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蒂姨妈真是受够我了。昨天晚上她这么对我说。当我准备上床睡觉时,就觉得肚子隐隐作痛,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夜都睡不着,所以才爬到屋顶透透气,看看新鲜的空气是不是能让我觉得好一些,可是,痛苦的感觉到现在还是没有消失。不一会儿,贾柏太太从我面前跑了过去。谁晓得一个已经五十岁的老女人居然还会这么早起,趁着天没亮时跑步?她先是从我面前跑过去,然后又折回来,在马路上原地踏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一句话也没对她说。她跑上前来,摁了门铃。我听见门铃丁当作响,也听见她的鞋底儿蹭着前院的石板地所发出的沙沙声。我的肚子又开始痛了。没有人应声。几分钟后,她又摁了一次门铃。屋里的灯光乍亮,在草地上投射出一个泛黄的方块,像是个反转颠倒的光影。沙沙沙,前门被打开了,派蒂姨妈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静谧。&ldquo贾柏太太,有事吗?&rdquo一阵窃窃私语,接着是派蒂姨妈的抱怨,然后又是一阵交头接耳。我用胳膊紧紧地抱住膝盖,不敢轻举妄动。很快的,贾柏太太又上路了,头也不回地继续跑步。前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我的心就像是一条垂吊着重物的绷紧的线绳,我不喜欢这种感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黝黯的天际透露出粉彩般的朝霞,淡紫色的光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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