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击俱乐部-3

我怎么比的了泰勒的殷情。  我是JOE的愤怒,一种被抛弃、拒绝的心理反应。  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昨晚睡前,泰勒回家告诉我今晚酒店的工作结束了,他可以休息了。而马拉从TEGENT旅馆又打电话来了。马拉说,有束光正引导她走入一条通道。死亡的感觉,真酷!马拉希望我听她描述她的灵魂如何从身体中消逝,之后漂浮于空。  马拉没想过,她的灵魂还能用电话么,但她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听她最后一次呼吸。  不,不要,泰勒接了电话,泰勒误会了,他不了解情况。  他们从未相遇过,因此泰勒认为马拉的死不是件好事。  仁慈没有任何意义。  这根本不关泰勒的事,但泰勒报警并且立刻跑到REGENT旅馆。  好的,现在根据大家从电视里学到的古代中国神秘风俗,泰勒需要对马拉负责到底,因为泰勒救了马拉的命。  要我是浪费一点点时间,守护着马拉去死,所有的一切绝不会发生。  泰勒告诉我马拉住在REGENT旅馆的顶层8G号房。上楼,穿过充满了肥皂剧的笑声走廊直达8G号房门口。每隔几秒就会传来一声女主角尖叫或者是男演员在一阵枪声中叫喊、呻吟。泰勒走到走廊的尽头,还没等他敲门,一只纤细滑白的手臂从8G门后伸出来抓住泰勒的手腕把他拉了进去。  我将自己埋葬在读者文摘中。  就算马拉把泰勒拉进房中,泰勒仍然可以听到来自REGENT旅馆前门口刹车和警车汽笛的声音。在梳妆台上,有一个和众多芭比玩偶使用同样的软粉红塑料制成的假阳具。泰勒能想象到数百万个婴儿玩偶和芭比玩偶以及假阳具从台湾的同一条装配线上蜂拥而出。  马拉看到泰勒盯着他的假阳具,转了转眼珠,说道“别怕,它伤不了你。”  马拉把泰勒推到走廊上,然后说,对不起,但泰勒实在不应该报警,现在也许警察已经在楼下了。  马拉锁上门,把泰勒推入楼梯。正好遇上手里拿着氧气面罩的医护人员和警察,他们问她8G在哪,马拉和泰勒贴在墙上说,“走廊尽头。”  马拉冲着警察的背影大声叫道,那个住在8G的女孩以前是个可爱的魅力女孩,但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怪物婊子。她是个会传染的废人,她非常迷惑害怕做错事情因此就干脆自暴自弃,什么也不干。  “8G的那个女孩对自己已经完全绝望了。”马拉喊着,“她害怕随着年龄增大她将失去自我,无从选择。”  “祝你们好运!”马拉叫喊着。  警察开始撞门,马拉和泰勒赶忙下到底楼大厅。身后的警察冲着门里大叫:  “我们来救你了,辛格小姐,你要勇敢活下去!开门啊,马拉,让我们进去,我们会帮你解决问题的。”  马拉和泰勒冲到街上,钻进一辆出租车里。往上看,泰勒可以看到酒店的十八层楼上,几个人影冲到马拉房子的窗边。  高速公路上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笔直的六车道相继消失在夜的尽头。马拉叫泰勒让她整晚都保持清醒,如果马拉睡着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马拉告诉泰勒,许多人都盼着她死。这些人自己都已经死了,在隧道另一边等着她。入夜后他们会打电话给马拉。马拉在酒吧时常常会有人打电话找她,而她走过去接电话时,电话的另一头却是一片死寂。  泰勒和马拉在我隔壁的房间里干了整整一晚。  泰勒醒来时马拉已经回REGENT旅馆了。  我告诉泰勒,马拉需要的不是情人,而是有奉献精神的社工。  泰勒说:“这可不是爱情。”  长话短说,现在马拉又毁掉我生活的一部分。自从上大学以来,我每次交的朋友,都重色轻友。我失去许多朋友。  好吧。  做的好,我说。  泰勒问我,这让我难堪么。  我是JOE痉挛的大肠。  没有,我说,挺好的。  把枪对着我的脑袋,用我的脑浆在墙上作画吧。  棒极了,我说,真的。  老板放了我一天假,因为我裤子上的血迹。这令我欣喜若狂。  我脸颊里的那个洞永远无法愈合。我每天还继续上班,我被打肿的眼窝就像是两个黑色的甜甜圈,中间只留了个尿道口给我看东西。尽管我已经成为禅宗大师但还是被这个世界忽略,直到现在,这仍然让我非常气愤。我每天仍然在写一些三行绯句诗,然后传真给周围的每个人。当我在走廊上碰到他们,在周围充满敌意的面庞中我体验着禅意,我心如止水。  工蜂能远离  雄蜂亦高飞  蜂后是他们的奴隶  你抛弃你所有私人财产包括你的车子,在毒气弥漫的废弃街区上租住。入夜,还要听马拉和泰勒在房间里面高叫,婊子。  来啊,臭婊子。  干,婊子。  塞满点,继续,亲爱的。  相反,这使我成为世界中最冷静的中枢部分。  而我,我的眼睛高高肿起,裤子沾有血迹,但我坚持向每个同事问好。你好,看看我,你好!我是如此的充满禅意。这是血。这没什么。你好!色即是空,心中了无牵挂真是酷!就像我一样。  哎……  看,窗外有只鸟.  老板问我裤子上的血是不是我的.  小鸟顺风飞行,我在脑中写下一首绯句诗.  若肯舍弃鸟巢  小鸟能以世界为家  生活才是事业  我扳手指数着:五,七,五.这血迹,是不是我的?我说.有些是.这是个错误的答案.  就像这很重要似的。我有两条黑色正装裤,六件白衬衫,六条内裤。生活必需品.我参加搏击会。血迹难以避免.“回家去!”老板说,“换衣服去。”  我开始思考,马拉和泰勒实际上是一个人------除了他们每晚在马拉房间作爱的时候。  作爱  作爱  作爱  泰勒和马拉从来不会呆在同一个房间里。我从没看见他们在一起过。当然,你也不曾见到我跟莎莎.嘉宝(巨星,别说你没听过)在一起过,这也不意味着我们是一个人.马拉在的时候泰勒从来不会出现.我需要洗裤子,泰勒必须教我如何做肥皂.泰勒在楼上,厨房里都是大蒜味和头发烧焦的味道.  马拉在餐桌旁,一边用烟头烧自己的手臂内侧一边称自己是婊子.  “我要接受我自己的堕落腐化.”马拉在她柔软白皙手臂内侧搓揉着烟头“烧死她,女巫,燃烧吧!”  泰勒在楼上我的卧室里,在镜子里仔细检查着他的牙,然后说他帮我找了份酒店待者的兼职.  “在普莱斯曼大酒店,如果晚上你有时间.”泰勒说,“这份工作可以激发你的阶级仇恨。”  好啊,我说,怎么都成.  “他们需要你打黑领结.”泰勒说,“以及穿白衬衫和黑西裤.”  肥皂,泰勒,我说,我们需要肥皂.我们需要做点肥皂.我要洗裤子.  泰勒做了两百个仰卧起坐,我帮他压住脚.  “要做肥皂,我们首先得提炼脂肪.”泰勒是百晓生,知道所有有用的东西。  除了做爱以外,泰勒和马拉从来不在一个房间里出现。如果泰勒在旁边,马拉就把他当空气.这场景挺熟悉。  “当你熟睡时,就算是那个爱你爱的无可救药的人,也会阉了你。”马拉盯着我,好像是我刚刚上了她似的,说道“我就是没法赢你,我可以吗?”  马拉唱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婴儿谷的歌从后门走了。  我盯着她的背影。  马拉彻底离开前,屋里有片刻寂静。  转身后,泰勒出现了。  泰勒说道“你把她除掉了吧?”  泰勒出现的无声无息。  无声无息地,泰勒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首先,”泰勒从厨房门口跳到冰箱面前,“首先我们得提炼点脂肪.”  关于我的老板,泰勒告诉我,如果他确实惹怒了我,我可以去邮局填一张地址变更申请表,把他所有的邮件都转寄给北达科他洲的洛格比.  泰勒拉了袋装在三明治袋子白色的东西倒在水池里.而我要在一个大平锅里掺上水放在炉子上加热.要是放的水太少,那脂肪分解成动物脂后就会变黑.  “这些脂肪”泰勒说,“里面盐分很多,所以水越多越好.”  把脂肪倒进水里,让水保持沸腾.  泰勒把每个三明治袋子里的白色脂肪像大便一样挤到锅里,然后想法设法空袋子埋在垃圾下面.  泰勒说:“稍稍动动脑子.牢记在童子军里学到的那些狗屎开拓精神。牢记高中化学。”  很难想象泰勒在童子军的样子.  另外一件我可以做的事情,泰勒告诉我,我可以在某个晚上开车到我老板家,在他家的室外龙头上接一根管子,另一头接到手动泵上,你可以在房子的水管中充入工业染料。红色或者蓝色或者是绿色,等着看老板第二天的反应。或者,我还可以坐他家院子的灌木丛里,用手动泵往水管里灌水,直到水管里超压到110psi.这样,如果有人冲马桶,那整个马桶水箱就会立刻爆炸.当水压达到150psi时,如果打开莲蓬头,水压将冲飞莲蓬头,冲飞螺丝和碎片,莲蓬头将变成一颗子弹.  泰勒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我感觉好点,事实上我挺喜欢我老板的.  而我现在已经顿悟了.就像是佛教修行一样.你知道,如同蜘蛛菊,,碧严录,波罗蜜多心经那些东西,你知道的,克利须拉,克利须拉,你知道的,顿悟了。  “停止装模作样吧,屁股上粘羽毛也不会变鸡的”,泰勒说。  脂肪提炼后,动物脂就漂在沸水表面。  哦,我说,那我就是要把羽毛沾在屁股上。  泰勒夹着烟抱着肩,真是高人一等、鹤立鸡群。贱人先生和贱人夫人。我冷静下来,将自己变为航班应急事件处理卡片中的面临死亡的印度母牛人。  把火关小。  我搅拌着沸水。  越来越多的动物脂漂浮起来,直到水被一层彩虹般的小珍珠粒所覆盖。用根大勺子把这一层动物脂捞出来,放到一边。  那么,我说,马拉如何?  泰勒答道“至少马拉试图直接挑战极限。”  我搅拌着沸水。  继续分离动物脂和沸水,直到不再有动物脂漂上来。如果我不彻底坠落,我无法得到救赎。耶稣救赎于十字架。我不应该只是放弃现金、不动产和知识。这些不过是周末培训,只是小菜一碟。我应该远离自我改善,我应当直奔劫难。我不该保全自己。  这不是互助小组。  “在你达到极限的之前就放弃的话,”泰勒说道,“你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成功。”  历经劫难方可重获新生!  “只有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才重获自由,拥有无限。”泰勒说。  我的感觉不过是半熟的顿悟。  “继续搅拌”泰勒说。  当不再有动物脂浮起来时,就可以把锅里的水倒掉。把锅洗干净,装入清水。  我问,“我现在离极限还有多远?”  泰勒说,“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想象极限是什么样子。”  重复刚才的操作再提炼一次动物脂。把动物脂放在水里煮,把漂浮物统统捞起来。“我们用的脂肪里有盐分太多了。”泰勒说,“如果盐太多肥皂就无法成形。”煮沸然后打捞。  煮沸然后打捞。  马拉回来了。  就在马拉拉开纱门的那一秒,泰勒走了,突然不见了,从房间里跑了出去,消失了。  泰勒去了楼上,或者,泰勒去了地下室。  遁地术。  马拉拿着一罐碱液从后门进来。“商店里有卖百分之百回收的厕纸。”马拉说,“这世界上最糟糕的工作应该就是回收厕纸了。”我接过碱液罐,放在桌子上。什么也不说。  “我能留下吗,今晚。”马拉说。  我不作回答。我在脑海中计算着音节,五言,七言,五言。  老虎会微笑。  毒蛇将和你调情。  邪恶源自谎言。  马拉说道,“你在煮什么啊。”  我是JOE的沸点。  我说,滚,快滚,滚出去,好吗?你已经侵占了我很大的一部分生活了,不是吗?  马拉抓着我的袖子,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吻了我的脸颊,“打电话给我,”她说,“求你了,我们需要聊聊。”  我说,好啊,好啊,好啊。  马拉离开之时,泰勒在房间里面现身了。  如魔术般迅捷。我父母表演这套把戏长达五年之久。  我提炼着而泰勒整理冰箱。水蒸汽升腾到天花板上变为水珠滴落下来。电冰箱最里面的那个四十瓦的灯泡,就在那些什么空的番茄酱罐子和腌制盐水瓶以及蛋黄酱罐之类后面闪着光,我看不大清,那些冰箱深处的微光让泰勒的侧影明亮。  煮沸,捞起。煮沸,捞起。将这些捞出来的动物脂放进顶部开着的牛奶盒子里。  泰勒拉了把椅子顶着冰箱门,泰勒观察着动物脂冷却。在厨房的热力下,冰箱底部的冷气化为水珠在泰勒的脚底形成积水。  我把动物脂装入牛奶盒,泰勒把它们装入冰箱。  我跪在泰勒旁边,冰箱前,泰勒抓着我双手,一一展示。生命线,爱情线,金星和火星的山丘。冷气围绕着我们,模糊不清的灯光照在我们脸上。  “我需要你再帮我一次”泰勒说。  “是关于马拉的吧。”  “别和马拉谈论我。别在我背后说我。你能发誓吗?”泰勒说。  我发了誓。  泰勒又说,“哪怕你只是向她提及我,你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我发誓。  “发誓?”  我发誓。  泰勒说,“现在,记住,你可是发了三次誓。”  冰箱里的动物脂最上层正在聚集成一层稠密又洁净的东西。  那些动物脂,我说,正在分层析出。  “别担心。”泰勒说。“干净的那层是甘油。当你做肥皂的时候你可以再把它们混进去。或者,你可以把这些甘油弄出来。”  泰勒砸砸嘴,将我的手心按在他的大腿上,放在他的法兰绒浴袍上。  “你可以把甘油和硝酸混合起来制成硝化甘油。”泰勒说。  我张大了嘴,猛吸了口气说,硝化甘油。  泰勒舔了舔嘴唇,他的嘴唇湿润后闪着光。之后他吻了我的手背。  “你可以把硝化甘油和硝酸钠还有锯末混合起来制成甘油炸药。”泰勒说。  在手背上的吻痕看起来很湿润,闪着光。  甘油炸药,我说,蹲了起来。  泰勒把装碱液的罐子开盖:“你可以把桥炸上天。”泰勒说。  “你可以把硝化甘油与更多的硝酸和石蜡再混合,制成凝胶炸弹。”泰勒说。  “你可以轻而易举的炸飞一幢楼。”泰勒说。  泰勒把碱液罐子拿起来,停留在我手背闪闪发光的吻痕上的一英尺处。  “这是化学烧伤。”泰勒说,“比你以前所有的烧伤都痛。比一百个香烟烫伤还痛。”  我手背上的唇印闪闪发亮。  “你会留下疤痕”泰勒说。  “肥皂做的够多”泰勒说,“你就能把全世界都炸毁。”“现在,牢记你的誓言。”  之后泰勒倒出碱液。  第七章  泰勒的口水有两个作用。我手背上的湿吻可以固定住一层剧烈反应的碱液。这是第一个作用。其次,碱液只有在和水混合以后才发生化学反应,口水也行。  “这是化学灼伤”,泰勒说,“比任何烧伤都疼!”  碱液可以用来疏通堵塞的下水管道。  闭上你的眼睛。  一点点碱液和水混合就可以把铝锅烧穿。  碱液和水的混合溶液可以融化一支木勺。  碱液与水混合,温度会达到两百度,我感觉我的手背在燃烧。泰勒死死握住我的每只手指,我们的两只手压在我沾满血迹的裤子,之后泰勒叫我用心享受我人生中最伟大的时刻。  “因为迄今为止的一切都是个传奇。”泰勒说,“而从这以后的一切也都将成为传奇。”  这是我们生活中最伟大的时刻。  我手背上的碱液准确的复制了泰勒唇印的形状,如篝火一般,如烙铁一般,如原子反应堆一般在我的手背上融化。我设法想象着这一切离我有千里之隔。但泰勒让我回到现实,和他共同面对。我的手正在离开我的视线,正在消失在路的尽头。  想象着火还继续燃烧,但已是消逝于地平线下。太阳落山。  “直面你的疼痛。”泰勒说  这是互助小组教的引导性冥想。  连“疼”这个字都不要想。  引导性冥想对癌症有效,对这个也有效。  “看着你的手。”泰勒说  别看你的手。  别去想灼热,血肉,组织,或者焦糖。  别听见自己的哭声。  引导性冥想。  你在爱尔兰。闭上眼睛。  你大学毕业的那个夏天在爱尔兰,你在城堡附近的酒吧里喝酒。每天都有大量的英美游客来这里想要亲吻布拉内堡巧言石。  “不要逃避”泰勒说,“肥皂和人类的献祭是密不可分的。”  你离开酒吧里的人群,走过寂静的停满车的街道。雨后不久,车身布满雨水颗粒。夜幕中,你一直走到巧言石城堡。  城堡的地板已经腐朽不堪。夜色下你攀爬石梯,一步步走入无尽的黑暗中。每个人都攀爬的非常安静。同样,都对这个小小的叛逆行为也保持安静。  “听我说,”泰勒说,“睁开你的眼睛。”  “在古代史上,”泰勒说,“献祭在靠河的山崖上,成千人参加。听我说!献祭之后,就在柴堆上把尸体烧掉。”  “哭去吧。”泰勒说,“你也可以跑到水槽用水冲洗你的手,但是首先你必须明白,你很蠢,而且有一天你会去死。”  看着我。  “有一天,”泰勒说,“你会死去,如果你还没有意识到那一点,那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废物。”  你在爱尔兰。  “你可以哭。”泰勒说,“但是掉落到碱液上的每一滴眼泪都会在你皮肤上烧出一个烟疤。”  引导性冥想。你大学毕业后的那个夏天在爱尔兰。也许那就是你第一次对无政府状态心生渴求。在你认识泰勒的许多年前,在你第一次在英格兰奶油里尿尿之前,你就学会了那么一点点叛逆。  在爱尔兰。  你站在城堡楼梯顶的天台上。  “我们可以用醋,”泰勒说:“来中和碱液,但首先,你必须放弃。”  在数百人献祭并烧掉后,泰勒说,一股白色的浓稠液体从祭坛流出,流向山下的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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