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法则-7

塔佩妮真是需索无度。她虽然没有豹子那狂热的激情,然而无论在做爱的姿势或爱抚的情境上,却都展现出超强的想象力。为了不让她失望,苏提便得配合着她无尽的幻想,甚至还要超越她。塔佩妮对这个年轻人有着很深的爱意,并为他保留了无限的柔情蜜意。棕发、矮小却个性激烈的她是接吻的个中高手,偶尔温柔细腻,偶尔则激动猛烈。幸而塔佩妮公事繁忙,因此苏提便能够趁着一些空当,向豹子证明自己对她仍是热情不减。塔佩妮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正在整理缠腰布的苏提说:“你不但长得帅,还猛烈得像匹种马。”“用‘跳跃的羚羊’来形容你倒很适合。”“我对诗情画意没兴趣,倒是你的男性雄风让我倾倒。”塔佩妮笑着说。“那是因为你懂得用诱人的姿态把它激发出来。不过,我们好像把我最初来访的目的忘了。”“你是说贝壳针?”“正是。”“这是很美、很罕见、很珍贵的东西,只有有一定身份而且是纺织界的高手才能使用。”“你知道是哪些人吗?”“当然知道。”“能告诉我吗?”“他们全都是女人,都是我竞争的对手……你的要求未免太过分了。”苏提就怕她这么回答,便问道:“我怎么样才能吸引住你呢?”“其实你就是我想要的男人。一到晚上,尤其夜深人静时,我就好想你,而每次我都必须以自慰的方式来解相思之劳。这种痛苦叫我怎能忍受呢。”“我可以偶尔去陪你过夜。”“我要你每晚都在。”苏提心中一惊!“你是想……”“结婚啊,亲爱的。”塔佩妮果然语出惊人,苏提不禁为难地说:“我心里对婚姻有点排斥。”“你必须离开其他的情妇,你要搬到我家里来,每天在家等我,随时满足我最狂热的需求。”“其实比这些要求更痛苦的事多着呢。”“好,那下星期我们就正式宣布。”苏提没有反对。他会想出法子逃避这个婚姻监牢的。“现在可以告诉我使用贝壳针的人了吧?”塔佩妮娇媚地问:“你是答应了?”“一言为定。”“这个消息真的这么重要?”苏提对她一再地吊胃口感到气恼,便拗着性子说:“对我是很重要。不过你要是不想说……”她紧抓着苏提的手臂不放,哀求道:“别生气嘛。”“你这是在折磨我。”“我只是开个玩笑。这种针,大部分的贵妇都因为手会抖而无法使得好。使用这种女红器具,手必须又巧又稳。我知道的也只有三个人办得到,其中又以前任运河总督的夫人手艺最高明。”“她现在在哪里?”“她已经八十岁了,住在南方边界附近的爱利芬丁岛上。”苏提撇嘴笑了笑,又问:“其他两个呢?”“第二个是谷仓总管的遗孀,她虽然长得瘦小,可是力气惊人。不过她两年前摔断了胳臂,所以……”“那第三个呢?”“第三个是她最得意的门生,虽然家财万贯,可是大部分的衣服都还是自己亲手缝制。她就是妮诺法夫人。”第十五章上午就要开庭了。凯姆虽然尚未找到狒狒,仍答应出庭应讯。帕札尔从天一亮便开始仔细查看命运之神为他安排的门殿。迎战孟莫西的任务并不轻松;警察总长虽已被逼得无路可退,但却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帕札尔就怕他会使出坏心眼,这些个达官贵人为了保护自己的权利,总会不惜将别人踩在脚底下。帕札尔走出门殿,注视着与门殿贴靠在一起的神庙。在一道道的高墙后面,有一群专门研究神力的专家正努力用功着,明知道人类有无数弱点,但他们并不认命。人类不过是泥土干草,只有至高无上的神才能为创造力搭建起永恒的居所,这种力量是凡人永远无法捉摸的,但却又无所不在,即使最简单的打火石也不例外。如果没有神庙,司法将只是一团混乱,是人与人之间债务的清算,是某一个阶级凌驾于其他阶级之上;幸赖有了神庙,玛特女神才能掌稳了舵,维持着平衡。无论是谁,都不能拥有司法。惟有身轻如驼鸟羽毛的玛特方知行为举止的轻重。因此法官必须像稚儿依赖母亲般地侍奉她。孟莫西在黑夜即将结束时出现了。帕札尔一向怕冷,虽然气候还不冷,却已经罩上了羊毛披肩了,而警察总长则只穿着一件上了浆并令他感到骄傲的长袍。他的腰间插着一支短柄细刃,眼神十分冷漠。“你起得真早啊,孟莫西。”帕札尔先招呼道。“我可不想扮演被告的角色。”“你是以证人的身份出庭的。”“你的计策很简单: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击垮我。你可别忘了,我跟你一样都是落实法令的人。”“你却忘了落实到自己身上。”“进行调查并不是轻松愉快的事,有时候就是得弄脏自己的。”“你该不会忘了把手洗干净吧?”“现在不是假仁假义教训人的时候。你不可能把一个危险的黑人置于警察总长之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是这样立誓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帕札尔?”“我是埃及的法官。”这几个字说得铿锵有力、义正辞严,深深震撼了孟莫西。他不幸遇到了这么一个属于古代的法官,就像金字塔黄金时期的浮雕上所刻画的人一样,高举着头、守正不阿、崇尚真理,不受任何责难与赞美所动。在宦海浮沉多年之后,孟莫西总以为这种人将随着巴吉首相的退休而完全绝迹,不料,大家都以为被斩尽灭绝的杂草,却又在帕札尔身上获得了重生。“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孟莫西叹着气问。“你并非无辜的受害者。”对他,帕札尔并不寄予同情。“我是身不由己。”“谁指使你的?”“我不知道。”“算了吧,孟莫西!你是全埃及消息最灵通的人,你叫我怎么相信还会有比你更狡猾的人在操控全盘呢?”“你要知道真相,这就是真相。骗了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还是存疑。”“那你就错了。关于退役军人的真正死因,我毫不知情,神铁被窃一案也是一样。谋杀布拉尼的凶手给了我大好的机会,利用匿名告发的方式来除掉你。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因为我恨你。我恨你的机智,恨你不管任何代价都要坚持到底的决心,恨你不愿妥协的固执。凯姆,他是我最后的机会,如果你能让他当代罪羔羊,那么我们就算达成了互不侵犯的合约了。”“幕后操纵的人该不会就是你那个冒牌的目击证人吧?”孟莫西搔了搔发红的脑袋。“亚舍将军的确主导策划了一项阴谋,但是我找不到线索。我们既然有着共同的敌人,何不联手合作呢?”帕札尔沉默不语,事情似乎有了转圜的余地。“你的坚持维持不了多久的。”孟莫西肯定地说,“你的确靠着不妥协的个性爬上了高位,不过这条绳子已经绷得很紧,不要再拉了。我对人生有相当的体验,听我的建议准没错。”“我想想。”“好极了!我已经准备好尽释前嫌,把你当成朋友了。”“如果你不是这项阴谋的主谋,”帕札尔一边思考着说道,“那么事情要比我想象得严重了。”孟莫西露出窘迫的神情,他原以为门殿长老会有另一番结论。“你那名证人的身份也就成了关键的线索了。”帕札尔接着说。“不要再逼我了。”“那你只好一个人承担了,孟莫西。”“你敢指控我……”“阴谋危害国家的安全。”“陪审团不会听你的。”“开庭就知道了。指控的理由已经多得足以让他们有所警觉了。”“我如果说出他的名字,你会放过我吗?”孟莫西还想抓住最后一线希望。“不会。”“你疯了!”“我绝不接受任何要挟。”“这么说来,我说了也没有好处。”“随便你吧。待会儿法庭上见了。”“随便你吧。等会法庭上见了。”孟莫西的手紧紧握着短刀柄。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到了进退两难的窘境。“你打算让我将来变成什么样子?”他十分紧张地问。“你的未来得由你自己决定。”“你是个优秀的法官,我是个好警察。错误是可以弥补的。”“作伪证的人是谁?”孟莫西当然不会自己承担一切,“牙医喀达希。”他说完后,仔细地观察帕札尔的反应。但是帕札尔依旧不发一语,他迟疑着不敢离去,接着又说了一次:“喀达希。”转身离开的孟莫西只一心期盼这个告白能救自己一命,却没发现一旁有个第三者,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狒狒高居在门殿屋顶上,犹如一尊托特神像。它端坐着,双手平放在膝上,似乎在沉思些什么。帕札尔知道警察总长没有说谎。否则,狒狒早就扑上去了。他出声呼叫杀手。狒狒起先犹豫着,然后才循着一根小圆柱滑下来,他面对着帕札尔,伸出了手。当狒狒再度见到凯姆时,立刻跳上前去抱住他的脖子,而凯姆则高兴地热泪盈眶。※※※成群的鹌鹑飞越过农田,朝稻谷猛扑而下。经过长时间的迁徙飞行,疲累的领队竟没有发现陷阱。此时,穿着纸莎草鞋、匍伏在地的猎人们,早已张着一面密密的网,一待助手们起身挥动布条,受到惊吓的鸟儿便会大批大批地自投罗网了。烤鹌鹑可是饭桌上最令人垂涎的佳肴之一呢。帕札尔见到这幅景象却不感到欣喜。凡是剥夺自由的举动,即使对象只是一只鹌鹑,都一样让他痛心。向来对他的思绪一清二楚的奈菲莉,忙不迭便拉着他往郊区走去。他们俩走到一处水面无波无纹、四周种满了无花果树与柽柳的湖边,这座湖是一个底比斯国王为了他伟大的皇族妻子所开凿的。据说每到黄昏,哈朵尔女神便会到湖里洗浴。奈菲莉希望眼前天堂般的景致能够安抚丈夫的心。若警察总长的告白属实,不正表示打从帕札尔到了孟斐斯开始调查之初,便已经把矛头指向阴谋计划的成员了?喀达希毫不犹豫便收买了孟莫西,将法官送入牢营。帕札尔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他不禁怀疑喀达希是否只是执行者,在他的背后还有一双黑手负责策划路线,并强迫他不计代价地遵循。确定喀达希有罪后,帕札尔心底产生了一些疑问,而这些问题在没有证据的情形下是不能仓促下结论的。他心中仿佛有一把无名火焚烧着,有时候真叫他无法忍受。然而太急于发掘真相,是不是反而可能因为冲得太快而扭曲了事实呢?奈菲莉早已经下定决心要让他暂时脱离办公室和那些公文,因此也不管他的反对,便拉着他来到了这处幽静宜人的西山乡间。“我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了。”帕札尔幽幽地说。“跟我作伴的感觉真的这么沉重?”奈菲莉反问他。“对不起。”“你有必要缓冲一下。”帕札尔于是将情况剖析给妻子知晓。“从牙医喀达希可以推展到化学家谢奇,然后到亚舍将军,然后到五名退役军人被杀,可能也和戴尼斯夫妇有关!这些阴谋分子全是国家的上层精英。他们想利用军事叛变与独一无二的新式武器夺取政权。所以他们才要除掉未来卡纳克的大祭司布拉尼,以免他支持我进入神庙调查神铁失窃案;所以他们才要诬陷我谋害恩师,借机除掉我。事情牵涉太广了,奈菲莉!可是我不确定自己想得对不对,而我又怕这些假设全是真的。”她牵着他走在环湖的小径上,此时正是酷热的午后,农夫都在树荫下或草屋中睡午觉。奈菲莉走到岸边跪了下来,摘下一朵含苞欲放的莲花插在发间。有一条银色圆腹的鱼跳出水面,又随即消失在金光闪闪的涟漪之下。奈菲莉跟着走进了水波里。浸得湿透了的亚麻洋装紧紧贴在身上,使得曲线毕露。她钻进水中,畅意欢笑,优游自得,还用手学着前面的鲤鱼左右游动。出水之后,她身上的香气也更加浓厚了。“你不跟我一起吗?”注视着她的感觉是如此地享受,帕札尔竟一时看傻了眼。接着他脱下缠腰布,她也褪下了洋装。两个赤裸的身躯交缠在一起,缓缓滑进了一处纸莎草丛,在这里他们沉浸在做爱的欢乐中浑然忘我。※※※帕札尔极力反对奈菲莉的做法。御医长奈巴蒙找她去还能有什么好事?一定是设了陷阱要寻求报复。不过奈菲莉还是在凯姆和狒狒的保护下去了。狒狒也进入了奈巴蒙的庭园里,若是御医长一有邪念,它便将以最粗暴的方式反击。不过奈菲莉一点也不怕,反而很高兴能得知自己最顽强的敌人的企图。虽然帕札尔百般劝戒,她还是答应了奈巴蒙的条件:和他一对一的谈判。通过门房守卫的大门后,她走进了一条柽柳小径。只见夹道的垂柳枝条浓密错杂,柽柳的果实外覆长毛,须得在晨露中采摘,再置于太阳底下晒干后食用,味道十分甜美,柽柳木则可用来制造著名的棺木——就跟奥塞利斯的棺木类似——以及用以对付埋伏在暗处的敌人的棍棒。由于偌大的宅院里出奇地安静,奈菲莉顿时有点后悔没有随身携带这样一根棍子。没有园丁、没有挑水夫、没有仆役……豪华别墅的四周空无一人。奈菲莉迟疑地跨过了门坎。宽敞的会客室里凉风阵阵,由于只有少数几盏灯照着,光线暗淡。“我来了。”她大声说。没有人回答,整栋宅子似乎是空着的。奈巴蒙会不会忘了他们的约定,回城里去了?她满腹疑惑地又往私人的卧室里头走。在一间有壁画装饰,描绘着水鸭扑翼与白鹭栖息的房间里,御医长仰卧在大床上沉睡着。他的脸颊消瘦,呼吸短促而不规律。“我来了。”奈菲莉又轻轻地说了一声。奈巴蒙这才醒过来,他不敢置信地揉揉跟睛,坐起身来。“你竟敢……我实在不敢相信!”“你真的这么令人害怕吗?”他定神凝视眼前这个轻飘飘地人儿,说道:“我曾经是的。我总希望帕札尔就此消失,你也一蹶不振。知道你们过得幸福快乐,真让我痛苦万分,因为我想要你跪在我眼前,苦苦地哀求。你们的幸福甜蜜让我无法快乐起来。为什么我吸引不了你呢?有那么多人都为我倾倒了!但是你跟她们都不一样。”奈巴蒙苍老了许多,他原本富有磁性、令人着迷的慵懒声调,如今却微微颤抖着。“你生了什么病?”奈巴蒙没有回答,岔开话题说:“我这个主人真差劲。你要不要尝尝蜜枣果酱夹心的金字塔蛋糕?”“我不是个贪好美食的人。”“但你却热爱生命。为了生命,你甘心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我们本来可以是一对令人称羡的佳偶。帕札尔配不上你。你也知道的,他这个门殿长老当不了太久,而财富也将从你的手中溜去。”“财富有这么重要吗?”“一个贫穷的医生是无法进步的。”“可是你的财富就能让你免于痛苦吗?”“我得的是血管瘤。”奈巴蒙唉的一声。“这并非不治之症。要想减轻痛苦,我建议你采用无花果树在春初尚未结果前所萃取出来的汁液。”御医长点头赞许道:“很好的药方。你对医药的认识果然非常彻底。”“手术还是避免不了的。我会以锋利的芦苇切开患部,再以火加热去除肿瘤,然后再用柳叶刀烧灼。”“如果我的身体承受得了,你这样做是对的。”“你已经衰弱到这个地步了?”“我的日子不多了,所以我才遣散了亲信和仆人。所有的人都让我厌烦。现在宫里一定是一片混乱,我不在就没有人做主。那些对我惟命是从的笨蛋想必是个个手足无措了。真是可悲又可笑……不过临终前能再见到你,我也够欣慰的了。”“让我帮你听诊好吗?”“随你高兴吧。”她仔细地听着他微弱而不规律的心跳声,奈巴蒙说得没错,他的确病得很重。他静静地躺着,呼吸奈菲莉身上散发出的香气,享受她的手轻触着肌肤、她的耳朵轻贴在胸前的感觉。如果能让这一刻就此停住,就算要他付出一切他也心甘情愿。不过,他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在最后审判的天秤旁,噬人的恶魔正等着他。奈菲莉听诊过后,问道:“谁在帮你治疗?”“我自己,埃及王国最杰出的御医长!”“你怎么治疗的?”“用自我鄙视的方法。”奈巴蒙露出一抹苦笑,“奈菲莉,我讨厌我自己,因为我没有办法让你爱我。我的人生是一连串的成功、谎言与卑鄙的行径,但是我却缺少了你,缺少了那份可能吸引你的热情。现在我也将孤独地死去。”“我不能舍弃你。”“不要再犹豫了,把握这个机会吧!万一我痊愈了,我又会变成一个猛兽,又会千方百计要除去帕札尔来掳获你的心。”“病人就需要治疗。”奈菲莉态度很坚定。“你愿意担任我的医生吗?”“在孟斐斯还有许多优秀的医生。”“我只要你。其他谁都不要。”“别耍孩子气了。”奈巴蒙看着她。用一种绝望的深情问道:“如果没有帕札尔你会不会爱我?”“你知道我的答案。”“那么就请你为我说一次谎吧!”“今晚你的仆人就会回来了。我会吩咐他们准备清淡的饮食。”奈巴蒙坐了起来、说道:“我向你发誓,我绝对没有参与你丈夫所说的任何阴谋计划。对于布拉尼被杀、退役军人的死以及亚舍将军的诡计,我一概不知。我惟一的目的只是想把帕札尔关进牢营,然后逼你嫁给我而已。我这辈子是不会再娶其他人为妻子了。”“既然知道不可能。何必那么坚持呢?”“我坚信,风总有转向的一天!”第十六章豹子愉快地抚摸着苏提的胸膛。他刚才交欢时的激情有如涨潮一般,朝着山石汹涌猛扑。“你为什么闷闷不乐?”苏提不知如何启齿,只是懒懒地答道:“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现在有好多谣言。”“什么谣言?”“有人说拉美西斯大帝的运势开始走下坡了。上个月,码头发生了一场火灾;河里也有好几起意外事件;还有一些金合欢树被雷电劈成了两半。”“无稽之谈。”“你的同胞们可是很认真的。他们都觉得法老的神力已经用尽了。”“我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事呢!他只要举行再生仪式,人民就会高兴得欢呼。”“那他还等什么?”“拉美西斯总会在最适当的时机作出最适当的决定。”“那么你又在烦恼什么?”“我说过了没什么。”“跟女人有关。”豹子愠道。“是我的调查工作。”“你的调查怎么样?”“我必须……”他话还没说完,豹子便接口说:“结婚。还要签订正式的合约。也就是说你不要我了。”然后她摔破了好几个陶碗,还把一张用稻草填塞的椅子拆了,整个人像发了疯似的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高还是矮?年纪多大?”“她个子小小的,头发很黑。比你丑。”“很有钱?”“当然了。”豹子一听,又发起狂来:“我满足不了你了,因为我根本没钱。你对我这个金发婊子没兴趣了,跟那个黑发的有钱女人在一起,你才能体面风光,对不对?”“我要向她打听消息。”“这样就一定要结婚吗?”“只是形式嘛。”“我怎么办?”“耐心一点,我一打听清楚就马上离婚。”苏提极力安抚她的情绪。“到时候她会怎么样?”“她也只不过跟我玩玩,很快就会忘记了。”豹子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不要,苏提。你错得太离谱了。”“我不可能错。”“不要再听帕札尔的话了。”“婚约已经签订了。”※※※帕札尔,堂堂一个门殿长老,孟斐斯的首席大法官,公认的道德权威,此时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地闹脾气。他无法接受妻子为奈巴蒙所付出的心力。奈菲莉请了几位大夫到病榻前为他治疗,还帮他把仆人都找了回来,以便病人随时有人照顾。这份用心让帕札尔万分气恼,他抱怨着说:“我们不能帮助敌人。”“法官可以说这种话吗?”“法官才必须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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