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门槛宋盛超其实文人写书,并不都是“书生且为稻粱谋”:正如请名人写序,也不都是被赵太爷打了嘴巴,跟着名人出一回名。写书与作序,其要义是“言为心声”。应该是自己想说又不得不说的心理话。每当我们面对突发的社会新闻,每当我们耳闻目睹身边的人和事,诸如土地的沙化与江河的洪灾、失学的孩子与遗弃的婴儿、繁荣的都市与“红灯区”里背着书包的背影……常使人不禁要问:这些事件安全检查竟有几分天灾?又有几分人祸?我们的“人”怎么了?当我们把万物之灵的“人”放在“生物学”的坐标上排序的时候,发现了人类“进化”与“退化”的痕迹;当我们把“人”放在“社会学”的镜子前端祥的时候,发现了“道德”和“人格”培育的滞后;当我们把“人”放在“文化学”的框架上考量的时候,发现了历史传承的断裂带……计算机应该从娃娃抓起,人们心灵与精神家园的耕耘也应从娃娃抓起。因为,要不了几年,他们将是现代文明的建设者。现在,是我们国家发展最为昌盛与繁荣的时代,也是最为开放与人性化的时代。人们对“健康生活”的要求,已不仅仅是物质生活的满足,更是对“心理健康”的滋养。只有在“身体”与“心灵”都得以同步发展的时候,人类才过上真正健康的生活。男人与女人的故事,是一个古老而又年轻的话题。为此,我才写了《女人的心灵城堡》和《男人的精神领地》,试图将“人”心灵的秘密,放在一个更广阔的坐标系中,求索所谓《天问》的答案。希望在与青年朋友共同学习中,能携手并进。在品尝成功的喜悦时,也咀嚼一下我们的遗憾。古老黄河十八弯,让我们在历史的回声中找回自信;天地无处不青山,让我们在当今的旋律里重放心灵的《大风歌》。生命的脆弱和生命的尊严在呼唤——珍惜生命和热爱生活是我们步入“天堂的门槛。由于成书仓促与水平所限,不当和错误之处在所难免,恳请批评指正。同时,对成书过程中,提供资料的帮助的人们,在此一一致谢。你们的朋友2004年9月于成都生命的尊严宋盛超无知者无所爱,无能者不明理。惟明理者能爱、能察、能见……——帕拉塞萨斯当我们以不断增长的GDP速度跨进现代文明的门槛时,当我们以一个大国的风度与眼光重新咀嚼郑和航海雄风时,我们不仅把月亮看做我们的太空休息站,还把火星看成了我们未来的家园。真有一种“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的恢弘气度,更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君临天下的大略雄才。人类的伟大在于非凡的想象力。“吃在碗里看着锅里”的不满足感,成为人类不断进化的驱动车轮。但当我们把眼光收回到人类生活了几百万年的地球时,常会感叹我们自己的想象力与修身、齐家、治国的矛盾。为什么说人类是宇宙的婴儿?因为婴儿还在爬的时候,就想到走;在走得东倒西歪的时候,就想到跑。这是人类进化的天性使然。文化沙漠当工业发展以环境的污染为代价时,我们清澈透明的江河已翻滚着黑浪与白沫;当我们“围海造田”并向森林要粮食的时候,沙漠化离我们愈来愈近了。每年从我们国土上消失的良田有一个县的面积;当我们向城市化进军的时候,苍翠欲滴的平原沃野终于变成了水泥钢筋的建筑,当我们以“摊大饼式”的方式圈地扩城时,在“五环”、“六环”路的城市中心,出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文化沙漠”。在我们有限的土地上,在无法再生的土地上,生长着和负载着人们所需的粮食和房屋,同时,也生长着我们的欲望和观念。当土地的沙漠化被列为世界环保的十大问题的时候,为什么不把“文化沙漠化”列为世界的十一大问题呢?在我们祖宗留下的遗产里,除了土地、森林、湖泊和大海外,还给我们留下了一个“精神的家园”。文化的重要作用,是启迪了人的思想与精神,建设了道德和人格,开拓了眼光与气度,维系了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文化是人类精神的绿洲。而我们这片绿洲正在消失:一个拥有五千年文明的古国,图书馆已陷入全面萎缩的困境。据文化部有关部门的统计,我国公共图书馆的购书费用每年以800─1000万元的速度增长,但随着书价的上涨及其它因素影响,每年又以100万元的速度锐减。我国每3000人才拥有一个图书馆。县以上的图书馆拥有藏书量为3亿册左右,这就是说,我们每四个人拥有一本书。城市与乡村的绿洲正在消失,被一种物质欲望所取代,被一种浮躁心态所掩埋。据统计,我国有近40%的年青人家里不藏图书,即使“藏”有图书,那些“世界名著”上的灰尘说明主人并不看书;即使“藏”有图书,那些“影视名星”的艳照说明主人的审美趣味。那些“先富起来”的款爷们,他们更没有闲暇去光顾书店。他们可以花去万元办一桌酒席,花上百万装修一处豪宅,花上数十万买一条哈巴狗,但他们不愿花几十元买本书,花几元钱订份报纸。因为,经验告诉他们:“先富起来”好像并不是看书看出来的。绿洲正在萎缩。萎缩的不仅仅是书店,而是人们的“精神家园”。肌体的健康,是一个综合平衡系统。中医最爱说的一句话:精、气、神是健康的标志。精足、神满和气盈是阴阳协调所致。拿进补来说,除了山珍海味还应有五谷杂粮,除了腴鲜厚味之外,还应爬山游泳。精神的健康,也是一个综合平衡系统。常见一些报道:在国外的“漂洋族”里,并不多是住在金屋与银居之中。其中一部分,他们为生存,也学会了坑、蒙、拐、骗。先被洋骗子骗,后骗自己的同胞。在台湾的“大陆妹”,在巴黎的“中国妞”,甚至在人口只有两百多万的马其顿,都有华人卖淫者的身影。“窝里斗”成为一道在“漂洋族”中特别刺眼的“风景”。难怪,罗马的某些街区,当地居民写出了“中国人滚回去”的标语,即使在最为平和的西班牙马德里,也出现了这样的标语。绿洲消失了,精神消失了,生命的尊严消失了,做人的人格扭曲了……当我们从爷爷奶奶那里传承的“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的祖训,被当成“四旧”抛弃之后,当羞耻的堤防在金钱冲刷下崩溃之后,当美丑的天秤被颠倒之后,当“诚信”与“爱国”被讥讽嘲笑之后,我们新、旧的“道德”衣服就被一件件从躯体上剥光,原本赤贫的身躯,只剩下赤裸裸的原始、蒙昧和贪婪。绿洲消失了,包括了我们人生的价值取向。人口众多,加剧了生存的竞争,而竞争又演变成“窝里斗”。穷困使人目光短浅,所谓“衣食足而礼义兴”。羞耻心的丧失,最先丧失的是人格,同时丧失的是国格。教育的滞后与落后,阻止了生命平衡的通道。我们扫除文盲与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的目标还十分艰巨。我们是穷国办大教育,穷国办精英教育。教育应该成为精神家园的防风墙,虽然教育不是万能的。防风墙我说的“防风墙”,是心灵的绿化。“风”的种类繁多,有风尚、风俗、风格、风潮、风化等等。人们对“风”的态度也花样繁多,诸如跟风、追风、随风、顶风等等。风在广阔的沙漠最为肆虐,因为没有阻隔、没有防护;风在干渴的土地上最为肆虐,因为没有大树,没有绿草;风在狭窄的山谷最为肆虐,因为没有疏导,没有减压阀门;风在贫脊的土地上最为肆虐,因为没有生命,没有文化,没有精神,没有灵魂……当“外来物种”杀入没有抵御能力的贫脊驱体时,最为肆虐:君不见,港台与西洋歌曲的旋风在大陆有“龙卷风”的威力。为一睹天皇巨星的尊容,小姑娘们可以抬起天王乘坐的汽车、砸烂宾馆的玻璃,如若不是人民警察为人民的话,早已发生“追风”的惨案。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真把没有见过世面的少男少女们烤得全身出汗。一个苦追“偶像”二十年的成都姑娘,在寒雨凄风中苦等了十几个小时,听说终于获得了一张费翔的签名。君不见,那满街的招牌,使中国人在自己的大街上变成了文盲。我们经常走在从“好望角”到“洛杉矶”的路上,我们经常吃着“汉堡包”与“肯德鸡”,我们经常穿着“毕加索”和“巴拿马”,我们经常喝着威士忌和XO,我们经常住着“希尔顿”与“喜来登”,我们经常说着“上客有”与“古得拜”……我们是最古老的民族,我们也是紧跟时代风潮的民族。为表示我们不是“乡下人”,我们一定得在自己的母语中嵌入“洋腔”;为了表示我们不是“出土文物”,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也要学会见面的“哈罗”和“HI”的招呼。为了表示我们姑娘“世界性眼光”,一定得有一个异国情调的伴侣,白色优先,黑色亦可。当绿洲消失的时候,我们自己正在消失。我们常说,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而现在,好像越是世界的才越是民族的。没有谁敢阻挡“历史的潮流”,不然怎么叫“与世界接轨”?美国人懂得:他们与世界接轨的时候,他们还是自己。他们以自己的价值观和色彩去涂抹世界,世界就变成了自己的颜色。经济的输出,必将伴有文化的输出;生活方式的输出,必将伴有道德价值的输出。输出货物时,货物的附加价值是文化;输出劳工时,输出的是人的精神。谁都知道文成西嫁与昭君北出的故事,我们不是常说,婚姻可以改变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吗?一个自信的民族应该有汇聚百川的气魄与勇气。而一个缺少自信的民族,常以“自我消亡”为代价达到与别人相沟通。我们不应该再犯“热恋期女人”的错误。女人们爱说,“我是你的,你是我的。”但到头来,你真的成了我的,我永远不是你的。文化输出的巨大潜能较之商品输出强大得多。它改变的不仅仅是生活方式和思维习惯,而是扭曲和蜕变了民族的自信心和创造力。应该建立心理上的“防风林”。第一,让中国人吃饱、吃好。吃饱与吃好之后才不会浅薄。第二,构筑教育防风林,培养人的自信与人格力量。马克思的深邃、林则徐的眼光,方志敏的坚毅与瞿秋白的人品都可以发掘。宝藏不在洛杉矶,就在我们脚下。第三,拓展美育平台。让人们审美时,学会审丑。分得清美丑的民族才是最有希望的强大的民族。女人为什么被社会看成了“尤物”?“楚王爱细腰,宫女多饿死”,这种奖励原则不是强迫,而是勾引。电影导演要性感女郎“上镜”,于是出现了“隆胸”;“女模”评论家大谈女人的“骨感”,于是女模个个“枯瘦如柴”。因为演员和女模的薪酬是“平常女人”所无法比拟的。旧社会,“逼良为娼”,因为“笑贫不笑淫”。封建社会如此,当今社会如何?君不见,作为现代美国女性,为争当《性欲都市》的女主人而不惜“削足适履”。因此,审美与审丑教育确实成了当务之急,如果我们不想还原为猴子的话。迷途宋盛超在任何一个伟大的情感复兴之前,必须有一场理性的破坏运动。——克莱夫·贝尔男人是什么?为什么有的男人像猴子或者一部分像猴子?为什么造物主还没完全将他们变成人类?当然,这样的提问可能尖刻些,但结论确实在事实的基础上引发的,没有粉饰的东西是丑恶而真实的。泯灭的良知中央电视台《社会经纬》栏目中播出了一个故事:一个男人在妻子患癌症的时候,上诉法院请求离婚。法院在当事人并不在场的情况下判决了离婚。当然,法院也下达了上诉的通知。应该说,从法律的角度讲,没有什么失误。留下的问题就是身患绝症的妻子在计算着活着的天日。在身负几十万债务的情况下,独自一人走完自己的最后历程。这不是悲壮,而是凄惨。我想当这一切终成“历史”之后,旁观者或当事人重新拾起已经逝去的“梦”的时候,怎能心安气静?怎能面对真实的记忆?又怎能再去掂量良心的天平?虽然,这不是“理”与“法”的问题。但“情”与“理”为什么总难在上帝的面前都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古代哲人说“人之初,性本善。”人之所以为人,因为人不是猴子。人区别于动物只有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那就是人性。如果连这一点都泯灭或者丧失的话,人不仅退化为动物,而且其丑恶较动物尤甚。世间为什么那么多人间悲剧?细想起来或者粗想起来,人间悲剧的造成多属于人类自身,而非自然灾难。据资料显示:人间悲剧真正缘于“天灾”的仅占17%,而缘于“人祸”者却多达83%。由此我想到:为什么为了逃避社会责任或者道德良心,在亲人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他们?不,是抛弃他们。为什么已为人母、已为人父者,在一个生命刚刚堕地的时候,将他们弃之街头?而最堂皇的理由:为他(她)今后生活得好一些。为什么在东南亚,儿童受到性虐待的竟高达18%,而且一些“文明”世界的脑满肠肥者为了发泄兽欲,公然在这条“绿阴通道”中肆无忌惮地表演较动物还丑恶的行为?为什么人世间那么多妇女遭受不幸,其性虐待的比例居然高达80%。一篇《童妓浪潮肆虐亚洲》的报告,该文作者的详尽数据发人深省:纤细秀丽的桃丽15岁,住在世界卫生组织设于金边的康复中心接受疗伤。为了保护从妓院逃脱的童妓,这个中心相当隐秘,没有招牌亦没有门牌号码。桃丽的父亲当兵,在1997年柬埔寨政变中丧生。母亲罗兰为了寻找活路,带着4个子女和孩子的祖母在金边附近的坎杜村住下,她的“家”是一个四面毫无遮拦的茅草棚,人就睡在地上,一家6口艰难度日。1998年10月的一天,邻居波利称自己有办法让她家有很多钱,罗兰喜出望外,就让波利把桃丽带到金边的“一家餐馆洗碗碟”。实际上,波利却以1000美元的价格,把桃丽卖给了金边的妓院。然后给了罗兰30美元,说是餐馆老板的首次付酬。第一晚,妓院鸨母就把桃丽带给了一个醉汉,她大哭,尖叫,极力反抗,最后醉汉只好放弃。第二天,桃丽遭到鸨母的毒打,并在惊恐、颤栗和绝望中惨遭蹂躏。这一夜的价钱是一美元!那嫖客是个警察。桃丽的故事在柬埔寨并非“绝无仅有”。据统计,仅金边,妓女就有8万之众,其中31%年龄在12至17岁之间,她们当中至少一半是被诱骗与贩卖来的。在柬埔寨,提供童妓的妓院有数千间,妓女村也有1100个之多。距金边11公里的公路旁,竟然就竖着一个用8国文字写着“欢迎莅临使用安全套之地”的巨大招牌,这就是“闻名遐迩”的清一色越南妓女组成的“越南村”,村内每间屋门前均站着二三十名衣着性感的少女。拉皮条者则高叫:“来吧!只需5美元”,无怪乎人们把柬埔寨称为“恋童癖的天堂”。然而,柬埔寨的童妓浪潮不过是国际性童妓淫业蓬勃发展的一个缩影而已!据“国际终止亚洲旅游业童妓运动”的资料,整个亚洲有超过100万儿童沦为娼妓;菲律宾约有10万儿童在酒吧、妓院、沙滩、街头提供性服务;越南的娼妓中20%为儿童;泰国的童妓,1996年时估计已达70万,而在贫困的泰北山区,60%至70%女孩都出卖皮肉。在过去10年里,泰国妓女人数,每年以10%上升。贫穷,无疑是亚洲童妓淫业泛滥的主要原因。亚洲金融风暴后,货币贬值,外国游客可以用更便宜的价格寻花问柳,更刺激了淫业的猖獗;失业问题严重也令一些家庭强迫女儿卖淫赚钱,一些国际犯罪集团跨国贩卖童妓的活动,更使问题恶化。他们的淫媒经常在一些贫困村落到处打探猎物。当女童长到10岁时,淫媒就会与其父母接洽,提出极具吸引力的金钱诱惑。童妓在任何国家都是违法的,但总是屡禁不止,这与一些国家打击不力,生怕影响所谓旅业“开放”是分不开的。联合国的报告说:1998年东南亚从事此行业的人数已达100万,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和泰国,卖淫业占了国民生产总值的2%至14%。然而,性旅游顾客主要是西方男性,他们在第三世界国家性侵犯儿童,可以逃避自己国家对这种兽行的严厉处罚。联合国宪章一再敦促各国把“从事境外儿童性剥削活动”刑事化,不少国家和地区也已立法禁止国民在海外淫侮儿童,但真正获检控者却是极少数。与身体受伤害比,童妓在心灵上的创伤更为深重而难以愈合,不仅是由于她们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童年和童贞,更因为她们不被当人看待。她们日夜都处于惊惧、羞耻、无望和抑郁中。她们意志消沉,自我否定,视自己为污秽肮脏之物,没有人生价值意识,没有未来。要修复女童心灵创伤,让她们重拾自尊,重建人生的盼望,难度极大。重返森林男人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些“雄性动物”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亚当和夏娃在丛林中“造人”的时候,是否少装了几个部件,或者说,少装了管得住“魔鬼”的闸门?我们可以将“人”与“动物”作为一个比较,“男人”有时较“雄性动物”还丑陋。——动物是以个体或群体的生存为第一需要。当物质匮乏的时候,他们可以“同类相残”,但当食物充足,其基本生存得到满足时,“生命总呼唤着自由的阳光和空气”。换句话说,每个生命个体之间,总还能“相安无事”。然而人呢?人性的贪婪已经不是以“生存需要”为最高原则。为了自己的“需要”,人类可以剥夺其它同类的需要,诸如食色的需要等等。“马太效应”是人类所独有,这是贪婪与智慧所生成的“定律”。财富的高度集中并永远倾向于富人的定律,哪一条不是一小部分人占有了大多数人的生存需要为代价的:我们1999年城镇居民支配收入人均为5854元,比上年增长7.9%,而占总调查量20%的高收入者却拥有42.4%的财富。——狮子吃羚羊,饿了就吃,吃完就完,没有宣言,也没有“总结”,一切都显得自然而然。然而人呢?那些“抛妻弃子”的丈夫和有恋童癖的阔人还有一个美丽的谎言:被抛弃者的死亡是少了一份牵挂,被遗弃者将来会有“更好的生活”等等。我终于明白了一个百思不解的问题:为什么孤独的老人宁愿与猫狗为伴?因为猫狗是人最忠诚的朋友。它们不会因主人的穷困落泊而投井下石,更不会在伤害他人之后还编织一个凄婉动人的故事。一个南斯拉夫人在纳粹占领期怕遭屠杀,于是带上猎枪潜入森林。二战胜利后,终于被当地居民发现。他已经在森林中生活了整整十五个年头,其语言表述能力都已退化。好心的人们将他接回了村子,送来食物并教会他重新与人交流相处。然而三年过去了,终于有一天,这孤独的老人又回到森林中去了。他是在人类社会中生活了五十年的成年人,他离群索居也仅仅十五年。是什么力量使十五年的历程否定了逝去的50年的光阴?为什么已68岁的老人不愿与人相处而愿与羊为伴?慢慢地,我终于明白,最难相处的,不是猛兽和羔羊,而是人类自己,尤其那些“穷凶极恶”的男人。冰山宋盛超人类在追求某种目的时,总力求达到一种张力最小的圆满结局,力求使自己的需要与环境的需要达到平衡。——阿恩海姆丹麦人佛兰·兑斯说:“人就像飘浮在海上的浮冰,露出海面的部分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的安静、平稳,而藏在海水下面的部分在阴暗中就变得倾斜、扭曲与不安。”这话虽然是对人性而言的,但我以为,海上的浮冰真有点像男人。海上浮冰弗兰希思在与爱妻新婚四个月后,又另有所爱,而方达在与爱妻走向殿堂的时候还向旁边的“漂亮女孩”眨眨眼睛。如果西方人的生活与东方人有什么区别的话,那仅仅是表象而不是实质。“喜新厌旧”成为不忠男人的一般规律。其原因故然是多方面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男人对婚姻不忠的比率较女人高出3-4倍。王女士,58岁,为丈夫抚育了一儿一女,为此放弃了科研工作而成为十分称职的家庭主妇。当一儿一女都以“硕士”的高学历飞出巢穴的时候,其“老头子”不知什么时候“老夫聊发少年狂”,与一个妙龄少女早已如胶似漆了。最后还是不能悬崖勒马,老夫少妻双双堕入爱河。痛定思痛之后,王女士逢人就说她发现了一个真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李女士,28岁。一个人面桃花、亭亭玉立的少妇,当她在付出了自己青春而抛业离乡,踏上“月亮最圆”的西半球与心爱郎君准备“共度人生,百头偕老”时,那出身贫寒而其貌不扬的丈夫早已与她人“云雨尽欢”了。痛定思痛后,李女士也逢人就说她发现了一个真理:男人就那么回事。“不是东西”也好,“就那么回事”也好,这仅仅是一种现象,或者说,男人就像从来不忠于婚姻的猴子。日本人渡边淳一在《男人这东西》中说:“男性更像雄性动物,为追逐一种肉体的快乐不断地更换对象,广泛传播自己的种子”这里,渡边淳一,从“生物学”的观点,谈到了生命个体的本能——延续自己的遗传基因是一种“动物欲望”。其实,除了动物本能的原因之外,追求快乐的本质,就是“追求死亡”,即对生命短暂的恐惧,也是一种“动物本能”。男人,雄性动物。除了他的“动物心理”,还应该具有“人性心理”,这是人与动物仅存的区别。丹麦人弗兰·兑斯要高明一些:“人如果还原于原始人的话,那就快乐;如果成为文明人,就痛苦。”社会生活是男人应上的第一课。男人应该懂得:除了在女人那里去寻求肉体之欢的“雄性动物”本能之外,人还需要事业,而事业是社会活动的支柱。我们始终把生命看做一个过程,把情感看做一个过程,把肉欲看做一个过程。社会永远是“钟摆”,当他在“左”、“右”摇摆之后,都会回到与大地垂直的位置。禁锢的灾难一个禁锢太久的社会,一旦窗户开启,不知身在何处的人们,对身外一切都会感到新奇,就像刚刚学步的儿童。据西方社会学统计,儿童的求知欲是青年人的四倍,青年人是中年人的两倍,中年人是老年人的两倍。当我们的电视荧屏开播《霍元甲》的时候,正是我们社会刚刚打开窗户的时候。于是,数百人守着一个九寸黑白电视静静等待,成了社会“求知欲望”的充分展现。这些新奇的武打是我们舞台久违了二十年的东西。禁锢的社会,把成人变成了儿童;禁锢者的眼光,就像儿童的眼光。禁锢,不是社会主义,正如穷困不是社会主义一样。当屏幕过多地积淀了“雪山飞狐”和“七剑下天山”之后,人们,尤其男人们不满足于“武打要上墙”的镜头,于是人们又追求“文戏要上床”。一时间,接吻、拥抱、成为一种“模式”:女的前面跑,男的后面追。追到了,长长的吻,久久的吻,天旋地转的吻。苍山旋转,大河奔腾。双双融入草丛中。翻滚起伏的身影。树上的雌雄鸟正在完成交配……这是早期的“床上戏”的电影脚本。后来,这种东方式的“文明”很难满足男人性心理的需要。于是,有了像《碎片》这样纯性交的电影,有了《上海宝贝》式的小说。为满足男人心理中最黑暗的下丘脑的需要,我们好像已经不再需要理性的遮拦和过滤,在蜕化和堕落中获得了满足,像吸毒者用耗资生命的形式求得丑恶灵魂的释放。于是,我们看到了文人与情妇在宾馆中性交的镜头,描写还有□□□式的删节符号,还有着东方人的含蓄。这“太传统”,于是,我们看到了中国女人与德国男人的性交镜头,“异类”的刺激已跨越“同类”的陈旧,“叛逆”精神突破了“武戏要上墙,文戏要上床”的藩篱,真正达到了“做爱要上墙”“做爱不要房”的原始景象。我做过一些粗略统计:大凡对色情与暴力感兴趣的人,其文化程度相对偏低,其生活背景“沙漠化”十分严重。这些男人,是真正还原于原始的状态一类,他们无羞耻感,但很“快活”。性爱,并不完全是性交。不要说作为人类,即使高级哺乳动物,如犀牛和狮子,其性交行为都具有“隐蔽性”,这是基因遗传的“禁忌”。如果离开了“禁忌”原则,人已经就不再是人了。因为违背的不仅是道德原则,而是人类的“心理容忍”原则了。正像人们进食的“心理容忍”原则一样:不吃禽兽腐尸,不喝鲜血,不吃屎克螂等等。我也做过一些粗略的统计:大凡有一定教养和审美情趣的人,对纯“性交小说”表示反感,甚至产生一种厌恶的情绪。这种现象,正好回答了一个“社会治安”方面的问题——为什么案件高发区在“城乡结合部”以及“流动人口最多的车站和码头”。如果我们对那里的人口进行一次分析,不难发现正确的答案应该是什么。当钟摆偏离中心太远的时候,它会摆回来——物极必反。近几年,影视文艺突然走俏,《星梦奇缘》、《英雄神话》、《泡沫爱情》等一部又一部韩国电视剧征服了中国观众的心,安在旭等韩国明星成为千万青少年崇拜的偶像。韩国的影视剧有如下一些特点:一,大部分韩国影视剧画面上、场景上很现代,但骨子里很传统,基本上没有我国电视剧很流行的动辄就“上床”、脱戏不断。相反,剧中的男女主角往往很苦闷而严肃;二,无形中带些宣教味,“寓教于乐”。如年轻人应该孝顺父母,朋友之间要讲义气,做人要诚实,对家庭亲情要珍惜等等,这些被讥笑为“过时”的说教,韩国人则非常看重此点;三,韩国影视制作上有自己的特色,如深夜的街头,落日的海滩,窗前的少女等等,都有一定美感。我们如果看得太多了金钱至上、羡慕荣华富贵以至不顾尊严、道德、亲情的影视剧,看得太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游戏人生、逢场作戏的片子,人们就会厌烦了,愿意回到传统中去,愿意活得有意义、有道德、有尊严。韩国片恰恰选在这个时候“入主中原”,反映了中国观众自身的心理选择。角色意识宋盛超呵,我希望生活得无理智,让一切美好的东西永不消逝。无人性的东西要人性化,未实现的东西,让它成为现实。——勃洛克男人的角色意识,就是男人的社会意识。在捕鱼及狩猎时代之后,社会就确立了“男权中心”的角色意识。从此行侠仗义的“佐罗”就成了男人心中的英雄:我是太阳,我要照亮万物;我是大河,我要滋生大地,我是神灵,我要保护生灵;我是草原,让女人在我胸膛上打滚。非洲雄狮男人自诩为“非洲雄狮”,是草原食物链的顶端。成功,是男人追逐的目标。成功是北方的火墙:一面是金钱,一面是美女。成功越大,火墙的温度越高,最后烤燃了自己。就像顺竿爬的猴子,爬得越高摔得越痛。陈薇在《北京的独身男人》中说:“男人年轻时靠健康换钱,老了以后再用钱去修补健康。”男人的角色就是压抑的角色,一种病态的角色。英国人查理说得好:“男人一生都在扮演男子汉的角色,这种男子汉的角色几乎成了女人的偶像。男人常常成为一具僵尸,一个梦游者”。在我们文明的社会里,处处有这种“成功的僵尸”——富有的商人、高收入的高尔夫球员、叱咤风云的赛车手,还有那些形形色色的花花公子,他们拥有了地位、金钱、房子以及漂亮的女人。他们真实地按照男人的模式,在认真地扮演自己的角色,这就是西歌尔说的“男人的僵尸现象”。然而,事物在成功以后,常走向反面——男子汉抛弃了真实的自我,进入了“剧中的角色”:毁灭了作为生命个体的需要,也毁灭了自己的荣辱心。他们放纵了身体而萎缩了精神。他们窒息了真实的感情,留下了忏悔和遗憾。男人自认为是生命的源泉,是繁衍的根本,是生活的支柱,是女人的救星,是家庭的缔造者,是经济生活的主宰,是无事不能的强者。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合乎男人的模式,这就叫“角色意识”。当梦醒之后,男人们终于发现一个小学生都懂的道理:他们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他们是生活的过客,是自己的影子,是不能到达彼岸的方舟,是落山的太阳。就像物理学中的自由落体一样,上升的高度越高,下落的速度越快。男人的这种角色意识来源于“男权自我意识”。一方面,男人们总是互相审视,就像两头狭路相逢的雄狮,都要摆弄出雄狮的威严。另一方面,男人愿意成为女人的评价商品,成为女人们理想的白马王子。男人宁可去战死沙场,也不愿去做懦夫。他们宁可倒在拼搏的路上,也不愿意去寻找生命的绿洲,喘息一下疲惫的灵魂。心理自残成功者,在心理学上与失败者没什么两样。西方心理学称此为“心理自残”倾向。像高速旋转的陀螺,高速奔驰的汽车,湍急直下的江河,离弦的快箭。男人建构了自己的“偶像”,但男人最后拜倒在自建的偶像脚下。走入胡同的人,进入越深,出路越窄。男人有时想改变,然而改变不了自我建造的“人生胡同”。西蒙·塔尔说:“男人就像走钢丝的演员,希望自己能停下来,然而永远停不下来。停下,就意味着失去平衡;停下,就意味着成功毁于一旦。”男人不属于自己而属于身外的世界,属于社会、属于女人。眼下最时髦的语言叫“妇女解放”。这个古老的命题已经说了一百二十年,现在应该提出“男人的解放”。男人解放就是走出“胡同”,或者在“胡同”中留一点清醒。男人缺乏的是女人的应变能力,是打破传统的勇气。男人自建了一个“男子汉”的模式,男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女人说“这男人窝囊”。一首民歌唱道:“我愿你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据说,这是爱情的表示。我想,把歌词稍改一下:我愿你拿起细细的皮鞭,为了我永不窝囊,每天重重地打在我身上。这种“爱”可能要深刻得多。男人在扼杀自己,疏远自己。现代社会的男人,每每是披挂公鸡羽毛的“中性”人类。他们中85%有着各种心理的疾病。过重的“心理负担”及过重的“生理透支”,已使男人失去刚猛和雄豪。不然,销售“伟哥”的商人们为什么如此窃喜。据新近科学抽样调查,在事业心很强的男人中,每1CC精液,其精子数量不足1000万个,而正常值为8000万个。一个聪明的美国人在《纽约时报》上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兄弟,悠着点》。他说:不要太多的骑士风度,太多的人格面具,太多的“舍我其谁”的大丈夫风范,还原男人正常的生活。男子汉“沙龙”中,有一些很好的例子:二十年前,一个成功的美国商人说:“我有阿拉斯加一半的财产,但没有一半的心灵属于我自己。”十年前,一个美国工人说:“我拥有博大的生活空间,但我没有一间宁静的卧室”。五年前,一个美国的学者说:“我有价值连城的著作,我有铺天盖地的荣誉,我有用不完的白花花的银两,然而,当我接近坟墓的时候,我感到什么都没有。”这正像《红楼梦》所说的,生活留给人们是什么?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真干净。男人的出路——剥去伪装。赤条条地来到这个世界,也赤条条地回到另一个世界。找回真实的自己,找回属于自己那一片绿洲,找回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地,找回自己那一份真情。回到蓝天里去,回到草原上去,回到大自然中去。自然人宋盛超满足一个欲望之后,留下的是十个未满足的欲望。欲望无穷,满足却有限。——叔本华性生活是人的正常需要。如同睡觉和吃饭一样,没有什么神秘。然而,我在看了一份关于生殖健康的报告之后发现,一些结婚多年的夫妻竟然不会过性生活。文化程度愈高,其比例愈大。一个有趣的话题出现了——为什么“文明人”不能很好完成“原始人”能做到的事情?性生活的和谐,就是提倡夫妇间精神与肉体的放松。“原始人”没有什么“精神故障”,做到了鱼水之欢。“原始人”为什么快活?“文明人”为什么痛苦?为什么不能做到自己是个自然人?在性生活中,刚威勇猛的男人,就是自然人,或者说,就是自然的“原始人”。那么,为什么高文化背景的男人与女人不能重新走入亚当与夏娃的丛林呢?心里的“阿来克斯河”自从人类进入“文明时代”以后,社会的道德教育使我们懂得了“羞耻”。人类在中世纪的黑暗中,经书一再告诫我们远离魔鬼“撒旦”。那些“万恶淫为首”、“七岁便分席而眠”、“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告诫,对于“文明人”是十分有效的。于是,在我们心灵深处建构了一道防波堤,而这道防波堤给我们戴上了一副“人格面具”。随着文明程度的加深,我们离“撒旦”就越来越远了。文明的“性”,走到了十字路口。严格意义上的夫妻性生活,是一种“忘我”的状态,是一种阴阳交合,是一种互相包容。文明一点的说法,是旧生命的颤栗与新生命的诞生。但是,“文明人”已经很难做到了。因为,性生活的本身,确实已不再是一种生理活动,而更多是一种精神活动。现代科学证明:性生活受着自身精神支配,性对象诸多“非性”因素制约着性生活的和谐。——地位(权力)相差很大的男女很难进入“忘我”的状态;——金钱(社会资本)相差很大的男女,很难进入“忘我”的状态;——甚至,家庭背景过分优越的男女,很难进入“忘我”的状态。生理的“门槛”从生理解剖学的角度讲,性生活不是由“大脑皮层”——高级思维器官所支配,而是由最低级的“爬虫脑”(下丘脑)所支配的。科学家做了一个有趣的试验:文化程度较高的人,“大脑皮层”的面积就大,而“爬虫脑”的体积相对就小。相反,受教育不多又生活在蛮荒环境中的人种,他们的“大脑皮层”的面积相对小一些,“爬虫脑”的体积相对大一些。这项研究的成果表明:性生活的和谐是受“爬虫脑”的支配。应该说,性生活就本质而言,不是一种意识。同时,现代医学又表明:高度发达的“大脑皮层”会发出压抑“爬虫脑”活动的指令,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理智。动物没有理智,动物就快乐;人有理智,人就自我压抑。所以,有的人像猴子,而有的人想像猴子而做不了猴子。人和动物,是在一个发展的链条上,但不在一个层面里。其性活动恰恰证明了“进化”的轨迹——这是人们永远走不出的“怪圈”。人类必须进步,社会定会愈加文明。文明要付出代价,文明需要购买船票。发达的“大脑皮层”会制约“爬虫脑”的膨胀,制约性生活的快乐。医治“文明疾病”没有什么良方。因为“性”说到底是人类的精神活动而非纯生理的活动。如果“文明人”定要依赖药物——“伟哥”去获取快感,还原为“原始人”,那是“短暂”而“舍命”的求欢自杀,也是人类自身铸造的双刃剑。惟一的办法是认识“心理”的障碍及“生理”的障碍,跨过“阿来克斯河”。我们能做的,仅仅是努力做得更好些。世界没有“绝对的完美”,只有“完美的遗憾”。性生活宋盛超性生活在人心里培植的社会原则是理性,赋予人的社会性格却是美。——席勒“性生活”是上帝交给我们的本领,但男人未必就会使用。“性生活”也是上帝配给我们的“武器”,但男人未必就会使用。白天变成了黑夜,黑夜又变成了白天,昼夜交替似乎亘古不变。其实,当南极“昼长夜短”时,而北极正“昼短夜长”。阴盛阳衰,而阳衰未必阴盛。男人不是童话中的白天,女人不是神话里的黑夜。在黎明刚启之时,则是阴阳相合,而昼夜更替之时。人们常说,阴阳合而万物生。但阴阳“合”时少,“离”时多。昼夜只有在黎明与黄昏时交班。所以诗人就说:生命在此时律动,新生与死亡在此开始。然而,上帝教给我们去做,我们做得不好。以至经历千山万水走到一起的男女,不多时又分道扬镳,又成为路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成了眷属的未必都是有情人。男人常说,他们要解放全人类。为什么惟独不能“解放”自己?阴阳错位性生活的错位,是男女性生活本能的错位。一般说,男人对性是进攻的,它是选择性很小的冲动型。而女性呢?是选择型的。男人和女人在性生活上有很大的差距:男人可以接受他不爱的对象,而女人却很难接受。在动物世界里,雄性动物只要碰上发情的雌性,就可以完成性交。而雌性动物,即便是在发情以后,也是要选择的。动物的选择标准比较简单:力量和体积。这是能留下健全而强壮后代所必需的条件。女人同雌性的动物有些相似。女人不是不需要,而是本能控制自己的需要。所以,女人在性生活上,她们是情先于性,而男人却是性先于情。女人常常在婚后才知道她不能接受的人,正是她的丈夫。在我们的社会俗习里,没有丈夫的强奸罪。所以,女人在合法婚姻里常常受到强奸。女人的反抗是没有意义的。在我们社会里,至少大多数人还没有这个观念,这就加重了女人的不幸:她们常常要接受不愿接受的东西。从人的意义上讲,这已经违背了女人的意志,侵犯了女人的权利,撕碎了女人的人格……性生活的错位,就是性的不和谐、性冷淡,性拒绝等等。合法的丈夫,以为自己是丈夫,就可以想做他们想做的事情,常抱怨女人不配合,没激情等等。实际上,愚蠢的男人不懂得——这是女人潜意识的反抗。阴盛阳衰男人应该学习“性生活”。这不是一般意义的婚前教育,而是“性人格”的教育。婚姻只能保证“性生活”的合法,但婚姻从来不能保证性生活的质量。学习尊重女人,包括自己的妻子。妻子永远不是你的性工具,只是你的性伙伴。“阴阳合而万物生”的生活,是一个和谐的整体。物理学上讲“共鸣”,但“共鸣”的基本条件是两个物体构建材料相似、振频相似和振幅相似。就像时髦青年在情书中说的:“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两颗心相碰的火花,不是一颗心对另一颗心的敲打”。西方哲人也说:“音乐只对音乐的耳朵才能引起共鸣”。男人在性生活中,总是主动进攻。但女人不完全是被动防守,男人应该掌握夫妇生活的“契合点”。男人牢记这种忠告:法律可以保证婚姻的合法性,但法律不保证性生活的健康和激情。合理与合情的婚姻与爱情,很少能在一个舞台上共舞;而天使与魔鬼,却常常共进晚餐。完美与缺陷宋盛超人在恋爱的时候往往呈现出滑稽或悲剧的现象,因为当事者已被传宗接代之灵所占领,所支配,已不再是他原来的面目了……——叔本华因为世界并不完美,人们才去追求,去奋斗,去寻找。古往今来,寻找完美的归宿,寻找完美的人生,寻找完美的事业等等,演绎出一部部可叹可歌的故事。但这些故事的结尾往往事与愿违,人们并没有找到香格里拉,也没有找来“伊甸园”。人类总是站在理想与现实的“门槛”上,陷入“寻找”的沉思中……究竟是我们希望得太多,或是生活本身就是如此。西方有人说:“目的是其次的,运动就是一切”。这种情与理、梦与现实的分离,构成了人类精神生活的永恒主题。物非完物人们赞赏完美,忽视“缺陷”。整齐的白杨,碧绿的草地,完美的婚姻固然是美,然而,婷婷玉立的维纳斯却没有肌肤如雪的手臂,美人的脸上偏偏长出两颗黑痣,好端端的黛玉却十分体弱多病,梁山泊与祝英台就是成不了眷属,都给人留下久久的遗憾……其实,“缺陷”就是遗憾。因为遗憾,我们才去追求;因为有“缺陷”,我们才去想象……天地有阴阳,人生有生死,物体有“残缺”,艺术有虚实。维纳斯好在没有手臂,才让你看到了青春的流淌与生命的洋溢;美人的脸上好在有“美人痣”,才使花容多了迷人的“亮点”;巴尔扎克塑像好在没有手,才更能体味他的沉思与智慧;梁山泊与祝英台好在没有结合,那种“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悲哀,才激励人们去寻找,去想象,形成一个“追求”的永恒主题。每一个少女心中都有一个“哈姆雷特”的形象,而每一个少男的心里都有一个梦中的林妹妹。正因为有“黑暗”,才追求“光明”;因为有“奸妄”,才向往“忠良”;因为有“残缺”,才寻找“完美”。如果没有寻找,这将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如果没有追求,这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无中生有”,是艺术的创造。“永远寻找”,是生命永恒的流动。《聊斋》就是“寻找”的故事,“鬼界”是“人界”的补充,“鬼情”是“人情”的延伸,人所丢失的,在鬼身上找回来。结果,“鬼界”较“人界”更有秩序,“鬼情”较“人情”更加忠诚。人非完人人非完人,不是自我原谅的“防空洞”,而是正视生活的眼光与勇气。不必把每件事都看得过重,也不必强求每件事都做到十全十美。二战时,德国空军执行了一个错误的命令,以700-800架次的空袭规模轰炸伦敦。这次在双方谍报机关都没有记录的军事行动,使英德双方都犯了一个可笑的错误。——英国人恐慌了。邱吉尔命令说:一是抵抗,一是撤退。事后得知,如果那个错误的命令再执行两天,伦敦将是一片废墟。德军可能跨过海峡而登上英伦三岛,“二战”将是一种什么结局?——德国人慌了。大本营下令追查谁下达了错误的命令,干扰了“统帅部”对北欧战场的布防。结果,拯救英伦三岛的恰恰是希特勒自己。历史以公正的眼光述说了一个事实:无论高贵与卑贱,无论聪明与愚蠢,都在犯着一个同样的错误——人把自己当成了完人。一个商人可以因一次判断错误而损失上千万资产,一夜成为穷光蛋;一个孩子可能怕家长责怪而选择错误的行为——说慌;一个青春少女可能因为“鹦鹉”太会讲人话而被骗失身等等。不要因为“错误”而过多自责;不要沉浸在错误中而不能自拔;不要逢人便说:“我单知道春天里有狼”的阿毛的故事……过多自责,就是过多“自虐”。自我虐待表现为对自己的折磨,包括精神与肉体。表面看,似乎有承担责任的勇气,但实质是一种不正视错误的自卑感作祟,自我残害却于事无补。过多内疚,就是“自我抛弃”。它可以使人远离群体,变得更加孤独;可以使人逃离社会,对社会的“疏远化”,使自己成为“多余的人”;可以使人产生“原罪感”,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过多的“包袱”,产生过多的犹豫;“过多的犹豫”,丧失前进的勇气。没有生活勇气的人,没有自己的生活。色彩学中的“灰色”是什么?“灰色”从来不是单一的色彩,而是几种色彩的调和。灰色人生是什么?灰色人生从来没有自己的色彩,自己的视角,自己的判断,自己的感觉。当真正读懂生活的时候,才会发现一个极简单的道理:正因为物无完物、人无完人,世界才需要人类去追求、去改造、去建设。正如俗语所言:西湖自当若西子,西子仍是人所绘。不要跨越“雷池”宋盛超爱情是什么?爱情是情感找到了恰当的形式。——屈子男人只懂得女人的嘴和眼。但男人忘却了一个最为重要的交际语言——空间。空间能说话,空间比嘴更能说话。有人说,建筑是凝固的音乐。也有人说建筑表达了“理念”,而理念通过“空间”表达:——皇宫的台阶是距离的延长与视线的张扬,皇权至高及君权神授的理念正是用“空间”去表达的;——教堂的天穹是高大而深远的,天堂与上帝的崇高与亲切,正是以“空间”去述说的;——监狱的通道总是由折线组成,而窗子总是高于视线上方,空间使人视觉受阻而形成压抑,突显了监狱的森严与法律的权力,这也是以“空间”去描写的;——老板的宽大办公桌,总是以空间距离来分割与下属的等级关系,标识了自己的地位与身份,这也是以“空间”去传达的。交际空间空间,一般分为生存空间与交际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