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长江之南的某个小平原上抖抖索索地划拉着一盒火柴,但总是因无力而过度用力,结果不仅弄断了火柴梗子,还让满盒的火柴干戈寥落撒了半地。我只好又从脚下去捡那一地的火柴梗。我&mdash&mdash孟烦了,二十四岁,今国军某支所谓新编师之一员,中尉副连长。我无力又猛力地划着火柴,这次我让整个空火柴盒从手上弹出去了。于是我再用抢命般的速度抢回地上那个火柴盒。&ldquo烦啦你个驴日的!连根火柴也日不着啊?!&rdquo我想起了我屡被冒犯的官威。我一手火柴,一手火柴盒,愠怒地盯着那个发话的对象&mdash&mdash二排四班马驴儿,河北乡下佬,怒目金刚,倒抡着他那条离腰折已经差不远的汉阳造,我现在不想说他要砸谁。&ldquo我是你们连长!&rdquo我维护我随着火柴梗子掉了一地的官威。这种抗议有点儿文不对题,并且立刻被反驳回来,&ldquo副的!正的正烧着呢!&rdquo我是文化人,我认为这种辩论有点儿无聊,于是我决定专心划火柴。我经常认为别人很无聊,而我自己更无聊&mdash&mdash我又开始跟火柴较劲。马驴儿在不管我之前又嚷嚷了一句:&ldquo你不会跟连长借个火啊?&mdash&md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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