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带很多。‘罗恩说,他和荷米恩在哈利失望的样子前面终于忘了他们关于克路殊克的争吵。“不要担心我,”哈利说,用尽量轻快的语调,“我会在大餐时见到你们的,玩得开心点。”他跟着他们到了出口大堂,在那里,费驰站在前门里,正在检查那长长的名单,怀疑地看看每个人的脸,确认不允许出去的人没有偷混出去。“留在这里吗,波特?”马尔夫大声地喊,他和克来伯和高尔正在排队,“怕通过得蒙特?”哈利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孤单地走着大理石阶梯回到格林芬顿塔。“暗号?”胖大婶懒懒地问了一句。“费维里斯上尉。”哈利漫不经心地说。那画像旋开了一个口,哈利从那口爬进去公共室。那里有很多在谈话的一年级和二年级生,还有些高年级的学生,很明显他们经常去霍格马得,已经觉得没有意思了。“哈利!哈利!喂,哈利!”是柯林。格雷锐,一个二年级的学生,他很敬佩哈利,从来都抓紧机会跟他谈话。“你没有去霍格马得吗?哈利?为什么不去呀?嗨——”柯林诚恳地望着他的朋友,“你可以过来跟我们一起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哈利?”“哦,不,谢谢你,柯林,”哈利说,他现在没有心情让很多人渴望看到他额上的疤痕。“我——我要去图书馆,去干一些事。”之后,他没办法只好又转身走回那画像口。“你为什么要老吵醒我?”胖大婶看着他走后很不满地说。哈利没精打采地向图书馆走去,但半路时他改变主意,他不想去看书,他转过身走到费驰面前,他很明显已经送走了最后一个去霍格马得参观者。“你要干什么?”费驰怀疑地吼道。“没什么。”哈利真诚地说。“没什么!”费驰吼道,他的下巴不高兴地震动着,“一句好听的话!你想偷走出去吧,为什么不跟你的朋友一起在霍格马得买臭圆球、火药和飕飕声的虫子?”哈利耸耸肩。“还是回到你该去的公共室吧。”费驰命令说,他站在那里盯着哈利,直到看不见。但是哈利没有走回到公共室里,他爬上一楼梯,模糊地想去看看海维,他正在另一走廊里走着,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哈利?”哈利转进去去看谁在说话,看到露平教授,同时打量着他办公室的门。“你在做什么?”露平用跟费驰很不同的语气说,“罗恩和荷米恩他们在那?”“霍格马得。”哈利很随便地说。“啊,”露平说,他想了一会说,“你怎么不过来?我刚刚拿了一个吉带龙来为我们下次课准备。”“一个什么?”哈利说。他跟着露平走进他的办公室,在一角有一个很大的水槽,一只有尖角的青色动物在里面,它的脸贴着玻璃,那又长又光滑的尾巴在摆动着。“水怪,”露平看着吉带龙意味深长地说,“我们要对付他不会很难的。密诀就是弄断他的手指。你看到那特别长的手指了吗?很强壮,但也很容易碎。”那只吉带龙露出了青色的牙齿,然后藏到一角的水草里面去了。“要一杯茶吗?”露平说着四周看看去找水壶,“我正想冲一杯。”“好的。”哈利难堪地说。露平用他的魔杖拍拍水壶,水壶口立即冒出水蒸汽。“坐下吧。”露平说着揭开一个带灰尘的盖子,“我只有茶袋了,但是,我想你看烦了茶叶了吧?”哈利看着他,露平的眼睛在闪动着。“你怎么知道的?”哈利问。“麦康娜教授告诉我的,”露平说,他递给哈利一个茶袋,“你不是在担心吧,对吗?”“不是。”哈利回答。他想告诉露平教授他曾在马克来里新月街见到那只狗,但他还是决定不说。他不想让露平认为他是胆小鬼,尤其自从露平已经知道他不敢面对一只布格特后。哈利所想的已经部分显示在他脸上,因为露平说,“你在担心什么,哈利?”“没有。”哈利撒谎,他喝了一口茶。“是的,”他突然说,把茶杯放到露平的桌子上,“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玩布格特?”“记得,”露平慢慢说。“你为什么不让我来试一下?”哈利唐突地说。露平的眉毛向上一升。“我想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了,哈利。”他奇怪地说。哈利震惊了。他本来预料露平会否定他这样做的。“为什么?”他又问。“嗯,”露平皱皱眉说,“我敢肯定如果让布格特面对你,他肯定会变成福尔得摩特的样子的。”哈利瞪了一眼,这不止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他还说到福尔得摩特的名字。哈利唯一听过(除了他自己)大声说这名字的人是丹伯多教授。“说真的,我错了。”露平说,他仍然向哈利皱着眉头。“但是我让福尔得摩特在教工室出现不是好主意,我想大家都会被吓坏的。”“我的确首先想到福尔得摩特,”哈利老实说,“但是之后——之后我记起那些得蒙特了。”“我知道,”露平意味深长地说,“好,好了……我知道了。”他看着哈利迷惑的脸孔轻轻地笑了笑。“那意味着你最怕的是——他,很明智,哈利。”哈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因而他喝了些茶。“因此,一直你都认为我不相信你够胆量去面对一只布格特?”露平简明地说。“嗯……是的。”哈利说着,他觉得高兴很多了。“露平教授,你知道得蒙特……”他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进来!”露平喊。门开了,史纳皮教授走进来。他正拿着一只酒杯,还有淡淡的烟冒出来,他看见哈利时停下脚步,眯着眼睛。“啊,史纳皮,”露平微笑着说,“谢谢你,请帮我把它放在桌子上好吗?”史纳皮教授把冒着烟的酒杯放下,望着哈利和露平。“我刚给哈利看看那吉带龙。”露平和蔼地指着那水槽。“很好!”史纳皮教授看也没看地说,“你应该直接喝那个,露平。”“好的,我会。”露平说。“我做了整整一桶,”史纳皮教授继续说,“如果你还想要的话。”“我想我明天还要喝一点,史纳皮,太感谢你了。”“不用谢。”史纳皮教授说,哈利看到他不喜欢的目光,他满怀恶意地离开那间房。哈利好奇地看着酒杯,露平微笑着。“史纳皮教授很好心地为我调制了一种药剂,”他说,“我不是对配制药剂很精通,而这是特别复杂的。”他拿起酒杯闻闻,“可惜糖使到它没用了。”他加了一句,喝了一小口,然后发抖。“怎么啦?”哈利问。“我一直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他说。“这药剂是唯一有效的了。我能和史纳皮教授一起工作很幸运了,没有很多巫师能调配出来的。“露平教授又呷了一口,但哈利巴不得把那酒杯打在地上。“史纳皮教授教授也对黑巫术很有兴趣。”哈利又说。“真的?”露平说。露平看上去对此有点兴趣,他又喝了一大口药剂。“有些人认为——”哈利犹豫了,然后不顾后果地说,“有些人认为他为了能在防黑巫术工作而不择手段。”露平把酒杯里的酒喝干,然后黑着脸。“讨厌的话,”他说,“好了,哈利,我要去工作了,一会在大餐上见你吧。”“好的。”哈利说,他把他那空茶杯放下来。那空酒杯仍然在冒烟。“哈利,”罗恩说,“我们快拿不动了。”一堆鲜艳颜色的糖跌到哈利的大腿上。黄昏的时候,罗恩和荷米恩来到公共室。他们的脸都被冷风吹红了,看上去他们好像经历了艰难的时代一样。“谢谢。”哈利拿起一颗黑色的辣椒糖,“霍格马得怎样的,你们还去那了?”各种各样的回答——去了所有地方。得里逊班斯,一个魔法工具商店,卓克特可商店,还有进去三扫帚酒吧喝牛油啤酒,总之去了很多地方。“那邮局,哈利,有大约二百只猫头鹰坐在架子上,可以根据你要送信的来选不同颜色的猫头鹰。”“那间霍格马得有一种新的牛奶糖,它们还派发新的样品,这里有,看——”“我们想我们看到一只怪物,老实说,在三扫帚酒吧把里有各种各样的。”“你做了些什么?”荷米恩说,看上去有点焦急,“你做了些功课吗?”“没有,”哈利说,“我和露平在他办公室喝茶,然后史纳皮教授进来了……”他把酒杯的事都告诉他们了,罗恩的口张得大大的。“露平喝了?”他喘着气说,“他疯了吗?”荷米恩看看手表。“我们最好走吧,你知道,大餐五分钟后开始了。”他们赶快从那画像孔里加人人群,仍然谈论著史纳皮教授。“但是他——你知道——”荷米恩紧张看看周围放低音时说,“如果他想,想毒死露平,他不会在哈利面前干的。”“是的。”哈利说,这时他们已到了人口大堂,转人大厅。大厅被成千上万的南瓜灯笼装饰着,如云的蝙蝠飞来飞去,还有很多光亮的橙色的旗帜,就像在天花板上懒懒地游动着的漂亮的水蛇一样。食品很可口,就连荷米恩和罗恩,他们已经吃了很多甜鸭糖,还可以吃每样的第二份。哈利往教工桌那边看,露平教授像平常一样很兴奋,他正在跟费立维克教授兴高采烈地交谈着,哈利顺着桌子望下去到史纳皮教授坐的位置,不知他在想什么,还有史纳皮教授的眼睛很不寻常地老向露平看过去。晚餐过后,有霍格瓦彻鬼表演娱乐节目,他们从墙,桌子上弹出来形成一种光源,就连无头的尼克——格利芬顿的鬼——笨拙的绞死动作都获得很大的成功。这天晚上很高兴,哈利的好心情没有让马尔夫给破坏。马尔夫对着正在离开的人群高喊,“波特,得蒙特向你问候。”哈利、罗恩和荷米恩跟随着格利芬顿的人群往格利芬顿塔走,但当他们来到胖大婶的画像把守的走廊的时候,他们看到一大堆学生围在那里。“他们为什么不进去呢?”罗恩好奇地说。哈利向前面的人头努力地看,那画像好像是紧闭着的。“请让一让,”是伯希的声音,他正自命不凡地向人群走进去,“怎么所有人都堆在这里了?你们都忘了密码了吗?——对不起,我是优秀男孩……”然后是一遍沉默,首先是前面的人沉默了,然后像寒流一样传到走廊这边。他们听到伯希叫,声音又突然又尖锐,“去叫丹伯多教授来,快!”人们的头都转过来,站在后面的人都跟起脚往前面看。“什么事了?”金妮刚刚到就问。不久,丹伯多教授来了,他穿过人群向那画像走过去,哈利、罗恩和荷米恩也紧跟着去看是什么事。“哦,天——”荷米恩捉住哈利的手臂大喊。那肥大婶从画像中不见了。画像被狠狠地砍过,碎片散了一地,画像的大部分已经被撕开拉走了。丹伯多匆匆地扫一眼毁坏的像,他的眼睛很深沉,然后又转向急急忙忙赶过来的麦康娜教授,露平和史纳皮教授。丹伯多说,“我们要去找她。麦康娜教授,请立即去找费驰先生,告诉他立即搜查城堡内的每幅画像。”“祝你好运。”一个咯咯笑着的声音说。是皮维斯那个调皮鬼,他正探着头看看人群有点高兴地说。正如平常一样,他看到别人担心或看到灾难他就会高兴。“你这是什么意思?皮维斯?”丹伯多沉着地说,皮维斯的齿笑收敛了一点儿。他不敢惹丹伯多,他立即转用油滑的语调,比起他咯咯的笑好不了多少。“真惨,校长先生,真不想见到这个样子,她简直就成了一团,先生,我看到她在四楼的风水画里跑,在树林里面躲躲闪闪的,很伤心地喊着什么。”他兴奋地说,“真可怜”他又毫无诚意地加上一句。“她有说是谁干的吗?”丹伯多安静地问。“哦,有,校长。”皮维斯说着在空气中做出一个拿着一个大炸弹的姿势。“她不让他进去,他生气极了,你明白吧!”皮维斯滑过去,在他两腿之间露出一个微笑。“那人的脾气真暴躁,西里斯。巴拉克。”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哈利波特和阿兹卡班囚徒 J. K. 罗琳 / 著 本书由胜秀工作室制作,联系我们。第九章 惨败丹伯多教授把所有的格林芬顿学生送回大厅,不久,来自海夫巴夫、卫文卡罗和史林德林的学生也围过来了,他们都显得很困惑。“我和老师们要在城堡里面仔细地搜搜。”丹伯多教授看到麦康娜教授和费立维克进来关上门后说,“为了你们的安全,恐怕你们的都要在这里过夜了,我要最优秀的学生在进口处守卫,由优秀的男孩和女孩负责。发生任何事情都要向我报告。”他对伯希加了一句,伯希显出又骄傲又自命不凡的样子。“有情况叫鬼来报话。”丹伯多教授停顿一下,准备离开大厅,又说:“哦,你们可能要……”他的魔杖随手一挥,所有的大桌子都飞到大厅的边缘,并背着墙站着,魔杖又一挥,大厅的地板上出现了很多紫色的睡袋。“好好睡。”丹伯多说着出去并关上门。大厅立即沸腾起来,格林芬顿的学生正在向其他人描述所发生的事。“每个人都到睡袋里睡!”伯希大喊,“快点儿,不要再说了,十分钟后关灯。”“过来。”罗恩对哈利和荷米恩说,他们把三个睡袋拖到一个角落里。“你认为巴拉克还在城堡里吗?”荷米恩忧虑地细声说。“很明显丹伯多认为他可能在。”罗恩说。“很幸运他今天晚上就去找,你明白吧!”荷米恩说,他们没有脱衣服就钻到睡袋里,头和手臂都伸在外面,“我们不在塔里的那晚……”“我想他在逃跑时忘了时间了。”罗恩说,“他可能不知道今天是万圣节,要不然他就不会闯进这里了。”荷米恩颤抖着。他们身边的人都互相问着同一个问题,“他是怎样进来的呢?”“也许他会变成透明,”一个卫文卡罗的学生说,“只在空气稀薄时才出现。”“假装别人,很可能。”一个五年级的海夫巴夫学生说。“他可能是飞进来的。”汤姆斯说。“老实说,我是否是看过霍格瓦彻的历史书的唯一学生?”荷米恩对哈利和罗恩说。“很可能是。”罗恩说,“但为什么?”“因为城堡主要是由墙来保守的,”荷米恩说,“墙上有各种各样的魔法来阻碍外面的人偷偷进来,你在这儿也不能变成透明的。依我看他肯定是伪装过来骗那些得蒙特,他们在每个入口都把守着,他们也可以看见他是否飞过来的,而且费驰知道所有的秘密入口,他们会堵塞那些人口的……”“现在开始关灯了。”伯希大喊,“我要你们开始睡觉,不要谈话了!”这时,全部的蜡烛灭了。唯一可见的光是从那银色的鬼上发出的,他们正在秘密地和那最优秀的人以及和有魔法的天花板交谈着,天花板就像外面的天空,用星星点缀着。那是什么回事呢?大厅里面还是有吱吱喳喳的声音,哈利觉得自己像在外面的风中睡觉似的。每个小时都有老师进来检查是否每个人都安静下来。凌晨三点钟,那时大部分学生都已经睡了,丹伯多教授进来了。他四周看看想找伯希,伯希正在睡袋旁巡着,叫同学不要再说话。这时伯希就在哈利、罗恩和荷米恩旁边,他们听到丹伯多的脚步近了,立即假装睡着了。“教授,看见他吗?”伯希低声问。“没有,这里都好吗?”“一切都很好,教授。”“很好,现在不要惊动他们了,我已经找了一个临时守护员来代替格林芬顿的画像口。你们明天可以回去了。”“那胖大婶呢,教授?”“她躺在二楼的一幅画里,她是不肯让巴拉克进去,因为他不知道暗号,因此他就袭击她,她现在还很恐慌,当她镇静下来,我会叫费驰先生再安排她回来。”哈利听到大厅的门又开了,有更多的脚步声响。“校长,”是史纳皮教授,哈利屏着呼吸努力地听。“三楼已经仔细搜查过了,他不在那里,还有费驰也搜了地牢了,也不在。”“那天文台楼呢?特雷络尼教授的房间呢?还有奥里沃的呢?”“都搜过了……”“很好,史纳皮,我想巴拉克真的已经走了。”“你认为他是怎样进来的呢,教授?”哈利轻轻抬起头来好让他的另一耳朵也能听。“有很多猜想,史纳皮,但是每个都不大可能。”哈利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见他们站在那里,丹伯多背向着他,但他看到伯希集中注意力的样子,还有史纳皮教授生气的面容。“你记得刚刚开学时我们的谈话吗,教授?”史纳皮教授说,他的嘴唇几乎没有动,好像尽量不让伯希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样。“记得,史纳皮。”丹伯多说,声音中有警告的气息。“看来,巴拉克没有内部的帮助的话,进来是几乎没有可能的,你在职的时候我也提到这一点了……”“我不相信城堡里面有人会帮助巴拉克进来。”丹伯多很清晰明了地把话题结束,史纳皮教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要去找找得蒙特。”丹伯多说,“我的意思是我们搜。完毕后我就去告诉他们。”“我们不需要帮忙吗,教授?”伯希说。“噢,不需要。”丹伯多冷冷地说,“只要我还在职的话,恐怕他们是不能跨入这城堡的。”伯希有点脸红,丹伯多离开了大厅,走得又小声又快速。史纳皮教授站了一会,看着校长离开,他脸上带着愤恨的神色,然后他也离开了。哈利看看两旁的罗恩和荷米恩,他们也睁着眼睛。“他们在说什么呀?”罗恩咕噜咕噜地说。连续几天学校都没有西里斯。巴拉克的消息了。人们对他怎样进来的议论越来越广。海夫巴夫的翰吉在植物保护课上大部分时间在说他听说巴拉克是变成一棵开着花的灌树进来的。胖大婶的破像已经从墙上拿下来了,用卡得格和他的小马的画像代替,没有人为这事特别高兴。卡得格爵士一半时间用来挑战人们,剩下的时间就让同学们想荒谬的,复杂的暗号,他还一天改暗号两次……“他简直是疯了。”罗恩生气地跟伯希说,“我们不能换其他一个吗?”但是,哈利一点都不担心卡得格爵士的事,他现在被紧紧地盯着,老师都找借口跟他一起走过走廊,还有伯希。威斯里(哈利怀疑他受妈妈的命令)像一只极端忠实的狗一样整天跟着他。最离谱的是,麦康娜教授把哈利叫到她办公室里,她带着的伤痛的表情让哈利认为是谁死了。“波特,再瞒着你也没用了。”她很严肃地说,“我知道这会给你带来巨大的震惊的。但是西里斯。巴拉克——”“我知道他来找我,”哈利厌倦地说,“我听到罗恩的爸跟他妈妈的对话,威斯里先生在魔法部里工作。”麦康娜教授教授好像吓了一惊。她盯着哈利一会儿然后说,“我明白了,那样的话,波特,你应该明白你晚上去快迪斯场练球不是很好,在球场上只有你的六个队友,很危险的,哈利——”“我们第一场比赛星期六就开始了,”哈利生气地说,“教授,我们要训练。”麦康娜教授仔细地想着,哈利知道她很关心格林芬顿球队的前景,正是她,毕竟,建议他加入球队做搜索者。他屏着呼吸等着。“嗨……”麦康娜教授教授站起来,窗外的快迪斯球场,在雨中隐隐可见。“天啊,谁知道呢,我当然也想我们最后赢冠军……但那还是一样,波特……如果还有一个老师在就好了。我会去问问是否胡施女士监视着你们训练的。”第一场快迪斯比赛接近时,天气越来越差了,格林芬顿队员没有受影响,他们在胡施女士的监视下更加努力地训练,然后,在他们赛前最后一次训练的时候,奥里沃。伍德带来了不受欢迎的消息。“我们并不是打史林德林!”他告诉他们,样子很生气,“史林斯刚刚来找我,我们将对海夫巴夫。”“为什么?”其他队员异口同声问道。“史林斯的借口是他们队的搜索者的手臂受伤还没好。”伍德狠狠地咬着牙说,“他们这样做很明显,他们不想在这样的天气比赛。认为这样赢的机会不大……“伍德说话时,外面刮着强风下着大雨,他们还听到远处的雷声。“马尔夫的手臂根本就没事。”哈利气愤地说。“他是在假装的。”“这个我们都知道,但是我们不能证明。”伍德痛苦地说。“我们一直都努力训练以为会对史林德林,谁知是海夫已夫,他们的打法很不同。他们来了一个新的队长搜索员,塞德里克。迪格瑞——”安格莉娜发丽斯亚和凯特突然格格地笑起来。“怎么啦?”伍德说,他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他们掉以轻心的样子。“他是又高又好看那个,是吗?”艾丽斯亚说。“又强壮又沉默。”凯特说,他们又咯咯地笑起来。“他沉默是因为他太胖以致不能把两个词连起来说,”弗来德很不耐烦地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担心,奥里沃,海夫巴夫是很差劲的对手,你还记得吗?上次我们跟他们打的时候,哈利五分钟就抓住史尼斯球了。”“那时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伍德大声说,他的眼睛微微突出来,“迪格瑞很强壮,他是很好的搜索者。我想你们要这样想,我们不能放松,我们还要集中精神,史林德林想耍我们,我们一定要赢。”“奥里沃,你冷静点。”佛来德有谨慎地说,“我们千万不能,千万不能轻视海夫巴夫。”比赛前的一天,风狂吼着,雨下得更大了。走廊和课堂都特别暗,所有的灯和灯笼都亮起来了,史林德林队员得意洋洋的,尤其是马尔夫。“哦,如果我的手臂好一点就好了,”他叹了口气,外面的狂风撞着窗口。哈利除了第二天的比赛之外没功夫担心其他的事了。奥里沃。伍德地来回地走着想提醒他些什么。他来第三次时,哈利意识到他们说得太久了,他的黑巫术防御课已经迟了十分钟了。他拔腿就跑,伍德还在后面喊,“迪格瑞偏斜的速度很快的,哈利,你可一定要防着他——”哈利在黑巫术防御课室前呼一声停下来,拉开门冲进去。“对不起我迟到了,露平教授,我——”但是抬起头看他的不是露平教授,而是史纳皮教授。“这节课十分钟前就开始了,波特,我想格林芬顿要扣十分,坐下吧。”但是哈利仍站在原来的位置。“他有什么病?”史纳皮教授的黑眼睛发亮了。“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他说,“看上去他很希望格林芬顿自扣五分,如果再让我叫你坐下,就每人扣五十分。”哈利慢慢走过去坐下来,史纳皮教授看着全班。“当波特还没有打断前,我要说道露平教授没有教了什么……”“先生,我们已经学了布格特,红帽子,卡布狮,”荷米恩赶忙说,“而且我们准备学——”“安静下来。”史纳皮教授冷冷地说,“我还没有说什么,我只是认为露平教授讲课没有什么组织性。”“他是黑巫术防御课中最好的老师。”汤姆斯很勇敢地说,随着班里传来一阵阵附和的说话声,史纳皮教授显得更加凶狠了。“你们太容易满足了,露平其实没有教到你们什么的,我准备在一年级就讲红帽子了。今天我们将会讨论——”哈利看着他拿着教科书翻到最后一章,这样他确保他们还没有学到。“——狼人。”史纳皮教授说。“但是,老师,”荷米恩好像不能控制自己了,“我们不是要学狼人的,我们应该开始上亨凯普——”“格林佐小姐,”史纲皮教授声音平静中带着狠毒,“我现在是来上课,不是来跟你商量,现在我叫你翻开三百九十四页,”他转向大家,“你们都是,立即翻开!”带着不满的表情低声地咕噜着,大家都翻开书本了。“你们谁能告诉我怎样区别狼人和真正的狼呢?”史纳皮教授说。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除了荷米恩如平常一样,在空中直直地举起来。“有没有人知道?”史纳皮教授不理会荷米思,继续问,他那阴险的微笑又出现了。“是否你们的露平教授还没有教你们的基本知识去分辨……”“我们告诉你了。”帕维提突然说,“我们还未学到狼人,我们还在学——”“住口!”史纳皮教授大声吼,“哦,嗯,我从没有见到过三年级的学生连狼人都认不出来。我得向丹伯多教授报告一下,说你们这班实在太落后了……”“老师,请求你,”荷米恩说,她的手仍然高高地举着,“狼人和真正的狼可以从几方面分辨出来,狼人的鼻子是——”“这是你的第二次插嘴了,格林佐小姐。”“格林芬顿因为不能忍受再扣五分。”荷米恩的脸很红,她放下手,充满泪水的眼睛望着地板,全班同学都瞪着史纳皮教授,很明显大家都非常讨厌他。班里每个人都曾喊荷米恩为“万事知”,罗恩曾说过她一个星期至少两次是“万事知”,现在罗恩向着史纳皮教授大声说:“你问我们问题,她知道答案!如果你不想有回答的话,你干嘛要问?”大家都意识到他太冲动了。史纳皮教授向罗恩慢慢步近,全班人都屏住呼吸。“威斯里,你留堂。”史纳皮教授咬着牙齿说,他的脸很贴近罗恩,“如果你再批评我的教学方法,你真的会后悔的。”课堂剩下的时间班里没有人说过一句话,他们坐着从书本上抄关于狼人的笔记,而史纳皮教授则在桌子之间来回踱着,拿起他们以前露干布置的作业看。“解释得太差了……那是不对的,卡布狮在蒙古更加常见……露平教授还十分满意打了八分,若是我,我会给不超过三分。”铃终于响了,史纳皮教授留着他们。“你们回去写一篇论文交给我,写有关怎样辩论狼人和怎么样杀他们,论文要有两张羊皮纸那么长,星期一之前交给我,这是应该抓紧这班的时候了,威斯里,你留下,我要安排你留堂。”哈利和荷米恩随着其他同学离开课堂。他们猜想课室里的人不会听到时,就开始沸沸扬扬地谈论史纳皮教授。“史纳皮教授一点都不像上黑巫术防御课的其他老师,即使他还很想当这门课的老师。”哈利对荷米恩说,“为什么他会给露平教授代课呢?你想是否因为布格特那事?”“我不知道,”荷米恩哀愁地说,“但我真希望露平教授快点恢复。”罗恩五分钟后跟上来了,他愤怒到极点。“你知道那——”,他称史纳皮为那东西,“让我做什么吗?他让我把医院的床单都洗一遍,还不能用魔法!”他深深的呼吸,拳头紧紧地握着,“为什么巴拉克不藏在史纳皮教授的办公室呢?他应该帮我们把他干掉!”哈利第二天一早就醒了,外面仍然很黑,好一会他以为是外面狂乱的风吵醒他,随后他觉得脖子后面有冷冷的风,他于是直坐起来——原来是皮维斯那调皮鬼飞到他身边,在他耳后使劲地吹着。“你来这里干什么?”哈利不高兴地说。皮维斯向着他的下巴使劲地吹了一会就飞到外面去了,一直在咯咯地笑着。哈利在床上摸出闹钟一看,才四点半。讨厌的皮维斯,他尝试着再睡,但是很难,他已经醒了,尽量不理会外面隆隆的雷声,狂风撞在墙上的声音,还有远处禁忌林里倒裂的声音。几个小时后,他将会球场上在强风中比赛了。最后,他不想再睡了,他起床,穿好衣服,拿起他的灵光2000,蹑手蹑脚地走出宿舍。当哈利打开门时,有东西撞到他的脚上。他弯下腰恰好抓住克路殊克推下楼,又说,“放过斯卡伯斯吧。”在公共室里,雷雨更大了。哈利知道最好别期望比赛会取消。快迪斯比赛不会为雷雨这样的小事而推迟的。但是,他开始觉得有点担心。伍德向他指出迪格瑞是五年级学生,比哈利强壮,搜索者通常是轻而快的,但迪格端的体重也有优势,在这样的天气下,他不容易被吹倒呀。哈利坐在火炉前直到破晓,时而站起来阻止克路殊克偷偷爬上的楼梯,最后,哈利想该是吃早餐的时候,他便向画像走过去。“你这黄毛小子,站住来跟我打。”卡得格爵士大声喊。“哦,住口。”哈利打了个呵欠。他吃了一大碗粥之后觉得好一点了,开始吃面包的时候,其它队员也来了。“这将会是比较辛苦的比赛。”伍德说,他还没吃东西。“不要担心,奥里沃,”艾丽斯亚使他宽心地说着,“我们不会在意这些雨的。”但是,这绝不止是这些雨。快迪斯比赛向来都很受欢迎的。全校的人都出来看比赛,他们顶着狂风,连手中的雨伞都被吹翻,来到快迪斯球赛场的草地上,当哈利刚进入更衣室的时候,他看到马尔夫、克来伯和高尔,正向体育馆走过来,他们在一把大伞下指着哈利大声地笑。队员在换上深红色队衣后,正等着伍德通常的赛前讲话,但是他这次没有说,他几次想说些什么,但只发出含糊的声音。他只是摇摇头,然后示意他的队员跟他出去。他们向球场走时,风刮得很猛,他们只好靠墙走,因为不断的隆隆的雷声,他们都不知道围观的同学是否在欢呼。水打在哈利的眼镜上,这样他怎么能看到史尼斯球在那里?海夫巴夫队员从球场的另一方走出来,他们穿着淡黄色的球服。两个队长向对方走过去并且握握手,迪格瑞向伍德微微笑了一下,但是伍德的下巴好像锁住一样,他只是点点头。哈利看到胡施女士的嘴形说,“准备好你的扫帚。”他从泥泞中把脚抽出来,跨上他的灵光2000上。弗琼女士把哨子放在唇上吹了一下,声音又沙哑又遥远——他们开始了。哈利迅速站起身,但是他的灵光2000在风中摇摆着,他尽力让它稳定下来,然后一转,冲入雨里。不到五分钟,哈利感到冰冷的雨水渗到他的皮肤上,他几乎看不见他的队友,更不用说那个小小的史尼斯球。他在球赛上飞来飞去,只看到身边不断有红色和黄色的身形飞过,他不知道球赛进展如何。在风中他们听不到命令,下面是斗篷和雨伞的海洋。他两次差点被可尔夫球撞下去。他的视线被眼镜上的雨水模糊了,他看不到前面的东西。有时候,他觉得让他的扫帚保持直线就行了。天空越来越暗了,好像夜晚决定提前到达一样。哈利两次差点撞到球员的身上,他不知道是队友还是对手。天空闪了一下,传来了胡施女士的口哨声,哈利透过厚厚的雨层,勉强看到伍德的轮廓,他正在示意叫他下到地面来。整支队就这样向伍德冲过去。“我叫了暂停,”伍德对他的队员大声说,“过来,到这边来——”他们在球场边缘一把大伞下面集合。哈利脱下眼镜在衣服上匆匆地擦擦。“现在有几分?”“我们有五十分了,”伍德说,“但是除非我们找到史尼斯,要不,我们会打到晚上还不能停的。”“我戴着这个的话根本就没机会。”哈利挥动着眼镜赌气地说。正在那个时候,荷米恩在他肩膀出现了,她正戴着她的斗篷,冲着哈利莫明其妙地笑着。“哈利,我有办法,快给我你的眼镜!”他递过去给她,队员都惊奇地看着她,荷米恩用她的魔杖轻轻地拍拍眼镜,念道:“伊被华斯!”“行了!”她把眼镜还给哈利说,“它现在是防水的。”伍德看上去好像要吻她一样。“太好了,”当她消失在人群时伍德大声地说,“好了,队员们,我们开始吧。”荷米恩的咒语很有效,但哈利仍然冻得麻麻的,比他任何时候都要冷,但是他可以看了。怀着无比的决心,他的扫帚在呼呼的风中加速,他向每个方向寻找史尼斯球,闪过了一个布鲁位球,在正向这边冲过来的迪格瑞下面穿过……又传来一阵雷响,紧紧地跟着耀眼的闪电之后。情况变得越来越危险了,哈利要尽快找到住史尼斯。他转过头,准备向球场中间飞过去,就在那一刹那,又是一阵闪电,把整个球场都照亮了,哈利的注意力转移到一个东西上。那是一只毛发蓬松的大黑狗,面无表情地坐在最上的那排空座位上。哈利麻麻的手在扫帚上滑动一下,他的“灵光2000”下降了几尺,他拨拨湿透的头发,再往看台那边看,那只狗已经消失了。“哈利!”伍德站在格林芬顿的球门前向他烦恼地叫,“哈利,在你后面。”哈利立刻向四周看看,迪格瑞正向他后面猛飞,一个带着污点的史尼斯球正在他们俩之间闪闪发光……哈利感到一阵急烈的惊慌,他趴在扫帚上向球飞扑过去。“加油,”他对灵光2000大声说,雨点抽打在他的脸上,“快一点!”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体育馆里突然变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静,风虽然很强,但好像忘了发出声音一样,好像谁突然把声音关掉了,哈利好像突然间聋了——什么事了?然后一阵恐怖的熟识的冷流向他盖过来,他开始注意到下面球场有些东西在动……他还没有开始想到些什么,哈利把视线从史尼斯球移开往地下看。最少有一百个得蒙特,他们遮羞着的脸正向着他,他觉得冰的水在他胸前涌起,在割断他身体内的东西。然后他又开始听到有人在尖叫,在他的头脑里面尖叫……一个女人……“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是哈利!”“走开,你这笨女孩……立即滚开……!”“不要哈利,求求你不要,你杀我吧……”模糊的,旋转着的白雾充满了哈利的头脑——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他在飞?他要去救她……她快要死了……她快要被杀死了……他在下落,在冰冻的雾里下落。“不要哈利,求求你——放过他——放过他吧——”一个刺耳的声音大笑起来,那女人在尖叫之后哈利什么都不知道了。“幸亏地面很软。”“我以为他肯定会死的了。”“但是他连眼镜都没有弄坏。”哈利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说话声,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不知道他在那里,怎么到达这里的,之前在做什么。他只觉得浑身都酸痛,好像被抽打了一顿一样……“那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恐怖的东西。”很恐怖的……最吓人的……头巾状的黑色的身影……很冷……在尖叫……哈利猛地睁开眼,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格林芬顿的快迪斯队员从头到脚都是泥土,正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罗恩和荷米恩也在,他们都好像刚从游泳池爬上来一样。“哈利!”弗来德喊着,他在泥土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白,“你觉得怎样?”哈利的记忆飞速地走着,那闪电……那狰狞格拉菲……还有史尼斯球……还有那些得蒙特。“什么事了?”他猛地坐起来,大家都呆了。“你摔下来了,”弗来德说,“从五十尺高的地方,还能继续比赛吗?”“我们以为你死了。”艾丽斯亚颤抖着说。荷米恩发出一声细细的尖叫声。她的眼睛很红。“但是那比赛,”哈利说,“发生什么事了?”没有人说些什么。沉痛的事实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在哈利心里沉下去。“我们——输了?”“迪格瑞找到了史尼斯球了。”格林佐说,“在你刚刚摔下去的时候。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当他向后一看,见到你在地上,他想叫暂停的,还想要重新再打一场,但是他们赢得很公平……就是连伍德也承认它。”“伍德在那里?”哈利说,他这时才意识到他不在那里。“还在洗澡。”弗来德说,“我想有人了想溺死自己。”哈利把脸藏在双膝上,双手抓着头发。弗来德捉住他的肩膀使劲地摇他。“不要这样,哈利,你从来都没有错过史尼斯球的。”“肯定有一次你不能接住它的。”格林佐说。“还没有完呢。”弗来德说,“我们只落后一百分,不是吗?因此如果海夫巴夫输给卫文卡罗的话,我们就会打卫文卡罗和史林德林……”“海夫巴夫起码要输二百分。”格林佐说。“但是如果赢了卫文卡罗……”“不可能,卫文卡罗队很强的,但如果史林德林输给海夫巴夫的话……”“都由分数决定的——一百分来定赛程——”哈利躺在那里,没有说些什么,他们已经输了……第一次输了一场快迪斯比赛。大约十分钟之后波姆弗雷女士进来叫队员门离开好让他安静一下。“我们晚一点再来看你,”弗来德跟他说,“不要责怪自己,哈利,你仍然是我们见过的最好的搜索员。”那些队员出去了,身后留下泥迹,波姆弗雷女士很不满意地关上门。罗恩和荷米恩靠近哈利的床。“丹伯多很生气,”荷米恩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从没有见过他那个样子。你跌下来时他冲进球场,挥动他的魔杖,使你撞到地上速度减下来了。然后他用魔杖指向得蒙特,向他们发射银白色的东西,他们立即离开了体育馆……他对他们的闯进来很气愤,我们听到他——”“然后他用魔杖把你移到担架上,”罗恩说,“还扶着你走进学校。每个人都以为你……“他的声音降下来了,但哈利没有注意到,他正在想得蒙特对他做了些什么……还有那尖叫声,他抬起头看到罗恩和荷米恩正忧虑地看着他。他立即转为说一些实在一点的话。“有人捡到我的扫帚吗?”罗恩和荷米恩立刻相视一望。“嗯——”“怎么啦?”哈刮说,分别向他们看看。“哦……你掉下来的时候,它给吹走了。”荷米恩犹豫地说。“之后呢?”“之后,它撞到——它撞到,噢,哈利,它撞在胡宾柳树上。”荷米恩的心猛地收空一下,那胡宾树是一棵很凶残的树,种在球场中间。“之后呢?”哈利问,他猜到那讨厌的答案了。“嗯,你知道那胡宾柳树了。”罗恩说,“它——它不喜欢别人碰它。”“费立维克教授在你醒来之前把它拿回来了。”荷米思小声地说。她慢慢地在她脚边拿出一个袋子来,把它倒转,倒出一堆折断的木头在床上,这是哈利被打败的见证。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哈利波特和阿兹卡班囚徒 J. K. 罗琳 / 著 本书由胜秀工作室制作,联系我们。第十章 掠夺者的地图波姆弗雷女士坚持哈利留在医院直到星期一,他没有争辩也没有埋怨,但是他不让她把灵光2000的破碎的残屑扔掉,他知道这样做很蠢,因为他知道灵光2000已经不能修理的,但是哈利还是要留着,他觉得他失去一个最要好的朋友。很多人都来看望他,都想让他高兴起来。哈格力送他一扎像黄色卷心菜一样的花,金妮。威斯则红着脸送他一张她自己做的“康复”卡。那卡唱着悦耳的歌直到哈利合上它并放在那篮水果下面。格林芬顿队员在星期六早上又来探望他。这次伍德也来了,他用低沉的声音告诉哈利,他一点也不责怪哈利。晚上,只有罗恩和荷米恩留在哈利床边。但是他们说什么都不能让哈利振奋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哈利想找他的扫帚的另一半。他没有把格拉菲的事告诉任何人,连同罗恩和荷米恩,因为他知道罗恩会受惊而荷米恩则会嘲笑的,这个事实已经出现两次了,两次的出现都导致致命的后果,第一次,他差点被爵士巴士辗过,第二次,他在五十尺的空中从扫帚上掉下来。是否格拉菲会一直缠着他直到他真正地死去?是否他下半生都要上下左右望来看那东西是否在旁?还有那些得蒙特,哈利每次想到他们都觉得作呕和侮辱,每个人都说得蒙特很恐怖,但他们中没有一个在他们靠近时晕倒过去……没有人听到他父母在临死前的尖叫。因为哈利现在知道那些尖叫是属于谁的,他听到她的话了,晚上在医院他醒着躺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月亮时,他一次又一次听到那些话,当得蒙特靠近他的时候,他就听到他妈妈临死前的尖叫,她在保护他——哈利,不让福尔得摩特伤害他,还听到福尔得摩特杀他母亲前的狂笑,哈利间歇地打着瞌睡,梦到各种各样的湿冷的,腐烂的手,恐怖的请求,猛地醒来,又听到他妈妈的尖叫声。星期一可以回到嘈杂的校园里面对哈利来说是释放了。在那里,他被迫要想其它的事,虽然他还是要忍受杰高。马尔夫的嘲笑,马尔夫总是在他身旁取笑着格林芬顿队的失败,他终于把绷带拿下来,他在庆祝他双手的恢复,并不厌其烦地模仿哈利从扫帚上跌下来的姿态。马尔夫在药剂课大部分时间都在模仿得蒙特进来的样子。罗恩最后忍不住了,把一个大大的滑滑的跟鱼心甩过去,恰恰打在他的脸上,这样史纳皮又扣了格林芬顿五十分。“如果史纳皮教授又上我们的黑巫术防御课,我要晕了。”罗恩在吃过午餐后向露平的教室走去时说,“先看看谁在里面,荷米恩。”荷米恩从门缝里偷看进去。“没事了。”露平教授回来了。他看上去的确是病过的样子,他的旧衣服在他身上显得更加宽松了,他眼下面有黑黑的眼圈,但是,同学们坐下时,他还是向同学们笑笑,立即班里的人开始对史纳皮教授在露平病的时候上课的事展开轰炸。“太不公平了,他只是代课,为什么要给我们布置作业呢?”“我们对狼人一点都不知道。”“要写两卷羊皮纸。”“你们有告诉史纳皮教授我们还没学过吗?”露平微微皱着眉头问。埋怨声又炸开了。“——他就是不听——”“——两卷羊皮纸!——”露平教授看着一张张愤怒的脸,微笑着。“不要担心,我会跟史纳皮教授说说的,你们不必写那论文了。”“哦,不。”荷米恩在很失望地说,“我已经写了。”他们的课程很轻松愉快,露平教授带了装了一只亨凯普的玻璃盒来,亨凯普是一只只有一条腿的动物,它好像由一缕缕的烟组成,样子很脆弱而且一点都不吓人的。“它们在沼泽地游行,”露平教授说,他们在做笔记,“你们都看到他们手中吊着的灯笼了吗?向前单腿跃——人们就跟着那灯,然后——”亨凯普在玻璃盒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下课铃响了,大家都收拾好东西向门外走去,哈利也跟着,但是——“哈利,等一会儿,”露平叫住他,“我想跟你说几句。”哈利转过头来,看着露平教授用一块布盖着装有亨凯普的盒子。“我听到比赛的事了,”露平说,转过身去开始收拾书本放到手提箱里。“听到你的扫帚的事,我也很难过,有可能重新修理它吗?”“不可能,”哈利说,“那树已经把它拆碎了。”露平叹了口气。“我到霍格瓦彻那年他们种了一棵胡宾柳树。那时人们喜欢玩一种游戏,尝试走近去碰一下那树,一个叫戴维。格翰的男孩差点没了一只眼睛,我们之后就禁止靠近它了。没有扫帚能幸免的。”“你也听过得蒙特的事吗?”哈利艰难地说。“是的,我听过。我们都没见过丹伯多那么生气的,他们近来变得很不安静……对他不让他们进来感到很气愤……我想他们是你掉下来的原因吧?““是的,”哈利说,他犹豫了,然后他不禁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能够那样影响我?是否因为我真的只是太——?”“这跟懦弱一点关系都没有。”露平教授尖锐地说,他好像看懂哈利的心思似的,“得蒙特最能影响你是因为你过去有可怕的事而大家却没有。”一缕寒冷的阳光射进教室,照亮了露平的银发和他年青的脸上的皱纹。“得蒙特是地球上最可怕之一的生物,他们在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生存,他们在腐朽和绝望中成长,他们把身边空气中的和平,希望和幸福磨灭,连马格的人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即使他们看不到,如果太接近一只得蒙特,你的好心情,愉快的记忆就会被吸走。如果他可以的话,得蒙特就附在你身上很长时间直到你变成像他一样——无情和凶残,你就只剩下你一生中最惨痛的经历。发生在你身上最坏的情况只是让你从扫帚上掉下来而已,你没有什么好责备自己的。“”当他们接近我的时候——“哈利望着露平的桌子,他的喉咙缩紧,”我能够听到福尔得摩特杀我妈妈。“他把手慢慢地放在哈利的肩膀上,用力抓着他的肩,他想这样会好一点。他们之间出现了一阵沉默,然后——“为什么他们在我比赛的时候来?”哈利痛苦地说。“他们饿了,”露平冷冷地说,砰的一声合上他的手提箱,“丹伯多不让他们走进学校,因此他们的食物已经没了……我想他们禁不住快迪斯球场上的一大群人的诱惑,还有那种兴奋……同学们的情绪高扬……这都是吃的诱惑。”“阿兹克班一定是很可怕的。”哈利低声说,露平哀愁地点点头。“那碉堡设在一个小小的岛上,在遥远的海上,但是他们不用墙来关住那些罪犯,当他们落在他们手里,根本就不能有兴奋一点的思想,他们中大部分几个星期内就疯了。”“但是西里斯。巴拉克还是从他们手中逃出来了。”哈利慢慢地说,“他逃掉了……”露平的手提箱从桌子上向下滑,他迅速伸手扶着它。“是的,”他站直身说,“巴拉克肯定是找到对付他们的方法,我简直不能相信……得蒙特可以抽取一个巫师的能量的,如果在一起有足够长的时候的话……”“你把火车上那得蒙特赶下去的?”哈利突然问。“有一些措施我们可以采取的。”露平说。“但那时火车上只有一只得蒙特。如果有多一些的话,那就变得很难了。““什么防御措施?”哈利立即问,“你可以教我吗?”“我不假装我是打得蒙特的能手,哈利,恰恰相反……”“但是如果得蒙特下次又在快迪斯比赛出现我得会对付他们——”露平看着哈利坚决的脸,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嗯,好吧,我试一试来帮你,但是要等到下个学期了。我在放假前有很多事要干,我挑了一个很不方便的时间来养病。”露平答应他教他对付得蒙特的方法。可以不用再听到他妈妈的喊声,还有卫文卡罗队在他们十一月底的快迪斯比赛中大胜海夫巴夫的消息,这些都是哈利心情大大地好转了。格林芬顿队始终都没有被淘汰,虽然他们已经不能再输了。伍德重新抬回信心,更加勤奋地操练他的队员,不顾冰冻的雨一直坚持到十二月,哈利之后也没有在校园内见到过得蒙特,丹怕多的怒气似乎能有效地保持他们只驻扎在人口住。学期结束之前的两个星期,天空突然明亮起来了。灿烂的阳光发出乳白色的光,一个早上泥泞的操场铺上一层霜。城堡里面充满圣诞的气氛。费立维克教授,那咒语课老师,已经用闪闪发亮的灯把课室布置得很漂亮了,像神奇的童话世界一样。学生都在兴高采烈地讨论他们的假期计划了。罗恩和荷米恩都决定留在学校里面。罗恩说他不想两个星期在家对着伯希,而荷米恩说她要用学校的图书馆。哈利没有被骗,他们这样的做都是为了陪着他,他很感激。除了哈利,大家都很高兴知道在学期末的最后一个星期,他们的又可以去霍格马得了。“我们可以在那里买圣诞礼物!”荷米恩说,“爸爸妈妈肯定很喜欢从‘甜鸭’那买的绳曼(一种糖)的。”又要去接受他是三年级中唯一留下的这样的事实了,哈利向伍德借了一本《谁的扫帚》,决定花一天的时候来看里面不同牌子的扫帚。他在队里训练的时候,他一直在骑学校的扫帚,是一把旧的投射星牌子的扫帚,又摇又慢,他很需要买一把新的扫帚。星期六早上的霍格马得之行,哈利又去送罗恩和荷米恩,他们都穿着大衣和围衣。哈利一个人走上大理石阶梯,往格利芬顿塔走。外面开始下起雪来,城堡里很安静。“哈利,喂!”他走在三楼的走廊上,转过身去看到弗来德和乔治从一个驼背的单眼的巫婆雕塑后面偷偷地膘着他。“你们在干什么?”哈利好奇地问,“你们怎么不去霍格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