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电门总闸,关掉自来水总开关、煤气总阀,插紧所有窗户的插销,锁了门,把一个热咕隆咚的家锁在身后,回老家过年的征程就从楼梯里开始了。 楼梯里冷飕飕的,因为是早上,被驱逐在门外的隆冬的凉意一遇了人,就像一个长期流落街头的弃儿突然遇到亲人,冰冷的小手迅速抚擦过来,脸颊和鼻尖顿时冰凉一片。脸颊和鼻尖凉,浑身上下却一点儿都不凉,因为在此之前,我、丈夫、儿子、侄子,我们在楼道里已经上上下下搬运好几个来回了。我们不知道这栋楼里谁还是乡下人,谁还会和我们一样,要这么民工似的大包小裹的回老家过年,在这一趟又一趟的搬运中,我们没有碰到一个人。那清冷的感觉,好像年只属于我们,好像回家过年,只是我和丈夫、儿子我们三个人的事。 年货把面包车的后备厢挤得满满的,白酒、果酒、啤酒、饮料、火腿、各种熟食,这些东西小镇上都有,可小镇上东西终归没有大城市质量可靠、上档次,你是城里人,总得上点档次。当然重要的是有专车,侄子开面包车专程从乡下来,你总不能让车空着。盖后备厢盖时,侄子一边呼呼喘着一边开玩笑说:&ldquo还有没有,要有还能装下。&rdquo 侄子只小我三岁。我们一起长大,却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他因为酷爱
评论共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