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准备在离开之前送你一点惊喜的东西,”弗来德神秘地延着眼睛说,“过来这边……”他向单眼雕塑左边的空教室点点头,哈利跟着弗来德和乔治进去了。弗来德轻轻关上门,转过头去看着哈利,笑眯眯地样子。“预先给你的圣诞礼物,哈利。”他说。弗来德从他大衣里高兴地抽出一些东西,把它放在桌子上,这是一张很大,方方的破!日的羊皮纸,上面什么也没有写。哈利怀疑是弗来德或乔治的玩笑,只是盯着它。“那是什么呀?”“这是,是我们成功的秘密。”乔治喜爱地拍打着羊皮纸。“这是一个帮手,送给你的。”弗来德说,“但是我们昨天才决定,你比我们更加需要。”“无论如何,我们知道它管用,”乔治说,“我们把它留给你,我们真的不再需要了。”“我所需要的是一张旧的羊皮纸?”哈利问。“一张旧羊皮纸!”弗来德说,他闭着眼睛做了个鬼脸,好像哈利精神上冒犯了他一样。“乔治你给他解释。”“哦……,当我们读一年级的时候,年青,无忧无虑,天真——”哈利哼了一声。他在怀疑弗来德和乔治是否曾经天真过。“——噢,比我们现在天真的吧——我们曾经和费驰发生过争执。”“我们放了一个小炸弹在走廊上,这是让他不安的某些原因。”“因此他叫我们去他办公室,开始威胁我们——”“留堂。”“我们看到他的文件柜里的屉柜里有一本显眼的《没收和高危险物品》。”“别告诉我你们——”哈利说,他开始笑。“嗯,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弗来德说,“乔治又投了一个炸弹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拉开抽柜然后拿起这个——”“没有听起来那么坏的,你知道,”乔治说,“我想费驰没有想到怎样做的。他很可能怀疑那是什么,如果不是他就不会没收了。““你们知道怎样做的?”“哦,是的!”弗来德狡猾地说,“这本宝贝教了我们比这学校的老师教的还多。”“你们在蒙我吧?”哈利说,他看着那又破又旧的羊皮纸。“哦,是吗?”乔治。他拿出他的魔杖,轻轻碰碰那羊皮纸,说,“我严肃地宣告我很没用。”立即,细细的墨水以乔治的魔杖碰到的那点为中心像蜘蛛网一样散开,细细的墨水线互相连接起来,伸向羊皮纸的进入角落,字开始在上面出现,很大,弯弯的青色字母,写着:魔法淘气者的助手与协助商自豪地推出掠夺者的地图这是很详细的霍格瓦彻里城堡和地室的地图,但最奇妙的是那些细细的墨水点在移动着,用草写小字在每个地方标上地名和人物,哈利惊讶地弯下腰去看,左上角的小点显示丹伯多教授在他的书房里踱着步,管理员的猫,诺丽丝夫人正向二楼走,还有那喧闹鬼皮维斯现在在纪念物房间里上下地跳跃着,当哈利的眼睛在熟识的走廊上扫来扫去时,他总能看到其它东西。地图显示很多他还未去过的通路,而且很多都好像通向——“通往霍格马得,”弗来德说,他用手指指着路线,“总共有七条路,现在费驰知道这四条——”他指出来,“但是,我们肯定我们是唯一知道这些路的人,不要看这四楼的镜子后面那条,我们去年冬天走过,但是不能通过——完全被堵住了。我想也没有人用这条路的了,因为胡宾柳树就是种在入口处。但是,看这条,这条路直接通向霍格瓦彻的地下室。我们经常用这条路的,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入口就在这课室外面,就在刚才那单眼女人的驼背上。”“对了,”乔治简明地说,“用完后别忘了擦擦它——”“要不每个人都会看见的。”弗来德警告地说。“只要再拍一下说‘淘气完了’,它就会变成空白了。”“所以,年青的哈利,”弗来德用伯希的口气说,“注意自己的行为。”“在霍格马得中见你吧。”乔治眨着眼睛说。他们离开了教室,很得意且满意的样子。哈利站在那里,看着神奇的地图,他看着细细的墨水显示诺丽丝转左,又停下来在地板上找些东西。如果费驰真的不知道……他也不用经过丹伯多……虽然他还站在那里,他脑里充满了兴奋,但是威斯里先生跟他说的话又在脑海里回荡。“千万不要相信会自己想的事物,如果你不知道它的脑袋在那里的话。”这地图正是威斯里先生所警告的危险的物体——魔法淘气者的指南……但之后,哈利说服了自己,他只想用它来到达霍格马得,他又不是想去偷什么或攻击谁……而且弗来德和乔治用了几年都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哈利用手指寻找去甜鸭的通路。然后,突然间,他好像要去执行命令一样,他把地图卷起来塞进衣服里,然后匆匆走到课堂门前,把门打开几寸,外面没有人,他非常小心地走出课堂,蹑手蹑脚地走到单眼巫婆雕塑后面。他要做什么呢?他又拉出地图来看,让他奇怪的是,一条新的墨水线,写着“哈利。波特”,这个人正是站在真正的哈利所站的地方——三楼走廊的半路,哈利认真地看着。图中那个小小的他好像正在用他的魔杖敲敲那女巫像,哈利立即拿出他真正的魔杖去敲那画像,没有事情发生。他又看看地图,在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串小小的字,“得细店!”“得细店!”哈利细声说,又用魔杖敲敲那石像。这时,那石像凸出的背开了一个可以容下一个比较瘦的人般大小的口。哈利又看看走廊的两边。然后把地图收起来,弯下身子往那个孔里面钻,头先进去,然后拖动身子进去。他觉得在石滑梯中滑了相当长的一段路。然后在又冷又湿的地上停下来。他站起来,向四周看看,里面很暗。他拿起他的魔杖,小声说,“路摩斯!”然后看到他自己在一段又窄又矮的地道里,他举起地图,用魔杖端轻轻拍拍它,嘴里念:“淘气完了。”地图立刻变成空白了,他小心地折好,塞进衣服里面,然后,听着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他又兴奋又忧虑地出发了。这通路弯弯曲曲的,更像大兔子的洞穴,哈利急速地走下去,时不时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倒,他拿着魔杖继续往前走。好像走了很久了,但是哈利一想到甜鸭就充满力量,大概走了一个小时,通路开始向上了,哈利喘着气加快脚步。他的脸很烫,但是脚却很冷。十分钟后,他来到一段旧楼梯之前,看不到楼梯伸向什么地方。哈利尽量小心不发出任何声音,迈开脚步开始上楼梯了。一百步,二百步,他爬着的时候忘了数了,只是看着他的脚……然后,没有注意到上面,他的头撞到硬硬的东西上。这看上去像一道地板。哈利站在那里,抚摸着头顶,仔细地倾听着。上面没有什么声音,慢慢地,他推开那地板门,从缝里向外偷看。他在一个堆满木箱的地下室里,哈利从地板下面爬出来,然后把一地板移回原来的位置,它立即和旁边铺满薄尘土的地板混在一起,根本认不出来了。现在他很清楚地听到声音了,铃响的声音,开门关门的声音。他正在想应该怎么做,他突然听到离他很近的一个门开了。有人正在下楼到地下室来。“还要拿一箱,亲爱的,他们几乎全都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一双脚正在下楼。哈利立刻走到一个很大的木箱后面躲起来,并静静地等那脚步声经过。他听到一个人在把箱子移到墙边。他可能有机会了——很迅速又很安静地,哈利从他的藏身的地方转出来然后爬上楼梯,他回头一看,看到一个背面,哈利在楼梯的未处到达一个门,他闪出去,便到了甜鸭柜台的后面,他蹲下来,在旁边爬过,然后站立起来。甜鸭被霍格瓦彻的学生挤满了。他们没有一个多着哈利一眼,他侧着身子在他们中穿过去,他四处看看。他在想像如果达德里知道,哈利现在在那里像猪一样的表情,他肯定会笑出来。那里有一架接一架很香甜的糖——奶油杏仁花生糖;一块块发亮的粉红色的可可豆冰;油油的;蜜糖色的太妃糖;一大桶“人人爱豆”;很多嘶嘶响的蜜蜂;还有罗恩提过的浮在空中的冰冻果子露。除了这些,还有具有特别效果的糖,琼伯斯最好的泡泡糖(可以吹成蓝色的像房子一样的大的泡泡,几天都不会爆),奇怪的、易裂的一种黑辣椒糠(“为你的朋友喷出火花!”),薄荷糖糕弄得像一只癞蛤蟆(“在你肚子里真实地跳”),易碎的棉花糖,还有会爆炸的棒棒冰。哈利在一群六级学生中穿过,看到在最远的一个角上挂着一个牌子,(“不寻常的尝试”),罗恩和荷米恩正站在下面,看着一盒子的血味棒棒冰,哈利偷偷地走到他们后面。“哦,不,哈利不会喜欢这些的,我想这些是给吸血鬼吃的。”荷米恩说。“那这些呢?”罗恩该着把一盒蟑螂串推到荷米恩眼前。“当然不喜欢。”哈利说。罗恩几乎掉下那个盒子。“哈利!”荷米恩尖叫着,“你在这里干什么呀?你是怎样——”“哇!”罗恩很感动地说,“你学会用隐形术了?”“当然不是了。”哈利说,他降低音调,好让旁边那些六年级的听不见,然后把掠夺者地图的事告诉他们俩。“为什么弗来德和乔治从来没有给我看过?”罗恩很生气地说,“我是他们的兄弟呀!”“但是哈利也不会留着它的!”荷米恩说,猜测得很荒谬,“你将会把它交给麦康娜教授的对吗,哈利?”“不,我不会!”哈利说。“你疯了吗?”罗恩瞪着荷米恩说,“把那么好的东西交上去?”“我如果交上去的话,就要说从那里来的,费驰就会知道是弗来德和乔治偷他的!”“但是西里斯。巴拉克呢?”荷米恩小声地说,“他可以从地图上找一条通路进城堡的,一定要让老师知道!”“他不可能找到通路的,”哈利急忙说。“地图上有七条通道,对吧?弗来德和乔治说费驰已经知道其中的四条。还有其他三条——一条已经被堵上了,没有人可以通过,一条的入口就在胡宾柳树那里,没有人能用,刚才我走的那条——嗯——很难看到地室那个入口的——除非他知道在那里——”哈利犹豫了。如果巴拉克真的知道那条通路怎么办呢?罗恩这时大声地清一下喉咙,并指糖品店里贴着的那条通知。魔法部的命令顾客们请注意,得蒙特在每个晚上都会在街上巡游的,这是为了霍格马得居民的安全,也是为了尽量捉拿西里斯。巴拉克。因此请你们在太阳落山之前结束购物。圣诞快乐!“看见了吗?”罗恩平静地说,“我真想看看巴拉克怎样在布满得蒙特的村庄里闯进甜鸭。不论怎样,荷米恩,得蒙特会听到闯过去的声音的,他们就住在店的上面。”“是的,但是——但是——”荷米恩在努力找另外的问题。“你看,哈利仍然不应该到霍格马得里来的,他还没有征得家长的同意!如果有人知道了,他也有麻烦!现在还没到黄昏——如果巴拉克这时候出现怎么办?““他还得找哈利在哪里呀?”罗恩从竖框的窗口望着外面厚厚的飞舞的雪说。“好了,荷米恩,这是圣诞节,哈利也应该休息一下了。”荷米恩咬着嘴唇,很担忧的样子。“你不是要告发我吧?”哈利笑着问她。“哦——当然不会——但老实说,哈利……”“哈利,看到那些卿卿响的蜜蜂了吗?”罗恩捉住哈利把他带到那边的木桶边,“还有那吉里勒思,酸酸的砰砰糖,我七岁的时候弗来德给我一个——它在我的舌头上爆了一个孔。我记得妈妈用她的扫帚打了他一顿。”罗恩高兴地看那盒砰砰糖,“我想如果我告诉弗来德蟑螂串是用花生做的,他一定会吃一些。”当罗恩和荷米恩付了糖果的钱后,他们三个离开店站在寒冷的外面。整个霍格马得就像一张圣诞卡,那村庄里倾斜的屋顶都铺上了一层脆脆的雪,那里有圣花圈挂在门上,还有一串串漂亮的蜡烛串在树上。哈利打了个冷颤,不像他们俩个,哈利没有穿上他的大衣,他们在大街上冒着冷风走着,罗恩和荷米恩从围巾里喊。“那里就是邮局——”“书店就是在那里——”“我们可以去新克商店——”“告诉你吧,”罗恩说,他的牙齿格格地响,“我们进去‘三扫帚’里喝几杯牛油啤酒吧。”哈利巴不得了,外面的风很刺骨,他的双手早已冰冻了。他们过了马路,几分钟后就到了一间小酒店里。这里非常拥挤,很吵闹,冒着烟气,很暖。一个带着一张漂亮的脸的女人正在酒吧里面招呼一帮喧闹的巫师。“她是罗丝马特女士,”罗恩说,“我去买几杯酒,好吗?”他有点脸红地加上一句。哈利和荷米恩走到后面去,那边有一张空着的小桌子,这桌子就在窗口和火炉旁边的那漂亮的圣诞树中间。罗恩五分钟后走过来,他拿着三杯热气腾腾的牛油啤酒。“圣诞快乐!”他举起酒杯快乐地说。哈刮大口大口地喝,这是他喝过的最好的东西,热气好像温暖了他内心的每一处。一阵寒风吹动了他的头发,“三扫帚”的门又打开了。哈利从酒杯的边缘看过去,他几乎呆了。麦康娜教授和费立维克教刚刚进来酒吧,他们身上还披着几片雪花,跟着哈利力也进来了,他正在和一个肥胖的,戴着青色的圆顶高礼帽,穿着条纹的大衣的男人说着话,那个男人正是魔法部部长可尼斯。法治。罗恩和荷米恩立即用手挡住哈利的头部,把他推到桌子下面去。哈利蹲在下面,牛油啤酒往地下滴,他看到老师的脚和法治的脚都向酒柜那边移动,停下来,然后转过来向他这面走过来。荷米恩在哈利上面,细声念:“蒙巴纳巴斯!”桌子旁边的圣诞树从地上升起了几寸高,然后“砰”的一声落在桌子旁,遮住了他们。哈利从绸密的树枝看出去,他看到四套椅子脚从他们的桌子旁边移走,还有听到他们的埋怨声和叹气声,然后他们都坐下来了。随着,哈利看到另一双脚,穿着闪闪发亮的绿蓝色的高跟鞋,然后听到一个女声。“一杯小吉李水——”“我的。”是麦康娜教授的声音。“四品脱温热的蜂蜜酒——”“喂,罗丝玛特。”哈格力说。“一杯樱桃糖浆和一杯带冰的苏打和……”“嗨!”费立维克教授很有滋味地响动着嘴唇的声音。“你要一杯甜酒吧,部长?”“谢谢你,罗丝玛特,我亲爱的,”法治说,“很高兴又见到你,你也来一杯好吗?过来跟我们一起喝杯……”“哦,非常谢谢你,部长。”哈利看着那发亮的高跟鞋走远了,他的心脏在喉咙里很不舒服地跳动着,他怎么没想到这也是老师这学期的最后一个周末呀?他们会在这里坐多久呢?他需要一定的时间出去通过地道回到霍格瓦彻,要是他今天晚上想回到学校的话……荷米恩的腿在他旁边紧张在摇着。“你准备到森林去吗,部长?”是罗丝玛特的声音。哈利看到法治肥胖的下身在他的椅子上扭了一下,好像在检查有没有偷听器一样。然后他很小声地说,“还有其它吗,亲爱的,关于西里斯。巴拉克,我肯定你听到学校在万圣节那天发生的事吧?”“我的确听到谣言。”罗丝玛特女士承认。“你都告诉全酒吧里的人了吗?哈格力?”麦康娜教授尖酸地说。“你认为巴拉克仍然在这里附近吗,部长?”罗丝玛特女士又低声地问。“我肯定。”法治简练地说。“你知道吗,那些得蒙特已经搜过我这酒吧两次了。”罗丝玛特女士带着不满说,“把我的顾客都吓走了,这样对生意影响极坏,部长。”“罗丝玛特,我亲爱的,我也跟你一样讨厌他们,”法治不畅快地说,“这是为了预防……不幸,我已经碰上他们几次了,他们对丹伯多很不满意,他不让他们走入城堡里面。”“当然不,”麦康娜教授尖锐地说,“那些可怕的东西浮来浮去的话,我们怎么教书?”“对呀,对呀!”费立维克附和着,他的脚在地面上空摇晃着。“都是一样,”法治抗议地说,“他们都要到这里保护你们,以防被一些可怕的……我们都知道巴拉克有本事……”“你知道吗,我仍然觉得很难相信,”罗丝玛特女士感慨地说,“每个人都会变坏的,我从未想过西里斯。巴拉克也会这样的……我的意思是,我记得他在霍格瓦彻读书的时候,如果那时候你告诉我他会变成这样,我会说你喝了太多蜜蜂酒的。”“罗丝玛特,你只知道其中一些,”法治粗着声音说,“很多人不知道他犯下最大的错。”“什么最大的错?”罗丝玛特女士问,她的声音充满了好奇,“你的意思是比杀了那些可怜的人还要罪恶?”“我的确是这个意思。”法治说。“我真不能相信,他还有什么罪恶?”“你说你记得他在霍格瓦彻读书的时候,那你还记得那时他最要好的朋友是谁吗?罗丝玛特?”麦康娜教授细声问。“当然啦!”罗丝玛特笑着说,“他们简直形影不离。我好几次在这里见到他们,——哦,他们的问题总是惹我笑,像一对活宝,西里斯。巴拉克和杰姆斯。波特!”“砰”的一声酒杯从哈利手中脱落,罗恩踢踢他。“正是,”麦康娜教授说,“巴拉克和波特,他们那伙人的头子,两个都很聪明,当然——非常的聪明,实际上——但是我真没想到他们是那样的一对掏蛋鬼——”“我不知道,”哈格力咯咯地笑,“弗来德和乔治可以比得上他们了。”“我还以为巴拉克和波特是亲生兄弟呢。”费立维克教授附和地说,“简直分不开的!”“那时的确是,”法治说,“波特比他亲生兄弟还信任巴拉克,他们毕业时还是那个样子。杰姆斯娶莉莉的时候,巴拉克还是他的伴郎。他们让他做哈利的教父。哈利当然不知道,你可以想像这会让他多么痛苦。“”因为巴拉克成为‘那个人’组织的首领?“罗丝玛特女士低声问。“比那还坏,我亲爱的……”法治放低音量,用很低的声音继续讲,“不是很多人意识到波特一家已经知道‘那个人’在找他们。丹伯多那时候已经在做反对‘那个人’的工作,他有很多有用的卧底。其中一个背叛了他,他立即就警告波特夫妇,并叫他们藏起来,喂,当然,他们很难逃得过‘那个人’。丹伯多告诉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法得里斯护符。”“那有用吗?”罗丝玛特女士满怀兴趣地屏着呼吸问。费立维克教授清清喉咙。“那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咒语,”他用尖细的声音说,“那是对一个活人内心秘密的魔法隐藏,那信息是藏在一个被选中的人身上,叫保密者。因此,不可能找得到那信息,——当然,除非那保密者自己说出来。‘那个人’在莉莉和杰姆斯住的村子里找了几年都没有找到他们,即使他站在杰姆斯家里的窗口上,也看不到他们。“”因此巴拉克就是波特的保密者?“罗丝玛特女士细声说。“当然了,”麦康娜教授说,“杰姆斯。波特告诉丹伯多说巴拉克宁愿死也不会说出去他们的所处的,并且巴拉克自己也准备藏起来……但是,丹伯多仍然很担心,我记得他曾提出做波特的保密者的。”“他怀疑巴拉克?”罗丝玛特女士喘着气问。“他肯定在波特一家身边有一个人一直向‘那个人’报告他们的行动。”麦康娜教授教授忿忿地说,“实际上,他已经怀疑我们这边已经有人背叛了,在把很多消息告诉了‘那个人’。”“但是杰姆斯。波特坚持要用巴拉克?”“是的,”法治沉沉地说,“之后,法得里斯护符只用了一个星期……”“巴拉克背叛了他们?”罗丝玛特女士叹着气问。“他的确是这样。巴拉克厌倦了他的双重角色,他准备公开声明他站在‘那个人’那边,并且在波特死的时候公布出来。但是,我们都知道‘那个人’在小哈利。波特面前被摧跨,他的权力没有了,他的势力严重削弱了,他只好逃,这让巴拉克陷入困境,他没有选择只好自己称起‘那个人’……““真是肮脏发臭的叛徒!”哈格力说,他的声音让大半酒吧内的人安静下来。“嘘!”麦康娜教授说。“如果我碰到他!‘哈格力鸣不平地说法,”找就会拼命阻止他杀那么多人!在莉莉和杰姆斯在他们屋里被杀死后,我进去救了哈利,我把他从那废堆中抱出来,他的额头上有一裂痕,他的父母都死了……而西里斯。巴拉克就骑在他的飞摩托车上。我不知道他就是莉莉和杰姆斯的保密者。我还以为他听到消息‘那个人’来攻击杰姆斯,赶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他全身发抖,脸色苍白,你知道我还做了什么吗?我还安慰了那个凶手叛徒!“”哈格力,求求你了!“麦康娜教授说,”你小声一点吧。““我怎么知道他并不是为莉莉和杰姆斯。波特伤心呢?原来他在乎的是‘那个人’!他还说,‘把哈利给我,哈格力,我是他的教父,我会照顾他的’,——哈!但是我从丹伯多那里接到命令,说哈利应该让他的姨丈姨妈养。巴拉克争辩,但最后让步了。他叫我骑他的摩托车把哈利送到那里,他还说,‘我不再需要了’!““我应该知道事情有问题的,他很爱那摩托车,他为什么会给我呢?为什么他不再需要呢?原来,这样很容易跟踪。丹伯多知道他是波特的保密者,巴拉克知道那天晚上他要逃了,他知道部长正在找他。”“对了,如果我把哈利给他会怎样呢?我敢肯定他会在半路上把他从摩托车上扔到海里去,那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儿子!但是,当我们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知去向了……”哈格力讲完话后紧跟着长时间的沉默,然后罗丝玛特女士带着些许满意地说:“但是没有成功地逃了,对吗?第二天魔法部抓了他了。”“啊,我也希望是这样的,”法治痛苦地说,“不是我们找到他的,是小波香。彼德吉雷——波特另外的朋友。毫无疑问的,他伤心到快发疯了,他知道巴拉克是波特的保密者,他自己出去找巴拉克。““彼德吉雷……是那在霍格瓦彻时整天跟着他们的矮矮的小男孩吗?”“巴拉克和波特的崇拜者,”麦康娜教授说。“在班里从不肯安静,但挺有才能的。我常为难他。你可以想象我现在多后悔……”她的声音听上去像突然感冒一样。“现在,”法治和蔼地说,“彼德吉雷英勇地牺牲了。目击者——马格人们,当然我们后来都忘了是谁了——告诉我们彼德吉雷怎样跟巴拉克搏斗。他们说他在哭,‘西里斯,你怎么能够这样做?’然后拿起他的魔杖,噢,当然,巴拉克更快,他把彼德吉雷炸成碎片。”麦康娜教授吹吹她的鼻子沉重地说,“那孩子真傻……他在决斗上总是很差的……他应该留给魔法部的……”“我说呀,如果在小彼德吉雷之前让我找到巴拉克的话,我就不会用魔杖——我会把他撕开——把他的四肢撕开。”哈格力吼着。“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法治尖锐地说,“除了在魔法法律实施队训练过的巫师之外,没有一个人可以跟巴拉克拼打的。我那时候在魔法部门当初级部长,而且我是在巴拉克杀了那些人后最先到达现场的人之一,我——我永远忘不了,有时候我还梦到它,到处都是尸体,人们在尖叫,而巴拉克就站在那里狂笑,而彼德吉雷就在他前面……一堆浸满血的破衣服还有几片——几片碎骨——”法治的声音突然停下来,然后是五个鼻子被风吹坏似的声音。“好了,罗丝玛特,之后的你都知道了。”法治沉沉地说,“巴拉克让二十个魔法法律实施部的队员抓住了,而彼德吉雷被葬到一级的墓园里面,我想那是他可怜妈妈的唯一安慰了。从那以后巴拉克就被关在阿兹克班了。”罗丝玛特女士长长地叹了口气。“部长,他是真的疯了吗?”“我也希望我可以那样说,”法治慢慢地说,“他的主子被击败肯定困扰他一段时间,还有对彼德吉雷和那些人的谋杀都是疯狂和绝望的行为——冷酷、无情。但是我上次去过阿兹克班看过巴拉克,你知道,大部分的罪犯都是坐在黑暗中自言自语,他们都没有知觉了……但是我很震惊看到巴拉克还很正常。他很理智地跟我说话,这很难相信。你会认为他只是很闷——他问我的报纸办得怎么样。尽管我已经很冷淡,他还说他想做纵横字迷,真的,我很惊讶得蒙特似乎对他影响很少,而他是监狱中最严密防守的人,你知道,得蒙特日日夜夜守在他门前。““但是,你认为他逃出来要干什么呢?”罗丝玛特女士问,“天啊,部长,他不是想重新组织‘那个人’的支持者吧?”“我敢说这是他的——嗯——最终计划。”法治隐晦地说,“但我们希望在那之前抓住他,我敢说,那将是一个很无情的组织……但如果他找到他忠实的支持者的话,我预言他很快又会翻身了……”那里传来一声玻璃在木板上的声音,有人放下了玻璃杯。“你知道,可尼斯,如果你准备和校长吃饭的话,我们得起程回城堡了。”麦康娜教授说。一个接一个,一双双腿带着他们从哈利身旁走过,一件件大衣又披到身上了,罗丝玛特女士发亮的高跟鞋又在柜台后面消失了。“三扫帚”的门又开了,又是一地的雪,几位老师消失了。“哈利?”罗恩和荷米恩的脸伸到桌子下面。他们都盯着他,说不出话来。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哈利波特和阿兹卡班囚徒 J. K. 罗琳 / 著 本书由胜秀工作室制作,联系我们。第十一章 霹雳扫帚哈利的记忆很模糊,隐隐约约好像他走到甜鸭的地下室里,又穿过那通道回到城堡里去了。他只记得回来的路程好像特别短,他几乎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觉得脑海里全都是他听到的对话。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他?丹伯多、哈格力、威斯里先生,可尼斯。法治……为什么他们都不说他父母是由于被他们的好朋友背叛而遇害的呢?罗恩和荷米恩吃饭时都紧张地看着哈利,因为伯希正坐在他们旁边,所以不敢提及他们听到的对话。他们上楼到了拥挤的公共休息室,弗来德和乔治在公共休息室里放了几个小地雷以增加学期结束的情趣。哈利不希望弗来德和乔治问他是否去了霍格马得,偷偷地回到空空的宿舍里。他径直走近床边的书橱。他把书推到一旁,立即找到他想要的用皮革捆着的照片集,那是两年前哈格力给他的,里面有很多他爸爸和妈妈的照片。他坐在床上,把皮革绳子解开,开始翻开,一直地搜索着。过了一会儿他在他父母结婚那天拍的照片停下来了。他爸爸微笑着向他挥手,他那哈利家族所遗传下来的黑头发向各个方向散开。还有他妈妈,拉着他爸爸的手很高兴地笑着,还有一个,一定是他了,那个伴郎,哈利从来没有见过的。如果他不知道是同一个人,哈利会永远都没想到旧照片上的他就是巴拉克。他的脸并不是冷漠的蜡黄的,而是一张英俊,充满笑意的脸,当照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帮福尔得摩特工作了吗?他已经在谋划着杀害他身边这两个人的吗?他会意识到他将面临在阿兹克班度过,让他完全改变模样的十二年吗?但是得蒙特对他没有影响,哈利盯着那张英俊的笑脸,如果他们再靠近,他可以不用再听到他妈妈的尖叫——哈利把相本合上,顺手把它塞进抽屉里。然脱下衣服,摘下眼镜上床了,把床帘弄好,好在没有人看到他。宿舍门开了。“哈利?”罗恩不大肯定地叫了一声。但是哈利直直地躺着,假装睡着了。听到罗恩的脚步声远去了,他转过身,睁开双眼。一阵空前强烈的很像监狱一样包围着哈利,他好像在黑夜中看到巴拉克在对着他笑,好像谁把那照片放在他眼前。他看着,好像有谁给他放电影一样,西里斯。巴拉克在炸彼德吉雷(他就像尼维尔),把他炸成一块一块的,他好像听到(他想像不出巴拉克的声音是怎么样的)一把低沉而又兴奋的声音:“成功了,大王,波特家族已经让我做他们的保密者……”然后是阴森的笑声,跟哈利每次见到得蒙特时听到的笑声一模一样。哈利直到天亮才睡着,他醒来时看到宿舍已经没人了。他立即穿好衣服,下到公共休息室里,那里是空荡荡的,只见罗恩正在一边按摩胃部一边吃着癞蛤蟆薄荷糖,还有荷米恩,她的功课本撂满了三张桌子。“其他人去那里了?”哈利问。“喂,现在是放假的第一天,还记得吗?”罗恩细细地看着哈利说。“现在差不多中午了,我正准备上去叫醒你。”“哈利,你的脸色很难看。”哈利在火炉旁边一张桌子上猛地坐下去。窗外仍然下着大雪。克路殊克在火炉前地躺着,活像一张大毛毯。“你的脸色真的不大好,知道吗?”荷米恩看着他的脸忧虑地说。“我没事。”哈利说。“哈利,你听着,”荷米恩跟罗恩交换眼光说,“你一定是为了我们昨天听到的话而难过,但是,你千万不要做任何蠢事。”“做什么蠢事?”哈利问。“例如去找巴拉克。”罗恩尖锐地说。哈利可以看出来,他睡觉的时候他们是排练过这段对话的,但是他没有说些什么。“哈利,你不会的,对吗?”荷米恩说。“因为巴拉克不值得你去给他送死。”罗恩说。哈利看着他们,他们有点糊涂了。“你们知道每次那得蒙特靠近我的时候,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吗?”罗恩和荷米恩迷惑地摇摇头。“我听到我妈妈的尖叫声,她还向福尔得摩特求情,如果你听到你妈妈那样尖叫,在临死之前的尖叫,你不会轻易地忘掉的。并且如果你知道这是因为她的好朋友背叛她——”“但是你并不能够做些什么!”罗恩惊恐地说,“得蒙特会抓住巴拉克,并把他送回阿兹克班的,去受他该受的罪。”“你听到法治说吗,巴拉克不像一般的人,他不受得蒙特的影响。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在那里受罪。“”那你要干什么?“罗恩紧张地看着他,”你想去——想去杀了巴拉克还是干别的事?““别傻了,”荷米恩惊恐地说,“哈利不想去杀任何人,对吗,哈利?”哈利没有回答,他不知道他想怎么样。他只想到让巴拉克逍遥法外,而自己什么都不做,这是不能忍受的。“马尔夫知道,”他唐突地说,“还记得上药剂课时他跟我说了什么?如果我是你,我会自己去找他的,我要报仇。”“你准备听马尔夫的话而不听我们的?”罗恩愤怒地说,“听着,你知道彼德吉雷死了后,他妈妈从那里得到什么?爸爸告诉我——在一级的墓园里葬着的是装有彼德吉雷的手指的盒子,那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大一块了,巴拉克是疯子,哈利,他很危险——”“马尔夫的爸爸肯定已经告诉他了。”哈利不理会罗恩说,“福尔得摩特,他永远是对的。”“说‘那个人’好吗?”罗恩反驳他说。“——因此,很明显,马尔夫一家子知道巴拉克为福尔得摩特干活的。”“——而且,马尔夫很想见到你跟彼德吉雷一样被炸成一百万块!你清醒一点,马尔夫想你在跟他在打快迪斯之前被杀了。”“哈利,求求你了,”荷米恩说,她的眼里面闪着泪花,“求求你理智一点。巴拉克已经做了很恐怖很恐怖的事了,你自己不要去冒险,否则正中巴拉克下怀……哦,哈利如果你去找他的话,等于送死,你爸爸妈妈不会让你这样做的,好吗?他们永远不会让你去找巴拉克的。““多亏了巴拉克了,否则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父母想我怎么样。我还没有跟他们说过话。“然后是一阵沉默,克路殊克懒懒地伸长身子,动动他的爪子,罗恩的衣袋颤动了一下。“看,‘罗恩看看周围,很直接地找另外的话题,”今天放假了,也差不多到圣诞节了,我们——我们去探望一下哈格力吧,我们很久没有去了。“”不!“荷米恩急忙一说,”哈利不应该离开城堡的,罗恩——““对,我们去吧,”哈利站起来说,“我也可以问问他为什么跟我说我父母时从来没有提及过巴拉克!”很明显,罗恩不想再讨论西里斯。巴拉克的事了。“也许我们可以玩一盘棋,”他犹豫地说,“伯希留下了一套——”“不,我们去探望哈格力。‘哈利坚决地说。于是他们回宿舍里拿起大衣,来到那画像口前说了暗语,(“站在这里决斗,你这黄色肚皮的狗杂种!”),门开了,他们经过空空的城堡,从一个橡木门前出来。他们在草地上慢慢向下走,在粉末一般白亮的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他们的袜子和大衣的缝边都湿了,冷冰冰的。禁忌森林很迷人,每棵树都挂满了雪,而哈格力的小屋就像一块冰糕。罗恩敲敲门,但是没有人应。“他不是出去了吧?”荷米恩在大衣里打着冷战站着说。罗思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有混浊的声音,”他说,“听——那是不是弗兰?”哈利和行米恩也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屋里面有连续的颤抖的呻吟声。“我想我们最好是叫人来看看。”罗恩紧张地说。“哈格力!”哈利大声喊,他敲着门,“哈格力,有人吗?”里面传来沉沉的脚步声,门打开了,哈格力站在那里,眼睛又红又肿,泪水掉在他的皮背心上打湿了一大片。“你听到了!”他咕噜了一声,然后扑到哈利身上楼着他的脖子。这不是说笑的,哈格力的身形是一般人的两倍,哈利在哈格力的重压下决要倒下去了,罗恩和荷米恩立即捉住哈格力的手臂扶着他,他们走进小屋里。哈格力坐在一张椅子上,趴在桌子上,情不自禁的哭着,他的脸都被泪水打湿了,泪水淌到他乱蓬蓬的胡子上。“哈格力,什么事了?”荷米恩惊呆地问。哈利看到桌子上有一封开了口的公事信。“那是什么,哈格力?”哈格力的哭声更大了,他把信推到哈刮面前,哈利读了起来来。亲爱的哈格力先生:经过对河马鹿袭击你班一名学生一事的详细调查,我们接受了丹伯多教授的担保,你对这遗憾的事完全没有责任。“哇,那没事了,哈格力!”罗恩拍着哈格力的肩膀说,但是哈格力继续哭,并挥挥他的大手示意哈利读下去。但是,我们已经讨论过河马鹿这问题了,我们已经决定支持露布斯。马尔夫先生的投诉,把这件事交给消灭危险动物委员会处理,审讯会在四月二十日进行,届时请你带着你的河马鹿到伦敦的委员会办公室去,同时那只河马鹿必须有人管制。敬礼全体成员然后跟着的是一大串政府人员的名单。“哦,”罗恩说,“但是你说毕克碧并不是坏的河马鹿的,哈格力,我敢肯定它会没事的……”“你根本就不熟悉消灭危险动物委员会里的那些怪人!”哈格力抽噎着说,他用袖子擦擦眼泪,“他们对动物特别有兴趣!”突然从哈格力小屋的一角传来一个声音,哈利、罗恩和荷米思都转过去看。那河马鹿毕克碧正在在墙角那里躺着,正在努力地咬着什么,那东西的血滴落到地板上。“我不能把他绑在那雪地里。”哈格力吞着泪水说,“一个人孤单在那里!在圣诞节这天。”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对望一下,他们对他所称的“有趣的动物”和称那些人为“恐怖的怪兽”有着前所未有的同感,另一方面,毕克碧看上去一点都不危险,事实上,就像哈格力平时所说的,它简直是十分可爱。“你可要说出有力的证据,哈格力。”荷米恩坐下来,把手放在哈格力强壮的手臂上,“我敢肯定你能够证明毕克碧是安全的动物的。”“没用的!”哈格力哭着说,“他们那些坏蛋,都是马尔夫那伙人,对他都很害怕的,如果我输了,毕克碧就会——”哈格力用手指在他喉咙快速划了一下,然后又痛哭起来,向前一俯,把脸埋在手臂上。“那么,丹伯多怎么样,哈格力?”哈利问。“他已经帮我做了很多了,”哈格力呻吟着,“他自己的事也够多了,又要保持不让得蒙特进来,又要到处找巴拉克……“罗恩和荷米恩迅速望向哈利,好像知道他会责问哈格力为什么没有把巴拉克的真相告诉他了,但是哈利没有这样做,他看到哈格力现在已经够难过够恐惧的了。“听着,哈格力,”他说,“你不能放弃,荷米恩是对的,你要找一个很好的理由,我们可以做证人——”“我读过一个关于河马鹿的案件,”荷米恩想着说,“河马鹿胜了。我会帮你找找的,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哈格力哭得更大声了。哈格力和荷米恩示意罗恩帮帮忙。“嗯——你要不要倒一杯茶呢?”罗恩说。哈利瞪着他。“我妈妈看到人伤心的时候总是这样做的。”罗恩咕啃着,耸耸肩。最后,经过反反复复保证了几次要帮他,还有他面前一杯冒着气的茶,哈格力才用一块跟桌布一般大的手帕擦擦鼻子,说,“你们说对了,我不能一蹶不振的,我要重新努力……”哈格力挺着身子,一边擦脸一边说:“在担心毕克碧之余还有一件伤心事,班里都没有人喜欢我——”“我们都喜欢你。”荷米思立即说。“对呀!”罗恩把交叉的手指放在桌子上,“嗯——你养的那些小动物怎么样了?”“死了。”哈格力伤心地说,“吃得太多莴苣了。”“哦,不!‘罗恩说,他的嘴唇抽搐着。“还有得蒙特他们让我觉得很沮丧,”哈格力突然抱怨起来,“每次去‘三扫帚’喝酒都要从他们身边经过,好像从阿兹克班回来一样。”他沉默了,慢慢地喝着茶,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屏着呼吸看着他,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哈格力说过半句有关阿兹克班的话,停顿了一会儿后,荷米恩小心地问:“那里很恐怖,是吗,哈格力?”“你不能想象的。”哈格力冷静地说,“没有地方像那里的。我好像要发疯了,脑海里总是涌现各种各样恐怖的东西……被霍格瓦彻开除那天……我爸爸去死的那天……我要放弃诺贝特那天……”他的眼睛充满泪水,诺贝特是他在玩扑克时赢来的龙宝宝。“过一会儿你就记不起你是谁,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我以前希望我睡着的时候死去……当他们放我出来时,好像获得重生,所有的事又再次记起,那是世界上最好的感觉,知道吗,得蒙特不大喜欢让我走。”“但你是清白的呀。”荷米恩说。哈格力哼了一声。“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是不在乎的,只要有几百个人在他们那里,他们就可以把他们的快乐吸出来,根本不理会是否清白的。”哈格力盯着他的茶,静下来一会儿,然后又低声地说,“我想过让毕克碧走,让它飞走……但是我怎么解释我把一只河马鹿放走呢?而且——我怕违反纪律……“他抬起头看着他们,泪水又到他的脸上,”我不想再去阿兹克班了。“对哈格力的探望一点都不好玩,但却达到了罗恩和荷米恩所希望的效果。虽然哈利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巴拉克的事,但如果他要帮哈格力在案件中赢消灭危险动物委员会,他就不能总是想报仇的事。他、罗恩和荷米恩第二天去了图书馆,然后带着一大堆书回到空荡荡的公共休息室里,这些书可能对毕克碧的辩护有帮助的。他们三个坐在红红的大火前慢慢地翻着关系到杀掠动物的著名案件。当他们看到涉及的章节就讨论。“这里有一些……是1722年的案件……但是那河马鹿被判决了——唉,看他们做了些什么,真让人讨厌——”“这可能有帮助,看——一只人面狮身怪物,攻击一个人,但他们放了那人面狮身怪物——嗯,不,那只是因为人们太害怕而不敢得罪它……”这时候,城堡的其它地方,已经用美丽的圣诞节饰物装饰得很漂亮了,虽然去玩的只有那寥寥无儿的留校学生。走廊上挂满了彩旗和各种各样的树枝,而每套盔甲都发出神秘的光。大厅里有十二棵圣诞树,树上的金星闪闪发亮。走廊上飘着扑鼻的菜香味,香味尤其诱人,就连斯卡伯斯都从罗思的口袋里伸出鼻子在空气中闻个够。在圣诞节早上,哈利被罗思推醒。“喂!礼物!”哈利伸手取出眼镜并戴上它,在半亮的房间里向他床下面看,下面有一堆包裹,罗恩正在乐滋滋地打开自己那份礼物。“妈妈又送了一条棉裤……嗯……又是茶色的,看你有没有。”哈利也有,威斯里太太送了他一条深红色的棉裤,前面打了一只格林芬顿狮子,还有一打自己烤的馅饼,一些圣诞糕,还有一盒脆栗子。他把这些礼物推到一边时,他看到一包又长又窄的包裹躺在下面。“那是什么?”罗恩看过来,手里还拿着刚刚拆开的茶色的袜子。“不知道。”哈利把包裹撕开,看到一条很漂亮的,闪闪发亮的扫帚滚到床上。罗恩扔下袜子从他的床上跳下去仔细看看。“难以令人相信。‘他几乎尖叫说。这是霹雳扫帚,跟哈利在戴河宫道时天天都去看的那条一模一样。他拿起它时,它的手柄闪亮着,他可以感觉到它的震动,放开它时,它便停在半空,用很适合的高度让哈利骑上去,他的视线从手把柄上的金色的注册号码移到那圆滑的流线的禅树梢做成的扫帚尾上。“谁送给你的?”罗恩细声地问。“看看是否有卡片。”哈利说。罗恩撕开霹雳的包装纸。“没有!啊呀,是谁在你身上花那么多钱?”“哦,”哈利感到很惊愕,“我敢保证不是杜斯利家里的人。”“我敢打赌是丹伯多。”罗恩说,他在霹雳旁边走来走去,观赏着扫帚的每一寸地方。“他连隐形斗篷也不留名送给你了……”“但是,那可是我爸爸的。”哈和说,“丹怕多只是转手给我。他不会在我身上花几百个金币的,他总不会送给学生这些礼物……”“那就是他不肯说是他送的了!”罗恩说,“怕让马尔夫这样的人说他偏心,唉,哈利——”罗恩大声地笑起来。“马尔夫,等着瞧,让他看到这扫帚,他肯定病得像猪一样!这可是国际标准的,看这里!”“我几乎不能相信,”哈利细声说,他的手在霹雳上下地摩挲着,而罗思则躺在哈利的床上想象着马尔夫的病样子大笑。“我知道,”罗恩说,他控制着自己,“我知道,可能是——露平。”“什么?”哈利说,他自己也开始笑起来,“露平?听着,如果他也有这么多的金币的话,他肯定会去买一些新的衣服了!”“对呀,但是他喜欢你嘛。”罗思说,“而且你的灵光2000毁坏的时候,他在外面,可能他听到了,就决定去戴阿宫道买这个给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他在外面?”哈利说,“我打那场比赛的时候他病了。”“嗯,总之他不在医院里,”罗恩说,“我在那里,史纳皮让我把医院的床单都洗一遍,记得吗?”哈利向罗恩皱皱眉头。“我认为露平不够钱买这样的东西。”“你们俩在笑什么呀?”荷米恩刚进来,她穿上了连衣裙,还抱着克路殊克。那猫看上去特别乖,颈上还系着一串金属链。“不要带它到这里来!”罗恩说,他急忙从床上抓住斯卡伯斯,并放到他的睡衣袋里面。但荷米思没有听他的。她把克路殊克放到谢默斯的空床上,然后半张开口盯着霹雳。“哦,哈利,谁送那给你的?”“不知道。”哈利说,“那里没有卡片或别的东西。”让他奇怪的是,这次荷米恩没有表现得很兴奋或者报忧虑,相反,她的脸很平静,而她在咬着嘴唇。“怎么啦你?”罗恩说。“我不知道。”荷米恩慢慢地说,“但是这有点奇怪,不觉得吗?我的意思是,这可是很好的扫帚,不是吗!”罗恩兴奋地叹了口气。“这是那里最好的扫帚了,荷米恩。”他说。“因此它肯定非常贵了……”“可能比所有史林德林他们的扫帚加起来还要贵。”罗恩高兴地说。“嗯……谁送哈利这么贵重的礼物呢,而且连名字都不肯留?”荷米恩说。“管他呢?”罗恩不耐烦地说,“听着,哈利,我可以坐上去试试吗?可以吗?““我想我们现在还不应该骑上那扫帚!”荷米恩激动地说。哈利和罗恩都看着她。“那你想哈利用它来干什么,——用来扫地?”罗恩说。但荷米恩还没来得及回答,克路殊克从谢默斯的床上起来,直冲罗恩胸部。“让它滚开!”罗恩大声喊,这时克路殊克的爪已经撕破他的睡衣,而斯卡伯斯则疯狂地逃,爬过他的肩膀。罗恩抓住了斯卡伯斯的尾巴,并向着克路殊克踢过去,但是却踢到哈利的床脚上,狠狠地撞了一下,罗恩当场跳起来,痛得大声嚎叫。克路殊克的毛突然竖起来,一声又长又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那个史尼卡可袋从维能姨丈的旧袜子里跳出来,在地上发着光盘旋着。“我都忘了那个了!”哈利说,他弯下腰捡起史尼卡可,“我从没有穿过那双袜子。”那史尼卡可在他手掌中旋转着,发出尖叫声,而克路殊克则对着它嘶嘶地叫着。“你最好把那猫赶出去,荷米恩。”罗恩气愤地说,他正坐在哈利的床上,翘起鼻子。“你不可以把那东西关起来吗?”他对着荷米恩插上一句,这时荷米恩正迈出房间,克路殊克的黄眼睛还是充满敌意地看着罗恩。哈利把史尼卡可塞回到袜子里,扔回到他的皮箱里,房间里只剩下罗恩的呻吟声和牢骚声。斯卡伯斯躲在罗恩的手里,哈利看到它从罗恩的衣袋里出来好一阵子了,他惊奇地发觉斯卡伯斯变了,曾经那么胖现在已经是皮包骨的样子了,身上有好几处的毛都跌下来了。“它看上去不太好了,是吗?”哈利问。“紧张呀!”罗恩说,“如果那块笨东西不搞它,它就好了。”但是哈利记得那间魔法动物商店的妇女说老鼠只能活三年,他禁不住想除非斯卡伯斯有不为人知的本领,否则它已经接近生命的终点了。虽然罗恩经常埋怨斯卡伯斯又无聊又没用,但如果它死了,他肯定会很伤心的。那天在格林芬顿的公共休息室里,圣诞的节日气氛很淡。荷米恩已把克路殊克关在她宿舍里,但她因为罗恩想踢它而感到很气愤,罗恩仍在埋怨克路殊克想吃掉斯卡伯斯。哈利不再理会他们的对骂,而是埋头看他的霹雳,他把它带到公共休息室来,但是这也某程度上惹怒了荷米恩,她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那扫帚,好像它也冒犯了她的猫一样。在午餐时间,他们下去大厅,发现大厅里的桌子又被移到墙边。大厅中间放着一张坐十二个人的桌子,丹伯多教授,麦康娜、史纳皮和费立维克都在,还有费驰,那个管理员,他已经换去平时穿的那件褐色的大衣,穿上了一只很旧的看上去发霉的大衣,还有三个学生,两个很紧张的一年级生,还有一个阴沉着脸的史林德林的五年级学生。“圣诞快乐!”丹伯多谈看到哈利,罗恩和荷米恩走近桌子时说,“因为我们只有几个人,用那么多桌子显得很局促……坐下,坐下!”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在桌子的末端并排坐下来。“鞭炮!”丹伯多热情地说,把一串银色的东西递过去给史纳皮,史纳皮好像很不情愿地接过去。然后“砰”的一声响,如同枪声,鞭炮便飞开了,露出一项很大的巫婆的帽子,上面还有一支秃鹰的毛。哈利想起了布格特,看到罗恩的眼睛,他们都列开嘴笑了。史纳皮扁扁嘴,把帽推过去给丹伯多,他立即把它变成了一项巫师用的帽子。“来吃吧。”他对在场人笑笑说。当哈利正在吃烤土豆的时候,大厅的门又开了。是特雷络尼教授,她好像站在轮子上一般滑过来,为了庆祝节日,她今天穿上了一件有绿盔甲的衣服,看起来比精蜒还多姿多彩。“哎呀,这可真是一个惊喜。”丹伯多站起来说。“我在着晶球,校长,”特雷络尼教授用她那最柔和缥缈的声音说,“让我奇怪的是,我放弃了我的团圆饭来这里加入你们,我怎么会拒绝命运的安排呢?我在塔上已经很急忙地下来了,我真希望你们可以原谅我的迟到……”“当然,当然,”丹伯多眨着眼睛说,“我给你这椅子——”他真的用魔杖在空中拉出一张椅子,它在空中转了几秒钟后“砰”后~声落在史纳皮教授和麦康娜教授之间。但是特雷络尼教授并没有坐下来,她的大眼睛在桌于周围扫着,然后突然间发出一声温柔的尖叫声。“我不敢,校长!如果我再加入这张桌子,我们就会有十三个人!没有比这更不吉祥的了!不要忘记如果十三个人一起吃饭,第一个站起来的人会最先死!“”我们试一试吧,“麦康娜教授不耐烦地说,”请坐下吧,那火腿快要像石头一样冷了。“特雷络尼教授还有犹豫,然后在那空椅上坐下来,闭着眼睛,紧闭着嘴,好像地雷将要在桌子上炸开一样,麦康娜教授把一个大舀子放在最靠近的锅盖上。“试一下吧。”特雷络尼教授没有理会她。她的眼睛又睁开,又看看四周然后说,“但是,露平教授在哪?”“我估计那可怜的家伙又病了。”丹伯多说着向大家示意动筷吃,“最不幸的竟然在圣诞节这天。”“看上去你好像很清楚,教授。”麦康娜教授抬起眉毛说。特雷络尼教授冷冷地看了麦康娜教授一眼。“我当然知道了,”她平静地说,“但如果一个人什么都知道的时候,他通常都不会炫耀出来的,我经常假装我没有心灵之眼,好让大家都不用紧张。”“那已经解释够多了。”麦康娜教授酸酸地说。特雷络尼教授的声音突然变得没有那么朦胧了。“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看出可怜的露平教授不会与我们在一起多久了。他好像也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了。当我说把晶球给他看的时候,他逃开了……”“可以想象。”麦康娜教授干冷地说。“我怀疑,”丹伯多激动而稍为高音地说,这样使到麦康娜教授和特雷络尼教授的对话结束了,“那露平教授是否有危险了,西摩斯,你又制药给他吃了?”“是的,校长。”史纳皮说。“好,”丹伯多说,“那么他很快就会没事了,迪瑞可,你有没有吃这种香肠?好吃极了。“那个一年级的男孩因为校长直接跟他说话而脸红起来了,便用颤抖的手把那小碟香肠拿过去。特雷络尼教授安静地吃着,直到两小时后,到了圣诞餐结束的时刻,哈利和罗思仍然戴着那鞭炮帽子,他们都在圣诞大赛上吃得饱饱的,于是都在桌子旁站起来,特雷络尼教授大声地尖叫。“天啊,你们中谁先站起来的,谁?”“不知道。”罗恩紧张地看着哈利。“我怀疑那是否有区别,”麦康娜教授冷冷地说,“除非外面有一个疯子等着杀死第一个走进出口大堂的人。”就连罗恩也笑了,特雷络尼教授露出一副被得罪的样子。“来吧。”哈利对荷米恩说。“不,”荷米恩低声说,“我想跟麦康娜高教授说几句话。”“很可能看看她是否可以再上多一点课,”罗恩说。他们都向着入口大堂那边走,完全没有想过那里有一个拿着斧头的疯子在那里。当他们来到那个画像口,他们发现卡得格爵士正和几个和尚,几个霍格瓦彻的前任校长,还有那只胖胖的小马在开圣诞派对,他把面具拿起来,对他俩说:“圣诞快乐!暗号?”“卑鄙的狗杂种。”罗恩说。“你也一样,先生!”卡得格爵士大声吼,他把图像向前倾,让他们进去。他俩计划尽量在霹雳上发现一点东西。但是,桦树梢没有曲,也没有裂,扫帚也已经闪闪发亮,不用再擦了,他和罗恩只是坐在那从不同的角度来欣赏它,直到画像口又开了,荷米恩走进来,麦康娜教授也跟着进来了。尽管麦康娜教授是格林芬顿屋的领导,哈利也只在公共休息室里见到她一次,就是要宣告一个伤心的消息那次。他和罗恩盯着他,紧紧抓着霹雳,荷米恩走过去,坐下,拿着离她最近的书挡着脸。“那就是了,对吧?”麦康娜教授微笑地说那从火炉边走过来,盯着霹雳。“格林佐小姐已经告诉我有人送一支新的扫帚给你了,波特。”哈利和罗恩都看着荷米恩,他们看到她倒拿著书,书上面的额头都红了。“我可以看看吗?”麦康娜教授说,但是她还没得到回答就把他们手中的霹雳抽过来。她仔细地从手柄看到尾端。“嗨,那里没有字条吗!波特,也没有卡片?什么信息都没有?““没有。”哈利平平地说。“我明白……”麦康娜教授说,“嗯,恐怕我要把它带走,波特。”“什么……什么?”哈利的脚颤动了,“为什么?”“我会拿它去检查看是否有‘晦气’,”麦康娜教授说,“当然,我不是专家,但是我敢说胡施女士和费立维克教授会剥开它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