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是希尔维斯特和大卫餐厅最忙的一夜,他们没有时间听我”可怜的我,为什么是我”之类的哀嚎。我可以去拜访凯和汤姆,可是他们也需要时间独处,因为当凯试图从昨天的反色情电子邮件行军提早溜回家时,玛俐昂竟跟着凯回家一起吃BBQ。实在有人该想点办法治治这女人。蒂丝又和约翰出去了(当然又是先去O’Malley会合),四天内连约三次会,以这种效率,明天晚上应该就到了上床见真章的关键时刻。她坚信约会四次之后,就应该在床上试用一下,看彼此的性爱节奏合不合,如果不尽性,可以避免继续浪费时间和金钱约会。天啊,如果她要带约翰回来过夜,我该怎么办呢?咦!搞不好那根吵死人粉红按摩棒可以打败他们……我可以打电话给瑞秋……我应该打个电话给瑞秋,我好想念她……可是我决定看看录像带,再多灌点酒来壮个胆,我挑了”骑士风云录”这部片。尽管男主角希斯莱杰对我来说嫌嫩了点,可是实在很养眼,加上演威尔斯王子的那个演员也好帅,害得我一直不停的快转到他封希斯为正牌武士的片段,然后再转到最后他亲吻剧中妻子的那一幕,然后再倒带到剧中角色杰佛瑞乔叟裸体那一幕,因为我也好爱那演员呢!而且,这也许是我得以看到裸男的最后一次机会……我正准备为剧中希斯莱杰和他十二年未曾谋面,又老又瞎的父亲团聚而感动落泪时,门铃响了。是瑞秋。“嗨!我带这个来给你。”她很酷地说。是一株大型的蕨类植物,这真是很贴心的举动,而且瑞秋从来不曾买花,因为第一、他们太贵;第二、浪费钱;第三、他们会死;第四、他们生长在花园或田野里会更美。“谢谢!”我有点尴尬地说,因为我知道这棵植物就差不多等于瑞秋的道歉了。“要不要进来坐坐?”我问,”我正在喝蒂丝从亚当哪里A来的好酒……”我真的好想和瑞秋和好。“好啊!不然星期五晚上我还能做什么呢?”瑞秋边说边上楼。感谢老天!在这周五夜晚失意的并不只我一人。而且瑞秋带了礼物来,还愿意一起喝个小酒,就表示应该不再气我了。我暗自猜想她怎会没有约会呢?这是破天荒头一遭。这植物还真巨大,像颗树一般,我该放哪里好呢?蒂丝的公寓里都快没我的位置了。咦!植物在晚上是不行光合作用的,应该没错吧?我想他们在晚上吸收氧气,所以这棵应该会吸走不少氧气吧,会不会害我窒息而死呢?我已经可以预知报上的标题了:年轻女孩因杀人蕨窒息而死,我幻想着科幻故事里的食人植物从沙发那头爬过来,趁我熟睡不备时,拿我来裹腹。“我的妈呀!这东西恶心死了,你怎么吃得下去?”瑞秋吃了一口我的杯面。“喂!把我的面还来。”我抢回我的晚餐。“艾玛,你该吃点象样的食物吧!就因为被背叛,也不是自我虐待的好理由呀!”瑞秋说着走到厨房里倒了杯酒。感谢老天!瑞秋又回复以前那种霸道的管家婆模样,彷佛我们上周的争执从没发生过,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们叫比萨来吃吧!多加份起司,你需要补充蛋白质和钙,你在看什么录像带?『骑士风云录』,我可以忍耐着再看一次。”她说。其实她根本也是觉得希斯莱杰很正点。“嘿!”蒂丝出现在门口,”你们在做什么?我可不可以参加?我的天,这棵东东可不是普通的大哩!”“你不是有约会吗?”我问她。“我和约翰分手了,感觉不对。”“我会忍住不说『我早告诉你了』这些话的,”瑞秋说着看看蒂丝,然后若有所指的看向我,”好啦!想吃什么口味的比萨呢?”“他哪里不对?”我问,因为我实在不懂蒂丝为何一开始要答应和约翰约会呢!“也没什么,他是个好人,但是我们才约会几次,他竟然就要带我回去拜见他妈!”“是有点快,这通常要耗上个一年,再加上一把猎枪抵在男人后脑勺才可能发生的事。”瑞秋说。“我怎么能去见他妈呢?我连他在床上是什么德行都没见过,而且他不喜欢O’Malley。”“说到重点了。”瑞秋说。当我们吃着起司义式香肠比萨,看着希斯莱杰把坏蛋解决了,赢得胜利并亲吻爱人时,瑞秋突然宣布,她决定和她的老板约会了。“我星期一晚上要和修彼得约会。”“周一晚上再好不过。”蒂丝点头表示赞同,”暗示着你是个大忙人,只好把他排在最乏人问津的星期一。”“完全正确,”瑞秋点头如捣蒜,”而且感觉比较不像正式的约会,上帝请原谅我竟和主子约会。”说着对我翻了翻白眼。我知道我得掌握这个大和解的好机会。“我知道,真的很抱歉我之前有点口不择言。我应该知道你的同居男友兼老板甩了你,再和别人订婚这种事也不是天天会上演的。”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了,蒂丝递了张面纸给我。“对于你和亚当的事,我也有点太心直口快了。之后我才看到报上的照片,真是可恶,他甚至没那个风度等你们分手再和别人订婚……”瑞秋炮火全开地数落着亚当,很巧妙地把话题从她和修彼得的身上移开。这时候,我们都有些醉了。“我们应该向男人看齐,”蒂丝说,”他们从不为了约会而担心紧张,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真命天女,绝少和约会对象搏真感情。”“与其寻寻觅觅真命天子,还不如试试脚踏多条船。”瑞秋说。“我们应该同时和数个男人约会,每天换不同的约会对象之类的。总之,我下个礼拜至少排有两个约了,星期三是葛瑞,星期四是朱利欧。”蒂丝接着说。“朱利欧,那个西班牙小餐厅的迷人男侍吗?”瑞秋挑了挑眉,我看得出来她很惊讶,”快!多告诉我们一些。”“我前不久去那里买了份三明治,就顺口约他了。你们觉得我太主动了吗?”蒂丝咬了咬下唇。“一点也不。”我真妒嫉她的勇气。“有你的,蒂丝!”瑞秋说,”我早就说过要主动出击了!”“我们可以来个协议,”蒂丝的脸因为新点子而散发兴奋的光采,”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单身酒吧,看看可以钓上几个男人。”“我不去。”我郁郁地说,”我现在提不起劲。”接着我把诺伯特和杰克的事和盘托出,可是省略杰克看到我的平胸那一段。“好姐妹,你应该考虑分租杰克的房子。我是说,你在这里可以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可是……”蒂丝说。“这个地方真的太小了,”瑞秋接下去说,”而且五百块的租金,在荷波肯听起来简直像神话。再说,和一个你讨厌的男人同住也比较妥当,省得上床后把事情复杂化。”“我绝不考虑和杰克同住!”我说,”尤其他又认为我是个没人爱,只能靠一根粉红按摩棒取悦自己的可怜虫。荷波肯一定有我可以负担得起的地方。”“粉红按摩棒?”瑞秋挑起双眉,”亲爱的,按摩棒和杰克这两个词是怎么连在一起的?”“贝莉买了按摩棒给我作生日礼物。”我从提袋里翻出来给她们看。大家陷入一片沉默,不过我不认为是因为妒嫉。“我很认真考虑放弃寻找真命天子了,或许这根按摩棒有点吵,可是它有十英汲ぃ而且至少再也不必睡在湿濡的床单上。”“好姐妹,”瑞秋说着,眼里闪耀着坚定的光芒,”你不会用到那根棒子的,我保证很快就帮你找到床伴。”第十二章 周休三日?待办事项:1.送一大束花给史黛拉?博格伊恩,感谢她把亚当夺走,这是我唯一能做的。2.誓死不再接受瑞秋安排的盲目约会了。3.将诺伯特列为拒绝往来户。(不过这次就放自己一马,毕竟是为了我的罗伯?普蓝呀!)周一,可恶的星期一!对我而言,周一从来不是个好日子。一个礼拜中工作日的第一天,经过了周末的放纵,实在很难把心收回来,全速投入工作中。我个人觉得周末应该延长为三天,四天也可以考虑(以不减薪为前提),如此可以创造责任分工的机会,并减低骤降的失业率,同时还可以刺激消费,提高经济成长,是不是个很棒的点子呢?为何以前都没有人想到这点呢?绝对可以赢得不少选票,我也许应该参政,搞不好会成为第一任女总统……还有一个周休三日利多是,可以从容不迫地从周末纵欲享乐中恢复过来,每周日在Chez Nous的晚餐聚会可以顺理成章延到周一早上,再多开几瓶酒也无妨,我也可以在周一早上多赖一下床,熬过宿醉的不适,嗯……政府可能考虑实施周休三日吗? 我应该和凯提起这个点子,假如那个玛俐昂有新活动可以筹备,也许就会暂时放凯一马。这活动可以命名为”劳工缩短工时联盟”,简称”劳缩联盟”,嗯!好象不太响亮,不然就叫”缩短工时促进经济大团结联盟”,应该满切题的。说到这里,我很担心凯和汤姆,昨晚他们看起来都是满脸倦容,我得想办法帮凯甩掉玛俐昂的纠缠。另外,大卫和希尔维斯特之间的胶着也没进展,我只好一再向希尔维斯特保证,大卫绝对不会负心。不过总而言之,如果你还必需忍受和前任情人共事的尴尬和痛苦,再加上,如果刚好有个傲慢自大的菜鸟同事抢走了原本该属于你的升迁机会,譬如罗素,周一也就是明天他要开始上班的话,礼拜一这个日子真的是度秒如年。今天早上,虽然睡眠不足、昨夜饮酒过量,加上和蒂丝同时准备出门而必需抢化妆室,我看起来仍是出乎意料的容光焕发呢!连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好吧!也许容光焕发是稍微夸张了些,但至少够好了。我穿著去年在打折时以四十元捡到的大便宜──一件浅粉红色无袖俏丽薄纱洋装,算是我的幸运服,多少展露出聊胜于无的曲线,前面有开叉的颈线,后背则有浅浅的V领,不过份性感,毕竟上班时并不宜做性感打扮,不过当你必需面对前任爱人时,有必要展现最美好的一面,以(a)让他知道他错过了什么,最好是能勾起他的思念;(b)你已经完全把他诸脑后了。再说,我今晚可是有约呢!和一个叫汉默的家伙,我觉得现在开始约会嫌太早了,可是瑞秋介绍他给我当作是陪罪。据瑞秋形容,汉默长得高瘦、金发、迷人,也是个科学家,等于集聪明和魅力于一身,可是如果他这么棒,为什么还没有女朋友呢?嗯……总之,我进公司不久,马上就被亚当召见。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亚当坐在那气派豪华的办公桌后,我又再次坐在桌侧较矮的椅子上,再次使我必需抬头仰望他,他看起来气色极好而且一派轻松,我又无法克制地猜想,他和史黛拉的周末到底过得有多火辣,当然也同时忍不住猜测我即将被亚当指控的罪行,(a)以陈年好酒毁了他的沙发和地毯;(b)A走他的陈酿;(c)山羊意外事件。我是不是会因此而加入失业的行列呢?意料之外的是,他什么也没提。“艾米丽!”他开口,并给我一个”有话好说”的笑容。我笑不出来,因为根本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他又像以前一样叫我艾米丽了,这可有趣,也许他和史黛拉大吵一架,也许他想求我回头。不,我既不脆弱也不可怜,不过能有机会对甩掉你的人还以颜色总是让人觉得很爽,然后让他了解自己错失了多么美好的人。当然,如果亚当真的要和我复合,我是不会要他的。门儿都没有,绝不!“你休假还好吗?家人都好吗?”“很好!”有屁快放吧!亚当。“好极了,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要厘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希望对彼此没有怀着敌意。”我一句话也没说。我的心情错综复杂,而心怀敌意绝对是其中之一。“上个星期一在餐厅时,我的反应可能有点太迟钝,不够将心比心。”我还是没说话,想看看他的重点到底是什么?“如果我伤害了你,真的很抱歉。我原谅你在餐厅的意外演出,还有毁了的沙发和地毯,我也不追究了。”天啊!太可怕了!我这辈子还没听过这么没诚意的道歉,他的态度好象是在施予我一种恩赐似的。我心中的怨恨不知为何让我联想到粉红按摩棒,就在我顿悟自己想做什么时,脑海里已经把亚当的头和按摩棒接在一起,太棒了!亚当化身为一根会说话的阳具。“我希望我们可以继续以成熟平和的态度共事下去。”阳具头这么说,我笑了。当他的嘴巴一开一合,我想象着按摩棒上下震动伸缩……“所以你觉得呢?”“什么?”他刚才到底对我说了些什么?“我们将过去一笔勾销,然后重新开始同事关系如何?”接着,他做了一件很诡异的事。“艾米丽,很高兴见到你,我相信我们未来一定会合作愉快的。”说着对我伸出友谊之手。这男人是蠢猪吗?不折不扣的蠢猪,他一向都如此吗?还是我从前太沉迷,以致毫无所觉?就在那一刻,我知道,分手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我怎么会认为和这只以自我为中心的猪在一起会幸福呢?史黛拉要就捡去吧!星期一傍晚对于汉默,我只有两个词可以形容:”恶臭植物”和”毛虫”。事实上,关于汉默我想说的还很多,不过看到这里你应该多少猜到,我和汉默今晚的约会是一场灾难。瑞秋全权安排约会细节,我和汉默在小意大利区一家颇迷人的小馆子碰面,汉默比我早到。一开始,当侍者把我领到汉默所坐的桌位时,我第一个印象是,嗯──老实说,我真的很怀疑瑞秋为什么要撮合我们,而不自己捡去用。金发、古铜肤色、有品味的穿著……,好,这画面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当汉默站起身时,我一直用力抬头看他,他肯定有六尺七家陨希我真怀疑德国人都吃些什么。好!对一个只有四尺十一几叩呐人来说,汉默的确像座巨塔,可是我不会因此排斥他。当我伸长脖子对他微笑时,我这么想,我绝不是一个对尺寸在意的人。可是没笑。“你就是艾玛。”他说,伸出一只巨掌。“你是汉默?”要握手时,我只想逃。“坐下!”他”命令”我。所以我恭敬不如从命,一股难堪的沉默来袭。谁知,接下来的对话却有一个”很棒”的开始“瑞秋说你刚和男友分手,是吗?”“啊?我是说,没错。”瑞秋到底还说了些什么,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瑞秋并没对我透露太多汉默的事。“我才刚和女友分手。”喔!想必这是为什么他显得沉默而无笑意之故了,我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真是遗憾。”“不,没必要觉得遗憾,我也对她厌倦了,所以分手是好事,再说我们的床事也不太如意,要不要点菜了?”我马上就想到自己在床上的表现是否有什么缺点?我还没时间看那本贝莉送的性书,担心汉默可能也会觉得我不行。慢着,放轻松点,我告诉自己,不过是第一次约会,狂野的性爱并不在计画之中。食物,太好了,赶快吃完,就可以快快闪人。他点了波隆纳意大利肉酱面,我决定跟着他点,因为这是在第一次约会吓走对方最好的策略之一,当他看你吸吸簌簌地吃着面条时,绝不会想再见你第二次。而且今早量体重时,磅秤明白指出我又瘦了两磅,接近非洲难民的瘦柴体型也蛮令人倒胃口的。我又点了一大杯酒,因为我需要酒精来安定心神,汉默则点了特基拉龙舌兰,虫虫调酒简直是灾难即将来临的预告,我早该知道的,却还是试着再给汉默一次机会,不要太快三振他。“汉默,聊聊你自己吧!”我知道这是无聊又八股的开场白,但至少可以杀点时间,”你有什么嗜好?”“嗯!很有趣,我有个朋友正在做一项很令人着迷的研究,非常刺激。他们在中央公园发现了新种蜈蚣。”“你对昆虫有兴趣?”又是虫虫,这显然也不是个好兆头。“蜈蚣不是昆虫,是唇足纲节肢动物。”汉默纠正了我。“真抱歉。”可是我一点歉意也没有。“我完全被迷住了,是新种蜈蚣!想想看,那可能是一百年前从东亚的热带植物上渡海过来的,们体型娇小,有八十四只脚和钳形颚。”这时食物上桌了,我想应该是转换话题的好时机,因为实在不想边吃边谈什么蜈蚣之类的内容。而当服务生把帕马起司拿过来时,我频频点头要服务生多磨一些(补充蛋白质),然后思索着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好。“你最近计画到哪儿度假吗?”我很愉悦地问道,这个话题应该很安全。“我五月才去过英格兰。”沉默又来袭,我更努力想新话题。“好玩吗?”我猛灌一口酒。“非常有趣,”汉默说,以不太雅观的样子大口吸着意大利面,”我去了库植物园看一些罕见的花卉──巨花Xm。”那学名我记不太起来了,但其单字中隐含着”阴茎”这个词在里头。“那看起来像阴茎吗?”问得好,艾米丽。“一鲜红巨大的阳具是最佳形容,它很难繁殖,你知道最让人着迷的地方在哪里吗?”“不晓得。”但我确信你即将告诉我。“它鲜少开花,可是当开花时,会散发出强烈的味道,很像粪便和动物尸臭味,而且味道强烈到一公里以外都可以闻到。”“喔,真奇妙!”当汉默一边扒了一大口意大利面,一边传授更多关于这株恶臭植物的身世时,我忽然胃口全失。毛虫及恶臭植物与意大利面及起司不太搭。吃吃完晚餐(应该说是汉默吃完我的份之后)后走出餐厅,我叫了辆出租车。就在我闪进车前,汉默突然转身面对我。“那我们是不是来上个床呢?去你哪儿还是我哪儿?”我在想德文的”这辈子想都别想”该怎么说?星期二早上“我恨他,我恨死他了!”我对着话筒里的蒂丝怒吼。再一次我又躲进了化妆室,我应该干脆把办公桌搬进来这里的,过去几天来,我待在化妆室的时间远超过我在小隔间办公的时间。丝缎盆栽黛芬妮已经成为我的最新密友,女同事们不是怀疑我有恋厕症,就是认为我因为对男人绝望而成为女同志,并企图在化妆室里找对象。“镇定点,甜心,”蒂丝说,”如果你真想要发泄,就骂出来无妨。我保证你会得到一种解放的快感,到底亚当又怎么了?”“他要我当罗素的保母,是嫌我受的污辱还不够吗?竟然给他尽情奴役我的权力。”“我倒觉得他是把修理罗素的武器交给你哩!”“什么意思?”“你可以给卢足够的绳索,让他把自己给捆死啊!你要表现得友善亲切,但是对工作指导原则要坚定。”“你是指不加班、不多做,只管份内的事吗?”“还可以制造些混乱,假如他需要你的帮忙,就把他的事排在亚当前面,诸如此类的。”没错,蒂丝说的有理,安姬正要从洗手间出来,我赶紧跳起身坐在洗手台边。“嗯……你是对的。”我说,郁郁地啃着指甲。”我会好好想想。”“一定可以想出整他们的好点子,哦!得走了,有个帅哥走进店里来了,待会见!”当安姬洗完手在烘干时,我仔细回想一遍蒂丝的话,不自觉啃指甲啃得更用力了。“你应该听你朋友的建议。”安姬补着口红时,眼神和镜子里的我相遇。我太震惊了,这是安姬第一次对我说话不带挑衅,我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让他们生不如死吧!听到没有?”她停在门边告诉我,”女人要帮助女人!”在我思考她的话以前,我的手机又响了“我恨他!”瑞秋对着手机狂吼。她的晚餐大概和我一样惨,我还是先别提汉默比较妥当。“你是在说修彼得吗?怎么了?姐妹!”我试着安抚她。“我真不明白,我长得不够美吗?”“你当然美!”我说,百分百诚心。”昨晚真那么惨吗?”“事实上,昨晚其实还满愉快的,工作之外他还颇迷人有趣,所以我们一起吃了饭,他逗得我直发笑,我们彼此都蛮有感觉的。他开始和我打情骂俏,我当然也是见招拆招……”“那问题出在哪儿呢?”“为什么他最后都没表示呢?”瑞秋又怒吼了,”他坚持送我回家,陪我走到门口,就算我告诉他我是跆拳道黑带,对付抢犯绰绰有余,他还是要送,所以我假定他想,嗯,你知道的,进门坐坐嘛!喝杯睡前酒,然后做个爱。”“你没和他上床吧?最后?”“当然没有!可是女人有女人的骄傲!被询问才有机会拒绝呀!总之,艾玛,咦?我说到哪里了呢?”“进门,睡前酒然后做个爱。”“于是,我们停在门口,他拿起我的钥开了门,天啊!实在太丢脸了。”瑞秋又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好,那他到底做了什么?”我把她导回正题。“他把钥匙还我,告诉我今晚过得非常愉快,希望还有机会可以再约我。这男人只握我的手,甚至连亲个脸颊都没有。”“不过那真是……”不可思议,可是我没说出来,因为这只会火上加油。可是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因为没有任何男人不在一个星期内迷上瑞秋。想想你所见过最美的女人,然后乘以两倍,就等于瑞秋。“他真是……太绅士了。”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出合适的形容词,”也许昨晚他只是想要多认识彼此,如此你们可以在实验室里和平共处。我敢打赌,昨晚离开你是他最不想做的事,他一回家一定立刻洗冷水澡浇熄欲火,可是你得试着从他的角度想想。”呼!“嗯!你说得好象满有理的,或许我该折磨折磨他。”我想到瑞秋手持手铐和皮鞭的样子。“嗯!还是不要吧!”“哦,我不是指恶意的啦!”瑞秋说,声音听起来很愉快,”我是指用一种『性感』的方式,你知道!挑逗他之类的,再让他痛苦。谢谢啦!艾玛。”她说完就挂断了。天啊!我制造了一个怪物。当我回到办公小隔间时,罗素正等着我。“艾玛,可不可以帮我泡杯咖啡?”他走了大老远,到茶水间的另一头,站在这里等我回来,再要我去帮他泡杯咖啡,现在任务完成,他又走了大老远回到座位上。于是整个下午我都在策动我的”整人A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