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最终的决定了,你们谁要是不遵守门员的指挥,我会对他施咒的!”哈里咆哮道。他选中的击球手虽然没有费雷德和乔治那样优秀,但他还是对他们很满意的:Jimmy Peakes,一个脸又短又宽的三年级男孩,他在哈利的头上成功地击走了一个游走球但因此背部被击得鼓起了一个包;还有Ritchie Coote,他看起来很瘦弱但目的性很强。现在已经加入队伍的Katie、Demelza还有金妮在看台处观望着他们队员的最后的选拔。哈利故意把守门员的考核放在了最后,他本以为有点空旷的运动场和更轻的压力更利于他们发挥。但不幸的是,所有落选的选手和一些吃完早饭的人都加入了人群,使得观众更多了。在每个守门员飞向球门的时候人群都在起哄和嘲讽。哈利看了一眼罗恩,他经常会紧张。哈利本来希望上学期最后一场比赛的胜利已经治好了他这个毛病,但显然没有:罗恩脸色发绿,浑身发抖。前5个选手没有一个救起2个以上的罚球,令哈利非常失望的是,Cormac McLaggen5球救起了4个。最后一个球的时候,他完全都找错了方向,人群嘘声笑声不断,McLaggen 咬牙切齿地降落回了地面。罗恩骑上他的横扫11的时候他看起来已经准备好晕倒了。“祝你好运!”人群中的一个声音喊道。哈利四处看着,希望那是赫敏,但他却看到了拉文德?布朗。他现在很想把头埋到手里,但作为一个队长,他应该显的更干练些,于是他抬头望向罗恩。不过他用不着担心了:罗恩救起了一个球,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哈利很高兴,努力不去加入欢呼的人群。他回头想告诉McLaggen,非常遗憾,罗恩打败了他。但却发现他涨红了脸。哈利急忙跑了过去。“他妹妹根本就没好好击球。”McLaggen恶狠狠地说,他的血管涨起,就像哈利的弗农叔叔那样。“她给他的球都很容易救。”"她发的那个是个垃圾球,”哈利冷冷地说。“他刚才差点都丢掉了。”McLaggen向哈利迈近了一步,现在他已经拦在了哈利面前。“再让我来一次”“不”哈利说“你已经有过一次机会了,你救起了4个球,罗恩救起了5个。罗恩是守门员了,他光明正大地赢得了这个职位。现在,让开。”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McLaggen会来推他,但他只是面部扭曲,咆哮着离开了。听起来像是在对着空气恐吓。哈利回过头来转向他的新队员们。“干得不错。”他的声音十分嘶哑:“你们确实飞得很棒——”“你太棒了!罗恩!”这次确实是赫敏从看台上向他们跑来。哈利看见拉文德挽着帕瓦蒂离开了场地,表情十分愤怒。罗恩看起来对自己确实非常满意,他觉得自己比平时都高了。面对着整个队伍及赫敏,他开心地笑了。在定好了他门下周二训练的时间以后,哈利、罗恩还有赫敏对队里的其他人说了再见向海格的小屋走去。微弱的阳光正在努力地穿透云层,细雨停了。哈利确实是感觉到饿了,他希望海格那里能有点吃的。“我觉得我差点就失掉第4个罚球了,”罗恩高兴地说“那个游走球很狡猾的,你看到没有,它有点转——”“是啊,是啊,是你很优秀嘛。”赫敏说,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不管怎样我还是比McLaggen强些”罗恩的声音高亢而兴奋“你看到他那连方向都弄错了的第五球了吧,就好像他中了混淆咒……”哈利非惊讶地看到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赫敏的脸变得特别红。罗恩倒是什么没注意到,他正忙于描述它那些罚球的细节呢。巨大的灰色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正在海格的小屋前鸣叫。它点着他那锋利的喙,把它那巨大的头转向了哈利他们。“天哪!”赫敏紧张地说,“它仍然有点慌张,不是吗?”“行了别说了,你都打扰它了,是吧?”罗恩说。哈利走向前不眨眼地对巴克比克鞠了一躬,几秒钟后,巴克比克也鞠了一躬。“你还好吧?”哈利低声问它,轻轻抚摸着他长满羽毛的头。“想他了吗?不过和海格在一起应该还不错吧。对不对?”“嗷——”它高声叫着。海格大步地走向他小屋的拐角处,他仍穿着他那件大花围裙,拎着一袋土豆。牙牙跟在他的脚后,他机警地叫了一声,跑向前去。“离开它!他会舔你的手指头的——哦,不止。”牙牙在赫敏和罗恩面前跳了起来,试着要添他们的耳朵。海格停下来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进了他的小屋,随即在他身后关上了门。“天啊!”赫敏说,看起来备受打击。“别担心。”哈利冷静地说,他走到门前大声地敲门:“海格!开门!我们想和你谈谈!”里面没有声音。“你要是不开门,我们就把它炸开了!”哈利说,一边掏出了他的魔杖。“哈利!”赫敏叫到,她吓坏了:“你不能——”“我当然能!”哈里说“往后站——”但是在他要说出什么之前,门开了,当然哈利早就知道会这样。海格站在那里,怒视着他,尽管他穿者滑稽可笑的大花围裙,仍一脸警告之色。“我是个老师!”他冲哈利吼道:“是老师!波特!你怎么可以威胁我要炸我的门!”“我很抱歉,老师,”哈利说,最后那个词说的很重,他也一边收起了他的魔杖。海格看起来非常吃惊:“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叫我‘老师‘’了?”“从你开始叫我‘波特’的时候起。”“很好,非常聪明。”海格吼道:“非常有趣。可还是我更聪明,是吧?好吧,进来吧。你们这些不识趣的小家伙……”他默默地咕哝着,转身让他们进来。赫敏紧跟在哈利后面,看样子是吓坏了。“那么?”在哈利、罗恩和赫敏做到他那大木桌旁后,牙牙立刻躺在了哈利的膝盖上,口水滴满了他的长袍。海格粗暴地说:“这算什么?对我表示同情?以为我是孤独还是别的什么?”“不”哈利立刻说:“我们就是想来看看你。”“我们很想你!”赫敏声音发抖抖地说。“想我?是吗?”海格叹息道:“好吧。那就。”他站起身来,用他的大茶壶泡了茶,一直咕咕哝哝地。最后丢给他们三个盛满茶桃木杯子,一盘硬蛋糕。哈利确实非常饿,以至于可以忍受海格的厨艺了,他赶紧拿起了一块。“海格,”赫敏怯怯地说,这时海格已经和他们一起坐到了桌旁,开始非常野蛮地剥着土豆皮,好像每个土豆都和他有仇似的。“我们真的是想上保护神奇生物课,你知道的。”海格又重重叹了口气。哈利更加确信肯定是什么妖怪中的这些土豆,一遍暗自庆幸自己不留下来吃晚饭。“我们试过了!”赫敏说:“但我们谁也没办法让他遵守我们的时间表。”“是啊,是啊。”海格重复着。突然有个很小的声音响起,他们都四处看着:赫敏尖叫了一声,罗恩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赶紧离开了桌子。他们刚刚注意到角落的一个大桶里装满了粘乎乎的白色长脚大蛆,他们在桶里不停翻腾着。“那是什么啊?海格?”哈利问,努力使他的话听起来是队它们更感兴趣而不是厌恶,就像他对硬蛋糕做的事一样。“就是些巨型幼虫,”海格说。“他们会长成……”罗恩试着理解到。“他们会被埋了,”海格说,“我要用他们祭奠阿拉戈克。”没有任何征兆地,他突然大哭起来。"海格!"赫敏轻轻拍着海格的肩膀,看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哈利明白她的感受。哈利知道海格曾经送给一只幼龙一个熊宝宝,他见过他用吸管和奶嘴来喂一只巨型scorpions(蝎子?),还有他也试着和他那凶残的半巨人弟弟讲道理。但他这些奇怪的爱好中最不能让人理解的就是和一只巨型蜘蛛交谈了,而这蜘蛛就是住在禁林深处的阿拉戈克,前几年哈利和罗恩好不容易才从它那儿逃脱。"有没有……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赫敏问。假装没看见疯狂摇着头的罗恩和他那副苦瓜脸。"不用了,赫敏。"海格抽泣着,努力忍住他的泪水。"你看,阿拉戈克家族……他家其余的那些……他们现在都变得很怪……他们……病了……病情……无法控制……”“那么,我想我们倒是看到事情的另一面了。”罗恩小声说道。“……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都安全,现在我得去看看它们。”说完,海格用他的围裙使劲擦了擦鼻涕,抬头对他们说:“不过还是谢谢你们,这……已经代表了很多东西……”海格说完这些,气氛明显地轻松了不少,尽管哈利和罗恩并没有变现出要去帮他把那些巨型幼虫围给那个已经死去的巨型蜘蛛的兴趣。不过海格总是所当让地认为他们会喜欢这样做,这一次也不例外。“啊,我知道你们决得让我接受你们的时间表很难,”海格粗鲁地说道,一边又倒了些茶,“即使是使用时间转换器——”“我们没用,”赫敏说“去年夏天我们打碎了魔法部所有的时间转换器。《预言家日报》上报道过的。”“好吧,”海格说“你们不该做那蠢事……我很抱歉我……你们也知道……我对于阿拉戈克的事情很不开心……我不知道威尔米娜?格拉普兰教授有没有教你们——”他们三个非常坦白而直接地跟海格讲述了那个代他上过几次课的威尔米娜?格拉普兰有多讨厌。海格在黄昏之前把他们送走了,他看起来挺高兴的。“我都快饿死了,”门刚刚在他们身后关上哈利就说道。他们急匆匆地穿过夜色下的荒地的时候,哈利把那块硬蛋糕扔掉了,那蛋糕几乎弄碎了他的后牙。我今晚还要去斯内普那儿关禁闭,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吃晚饭……”他们走进城堡的时候看见Cormac McLaggen正试着从门进去,他试了两次。第一次还点着了火。罗恩得意地笑了,从他身后进了大厅。可哈利抓住了赫敏的胳膊把她拉了回来。“怎么了?”赫敏有所戒备地说(没措好辞)。“你要是问我的话,”哈利平静地说,“McLaggen 今天上午刚刚中了混淆咒。他现在就站在我们面前。”赫敏的脸红了。“好吧,是我干的。”她悄声道。“但你应该听到他说罗恩和金妮的话了!不管怎么说,他是个人渣——你看到当他没有入选时的表现了,你总不会想让这样的人呆在队里。”“不。”哈利说“不会,我想是的。但那是作弊啊,赫敏?我是说,你是个级长阿,不是吗?”“ 哦,别说了。”在哈利还在傻笑的时候赫敏突然住了口。“你们两个在这儿干什么呢?”罗恩询问道,他从大厅的门里又出来了,怀疑地看着他们两个。“没什么。”哈利和赫敏同时说,他们匆匆地跟上了罗恩。烤肉的香味让哈利的胃由于饥饿而疼了起来。但他们几乎只向格兰芬多餐桌移动了三步的时候,斯拉格霍恩 出现在他们面前,挡住了路。“哈利啊哈利,我等着见你呢!”他快活地说,一边念着他海象胡子的末梢还一边提着他的大肚子。“我正等着晚饭之前找到你呢!你今晚在我房间里吃晚饭怎么样?我们要举行个小聚会,只有几个新星——McLaggen 、Zabini都会来,还有迷人的Melinda Bobbin——我不知道你认识她吗?她家祖辈都是药剂师——还有,当让我也非常希望格兰杰小姐能愿意来。”斯拉格霍恩说完以后向赫敏鞠了一小躬。尽管罗恩很不高兴,斯拉格霍恩 还是根本没看他一眼。“可我不能去,教授。”哈利立刻说:“我得去斯内普教授那里关禁闭。”“哦 !”斯拉格霍恩说,他的脸滑稽地沉了下来:“亲爱的,我还指望你去呢,哈利!那好吧,我会去像西弗勒斯解释情况的。我保证我能说服他推迟对你的禁闭。好吧,一会见!”他匆忙离开了大厅。“他根本就不可能说服斯内普。”在斯拉格霍恩走远之后,哈利说。“这个禁闭是已经被拖迟了的。斯内普听邓布利多的,但他不会听别人的。”“哦,我希望你能去。我可不想自己去!”赫敏担心地说道。哈利知道她在想McLaggen。“是啊,你会很孤单的!因为金妮也许也会去。”罗恩说。因为斯拉格霍恩对他的忽视而看起来很不友好。晚饭之后他们回了格兰芬多塔楼。公共休息室里有很多人,这个时候多数人已经吃晚了饭找到了空座位坐下,罗恩自从遇到斯拉格霍恩以后心情就很不好,他一直端着他的双臂看向天花板。赫敏拿起了了一份被人扔在椅子上的预言家晚报。“有什么新闻吗?”哈利问。“没什么特别的……”赫敏打开了报纸扫着里面的版面。“哦,罗恩你看,你爸爸!——他很好!”赫敏很快地补充道,因为罗恩正警惕地看过来。上面只是说他去了马尔福家,“对食死徒住所的第二次搜查并没有什么收获,魔法监视部,魔法防伪造拘留部及物品保护司的亚瑟?维斯莱说他们小分队已经进行了一次秘密行动。“是我!”哈利说,“是我在国王十字车站告诉了他关于马尔福的事情,不过,要是不在他家的话,他不管怎样肯定也是把它带到了学校——”“可他是怎样做到的呢,哈利?”赫敏说,她惊讶地放下了报纸“我们在那儿的时候已经搜过了,不是吗?”“你搜了?我可没有!”“哦,你当然没有,我忘了你当时迟到了……这样的。我们躲进门廊的时候费尔奇用Secrecy Sensors 在我们身后跟着我们,他找到了一点黑魔法物品,克拉布的缩头器被收了。所以你瞧,马尔福不可能带进来任何危险物的!”哈利被问住了,他转头看向和Arnold一起玩着Pygmy Puff 的金妮维斯莱,试图找到解释的方法。“可能是什么人用猫头鹰给他送来的,”他说:“他妈妈或者别的什么人。”“所有的猫头鹰都要被检查的”赫敏说,费尔奇每次捉住的Secrecy Sensors的时候都这么和我们说的。” 这次真的很难解释,哈利发现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起来马尔福是不可能带什么危险的或者黑魔法的东西来学校的。他满怀希望地看向罗恩,罗恩正插着胳膊盯着拉文德布朗看。“你认为马尔福能——”“得了吧。哈利。”罗恩说。“听着,斯拉格霍恩 邀请了我和赫敏参加他那愚蠢的聚会并不是我的错。我们谁也不想去,你知道的!”哈利有点生气了。“好吧,我没有接到任何聚会的邀请。”罗恩说,又开始望向他的脚,“我想我该上床睡觉了。”在哈利和赫敏的注视下,罗恩跑上了男声宿舍的塔楼。“哈利?”是新来的Chaser Demelza Robins,他突然在哈利旁边出现了:“我有一条稍给你的口信。”“斯拉格霍恩教授给我的吗?”哈利满怀希望地问道。“不……是斯内普教授,”Demelza说。哈利的心脏下沉了。“他说今晚八点半你得去他的办公室关禁闭——嗯——不管你收到多少聚会邀请。他想让你知道你得从腐烂的弗洛伯毛虫中挑出好的,用于制药剂——还有——还有他说你不用带防护手套来。”“好。”哈利冷冷地说“多谢了,Demelza”第十二章-----Silver & Opals(银器与猫眼石)邓不利多去哪儿了,他在做什么?在接下来的两周里,哈利只见到校长两次。他很少在用餐时出现。哈利确信,赫敏也认为他每次离开学校都要好几天。邓不利多是否忘记了他答应要给哈利上的课?邓不利多说过课上的内容对于预言有一些用处;哈利曾因此感到安慰,但现在他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10月中旬是他们这个学期第一次到霍格莫德村的旅行。哈利不知道这些旅行是否会被允许,学校周围的安全措施被日益加紧,但是他们很高兴还是能去霍格莫德,能够在城堡外面的土地上呆几个小时也是好的。哈利在要去旅行的那天很早就醒了,外面下着暴风雨,他用看他的《高级魔药制作》来打发早餐以前的时间。他不经常躺在床上看课本,因为那种行为,在罗恩看来,除了赫敏以外的任何人都认为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方式。然而,哈利觉得混血王子的这本《高级魔药制作》简直就不能算是一本课本。哈利越多地看这本书,就会发现越多的东西。不仅是提示在制作魔药上的小窍门,这使他给斯拉格霍恩留下了一个更好的印象,而且在空白处潦草的写着一些魔咒冰有着修改的痕迹,哈利确信,这是混血王子自己发明的。哈利已经尝试过几个王子自己发明的咒语。有一个咒语可以让脚指甲长得惊人的快(他已经在走廊上对格拉布试过了,取得了有趣的效果);还有一个咒语可以把舌头粘在天花板上(他已经对毫无戒心的费尔奇使用过了,大家都在欢呼),也许最有用的是Muffliato,可以将很轻的不被人听到的声音送到别人耳边,这样就可以在课堂上说话而不被偷听。只有赫敏部觉得这个咒语很有趣,她是哈利在对周围人使用咒语时唯一一个始终坚持反对意见并拒绝谈话的人。他在床上坐起来,把书转个方向,这样可以更好的看清楚描述一个咒语的潦草的字迹,看起来这个咒语似乎给王子带来了一些麻烦。最后,在几次修改之后,在这一页的一个角落,潦草的写着:Levicorpus (nvbl)当狂风暴雨无情的击打着窗户的时候,纳威响亮的打着鼾,哈利盯着括号里的几个字母。Nvbl。那也许表示“无声的”。哈利不知道他使不是可以试试这个特别的魔咒;他与斯内普在每堂黑魔法防御课上讲的无声的咒语有所不同。另外,王子是一个比斯内普更令人印象深刻的老师。他的魔杖没有指着任何东西,他轻轻挥动了几下并在脑子里说:”Levicorpus!”“啊——”一道光闪过,房间里回荡着叫声:罗恩的叫声把所有人都吵醒了。哈利惊慌的丢开《高级魔药制作》;罗恩在半空中上下摇摆,好像有人在抓着他的脚踝。“对不起!”哈利忍住笑,Dean和Seamus大声笑着,从床上掉下来的纳威从地上站了起来。“等着,我会让你下来的。”他摸索着那本魔药书,慌忙翻阅着,试着找出刚才那一页;最后他找到了努力辨认出那条咒语下面那些挤在一起的字:但愿这就是解咒,哈利心中默念Liberacorpus!又是一道亮光,罗恩便坠入了他的被褥中。“对不起。”哈利小声地重复到,而同时迪恩和西莫继续大声地狂笑着。“明天,”罗恩用一种沉闷的声音说到,“我更愿意让你做闹钟。”当他们穿好衣服,把他们自己塞进几件卫斯莱夫人的手织毛衣里,带上斗篷、围巾和手套时,罗恩所受到的震惊已经减弱了,他已经认定哈利的新咒语是一种至高的娱乐;它是如此有意思,事实上,他都等不急在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候与赫敏分享这个“盛宴”般的逸事。“……然后又是一道闪光,光亮之际我就又掉回到床上去了!”罗恩露齿而笑,又给自己盛了些香肠。赫敏在听这段趣闻的时候并没有笑,而现在她又对哈利换上了一副冷淡而又不赞同的表情。“那个咒语是否恰巧是你那本魔药书中的另一条?”她问道。哈利朝她皱了皱眉头。“你总是匆匆做出最坏的结论,不是吗?”“到底是不是?”“恩……没错,的确如此。那又怎样?”“所以你就只是决定试一试一条未知的手写的咒语看看回发生什么是不是?”“它是手写的又怎么了?”哈利说,不愿回答剩下的问题。“因为它有可能未经过魔法部批准!”赫敏说,“而且,”她补充道,哈利和罗恩在一旁翻着白眼,“因为我开始认为这个王子性格上有点喜欢作弄人!”哈利和罗恩同时叫了起来。“那只是个玩笑!”罗恩说,把番茄酱全部倒翻在他的香肠上,“只是个玩笑罢了!”“把别人的脚踝提起来?”赫敏说,“谁会费心发明那种咒语?”“弗雷德和乔治。”罗恩说着耸耸肩,“他们就干这个,而且——”“我爸爸。”哈利说,他突然想了起来。“什么?”罗恩和赫敏一起问道。“我爸爸就用过这个咒语,”哈利说,“我——卢平告诉我的。”最后一句是假话,哈利确实看到他父亲对斯内普使用这个咒语,但是他从没有把这段冥想盆里的旅程告诉过罗恩和赫敏。可现在,一种美妙的可能性出现在他脑海里。混血王子会不会是——“可能你的爸爸是用过,哈利,”赫敏说,“可并不是只有他一人用。我们看见过有一类人都在用,除非你忘了。把别人挂在空中,让他们翻来覆去,专趁他们睡着、无助的时候。”哈利惊讶地看着赫敏,感到很失望。他同样记得食死徒在魁地奇世界杯时的行径。但是罗恩却帮他说话了。“那不一样。”他大声说,“他们是虐待,哈利和他爸爸只是开玩笑。你不喜欢这个王子,”罗恩接着说,用一根香肠指着她,“只不过因为他的魔药学的比你好——”“跟这有什么关系?”赫敏脸红了,“我只是觉得你不知道咒语的意思就去试它是很不负责的,也不要讲什么王子,我说这只是个傻透了的绰号,根本不像什么好人。”“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哈利激动地说,“如果他要成为食死徒,他就不会自称是‘混血’,不是吗?”当他说这些的时候,哈利记起他父亲是个纯血种,但是他把那个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他现在还不用去操那个心。“食死徒们不可能全都是纯血种,现在没多少纯种巫师了,”赫敏坚定的说,“我想他们中大部分都是混血的而假装是纯种,他们恨的只是泥巴种,他们会很高兴让你和罗恩假如他们的行列的。”“没门!他们根本不会让我成为一个食死徒的!”罗恩愤怒的说,一小块香肠在他朝赫敏挥舞着叉子的时候飞了出去,正好击中了厄尼。迈克米兰的头,“我们全家人都是血统理论的反对者!这对食死徒来说和泥巴种一样可恨!”“而他们会很愿意接受我,”哈利很有奉献精神的说道,“如果他们不竭尽全力的要我加入的话我们会成为很好的伙伴的。”这话使罗恩大笑起来;甚至是赫敏也给了他一个吝啬的笑容,金妮的到来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嘿,哈利,我是来把这个叫给你的。”那是一卷用熟悉的瘦长字体写有哈利名字的羊皮纸。“谢谢金妮……是邓不利多的下一堂课!”哈利告诉罗恩和赫敏,打开羊皮纸快速的阅览了其中的内容。“周一晚上!”他忽然间感到喜悦与兴奋之情油然而生,“想加入我们一起去霍格莫德吗,金妮?”他问道。“我要和迪恩一起去——到那儿可能会遇到你们的。”她回答,离开的时候还和他们挥了挥手。费尔奇和往常一样站在橡木大门前,检查每个人的人名看看是否拥有前往霍格莫德的许可。整个过程比以往更费时,因为费尔奇要用他的秘密探头检查每个人三遍。“如果我们把黑魔法物品偷偷带出学校的话又有什么关系呢?”罗恩要求到,用带着忧虑的目光看着细长的探头,“你当然应该检查我们带回来什么!”他的厚颜和坦白为他赚来了几下探头额外的戳刺,当他们踏出校门迎来狂风和暴雪的时候他依然因为疼痛而委琐着。走进霍格莫德村之前的那段路途并不令人感到愉快。哈利用他的围巾包裹住他的下半脸;暴露出来的那部分很快就变的麻木。同望村子的路上随处可见弯腰抵御凛冽的寒风的学生。哈利不只一次的想他们在温暖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的时光真是再美好不过了。当他们最终到达霍格莫德,看见左科玩笑店被木条封了时,哈利把这番景象作为他们这次旅程打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有什么乐趣的证明。罗恩用带着厚厚的手套的手指向还仁慈的开着的蜂蜜公爵,哈利和赫敏把他摇醒,一起进入了拥挤的店铺。“感谢上帝!”罗恩颤抖着,很快他们就被温暖的充满太非糖相位的空气所包围,“我们整个下午就呆在这儿吧!”“哈利,我的孩子!”他们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到。“哦,不!”哈利咕哝着。三个人转身看见了戴着一顶巨大的毛皮制的帽子搭配毛皮领子、怀揣着一大包水晶凤梨、至少占了店铺四分之一空间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哈利,你至今已经错过了我的三顿晚餐了!”斯拉格霍恩说着,和蔼可亲的戳着他胸口,“没关系,我的孩子。我有决心请到你!格兰杰小姐很喜欢它们,不是吗?”“是的,”赫敏无助的说,“它们真是——”“那么你为什么不一起过来呢,哈利?”斯拉格霍恩要求到。“恩,我要魁地奇训练,教授。”哈利说。每次斯拉格霍恩给他送去一封小小的紫罗兰的用缎带系着的请贴时他总是“安排”了训练。这个策略意味着罗恩不会被一个人留下来,而他们通常是和金妮一起想象着赫敏和迈克拉根还有扎比尼间莫不做声的景象,然后大笑不止。“厄,我当然希望在所有的努力后你能够赢得你的第一场比赛。”斯拉格霍恩说。“但是一点点娱乐放松并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啊。那么,周一晚上怎么样,你不可能想要在这样的天气情况下训练……”“我不行,教授,我——厄,和邓不利多教授那晚有个约会。”“又不走运啊!”斯拉格霍恩戏剧般的喊道,“啊,恩……你不可能永远躲避我,哈利。”帝王一般的一和挥手后,他像鸭子一样摇摇摆摆的走出了店铺,他并未注意到罗恩,就好象他一直是蟑螂丸子旁的摆设似的。“我无法相信你又摆脱了一次,”赫敏说着,摇了摇头。“他们并不是那么坏,你知道……他们有时候甚至还很有意思……”但她马上瞥见了罗恩脸上的表情。“哦,你瞧——店里有一些华丽的糖羽毛笔——它们能持续很长时间!”真庆幸赫敏换了话题,哈利对新的超大糖羽毛笔表现出比他往常更多的兴趣,但罗恩仍然看上去很不快,当赫敏问他接下去想去哪里时他只是耸了耸肩膀。“我们去三把扫帚吧!”哈利说,“那里会很暖和的。”他们用围巾围好脸便离开了糖果店。在享受过蜂蜜公爵的甜美的温暖后外面那凛冽的寒风像把把尖刀,锋利无比。街道并不繁忙;没人停下来交谈,只是匆忙赶往他们的目的地。例外的是他们前面一点的两个男人,站在三把扫帚门外。一个又高又瘦;透过眼镜斜视着。哈利认出他就是另一个霍格莫德村酒吧——猪头酒吧的酒吧招待。当哈利、罗恩和赫敏走得更近时,酒吧招待把斗篷裹紧后就走开了,留下那个矮个子怀里抱着点什么东西。他们还没走出多远哈利就认出了那个男人是谁。“蒙顿格斯!”那个矮胖的,腿略向外弯曲的有着凌乱分布头发的男人跳了起来,一个古老的箱子掉了下来,砰的一声打开了,掉出了一些看上去象废弃橱窗里的东西。“啊,你好,哈利。”蒙顿格斯?弗莱切用一种不足令人相信的愉快口吻说到。“恩,别让我耽误你了。”然后他开始胡乱的把地上他箱子里的东西抓起来,完全是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你在卖这些东西吗?”哈利问,看着他把一样肮脏的物品从地上抓起来。“哦,厄,要糊口啊,”蒙顿格斯说,“再见!”罗恩蹲了下来,从地上拣起了一件银器。“等等,”罗恩慢慢地说,“这个看起来有点眼熟……”“谢谢!”蒙顿格斯说,从罗恩的手中抢过那个高脚酒杯,并把他放回箱子里。“厄,再见了你们大家——噢!”哈利把蒙顿格斯按在了酒吧的墙上,同时迅速的拿出魔杖。“哈利!”赫敏发出一声尖叫。“你从小天狼星的房子里拿走了它!”哈利说,他几乎和蒙顿格斯鼻子贴鼻子。哈利闻到了一股令人不愉快的旧烟草的味道。“那上面还有布莱克家族的家族装饰。”“我——不是的——什么——?”蒙顿格斯含糊不清的说,他的脸渐渐变成紫色。“你做了什么?啊?在他死的那晚回去把那地方洗劫一空?”哈利咆哮道。“我——没有——”“把他给我!”“哈利!你不能!”赫敏尖叫着,蒙顿格斯的脸开始变蓝。帮的一声,哈利觉得他的手从蒙顿格斯的喉咙出被迫松开了,喘气声和尖叫声交织着,蒙顿格斯抓起他掉了的箱子,然后——啪一声——他消失了。哈利用他最大的声音咒骂着,绕着那个地方转想找出蒙顿格斯去了哪里。“回来!你这个小偷!”“这没有意义,哈利。”唐可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她那老鼠似的头发被雨雪打湿了。“蒙顿格斯现在可能已经在伦敦了。这样叫喊是没有意义的。”“他盗窃了小天狼星的东西!盗窃的!”“没错,然而,”唐克斯说,她看上去完全没有被这事困饶,“你应该马上进去,这里太冷了。”她看着他们走过三把扫帚的大门。刚一走进三把扫帚,哈利就爆发了,“他偷了小天狼星的东西!”“我知道,哈利,但是请不要叫了,人们都瞪着我们看呢!”赫敏小声说,“去找个座位,我帮你拿杯饮料。”几分钟后当赫敏拿着三杯黄油啤酒回到桌边时,哈利仍然在生气。“法令就不能管住蒙顿格斯吗?”哈利向另两个人狂怒的要求,“难道他们就不能最起码在他在总部的时候阻止他偷那些东西吗?”“嘘!”赫敏绝望的说,她向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在听;有两个男巫坐在近旁正感兴趣的盯着哈利看,扎比尼正懒洋洋地倚靠在不远处的一根柱子旁。“哈利,我也会恼火,我知道他偷的是你的东西。”哈利差点让黄油啤酒呛到;他有一阵子几乎完全忘了他是格利茅德十二号的正式继承人。“没错,那是我的东西!”他说,“怪不得他看见我就急着要走开呢!我得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他是唯一能让蒙顿格斯服服帖帖的人了。”“好主意,”赫敏小声说,显然对哈利终于平静下来感到很宽慰。“罗恩,你在瞅谁哪?”“没谁,”罗恩说,一边急忙把目光从酒吧那边移了回来,但哈利知道他正在看身材姣好,充满魅力的酒吧老板娘罗斯莫塔夫人,为了瞧上她一眼他早就选了一个好位置。“我猜那个‘没谁’正在酒吧后台准备火焰威士忌呢吧?”赫敏毫不留情地说。罗恩没有理会赫敏的嘲笑,而是保持着绅士一般的安静喝了一小口啤酒。哈利还在想着小天狼星,想到他曾经是多么厌恶他的那些银高脚杯。赫敏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她的眼睛从罗恩又转到吧台那边。当哈利喝完最后一小滴啤酒的时候她说道,“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回学校吧,怎样?”另外两个人点了点头;这实在不是一趟愉快的旅程,而且他们在这儿待的时间越久,天气似乎就变得越发糟糕起来。他们再一次把斗篷系紧,把围巾围好,戴上了手套,然后跟在凯蒂?尔和她的一位朋友后面走出酒吧来到高地街上。当他们跋涉在被冻硬了泥地里望霍格沃兹那边赶路的时候,哈利想到了金妮。他们当然不会见到她的影子,哈利想,因为她正和迪恩一起坐在温暖舒适的普蒂弗夫人的茶馆里面,那里总是坐满了热恋的情侣。他皱起眉头,低头迎着呼啸的雨雪继续向前走去。过了好一会儿哈利才听到了前面的凯蒂?贝尔和她朋友的争吵声音,顺着风雪传到他的耳中,而且两个人似乎吵得越来越厉害起来。哈利斜眼瞅了瞅她们模糊一片的身影。这两个女生似乎正在争论着凯蒂手中的一样东西。“这跟你没有关系,林恩!”哈利听到凯蒂这样说。他们转过一条里弄的巷角,这时候雨雪下得更大了一些,把哈利的眼镜都弄得模糊一片。正当他用抬起手用手套擦了擦眼镜的时候,林恩一把想要抢过凯蒂手中拿着的包裹;凯蒂用力地往回一拉,包裹被弄掉在了地上。几乎就在同时,凯蒂浮了起来,但并不是像罗恩那样滑稽地被自己的脚踝钉在上面,而是缓缓地飘在半空,她的双臂向外伸展着,就好像她随时准备飞起来一样。可是这种情形是如此的古怪,如此的诡异……她的头发在狂风中拍打着她的脸庞,但是她的双眼紧闭着,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哈利,罗恩,赫敏,还有林恩都呆在了原地,望着她。紧接着,离地面足足有六英尺高的凯蒂发出了一声可怕的惨叫。她的双眼圆睁着,但显然她看到的和感觉到的周遭事物都让她变得极度的痛苦。她尖叫着,嘶喊着;林恩也跟着她尖叫起来,并抓住她的脚踝,试图把她弄回地面上来。哈利,罗恩和赫敏赶紧冲上去帮忙,但即使他们抓住了凯蒂的两条腿,她也只能回到他们的头那么高;哈利和罗恩试着抓住她的身子,但是她拼命的挣扎,以至于他们两个几乎无法控制住她。最后他们总算把她弄回到地面上来,她还是挥舞着四肢,并不断地尖叫着,显然她已经辨认不出她周围的任何人了。哈利向四周看了看;路上似乎空无一人。“待在这里别动!”他在狂风的怒号里对其他人大声喊道,“我去找人帮忙!”他朝学校的方向冲了过去;他以前从来没有见到有人和像凯蒂那样的歇斯底里,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变成了那样;他转过弄堂的一个拐角,一下子撞在了一个像狗熊一样的庞然大物的后腿上。“海格!”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一边从他刚刚跌进去的树篱围墙里面挣扎着站起来。“哈利!”海格说道,他的大胡子和眼眉里面都是雨水和雪花,身上穿着他那件又宽大友粗糙的海狸皮衣服。“我刚刚去看望格劳普了,他现在过得好极了,你都想不到——”“海格,街角那边有人受伤了,或者是被咒语附身了,或者是其他一些什么东西——”“你说什么?”海格说道,一边弯下腰好听清楚哈利在狂风暴雨里面说的话。“有人被咒语击中了!”哈利大声吼道。“被咒语击中了?是谁——罗恩?还是赫敏?”“不,不是他们俩,是凯蒂?贝尔——这边走……”他们一起沿着小巷走了回去。马上他们就看到了其他的三个人,他们正围在不断地在地面上扭曲,尖叫着的凯蒂;罗恩,赫敏,还有林恩全都在试图让她安静下来。“往后退!”海格喊道,“让我看看!”“她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林恩哭泣着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海格看了凯蒂一眼,然后他一句话也不说,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一路朝着城堡的方向跑去。很快的,凯迪尖厉的号叫声就消失在了狂风的怒吼里。赫敏回到的凯蒂的朋友身边,用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肩膀。“你是林恩,是吗?”那个女生点了点头。“刚才的事是突然发生的,还是——?”“是在包裹被撕开的时候,”林恩哽咽着说,一边指着地上被水浸湿的褐色纸包,现在已经被撕成了几片而且透出绿色的光芒。罗恩弯下腰正要伸手去拿的时候,哈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回来。“不要碰!”他蹲下身子。看见里面有一条名贵的猫眼石项链从纸包裹里面露了出来。“我以前看见过这个,”哈利盯着项链说,“波金?伯克斯好几年前就有展示过这项链。当时标签上还写着这是一条被诅咒的项链。凯蒂一定是碰到了它。”他抬起头看着林恩,林恩全身都开始发起抖来。“林恩是怎么弄到这东西的?”“我们刚才正在讨论这件事情。她从三扫帚屋的厕所里面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那个包裹了,说那是为霍格沃兹的某个人准备的一样惊喜,而她必须要亲自送去。她那样说的时候看起来古怪极了…….哦不,哦不,我敢打赌她已经被魔咒控制了而她自己还不知道!”林恩又重新抽噎起来。赫敏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她没告诉你是谁给了她那个包裹吗,林恩?”“没有....她不愿告诉我....我对她说这样做实在是太愚蠢了,不让她把那东西带到学校里面去,但是她就是不听我的,然后……我试图把她手中的东西抢过来...然后——然后——”林恩歇斯底里的大声号哭起来。“我们现在最好马上回学校,”赫敏说,她的手臂依然搂着林恩的肩膀。“我们要去看看凯蒂到底怎么样了。快……”哈利迟疑了片刻,把围在脸上的围巾摘了下来,然后,不管罗恩在旁边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心翼翼地用围巾盖住了项链并把它拾了起来。“我们得把这个让庞弗雷夫人看看。”他说。当他们跟在赫敏和林恩的后面继续赶路的时候,哈利苦苦地思索着。他们来到学校附近的时候,他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想法,于是对所有的人说:“马尔福一定了解到了关于这项链的一切。那是四年前,我躲在波金?波克斯商店的时候,看见他在那仔细地端详那项链好久。那天我们跟踪在他后面的时候他一定是把那条项链买了下来!他想起了那项链和那条诅咒,所以正是为了这个他才回到波金商店的!”“我——我不确定,哈利,”罗恩迟疑着说,“有很多人都去过波金伯克斯商店……还有那个凯蒂的朋友不是说她是在女生厕所发现这条项链的吗?”“她说她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手里面就多了这个东西,但她不会一定是在厕所才发现了那个包裹的吧——”“麦格教授来了!”罗恩提醒他们说。哈利抬头看去。果然,麦格教授正急匆匆地从旋转石梯上面朝他们这里走来。“海格说你们四个知道凯蒂?贝尔出了什么事——请马上去我楼上的办公室一趟!你手里拿着什么,波特?”“是她碰过的那个东西。”哈利说。“我的天!”当把那条项链从哈利手中接过来的时候,麦格教授一下子警惕起来说道。“不,不,费尔奇,他们跟着我就可以了!”看到费尔奇手里拿着秘密探测仪从大厅入口朝他们这里急匆匆地拖着脚走来,麦格教授赶忙说道,“马上把这项链送到斯内普教授那里去,但千万不要碰到它,一定要让它包在那围巾里面!”哈利他们跟着麦格教授走上楼梯走进她的办公室。办公室的窗子上结满了霜,窗框被吹的嘎嘎作响,虽然壁炉里面燃着火苗,但屋子里还是非常寒冷。麦格教授关上门,绕过她的办公桌面对着哈利,罗恩,赫敏,还有一直在抽噎着的林恩。“说吧?”她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林恩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告诉麦格教授凯蒂是如何从三扫帚屋的厕所里面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没有任何记号的包裹,凯蒂是如何看起来怪怪的,还有她们是如何争论帮人运送匿名的物件是否是明智的做法,最后她们的争吵变成了对包裹的争夺,最后包裹被撕了开来。说到这里,林恩再也勇气继续没有说下去了。“好吧,”麦格教授安慰一样地说道,“请去一趟学校医院吧,林恩,让庞弗雷夫人给你一些治疗惊吓的药水。”林恩离开房间后,麦格教授又转身面对着哈利,罗恩和赫敏。“凯蒂碰到那条项链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浮上了半空,”哈利抢在罗恩和赫敏前面说道,“然后开始尖叫,然后就完全失去控制了。教授,我可以去见邓布利多教授吗?”“校长不在这儿,他星期一才能回来,波特。”麦格教授回答说,看起来很是意外。“他又不在吗?”哈利恼火地重复道。“是的,波特,不在!”麦格教授严肃地说道,“但我确信,你准备提到的那些糟糕事件同样也可以说给我听!”哈利犹豫了一下。他并没有足够的自信在麦格教授面前说出他的想法;邓布利多虽然在某些方面更有威严一些,但他看起来并非总是会对一些想法不屑一顾,不管那些想法是多么的不可理喻。但是这件事却是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现在也没有工夫去理会是否会被笑话了。“我认为那项链是德拉科?马尔福交给凯蒂的,教授。”在他一边的罗恩显得很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另一边的赫敏则挪动着脚步,就好像要跟哈利保持一段距离似的。“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波特,”麦格教授很是意外地沉默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你有任何证据吗?”“没有,”哈利说,“但是……”他把那天跟踪马尔福去波金?伯克斯商店的事情和他们偷听到的他和波金之间的谈话又复述了一遍。当他说完这些的时候,麦格教授看上去有些迷惑不解。“马尔福把一些东西带去波金?伯克斯那边修理?”“不是的,教授,他只是让波金告诉他修理那件东西的方法,他并没有带着它们。但重点不在这儿,关键是他那天还从波金那里买了一样东西,而我猜那就是那条项链——”“你看见马尔福拿着类似的包裹离开那件商店了吗?”“没有,教授,他只是告诉波金要替他好好保管那样东西——”“但是哈利,”赫敏插嘴说到,“波金问他是否要把那样东西带走,马尔福说不行——”“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想碰到那件东西!”哈利气恼地说。“但是他当时是这样说的:‘我怎么能拿着那个东西走上大街呢?’”赫敏质疑道。“可能带着项链会让他看起来像个傻瓜吧?”罗恩插嘴道。“哦,罗恩,”赫敏无可奈何地说,“他完全可以把它包起来,这样就不会碰到它,而且也很容易就可以藏在斗篷里面,这样就没有人会看见!我想他在波金伯克斯保管的那件东西也许是一件块头很大的东西,如果他带着它走上大街就会吸引很多的注意——还有,”在哈利可以插嘴之前,她大声地继续说道,“我还向波金问到了那条项链,你们不记得了吗?我走进去试图弄清楚马尔福让他保管的那件东西,我的确看到了。然后波金只是给我报了个价,他没有说他早已经卖掉了或者其他的什么——”“你这样说就有点太粗心大意了,波金用不了五秒钟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他当然不可能会告诉你真相的——不论如何,马尔福没有随身带着它只是因为——”“好了,不要再说了!”赫敏正要张开嘴愤怒地反驳的时候,麦格教授说道,“波特,我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但是我们不能因为那间商店当时正好正在出售那条项链就毫无凭据地指责马尔福。同样的理由可以安在任何人的头上——”“——我就是这个意思——”罗恩低声说道。“——还有,今年以来我们已经加强了安全防范措施。我不认为项链会在不经我们知晓的情况下被带进学校里面——”“但是——”“——我还要补充的是,”麦格教授带着坚定的要结束这次谈话的语气说道,“马尔福先生今天并没有去霍格默德。”哈利张口结舌的看着教授,一下子没了底气。“您怎么知道的,教授?”“因为他正在我那里关禁闭。他已经两次没有完成变形学作业了。但还是谢谢你把心中的疑虑告诉给我,波特,”说着她一边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现在我需要去医院那边看一下凯蒂?贝尔的情况。祝你们有好的一天。”她把她办公室的门拉开。他们没有选择只好一言不发地走了出来。哈利对罗恩和赫敏站在麦格教授那一边感到十分恼火;然而当他们开始谈论刚刚发生的事情时他还是不得不加入进来。“你觉得凯蒂会把那条项链交给谁呢?”当他们开始蹬上通往休息室的台阶的时候,罗恩问道。“天知道她会交给谁,”赫敏说,“但无论是谁,几乎一定会逃不过那诅咒。没有人会在打开那个包裹的时候不接触到那条项链。”“最终的目标也许有很多种可能,”哈利说,“也许是邓布利多——食死徒们一定非常希望除掉他,他一定是他们的头号目标。或者斯拉格霍恩——邓布利多认为伏地魔很想让他加入到他们一方,而现在他和邓布利多在一起工作,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或者——”“或者是你,”赫敏继续道,看起来忧心忡忡的。“应该不会吧,”哈利说,“不然凯蒂在回来的路上可能就会转回来把那东西交给我了,不是吗?从三扫帚屋出来以后我就一直跟在她后面。如果费尔奇在通往霍格沃兹的路上会检查每一个来往的人,那么把包裹在学校外面转移出手应该是更合理的解释啊。我在想为什么马尔福一定要让她把包裹带进城堡里面呢?”“哈利,马尔福没在霍格莫德啊!”赫敏说道,无可奈何的跺了跺脚。“那就是他指示他的同伙去做这件事了,”哈利说,“克莱伯或者高尔——或者,仔细想想,另一个食死徒,如果马尔福已经加入了他们那边的话,他一定可以有一大批比克莱伯和高尔更有用的亲信——”罗恩和赫敏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决定不再费力气和哈利在这件事上争论下去。“帝汶泥浆,”他们到达胖夫人画像的那里时候赫敏面无表情地说道。画像从一旁打开允许他们进入公共休息室。休息室里面现在坐满了人,还有一股衣服潮湿的味道;大多数人似乎因为糟糕的天气提前回到了霍格沃兹。看起来没有谁在忧心忡忡地低声议论着什么;显然凯蒂出事的消息还没有传开来。“这种暗算人的方法不是非常的老练,真的,当你仔细想一想的时候就会发现,”罗恩说到,一边大咧咧地把坐在火炉边位子上的一年级学生撵了起来好让他自己坐在那里。“那诅咒还没有接近城堡的时候就败漏了。看起来那不像是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你说的没错,”赫敏回答道,用她的靴子尖把罗恩戳到椅子外面好让一年级的学生重新坐了回去。“那阴谋显然没有周密地计划过。”“但是马尔福什么时候变成过世界上最会思考的人呢?”哈利问道。罗恩和赫敏都没有理会他。第十三章第二天凯蒂就被转往圣芒戈医院的魔法伤病科,同时她被下咒的消息也流传开来。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真相,只有哈利,罗恩,赫敏和林恩知道凯蒂本来并不是那个袭击目标。“哦,还有马尔福也知道,当然了。”哈利对罗恩赫敏说,他们两个在听到哈利的“马尔福是食死徒”理论的时候继续贯彻装聋作哑的新方针。哈利一直在怀疑邓布利多能不能及时赶回来进行星期一晚上的课,不过既然没接到不开课的通知,他还是八点准时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报到了。敲敲门,他被放进去了。邓布利多坐在那里,非常疲倦;他的手还是焦黑色的。但是在做手势让哈利坐下的时候他还是微笑了。冥想盆依然放在桌上,在天花板上投射出点点银光。“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很忙吧,”邓布利多说,“我想你目击了凯蒂事件。”“是的,教授。她怎么样了?”“情况还是很糟,不过她已经很幸运了。看起来她只是一小片皮肤接触了那个项链;她的手套上有个很小的洞眼。要是她戴上项链,或者没戴手套就去拿项链,她就死了,也许瞬间就会死掉。很幸运斯内普教授能够防止诅咒的传播——”“怎么是他?”哈利很快问。“为什么不是庞弗雷夫人?”“粗鲁,”从墙上的画像里传来柔和的嗓音,是菲亚尼斯?尼格鲁斯?布莱克,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本来正趴着睡觉,现在从胳膊里抬起头。“我管理霍格沃兹的时候从不允许学生这样提问。”“好的,谢谢你,菲亚尼斯。”邓布利多安抚他。“哈利,斯内普教授比庞弗雷夫人懂得更多有关黑魔法的事。再说,圣芒格医院的人每小时就送过来一份病情报告,我对凯蒂及时痊愈很有信心。”“教授,周末你去哪里了?”哈利问,虽然他知道不可能问出什么,很显然菲亚尼斯?尼格鲁斯也这么想,他在一边轻轻的发出嘘声表示不满。“我觉得现在不说为好,”邓布利多说。“不过,我会在适当的课程里告诉你的。”“你会这么做?”哈利有些惊讶。“是的,我希望如此。”邓布利多说。他从袍子里拿出一个新的记忆瓶,用魔杖打开了塞子。“教授,”哈利试探地说。“我在霍格莫德村碰到蒙当格斯。”“啊,是的。我知道蒙当格斯曾经在你继承的房子里顺手牵羊了几件东西,”邓布利多皱皱眉。“和你在‘三个扫帚酒吧’外碰面之后,他就躲起来了;我宁愿相信他是羞于见你。总之,社里其他人保证他不会再卷逃小天狼星的遗产了。”“那个下流的老杂种偷了布莱克家族的东西?” 菲亚尼斯?尼格鲁斯愤怒地说,他立刻从画框里消失了,毫无疑问他是去找格里莫广场12号自己的画像了。“教授,”哈利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麦格教授有没有告诉你凯蒂事件之后我报告给她的消息?有关德拉科?马尔福的。”“她把你的怀疑告诉我了,是的。”邓布利多说。“那么你——?”“我会对涉及凯蒂事件的所有人都进行相关调查。”邓布利多说。“但是现在我关心的,哈利,是我们的课。”哈利对此有点愤愤不平,既然他们的课那么重要,为什么在第一和第二次课之间要等那么长的时间呢?不过,他也没再提德拉科?马尔福,只是看着邓布利多把记忆倒进冥想盆,用两只修长的手转动起石盆。“你还记得,我肯定,上一次我们进行到伏地魔出生前那一段:英俊的麻瓜,汤姆里德尔抛弃了他的巫师妻子,麦洛普,回到他小汉立屯的家。麦洛普独自留在伦敦,等候孩子,也就是日后的伏地魔的降生。”“教授,你是怎么知道她在伦敦的?”“因为来自卡拉克塔?库斯的证物”邓布利多说。“他通过偶然的一个机会,参与创建了那个商店,我们刚才说的那个项链就来自那里。”(不通?)他搅动着冥想盆里的东西,哈利一直看着他搅,就像个淘金者在找金矿一样。冥想盆银色的物质里缓缓旋转升起一个很小的老头,像鬼魂一样是银色的,不过更实体一些,头发浓密,遮住了眼睛。“我们在好奇的情况下得到了它。它是被一个年轻的女巫在许多年前圣诞节前夕带来的。她说她很需要钱。当然,这是很明显的。她穿着很长的旧衣服……看上去将要生下一个孩子。她说那个盒子是斯莱特林的。当然,在当时我们常常会听到这种故事,‘噢,这是梅林的,这是他最喜欢的茶壶,’但是当我仔细看过之后,它有他的标志,并且一些简单的咒语可以让我知道事实。当然,这使它几乎成为无价之宝。她看上去并不清楚这值多少钱。她很高兴用它换得了10加隆。我们所做过的最便宜的买卖。”邓不利多又摇了摇冥想盆,Caractacus Burke又沉入了旋转着的记忆里,回到了他出现的地方。“他只给了她10加隆?”哈利愤怒的说。“Caractacus Burke并不慷慨,”邓不利多说。“所以我们知道,在她怀孕的最后的日子里,麦洛普独自在伦敦,并且不顾一切的想要金钱,不顾一切的卖掉了她身上唯一贵重的物品,Marvolo珍爱的家族的传家宝之一的那个盒子(还是项链?)。”“但她可以用魔法!”哈利没有耐心的说。“她可以用魔法得到食物和所用的东西,不是吗?”“啊,”邓不利多说,“也许她可以。但是我相信——我又在猜测,但我相信我是对的——当她丈夫抛弃她的时候,她停止了使用魔法。我不认为她还想做一个女巫。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导致她失去了自己的力量,这是可能发生的。事实上,就像你看到的,甚至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麦洛普也不愿意拿起魔杖。”“她甚至都不为了自己的儿子而继续活着吗?”邓不利多挑起眉毛。“难道你同情伏地魔吗?”“不!”哈利说,“但是她有选择,不是吗?不像我的母亲——”“你母亲也有选择!”邓不利多温柔地说,“是的!麦洛普不顾需要自己的儿子而选择了死亡,不要因为这样就责备她,哈利。她已经经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伤害,她从不曾有过和你母亲一样的勇气。现在,如果你站在……”“我们要去哪儿?”哈利问,邓不利多和她一起站在桌前。“这次,”邓不利多说,“我们将进入我的记忆。我认为你会看到丰富的细节和令人满意的事实。你先走,哈利。”哈利靠近冥想盆,他的脸进入了记忆冰冷的表面,然后他又掉进了黑暗之中。几秒钟后,他的脚踩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他挣开他的眼睛发现他和邓不利多正站在一条熙熙攘攘的古老的伦敦街道上。“我在那儿,”邓不利多轻快的说,指着他们前面的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正穿过马路到一个马拉的牛奶车前。年轻的阿不思?邓不利多的长发和胡须是赤褐色的。到达他们这边马路之后,他大步的沿着人行道向前走着,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因为他穿的剪裁华丽的天鹅绒服装。“很棒的衣服,先生,”哈利在他能控制住自己之前说,但是邓不利多只是咯咯地笑,他们跟着年轻时的他走了一小段路,最后穿过一扇铁门,进入了一个空院子,对着一个更严酷的正方形的建筑,周围有着很高的栏杆。他径直走到门前并敲了几下门。几秒钟后,门被一个穿着围裙的不整洁的女孩打开了。“下午好,我和科尔女士有个约会,我相信她是这儿的负责人吧。”“噢,”女孩看起来很迷惑,看着邓不利多奇怪的装束。“恩……等一下……科尔女士!”她回过头叫道。哈利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些回应。女孩回过头对邓不利多说“进来吧,她正在过来的路上。”邓不利多走进黑白相间的走廊;整个空间是破旧的但是很干净。哈利和老邓不利多跟着。在前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之前,一个矮小的,看上去很疲倦的女人急忙跑向他们。她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显露出比无情更多的渴望,当她走向邓不利多的时候正回头跟另一个串着围裙的助手说话。“……把碘酒拿到楼上去给Martha,Billy Stubbs把他的痂弄下来了,Eric Whalley把他的被褥上弄的都是软泥——皮疹比其他任何一件事都重要。”她详细的自言自语说(she said to nobody in particular??),然后她的眼光落到了邓不利多身上,她呆呆的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邓不利多就像一个长颈鹿经过。“下午好,”邓不利多说,伸出他的手。科尔女士只是打了个呵欠。“我叫阿不思?邓不利多。我给你寄了一封信希望能见一次面,你很亲切的邀请我今天到这儿来。”科尔女士眨了眨眼睛。确定邓不利多不是一个幻觉,然后无力地说,“噢,是的。那么,你最好到我的房间来。是的。”她带着邓不利多进入了一间小房子,看上去像一部分起居室,一部分办公室。这儿和走廊一样破旧,家具是旧的而且配合得不恰当。她邀请邓不利多坐在一个摇摇晃晃椅子上,自己坐在一个混乱的桌子后面,不安的看着他。“我到这儿来,就如我信中所说,是要讨论汤姆?里德尔以及他将来的一些安排,”邓不利多说道。“你是他的家人吗?”科尔女士问。“不,我是一个教师,”邓不利多说,“我是来接汤姆去我的学校的。”“那么,那是个什么学校呢?”“它叫做霍格沃茨,”邓不利多说道。“可是你怎么会对汤姆感兴趣呢?”“我们相信他有我们需要的某种品质。”“你是指他曾经获得过奖学金?他怎么做到的?他从来就没有参加过那些。”“好吧,他的名字早已在学校成立的时候就——”“是谁给他登记的?他的父母?”毫无疑问,科尔女士是一个不怎么好说话的尖刻的女人。邓不利多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这时哈利看到他从他的天鹅绒套装的口袋中抽出魔杖,同时从科尔女士的桌上拿起一张完整的白纸。“这儿”,邓不利多说着,把白纸递给她之前用魔杖在上面晃了一晃,“我想它将把一切都解释清楚。”科尔女士仔细地凝视着这张纸好一会儿,她的眼睛似乎从眼眶里滑了出来又回去了(?)“这似乎非常清楚,”她平静地说着,把纸递还给邓不利多。然后目光落在了几秒钟之前还不在那里的一瓶杜松子酒和两个玻璃酒杯上。“厄,我能给你到一杯杜松子酒吗?”她用一种异常幽雅的口吻说道。“非常感谢你。”邓不利多说,微笑着。很清楚,在喝杜松子酒上科尔夫人明显不是新手了。慷慨的把两个杯子倒的满满的后,她从她自己的杯子里饮了一大口。她响亮的咂了咂嘴,又朝邓不利多笑了笑。他丝毫没有犹豫继续发挥他的优点。“我在想你是否能告诉我一些有关汤姆 ?里德尔的事情?我想他就是在这里这个孤儿园里出生的?”“没错。”科尔夫人说,给自己又多到了一些杜松子酒。“我记得很清楚,很其他任何事情一样清楚,因为那时我自己刚在这里开始工作。新年除夕夜天气冷到不行,下着雪,你知道。肮脏倒霉的夜晚。而这个女孩,比那时的我大不了多少,步履蹒跚的走上前门的台阶。恩,她并不是第一个。我们把她带进来,不到1个钟头孩子就生下来了。她自己一小时后也死了。”科尔夫人印象深刻的点点头,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她死之前说过什么吗?”邓不利多问,“关于他父亲的,打个比方?”“哦,事实上,是的。”科尔夫人现在似乎很享受她手中的读松子酒和眼前这位非常渴望听她的故事的听众,“我记得她对我说,’我希望他长的像他爸爸。’我不骗你,她这么希望是对的,因为她没什么美感——然后她告诉我他将被叫做汤姆,为了他父亲,马沃罗(?),为了他的父亲——是的,我知道,有意思的名字,不是吗?我们一直在想她是不是从马戏团来的——后来她说这孩子的姓里德尔,不久后她没再说什么就死了。”“恩,我们照她说的给他取了名字,对那可怜的女孩来说这似乎很重要。但是没有什么汤姆或者马沃罗或其他什么人来找过他,也没有任何家庭,所以他就呆在了孤儿员直至今天。”科尔夫人几乎是无意识的有给自己添了一杯酒。她的颧骨上现出两点粉色红晕。然后她说,“他是个有意思的男孩。”“是的,我想他是的”“他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宝宝。他几乎从未哭过,然后,他大一点了,就变的……很怪。”“怎么个奇怪法?”邓不利多温和的问道。科尔夫人瞥了他一眼,但这带有追根纠底意味的一瞥并没有什么含混不清的含义。“他肯定会到你们学校去念书,你刚刚说?”“完全肯定。”邓不利多说。“我说的事情不会有影响?”“不会。”“你无论如何都会带他走?”“无论如何。”邓不利多严肃的说。她眯眼看着他好象在打算要不要信任他,最后她决定信任他,因为她的话突然脱口而出,“他吓到了其他孩子。”“你是指他欺负别人?”“我想他一定是的。”科尔夫人说,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要当场抓住他却很难。一直发生一些小事故……肮脏的事情。”邓不利多没有催促她,尽管哈里可以看出他很感兴趣。她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她红如玫瑰般的脸颊变得更红了。“Billy Stubbs的兔子……恩,汤姆说他没有做过而且我也看不出他是如何作到的,但是尽管如此,兔子不会自己跑到橼子上吊死,对把?”“我想的确不会,的确。”邓不利多静静的说道。“但是,如果我知道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话我会感到非常惊奇的。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和比利在那天之前吵了一架,于是——”科尔夫人又喝了一大口酒,溢出了一些流到她的下巴上,“夏天快结束的时候——我们带领他们出去,你知道,一年一次,去乡下或者海边——恩,艾米?本森和丹尼斯?Bishop走在后面从未安静过,他们和我们走散了,于是他们跟着汤姆?里德尔进了一个洞穴。他说他们只是去探险,但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我肯定。还有,恩,还有许多事,有趣的事……”她又看向邓不利多,尽管她的双颊鲜红,她还是镇定地盯着他。“我不认为许多人都会为他的过去感到遗憾。”“你知道,我肯定我们不会永远让他呆在学校里的,” 邓不利多说,“他还是会回来这里的,至少,每个夏天。””“哦,这样啊,那总比用一把生锈的烙铁在鼻子上重重的打一下要好了,”科尔夫人说,轻轻打了个嗝。她站起来,哈利很惊讶喝了三分之二的杜松子酒之后她居然还站的挺稳的。“我猜你想见见他?”“非常想。” 邓不利多也站了起来。她带他走出她的办公室,走上石头台阶,一路上对助手和孩子们大叫大喊着指令和警告。哈利看到那些孤儿都穿着一样的浅灰色束腰外衣。他们看上去被照料得当,但是不可否认这是一个严酷的成长场所。“这就是,”科尔夫人说,他们走上二层然后在长长走廊的第一间门前停了下来。她敲门了两下门走了进去。“汤姆?有人来找你了。这是邓不利多先生……抱歉,邓德泊(?),他是来告诉你……呃……我让他和你讲吧。”哈利和两个邓不利多一起走进房间,科尔夫人为他们关上了门。这是一间小小的空空的屋子,除了一个旧衣橱和一个铁制床架就什么都没有了。一个男孩坐在灰色地毯上,腿伸在他们面前,拿着一本书。在汤姆?里德尔的脸上找不到一点Gaunt(他的祖父)的痕迹。麦洛普(他的母亲)临死前的愿望实现了:他就是他那英俊的父亲的缩小版,有11的岁孩子那么高,黑色头发,脸色苍白。看到邓不利多的古怪打扮他的眼睛稍微眯了一下。有一会儿这里一片沉默。“你好,汤姆。”邓不利多说,走上前去伸出了手。男孩犹豫了一下,然后抓住他的手,他们握了握手。邓不利多拉过里德尔旁边的一把硬木椅子,这样他们看上去就像是医院里的病人和探望者。“我是邓布利多教授。”“教授?”里德尔重复道,显得很警惕,“是不是和‘医生’差不多?你来这里干吗?是不是她让你来看我的?”他指着门口科尔夫人站过的地方。“不,不是的。”邓布利多说,笑了。“我不相信你,”里德尔说,“她喜欢找人来看我,不是吗?老实告诉我!”最后那句话说得非常响亮,像是一种威胁。这是个命令式的口吻,似乎他经常这么说话。他睁大眼睛瞪着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却只友好地微笑着。几秒钟后里德尔不再瞪着他了,但仍很警惕。“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