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太阳显得冰凉,像块放入冷柜冻得梆梆硬的肥肉,惨白的光芒如同冻脂凝结在它的表面。鹰、隼、白头雕蹲踞在同一株树上的不同枯枝头,呆呆地长久凝视着远方的高空;狼、豺耷拉着舌头低着头沿着单一、固定的路线不停地匆匆来去;金钱豹在长板凳上睡觉,鼬鼠在乱窜,白熊在洗澡,黑熊在乞求;大象一直在以同一姿势晃着尾巴默默地吃着干草;长颈鹿远远地以茫然的眼神儿眺望;远处有一片火烈鸟如同一层褪色的红霞;结冰的湖中散布着一些呆立的鹭鸶、丹顶鹤和蹒跚而行的七彩野鸭,它们的岸上笼舍周围还或站或卧着大批水禽,只是无一鸣叫。连一贯热闹的鸟舍也听不到通常的嘁嘁喳喳,只看到一些彩色的小鸟纸屑般飞舞,翅膀发出噗噗拍打声。狮子、老虎都离了笼子,在山下的枯草中趴卧,对游客的挑逗置若罔闻。树叶中落满枯叶,微风吹来,簌簌滚动,纵横屈伸的枝丫光秃如指,天显得豁朗,日光通泻。父子俩在林、湖、山和形形色色的飞禽走兽间缓步穿行,时而抬头向四周看上一眼。当他们的视线相遇,便疑虑重重地互相微笑一下。一些兽栏空荡荡的,只留下一些粪便和污水。&ldquo我想告诉你,爸爸。&rdquo马锐低着头边用脚踢着落叶边说,&ldquo你是我爸爸,我是
评论共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