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下雪的时节,我却开始贪恋炉火了,赵李红很不高兴。她一边往炉膛填柴火,一边朝我软塌塌的肚子踹了一脚,说:&ldquo废物!&rdquo 外面在下雨,秋天的雨太冷了。我闻到灶房有香味,又有炉火的气息,就溜了进来。赵李红一定是没睡好,她睡好了,是不和我发脾气的。 我年轻的时候,若是主人数落了我,我会夹起尾巴溜走。那时我很自尊,谁往我身上吐口痰,谁故意踩了我的爪子,谁拉完屎后吆喝我去吃,都能让我气得竖起毛发,掉头而去 。如今我老了,腿脚发软,眼神发虚,听力不济了,别人如何呵斥我,也激不起我的愤怒了 。我就像落在河水中的一片叶子,水怎么托着我,我就怎么走。它用波浪吹打我,我就摇摆 身子;它让我平静地顺流而下,我就躺在水面一动不动。 赵李红是我的第六个主人了。我想我不会有第七个主人了。人们见了我脸上都现出嫌恶 的表情,好像我败坏了所有人的胃口似的。我年轻的时候身姿挺拔,毛发油光滑亮,身手敏 捷,猫捉不住的狡猾老鼠,我却能把它们拿下。我捉了老鼠后,喜欢把它们放在猫食盆前, 我并不是炫耀自己的本事,只不过想让猫饱餐一顿,可猫并不领情,它气势汹汹地把死老鼠 叼到猪食槽子,对它不闻不碰。猪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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