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4-哈利波特和火焰杯-11

“我不会跟你一块游到那去的,那些杂草太令人讨厌。”哈利只好自个儿游了大概二十分钟。忽然,他听到远处有人在唱歌。他游过去,看到一块巨石上,坐着一群人鱼。它们拿着矛在捕捉大鸟贼。当他游过那块石头时,趁机打量了他们一下。这些人鱼的身体都是灰色的,头发墨绿,眼睛则呈黄色,就像他们的烂牙一样,它们一看见哈利游过来,全都不怀好意地瞪着他,还有的人鱼特意从洞穴里出来看个究竟。哈利继续前行,忽然,一幅神奇的景像出现在他面前,在一片草地上有一幢房子,房子前同样有一群人鱼,它们正围着一座雕像唱歌,而雕像的下边,则绑着四个人。罗恩被绑在荷米恩和卓。陈中间,另外还有一个女孩,看上去不超过八岁。她那浓密的银头发使哈利一下子就断定这是芙璐。迪来高的妹妹,四个人似乎都睡着了,嘴里不断吐着泡。哈利游到雕像前想要解开罗恩身上的绳子。但那用杂草拧成的绳又粗又坚韧,哈利看了看周围的人鱼,他游到一个长胡子的人鱼面前向他借矛。“不行,我们不会帮你的。”他用沙哑的声音生硬地说。哈利只好在草丛里找些锋利的东西。终于被他找到块有棱角的石头。他马上朝罗恩游过去,用石头割开绳子,拉着他游到水面上。哈利浮出水面朝四周看了看,还是不见其他参赛者的踪影。来不及多想,他又游回去救荷米恩。当他正要用石头把绳割开时,那些人鱼马上围过来摇着头说:“你已拿走了你的东西,其他的留下。”“不行!”哈利生气地说,但是吐出的只有几个气泡。“你的任务是救你自己的朋友,把其他的留下。”“不,她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要他们死去。”哈利嘴里吐出一串气泡。早的头搭在荷米恩的肩膀上,她的脸此时已发青了。哈利想看看表,却发现它停了。根据那首歌,过了一个小时,就什么都不复存在。他心里急得要命,为什么其他参赛者还不出现呢?就在这时,人鱼们兴奋地叫起来,只见头顶上有气泡冒出来,哈利定晴一看,是塞德里克。“迷路了。”塞德里克的嘴嚼着说,接着,克伦也来了。他们两人救走了荷米恩和卓。陈。“现在怎么办?”哈利绝望地想。芙璐还不来,那小女孩可就危险了,他又拿起那块石头,但人鱼们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都围过来摇头。哈利拿出魔杖说:“让开。”人鱼们似乎有点害怕,纷纷退下去。哈利赶紧割掉绳把那小女孩解下来,再把她绑在自己腰里,然后拼命地往上游。人鱼们也跟着他,哈利心里很害怕,它们会把他拖下去吗?它们会吃人吗?他的腿不停地游动,两只肩膀由于托着罗恩,渐渐地痛起来了。越往上,他就游得越辛苦。脖子开始痛了,他感到口、鼻子全都被难受,身体又感到刺骨的冰冷。坚持,坚持,就快到水面了。哈利脑海一片空白,只顽强地朝着光明游上去。终于,他的头露出了水面。岸上的人都欢呼起来。比时,罗思和那个小女孩睁开了眼睛。小女孩一脸的迷惑,而罗恩则吐出一大滩水,他对哈利说:“你为什么把她也带上来了?”“英潞没有来,我不能扔下她。”他们两个一起把她推上了岸。哈利看见克伦,塞德里克和卓。陈都披上毯子了,丹伯多和露得。巴格蒙站在那里朝他微笑。芙璐则在歇斯底里地喊着要重新到湖里去。“盖布丽!盖布丽!她还活着吗?她还好吗?”“她很好。”哈利想告诉她,但他已经疲惫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伯希扶起罗恩,丹伯多和巴格蒙拉起哈利;芙珊刚跑过去抱起她妹妹。“你过来。”波姆弗雷夫人说。她把哈利拉到荷米恩和其他人跟前,用毯子紧紧地把他裹住,倒给他一杯魔幻剂让他喝下去。“有只水虫在你头上。”克伦对荷米恩说。哈利知道克伦只想吸引荷米恩的注意力,提醒她是他救了她,但荷米恩只是不耐烦把水虫弹开,继续对哈利说,“你超了很多时间,难道你找了很久才找到我们吗?”“不是,我很快就找到你了……”丹伯多正在和人鱼首领——一个看上去很粗野的雌性人鱼说话,他懂人鱼的语言。最后,他转过身对其他裁判说:“评分前我们得先开个会。”裁判们围成一团。波姆弗雷夫人又把罗恩带到哈利身边同样用毯子把他裹住。芙璐走到哈利跟前感激地说:“你救了她,虽然她不是你的朋友。”她弯下身子吻了哈利的脸颊,然后转向罗恩说,“还有你,你也帮了大忙。”她又吻了他。“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经过讨论,已经给每一位参赛者评了分,现在由我宣布他们的分数。”校长站起来说。“芙璐。迪来高小姐虽然很好地利用了泡沫咒语,但在游向目标的过程遭到塞德里克。迪格瑞的攻击,最后没能救出人质,我们给她二十五分。塞德里克。迪格瑞先生是第一个救出人质的人,虽然超了一分钟时间。我们给他四十七分。维特。克伦先生是第二个救出人质的,他得四十分。哈利。波特先生是最后上岸的人。但是人鱼首领告诉我们说他是第一个到达人质被绑地方的人,而且他的延迟是因为回去救其他人质,不仅仅为了他自己。所以,我们给他四十五分。“荷米恩和罗恩欢呼起来,现在哈利拿了第二了。“第三个任务将在六月二十四日的黄昏开始。”巴格蒙继续说。我们会提前一个月通知参赛者。谢谢你们的参与,再见。“第二个任务结束了。波姆弗雷夫人忙着带学生们回城堡换干净的衣服。哈利心想,结束了,他挺过来了,现在他不用再提心吊胆。当哈利踏上城堡门前阶梯时,他决定每天都给多比买一双袜子。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哈利波特和火杯 J. K. 罗琳 / 著 本书由胜秀工作室制作,联系我们。第二七章 赴约第二件任务之后每个人都争着想知道在湖底发生的一切。这样罗恩就要抢了哈利被公众注目的份儿了。哈利发现罗恩对事情的重述中略微地改变了。一开始,他好像还是在讲事情的真相;一个星期过后,罗恩却在讲一个可怕的拐骗案,说他如何单枪匹马对付那五十个装备精良而且准备打到他屈服并把他绑起来的人。“但我把我的魔杖藏在袖子里。”他使帕得玛。帕提相信他。帕得玛。帕提显得更被吸引住了。罗恩每过一个走廊都会强调一下他要讲的内容,“我随时可以干掉那帮海底傻瓜。”“那你那时打算怎么做,对他们打鼾吗?”荷米恩尖刻地说。因为人们取笑她说她是维特。克伦最想念的人,她变得格外易怒。罗恩的耳根都红了。于是他又描述了一遍被弄晕睡过去的情景。随着三月的到来,天气变得更干燥了,每当哈利他们出去时,刺骨的寒风刮着他们的手和脸。这种天气使通讯上有点耽搁,因为猫头鹰不停地被风吹偏离跑线。这只棕色的猫头鹰是带着哈利发给西里斯的信。哈利想告诉他霍格瓦彻的会议要在星期五早晨的早餐上举行。猫头鹰的羽毛乱七竖八地立着。哈利一见到西里斯的回复就赶紧拿下来,生恐猫头鹰会把它又带走。西里斯的信几乎跟先前的一样短:“星期六下午两点在霍格瓦彻外面路尽头阶梯见。尽量多带食物。”“他还没回霍格瓦彻?”罗恩将信将疑地说。“看来是的,不是吗?”荷米恩说。“我不相信,”哈利紧张地说,“如果他已经抓了……”“到现在这田地只好相信了。”罗恩说,“那里也不再像是聚集得蒙特的地方了。”哈利把信叠好,思考着。如果他是诚恳的,他应该想再见西里斯一次。因此他开始了下午的最后一课——生物药脂学。当他走下地牢的阶梯时他觉得比平时更轻快。下午最后一节课上课前马尔夫、克来伯和高尔以及史林德林女孩聚集在教室门口。他们全都在看着一样哈利看不出来的东西。当哈利、罗恩和荷米思进来时,班西那哈巴狗似的脸正在凝视在高尔那平定的大脸上。“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她格格地笑,史林德林那群人散开了。哈利见到班西手里拿着本杂志——《美女周刊》。封面上画着一位手里拿着魔杖的卷发的迷人女孩正对着一个大蛋糕露齿笑着。“在这儿你可以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格林佐!”班西大声唤,并把杂志扔给荷米恩。荷米恩接住杂志,吃惊地看着她。就在那时,地牢的门开了,招他们进来。荷米恩、哈利和罗恩像往常一样朝着地牢后面的桌子走过去。当史纳皮一转身在黑板上写今天学的那剂药的配方时,荷米恩迅速地在桌子底下创览了一下杂志。最后,在杂志中间,荷米恩发现了他们要找的文章。哈利和罗恩靠上来。在一张哈利的彩图上标着“哈利。波特秘密的头疼”。上面是这样写着的:与众不同的一个男孩,也许是吧;但是,这个男孩承受着青年人所承受的一切烦恼——理特。史姬特这么写道——自从一场不幸夺去了他的父母,十四岁的哈利就被夺去了被爱的权利。他想他可以从亲密的女友——一个来自霍格瓦彻的农家女孩的安慰。然而他没意识到他将会经受生命中另外一次感情的打击——所爱被夺。格林佐小组,一个相貌平平,但野心勃勃的女孩,好像钟情于那些出色的奇才,然而哈利却不是。自从维持。克伦——保加利亚籍,快迪斯世界杯比赛的最后一个英雄——来到霍格瓦彻,格林佐小姐就开始玩弄两个男孩的爱情。克伦这个公然与迷途的格林佐小姐厮磨的男孩,已经向她发出邀请访她去保加利亚度暑假,而且声称他从未与另一个女孩感受到如此的炽热的爱。可能不是格林佐小姐那值得怀疑的自然之美吸引住这两个不幸的男孩。“她真丑,”班西啪金森,一个十四岁的漂亮活泼的学生说,“但她有足够的本事制爱情药,她有脑筋,我想她现在就这么做着。”爱情药在霍格瓦彻当然是禁止的,但艾伯斯。丹伯多无疑想研究并得专利。这时,哈利。波特的祝福者一定希望下一次他将他的心放在一个更加值得的人身上了。“我告诉过你!”罗恩气呼呼地对荷米恩说,“我告诉你别去惹怒理特。史姬特!她会把你变成一个荡妇的!”荷米恩当时正在看那篇文章,她抬眼一看他,有点惊讶,然后轻蔑地笑。“荡妇?”她复述着,她回头看了罗恩,尽量忍住格格的笑。“我妈妈这样称呼她们。”罗恩咕哝着,耳根又红透了。“如果那是理特能做的,她肯定失去理智了。”荷米恩仍笑着说。“一堆垃圾!”她把那本美女周刊扔在一张空的桌子上面。她看看史林德林那群人,他们正在看她。这时哈利悄悄地走到这边看他们是否被那篇文章弄得不开心了。荷米恩朝他摆摆手、讽刺地笑了笑,然后和哈利、罗恩一起取出他们要做清醒药的配料。“倒还真有点可笑,”十分钟后荷米恩说,“理特。史姬特是怎么知道的……?”“知道啥?”罗恩快言快语,“你还没配好爱情药,不是吗?”“别犯傻了,”荷米恩打断他的话,开始把甲虫捣烂,“不是的,只是,她怎么知道维特叫我夏天去拜访他?”荷米恩这样说时脸都红窘了,她决意避开罗恩的眼神。“什么?”铿锵一声,罗恩的杵掉在地上。“他一把我拖出湖面就问我,”荷米恩低声说,“当他逃离鲨鱼的虎口,波姆弗雷夫人给我们两张毯子,他就拉我到一处以便大家都听不见的地方,他就问我如果我这个暑假没啥好干,我是否愿意去……”“你怎么回答?”罗恩紧张地问,他捡起杵子,在离碗六英寸远的桌上捣呀磨呀,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荷米恩。“他说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让他心跳如此狂烈,”荷米恩脸红得如此厉害以致哈利都感到她发出的热气。“但理特。史姬特怎么听到的呢?她又不在场,难道……?也许她有一件隐形篷衣,或者她溜到地牢里看第二项任务……”“那你说什么了?”罗恩再问一遍,他那么大力地辗着桌子以致桌子都凹下去了。“得了,我太忙于照料你和哈利,我不能……”“你的社交毫无疑问是——荒诞,格林佐小姐”,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必须要求你不要在我们课上讨论这样的话题,扣十分。”史纳皮已经走到他们那儿了。这时整个班的人都盯着他们看。马尔夫有机会拿波特斯丁在哈利面前炫耀了。“啊,还在桌底下看杂志喔?”史纳皮一把抓过美女周刊,“哼,得再扣十分……幄,当然……”史纲皮的黑眼睛看到理特。史姬特的文章时突然一亮,“波特得跟上他受伤的心……地牢里回荡着史林德林那群人的哄笑,史纳皮先生薄薄的嘴皮露出一个不满的微笑。为了激怒哈利,他开始大声朗读。“《哈利。波特的秘密头疼》——噢,亲爱的,什么使你这样疼呀?——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孩,也许……”哈利感到他的脸火辣辣地烧着。史纳皮每读完一句就停一下,那些史林德林就拼命地笑。这篇文章让史纳皮读真是难听十倍。“哈利。波特的祝福者一定希望,下一次他会把他的心放在一个更值得的人身上。”“真感人!”史纳皮先生轻蔑地笑,把杂志卷起来。“好,我想我最好分开你们三个人以便你们能抛开三角恋爱集中精神听我的课。威斯里,你就留在那儿,格林佐小姐,你去帕金森小姐旁边。波特,到我前面的桌子,现在换位。”哈利把他的配料和书包气冲冲地扔进他的大汽锅里,把它拖到地牢前面的空桌子。史纳皮跟着他,坐在自己的桌子上看着哈利把锅里的东西拿出来。哈利决定不看史纳皮,把甲虫都当作史纳皮的脸研磨成糊状。当其他同学安静下来的时候,史纳皮说:“所有的这些压力使你那原本已过大的脑袋膨胀了。”哈利不应声。他知道史纳皮又在挑衅,他以前就这样做过。毫无疑问是在找茬。让他在课结束之前扣五十分。“你在妄想着整个男巫世界都在你的控制之下,”史纳皮继续说。他说得很小声,没有旁人听得见(哈利也继续磨他的甲虫,他已经磨得不能再碎了)。“但我不管你在杂志上登过多少照片,对于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令人作呕的毛孩,老想把戒律抛之不理。”哈利把甲虫粉倒进锅里并开始切姜。出于愤怒,他的手微微发抖,但他坚持眼皮也不抬一下,好像没听见史纳皮在对他说。“不是我不警告你,波特,”史纳皮用一种更温柔更危险的声音说道,“小而无价值的庆祝或者——如果让我抓住你企图再闯进我的办公室——”“我从来不靠近你的办公室!”哈利吼道,忘了他刚才还在装聋。“你瞒不过我,”史纳皮哼了一下,他那毫无深度的呆眼盯着哈利,“我知道是谁偷的!”哈利瞪回史纳皮,眼睛决意不眨,好像不怕被责备一样。事实上,他两样东西都没偷。荷米恩在二年级时拿走了史纳皮那张有咒语的皮,因为他们要用它制烦恼药。史纳皮一直怀疑哈利,但无法证实。而另外一样是多比偷的。“我压根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哈利冷冷地说。“我办公室被盗那天你正好不在床上!我就晓得是你!现在魔眼莫迪可能加入你们那伙人,但我不会再忍受你的行为!再敢闯进我的办公室,我就收拾你!”“好的,”哈利冷冷地说完转身切他的姜,“如果有必要去你那里,我会好好地记住你的话的。”史纳皮眼红了一下,他把手插进他的黑袍里。僵持了一下,哈利猜史纳皮要抽出他的魔杖来咒他——但史纳皮拿出一个装着清澈透明药剂的水晶小瓶。哈利盯着瓶子。“知道这是用来干嘛的吗?”史纳皮的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知道。”这次哈利完全老实地回答。“这是吃了讲真话的药。只要三滴就能把你最心底的话掏出来讲给全班听。”史纳皮阴恶地说,“虽然这种药严格控制使用,但我还是能用它看你是否真的到我办公室没有。”哈利不作声。他又低头切他的姜。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说真话的药,他也决不会让史纳皮灌给他吃。一想到如果史纳皮真让他吃了后果会怎样,他就打了个颤。他把姜丝倒进大锅里,想着要不要撕莫迪书上的一页,然后喝他自己的长颈瓶里的东西。地牢门给人敲得咯咯响。“进来。”史纳皮恢复到他正常的声音。门开时全班都望过去。进来的是卡克罗夫教授。当他径直走向史纳皮的桌子时每个人都望着他。他用手摸着他的山羊胡须,显然他很激动。“我们要谈一下。”卡克罗夫走到史纳皮处时突然说。他好像决意不让任何人知道他说什么似的,嘴巴几乎没动,看上去就像一个瘪脚的口技表演者。哈利眼虽还看在姜上,耳朵却坚直了听着。“卡克罗夫,下课后我找你谈。”史纳皮低声说,但卡克罗夫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就要谈,你不要再闪避,你老避着我了。”“下课后说。”史纳皮说。借着举起量杯看是否倒进足够的犰狳胆汁的机会,哈利侧眼掠了一下他们。卡克罗夫显得很忧虑而史纳皮则很气愤。卡克罗夫留在史纳皮的桌子后面度过这节课剩余的时间。他好像决计要防止史纳皮在课室的尽头溜走。哈利很想知道他们将谈什么,便故意在下课前两分钟打烂装着犹徐胆汁的试管好有借口下课后晚点走。“什么这么紧急?”他听见史纳皮对卡克罗夫心急地说。“这个。”卡克罗夫说。哈利凝视着他的大锅边缘,却能看到卡克罗夫从他的袍子里伸出左手,给史纳皮看一样东西。“看见了吗?”卡克罗夫仍然尽力闭着嘴说话,“看见了吗?它以前没有这么清澈,自从——”“把它收好!”史纳皮咆哮道,他的黑眼扫了一遍课室。“但是你一定已经注意到——”卡克罗夫开始焦急。“我们迟点再说!”史纳皮轻拍了他一下。“波特!你在这儿干什么?”“扫干净那些机徐胆汁,教授。”哈利无辜地说,拿那块湿的抹布给他看。卡克罗夫又气又担心地离开了。不想与正要发火的史纳皮留在地牢里。哈利把他的书呀,调料呀全塞进包里,最快速度地跑去告诉罗恩和荷米恩他所见到的一切。第二天中午太阳不是那么猛的时候他们出发赴要西里斯的约会。天气比什么时候都热,所以他们走到霍格瓦彻时,都得把斗篷摘下来了。西里斯叫他们拿的食物全放在哈利的包里;他们从午餐桌上偷了12只鸡,一条面包和一罐南瓜汁。他们先去格来登。乌特维那里买了份礼物给多比。他们发现在那儿挑袜子挺有趣。他们挑了两对。有一对嵌有一闪一闪的金银星,而还有一对当太臭时会发出尖叫。一点半时,他们经过高街,走向村庄的郊区。哈利从来没走过这条路。弯曲的小路把他们带到一个荒凉的农村。这里的屋舍更少,每户的花园更大。他们来到山脚下,拐了一个弯,见到小路的尽头有阶梯。一只看上去很脸熟的蓬毛大黑狗半躺在横木上,口里叼着一些报纸。“嘿,西里斯。”当他们走近它时,哈利打招呼。这只黑狗急着嗅了嗅哈利的包,摆摆尾,然后转身小跑穿过矮树丛。哈利,罗恩和荷米恩爬上阶梯跟在它后面。西里斯领着他们跑到山脚下。那里怪石嶙峋。它轻而易举地跑过去了,但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很快就上气不接下气。他们跟着西里斯爬上山。沿着一条陡峭石路,在西里斯摇摆的尾巴带领下,他们爬了近一个半小时。背包带在哈利的肩上深深地勒出一道痕。到最后,西里斯消失了。他们在它消失的地方看到一块有裂缝的巨石。他们挤进裂缝里,来到一个凉爽但光线微暗的山洞。那只半像马、半像鸟的鸟嘴巴克的脚用绳拴在一块石头上,眼睛露出锐利的橙色光芒。他们三个弯身向它鞠躬。它傲慢地回应一下之后,过了一会儿,它弯下它多鳞的前脚,允许荷米恩抚摸它的脖子。哈利在看那刚刚变为哈利教父的黑狗。西里斯穿着破烂的灰袍,那件他离开阿兹克班时穿的灰袍。它的黑毛比以前更长,更胜更乱。它显得瘦了。“鸡肉!”它一见到鸡肉立刻扔掉报纸嘶哑地叫。哈利打开背包,递鸡和面包给它。“谢谢!”西里斯抓起鸡肉撕开,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我现在以老鼠为生,我知道你们不能偷太多,我会照顾自己的了。”他冲哈利咧嘴一笑,但哈利勉强地回报它一笑。“你在这儿都干些什么呢,西里斯?”她问。“负责完成当教父的责任,”西里斯说,用一种狗的方式啃着鸡腿,“不用担心我,我会尽力做一只讨人爱的流浪狗。”他仍然咧嘴笑,但见到哈利担心的样子,便忧虑地说:“我想出来,你那封信——,我每看到人们放下一张报纸我就偷走,通过看报纸得知情况。”它对着地上那张报纸哄哄叫,罗恩捡起来打开看。哈利仍然很担心,“如果他们抓到你或看到你怎么办?”“附近只有你们三个知道我是西里斯,”西里斯耸耸肩,继续啃它的鸡骨。罗恩轻碰了一下哈利,把先知日报递给他看。头条是:巴地。克劳斯的怪病;还有一条是:女巫部长下落不明——魔法部长牵涉进内。哈利读了一下内容。“他们说克劳斯好像快死了,”哈利慢吞吞地说,“但谁只要来那儿一趟就知道情况并不那么糟糕。”“我哥哥是克劳斯的助理,”罗恩告诉西里斯,“他说克劳斯快忙昏了。”“我才不在乎呢!”荷米恩冷淡地说。“荷米恩好像被精灵萦绕。”罗恩对西里斯低声说,并看了一眼荷米恩。西里斯却显得感兴趣。“你第一次看到精灵是在快迪斯世界杯上,她帮克劳斯占了一个座,对不?”“对。”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异口同声地说。“但克劳斯没出现在那场比赛上。他可能太忙了。”西里斯一声不哼地在洞里踱来踱去。“哈利,你离开快迪斯之后有没有发现你的魔杖正在口袋里?”“嗯……”哈利使劲地想,“没有,”他最终想起,“我们去森林之前不会用它。当时我把手放进口袋里,口袋里除了欧米卡尔斯啥也没有了。你的意思是有人变魔法把我的魔杖拿走了?”“很可能。”西里斯说。“温奇没有偷你的魔杖!”荷米恩尖声说。“精灵并不在那盒子里头,当时谁坐在你旁边呢?”西里斯皱了一下眉。“好多人。保加利亚部长……可尼斯。法治……还有马尔夫……”“肯定是马尔夫!”罗恩突然插嘴,他那么大声以致于他的声音在整个洞里回响,鸟嘴巴克不安地摇摇头。“我打包票是梅尔法!”“还有别的什么人吗?”西里斯问。“没有了。”哈利答。“还有露得。巴格蒙。”荷米恩提醒他。“噢,对……”“我不大认识巴格蒙,只知道他过去曾做过打手。”西里斯还在踱来踱去,“他怎么了?”“还好,”哈利答,“他老想帮我赢男巫比赛。”“是吗?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呢?”西里斯又皱起眉来。“他说他喜欢我。”哈利说。“唔。”西里斯若有所思。“我们在森林里看见他,就在黑色标记出现之前。”荷米恩告诉西里斯,“记得吗?”她又对哈利和罗恩说。“是,但他没留在森林里呀!”罗恩说,“我们一告诉他暴乱的事,他就赶回营地。”“你怎么知道?”荷米恩反唇相讥,“你怎么知道他往哪里消失了呢?”“你是在说露得。巴格蒙在用魔法迷惑黑色标记吗?”罗恩不大相信的说。“巴格蒙比温奇更有可能。”荷米恩固执地说。罗恩看了看西里斯说:“她给精灵困挠着——”但西里斯举起一只手不让罗恩说下去,“标记被遮住时,精灵已被发现正拿着哈利的魔杖,这时克劳斯怎么做?”“他去灌木丛里看,但没有其他人在。”哈利说。“当然,”西里斯低声说,“他想钉住所有的人,除了他自己的精灵……接着他抓住她吗?”“对,”荷米恩火上来了,“他抓住她,只因为她不乖乖地留在帐篷里而出来被人蹂躏。”“荷米恩,拜托你不要再讲精灵的事了。”罗恩说。但西里斯摇摇头说:“她看克劳斯比你准,罗恩,如果你想知道一个人是啥模样的,只要看他怎么对待地位比他低的人,而不是与他平等的人。”他用手抚摸着没刮胡子的脸,努力地思考着。“克劳斯缺席很多。他让他的精灵帮他占了一个座位看快迪斯世界杯大赛,但他又不出现去看。他很努力让男巫比赛恢复,自己却不去看。这不太像克劳斯,如果他有一天因病请假的话,我就吃了鸟嘴巴克。”“你原来就认识克劳斯吗?”哈利问。西里斯阴下脸。他突然变得像哈利第一次见到他那时那么险恶,那晚哈利以为他是个杀人犯。“我认识他,”他缓缓地说:“他就是那个审也不审就把我发配到阿兹克班的人。”“什么?”罗思和荷米思不禁问。“开玩笑!”哈利说。“不。”西里斯再咬一大口鸡肉说,“克劳斯曾当过魔法法律执行部门的部长,你们不知道吗?”哈利、罗恩和荷米恩摇摇头。“他本来是最有希望当魔法部门的部长的,”西里斯说,“他是个了不起的男巫,魔力无穷而且权欲极强。他不支持福尔得摩特,”他看了一眼哈利的神情,“克劳斯总是公开反对黑势力……你们不会明白的了……你们太年轻……”“我爸在世界杯赛上也这么说。”罗恩露出一丝的苦恼,“为什么不试试告诉我们呢?”西里斯瘦削的脸上露出一笑,“好,试讲给你们听。”他在洞里走过去,又走回来说:“那时候福尔得摩特当权。你们不知道谁是他的支持者,也不知道谁在帮他工作。你们只知道他能控制人们身不由己的为他服务。你为你自己,你的家人和朋友提心吊胆。每周都有死亡、失踪、虐待……魔法部长手足无措,他们企图瞒住马格,但马格也快死了。过去就是这样,到处充斥着恐怖,惊慌和迷惑。总是有人活得好,有人却糟透了。克劳斯的原则一开始是好的——我当时并不以为。他很快地晋升为部长,并用严厉的手段打击福尔得摩特的支持者。奥挪士不仅可以逮捕人,他还被授予杀人的权力。我是一大堆还没审判就被押解到得蒙特的当中一个。克劳斯用暴力反抗暴力,对疑犯采取高压手段。我敢说这跟黑势力一样不讲道理和残暴。但他有他的支持者,不管你信不信,很多人认为他干得对,并有一大堆男巫女巫叫喊着让他当魔法部长。当福尔得摩特消失了,克劳斯取得这个职位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但此时一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西里斯狰狞地笑,”克劳斯的儿子被一群食尸者抓去,很显然,他们以此威胁克劳斯,企图找到福尔得摩特并恢复他的权力。““克劳斯的儿子被抓去了?”荷米恩屏住气说。“嗯。”西里斯把鸡骨扔给鸟嘴巴克,坐到面包旁边,把面包撕成两半。“对克劳斯来说是不小的震惊,我猜。他应该花多一点时间跟儿子在一起,他该早点离开办公室去了解一下他的儿子。”他狠吞虎咽下一大块一大块面包。“他儿子是食尸者吗?”哈利问。“不晓得,”西里斯仍把面包往嘴里塞,“他被关进来的时候我自己已经在阿兹克班了。那个男孩肯定是被那帮食尸者抓去的,但他也可能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就像精灵一样。”“克劳斯有试过解救他儿子吗?”荷米恩低声说。西里斯爆笑一声,确切的来说更像狗吠。“克劳斯放他儿子出来?我以为你比较了解他呢,荷米恩?任何影响他荣誉的东西都得滚开,他一生追求的就是当上魔法部长。你没见到他把一个忠心耿耿的精灵赶走吗?只因那精灵想他与墨马克联系一下,这不说明了他是怎样的人吗?克劳斯给他儿子的爱就是审判他,就算是那样,也是显示一下他有多恨这个孩子……然后他就把他发配到阿兹克班。”“他把儿子交给得蒙特?”哈利轻声地问。“正是。”西里斯显得冷淡而且不愉快了。“我看见他被带进去了。他至多不超过十九岁。他们把他扔在我旁边的牢房里。夜晚他尖叫着要找他妈妈。过几天后不叫了,但在梦中仍呼喊。”“他现在还在阿兹克班?”哈利问。“不,”西里斯呆呆地说,“他不在了,一年后死在那儿。”“他死了?”“他不是唯—一个死的,”西里斯幽幽地说,“大多数人都疯了,不少人绝食自杀。他们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意志了。在那儿随时可以感到死亡的来临。况且那男孩来时已是病恹恹的了。因为克劳斯是一个重要人物,所以他和太太可以见儿子最后一面。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克劳斯,他扶着他太太走过我的房间。她后来也死了,很显然是悲痛而死的。克劳斯没去送葬。”西里斯放下送到嘴边的面包,拿起南瓜汁一饮而尽。“老克劳斯啥也没有了,他还以为他会得到呢。”手背擦擦嘴,“本来这位英雄是要做魔法部长的,但是,儿子死了,妻子没了,家庭变得玷污了,他的群众信誉就一下子下降了。他儿子一死,人们开始叹息这么好的一个少年怎么会走上迷路。这么一来,人们就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父亲不关心他。结果可尼斯斯。法治登上了宝座,克劳斯被踢到国际魔法交流合作部门。”好长一段时间大家不出声。哈利在回想在树林里,快迪斯世界杯大赛会议,克劳斯瞪着他那不顺从的精灵时的样子。肯定是想起他儿子,他的丑闻以及他不能如意地升迁。“莫迪说克劳斯在狂找黑色男巫。”哈利告诉西里斯。“我听说过,但如果他以为自己还能靠抓住一个食尸者就能恢复昨日威风的话,他就错了。”“你哥哥不是克劳斯的助理吗?有机会问问他最近有没见过克劳斯?”“行。”罗恩有点不大肯定地回答。“好了,三点半了,我们该回去了。”“我送你们一程,顺便再偷张报纸。”西里斯又变回一只大黑狗。他们沿着原路回去了。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哈利波特和火杯 J. K. 罗琳 / 著 本书由胜秀工作室制作,联系我们。第二八章 克劳斯先生疯了星期天早上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吃完早餐后就去了奥里路,送封信给伯希,问他最近有没有看到克劳斯先生,因为西里斯曾叫他们问。他们派海维去送信,因为她已经很久没事干了。看着她消失在视野后,他们才下厨房去给多比一双新短袜。房子里的精灵们非常热烈地欢迎他们,又是鞠躬又是行屈膝礼,在他们周围忙成一团,要给他们再沏一次茶。然而多比最近似乎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哈利。波特对多比太好了!”他尖声说着,边擦去大大的眼睛里滚出的大滴泪珠。“你用吉利草救了我的命,多比,真的,你救了我。”哈利说。“可以再来一点那种奶油巧克力小蛋糕吗?”罗恩说,他正看着周围那些面带喜色,恭恭敬敬的小精灵们。“你才刚刚吃完早餐!”荷米恩有点生气地说,但是四个小精灵已经托着一个装有奶油巧克力蛋糕的大银盘向他们走来了。“我们真应该把某些家伙送到史纳皮先生那里。”哈利很不满地嘟哝着。“好主意,”罗恩说,“哎,你们不能再给我们多点吃的吗?”他后一句话是对小精灵们说的,后者听了,高兴地鞠了一个躬便转身赶紧去拿更多的来。“多比,温奇在哪里?”荷米恩说着,眼睛向四处张望。“温奇在那边,火的旁边,小姐。”多比轻声说,他的耳朵有点丧气地耷拉下来。“噢,天哪。”荷米恩说,这时她认出了温奇。哈利也向壁炉那边看去:温奇像上次一样坐在同样的凳子上,但她却变得那样的脏,一时难以让人把她和她背后那被烟熏得黑黑的砖分辨开来。她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像是很久没洗过了。手里抓着一瓶黄油啤酒,在凳子上轻轻摇晃,眼睛怔怔地凝视着炉子里的火。正当大家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时,她打了一个很响的嗝。“温奇现在一天能喝六瓶了。”多比悄声对哈利说。“噢,那些酒还不是很厉害!”哈利说。但多比摇头说:“对一个精灵来说,先生,这它已经够烈的了。”温奇又在打嗝了。那些小精灵们上完蛋糕后,又准备回去工作,他们纷纷向温奇投去很不满的眼神。“温奇现在很痛苦,哈利。伯特,”多比伤心地悄声说,“温奇想回家,她仍然相信克劳斯先生是她的主人,我说什么也不能说服她丹伯多教授是她现在的主人。”“嘿,温奇。”哈利说,他突然鼓起勇气向她走去,弯下腰对她说:“你不知道克劳斯先生将怎样,对不对?因为他不能去给三巫师争霸赛做裁判了。”温奇的眼睛闪闪发光,她那巨大的瞳孔注视着哈利开始轻轻摇头,然后说:“主——主人不能——嗝——来?”“是的,”哈利说,“自从第一次任务后,我们就再没有见过他,《先知日报》说他病了。”温奇又摇了几下,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哈利。“主人——嗝——病了?”她的下唇开始颤抖。“但我们不确定那是否是真的。”荷米恩急忙说。“主人需要……嗝……我!”这个小精灵啜泣着。“主人不能……嗝……自己……嗝……处理……嗝……所有的事情……”“其它的人都自己做家务活,你知道的,温奇。”荷米恩严肃地说。“温奇……嗝……不单只是……嗝……为克劳斯先生做家务!”温奇气愤地尖声说,摇晃得更厉害了,啤酒泼到她那本已污迹斑斑的工作服上。“主人……嗝……信任温奇……嗝……把最重要……嗝……最秘密的……““什么?”哈利说。但是温奇用力地摇头,更多的啤酒泼到了它的身上。“温奇帮……嗝……主人保密,”她抗议地说,她摇得非常厉害,闭着眼睛向哈利皱眉说:“你想打听,你一定是!”“温奇不应该这样对哈利。伯特说话!”多比愤怒地说。“哈利。伯特是勇敢的,高贵的;哈利。伯特不是爱打听的那种人!““他是在打听……嗝……打听主人的……嗝……隐私、秘密……温奇是个好精灵……嗝……温奇保持缄默……嗝……人们都想……嗝……打听别人的私事……嗝……”温奇的眼皮垂了下来,突然,她从凳子上滑下来滚到炉边,大声地打着耳鼾。啤酒的空瓶从石板铺的地面咕噜咕噜滚过去。半打的小精灵急忙上前,看起来带着厌恶的神色。他们其中一个捡起瓶子,其他人用一块方格子花纹的桌布把她盖住并掖好布边,让她从大家的视线中消失。“我们很抱歉让您看到这种情形,先生小姐们!”旁边的一个精灵尖声说,摇着头看起来很羞愧。“我们希望您不要以为我们都像温奇那样,先生小姐们!”“她显然很不高兴!”荷米恩带着不满的神情说,“为什么你们不试着让她高兴起来反而把她盖住?”“请您原谅,小姐,”小精灵说,又深深地鞠了一次躬,“但是小精灵是没有权利不高兴的,只有工作和为主人服务!”“噢,看在上帝的份上!”荷米思愤怒地说。“听着,你们所有的人!你们有权像巫师一样不高兴!你们有权拿工资,有假期,有像样的衣服,你们不需要去做别人要你们做的任何事——看看多比!”“小姐请别让多比卷进去。”多比喃喃地说,好像吓坏了。厨房周围的小精灵们看着荷米恩,高兴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他们看着荷米恩的眼神突然变了,好像她是危险的疯子。“我们只要你们吃剩的东西!”在哈利手肘上的一个小精灵尖声说,然后他把一大块火腿,一打蛋糕和一些水果推到哈利手臂中。“再见!”小精灵们围着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并开始催他们出厨房,许多小手在推他们的背。“谢谢你的短袜,哈利。伯特!”多比从炉旁悲伤地叫着,在他旁边就是被桌布包着的温奇。“你就不能闭嘴吗?荷米恩?”罗恩气愤地说。厨房的门在他们身后砰一声地关上,“他们现在不要我们去做客了!我们本来可以从温奇身上问出更多关于克劳斯的事”。“噢,好像你真的关心那事!”荷米恩讥讽地说,“你喜欢去那儿只是为了那儿的吃的!”自从那事发生后,那一天大家都变得急躁易怒。在休息室里面,哈利觉得很厌烦,罗恩和荷米恩一直在为家庭作业互相冷嘲热讽,所以到了晚上他带上西里斯的食物一个人径直到奥里路去了。要把整一条火腿运到山上去对于皮威军来说根本不可能,他太小了。所以哈利征募了两只猫头鹰,他们老在学校里发出怪叫,起飞的时候捕起大片的尘土。那个大包裹横在他们之间,这让他们看起来怪极了。哈利斜靠在窗台上,看向远处。黑暗之中,树顶沙沙作响,仿佛警告着这片树林是片禁地;远处丹姆斯安的船在航行,荡起一片微波:一个个烟圈从哈格力的烟囱里冒出来;一只猫头鹰嗖的一声穿过烟圈向上直冲城堡,绕着奥里路飞了一圈然后消失在黑暗中。向下看,哈利看到哈格力正在卖力地在他的茅屋前掘着土。哈利觉得很奇怪:他到底在干什么?看起来他好像正想开辟一块新菜地。正当哈利看着的时候,玛西姆夫人从比尔贝顿马车里走出来,走向哈格力,她显然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哈格力斜靠着他的铁锹,但看起来不热心于谈话,因为玛西姆夫人很快就回到马车里去了。哈利很不愿意回到格林芬顿塔去,因为满耳都是罗恩和荷米恩的对骂声,所以他一直看着哈格力在挖着,直到他被黑暗吞没,再也看不见为止。哈利身边的猫头鹰们开始变得精神抖擞怪叫着从他身边飞过,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罗恩和荷米恩的争吵已达到白热化的程度。因为荷米恩侮辱了小精灵们,罗恩预言今早的饭桌上的早餐肯定会很差,不过好在这个糟糕的预言并没有实现,哈利松了一口气,因为咸肉,鸡蛋和鲑鱼都像平时一样好。当猫头鹰邮递员来到时,荷米恩急切地向上看,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伯希不可能这么快就回信,”罗恩说,“我们昨天才让海维送信去。”“不,我不是盼望这个,”荷米恩说,“我已经订了《先知日报》,我讨厌老是什么都要问史林德林的那帮人。”“不错的想法!”哈利说着,他也抬头看着猫头鹰。“嘿,荷米恩,我想你正走运呢……”一只灰色的猫头鹰向着荷米恩俯冲过来。“它好像不是在拿着一份报纸。”她说,看起来有点失望。“它是……”但令她迷惑的是,这只灰色的猫头鹰落在她的碟子面前,很快又有四只谷仓猫头鹰落下来,二只棕色,二只茶色。“你到底订了多少只?”哈利说着,并抢在这群猫头鹰把荷米恩的高脚酒杯撞倒之前~把把她抢过来。猫头鹰们推推挤挤,争抢着要先给荷米恩信。“这到底是怎么……?”荷米恩说,拿过灰猫头鹰送来的信,并打开来看。“唉,天哪!”她气急败坏地说,脸都涨红了。“什么事?”罗恩说。“它是——噢,多荒谬啊——”她把信递给哈利,哈利看了一眼,信好像不是手写的,而是由从《先知日报》上剪下来的字母粘贴而成的:“你是一个缺德的讨厌鬼,哈利。波特比你好,你从马格的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其它的信都像这样!”荷米恩绝望地说,她打开一封又一封信:“哈利。波特能做得比你不知好多少倍……”“你应当被放到青蛙卵里去煮……”“哎哟!”她已经打开了最后一封信,一种很浓的闻起来像汽油的黄绿色液体涌出来流遍了她的双手。她的手马上像开水一样冒出一个个很大的黄色的泡泡。“浓布伯溶液!”罗恩说着,小心翼翼地拎起信封嗅了嗅。“噢!”荷米恩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想用一块布或餐巾纸擦干净手,但她的手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让她疼得要命的东西,这让她看起来好像戴了一副厚厚的满是小瘤的手套。“你最好马上去校医室,”哈利说,“我们会告诉史包特教授你去哪了……”这时,围在荷米恩周围的猫头鹰们开始起飞离开。“我已经警告过她了!”罗恩说,他看着荷米恩急急忙忙地边跑出大堂,一边摇着她的手。“我警告过她别惹恼了理特。史姬特!看看这个……”他把一封荷米恩留下的信大声读了出来:“我在《女巫周刊》上看到你是怎样捉弄折磨哈利。波特的,那可怜的男孩吃足了你的苦头。只要我一找到一个足够大的信封,那么下一封信我会给你一个我的诅咒‘,我的天哪!她真应该自己小心一点。”荷米恩没有上草药学课。当哈利和罗恩离开温室去上魔法生物保护课时,他们看到马尔夫,克来伯和高尔正从城堡的石阶上下来。班西。帕金森和史林德林班的女孩子们走在后面,一边小声耳语一边咯咯窃笑。一见到哈利,班西叫道:“波特,你和你的女朋友分手了吗?为什么早饭的时候她看起来那么难过?”哈利不理她。如果她知道那篇在《女巫周刊》上的文章引起了多大的麻烦,她一定会幸灾乐祸的,他才不想让她知道。上节课哈格力已经告诉他们已经学完了独角兽这一课,他现在正在他的小屋外面等着他们,在他脚边的是一只只新的木箱,箱子是打开着的。哈利一看到箱子,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别又是像史库斯一类的东西吧?但当他走近前一看,箱子里面是一些毛绒绒黑乎乎、鼻子长长的小东西,他们的前爪出奇的胖,像铲子。正对着大家直眨眼睛,似乎对这么多人看着他们感到迷惑不解。“这是尼弗,”哈格力说,大家围拢上来。“你们一般可以在矿脉里面找到它们,它们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你们过来看。”正说着,其中一只尼弗突然跳起来想把班西。帕金森手腕上的手表咬下来,她发出一声惊叫急忙往后弹开。“非常有用的宝藏勘探者,”哈格力高兴地说,“不过我们今天会跟它们玩个游戏。看到那儿没有?”他拍着那一大块新挖过的地,正是那天哈利从奥里路的窗户上看到他正在挖的那块。“我埋了一些金币在里面,你们中谁利用尼弗挖得最多我有奖。先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摘下来。好了,现在你们每人挑一只尼弗,然后我喊预备,开始。”哈利脱下他的手表。它早就坏了,但哈利习惯了戴着所以一直没脱下来。他把手表塞到口袋里去。然后他挑了一只尼弗。它老是把它那长鼻子弄到哈利的耳朵里去,还热情地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真是个爱和人亲热的小家伙。“快点,”哈格力说,他看了看纸箱:“这还有一只,谁没拿?荷米恩去哪了?““她去了校医室。”罗恩说。“我们迟些再跟您解释。”哈利小声说,班西。帕金森竖起了耳朵。这是他们上魔法生物保护课以来最有趣的一节。尼弗们钻进钻出那块地,仿佛那不是土地而是水。每一个都急急忙忙地跑回它们的搭档学生那里,把金币吐到他们手上。罗恩的特别神速,很快他的脚边就满是金币。“能买下它们做宠物吗?哈利。”他兴奋地问,它的尼弗又钻到土里去了,把他的衣服弄得沙沙响。“你妈会不高兴的,罗恩,”哈利笑着说,“它们会把房子给毁掉的,噢,我想它们应该差不多都挖完了吧。”他绕着那块地走了一圈,看着那些尼弗还在钻进钻出,“我只埋了一百个金币。噢,你来了,荷米恩!”荷米恩正在草坪上向他们走来,她的手缠满了绷带,看起来很悲伤。班西。帕金森瞪着圆圆的小眼睛看着她。“好吧,让我看看你们都干得怎样!”哈格力说,“数数你们的硬币。别想偷偷藏起来几个,高尔,”他加上一句,他那黑色突出的眼睛眯了起来,“它是小精灵的金子,几个小时后就会消失。”高尔连忙把衣袋都翻出来,都是空的,他看起来很不高兴。最后胜利者是罗恩,哈格力给了他一大块巧克力作奖励。这时午饭钟响了,其他人都陆续回城堡去,只剩下哈利、罗恩和荷米恩留下帮哈格力把那些尼弗放回到箱子里去,哈利注意到玛西姆夫人从马车的窗户探出头来看着他们。“你的手怎么了,荷米恩?”哈格力关心地问。荷米恩告诉他,那天早上她收到一封可恨的信,信封里全是布伯浓液。“别担心,”哈格力低头看着她,柔声说。“理特。史姬特写了我的妈妈后,我也收到一些那种信,像‘你是一个怪物,你应该被杀掉!’‘你妈妈杀了无辜的人,如果你还有羞耻心的话就应该去跳湖!?之类的。”“不!”荷米恩说,看起来很震惊。“是的,”哈格力说,他把装着尼弗的箱子都放到小屋的墙角边。“他们都是怪人,荷米恩。下次你再收到这样的信,别打开,直接扔到壁炉里去。”“你错过了一节多棒的课啊。”哈利遗憾地对荷米恩说,他们开始返回到城堡里去。“他们很棒,尼弗们,不是吗,罗恩?”罗恩此时却正对着哈格力给他的巧克力直皱眉。他好像在想什么。“怎么回事?”哈利说,“不合口味?”“不。”罗恩说,“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关于那些金子的事?”“什么金子?”哈利说。“就是在快迪斯世界杯赛上我给你的那些金子,”罗恩说,“我为望远镜而还给你的那些小精灵的金子,在上等厢里。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它消失了?”哈利想了一会儿才想到罗恩是在指什么。“噢……”他说,最后他想起来了。“我不知道……我从没留意到它不见了,我更应该担心的是我的魔杖,不是吗?”他们走上石阶,进了门厅,然后到大堂里去吃午饭。当他们坐下来,烤牛肉和约克郡布丁也开始送上来的时候。“多好啊,”罗恩突然说,“有那么一大袋的钱掉了却不知道,真讽刺。”“听着,那晚我还有其它事情要操心!”哈利不耐烦地说,“我们都要做很多其它的事,记得吗?”“我不知道精灵金子会消失,”罗恩咕哝着,“我以为我还了你钱,你就不应该只给我那顶库得利加能帽作圣诞礼物。”“忘了它,行吗?”哈利说。罗恩用叉子戳了一块烤土豆,瞪着它,然后说:“我恨没钱。”哈利和荷米恩对垒了一眼,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真是垃圾,”罗恩说,仍然在盯着他的土豆。“我一点也不觉得弗来德和乔治想方设法赚外快是一件羞耻的事。我倒希望我也能,如果我有一只尼弗就好了。”“好吧,我们知道你下一个圣诞节要什么礼物了。”荷米恩高兴地说。但罗恩还是看起来很阴沉,她又说:“高兴起来吧。罗恩,你现在多好,至少手指上不会满是浓液。”荷米恩的手指又肿又硬,这费了她很大劲去用刀叉。“我恨那个史姬特女人!”她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终有一天我要她偿还这一切!”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那些恶毒的信还一直如雪片般飞来,虽然她遵照哈格力的叮嘱不去拆它,但有几个诅咒她的人甚至送来了咆哮弹,这些咆哮弹在格林芬顿的桌子上炸开。那些尖声侮辱她的话响沏了整个大堂。现在甚至那些没看过《女巫周刊》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哈利——克伦——荷米恩三角关系”了。哈利已经厌烦了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人们荷米思不是他的女朋友。“很快就会过去的,”哈利对荷米恩说,“如果我们不理它,迟早有一天人们会对她所写的那些关于我的东西感到厌倦的。”“我倒很想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偷听到那些她想要铲除的人的私下谈话!”荷米恩愤怒地说。在防巫术课后,荷米恩犹犹豫豫地想上前向莫迪教授问点什么。教室里的其它人都想马上离开,因为莫迪教授刚刚给他们做了一个严酷的巫术偏离测试。他们中许多人都受了点小伤,想回去处理一下。哈利把巫术“抽筋的耳朵”弄得太糟了,弄得他在离开课室时边用手夹紧耳朵,不让它们乱动。五分钟后,荷米恩在门厅上赶上了哈利和罗恩,她气喘吁吁地说:“噢!理特不是正用着隐形衣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哈利的一只手从他不停煽动的耳朵旁拉开,那样他就可以听她说话了。“莫迪说在第二次考验的时候,他在裁判桌上哪儿也找不到她,湖边也是。”“荷米恩,有什么迹像让你得出这个结论吗?”罗恩说。“没有!”荷米恩执拗地说,“我想知道她怎么听到我和克伦的谈话的,还有,她怎么知道哈格力的妈妈的事的!”“也许她在你身上装了窃听器。”哈利说。“放虫子?”罗恩搞糊涂了。“什么?……是在她身上放跳蚤或其它什么东西吗?”哈利开始讲关于偷装麦克风或录音装置之类的事。罗恩听得入了迷,但荷米思打断他们,“你们两个曾经打算去看看《霍格瓦彻》,关于它的一段历史吗?”“搞什么?”罗恩说,“你对它最清楚不过了,我们问你就行了。”“这些都是在魔法马格里用的代替品,像电,电脑和雷达,在霍格瓦彻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空中太多魔法了。是了,理特正在用魔法偷听,一定是……如果我能发现她用什么来偷听……噢,如果那是违法的,我一定要把她……”“我们是不是太多虑了?”罗恩问她。“我们一定要和理特。史姬特这样怨怨相报下去吗?”“我又没叫你帮忙!”荷米恩说,“我自己来!”她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大理石的楼梯走去,哈利肯定她是去了图书馆。“打个赌怎么样?我肯定她回来时候一定会抱着一大箱徽章,上面写着:我恨理特。史姬特。”荷米恩没有叫哈利和罗恩去帮她向理特。史姬特展开报仇,他们还巴不得呢,因为随着复活节的来临,他们的工作量更大了。坦白地说,哈利对荷米恩感到很惊讶,惊讶她会去查找至今所有曾用来偷听的魔法。他竭力按时完成他们的家庭作业,但他还是抽出时间去山洞里给西里斯送饭。去年夏天以来,他一直忘不了什么是持续的饥饿。他还附上一张纸条给西里斯,告诉他没什么异常的事发生,他们仍在等伯希的消息。海维直到复活节结束时才回来。伯希的信附在威斯里太太送的复活节彩蛋的包裹里。送给哈利和罗恩的彩蛋都像龙蛋一样大小,而且还有很多自家做的太妃糖。但是荷米恩的彩蛋比一个小鸡蛋还小,她一看到这个蛋,脸就拉长了。“你妈妈没有着《女巫周刊》吧?”她冷冷地问。“看了,”罗恩说,嘴里塞满了太妃糖。“还用来做菜谱呢。”荷米恩很伤心地看着她那小得可怜的彩蛋。“你不想看看伯希写了什么吗?”哈利问她。伯希的信非常短,而且从信中看来他很烦。我不是一直都对《先知日报》说,克劳斯先生正在休假吗,他还定期让猫头鹰发来指示,事实上我没见过他,但我想我能肯定这是我上司的笔迹。我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没空去理那些荒谬的玩笑。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请不要来打扰我。复活节快乐。夏天的第一个新的学期开始了,这就意味着哈利要为这个季度的最后一次“三巫师争霸赛”进行艰苦的训练。今年是“三巫师争霸赛”的第三次,也是最后的一次考验。为此哈利需要准备一下,但他仍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最后,在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麦康娜教授在变身课后把他留了下来。“波特,你今晚九点到快迪斯比赛场地去。”她对哈利说。“巴格蒙先生将告诉你们这些优胜者们关于第三次考验的事。”所以那天晚上八点半,哈利就把罗恩和荷米恩留在格林芬顿塔里,一个人下了楼梯。当他经过门厅时,遇到刚从海夫巴夫公共休息室里出来的塞德里克。“你认为结果会怎么样?”他问哈利。他们走下石阶,走到阴云密布的夜幕中去。“芙璐老是在地道里转悠,她想我们可以去找财宝。”“不坏。”哈利说。他想他自己肯定会去问哈格力要一只尼弗来帮他找,那事情就简单多了。他们走下黑暗的草坪向快迪斯露天体育馆走去,绕过看台上的一条裂缝,走到场地上去。“他们都在这里做了些什么呀?”塞德里克气愤地说。前面没有路了,他们只得停下来。快迪斯比赛场所再也不是光滑平坦的了,看起来好像什么人在上面做了很多又长又矮的墙,这些墙蜿蜒交叉,向各个方向伸展开来。“这是灌木篱笆。”哈利说,他正弯腰仔细查看。这时传来了一个愉快的声音:“你好!”露得。巴格蒙和克伦和芙璐正站在场地的中央向他们招呼,因为没有路,哈利和塞德里克只好翻过这些树篱。当哈利越走越近,芙璐看着他微笑。自从上次哈利将她妹妹从湖中拉上来后,她对哈利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们觉得怎么样?”当哈利和塞德里克翻过最后一道树篱时,巴格蒙说,他好像很开心,“长势不错,再给它们一个月时间,哈格力能让它们长到二十五英尺高。别担心。”他笑着加上一句,因为他从哈利和塞德里克的表情上看出,他们一点也不开心。“考验一结束,快迪斯马上就会恢复原样的!现在我想你们可以猜到我们在这正在做什么了吧?”有一会儿没人出声,然后——“迷宫。”克伦咕哝出一句。“完全正确!”巴格蒙。“一个迷宫,第三次任务真是非常简单而且直接,奖杯就放在迷宫的中央,第一个触摸到它的人拿满分。”“我们只要穿过迷宫吗?”芙璐说。“会有些障碍。”巴格蒙开心地说,边拍着脚上的球,“哈格力放了些生物进去……然后还有些要破的符咒……都是那类的东西,你瞧。目前分数领先的优胜者将先进入迷宫。”巴格蒙对哈利和塞德里克笑了笑,“先是克伦先生进去……再来就是迪来高小姐。但你们都会有一个公平比试的机会。就看你们怎样排除障碍了。不是很有趣吗,嗯?”哈利太清楚了,哈格力在这种比赛中还会放什么样的生物进去呢。虽然很可能根本一点都没有趣。但他还是像其他人一样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非常好……如果你们没什么问题,我们将回到城堡去,这儿有些冷……”当他们开始慢慢地走出这片正在长的迷宫时,巴格蒙赶紧走到哈利身边,哈利感觉到巴格蒙想提出再帮他的忙。但正在这时,克伦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我能和你说句话吗?”“好的,行。”哈利说。他有点惊讶。“和我一起走,好吗?”“好吧。”哈利好奇地说。巴格蒙着起来有点烦躁不安:“我会等你的,哈利,要吗?”“不用了,巴格蒙先生,没什么问题。”哈利说,他忍住不笑起来,“我想我可以自己找到回城堡的路的,谢谢。”哈利和克伦一起离开了体育馆,但克伦没有走通向丹姆斯安的路反而向森林走去。“我们走这条路干什么?”哈利说。他们已经走过了哈格力的小屋,又看到比克斯贝克顿斯马车。“不想让别人听到。”克伦简短地说了一句。最后他们到了一片寂静的空地,这里离比克斯贝克顿斯的马房只有很短的一段路。克伦在树影下停住,转身面对着哈利。“我想知道。”他说,目光的灼灼地看着哈利。“你和荷米恩之间是什么关系。”本来从克伦的神神秘秘的举止中,哈利还以为有什么非常严重的事。他听到这里,惊讶地瞪着克伦。“什么也没有。”他说,但克伦怒视着他。哈利这时多少有点重新意识到克伦比他不知高了多少。他煞费苦心地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说:“我们是朋友,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而且从来也不是。这一切都是史姬特那女人造的谣。”“但荷米恩经常谈起你。”克伦说,用怀疑眼光看着哈利。“是的。”哈利说,“因为我们是朋友。”他简直不敢相信和他正在进行这种谈话的是维特。克伦,著名的国际快迪斯选手。看起来这位十八岁的克伦居然把他哈利,看做一个可以和他对等的——一个真正的对手——“你从没……你没有……”“没有。”哈利非常坚定地说。克伦看起来开心了一点。他盯着哈利看了几秒钟然后说:“你飞得非常好,我看了第一次考验。”“谢谢。”哈利笑起来,突然觉得自己高大了许多。“我在快迪斯世界杯上看到你了。你真……”但突然他看到克伦身后的树丛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潜伏在森林里,哈利就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他本能地一把抓住克伦的手臂把他拉了过来。“什么东西?”哈利摇摇头,伸手到怀里拿魔杖。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摇摇晃晃地从一棵高大的橡树后面走出来。好一阵子哈利还没把他认出来……然后他忽然想到他就是克劳斯先生。他看起来已经走了好几天了,膝盖上的袍子被撕破了,血迹斑斑。他的脸也擦破了,胡子拉茬的,而且脸由于劳累而变得灰败。他向来干净整洁的头发和胡子现在看来需要好好的清洗和修剪,本来他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出现已经很奇怪了,但更奇怪的是他正在边咕哝边做着手势,好像在与某个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的人说话,这让哈利想起了某次和杜斯利一家去商店时在街上碰到的一个老流浪汉,那个人也是在胡乱地对空气说话。当时帕尤妮亚姨妈抓着达德里的手把他拉过马路免得遇见他。维能姨丈后来还就他会如何对待乞丐和流浪汉这个问题发了一通长篇大论。“他不是一个裁判吗?”克伦问。他盯着克劳斯先生,“他不是和你们的部长在一起吗?”哈利点点头。虽然他有点犹豫但他还是慢慢地向克劳斯先生走去。克劳斯先生根本没看他一眼,他正对着他附近的一株树讲话:“……威斯里,当你做完那件事后,派一只猫头鹰到丹伯多确认参加比赛的丹姆斯安的学生的人数。卡克罗夫刚刚传话,说将有十二名参赛者……”“克劳斯先生?”哈利小心地说。“……然后再派一只猫头鹰到玛西姆女士那里去,她可能会要加上她带来的学生,所以卡克罗夫现在算它大约是十二名……就那样做吧,威斯里,好吗?好吗?好……”克劳斯先生的眼睛凸出,站在那儿死瞪着那棵树,嘴里不知道咕哝着些什么。接着他摇摇晃晃地向一旁走去,突然一下子跪在地上。“克劳斯先生?”哈利大声叫着,“你还好吗?”克劳斯先生的眼珠在他头上乱转,哈利回头看了看克伦,他也跟着走进树林里来了,正警惕地看着克劳斯先生。“他怎么了?”“不知道。”哈利咕哝着,“听着,你最好回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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