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全身力气,猛然挥出消防斧。这一次斧子准确地切入小松树的凿口,把它拦腰砍断。它的上半截直挺挺地倒在雪地里。我放下斧子,迅速搓了搓双手,然后掏出一卷尼龙绳拴住树干,拽住绳子一端,一步一滑地往回拖去。尽管已经做足了防护,但极度的严寒仍让我感觉自己什么都没穿。寒风好似一个狰狞的刽子手,先用低温绑住我的四肢,然后一片一片地切削下我的血肉。 五分钟后,我终于把松树拖到图书馆的正门。只是短短几十米的路程,我的三层口罩和护目镜上已经挂满了白霜,脸和指头微微呈现青灰色。再多待上几分钟,倒下的恐怕就不是松树,而是我了。不,也许不会倒下,我会直接僵立在无边的雪地里,冻成一根人柱。 我咬紧牙关,抬起几乎冻僵的胳膊敲了敲门。正门旁的通道&ldquo吱呀&rdquo一声打开,三四个把自己裹成粽子的人伸出胳膊,七手八脚地把松树和我拽进去,然后迅速关上门。这短短一瞬间的开关,就有大片雪花和着寒风呼啸着从缝隙钻了进去,发出古怪的呜呜声。 图书馆里一点也不暖和,只比外头高那么三四度,但至少没有风。大堂前头的地板上正熊熊地燃烧着一堆火。这个火堆不算很大,里面扔着劈碎了的桌椅和衣柜,还散发着燃烧油漆和三合板胶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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