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的火光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也渐渐感觉到一种幻灭般的失落:老同学又相聚在一起,发现彼此之间比原来想象的少了许多共同语言,这使得我们有一些难过。现在卢瑟福在写小说,而维兰德在使馆当秘书。维兰德刚刚在特贝霍夫饭店请我们吃饭,我觉得气氛并不热烈,席间,他都保持着作为一个外交官在类似场合必须具有的镇静。这似乎只不过是三个单身英国男子在外国首都不期而遇罢了,而且,我发觉维兰德身上将有的那种自命不凡并没有随岁月的流逝而消失;我更欣赏卢瑟福,他已经很成熟,不再是那个皮包骨头,像个小大人似的男孩子。想当年我竟在欺负他的同时又充当他的保护者呢!看来他现在挣钱比我们俩都多,生活也过得挺舒适,这让维兰德和我都有些妒嫉。 还好,那个晚上还不算太枯燥。中欧各国飞来的飞机降落的时候,我们好好地欣赏了一番这些巨大的飞行器。傍晚时分,机场的弧光照明灯都亮了,满眼是一片光彩夺目的辉煌景象,仿佛置身于一座富丽堂皇的剧院。其中有一架飞机来自英国。穿着航空服的飞行员踱步经过我们的桌旁,并向维兰德招呼致意。开始维兰德并没有认出他来,他想起这个人是谁后连忙给大伙作了介绍,并邀请他加入我们的聚会。这位快活风趣的年轻人,名叫桑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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