守候你返回!”  “就让他守着去吧,用不了多久他便会返回。倘若他询问你,你就对他讲此时我去外地了,染上急症而住院治疗,差不多要一礼拜之后才可返回。他必定向你询问所住医院是哪一家,你告诉他突发事件,接电话时忘了问了。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倘若警察询问其他的,你就一概推说不清楚就行了!”  “先生,我明白了。”  待那仆人走了之后,罗宾便给菲斯丁娜去了个电话。  “喂,菲斯丁娜吗?我是德布尼,我有紧急情况通知你。你听仔细了,你现在的处境很是困难,警官古塞眼下在四处找寻你,我预感警察马上会去医院找你,你必须马上撤离医院。从医院出来后,直奔蓓刻桥头的公共电话亭,我开车在那儿等着你。”  半小时之后,菲斯丁娜带着一件行李箱来到桥头,待她坐好后,罗宾启动了引擎。  “菲斯丁娜,你昨日到什么地方去了?”  罗宾一边开着车,一边询问她。  “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在医院呀!”  “不要欺瞒我了,有人瞧见你与弗休尔在杭城的一个饭厅里!”  菲斯丁娜立刻脸色突变。  “谁见到啦?那是胡编乱造!”  “并非胡编乱造!你与弗休尔昨日真的身在杭城,是我亲眼目睹,你为何不向我说实话?莫非你仍不信任我?”  “那倒是,谁让你是亚森·罗宾!”  “蠢货!事到如今你依旧说这等傻里傻气的话,你清楚不清楚,眼下你身处凶险之中?倘若你相信我,就把事情的原委讲给我听,我自信有能力助你俩一臂之力。你清楚不清楚弗休尔昨夜在你身在饭店之时,他干了些什么?”  菲斯丁娜对此不理不睬,她紧咬双唇,神情苍白憔悴。  罗宾偷眼瞧菲斯丁娜。  “你听我解释,我之所以要将你从医院接走,是因为警方已怀疑上你了。我应将你送至何方?你肯定有亲朋故旧吧?去那里躲避一下风声要紧,周围有这样的去处吗?”  “有的。就在麦芽堡。”  “好吧!我们就去那儿!”  汽车行驶一段路程之后。  “此处便是麦芽堡,具体地址呢?”  菲斯丁娜一声不吭。  “哼!你依然是不信任我,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求。”  罗宾一边发出爽朗的笑声,一边替她开开车门。菲斯丁娜一言不发地望了罗宾一眼。随后拿着她的行李一去不回头地走了,在拐弯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以捉摸的女子!”  罗宾无奈地笑了笑返回了住所。用过午饭,他便在自己的房中歇息了。  两天之后若兰和基若莫就要结婚了。翌日,罗宾前往警局,他递上名片提出要见罗思推事。  “劳佛·德布尼先生要求见您!”  “是么?他要求见我?”  推事罗思接到秘书上递的名片时,只见上印“劳佛·德布尼”,不由得让他万分惊诧。  “莫非他不知晓自己已被警方疑心了吗?他不会不知道,古塞警官已对弗休尔的小屋进行了搜查,并且在处所里守候他的归来。如此神通的德布尼怎会不知晓呢?他必定意识到警方在疑心他。此情此景之下,他居然主动找上门,他意欲何为?他如此胆大来自投罗网,是不是另有所图?”  推事罗思无从知道罗宾心中究竟怎么想。  “请把他领到这里来!”  “好的。”  功夫不大,秘书领罗宾进来了。罗宾面带笑容,向推事伸手。  “罗思推事,你好啊!”  罗宾声音宏亮地讲,有力地握住推事的手。  “推事!听人讲你要找我谈一些事情?”  “没有,哪有的事?”  “哦?这就让人搞不明白了!据说古塞警官率领许多人并拿着逮捕证在家中守候着我。而实际上,我昨夜确有要事恰好不在家里,仆人在与我联络之后,我赶快将事情处理一下便火速返回了。”  “不要讲什么逮捕证嘛!这样讲太厉害了。不过想向先生了解一下相关情况!”  “那为何要劳累古塞警官大驾光临呢?只须去个电话我就立刻到。无论如何,我已自动上门,敢问有何事要问呀?”  “我刚才不是讲过嘛,并非举足轻重的事情,不过是要求你将你所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推事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用笔写了一张便笺,按响叫铃把秘书招来,将便笺递给秘书并压低嗓音嘱咐几句。秘书点头示意,瞄了一眼罗宾便离去了。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点事来……”  推事请罗宾坐下,他旋即坐在罗宾的对面,开言讲道:  “昨日清晨,警官古塞奉命前去你家请你来谈谈情况。因为你外出不在家中,所以在那段时间内又一次搜查弗休尔居住的小屋,在一隐密处找到两件物品。”  推事目不转睛地看着罗宾。  “那两件物品,一件是短剑,一件是锯子。”  说这话时,推事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罗宾。  罗宾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推事。  “德布尼先生,有关这两件物品你有何看法?”  “那柄短剑很可能是刺伤基若莫·艾莫和刺死西文·若力艾的作案凶器;那把锯也许就是打算致使伊利萨伯溺水而亡,去据拴小船的木柱的作案工具……这便是我的看法。”  “而这两件物品恰恰藏匿于弗休尔所居住的小屋中。”  “但你不能据此判定弗休尔为真凶呀!”  “只有他对此供认不讳。”  “对呀!有可能是真正的案犯用这两件作案凶器栽赃陷害弗休尔,也有可能是弗休尔因涉嫌凶杀案遭到警方羁押时,真正的案犯偷偷进入小屋将它们藏匿,这便是古塞警官初次搜寻不得见,再度搜查才找到的缘由。”  “你似乎很是偏向弗休尔。另外有个多玛,自投罗网,举证布荷米为行凶案犯,弗休尔是清白无罪,这是否也是你交代去做的,对不对呀?”  “千真万确!那些确系我交代的。”  “你这样做的原因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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